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美丽又娇嫩,可爱又乖巧,一定比两个糙汉弟弟可爱十倍!

不,应该是一百倍!

秦太后终于到了分娩时候,在产房外提心吊胆的除了太上皇赵郁,还有新帝赵臻以及两位亲王赵澈和赵昕。

听到产房内那声婴啼,赵臻得意洋洋道:“哈哈!声音这么细嫩,这次一定是可爱的妹妹!”

他们的外祖母陪着女医出来了。

外祖母笑吟吟道:“这次又是一位男娃娃!”

赵郁:“......”

赵臻:“......”

赵澈:“......”

赵昕:“......”

父子四人都被巨大的失望笼罩了——怎么不是一位可爱的妹妹啊!

第一百三十九章

梁淑妃叹了一口气:“唉, 现在就布置好了,等鱼儿上钩却又不知是何年何月......”

岳玉玲笑了, 因为瘦, 一笑眼角的纹路跟鸡爪似的:“娘娘, 咱们深宫寂寞, 不如就像逮鸟捕鱼似的, 给自己找些事来做,一步一步铺路, 最后水到渠成捉到猎物,既打发了时间, 又除去了敌人, 多么完美!”

梁淑妃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岳玉玲趁势斜签着身子在锦榻上坐下, 伸手给梁淑妃按摩肩膀。

她的手法不错,不过一会儿梁淑妃就有些松快, 索性躺下来让岳玉玲给她按摩。

梁淑妃闭着眼睛, 低声问道:“陛下今晚有没有临幸嫔妃?”

岳玉玲轻轻道:“没有。大庆殿的宴会结束之后, 陛下似乎有了酒,在白文怡等人的陪伴下步行走了回来, 进了延福宫就没出来,也没听说宣召后宫嫔妃前去伴驾。”

梁淑妃恨恨道:“他倒是清心寡欲活成了和尚模样, 可是后宫这些女人都寂寞成什么样子了......”

为了安慰梁淑妃, 岳玉玲一边为她做着按摩,一边慢悠悠道:“武敬妃倒是不寂寞,听说与她宫里的宫女石秀珍有首尾;尚宁妃待陛下最痴心, 据说日日为陛下抄写经书祈福;章嫔呢,则和她宫里的大太监余忆笙感情好得很;只有李嫔,每日读书赏花作诗,倒是和陛下一样清心寡欲!”

听到岳玉玲那句“武敬妃倒是不寂寞,听说与她宫里的宫女石秀珍有首尾”,梁淑妃心里一动,后面的话就有些似听非听。

一旁的鎏金小篆内焚着百合香,淡雅的香氛在重重帘幕间氤氲着......

夜已经深了。

宽阔的御街空荡荡的,道路两侧的宫灯散发着昏黄的光。

赵郁在孙冬孙夏等人的簇拥下骑马往端王府而去,身上的玄色披风被夜风刮得扑啦啦直响,与哒哒的马蹄声相映成趣。

林文怀与他并辔而行,他头上戴着兜帽,身上穿着藏青色斗篷,身体笔直骑在马上。

赵郁一边控着马前行,一边笑:“ 我说林大人,这么晚了,你去我家做什么?”

林文怀一本正经:“内子在端王府,我自是去接内子。”

赵郁笑得促狭:“呀,真是新婚燕尔呀,一刻都不能分离!”

林文怀知道他淘气,爱开自己的玩笑,也不多说,一直不紧不慢地跟在赵郁身旁。

端王府本来距离皇宫就不远,没过多久就到了。

赵郁一进二门,众小厮、亲随和侍卫便在知礼的带领下迎了上来,齐齐行礼:“恭喜王爷!”

赵郁浑不在意地吩咐管钱的孙夏:“孙夏,一人赏二十两银子。”

端王府里的人,不管是外院,还是内宅,都是他和兰芝千筛万选出来的,忠心都是可以保证的,对待忠诚的属下,赵郁从不吝啬。

孙夏答了声“是”。

众人忙笑着谢恩,欢喜不尽。

赵郁进了外书房院子,他的那几位幕僚在祁瑞、郑城和丁五岳的带领下迎了上来,含笑拱手行礼:“恭喜王爷!”

赵郁含笑回了个礼,带着众人进入书房,命知礼沏茶送进来,喝茶议事。

过完八月十五中秋节,庆和帝就要去嵩山行宫了,赵郁要行监国职责,因此与众人先行商议。

赵郁做事从来都是快刀斩乱麻,不过两盏茶工夫,他便有了决断。

众人散去后,赵郁从后罩间后面的暗门出去,直接去了内宅。

兰芝与韩香绫偷得浮生半日闲,在月光清风中散着步,说着闲话,倒也惬意。

两人正立在影壁处欣赏竹子印在影壁上的影子,却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

兰芝侧耳细听,声音清澈,却是林文怀的声音:“烦请通报一声,就说我来接我家夫人......”

兰芝笑吟吟看向韩香绫,低声道:“表姐,你家男人来接你了!”

月光下韩香绫笑容灿烂,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幸福。

她摆了摆手,低声道:“我去吓他一下!”

说罢,韩香绫提着裙摆,蹑手蹑脚出去了。

兰芝见状,忍不住笑了,忙也轻手轻脚跟了出去。

林文怀正带着亲随唐诗在内宅门外和应门的婆子说话,听到北边门内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一起来到的是熟悉的腊梅香——韩香绫习惯用腊梅香熏衣——知道是韩香绫来了,却故作不知。

唐诗一向识趣,也看到主母蹑手蹑脚过来了,却装作没看到。

韩香绫心中鼓荡着阵阵春风,满心欢喜踮着脚尖走到林文怀身后,猛地用手捂住了林文怀的眼睛,故意压着嗓子道:“你猜我是谁!”

林文怀虽然觉得妻子这样很幼稚,却依旧配合着她,胡乱猜道:“是阿犬么?”

韩香绫眼睛笑成了弯月亮:“阿犬没有这么高!”

林文怀自言自语道:“那是谁呢?”

韩香绫笑道:“是我呀!”

她笑着松开了手。

林文怀笑着转身,伸手握住了韩香绫的手:“我来接你回家。”

又道:“你不是想去看黄河么?明日我不用轮值,陪你过去吧!”

韩香绫闻言大喜,当即拉着林文怀便走:“那咱们快回去吧!”

林文怀果真陪着她走了。

兰芝出来看到,见林文怀与韩香绫如此恩爱,心中也为他们欢喜:有孩子的人,享受有孩子的乐趣,比如她和赵郁;没孩子的人,也享受没孩子的快乐,比如韩香绫和林文怀,他们夫妇明日就要开开心心去黄河游玩了。

赵郁从外书房后门过来,一眼就看到兰芝带着翡翠和珊瑚立在门外月色之中,不禁大为感动:“兰芝,你是特地出来接我的么?”

兰芝笑意甜美:“是呀,阿郁!”

翡翠和珊瑚强忍着笑,屈膝行礼:“见过王爷!”

进了卧室之后,赵郁脱去外面的礼服,递给了兰芝,道:“兰芝,今晚我喝了不少酒。”

今晚在大庆殿的晚宴上,宗室和重臣都来向他敬酒,他不好推却,到底饮了几杯。

兰芝把礼服递给翡翠和珊瑚收好,待翡翠和珊瑚都退下了,这才疑惑地问赵郁:“今晚这样的场合,饮酒才是正常的啊!”、

赵郁皱了皱鼻子,清俊的脸上现出懊恼的神情:“咱们这两三天不能生女儿了!”

兰芝:“......”

她不禁笑了起来,走过去伸手捏了捏赵郁的脸:“傻子!”、

又道:“咱们俩都还年轻,生孩子也不急在这一时。”

赵郁此时身上只穿着白绫中衣,他忽然伸手紧紧抱住了兰芝,半日没说话。

大约是饮了酒的缘故,他今夜总觉得百感交集,胸臆中满是想要和兰芝说的话。

他想和兰芝说前世,说兰芝和他一起前往西北时他的欢喜,说在西北时他的快活,说兰芝去了后他无望的思念和漫长的孤独......

兰芝听到了赵郁吸鼻子的声音,知道赵郁心里难过,便也抱紧了赵郁,低声道:“阿郁,没事,我陪你洗澡,然后咱们就睡吧,睡一夜起来,就把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全忘掉。”

赵郁“嗯”了一声,与兰芝一起洗澡去了,到底没说出他想说的那些话。

第二天傍晚,赵郁忙完公务,青衣小帽做小厮打扮,戴了宽沿草帽,亲自赶着一辆极普通的马车出了城,在一众暗卫的护送下,往城西的蔡家营去了。

马车直接驶进了秦宅大门,在院子里停了下来。

秦仲安刚刚钓鱼回来,正在院子里晒网,见状忙看了过去。

赵郁摘掉头上戴的宽沿草帽,露出了一张灿烂的笑脸:“爹,我送我娘和兰芝阿犬过来!”

秦仲安知道赵郁如今已经是亲王了,见他做小厮打扮,吓了一跳,愣在了那里,心里忖度着:我是行国礼呢,还是不行国礼?

没等秦仲安做出决定,赵郁已经跳下了马车,大步流星走到车门外,拉开车门,先把阿犬抱了下来。

阿犬一看到外祖父,就先叫了声“外爷爷”,然后从爹爹身上挣下来,迈动两条小短腿飞快地冲了过去。

秦仲安一见阿犬,哪里还纠结要不要给女婿行国礼,一把抱起了阿犬:“乖阿犬,外爷爷带你去鱼缸看鱼,好不好?”

阿犬最喜欢看鱼了,秦仲安今日捉来的鱼都养在后院的鱼缸里,就为了等阿犬过来,好带阿犬去看鱼。

阿犬大喜,笑嘻嘻拍手:“好!看鱼!看鱼去!”

赵郁扶下了兰芝下车,又去扶了岳母,翡翠和珍珠自己跳下了马车。

秦二嫂进城了几日,乍一回到自家的宅子,欢喜得很,带着兰芝和赵郁一一看了一遍,见院子里放着木架,上面搭着刚收的玉米棒子,便指着让兰芝看:“你看,这是咱们后院的地里收秋收的玉米棒子,晚上就煮玉米糁粥给你们喝!”

又指着屋檐下挂的成串的红辣椒:“知道你爱吃辣,我特地种了红辣椒,在屋檐下晾干,以后炒菜需要了就揪一个!”

赵郁陪着兰芝随着丈母娘参观了老丈人的收秋成果,低声和兰芝说道:“爹娘似乎更喜欢住在蔡家营。”

兰芝见娘亲带着小丫鬟去后院薅萝卜做菜去了,便笑着道:“爹和娘在王府觉得不惯,说他们是劳碌命,喜欢在乡下住,干点活挣点钱,和邻里乡亲唠唠嗑......”

赵郁笑了,道:“兰芝,你将来想过什么样的日子?等阿犬长大,能够独当一面了,我有了空闲,就带着你过你想过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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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兰芝闻言, 凝神思索起来。

赵郁也不急,负手立在兰芝身旁, 游目四顾, 看着黄昏时分的农家小院, 甚是轻松适意。

他今日用了整整一日时间, 和武应文商讨与西夏和赫孙使团谈判之事, 只是武应文到底是站在世家的角度上,一力主张对西夏赫孙退让, 用岁币换和平,还煞有介事地让户部官员算这笔账——到底是与西夏赫孙双线作战军费多, 还是给西夏和赫孙的岁币花费多。

真是鼠目寸光!

花钱买来的和平, 只能保得一夕安寝, 对方随时都会继续进攻。

一旦把西夏和赫孙的胃口养大,当真是后患无穷。

与西夏赫孙和谈之事, 赵郁自有打算, 如今要做的便是用和谈来拖住赫孙和西夏, 等待冬天的到来。

大周百姓勤劳能干,善于积蓄, 过冬之物积蓄了不少;西夏人和赫孙人都是游牧为主,哪里有多少过冬物资, 因此一向都是在隆冬时节来大周“打草谷”, 进行抢劫杀人。

如今赵郁让云兆雁和白佳昊牢牢守住边境,又在京城西郊杏花营练兵,就是打算在今年隆冬发起主动进攻, 杀西夏与赫孙一个措手不及。

前世赵郁便是如此,在边境年年战备,逐渐蚕食,最后占了西夏王廷和赫孙王廷,终于收复了丢失了数百年的西北和西域失地,打通了通往波斯和欧罗巴的商道......

赵郁心中计议已定,心道:反正不管兰芝将来想做什么,我陪着兰芝就是了。

他看向兰芝,却见兰芝正在和蜀芳说话,他侧耳细听,原来她们在讨论晚饭的事,不由笑了,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吃到兰芝亲手做的饭菜了,心中还挺向往的。

兰芝对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最感兴趣,在王府内花团锦簇珠围翠绕的日子过久了,就会起故园之思,因此赵郁微服带她来到蔡家营爹娘的宅子,她心中轻松自在,便打算亲自下厨做一顿晚饭。

因后院菜园子里种有萝卜和青椒,还有秦仲安用竹篱笆围成的鸡圈养的鸡,因此兰芝打算凉拌一道红椒丝小香葱萝卜丝,一道小葱拌豆腐,炒一道青椒炒鸡和一道韭菜炒鸡蛋,再煮一锅玉米糁粥,贴些玉米面饼子。

兰芝、秦二嫂和蜀芳去灶屋了,赵郁闲来无事,有心访查民情,便抱了阿犬,随着秦仲安到村子里转悠去了。

如今正是夕阳西下时分,村子里炊烟袅袅,农夫归家,各种鸡鸣狗吠,煞是热闹。

阿犬见惯了宫里的庄严肃穆和王府的幽静奢华,乍一到了村子里,当真是新鲜得很,乌溜溜的眼睛转来转去,看个不停,每当秦仲安停下来与村里人寒暄说话,他都竖着耳朵听。

秦仲安和秦二嫂在蔡家营住了这些时日,因秦仲安识字,常帮村里人写信念信看历书,秦二嫂帮村里女人接生看妇女病,因此夫妻俩在村子里人望颇高,一路出去,村里人纷纷与秦仲安寒暄见礼。

村里人见秦仲安带了一个清俊小哥和一个小仙童似的娃娃,都先笑着打招呼,然后看着赵郁问:“秦二叔,这位俊秀小哥和这小仙童是您家什么亲戚呀?”

秦仲安心里得意,笑得眼睛眯缝着:“这是我的女婿和外孙子,今日来家做客!”

村里人见秦仲安的女婿和外孙虽然衣服平常,可是生的好得很,而且看起来说不出的贵气,当然是夸个不停了:“哎哟哟,你这女婿生得可真俊俏,还有你这外孙子,当真跟画中观音菩萨身旁的小仙童一般,真是精灵啊!”

秦仲安一边摇头晃脑说“哪里哪里”,一边美滋滋把这些夸赞照单全收。

一时走到了村东头的大柳树下,两个老农正在下棋,有几位村人在观战,见秦仲安过来,忙高声招呼:“秦二哥来了!”

秦仲安带着赵郁和阿犬走了过去,先向众人介绍了女婿和外孙,然后一起立在那里观战。

村里人原本观着棋局说着朝中大事,与秦仲安寒暄罢,又续起了先前的话题。

其中一位种菜卖菜的钟老伯,每日都拉了一车菜进京城卖菜,消息自然灵通,道:“朝廷有一个最新消息,各位怕是还不知道呢!”

另外几位当即道:“我等住在京城郊外,天子脚下,还有我们不知道的消息?”

那卖菜的钟老伯拈着胡须得意洋洋道:“你们各位知道么?朝廷现如今有了新太子喽!”

民间提到皇上和朝堂,都是统称为“朝廷”,似乎天子和朝堂合为一体统称朝廷一般。

秦仲安闻言,心里一慌,正要开口阻拦众人谈论这个话题,却发现赵郁在他肩膀上轻轻摁了摁,便扭头看了过去。

赵郁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前世兰芝去了后,忙碌政务之余,他都在求仙访道寻找秘术,何曾深入民间探访民情,今日可是一个好机会。

秦仲安见赵郁想听这些民间言语,心中始终惴惴,生怕自己的这些邻里乡亲哪一句话说错触怒了赵郁,因此预备随时打断乡亲的议论。

他到底是在州衙做过多年官吏的人,虽然赵郁这位女婿性情活泼宽厚,待他们夫妻很是孝顺,相处起来轻松得很,就如同亲儿子一般,可是他心里清清楚楚,赵郁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深爱兰芝。

即使赵郁像一般人家的女婿一样,可赵郁还是赵郁,是大周的皇室,是端亲王,是当今天子的嗣子,未来的皇位继承人。

众村民听说朝廷有了新太子,纷纷惊呼起来:

“真的?”

“不骗俺们?”

“朝廷又没儿子,如何立太子?”

“是福王世子还是定王世子?”

“是定王世子吧,他娶的可是武相国的闺女!”

“安王世子也娶了武相国的闺女!”

“呸,福王世子不也娶了武相国的闺女?!”

“咦?武相国到底有多少闺女呀?怎么许了这么多人家?”

“......”

秦仲安沉默异常。

赵郁听得兴致勃勃,眼中带笑。

阿犬安安静静呆在爹爹怀里,大眼睛忽灵忽灵,看众乡民用乡音高腔大调争论不休。

他家常听的都是京城官话,很少听到京城西郊这种唱歌似的乡音,觉得好玩得很。

那卖菜老农得意洋洋道:“你们都猜错了!哈哈哈哈!新太子是福王的次子端懿郡王,如今过继给了朝廷,成了端王,京城里人都说,端王以后是要做太子的!”

众村民都摇头不信。

其中有一位老农道:“端懿郡王又没娶武相国的闺女,武相国会让端懿郡王做太子?不可能!那些大人物虽然吃香的喝辣的,可是做人应该和咱们老百姓一样,讲究的是帮亲不帮理!”

另有一位观棋的是多年未第的老秀才,拈着花白的胡须摇头晃脑道:“唉,尔等着实鼠目寸光,端懿郡王天潢贵胄,目光远大,如今世家已经霸占了大周朝堂,他若是娶了武相国之女,即使成了天子,也必定沦为武相国的傀儡,反不如娶一个自己真心喜爱的女子,乐哉悠哉,悠哉乐哉!”

众人见他又冒出腐儒的酸腐气,顿时都大笑起来。

这位老秀才也不生气,道:“吾因会文之故,数入京城,颇听了些朝廷之事,吾以为端王绝非池中之物,大周中兴,且待端王。”

众人都笑:“王秀才,我们都不懂这些,你给我们讲演讲演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