周自横过来摸摸她的小脑袋:“小燕子,叔叔跟你说过的忘了吗?”小燕子低下头,半天哼唧了一声:“反正你就是我爸爸,别人都有爸爸,我跟幼儿园的朋友说了,我也有爸爸,我爸爸是解放军,她们都不敢欺负我了,所以,你当我爸爸好不好?”

周自横道:“你爸爸也是解放军,还是个英雄,但不是周叔叔。”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来,又安探头看了一眼,抿抿嘴,心里略微好过了一些,上面一张是自己跟周自横婚纱照的缩小版,周自横从婚纱照下面抽出一张照片来,指给小丫头说:“小燕子看,跟叔叔站在一起的才是你爸爸。”

小丫头仔细看了看,忽然道:“那我爸呢?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周自横略有些为难,又安道:“你爸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你乖乖吃饭,好好吃药,快快长大,等你长大了,你爸爸就会回来看你了。”

许又安本来觉得,对孩子来说,这样的谎言是善意的,可刘金燕却突然站起来说:“你闹什么?你爸早就死了,你没爸爸,只有妈妈。”声音有些尖锐刺耳,小丫头楞了一下,委屈的啪嗒啪嗒掉眼泪。

周自横皱皱眉,扫了刘金燕一眼,还真没发现,她有这么大的脾气,平常见她总是挺温和内向的。

许又安不禁暗暗冷笑,真当她是傻子了,看看表站起来道:“自横,你不是说早晨有个要紧的会议要开吗?这里就交给我,你快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周自横唇角扬起一个笑意,他家小媳妇儿懂起事儿来,真挺稀罕人的,周自横站起来对刘金燕说:“刚才问过医生了,孩子白血球有点高,还要做仔细检查,有什么事儿就问又安好了,虽是外科,毕竟是医生,比我明白多了,我先走了。”

刘金燕抬起头看着他,那眼神有几分祈求的意思,柔柔弱弱分外惹人怜惜,咬着唇半天没说话。

周自横却没看她,只伸手摸摸小丫头的头,牵着又安出了病房,到了电梯口,周自横倾身在小媳妇儿额头上亲了一下道:“明天晚上我回来,有事给我打电话。”

又安点点头,看着电梯门阖上,又安一回头,仿佛是刘金燕的身影在楼道口一闪,又安想了想还是回了病房。

自打周自横走了,这娘俩对她就采取了不理不睬的态度,又安呆了会儿觉得,自己纯属多余,就跟刘金燕说:“我先回去上班了,主治大夫那儿已经打过招呼,有事直接给我打电话。”并且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给了她。

又安出了儿童医院,心里觉得这口气憋闷的难受,可又找不到出口,明显里面那女人就不安好心,或者是周自横对她们娘俩的照顾,让她有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也不一定,虽说不见得能跟周自横怎么样,可这娘俩的存在,就跟一根刺一样刺进她心里,最可恶,想拔都拔不出来。

又安在医院门口发了会儿呆,就给齐佳琪打了电话,齐佳琪从班上溜出来,两人就约在儿童医院对面的肯德基里。

又安把事儿一说,齐佳琪就愤愤的道:“又安你真傻了,这还用说,人家肯定早惦记上你老公了,能给你好脸儿就新鲜了,不过,听你这么说,这女人心计够深的,这种貌似小百花似的女人最麻烦,男人面前装可怜,你家周叔叔就是个兵王,估摸也扛不住,这男人骨子里都有惜香怜玉的心思,对弱小不自觉就会去照顾,照顾来照顾去就悬了,又安,你可不能大意,得看住了你家老男人,真要是犯了什么错误,你哭都来不及。”

低头吸了两口可乐,端详又安几秒道:“看你这意思,要是真又什么,你不是哭一场醉一下就能完事的,又安,你已经太喜欢周叔叔了。”

又安也不禁苦笑,是啊!不知不觉的就喜欢了,等发现的时候已经难以自拔。又安虽然心里不痛快,可是第二天一早还是来了儿童医院,路过停车场,一眼就看见了周自横的车,又安不禁皱了皱眉,心里话,怎么周自横又来了。

又安直接上了电梯,儿童病房在十楼,没赶上直达十楼的,又安就上了到九楼的电梯,想着从九楼再走上去。

从九楼下来,刚拐进楼梯间,就听见周自横和刘金燕的声音,周自横的声音她自然很熟,而刘金燕的声线比一般人略高,也极好辨认,况且楼道空阔,两人说话的声音虽低,还是听得相当清楚。

又安捏紧了手里的粥,就听刘金燕哽咽的声音道:“你说我该怎么办,怎么办,燕子可是我的命啊!如今竟然是这个病,要是真治不好,我活着还有什么指望,跟着她一起死算了…”

周自横低声安慰她:“你别太悲观了,白血病的患儿很多,也有很多治愈的,燕子的情况不是最糟的,我们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找到配型的骨髓,动了手术就能痊愈的。”“自横,总这么麻烦你,我心里也不落忍,本来想着就我们娘俩过,可燕子从小没爸爸,就喜欢粘着你,小许昨天的脸色不大好看呢,我想别是误会了,你回头好好跟她解释解释,小徐毕竟年纪小,不理解也是人之常情…”

又安再也听不下去了,这女人真够阴险,这是背着自己上眼药呢,又安几步转过去,就看见两人站在楼梯口那里,距离很近,这个角度看过去,刘金燕几乎半依在周自横怀里,周自横的手还放在刘金燕的肩膀上拍着。

又安心里就是一睹,刘金燕的脸正好冲着楼梯,因此先看见她,目光闪了闪,迅速推开周自横,颇有些吓唧唧的开口:“小,小许,你别误会,自横只是安慰我罢了!”

又安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金燕姐你放心,我不会误会的,还有,昨天我也没误会,是你多想了,我是医生,燕子是个小孩子,小孩子的话我怎么会当真,再说,她还病着呢!”说着对周自横道:“你不是说今天要去军区开会,怎么过来了。”

周自横道:“金燕给我打电话说,燕子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我就过来了。”周自横知道燕子从生下来就比别的孩子体质差,三天两天就病一回,可白血病,对这个单亲的家庭来说,真是雪上加霜,他也跟着挠头,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予经济上的援助,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这个时候,周自横根本无暇顾及两个女人之间的不对劲儿,小燕子很粘周自横,抱着周自横不撒手,周自横只能哄着她睡着了,才跟又安回家,刚进门没一会儿,刘金燕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孩子哭闹不休。

周自横见小媳妇儿班也没上,在医院陪了自己一天,就说:“你先睡,我去看看。”深更半夜的,又安能放心他一个人去吗,又明明知道刘金燕的心思,还是跟着他回去了,到了儿童医院,刘金燕看见她,显然有些意外,但还是道:“抱歉,孩子刚才哭闹着非得找自横,我是真没法了,才给你打电话,这会儿睡了。”

两口子才又往回返,到了家,又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问周自横:“你打算怎么帮刘金燕?”又安忽然觉得,自己总这么盯着也不是事,不说自己还得上班,这事也不是她盯着就能防范的了的,而且,她觉得好累,从来没这么累过,累心又累身。

周自横把她抱到自己怀里摸摸她的脸柔声道:“怎么?累了?”又安皱了皱眉:“我累什么?我就是问你打算怎么帮那母女?”

周自横道:“帮着找合适的骨髓,媳妇儿,咱支援她母女些钱,没问题吧,那母女估计连手术费的零头都没有。”

又安道:“这个不用跟我说,钱当然没问题,我说的是别的,周叔叔,不管你对哪个死去的战友有多愧疚,多想补偿,也得有个度,你明白吗?”

周自横定定看着她:“你什么意思?”又安道:“你难道不觉得因为你的过度关心,那对母女已经对你产生了依赖吗,你不是刘金燕的丈夫,更不是燕子的爸爸。”

周自横皱着眉道:“媳妇儿,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燕子的病很严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恶化,那是一条天真活泼的生命,你怎么还想这些有的没得。”

又安蹭一下站起来道:“我想这些有的没得,你难道看不出来刘金燕对你的意思吗,或许,你们俩打早就习惯了这么暧昧,你怎么不干脆娶她算了,这样又能帮她找了丈夫,又给燕子当了爸爸,你娶我做什么?”周自横脸色一沉:“又安,你这是无理取闹!”

36三十六回

又安憋了一天火,早就憋不住了,本来也不是多好多懂事的性子,本质上还是个孩子,这会儿听周自横说她无理取闹,又安哪受得了:“我无理取闹,你自己也不睁眼看看,你弄这么对母女在身边挂着,三四岁的孩子张嘴闭嘴叫你爸爸,那个当妈的,没事就跟你哭诉,要不就让你安慰,周自横,我根本就是多余的,你们三才是一家三口。”

周自横脑门子的青筋一蹦一蹦的疼,昨天晚上有个夜间训练,一宿没睡,今天一早又去了医院,呆到现在,回家了,小媳妇儿还跟他闹,周自横就觉得,脑袋跟要炸了一样,他真生气了,因为小媳妇儿这些话,吃醋他理解,可有这样吃醋的,怎么也得挑个时候吧!

周自横深吸两口气,看着她媳妇儿叉腰站在那儿,虽然气势颇大,可眼里却那么难过和委屈的小样儿,一颗心嗖一下就软了。

他叹口气伸手把又安拽到自己怀里,哄道:“媳妇儿咱不吵了行不,我就是看着这母女挺难的,照顾了一下,真没你说的那些什么暧昧心思,别说刘金燕是我战友的媳妇儿,就是她不是,我跟她也不可能,我答应你,以后跟她保持距离成不成?”说着,亲了小媳妇儿一口:“除了我媳妇儿,我眼里就装不第二个女人,累了一天也没好好吃饭,你先去泡个澡,我给你下面条,吃了面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又安忽然觉得,这架吵的挺没劲儿,为了刘金燕母女吵架算怎么回事,估计她越吵,周自横越觉得她无理取闹,又安泡在浴缸里还在自省,是不是因为自己父母的关系,她有着强烈的不安全感和独占欲,所以才会如此在乎刘金燕母女的存在。

洗了澡出来,刚坐在餐桌上,周自横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又安直直望着她,周自横看了她一眼,接起电话。

又安能清楚听见话筒那边刘金燕的哭声:“自横,自横,燕子找不着了,我看她睡的好好就出去打趟水的功夫,她就不见了,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周自横道:“你在那边找找,我马上过去。”周自横撂了电话就跟又安说:“我去看看,那孩子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大半夜的别真出事,乖啊,吃了饭就睡觉去,我一会儿就回来。”

结果,又安等到了早晨五点,周自横才回来,见她还没睡,周自横亲了她一下道:“怎么还不睡?”又安问他:“孩子找到了吗?”周自横揉了揉眉心:“找到了,燕子说想找我,跑出医院就迷路了,后来是个出租司机见她穿着儿童医院的病号服急忙送了回来,好了,睡吧!今天是周六正好休息。”又安头一次看到周自横累成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

但是打这儿以后,又安发现,自己平静的生活变得一团乱,刘金燕母女几乎没有一天不出状况的,就是实在没事儿,也得半夜打电话说孩子哭闹的找周自横,那孩子很粘周自横,分开一会儿都闹,而对又安却非常排斥,甚至看见她就哭闹不休,弄的周自横跟她商量,让她别跟着过去了。

又安拿不准这是不是那母女的伎俩,可那孩子已经得了绝症,她这么想,总觉得有些太不近人情,就这么过了一个月,终于骨髓配对成功,燕子做了手术,术后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就出院了。

又安真松了口气,本来以为终于可以平静了,哪想到,出了院依然隔三差五半夜打电话把周自横叫过去,理由千奇百怪,基本上都是以孩子为借口。

又安觉得,自己要是再忍下去就能爆炸了,这种日子,过不过的不吃劲了,这天把刘金燕约了出来,她想了很久,她的跟刘金燕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把这些事掰扯明白了,免得让这女人以为她真是傻逼呢。

两人约的是临街的咖啡馆,又安等了一会儿,刘金燕才珊珊来迟,不得不说,这女人虽然三十出头了,可颇有一股柔弱无依的味道,别说男人,就她一个女人都忍不住想可怜她,背后又发生那么多不幸,这种女人简直天生就是小白花,不用装已经像了十成十,更何况,这女人还挺会装。

刘金燕看了她一眼道:“你找我谈什么?”又安道:“金燕姐,这里没外人,我看咱们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你给我句实话,想怎么着,是想我跟自横离婚吗?”

刘金燕颇委屈的道:“小许你说这个话什么意思,我不明白?”那表情真是分外无辜,又安冷笑一声:“不明白?我想你心里比谁都明白,燕子的手术做完了,并且很成功,我跟自横该做的也都做了,我想你作为一个单身带着孩子的女人,总麻烦一个有妇之夫说不过去吧!”

刘金燕咬咬唇:“我没有,小许,我想你误会了,我跟自横没什么关系,真的,他就是出于道义照顾我们娘俩罢了,如果这给你带来了麻烦,我以后注意,尽量不给自横打电话…”

又安忽然烦上来,这女人简直油盐不进:“金燕姐,你别张口闭口自横自横的,弄的咱俩跟封建社会的大小老婆一样,我就要你个痛快话儿,你要是想跟周自横怎么着,直接跟我说明白,我成全你,我跟他离婚,把周太太的位置让给你,也省的你总那孩子找借口把她往你那边拽,挺没意思的。”

刘金燕目光闪了闪小声道:“小许,你真误会了…呃!自横,你来了…”又安回头就看见周自横黑着一张脸站在自己身后,许又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站起来指着刘金燕笑了:“你真真厉害,这手段,我甘拜下风,周自横今儿当着刘金燕咱说清楚,我跟你俩耗不起,咱俩分开吧!你他妈别想跟古代男人一样,家里放着一个,外头还得挂着一个,我没那么贱…”话没说完,就被周自横一把抗在肩上。

又安恨上来,乱踢乱踹,毫不留情,被周自横直接按住腿,扭头对刘金燕道:“我给你找了个大一点的房子,把冯妈妈也接过去,跟你们娘俩一起住,今后互相照顾也更好些,我工作忙又有家庭,总照顾你们母女不大方便。”说着,扛着又安就出去了。

刘金燕脸色有些白,定定望着两人出去的背影,紧紧咬着嘴唇,周自横真气坏了,这一阵周自横都忙死了,忙着训练,忙着下一季度的演习,还要忙着调动工作。

周自横知道又安心里对刘金燕母女有疙瘩,可看在死去战友的份上,他真不能撂下那母女不管,要说他又别的想法纯碎扯淡,要是他有,还用等到这时候,可不得不说,人总有贪心,这个周自横也明白。

燕子出院后,刘金燕找各种借口把他叫去,一开始他还没当回事,后来就发现不怎么对头了,或许真是他小媳妇儿那句话说的对,自己出于愧疚对这母女的照顾,让刘金燕有了不该有的想头,而且,今天周自横也看的相当清楚,虽然自始至终,都是他家小媳妇儿咄咄逼人,刘金燕忍辱道歉,可这事怎么看怎么假。

他小媳妇的性子他很清楚,性子倔,有些小脾气,可本性善良,第一天,带她去冯妈妈那里,她一点不嫌弃的给老人看脚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估计是委屈了这些日子,自己又没得空哄她,小丫头才炸毛了。

这样的事刘金燕却给自己打了电话,如此拙劣的手段,周自横再看不出来就真说不过去了,他还真没想到刘金燕会抱着这种想法,心里那点愧疚怜惜瞬间退的一丝不剩,不过离婚,这丫头想翻天了

周自横扛着又安出去,打开副驾驶把她塞了进去,小丫头疯了一样一脚踢过来,被周自横眼疾手快的挡住,关门,上车,俯身过来给小媳妇儿系上安全带,按住她警告:“媳妇儿你再折腾,我只能把你捆上了。”见小媳妇儿老实了,才开回了公寓。

进了家,又安手里的包一甩,站在客厅中间,讽刺的道:“把你的金燕一个人丢在外面,你放心吗?别回头又闹个失踪,闹个自杀的,你又颠颠儿去了。”

周自横上去想拽她,被又安一把甩开:“你别拽我,没用,周自横,反正今儿就今儿了,离婚吧!我不跟你过了。”

周自横脸色一阴警告她:“许又安,闹归闹,想离婚没门。”

又安想起这些日子的委屈,气的不行大吼:“我就离婚了,我烦死你了,你他妈乐意跟谁过跟谁过去,去当那个便宜爸爸正好,姑娘我不伺候这个局了。”

周自横咬着牙道:“许又安,你再给我说一个脏字试试?”又安憋了这些日子,这会儿才不惯着他,跳着脚说:“我就说了,就说了,你管得着吗,你个老男人,跟刘金燕那个老女人正搭对,以后你直接睡了她,我他妈也管不着了,唔…”

“周自横你放开我,放开我…”周自横一把拽过她,按在自己腿上,撩开她的裙子,褪下底裤,照着白嫩嫩的小屁股,啪啪就是几巴掌。

37三十七回

又安都要气疯了,就算小时候她淘气的没边了,她爸都舍不得弹她一下,更别说打屁股了,还是脱了裤子打屁股,这种屈辱难堪夹,杂着委屈愤恨,她恨不得咬死周自横。

两条腿踢了几下,根本没用,这男人的手劲儿奇大,按住她,根本一动也动不了,实在撑不住这样的难堪,又安哇哇大哭起来。

周自横其实就打了两下,而且也没用多大力气,雪白的小屁股上显出红红的手印,他就心疼了,加上小媳妇儿一哭,周自横手忙脚乱的,把又安抱起来搂在怀里,拍抚着她的后背安抚她。

又安一点不领情,终于能自如活动了,手脚并用连踢打带踹还不解恨,低头张嘴一口就咬在了周自横的肩膀上,这一口咬的狠,跟要活吃了周自横的肉一样,周自横一声没吭让她发泄,知道小丫头委屈了,自己的做法的确有失妥当,引起了刘金燕母女的误会,他小媳妇儿跟他闹也应该。

又安咬的牙都酸了,才放开,迅速的血把浅绿色的布料染成了深绿,虽然就肩膀这一点儿,看着也挺疼的。

周自横定定她的额头:“媳妇儿,解气了吗?没解气,老公这边肩膀也让你咬。”又安用手背抹了抹脸,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理他。

周自横叹口气道:“我是真没想这么多,不过,你说的对,对冯刚的愧疚,让我不由自主想去补偿刘金燕母女,忽略了男女之间容易引起误会,更别提还有个不懂事的孩子。”

又安哼了一声,不依不饶的道:“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没准你就是喜欢这么暧昧着,稀罕人家用那惹人怜爱的小眼神儿望着你,男人不都这样,吃着碗里的,还得看着盆里的。”

周自横不禁嗤一声笑了:“媳妇儿,那你是碗里的还是锅里的,嗯?”又安气不过,攥起小拳头捶了他几下,正好捶到他的肩膀上,周自横低低闷哼一声,捏着他媳妇儿的脸颊道:“媳妇儿你真想咬死你老公啊!来,张嘴,我看看牙夲了没?”

又安躲开他的手:“严肃点儿,别套近乎,老实交代问题。”周自横道:“我承认这件事你男人做差了,忽略了你的感受,我仔细想过,我总出头帮刘金燕母女是不大合适,正好冯妈妈那片老楼要拆迁,我知会了拆迁办,根据冯妈妈的具体情况予以适当照顾,还迁的时候给个三室应该没什么问题,这样就能跟刘金燕母女住在一起了,互相也有了照顾,媳妇儿,我保证,以后要不不去,要不就跟着我媳妇儿去,绝不单独接触妇女同志,你看我的表现。”

又安吸了吸鼻子,想了想,斜着眼睛瞥他:“那你刚才还打我了呢,这可是婚内暴力,以后养成习惯怎么办,我也打不过你,不净等着挨打吗?”

周自横道:“我就打了两巴掌,你小屁股的肉厚,真又那么疼啊!要不我给你揉揉,实在不行,我亲亲…”

又安脸一红,咬着唇不搭理他,周自横伸嘴咬了她的唇一下,低声道:“再说,你咬的我这下才狠,你看看…”说着,拉来衬衣,露出两排深深的齿印,血迹都有些干了,可是真够深的。

又安扭过头嘟囔道:“谁让你打人家屁股了?”周自横仰着头亲了亲她的小下巴:“媳妇儿,我不对,我错了,一听你张嘴闭嘴要离婚,我就气疯了,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就提离婚,你觉得,这事你做的对吗?”

又安是个死倔的脾气,才不会认错,况且这些日子受了这么多委屈:“你都快成人家的便宜爸爸了,我提离婚怎么了?”

周自横道:“什么便宜爸爸,等咱家小子闺女做出来,我才是爸爸呢,媳妇儿,咱揭过这片行不,我打了你两巴掌,你咬了我一口,算扯平了,怎么样?”

又安哼了一声:“才没扯平,赶明我也找个带着孩子的男人,三天两头去照顾人家大人孩子…”

她话没说完,周自横眉头一竖,脸色一阴:“你敢,许又安,你敢给我出墙试试,信不信我弄死那男的…”

又安道:“看看,看看,露出本来面目了吧!周叔叔,和着你这是双重标准,搁在你自己身上就行,搁我身上,你就要弄死人家,这么说,我是不是也的弄死刘金燕母女才平衡。”

周自横没想到这丫头在这儿等着他呢,这是挖个坑给他跳,不过换位思考一下,小媳妇儿这场委屈受的还真不小,他得好好哄哄,伸手摸了摸他媳妇儿的脸,低姿态的道:“媳妇儿,我都承认错误了,你就原谅你男人这一回不成吗?”

又安一想到他刚才还打自己屁股,就觉得气不缀,觉得,不能轻易饶了这老男人,明明自己做错了事,还嫌她骂脏字,越想越气,小手啪一下,拍开他的手,身子往旁边一挪,坐到一边,看了看两人距离,

还有点过近,又往沙发那头挪了挪,扭着头不理他。

周自横却没皮没脸的凑上来:“媳妇儿,你看你男人认错态度这么良好,是不是抬抬手,让你男人过去啊!”

许又安推开他:“少套近乎,刚才你打我那精神儿呢?”周自横没辙的道:“那要不你说,怎么着才行。”

又安眼珠子转了转,终于回过头来打量他两眼道:“想让我原谅你这回也不难,我怕你第一次动手,以后就养成了习惯,所以咱的立家规。”

周自横愕然:“家规?什么家规?”又安道:“反正就是家规,我立的,你遵守。”周自横看她那翘着嘴,眼珠子滴溜溜转的小摸样儿,稀罕的不行,伸嘴就要亲过去,被又安伸手挡在他嘴上:“问题没解决前不许碰我。”

周自横真被小媳妇儿勾上腮帮子了,亲了他媳妇儿的手一下,非常痛快的答应她:“好,好,我媳妇儿说什么是什么,谁让我媳妇儿是我们家的大宝贝呢,家规就家规。”

又安歪歪头眨眨眼道:“在你们部队里,要是你手下的兵犯了错你怎么处理?”周自横道:“踹几脚,负重跑五十公里,回去写五千字的深刻检查。”刚说完,周自横就觉得,他媳妇儿又给他挖了个坑。

果然又安点点头:“既然如此,你肯定特有经验,就你犯的错误,你也写个五千字的检查给我吧!要深刻,要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然,我怕你记不住,你在这儿写,我去屋里定家规。“

说着,就要站起来,周自横长胳膊一伸抱住他媳妇儿的腰:“媳妇儿,能不能宽容宽容,我明儿再写,你的家规也明儿在立,咱好些日子没那啥了,你家小老公都快憋疯了,不信,你摸摸…”说着,拿起又安的小手按在自己裤裆上。

又安小脸通红,飞快甩开他:“别耍流氓,今天你的检查不过关,就在沙发上睡,要不去客房。”撂下话,扭着小身子进了屋里,关门,落锁。

周自横这个郁闷劲儿就甭提了,就没想明白,自己不就打了两巴掌,怎么就写上检查了,看了看卧室的门,衡量了一下自己的处境,硬闯进去的后果,虽然一扇门挡不住他,可他媳妇儿那性子,真要跟他别扭起来,以后这福利可都泡汤了。

周自横衡量了得失,最后还是老实的找了个纸笔,盘退坐在地上,在茶几上绞尽脑汁的写检查,无论如何今儿晚上也得上媳妇儿的炕,他可不想睡沙发。

过了半天,又安偷偷打开一条门缝往外看了看,见周自横真的坐在地上写检查,不禁偷笑了一下,抱着笔电跳到床上,在网上搜了半天,又苦思冥想几条针对周自横有效用的惩罚方法,刚弄完,就听见敲门声:“媳妇儿,检查写好了。”

又安阖上电脑跳下床,刚打开门,周自横一把就抱起她按在门上,一低就噙住她的小嘴,拼命允亲,啃咬,允吸…大手也非常不规矩的探入她的裙下,恨不得直奔主题,这个老色鬼,又安愤愤的想着,挣扎半天才推开他,摸着胸口直喘粗气:“周自横,刚才我怎么说的,你现在就开始不老实了。”

周自横被小媳妇儿粗,重的气息,撩拨的心里一股子一股子邪火往外冒,恨不得直接把他小媳妇儿按地上办了,眼睛略眯了眯,见他那样儿,又安就知道这是要恼羞成怒了,飞快跑到客厅里,抱着笔电指着他道:“周叔叔,你要是说话不算话,看我以后还相信你。”

周自横被她的架势逗乐了,想了想,反正是自己碗里的肉,早吃完吃都一样,这丫头现在得瑟,让她得瑟个够,等会儿看自己怎么收拾她。

想到此,周自横妥协道:“好,好,我说话算话,我检查也写了,你的家规定好了吧!订好了我签字不就得了。”

又安道:“你在这儿等着我。”说着跑进书房,关上门,又开开,探头往外看了看,贼头贼脑的,周自横看着不禁好笑。

不一会儿拿着一张纸出来递给周自横:“你可得看好了,签字了以后,就得照这上面执行,可有惩罚制度的哦!”

周自横扫了一遍,扑哧一声乐了:“媳妇儿,和着你这家规只针对我啊,对你自己一条都没有。”又安强词夺理的道:“谁让你犯错了,怎么,不乐意啊!”

周自横急忙道:“乐意,乐意,不过,你这简直比丧权辱国二十一条还苛刻,媳妇儿,这个惩罚力度是不是重了点啊!”

又安探头看了看周自横指着:“犯了以上任何一条,情节轻者罚睡客房两天,重者一个月。”周自横颇委屈的道:“媳妇儿,你奖惩制度是不是得公平才合理,你这惩罚跟奖励的力度严重不成正比啊!”

又安道:“我觉得挺成正比的。”周自横不怀好意的道:“媳妇儿,你这些家规这么苛刻,你男人要是都遵守了,是不是也得适当鼓励鼓励,例如…”说着,凑到他媳妇儿耳边小声道:“亲亲你家小老公…”

又安脸一红推开他:“我才不亲,脏死了。”周自横不禁乐了道:“媳妇儿,每次我亲你哪儿的时候,你可挺美的…”又安急忙捂住他的嘴,红着脸喝道:“不许说,你到底签不签字?”

周自横拉下她的小手舔了几下道:“签签,,就是再丧权辱国,你老公也签。”说着,拿起笔刷刷签上自己的大名:“周自横。”

作者有话要说:美女们,我写什么了,亲们这么激动,囧啊啊啊啊!!!这文是宠文啊,我觉得很宠了啊啊啊!!!

38三十八回

又安拿着新出炉的家规,还没等体会自己的胜利成果,就给周自横压在沙发上,大嘴啃上来,撩开又安的裙摆推到腰际,利落的脱了自己的裤子,连又安的小裤裤都来不及扯开,直接顶了进去…呃…嗯…那种久违的紧致温暖,两人同时哼了一声…

大手探到小媳妇儿背后把后面的拉链拉开,雪纺的衣料瞬间滑落下来,露出里面的高耸□,白嫩嫩那么诱人,他家小媳妇儿这一身细皮嫩肉真让人稀罕…

随着内衣暗扣挑开,跳跃而出,粉红,雪白,诱人非常…周自横张嘴噙住一边吸了半天,,吸得又安直哼哼,身体一阵一阵不由自主的开始收缩…周自横哼了一声,□顶了顶:“媳妇儿想他了,你里面那张小 嘴吸的好紧,呃…想夹断你老公啊!嗯…”发狠的挺了几下。

又安小脸红的不行,这男人私下里跟在外面完全是两个人,尤其做的时候,嘴就没闲着的时候,不是咬她,啃她,亲她,就是没完没了说这些下流话,又安的小薄脸皮儿跟周自横这个老男人没有任何可比性,一般就咬着唇哼唧,只不过周自哼显然已经不满足他媳妇儿千篇一律的反应。

而且刚才被小媳妇儿占了上风,就凭她那个得瑟劲儿,周自横也不能轻饶了她,堵住她的唇,上下快速进出十几下,那频率快的,又安嗓子眼里渗出的声儿,一声比一声娇软…

周自哼太了解她的身体,比她自己还要了解,想要收拾她简直易如反掌,又安觉得自己快要到的时候,周自横突然停了,也不是不动,是不快不慢的研磨着,那个磨人劲儿,跟用一把钝刀子一刀一刀割肉一样。

又安心里那股邪火想出来出不来,想回去回不去,燥的她浑身犹如蚂蚁钻心,别提多难过了,她伸胳膊去圈周自横的脖颈,身子主动在他身下磨蹭,腰身配合着他摆动起来,这姿态妖媚又撩人,撩的周自横心里的□嗖嗖往外烧,可他还是坚持忍住,就是不顺着她…

又安开始急了,张开眼就落入周自横的目光中,周自横的目光有些怕人,眼底跳跃着的火焰仿佛随时随地都能把她焚毁殆尽一般,周自横避开她讨好送上来的小嘴儿,沿着她的脖颈往下啃咬,亲一下,咬一下…

又安的呼吸愈加急促,颈侧的血管都爆出青筋,突突的跳着,他啃的她浑身难过:“周叔叔,嗯,周叔叔…”她一声一声的软软的祈求他…

周自横的唇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喘着气道:“说,以后还敢跟我提离婚不,嗯?死丫头,反了你了,敢提离婚…”□在她外面蹭了蹭,执着的要答案:“媳妇儿说话,说了,我就给你,要不然,今儿咱俩就这么耗着。”

又安气的不行,这老男人简直趁人之危,估计是记着刚才让他签家规的仇呢,这会儿公报私仇,想要推开他,可体内那股火烧的她五脊六兽,最终还是受不住,蚊子声儿的哼了两声:“不敢了,不敢了…啊…”

周自横狠狠顶入,大动起来,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快,弄的又安哼唧的都岔了气儿,很快,体内一阵急促的热流奔涌而出,眼前一白,全身仿佛抽了筋骨一样软了下去,在余韵中不停抽搐,缓过劲儿来才发现,周自横一点软的迹象都没有。

又安是一点力气都撑不起来,闭上眼,不打算理会他,周自横看她这样儿,低头狠狠咬了一口嘴边的绵软,又安疼的睁开眼,周自哼道:“媳妇儿光你美了可不行,你小老公可还亢奋呢…”

又安低声撒娇的求他:“周叔叔,人家累了,想睡觉…”周自横笑了:“那媳妇儿你睡你的,我折腾我的,说着,两支胳膊插到她的腿弯弯里高高架了起来,小媳妇儿浑身绵软的仿佛没了骨头,两条细白的腿儿架在胳膊上,随着他挺动的频率一荡一荡的,说不出多勾魂,勾的周自横的动作越发狠起来,大手张开,抓住小媳妇儿的小屁股,一下一下撞的又深又狠。

又安不禁翻翻白眼,这老男人说让她睡觉,他这样她能睡的着吗,周自横撞击了数十下不过瘾,从沙发上站到地上,把小媳妇儿两条腿盘在自己腰上,开始快速攻击,又攻击了数十下,把小媳妇儿翻过来,拽起她一边的胳膊腿儿从后面顶入。

又安觉得,自己快被这老男人拆了,其实算起来也就四天没做,他忙活完部队里的事儿,又忙活刘金燕母女,每天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早就睡了,他倒是好几次想凑上来图谋不轨,都被又安严厉拒绝,又安心里正不痛快呢,哪还有心情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