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得好仔细,脸上的表情像个怀春的少女!原来,她暗恋!

她瞪了我一眼。我赶紧低下头洗自己的。

对了!

我取下脖子里的一个香包,里面有一块香木,那种香味永远不会散,而且还有提神清火的功效。这是一出生我的外婆送的,现在她我走了,我就一直带着,还经常把它泡在水中来洗衣服,所以我衣服上一直有这种清新的香味。

我偷笑着,把香包放进水里,然后用那些水把鬼目的衣服仔细洗干净

半晚的时候鬼目终于回来了,他们带来了好多猎物。

“鬼目!”刚下马我就迎了上去,“你怎么才回来呢?”

“乔。”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头。

“我告诉你哦,我刚才把你的衣服洗了呢。”我攀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小声说。

他笑出了声,说:“谢谢你。”

“不用。”我也笑出了声。

突然四周安静了下来,我转过身。发现所有的人都看着我和鬼目。耶律焱朝这边走来。

我马上敛去了笑容,充满戒备的看着他。

他看也没看我,径直从我身边走过去。

呼~~~~~~~松了一口气

晚上,营帐外点满了篝火,那些野蛮的契丹人围在篝火旁喝酒,吃肉,样子真的太野蛮了!

可是,我还没吃饭呢,一整天我都没吃东西,现在真的饿坏了!

“我饿死了~~~~~~。”我坐在一块石头上抱怨。

“吃这个吧。”一块肉递到我面前。

“鬼目!”我高兴得从他手接过那块肉吃起来。

“小心点儿。”鬼目笑着帮我抹去了嘴边的肉屑。

“我好饿啊,今天都没人给我吃东西,我的身体一饿就会发病的,不过有鬼目你我就永远不会饿了。”

“是吗?”

身后传来一个冷酷的声音,是耶律焱!!

他把手中的一盘食物扔掉,走过来,说:“从明天开始,谁也不准给你东西吃,否则,杀无赦!包括你,鬼目。”

“你凭什么?”

“凭什么?还用问吗?汉人,你没有地位。”说完,他走了。

我气得话也说不出来。

“没事,乔,我会有办法的。”鬼目笑着安慰我

晚上,睡觉成了问题,我去哪儿睡啊?前几天是在耶律焱的帐篷里睡,现在不会要我去找他睡吧?!而且,不会让我去跟鬼目睡吧?他那儿有好多臭男人,忍冬那儿和胡娘还有另外两个老婆婆睡在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帐篷,我挤进去晚上会被谋杀的!

看来,只有去跟马挤一挤了。

马厩

看着一匹匹高大的胡马虎视眈眈地盯着我,我的口水吞了吞,最生气的是马没有拴,我晚上会被踩死的!

.......

厨房

这是唯一能让我安身的地方了。

我坐在一堆干柴边,靠着刺人的柴禾睡着了(这样也能睡着,偶佩服自己。)

第五章 真正的营妓

第二天,当我从一大堆木柴中睁开眼睛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乔,乔......。”

是鬼目的声音,我冲出厨房,看见他正焦急地找我,一看见我,他马上过来。

“乔。”

“怎么了?鬼目。”

“我要走了,小王爷派我回上京(大辽的首都)。”

“为什么?”我急问,一想到没有鬼目在我身边,我的心就不安地跳动起来,“我跟你一起走。”

“不行,我已经去请示过了,小王爷不同意。”鬼目担心地看着我。

“他是故意的,把你调走,然后他就可以对付我了,他好卑鄙!”我愤怒地叫着,眼泪也跟着跑出来了。

“别哭,乔,小王爷没有你想得那么坏,他不会真的伤害你的。”鬼目安慰我,这只是他的烂借口而已!

“放心,没有你,我也不会让他得逞的!”我握紧了拳头。

“我会很快赶回来,你要小心。”

“啊,对了,你等等。”

我跑到厨房里,拿出昨天洗好藏在这里的衣服,“给你。”

他接过衣服,说:“谢谢。”

“上面有我的味道,和我身上的一模一样,你穿着它,就不能忘了我,即使我死了。”

“乔。”

我再也忍不住,扑进他的怀里:“你是我在这里的地一个朋友。也许以后我都见不到你了,可是不管怎样,我也不会忘了你,即使是下辈子,如果真的那样,求求你一定要记得好吗?”

“乔,你不会有事,相信我。”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情,我也搞不懂到底算什么。

鬼目誓死不肯走,可是耶律焱竟然叫人把他绑走了!!真是超级卑鄙!!!!!

终于,鬼目走远了,我以为耶律焱会立刻把我拉去当营妓,可是他居然带着所有人去打猎!!!在沙漠中还打猎?

“你死定了,没有鬼目大人帮你,你一定会变成这里所有人的妓女,哈!”忍冬看好戏的表情看着我。

“我看当营妓的是你吧!”我大声骂回去。

拍!

她一个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我被震得摔在沙中。

一阵马蹄声。

耶律焱!

他居然回来了!

忍冬吓了一跳,忙跪在地上,说:“参见小王爷。”

“王爷您怎么一个人回来了?”胡娘忙出来跪下。

“跟我走!”他从马上把我抓上去,“没有鬼目当然不会便宜你!”

他策着马飞快地在沙漠中狂奔,我的眼泪随着急促的风向后飘去,我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其实真的好想哭,从小到大,谁也没有打过我,因为我有心脏病的关系,所以大家都把我当作手心里的宝贝,连大声说话都怕吓着我,可是来到这里,不但天天被大声侮辱,还差点儿被当作营妓,又被打了一巴掌,仁慈的上帝不再恩泽我了吗?

不知不觉,马已经停下来,耶律焱抱着我下了马。

“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

我闭口不答,一开始,我就没打算和他多说话。

“你从来都没有跟我好好的说过一句话呢。”他捏着我的下巴。

我仍旧闭口不答。

可是他却像上次一样毫无预兆的吻住了我,这一次,他像疯了一样激烈的吻着我,我不断回避可是却一点儿作用也没有。

终于,他推开了我,冷笑着说:“你还是想当营妓吧。”

我用充满怨恨的眼神瞪着他,他轻轻一笑,过来拉住我,说:“你的嘴唇还真让我留恋呢?”

我拍开他的手,转身朝沙漠中跑去。

“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他并没有追上来,只是站在原地冷笑着。

我一定要逃走,一定,爸爸,妈妈,姐姐,定杨哥哥,熙,彻涵,暮旭.......

突然,天上的太阳隐没了光泽,变得阴沉沉的,远处,巨大的黑影朝这边移动。

沙尘暴!

我心中大惊,我是被沙尘暴带来的,现在有沙尘暴,我又可以回去了!我转个弯,朝着沙尘暴的方向奔去!

“回来!笨蛋!”

耶律焱在后面大喊,然后他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沙尘暴,我可以回家了!”

快要接近了,我要和那些黄沙撞上了!回想着当时那种感觉,真是妙不可言!

他从马上扑下,把我压在身体底下,滚到了一个很高的沙丘后面。

“放开我,放开我,混蛋!我可以回家了,我可以回家了......。”我焦急的看着那些黄沙席卷着一切从我的身边经过。

“你会被活埋的!”他大喊。

“关你屁事!只有沙尘暴才能打我回家!放开我!”

他把我的头埋在他的胸口,让我无法开口。我只能任眼泪肆虐地在他的衣服乱逛。

过了好久,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太阳又重新出来了,照耀着金黄的大地。

“回不去了,我回不去了......。”我绝望的看着一切,终于大声哭了起来。

他就那样在旁边看着,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我想他一定在得意地笑呢!

胸口又开始痛了,我机械地掏出口袋里的药,放进嘴里,嚼烂,然后咽下,药的苦味似乎一点儿都感觉不到了。

“不管你从哪里来,即使是天上的神仙,我也不会让你回去。”

我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然后就倒了下去。

一连过了几天,差不多有半个月了,鬼目一点儿消息也没有。我在耶律焱的威胁恐吓中活着,每一天,我会数一数药瓶里的药还有多少,我还可以活几天.......。

“今天晚上小王爷会把那个女孩当作营妓,嘿嘿,自从来了这里,就没碰过女人,上一次本来可以好好玩玩儿,却想不到......不过这一次小王爷是来真的,哈哈哈......。”

“哈哈哈......。”

两个契丹人谈论着走过,我的脸色发白,营妓!原来他这么多天没动静,是想来个出其不意,然后他就可以把我慢慢羞辱而死。

耶律焱,我哪里得罪你了?非要把我逼死吗?即使你不逼,我也活不了几天了啊!

“原来你在这里,跟我来,今晚有很有意思的事呢。”他拉着我走进帐篷里,我坐在床边,脸色发白。看着他。

“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他抬起我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你从来都是用这种眼神看我的吗?”

我把脸别朝一边。

“说话啊,为什么一直以来你都不开口,你只会跟鬼目说话吗?还是只是不想跟我说?!”他厉声问,我从来没见他用过这么恐怖的口气,我吓得往床角退去。

“快说话!”他命令道。

我咬紧牙关。

“好!别怪我!”

我没回过神,他已经把我按在床上,用身体压着我,然后开始动手解开我的衣带。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的时候,我才大声叫了起来:“放开我!你想做什么?”

“哼!做什么?你说呢?”说完,他低下头吻住了我。

我根本推不开他,只能挣扎着让眼泪流出。

这时,帐篷外有人来报:“小王爷,上京有来使送信来了。”

“滚开!”他朝外面大喊。

那人显然是带了重要信件,又说:“是南王要您立刻回去。”

“父王?”

他坐起来,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出去,和那人说了些什么,然后又进来。

我穿好衣服躲在角落里,他坐在床边,说:“再过几天,就出发回上京。”

“不!”我条件反射地叫起来。

“现在不要惹我生气!”他把我搂过去,在床上躺下,我吓得一身冷汗,他却搂着我闭上眼睛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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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我心惊肉跳,待会儿,他就会把我丢出去当营妓,我下意识得抱紧自己,却不小心把他惊醒了。我警惕的推开他。

他有些微怒,搂着我的腰的手加重了力道。

“啊。”我疼得喊了一声,他松了手。

“跟我出去。”他拉起我就要往外走。

“不去!”我甩开他,又躲到角落里。

“现在让你看看营妓是怎么做的。”他过来把我硬拉了出去。

外面的情景让我吃惊,中间的空地上点燃了篝火,士兵们围在火边,而中间,忍冬被他们围着,胡娘跪在外面哭泣着。

“他们要干什么?”我冲上去把开那些恶心的人。

“小王爷,小王爷,救救我,我也是契丹人啊。她才是汉人啊!”忍冬过来拉住耶律焱的衣角,指着我恶狠狠的说。

我害怕得到退一步,我是汉人啊!

“可是,你只有一半的契丹血统,比汉人更低贱!”耶律焱扯着嘴角冷笑着。

“不,不!”忍冬大叫着,“娘,娘,救救我。”

胡娘含着泪撇过头。

“开始吧。”耶律焱说完,冷笑着坐在早就放好的铺着黑色貂皮的软塌上。

那些人像恶狼一样扑向忍冬,忍冬的哭声和叫骂声不断交织着出来,那些肮脏的人的笑声像鬼哭一样可怕。

这是世界上最肮脏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