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看透钱巧巧心中所想,印舒桐沉沉一笑:“是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不是要你们去找男人,而是要你们代替男人玩弄她,她对花桐做过什么,我想你们比外人清楚,这事说白了,是为你们也是为我报仇,你们究竟,明不明白?”

考虑影响,刑部并未将图太后等人对花桐所做的事情详述出来,虽是一概而论,但是也很震惊人了,可她们这些消息灵通的人,又岂会不知道详情?所以印舒桐这样一说,她们心中早就透亮透亮的了。

印氏的意思许就是王爷的意思,她们自然不能不从,何况她们对图娅慧,那也是恨从心底起了,所以二人对看一眼,便道:“妾身愿意!”

“好!”印舒桐拍手一笑,将两份旨意拿出来,望着二人道,“你们俩谁的字写的好一些?”

她的『毛』笔字基本不能见人,还是不要自己写好了…

蓝芯蕊却是哼了一声,钱巧巧有些羞赧的道:“夫人,我的稍好一些。”

不就是写个『毛』笔字么,有什么可害羞的?对于两个人这样奇怪的神『色』,印舒桐很是不解,当然了,她是不知道这二人平日的闺房之乐的。

“哦,那好,你来写,在这两个旨意上分别写你俩的名字,王妃是你蓝姐姐,侧妃是你!”

钱巧巧起来一看这是册封的旨意,忙又跪下:“夫人,妾身不敢!”

“哎呀,有什么不敢的,你只管写就是了,你俩的名字都已经写进玉牒了,一会儿这旨意也就宣布了,现在临阵退缩做什么?我说行就行!快,来写!”

蓝芯蕊推了钱巧巧一下,钱巧巧只得起身去那空着名字的两份旨意上写了自个儿和蓝芯蕊的名字,写罢,望着那旨意怔愣片刻,这真像做梦一样,她跟蓝姐姐转眼就一个成了王妃一个成了侧妃了。

印舒桐见二人收拢的差不多了,才略略冷了冷眉眼,淡淡的道:“你们也不要高兴的太早了,身份能给你们,自然也能收回,何况,几条人命对于我来说,也不算什么,你们知道我的手段,若想自家安宁,就不要耍花样,否则,有些你们看重的人,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钱巧巧脸『色』一白,垂了头:“妾身知道。”

印舒桐的目光落在蓝芯蕊的身上,微微一笑:“你若是安分守己,听我的话,不惹事生非,我可以留你娘一条『性』命,让她活着。”

这已是很大的宽宥了,蓝芯蕊忙跪下来道:“谢夫人开恩!”

印舒桐眼底染上一抹嗜血的笑意,图金玉最可恨,可是为了大局,她可以忍下不要图金玉的『性』命,但是,她要将图金玉折磨的生不如死!有很多时候,死并不是最好的报仇方式!

那天倒在血泊之中的花桐,遍体鳞/伤,无人能懂她的恨她的痛,唯有印舒桐,才知那女子究竟死的有多屈辱!

她抬举蓝芯蕊,蓝家在这一场角力之中必然坐大,蓝家和图家虽然关系亲密,但是,利益才是永远的朋友,如今她跟长孙无越,在两家之间制造了这么多的仇恨,却又不收回图重显的兵权,就是要他们窝里斗,有时候全都控制在手里未必是好的,身在局中,越是挣扎越是泥足深陷,他们只需在一旁四两拨千斤,或许整个局面,就会不一样,可不管如何,始终是对他们有利的。

至于文宜君,她看的通透,只是幼帝还小,凭她如何智谋深远,也架不住势力单薄,尚且不足为虑。

事不宜迟,见二人都已明白,印舒桐便起了身,与二人擦身而过:“东西叫你们的丫鬟送回去,你们二人随后跟我到南熏堂来,一概器具我都准备好了,你们只需人来就够了。”

说罢,再不理二人,直接穿门而过,出了倾樱阁,一个人往南熏堂去了。

蓝芯蕊和钱巧巧对视一眼,一块儿起身,钱巧巧对于上次打板子还心有余悸,这会儿听说什么一概器具都准备好了,心里头就有些哆嗦,见四下无人,扯着蓝芯蕊的衣袖低声道:“蓝姐姐,…我怕。”

蓝芯蕊眉间微微皱起,反手握住她的手,钱巧巧诧异,那也是意料之外的冰凉,蓝芯蕊勉强一笑:“别怕,你若不去做,倒霉的就是咱们了,图娅慧从前那般待你,你不恨她吗?走吧,过了今日,你就是王府侧妃了,你爹你娘会高兴的…”

“嗯。”钱巧巧抖了抖,放了手,跟着蓝芯蕊出了倾樱阁的正房,外头一片寂静,明明阳光正好,她却觉得这王府里比地狱还阴冷,虽然她没见过地狱什么模样。

印舒桐站在南熏堂外头,醇儿在一旁乖巧的陪着,从年初六下了废太皇太后的旨意,南熏堂就被人看守了起来,不许图娅慧外出,直到前几日,废图娅慧的旨意也下了,这南熏堂也就成了府中最荒僻的地方了,长孙无越是彻底的不住明瑟轩了,明瑟轩里的东西也差不多搬空了,这南熏堂孤零零的在王府右侧宅院里自生自灭,倒是可惜了明瑟轩和南熏堂中间的那株长了两百年的藤蔓。

是许心看巧。明明都立了春,开春了枝叶都发了芽,可南熏堂这边,仿若还是严冬。

“夫人,东西都预备好了,要进去么?”

“她有几天没吃东西了?”

醇儿抿唇:“从前儿得知自己被废了封号,被王爷休了之后,就两天多没进食了,只是奴婢瞧着,精神还好,按照夫人的吩咐,南熏堂里该搬的东西都搬的差不多了,她现在过的,比府里最下等的仆『妇』还不如,只是话不多,谁进去,她也不说话。”

“我知道了,你在外头等着吧,等蓝氏和钱氏来了,让她们进来就是了。”

印舒桐说完,踩着地上无人打扫的落叶,进了南熏堂。

屋内果然空空的,除了一个掉漆方桌,几个圆凳,一些随身要用的物品之外,从前的那些富贵陈设都没有了,挂在内室门廊上的紫纱幔帐落了一半下来,印舒桐便一眼看见图娅慧抱膝缩在床角,屋中的炭盆空空的,什么也没有,还挺冷的。

听见有人的脚步声进来,图娅慧抬眸,眼神就如同喷火一般:“是你?!”

她落到这般田地,都是因为这个贱女人!自从她入府,自己的日子就没有一天好过过!

他们图家之所以一败涂地,都是因为这个贱女人!

印舒桐淡笑:“很意外吗?我以为你早该知道我会来,不过,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我是来给你破/处的!”

图娅慧赫然站起来,或许是印舒桐笑的太阴狠,她徒然有些胆寒:“你是什么意思?”

印舒桐不理她,只拍拍手,醇儿立时把准备好的器具用托盘装了送进来,整整三大盘,全放在那掉了漆的方桌上,另有两个仆『妇』进来,将图娅慧塞了嘴,仰面绑在春凳之上,便都退了出去,不一会儿,门帘再次挑起,蓝芯蕊和钱巧巧两个人进来了。

印舒桐将衣袖撸起来,戴上之前特意准备好的布手套,望着二人道:“还愣着做什么,不开始吗?”

“夫夫夫人要如何做?”钱巧巧咽了一口口水,舌头打结。

她都看见了,平时那不可一世的图娅慧,这会儿眼睛里全是恐惧,因为未知,所以才会害怕,不知道接下来会面临什么。

这样的场景真是似曾相识,曾几何时,蓝芯蕊也被这样绑过,可她瞟了一眼方桌上的器具,心里一寒,心中暗自庆幸,可见上次印氏只是想跟她玩玩而已,若是动真格的,她哪还有命在?

蜡烛、剪刀、从粗到细的银针金针、拶子、大号拶子、针线、皮鞭、大小不一的圆珠、竹棍、竹条、竹板子、还有许许多多她叫不出名字的东西,看的人头皮发麻,皮肤发紧。

印舒桐冲二人一笑,颜如修罗,嗜血邪恶:“脱衣,洗净,拔『毛』。”

她拿着剪刀上去就是一剪子,撕开图娅慧身上的碎花襦裙,将图娅慧剥了个精光,才指指旁边的一桶冷水,对着蓝芯蕊道:“给她好好的洗干净了,特别是四处,破/处之前,总是要注意健康卫生的嘛!钱妹妹看起来胆子很小哇,那这样好了,你拿着这个勺子,去把她的眼睛给我挖出来!”

蓝芯蕊手一顿,自以为强大坚硬的内心不由得一抖,继续默不作声的拿着唯一的刷子给图娅慧洗净,看着图娅慧哀恸的眼,故意不吭声,这女人保养的真好,现在这模样,就像一只待宰的猪!

她心中生恨,手下便大力了些,那刷子都是平日里给马匹刷『毛』的,自然坚硬锋利无比,一刷子下去,图娅慧身上全是血痕,要破不破的,淤血满身,而且,那四处更是娇嫩,这会儿已是皮肉外翻,鲜血齐流了!14967626

蓝芯蕊见了血,似是激起了那嗜血的杀意,越发兴奋起来,一下一下刷的更是用力,图娅慧不过是个女人身,这几年的精心保养,却换来这样的肆虐!

钱巧巧拿着勺子不知所措,对着图娅慧的眼睛比划了好久,下不去手:“夫人,我,我不能做这个。”

她做不了…

印舒桐冷冷看着她,忽而一笑:“没关系,我骗你的,你把这个拿去吧,不必挖眼睛,你来拔『毛』,出了头发,把她四处的『毛』,一根一根的全给我拔/干净了!!”

当年花桐被凌/辱时,三个女人也在一旁说笑,轻蔑而欢快的看着,那不过是与她们无冤无仇的弱女子,凭什么要被她们如此羞/辱!?

印舒桐压抑了数日的仇恨一股脑的全钻了出来!眼眸血红,属于花桐的那一部分记忆都迸发了出来!眸中的恨意,是前所未有的凛冽!散发着嗜血的因子!

印舒桐递过去的东西是平日里梳妆拔眉所用,钱巧巧一狠心,埋头就开始拔『毛』,『毛』发入体,一根根的拔/出来,那是很痛苦的,何况还是那种娇弱地方的『毛』发!

印舒桐走到蓝芯蕊身边,抢过她手上的刷子扔到一边,把一整个细针放到她面前,抿唇冷道:“扎,扎完了拔/出来,再扎,这是会有剧烈痛感的『穴』位图,给我一个个的照着扎!”

二人不敢怠慢,都在埋头做事。

印舒桐走到图娅慧头边,蹲下来,把她嘴里的破布拿出来,彼时,图娅慧已经疼的浑身抽搐了,她咬着牙,印舒桐拍拍她的脸颊,轻笑道:“恨我么?恨我吧…你当初对花桐做的那一切,还远不止这些呢!怎么样,很痛苦是吧?想杀了我是吧?没关系,我一会儿让你爽翻天!”

“当初对花桐做那些事,你就没想到今日会这样?图娅慧,谁让你姓图呢?哎…平日里装着温婉大气,其实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你知道么?在王爷心里,你就是个畜生!他恨你恨的要死,怎么肯碰你?你可真是个傻瓜,居然还喜欢他?你知道么?他说了,不让我杀你,但是我可以玩弄你,随便怎么玩都行!你知道嘛?我等这一天等太久了!”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狠狠的扎在图娅慧的心上,这等轻蔑,杀人,不见血。

“印舒桐!!你这个贱/人!!你不过是花桐的替身罢了!!你这个狗仗人势的小人!!啊啊啊啊啊——”

滚烫的烛油滴在她流血的四处,图娅慧烫的哆嗦大叫起来。

“替身么?那也有你不明白的东西…你别着急,王爷不要你,我替你破/处…呵呵呵…”

印舒桐笑的嗜血而邪魅,惹她一分,她必奉还十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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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颜如修罗,血洒地狱(二)

第一百四十八章 颜如修罗,血洒地狱(二)

印舒桐在一旁瞧着,图娅慧大张着腿的模样屈/辱至极,她就这么冷冷的看着,可心中仇恨的血却在沸腾!

当年柔弱的花桐,也曾这般被人玩弄,不过是因为她们要谋求荣华富贵,权力地位,就要把花桐这个碍事的除掉,赐鸠酒,找家丁来轮了花桐,最后,还要花桐死了都不能超生,用心何其狠毒!

当年那些歼/杀花桐的人,早就被长孙无越凌/虐致死,如今剩下的,就是这图家的三个女人了!舒印过弄极。

这图娅慧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只怕没有想到最后给她破身的是她当年恨之入骨的人吧?

印舒桐在一旁看着图娅慧那地方红肿不堪,还在渗血,心中莫名感觉到一丝快意,蓝芯蕊还在扎/针,而钱巧巧早已将她身下的那一片『毛』发都拔光了,如今看着那地方,不复娇嫩,却像开了一朵血『色』的蔷薇花一样…

忍不住轻声一笑:“你的下身,如今还真像一朵盛开了的血『色』蔷薇呢…不错啊,很漂亮,不仅男人会喜欢,女人看了,也会喜欢呢…”

钱巧巧只觉得,这次比上次给蓝芯蕊打板子还要恐怖,她有些不敢看,可瞧见图娅慧涕泪齐流的样子,心中却莫名的快意,她就算身份再卑微,那也是钱家宠大的大小姐啊,这个图娅慧在外头装着的贤良淑德,背地里,却处处打压她和蓝姐姐,蓝姐姐还好一些,可她因为没有母家撑腰,这几年所受的委屈也是不少的,想到这里,不禁心中生恨,一眼瞟见旁边的托盘里放着一根粗细正好布满了小小凸起小刺的玉状男人阳/物。

她知道这东西,这几年跟着蓝芯蕊,没少见过这东西,于是伸手过去拿起来,另一手却抚上了图娅慧那在空气中颤抖的高耸,伸手一捏胸前的柔软,慢慢的发现,手中的绵软有了反应,钱巧巧便找到了一种施/虐的快/感,当即学着从前蓝芯蕊对她做过的那些事情,手上加重了力道,渐渐的,图娅慧的痛『吟』变成了模糊的低『吟』。

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人玩弄的似快乐似痛苦,那种感觉难以言明,禁不住哼出了声。

钱巧巧嘿嘿一笑,图娅慧的四处根本不需要再如何经营,她直接将那玉状推入其中,用手拨弄了几下,便听到了图娅慧的低『吟』:“图姐姐,这还是头一次体会到这样的感觉吧?你可以慢慢体会,嘻嘻嘻嘻…”

可是,这哪里是让她享受呢?分明就是让她受罪的,初始的感觉过去了之后,那凸起的小刺就开始随着拨弄狠狠的刮擦她的内/壁,渐渐的,嫩肉被刮开,血顺着甬道流了出来,那种火辣辣的疼痛,简直难以言表。

看蓝芯蕊扎/针/扎的差不多了,印舒桐抬抬手,把皮鞭丢了过去,简单一个字:“打。”

蓝芯蕊得了机会,开始狠狠的抽打图娅慧『裸』/『露』在空气里的身体,而且,专门选择那些有敏感反应的地方抽打,偏偏在感觉到痛楚的时候,又有那么一丝丝的快意。

印舒桐将分寸把握的极好,一个人狎/昵图娅慧,另一个人就施/虐,这才是玩弄!也可以说,是s/m!

这不是爱人之间的玩玩闹闹似的,这是真刀真枪的,图娅慧欠花桐的,她要替花桐找回来!

若是一个普通的人被这么玩,只怕早就昏过去了,图娅慧是将门之后,自然跟一般的女子不一样,再者,钱巧巧和蓝芯蕊都极会把握力道,印舒桐也很会把握时机,根本不允许图娅慧昏过去,让她在抽搐之中感受这世间最极致的疼痛和屈/辱!

玩弄够了,印舒桐才轻声让二人停下来,眼见着面前的图娅慧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躺在春凳上,她唇角不禁挂起一丝冷笑:“破/身今儿给你破了,你也不必再惦记王爷了,知道么?你这九年缺的,就是这种感觉!只是啊,今儿干脆一并给你把感觉补齐了,钱妹妹蓝姐姐,你们两个,还有力气么?”

“妾身自然有!”本来两个人平日里就没玩过这些,从来不知道狎/昵女人还可以这么玩,都兴奋的不行,钱巧巧都已经放开了胆子,摩拳擦掌了,只等着印舒桐说话。

印舒桐眸中划过一丝厌恶,面上却淡道:“那就去取拶子来吧…用点儿劲,手骨腿骨脚骨,都夹碎了完事!若是时间还早,还能赶得及回去吃午饭呢!”

“诶,好!”

此番玩弄,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了,托盘里该用的不该用的,都用的差不多了,也该上真章了。

当年她们夹碎花桐的,如今这图娅慧,岂能逃的过?

为了不扰民,印舒桐又把图娅慧的嘴巴给堵上了,她不想听见她惨叫,可是堵上了不让惨叫很容易死人的,所以,后来那破布还是被拿了出来,果然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失颜惨叫的时候,声音都像杀猪般的嚎叫。

图娅慧软塌塌的躺在春凳上,蓝芯蕊和钱巧巧前襟上溅上了不少鲜血,她们却不以为意,都看着印舒桐,印舒桐瞧见图娅慧身上还在滴血,眉间忍不住泻出一丝厌恶,挥挥手道:“你们的任务完成了,回去吧。”

钱巧巧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蓝芯蕊拉住了,蓝芯蕊乖巧的屈膝一礼:“妾身等告退。”14967626

两个人走了,空『荡』的屋子里弥漫着浓稠的血腥味,印舒桐将地上的破碎衣裙捡起来,随意盖在图娅慧身上,静静在房中立了一会儿,图娅慧渐渐清醒过来,眼白分明的望着她:“…你的手段,真是高明,从此图家和蓝家,钱家,都结怨了…你何不干脆杀了我?你难道不知道,斩草要除根?…哈哈哈,是为了,咳咳,为了我祖父,不敢杀我么?”

印舒桐冷着脸:“你想多了,我是已经吩咐了守着你的丫鬟,每日照着此方法折磨你一次,反正你手骨腿骨脚骨都碎了,也不可能再站起来了,你就是个废人,杀了你反而便宜了你。至于什么图家蓝家的恩怨,与我何干?她们一个做了王妃,一个做了侧妃,折磨你这个废人,不行吗?何况,你也没少刁难过她们啊…”

她不是一直盼着长孙无越宠幸她么?圆房这种事情既然在她的生命里占据这么重要的位置,那接下来的岁月,就每天圆一次好了!

印舒桐说完这些,再不看图娅慧,挑开门帘出去,对着旁边的醇儿淡声道:“找可靠的人给她疗伤,把伤都治好了,再送到王爷给她建的宅子里去,照着我之前说的去做,你明白么?”

“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办。”醇儿答应着便去了。

印舒桐便一个人沿着小径往倾樱阁走去,长孙无越说是要留一手,便将图娅慧安置在一处秘密宅院里,也算是放在手中的一个筹码,即使图重显真的要造/反,那也得掂量一下,想一想究竟值得还是不值得。

只是这些事儿,她已经无力去管了,自从上次身子水纹化并且透明化之后,她越来越感觉到很多事情做的力不从心,很多时候,感到无缘无故的累,就像是身体的力量像水分一样在流失一样,而且总是想窝着不动,长孙无越还笑问她是不是怀孕了,这么嗜睡,还给她把脉,不过她自己知道,她没怀孕,这大概是体内只有三魂在的原因,她只是笑,可心里头却在恐慌,是不是消失的日子一天天『逼』近了?

她做了她能做的所有事情,给花桐报仇,废太皇太后和图娅慧,她都亲自给予了羞辱,唯有一个图金玉关在宗人府里她还未去见过,可是据长孙无越说,也是日日被鞭挞,毕竟图金玉的罪孽要深重的多,能保住『性』命都已是不错了。

印舒桐慢慢走回倾樱阁,看着院子里的茶花发愣,她并不是嗜血的,若非图家太过狠毒,她也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如今眉宇之间没了往日的神采飞扬,全是寂寥落寞,还有一点点惆怅,三魂之身的人,就真的这么悲催嘛?非走不可?

她不知道…

等了这么多天,该死的张瞎子还是没有出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打算不管她了?还是说,非要等到她消失了,再去追寻她的三个魂再把她拼凑起来?

看茶花看够了,她才起身进了屋中,看见自己裙摆上的血迹,皱了眉头,榴莲跟着处理图娅慧的事情去了,醇儿也被她叫去了,其余的小丫鬟她也懒得叫了,便自己更了衣,站在屏风后头,脑子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刚脱了衣,抬手要将手伸进衣袖里,她忽而看见了熟悉的水纹波动,当下一愣,手一松,任由衣衫滑落,她垂手站在屏风后头,等着身体慢慢透明,直至隐身不见…

没有人来救,那么,她自救总可以吧?可是,怎么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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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点头绪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等待。

第一百四十九章 叶家的灯

第一百四十九章 叶家的灯

这一次隐身不见持续的时间很久,而且到最后她可以感觉到身体的炙热,不同于动情的燥热,就像是那种灵魂被烧着了的感觉,还可以隐隐感觉到三魂想要脱离她的钳制一样,就像是要灵魂离体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跟花桐临死时是一样的,只是花桐那时没有任何钳制,轻飘飘的就离体了,她的灵魂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看着她的尸身,这种感觉其实很不好受,她能看见所有人,但是别人看不见她…

等到完全恢复正常,身体所有异样的感觉都消失了,她才慢慢弯身将地上的衣裳拾起来,慢慢的换上,心里头却在盘算,这样的情况,只怕以后还会发生,反正该做的事儿她都做完了,是不是该找个黄道吉日,远走他乡,啊,不对,千里寻找张瞎子,她还不想死,也不想消失,只是不愿意让长孙无越担心,何况他也走不开,不如她自己一个人去寻找张瞎子好了…

等找到张瞎子,事情解决了,她再回来;若是找不到…那就不回来了,找个没人的地方,慢慢消失,再找个可信的人,把玉坠子托付那人交给摄政王,她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心里一叹,这可真不像她的『性』子,只是真是没办法,她想不出别的法子了…

这几日,只要长孙无越在,她都会跟他黏在一起,缠绵厮磨,弄得他调笑她,说这外头开春了,万物生发,是不是她这心里头也开春了?

她也只是笑,不答话,夜里,却又许他一室缠绵…

长孙无越这几日也很忙,昨夜还歉意的跟她说,上元节不能陪她去看灯会了,那一夜必得在宫中,废太皇太后不能参加宴席,那么他就得去撑场面,当时她累了,没回答,这会儿想起来这话,正月十五闹元宵,他在宫里不能回来,那这就是她‘出走’的最好时机了,带着醇儿出门名正言顺的逛灯会,然后甩掉醇儿,她就可以‘不告而别’了。

日子就跟穿梭一样,很快便到了上元节,长孙无越一大早就出了门,说是晚上也回不来,大概只能等到凌晨时分才能回来,这话是吩咐给醇儿的,她早上未醒,后来等她起来醇儿才把这些话转告给她。

她如常在倾樱阁里待着,看似津津有味的看《八阵总述》,其实两个时辰过去了,才翻了两页,好容易捱到了晚上,她就带着醇儿两个人一起出了门,去东市最热闹的东华门街看灯会,那儿都是看灯买灯的人,且那儿的店铺多,人多,热闹,很方便不经意的‘走散’…

自从蓝芯蕊被封了摄政王妃,府中的一切治理的井井有条,比图娅慧做王妃的时候还要好,且还有钱巧巧这个侧妃帮衬,竟也是有声有『色』的,也不要长孙无越『操』一点的心,印舒桐心里明白,她们俩想要这个名位也很久了,如今到了手,岂有不尽力的道理?二人也知道长孙无越不会宠爱她们,倒也一心一意的整理府务,自己暗地里继续虚凰假凤的游戏。

如今府中诸人都是各得其所,各得其乐,她也没什么好担心了,为了避免长孙无越察觉,她愣是没拿那些金银之物,只背着醇儿抓了几把金瓜子放在内襟衣兜里,才带着醇儿出了门。

夜『色』如水,静谧安然,慢慢的走到东华门的街市上,果然华灯满街,人头攒动,本来她就奇怪,明明开春了,来的路上却有些冷,像是要下雪了一样,没想到到了这东华门一看,还是这么热闹,人气儿一足,这天儿也就显得不那么冷了。

东华门街市的灯会历来是有名的,在兰襄还拥有大片疆域的时候,这江南襄城的灯会就已经闻名遐迩了,各处的人都知道,而且从外地慕名而来的人更多,二十年前,兰襄失了半壁河山,定都襄城为襄京之后,这东华门的灯市就更热闹了,摊贩店铺林立,几乎成了东华门一景。

醇儿自小就喜欢来这里,每年都要来看灯会,每年都乐此不疲,如今虽然长成了一个大姑娘了,可还是喜欢,跟在印舒桐身边,还是兴奋的到处张望,那些华丽漂亮的灯市,有各种各样的模样,她都很喜欢,最喜欢的还是鱼尾灯,亮灯起来红彤彤的,哥哥说了,那是年年有余,是好兆头。

印舒桐却没心思看这些灯,她的心思都在别处,心里想的是,怎么甩掉醇儿?因为她不论走到哪儿,无论多么兴奋,都一直拽着印舒桐的小手指,她总不能为了甩掉醇儿,一刀砍断她自己的手指吧?

“夫人你看,叶家的灯!”醇儿指着斜对面的一家店铺,惊喜的道,“好多年都没有叶家的灯在灯市上出现了,没想到今年居然出现了呢,真好看!哎,真的很难得呢…”

望着醇儿脸上梦幻希翼的少女情怀,印舒桐挑挑眉,忍不住好奇:“什么叶家的灯?”

醇儿眨眨眼,脆声道:“就是叶老夫人的娘家呀!从前咱们还没败给西金的时候,硕京还在,那儿的宫城可比如今大多了,也雄壮的多了,那时候供应全宫城的宫灯的就是叶家,叶家世代做灯,几代皇帝都是极喜欢的,而且据说第一代皇帝跟叶家的先人是极好的关系,听说当年兰襄能打下来,这位叶家的祖先也帮了忙的,只是叶家先人只喜欢做灯,所以就一直做下来了,这就是为什么叶家虽是宫奴,却不入籍,也没人敢得罪叶家,而且,叶家根基深厚,当年兵败,好多氏族都迁到了南边,只有叶家,还在北边,听说是替西金皇族做事,继续做灯,只是没想到啊,西金与兰襄休战这么多年,总算是在这儿重新看见叶家的灯了!”

两个人说着话,就走到了那叶家的店铺跟前,离的近了些,印舒桐才看的更清楚些了,叶家的灯确实做的很精致,跟别家的不一样,那氤氲的昏黄灯『色』,衬的五连珠圆形羊角宫灯格外的精致,难怪大家都喜欢,叶家的灯确实是名不虚传。

“你说叶家举家都在北边,那如今是叶老夫人单独一个人在这边么?”

叶家如此显赫,为何只甘愿做宫灯呢?而且,叶家曾经显赫,后来甘于平淡,但是这些对于兰襄皇族来说,也该不是什么秘密的,为何当年图太后不许武帝纳叶如月为妃子,按照叶家的身份,这根本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