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妹的,又被这厮骗了!

第六十三章 妹的,又被这厮骗了!

“试试就试试!”长孙无越邪肆一笑,负手走出门外,上次在这东西手底下吃了亏,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会儿听见印舒桐这么说,正中下怀,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印舒桐拿着手枪一愣,没想到她随口一说,他竟真的答应了:“虽说先生说我在那边的生活是黄粱一梦,可是那到底也是我真实经历过的日子,我从十四岁当兵到如今,『摸』枪『摸』了也有六七年了,这可是那边最无情最冷血的武器,死在这东西底下的人我见多了,而且你也看见了,它连你的软剑都能穿透,这可真不是闹着玩的,你也不要一时意气之争丢了『性』命——长孙无越!你站住,听见我说话了没有?”

长孙无越在前头走,从院子外头绕到别庄后面去,闲庭信步,一点儿也瞧不出紧张,倒是印舒桐跟在后头边走边说,见长孙无越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情绪就比较激动起来。

后院宽敞,院中楼阁边上有个池塘,池塘里结了冰,不厚,天上下着碎雪,不远处被雪覆盖的小径尽头有一处凉亭,除此之外,别无他物,一个人也没有。

长孙无越这才转身,对着印舒桐微微一笑:“这里地方宽敞,可以开始了。”

印舒桐皱眉:“你不要逞强,这东西真的很厉害的,你不知道,它——”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长孙无越伸出的指尖掩住了唇,长孙无越凝视着她,眸中俱是摄人心魂的光芒,笑的光彩夺目:“桐儿,在你心里,最强的不能是东西,只能是本王,任何时候,都要是这样。”

印舒桐无话可说,她真是不懂,这种强大的自信他是打哪儿来的?

十步之外,他负手而立,碎雪已落满肩头,微笑:“你若再不动手,本王就自己打自己了啊!”

他的手中,赫然出现的也是一把手/枪,跟她手里一模一样的,这会儿,他正用那把手/枪对着心口处。

印舒桐手下一慌,心口发紧,生怕他来真的,须臾之间就慌忙扣下了扳机,子/弹带着呼啸声『射』/出,她的脑中一片空白,这才想起,方才她将所有的枪/支里的子/弹都给卸了出来,他的枪里,根本是没有子/弹的!

妹的,又被这厮骗了!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中,印舒桐看见了他手中的枪对准了那枚高速飞行的子/弹,他扣动扳机,从里头『射』/出一颗子/弹来,叮的一声,两颗子弹撞在一起,减缓了冲势,而长孙无越腾空跃起,犹如大鹏展翅一般,徒手就抓住那两颗子/弹,之后轻巧落在地上,不过惊起了点点碎雪而已。

长孙无越浅浅一笑,单手将没用完的弹夹从他手里的枪中退出,另一手掌心便是那两颗子/弹,他将枪和弹夹递给印舒桐,期间触到她的掌心,唇角勾着一丝轻笑:“你紧张什么,手心都出汗了?——本王做的如何,印姑娘可还瞧得起啊?”

“你,你怎么——”印舒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么弄的?”

长孙无越一面把玩那两颗子/弹,一面轻笑道:“这东西,本王看你做一遍就会了,何况你方才的动作又不快,有什么不能的?这会儿你还认为,这东西便是你们那儿最厉害的么?本王瞧着,也不外如是嘛!”

现代有最尖端的科技最尖端的武器,印舒桐依赖这些已经习惯了,也认为这些就是厉害的强大的,而且说心里话,在这一方面,她确实觉得长孙无越这些古代人很怂,在这些东西面前就是个活靶子。

而她想要的,不过是希望在这一方面找回一点面子而已,可如今一番较量下来,她才发现眼前这个男人的深不可测,或者说,在这样强大的男人面前怂那么一点点,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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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那个叫简宁的,是你男人?

第六十四章 那个叫简宁的,是你男人?

长孙无越见面前的女人一声不吭的望着她,当下伸手拍拍她的脸颊,扬眉笑道:“怎么了?这样看着本王,是不是很崇拜本王呀?”

就算是,印舒桐又哪里肯承认,当下撇嘴嗤道:“你别一叶障目,你能接住子/弹又咋的?换了别的你照样不行,要是把你掳回我们部队里去做体能,你一样也比不过我!哼,这会儿有什么可得意的!”

长孙无越知道这女人口是心非的『毛』病,她说不是那就是,所以当下依旧很得意,笑容可掬,一眼的灿烂耀眼:“东西已经给你拿来了,本王对你在那边的日子实在是好奇的很,不如就趁着这机会与本王说说,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

印舒桐是孤儿,十四岁被养父送进部队当兵,能说的事儿不多,不过是想起一样来说一样罢了,说的也大多是当兵的生活,特种兵王牌特种小队的生活,刺激也有枯燥也有,说起这次过来,说起跟猎豹的恩怨,说起猎豹的时空穿梭机,说起猎豹杀了她的战友简宁,印舒桐说起这些的时候,长孙无越都没做声,也只是带着一脸淡笑的听着。

很多东西她知道长孙无越是第一次听说,于是就自动带了解释,倒也省了长孙无越提问的时间。

后来她说的兴起又激动,拍着手里的手/枪道:“猎豹杀了我的男人,此仇不可不报,他的这些东西在我这里,看这储备也知道他的计划不会是什么好事儿,不过他必然要来找我把这些东西拿回去,到时候等他来了,我管他的计划是什么,先杀了他再说!”

长孙无越之前都没说话,听到这里,微微眯眼,眸『色』沉沉的看着她:“你说什么?他杀了你男人?你说,那个叫简宁的所谓战友,是你男人?”

印舒桐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说的忘了形!也不知这长孙无越吃不吃醋,下一秒,她就看见他的手一动,那在他手里里把玩的两颗子/弹同时化为齑粉,随风飘扬散去,她就跟泥塑似的站在那里,笑也笑不出来哭也哭不出来。

偷眼看过去,长孙无越眸光沉郁,方才的浅笑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冷意在眸中凝结,她无意识的一哆嗦,碎雪落在身上不冷,可站在他身边,却觉得雪花都比他温暖多了,她当下嘿嘿傻笑:“你怎么不觉得奇怪呢,我是来自跟你不同的世界哟,你听我给你讲我们那边的事,你不好奇么,你不惊讶么,你这么容易就接受了?”

长孙无越知她在转移话题,看了她一眼,没点破,勾起唇角淡声道:“佛法曾说,三千世界者,一为小千世界,二为中千世界,三为大千世界。谓一日月之所照临,名一世界。三千世界各自比邻,平行而行,千乐变化天,千他化自在天,都是一佛国。——所谓一花一世界,一沙一天国。君掌盛无边,刹那含永劫。这世上兰襄可有千千万,也可没有兰襄,佛法早已昭示,你的世界与本王的世界,何以不能共存呢?只是你本属于这里,在那个世界里,不过黄粱一梦,你终归要回来的,至于穿越其中来去自如,也未尝不可,本王又何须惊异?”

印舒桐啧啧一叹:“说的真好呀!”

他在笑,是不是就不生气了?

她这念头刚一起,就看见长孙无越望过来,冷了眉眼:“印舒桐,你在那边,有几个男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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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就是故意气他的

第六十五章 就是故意气他的

印舒桐一愣,这话题咋又扯回来了?

她讪讪一笑:“没,没多少,就一个,就简宁啊,我十四岁当兵就遇见他,不过他已经死了五年了,我俩在一起才一两年,你,你不会吃醋了吧?”

长孙无越冷着眉眼看她:“你看本王像吃醋的样子吗?”

这冷眉冷眼的,不是吃醋不是生气是什么?刚才热情还像一团炭火,这会儿比冰雪还冷。

印舒桐望着他嘻嘻一笑:“像啊,像极了,啊,不对,不是像,是你就是吃醋了,哈哈哈!”

“本王吃醋,你好像很高兴?”长孙无越挑眉,沉着脸看着她。

印舒桐眉开眼笑,声音都变的无比轻快:“高兴,为什么不高兴呢?我告诉你哦,我初吻就是在简宁那儿没的,要不是穿越这事儿闹的,要不是他死了,我肯定跟他结婚,跟他生小孩儿,跟他在一起一生一世!哦,对了,忘了告诉你,当年在他墓前,我还立誓说要为他守身如玉一辈子呢!哎,可惜呀,遇到了你——哎,哎,你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不待她说完,长孙无越就一脸阴云的走了,任她如何在后头挽留,也不回头,拂袖而去。

印舒桐哪里是真心挽留呢,她那些话就是故意气他的,见他气的一脸的郁卒,她心中得意至极,哼,谁让他作弄她来着?这就是报应!

晚上掌灯时分,天都黑透了,饭厅里就只有印舒桐一个人坐在那里对着一桌子的饭菜大快朵颐。

“姑娘,先生还未回来,王爷在后院池塘边看红鲤,说他不想吃饭,让姑娘一个人吃就好。”长安从外头进来,对印舒桐道。

印舒桐抹抹嘴巴上的油渍,打了个嗝,嘿嘿一笑,挥挥手让长安走了,然后兀自窃笑一会儿,将衣裳整好,打着一把画着美人儿的黄油纸伞就出了门。

从她之前说起简宁,长孙无越就一直在生气,晌午吃饭都不『露』面,一直把自个儿关在房间里不出去也不吃饭,这会儿到了晚饭,他还是不吃,却在后院看什么红鲤,这大冬天的,池塘里的水都冻住了,有什么可看的?

她左右闲来无事,看他生气自个儿心情实在是好,于是她打算再去闹他一闹。

这别庄之中也就几个老仆人,就算长孙无越住进来了,也没再加派人手,她一路从覆着雪的小径走过去,刚一走过早上经过的竹林,就看见长孙无越负手静静的立在池塘边上,白衣如雪,在这极冷又极静的天地里却也极为醒目。

她咧嘴一笑,刚要走过去,却看见不远处的楼阁屋顶有人迎着漫天碎雪伫立在那里,她一皱眉,那边就有十多个黑衣人飞掠而下,拿着泛着寒光的刀剑对着长孙无越直刺而来,而长孙无越好似并未察觉,依旧静立不动。

她心下悚然一惊,刺客竟追到别庄来了?这是文郑康的人么?

印舒桐当下未及多想,抽出匕/首,直接就冲了上去。

谁知还未过去,就看见长孙无越抽出腰间软剑,嘴角勾起浅笑,身姿矫若游龙,印舒桐只看见剑上银光犹如银河一样闪耀过后,十多个黑衣人各自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刀剑纷纷落地,鲜血喷洒的同时,全都倒地身亡。

再看时,他的软剑在碎雪之中银光耀眼,却未沾染一丝血迹,红衣白雪,丝毫无伤,长孙无越含笑而立,高贵的就像神祗下凡。

“本王之于简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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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也对,也不对

第六十六章 也对,也不对

印舒桐握着匕首警惕的看着周围,听见他这话,忍不住失笑,望着长孙无越道:“他在耍帅上,确实比不上你。

让十几个黑衣人顷刻之间毙命,这也是简宁没法做到的,可她若是说出来,这厮肯定又要得意,所以,她就是不说。

说完这话,见长孙无越眯起眼眸,她心中暗笑,上前跨过那些尸首,走到他面前站定,伸手抚上他的脸,眸底『荡』漾浅浅的柔光:“你跟一个死人计较做什么?他都死了五年了,你跟他置什么气呀!再说了,那时候我又不认识你,谁知道还会遇见你,谁知道我前尘旧事一堆,谁又能预料这后头的事儿呢!”

长孙无越冷哼一声,将软剑倒提在手上,眯眼道:“本王不过休养两日,这文郑康就这般忍不住了,本王虽未言明,可这别庄是本王的地方他不是不知道,这般着急的派了杀手前来,看来是真的忍不下去了啊!”

“啊?”印舒桐一愣,没想到长孙无越说起这个,“文郑康的人?你怎么知道的?”

银光一闪,长孙无越已经划开最近一黑衣人的袖口,就见那黑衣人的手腕内侧有一烫伤的痕迹,像是要抹掉什么印记一样,他用剑尖戳戳那手腕,挑眉望着印舒桐道:“文郑康府中豢养了一批死士,个个武艺高强,全都是江湖中人,也都是他夫人的娘家厉家在江湖中选的,这些人发誓效忠文家,盟誓之时,都要在手腕上烙下印记,这会儿来刺杀本王,不能留下明显的印记以防被认出来,可惜啊,百密一疏,还是让本王发现了,若是想要本王不知道,文郑康就该砍了这些人的左手,才是上策。”

印舒桐撇撇嘴:“说不定文郑康他就是想让你知道他派人来杀你呀,他现在是首辅大臣,手握重权,和你的权力不相上下,为什么要怕你?搞不好他就是投石问路,来探探虚实呢?”

长孙无越一眼看过来,眸光微闪:“你说什么?”

印舒桐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我说文郑康——诶,不对啊,他没事儿派人杀你做什么?是我坏了他的大事,他这会儿派人来——不会是来直接杀我的吧?”

长孙无越勾起唇角,垂眸轻声浅笑道:“还不算太笨,你坏了他的大事,又从他的手里逃出去,他这回是铁了心要杀你的,本王与你之间虽不是他想的那样,但是咱们两个人肯定是他想要除掉的人了,这个毋庸置疑,只是他要杀,怕你与本王的这两条『性』命,是他文郑康要不起的!”

印舒桐见他眸中凝结的都是杀意,当下便问道:“你要对他动手?还有,你方才说,我与你之间不是他想的那样,那他是怎么想的啊?”

长孙无越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只是伸出手来,抚上印舒桐的脸颊,指尖微凉,冷的她缩了缩,但是没有再后退,任由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只是,这次感觉到的,是他指尖比雪要温暖许多。

“你不记得先生与你说的故事了么?”长孙无越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文郑康想的是,这一切都是本王的布局,你戏弄他,你肯定是本王的人,只是他这想法,也对,也不对。”

她望进他寒潭一般深邃的眸中,忽而在一瞬之间恍悟,当年的桐儿,就是惨死在文郑康手里的呀。

印舒桐的眸光慢慢落在漫天碎雪之上,意味深长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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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第067章预告:吃醋频耍帅,齐洗鸳/鸯/浴

第六十七章 吃醋频耍帅,齐洗鸳/鸯/浴

第六十七章 吃醋频耍帅,齐洗鸳/鸯/浴

她在街上打劫文郑康,抢了他的衣裳和钱,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的,谁知道再见竟然那么快,想跑都跑不掉。

她在中室殿上那样做,为的是制造混『乱』自己逃跑,可无意中还是帮了长孙无越,之后的事儿,她知道是事有凑巧,可在文郑康眼里,只怕是导演好的一出戏了。

她跟长孙无越之间的感情确实不像文郑康想的那样,但是却比他想的还要亲密许多,也难怪长孙无越会那样说。

而在张瞎子所说的前尘旧梦里,桐儿是被迫去了文郑康府中为奴,最后,也是受尽凌/辱虐/待,惨死在文府的。

印舒桐虽不记得那些事,可心中却十分憎恨文郑康,想起这些之后,她的眸中也有冷凝杀意:“你当初,为何不替桐儿报仇,为何不杀了文郑康?”

长孙无越沉沉一笑,眯眼:“取他『性』命还不容易么?只是这几年,本王突然明白一个道理,死是最容易的了,反倒是痛苦的活着很难,本王就是要让他活着,让他看到他所夺取的一切是怎样一件件流失的,让他备受煎熬,而且,本王还有另外一层考虑,”说到这里,他转眸看着印舒桐微微勾唇,一脸的温柔,道,“先生当年虽说不知你我二人还能否见面,但是本王心里头仍存有念想,本王想着,你若回来,或许更愿意自己杀了这老贼报仇吧!”

印舒桐听了这话,嘿嘿一笑:“这话正对我的心思,一枪结果了这老头子的『性』命,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她跟文郑康之间,新仇旧恨,那是不共戴天的。

长孙无越听了这话,勾眉深笑,用手捏捏她的脸颊,抬手将她揽入怀中:“你就算化成灰,本王对你的『性』子,也是了如指掌啊!”

“呸呸呸,你才化成灰!你这人真讨人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嘘——别动,有人来了!”

长孙无越忽而低声,摁住印舒桐的手不许她挣扎了,印舒桐被迫靠在他的肩上,当下就恼了:“长孙无越,你放开——唔——”

他情急之下,用唇瓣堵住她的唇,仰面倒下,就地滚了几滚,带着印舒桐远离了方才站立的位置,抱着她躲入竹林之中,竹林微微摇动几下,他放开她的唇,却没放开她的人,仍是紧紧的搂在怀里。

地上有雪,长孙无越直接躺在地上,印舒桐压在他身上,天旋地转之后,她才回过神来,皱眉望着长孙无越,刚要开口说话,长孙无越却用手掩住她的唇,指了指竹林外头,示意她往外看。

印舒桐离他极近,借着不远处屋中点点烛光也能瞧清他的面容,见他唇角带着笑意,耳尖却扑棱扑棱的动了两下,就像警觉中的狼那样,禁不住心情一松,闷声笑起来,之后才带笑看向外头,这竹林离池塘不过几十步的距离,可好歹也是个遮挡物,且在阴影之中,瞧那边空地一目了然,那边看这边却是漆黑一片。在她『乱』造这。

那边依旧空无一物,就在她疑『惑』准备转头笑长孙无越穷紧张的时候,却看见几个人顺着墙边翻了进来,身手十分敏捷,也穿着夜行衣,可是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方才那伙人,方才那些人武功高强,何必翻墙呢?

人家可都是从楼顶顶上飞下来的。

“这不是方才那些刺客,这些是什么人?打家劫舍的土匪?”印舒桐倒是不怕,就怕说话被那伙人听见,因此趴在长孙无越身上,在他耳边极轻的声音说道,女子特有的热气环绕长孙无越,她觉着冷,脸颊都贴上他的脸颊上了。

这姿势简直是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长孙无越眸光流淌过深邃流光,声音低沉好听:“你仔细瞧瞧他们手里的东西就知道了。”

印舒桐依言瞧去,当即一愣:“冲/锋/枪!靠,这是猎豹的人!他们怎么找过来的?”

长孙无越轻巧一翻身,将印舒桐压在身下,眯眼勾唇道:“你的这位仇人看起来可不简单啊!他来的日子尚浅,却『摸』到了本王的住处,可见此地有人与他合谋,印舒桐,他可是非杀你不可呀!”

“哎呀,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啊!管他跟谁合谋,赶紧把他们都干掉啊!你要是再磨叽,他们就拿着冲/锋/枪把咱们都突突了!”

她心里头着急,眼见着那几个人端着枪走到了池塘边上,见池塘结冰,不假思索的就踩了上去,印舒桐一咬牙,大力推开长孙无越,从腰间捞出刚才顺手带出来的手/榴/弹,拉开手环直接扔向池塘,瞬间给手里的两把手/枪上好弹/夹,把假山当做掩体藏在后头对着那边的人影就开始『射』/击。

就听见嘭的一声巨响,手/榴/弹落进池塘里的瞬间就爆炸了,冰块碎片池水泥土还有那几个人,全给炸的飞上了天。

爆炸声掩住了她的手/枪/声,那几个人倒是都死了,血肉模糊,胳膊腿儿落了一地。

假山被炸的四分五裂,印舒桐被炸了一身的雪,傻呆呆灰头土脸的站在竹林外头,池塘被翻搅的像个泥水池,里头的红鲤被炸上了天,稀里哗啦的随着池水落了一地,一池塘的水现在只剩下半池塘,方圆半里之内所有的东西全是湿的,地上全是水,印舒桐先是个雪人,后是个落汤鸡。

印舒桐见此情景,愣了半晌,回眸望着长孙无越嘿嘿一笑:“你看,都解决了,多好!”

长孙无越一身是水,白衣被泥水染成了『裸』『色』大衣,脸『色』阴沉的就像便秘似的,左手抓着一只活蹦『乱』跳的红鲤,吐出一口泥水,直勾勾的盯着印舒桐道:“你为了几个贼人毁了本王的后院,好在哪里?”

印舒桐看着他的样子,噗的一声哈哈大笑,听见他这话,再看他黑着一张脸望着自己,便眨眨眼小手一挥,笑道:“哪有毁掉?你瞧瞧,不是都还好好儿的嘛!就是一个池塘而已嘛,再说了,你之前不吃饭在这儿看红鲤,池水都冻住了,哪有红鲤可看,可是你瞧瞧,我现在给你炸上来了,你可以看个够了吧,嘿嘿!”

她话音还未落,轰隆一声响,池塘那边的三层楼阁就崩塌了,尘土扑过来,印舒桐又成了土人,紧接着哗啦一声,池塘边的凉亭也塌了,碎石一地,全是断垣残瓦。

印舒桐撇撇嘴,看来这进攻手榴弹真是名不虚传啊,几乎把后院炸光了。

至于之前文郑康的刺客就倒霉了,本来死的利落有个全尸,这会儿二次伤害,被炸过之后,人都没了。

她转眸,看见长孙无越的脸之后,有种想要脚底抹油的冲动,逃是不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