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舒桐这会儿垂着眼眸,没看见他这个样子,还以为自己说的不够清楚,便咬唇又重复了一遍,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我说,你要了我,给我解毒的那一夜,我就喜欢上你了,后来你舍身救我,就更喜欢了,听完先生所说的故事,不管我是不是桐儿,我心里有了你,好像别人就装不下了似的”

长孙无越听得这话,眉梢眼角都溢出掩盖不住的笑意来,他就知道,这女人你要她老老实实的说真心话是不可能的,她的心里话,就得靠又诈又骗的方式。

印舒桐说到这里,心中戚戚,实在是不痛快,结果一抬眸,却看见长孙无越在那里笑,容光焕发的模样让她一愣,吸吸鼻子:“你,你笑什么?”

长孙无越淡淡一笑,勾唇将旁边的小几拿过来,端起碗筷吃饭,见她愣愣的看着自己,当下云淡风轻的浅笑勾唇道:“心情好,就笑呀,本王饿了,想吃饭了,印姑娘,你不是也还没吃饭么?你不饿?来,别庄厨子做的烤鸡不错,这鸡腿你拿着,快吃吧!”

印舒桐拿着那鸡腿发愣,看了一会儿长孙无越吃东西,脑中忽而电闪雷鸣,一把将那鸡腿狠狠的丢在地上,一下子便站起来:“你骗我?”

长孙无越淡声一笑,放下手中碗筷将小几搬开,望着她缓缓的点了点头:“对,本王骗你了。”

“你——你又骗我?”印舒桐心头感觉几乎不能用言语来形容,又气又怒,又怨又伤,想把长孙无越『揉』死的心都有了。

他跟那个死老头都欠揍,印舒桐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眸光如刀杀气腾腾:“你就没有别的话给我解释吗?”

“哦,是这样的,本王跟先生合谋,先生谎称『药』石无灵,本王吐的那是鸡血,方才趁你不在刚杀的,”长孙无越淡定一笑,“本王解释完了,饭菜都凉了,不如叫人进来拿去重新热一热?”

印舒桐死死的盯着他,真想冲上去立刻『揉』死他弄死他,可又舍不得,想拔脚就走,脚就像生根似的难以动弹,之前那个死老头子耍她,逗弄她,骗她,她气一气也就算了,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居然跟死老头子合谋逗弄她,耍她,骗她,而且她居然还傻傻的相信了,她居然那么傻!

心中又气又急又委屈,这几天她神经都是高度紧张的,一颗心牵牵挂挂的也是放不下长孙无越,却没想到耍她骗她之后,长孙无越还笑的出来,一副处之坦然的模样,当下滋味百般难辨,一眨眼,又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这回哭的厉害,伤心的也厉害:“热泥煤啊呜呜,姑『奶』『奶』不吃饭了呜呜你就是个王/八/蛋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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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你不搅局你难受是吧!

第五十八章 你不搅局你难受是吧!

长孙无越原本只是淡笑的在那儿看戏,得了她的真心话,心中实在得意,可是她这一哭,倒是把他的心给哭『乱』了,后头这一骂,又骂的长孙无越笑出声来。

“好了,别哭了。”

印舒桐这会儿哪肯听他的,心里头委屈,更是大哭起来:“我偏要哭!你管得着么?你这个大骗子,王/八/蛋呜呜哪有你这样骗人的?有你这样开玩笑的吗?呜呜,我知道是你救了我,那你也不用这样耍我吧?居然骗我说要死了你不待见我你别救我啊”

长孙无越听她这话,微微皱了皱眉,到底还是不忍心,轻叹着将她抱入怀中,轻笑道:“本王耍你做什么?不待见你,怎会拼死去救你?你也不想想,本王一醒来,你便是那样反常的态度,问你什么你都不肯说,本王只好另辟蹊径咯,本王这般费尽心思,还不是想知道你的真心话么?不然本王心里头不安,本王忐忑啊!”

被他抱在怀里,他身上固有的冷香扑鼻而来,之前都只是隐隐闻到,这会儿近,只觉得那冷香就像湖水清幽时的澄澈,闻起来叫人心神俱醉,总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安抚平和的力量。

他虽解释了,可印舒桐心里还是不好受,不过如今话都说开了,她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当下窝在他怀里,抽搭了一下,抹掉眼泪没再哭,撇着嘴道:“你在马车上晕倒,先生说没有大碍,我才放心下来,后来到了别庄,我喂你喝『药』——”

“本王昏『迷』未醒,你如何喂的?”长孙无越打断她的话,眸光熠熠,定定的瞧着她。

印舒桐一愣,皱眉,打死不肯说:“哎呀,那个不重要不重要,以后再说啦!——我想说的是,先生把九年前的事儿全讲给我听了,那些事儿我全知道了,之后还把这个玉坠儿给我,说什么物归原主,你知道的,这事儿摊在谁身上都太大,我总是需要时间来纠结的啊,所以我反常只是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你们说的言之凿凿,说我就是那个桐儿,可我除了做了一个月的噩梦之外,完全对这件事是陌生的,我就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你又那么喜欢那个桐儿,你爱她爱的要死要活的,我又不知道我是不是,我又没得记忆,可我又喜欢你,我心里头就『乱』的很,要是我不是怎么办呢?所以我想来想去想不明白,才会那样的啊!——你,你能听明白我说的意思了么?”

“嗯。”

长孙无越抱着她,把头埋在她的发间,听她说完,就这么低低的应了一声。

印舒桐一愣,嗯什么?

这意思究竟是听明白了还是没听明白啊?

她说了这么一大段,他就只回一个字,也太小气了吧!

叩叩叩——“说你这姑娘笨死了就是笨死了!老头子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啊啊啊!啊,对了,老头子带出来的饭菜吃完了,你们桌上那几盘糕点,不吃的话,麻烦给老头子送出来可好啊?”

“滚!你这个死老头!你不搅局你难受是吧!”印舒桐忍无可忍,站起来脱下鞋狠狠扔过去,张瞎子探进来的脑袋嗖的一下缩回去,门关上了,世界重新清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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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莲花开兮,宜嗔宜喜

第五十九章 莲花开兮,宜嗔宜喜

印舒桐刚要转身,却被人自后紧紧抱住,身子一僵,闻到那熟悉的冷香清幽之后,知是长孙无越,便渐渐放松下来。

此时无声,她很清晰的听到他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渐渐的,两人呼吸同步,心跳也渐渐同步,被他这样抱着虽是第一次,却一点儿都不感觉陌生,反而很熟悉很熟悉,好似是相知已久的爱人一般。

“一心颤兮,双目泪兮;雪花飘兮,悲怆无力;爱人去兮,梦中寻觅;我心忧伤,日日戚戚;莲花开兮,宜嗔宜喜;天无常兮,回望思及;你便是我,我便是你”

“天无常兮,回望思及;你便是我,我便是你。”

长孙无越在身后默默念到最后四句,他一字一句,念的很慢,印舒桐听到后来,莫名鼻头一酸,竟跟着他将那后头四句一并念出,两人异口同声念完,之后,印舒桐自己更是诧异无比,不知何解。

她从未听过这样的话,不知为何竟能跟着念出来。

长孙无越转到她跟前,眸中有水光,点点笑意,点点悲意,点点欣慰,点点爱恋,全都点缀其中,他的声音温柔的醉人:“你看,你记得的,你记得本王的话这是当年本王抱着桐儿的尸身,在漫天飞雪里,在先生面前起的誓言,我要与她同心连命,我活着,就是她活着,我死了,她才能死你看,你能念出来,你怎么不是桐儿呢?你就是她。”

印舒桐被他的眸光吸引,定定的与他对视,凝望着他的双眸,一颗心在他温柔的眸光里都要融化了,目光也舍不得离开:“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呀,你是从什么时候认出是我的?”

长孙无越微微一笑,执起她的右手,指着大拇指的正中心让她看:“你看,你这儿有一颗黑痣,从前桐儿这里,也有一颗黑痣,在一开始你在府中莫名其妙出现,本王并不知你是谁,也拿不准你是不是桐儿,只是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与你很是熟悉的感觉,要说真正的确定,还是你打劫文郑康扮成他的那夜,你把他的印信给本王看,本王在你摊开的掌上看到了这个黑痣,本王从那时候起,就开始对你留心,直到先生前来,说你就是本王要等的人,本才真正放了心,你重新回来,本王自是欣喜若狂——”

印舒桐看的清楚,她的拇指正中心确实有一颗黑痣,从前看见也就算了,也只是奇怪这黑痣长的地方很奇怪,记得养父当初还笑称说这搞不好是她前世心爱男人刻下的印记,好方便找到,她当时年纪还小,笑过之后害羞一下就忘在脑后了,后来遇见简宁,跟他谈恋爱的时候想起这事儿来,还给他说过,结果简宁笑话了她一整天,说她傻气。

如今想起这些,只觉得现代的日子恍如一梦,这里倒像是真实的生活一样。

长孙无越见印舒桐的眼神慢慢空泛起来,就知道她走神了,当下把她的腰身搂住,往自个儿怀里一带,凑过去沉声道:“本王在你身边,不许你想别人!”

“哪有你这么霸道的人?”印舒桐挑眉,本想数落他几句,待看见他眸中沉沉的目光之后,心中一动,见他复又笑起来,自己也牵起唇角弧度,与他对视半晌,凑上去亲了他一下,“你——唔——”

叩叩叩。

“滚!”长孙无越烦,抽个空吼了一声。

外头静默一会儿,有人低声道:“王爷,奴才是来送『药』的,先生吩咐『药』要趁热喝的。”

长孙无越听了这话,望着印舒桐不怀好意的勾唇深笑起来——

第六十章 玉坠儿的妙用(为推荐票票过150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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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舒桐吸吸鼻子,她也沾染了一身的冷香味,甚是好闻,抬眸见长孙无越对着她笑,她抹抹嘴巴,哼了一声,若无其事的去开门。百度搜索,

长安就在门外,手里端着冒着热气的汤『药』,印舒桐打开门让他进来,等长安将『药』碗放在桌案上之后,印舒桐才抿唇道:“饭菜冷了,你叫人拿去热一热再送来,顺道让人把这屋子收拾一下,太『乱』了,哦,对了,再给先生送去一些糕点,多送一些,他是个吃货,大概最怕挨饿。”

长安看了长孙无越一眼,见长孙无越微微点头,他才拱手道:“是,奴才这就遵姑娘吩咐去办。”

长安是长孙无越的贴身随从,办事儿效率自然快得很,刚走没一会儿,就有小丫鬟来收拾屋子端走饭菜,趁着屋子里干净且没人,长孙无越扯了扯印舒桐的衣袖,然后爬上床躺着,指着那『药』碗道:“喂『药』。”

印舒桐走到门边,把她方才扔出去的鞋子给捡回来穿上,听见长孙无越这话,当下皱眉,没说话,就装作没听到。

长孙无越在床上久躺不见她过来,心里就开始着急,于是撑起身子望着她,加重了声音:“印舒桐,本王要你喂『药』。”

“不喂!你又没昏『迷』,你自己有手有脚能自己喝,怎么还要我喂?又不是三岁小娃娃!”印舒桐断然否决,她这会儿饿了,『摸』着肚子翘首以盼,盼着长安把饭送来。

长孙无越挑眉:“本王为你受了伤,你给本王喂『药』,理所当然啊,再说了,”长孙无越顿了一下,深邃莫测的眸光落在印舒桐颈上,勾唇道,“你若答应本王,本王就告诉你,你这玉坠儿有何用处,如何啊?”

印舒桐转了转眼珠子,想了半晌,点头道:“行!”

喂『药』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她是个顶天立地的女子,有什么放不开的,何况还要换个秘密。

长安送饭来时,叩门而入,开门的虽还是印姑娘,却总觉得和方才的情形不大一样,印姑娘一脸的羞红,眸光几乎都能掐出水来,还衣衫不整,反观自家王爷,倒是笑意风流,一眼的餍足,长安却也不敢多问,放下饭菜便走了。

“你是王爷,大丈夫言出必行,得践诺,你告诉我,这个玉坠儿有何用处?”

长孙无越垂眸一笑,扯着印舒桐坐在床沿,凑过去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之后声音才稍稍大些:“这可是你非让本王说的,你听了可不许骂本王!”

“啊啊啊!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大骗子!你这个『色』/狼!!你这个『淫』/魔!!你这个满脑子精/虫的臭男人!!”

印舒桐听完之后,面红耳赤,大骂长孙无越几句,然后便夺门而去,头都不曾回一下。

长孙无越倚在床柱上,望着大开的房门邪魅一笑,长安一直都在廊外候着,见门开了,忙进来,长孙无越一看见他,便微笑道:“是你啊,今儿这烧鸡做得很好,给厨子赏,再把饭菜给印姑娘那边送去,她还没吃呢!另外,一会儿你回府一趟,记得嘱咐王妃,不管谁问都不得说出本王所在,她说不知道最好。”

“是,”长安抿唇,“那若是太后派人问起呢?”

长孙无越淡淡一笑:“你就不会扯个理由说本王忙么?吩咐太后身边咱们的人,以后少和太后说起本王的事儿,就算太后问,也得岔开话题,别傻子一样都给说出去!”

长安忙点头称是,说都记下了。

长孙无越这边心满意足的准备睡觉休息,印舒桐自夺门而出之后却是一肚子的火气,又羞又怒,偏偏想骂骂不出来,别提有多憋屈了,她坐在桌边,从颈上扯上那玉坠丢在桌案上,发誓再也不带了!

回想起那个『色』/狼在她耳边的低语,她就羞怒难当。

——这是本王当初送给桐儿的,这玉坠儿的妙用便是,这玉坠玉质温润,房事之前将它推入花茓之中,能助你内壁温软,且本王若不在你身边,你可自行塞入,能得无限意趣,你瞧,这可不是个好东西么?桐儿,你要贴身收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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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请姑娘别迁怒这玉坠子

第六十一章 请姑娘别迁怒这玉坠子

印舒桐几天都没好好休息,真真是累死了,这一夜睡的十分香甜,转眼便是天明。

她起来洗漱穿衣,刚弄好,外头便有敲门声响起,她去开门一看,见是长安,便让他进来。

“姑娘,王爷让奴才来跟姑娘说,今儿早饭在饭厅里吃,叫姑娘一会儿就过去,王爷已经在那边等着了。”

印舒桐一愣,皱眉道:“王爷有伤在身,怎么能下床?”

“王爷说今日觉得好些,想下床来走走,在床上觉得闷得很,再有就是,”长安顿了一下,望着桌案上放着的玉坠子道,“王爷让奴才给姑娘带句话,说昨夜说那玉坠子的妙用只是逗姑娘开心罢了,真正的用处并不在此,姑娘若想知道,王爷再说就是了,只是还请姑娘别迁怒这玉坠子,也别辜负了王爷的一片心。”

“你——你知道王爷昨夜说的什么?”印舒桐大惊。

长安一笑:“奴才不知道,王爷只跟奴才说了这些。”

“你——”印舒桐待要破口大骂,可想着长安不过是个传话的人,骂他又有何用呢?若骂了反倒真的就是迁怒了,只是想着长孙无越三番四次戏弄于她,心头着实不痛快,偏偏自己除了生气,别的事儿还真做不出来,手里拿着那穿着玉坠儿的红绳都要揪断了,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行了,我知道,你退下吧!”

“哟,一大早还在生气呢!”长安前脚刚走,张瞎子后脚便跟了进来。

印舒桐斜了他一眼,把手里的玉坠子放在衣袖里头,撇嘴道:“你怎么来了?这会儿都开始吃饭了,你不去?”

“老头子只是正好路过姑娘房外,见姑娘起来了,就顺道进来邀姑娘一道去吃早饭嘛!”张瞎子其实一早就看见印舒桐的小动作了,哂笑一声,没说破,只望着印舒桐又嘿嘿笑道,“姑娘还因为王爷作弄了姑娘的事儿觉得憋屈?为不能出气恨自个儿心软而心烦么?”

印舒桐收拾好了,反身便出门,听见张瞎子这话,冷笑道:“你不是能看透人的心思么?这会儿有什么可问的!”

张瞎子一笑,跟在她身后走:“难道姑娘的凶悍就是对跟你亲近的人么?姑娘心里头的想法,老头子只怕比姑娘还了解,姑娘这会儿不懂,老头子少不得要说几句了,姑娘不对王爷发脾气,不对王爷下狠手,无非是姑娘心里头惦念王爷,在心里在乎的人面前,吃点儿亏算什么呢?姑娘的凶悍勇猛那是对外头的坏人的,对眼前这么个一心只为姑娘,深爱的人,姑娘只怕舍不得动手,姑娘是心疼王爷,是么?”

印舒桐半晌没说话,只是脚步越来越慢,最后停下来,正『色』的看着张瞎子道:“你们散仙若是将来能投胎的话,先生正好可以去投胎当蛔虫,这个是最适合不过了!”

她说完,即刻转身就走,才不管后头愣了半晌,随之又在那儿大笑的张瞎子,走了片刻,她的唇角也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张瞎子说的没错,她本心确实是这么想的,女人何必对自家男人凶悍,那凶悍都是对坏人的,对自家男人太凶,会伤了那颗爱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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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哟,这么大口气?

第六十二章 哟,这么大口气?

印舒桐在进门之前,将那玉坠子又重新戴上,然后才进了饭厅。

长孙无越喝了『药』气『色』果然好了许多,即便那些刀伤深可见骨,但是他的精神还是蛮好的,一块儿吃了早饭之后,张瞎子就说要去襄京城中探望一个老朋友,带着一食盒的糕点就走了。

印舒桐望着他的背影,撇撇嘴,真是个吃货,走到哪儿就吃到哪儿,临走还要带东西走,真是闻所未闻,世所罕见。

昨日大雪停了一天,没想到今儿一早又下起来,老仆人好容易清扫出来的小径又被碎雪覆盖,站在饭厅前的曲廊前极目望去,到处都是一片纯白,极冷却也极静。

“别在这儿吹风了,你进来瞧瞧,看长安拿了什么东西来了?”

印舒桐进了屋中,见桌案上鼓鼓囊囊一大堆的东西,她走过去翻开一看,当下笑起来:“你倒是还记着,这东西拿来的时候可有人看见?”

长孙无越也走过去,看了桌上的那些东西一眼,勾唇眯眼笑道:“自然没有。不过,那天夜里的尸首倒是不少人看见了,你在本王府中杀人,本王替你把这事儿兜住了,你难道不该谢本王么?”

桌案上的东西就是当初猎豹那些人的背囊枪/支,当时印舒桐击毙那些人之后还没来得及逃走就被长孙无越的人抓住,后来只顾着离开就忘了这些东西,如今他倒是遵守诺言给送了回来,她在里头翻检,发现猎豹的人带的东西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有的人背囊里甚至连牙刷牙膏都有,她看的心头诧异,难不成猎豹送这些人组团来旅游么?

可是,为什么要带这么多枪/支弹『药』呢?

长孙无越见她只顾着翻检那些东西,都不回答她的话,当下便过来摁住她的手,反手被在她的身后,将她拉入怀中,挡住她的视线,勾眉道:“你不说的话,本王就不许你看了!”

印舒桐眨眨眼,看也不看他,只是歪着头惦记着那些枪:“谢谢啊。”

口中礼貌而认真,脚下却毫不留情,一脚就往长孙无越裆部踹了过去。

幸而长孙无越闪得快,否则这辈子就毁在她手上了:“你做什么?谋杀亲夫啊!”

印舒桐瞪了他一眼,挥手让他别过来:“这些枪都是上了膛的,比当初猎豹手里的手/枪厉/害多了,你别过来给我捣『乱』,要是哪只枪走火了,你就死定了!这回可没有什么铁牌再来救你的『性』命了!你在那儿好好呆着,咱们就这样说话!”

长孙无越嗤笑一声:“有那么厉害么?本王的功夫,就算当今武林之中一流的杀手也难要本王『性』命,这火『药』就能要了本王『性』命么?上次夜里黑黢黢的,本王是没有防备也不知这东西的厉害,如今就算是偷袭,本王也料这东西动不了本王分毫!”

说话之际,印舒桐已将所有枪/支的子/弹卸下,只剩下手里最后一把手/枪没卸,听了长孙无越这话,手下动作一停,她勾勾眉尖:“哟,这么大的口气?要不,试试怎么样?”

她倒是很好奇,究竟是子弹的速度快,还是他的功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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