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真的呀,是很配呀。你叫梅满,她叫心芙,你俩加起来就是幸福美满呀。”水若云的这个见解连凌越山都忍不住咳了两嗓子。

“你们不觉得吗?”小姑娘环视了一圈桌上众人:“我第一次听梅满的名字,就在想他的名字很特别呀,幸福美满。结果这么巧他就偶遇了一个幸福,你们俩在河边相遇,一抬头看到对方。名字这么相配,然后又都是习武之人的。我看年姑娘武艺高强,梅满你又是嗜武如命的,这样可以一起行走江湖,多好呀。”

梅满哀嚎一声,把大脸埋在手掌里:“小师娘,原来最狠的是你。我还不如象三石头说的被捅个几刀算了。”

水若云无辜的眼神转向凌越山:“我的直觉很灵的,真的。”

凌越山忍着笑,道:“我第一次听到梅满的名字,只想到他爹是不是嫌家里的米缸没装满。或者钱箱子没装满。”

钟启波和三石头几个也一起点头:“对对对,我也是想到了米缸。”

“你们怎么都这么聪明。”梅满惊奇道:“我爹真的是想着让家里多挣些银子,多囤上些粮食,丰衣足食。所以叫我梅满,就是提醒还没满呢,要再尽些力。”所以,真的跟幸福美满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钟启波看了看年心芙那桌,忽道:“年姑娘应该不是愚笨之人,你们说她跟了这么久会不会在等帮手。她应该知道以她一人之力,真不能把梅满怎么样。”

“帮手?”凌越山脸一板,跟梅满道:“还有三天我们就要进黑泽了,你二天之内必须把这个麻烦弄走。不然我们进了黑泽她再使绊子,坏了我们的大事我就扒你的皮。”

“要不,我去跟她谈谈吧。”水若云毛遂自荐。

可惜她的提议无人采纳。

凌越山摸摸她的小脑袋:“你就好生顾好你自己,别的都不用操心。”

“是啊,小师娘,我们爷们做爷们的事,你就放心吧。”梅满依旧是大嗓门。

“那这位爷,麻烦你想着点,就二天。”凌越山不咸不淡给他一句,一下噎死他。

可是没等梅满弄走这麻烦,冲突就爆发了。首先是凌越山他们越接近黑泽,就越感觉有人在盯着他们,而西牙拓那边时不时冒出来的人已经好几日未见了,盯梢他们的另有其人,他们绕着追查,每次似乎就要找到时,却发现没了对方的踪影。接着是火凤凰年心芙毅力惊人,不依不饶的一路跟随,竟真是找了帮手,在路上与梅满他们大打了一架,事情发生的前一刻,凌越山是很清楚的感觉到了有人在附近偷窥,他交代钟启波一声便迅速追过去,却只能看到背影一闪,他追出了好一段,未果,想想又不敢离开水若云太远,就此作罢。

谁知急急回转,却看到钟启波、梅满和三石头他们在车前与年心芙等六个人打成一团。而一个青衫男子站在马车后面,正用力拉开车门,他正要对车里说话,看到凌越山回来,瞟了他一眼,迅速的纵身跑开。

凌越山不想其它,冲回马车,水若云好好的在车里,他只觉心还在咚咚咚的狂跳,把她拉着上上下下的审视了一遍,确认毫发无损,再一把揉到怀里去。喃喃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他不该去追那个人的,他应该时刻守着她。水若云搂紧他,一再保证自己没事。那人也不知是谁,突然闯入,不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做什么,凌越山就赶回来了。半晌,凌越山慢慢冷静下来,听得前边噌铛噌铛的刀剑之声,心头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

他把水若云抱下来,放到车前,确保她在视线范围内。然后转身一下窜到战局中。水若云大惊,奔上去想拦,但她的速度哪里拦得住。

梅满和钟启波他们对敌年心芙等人,是真没有往死里拼,梅满是不消说了,打女人最是手软,加上心里不知为啥虚的很,所以尽管对方的杀招重点在他,但他也只求自保而已。而钟启波他们算是混江湖的,对火凤凰这样的江湖同道,又没有怨仇,只求化解误会,解决问题,自是不会以命相搏,反而处处小心应对,生怕又有什么损伤,徒生怨恨。所以一时间双方僵持不下。

但凌越山就不一样了,他眼里心里是向来没有什么江湖规矩不规矩,武林道义不道义的。没惹他,他可以是个爽朗的少年郎,惹他着恼了,管你是谁。

他冲进战圈,梅满是吓了一大跳,凌越山狠厉的样子他是见过的,果然看他一过来就直取年心芙,梅满下意识的回枪给帮她挡了一下,凌越山不管不顾,抬臂反掌用手背一下拍到他胸口上,把他拍了出去,年心芙一愣,不待她反应过来,凌越山攻招又至,她忙侧身一闪,手上一抡剑花,一招拈梅拂雪直取凌越山手腕。怎料凌越山肩一沉,腕一转,大掌抓住她持剑一手,一扭一推,长剑落地,就着前推之势一下打在她胸口上。年心芙蹭蹭蹭退了好几步,下盘使力,硬生生顿住退势。只觉胸口火辣辣的疼,血气翻腾。她又羞又怒,抚着胸又是喘又是抖。

这下几个人都停住了,火凤凰的师兄雪鹤公子一下冲到她身边,将她扶住,转身冲凌越山恨恨道:“淫贼,尔等侮我师妹,真当我们百禽门是好欺负的吗?今日我们就要为武林除害!”

“都停手,大家有话好好说。”梅满大声嚷嚷,刚一向凌越山抡枪他就后悔呀,老子脑袋被驴踢了,朝师父动手,毁了毁了,这一招半式还没学到呢,这下更没戏了。可这架实在不能再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可凌越山半点没搭理他,他冷冷一哼:“百禽门?没听说过。拿了把剑就装英雄了。要是我们真干过禽兽不如的事,你们喊打喊杀也就罢了。真要这么矝贵,就别出来抛头露面的。我们有正事在身,可容不得你们无理纠缠。给过你们机会滚了,不肯滚就别怪小爷我了。”

两边火药味甚浓,钟启波等暗自着急,这下算是跟百禽门结上仇了。雪鹤公子恨得咬牙,一个无名小子竟敢张狂至此。他剑一扬,就待攻上。

这时水若云却扑了过来,她抱住凌越山腰身,拦在他跟前,连声道:“越山哥哥,别打了,别打了。”凌越山一惊,抱着她连退好几步,就怕对方打上来伤到她。

水若云不肯松手,只转头冲火凤凰喊:“年姑娘,这真是误会。我们谈一谈吧,就我们俩。”

年心芙想了一会,点了点头。她冲雪鹤公子低语二句,雪鹤还待说什么,却被她抬手止了。雪鹤最后点了点头。年心芙上前一步等着。

这边换成凌越山不肯松手了,他搂紧水若云:“不行,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有诈。”

“不会有事的,我就说几句话。”她扭了扭身子,挣不开,伸手拍他的手臂:“放手了,就一会,你在这看着呢,不会有事的。”

他还是不依,楼着不放,她瞪他了,推他的臂膀。最后他终于老大不乐意的松了手。却紧紧跟着水若云走过去。

水若云过去拉着年心芙的手,看凌越山跟了来,就推了推他,示意走开点。他不动,她只好拉着年心芙走到另一边,走了一段就听凌越山喊:“不许离太远了。”

水若云在心里翻了翻白眼,哪里远了。不过还是依言停了下来,她拉着年心芙低语,声音轻轻的,这边一众人看着她俩,听不清,皆一头雾水。

俩人说了好半天,最后一起回转来。年心芙路过梅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顺路捡了落在地上的剑,回到雪鹤公子那,只说:“师兄,我们走吧。”

“什么?就这样放过他们了?”雪鹤很不满意。

“我们走吧,这事回头再议。”年心芙看了水若云一眼,拉着雪鹤公子和其它同门离开了。

梅满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他刚才还想着,不行就真把自己送过去让捅几刀算了。谁知道小师娘说几句悄悄话就解决了。太神奇了!

水若云才不管他们惊讶的表情,拍拍小手掌高兴的说:“好了好了,没事了,我们快赶路吧。今天可是我和越山哥哥的生辰哦,要好好庆祝的!快快快,别发愣了,上路了上路了!”

说罢便拉着凌越山上了马车,钟启波、三石头几个回过神来,也赶紧拾缀着出发了。梅满挠了挠脑袋,还不敢相信,真的就解决了?

马车里,水若云搂着凌越山的脖子撒娇:“越山哥哥,你说过我生辰会送我礼物的。”

“嗯,我有准备,可你一直没说要什么,我怕准备的你不喜欢。”他真的有点怯,好几天前就在想这事了,钟启波告诉他,女子15及笄,可以嫁人了,这个生日是很重要的日子,原本水家就等着水仲楚和水若云在这个日子前回家,要给水若云大肆操办生辰及及笄之礼,而后就是安排婚事了。现在出了意外,水家老爷还是派人送来了一箱礼物,要给水若云庆祝的。

凌越山对这个日子是非常期待的,他的心肝人儿可以嫁人了,而且这也是他要过的第一个生辰,与他的宝贝若若一起。

水若云开心的笑眯了眼:“你送的我都喜欢,不过我还是会问你要别的礼物,你一定要给哦。”

“好,你要什么我都给。”就是把她宠到天上又如何,只要他能办到的,什么都可以。他搂她在怀,满足的想叹气,又忧心今天那跟踪和闯入的人。不过,还是先让若若过个开心的生日吧。

她笑的甜,把脸埋到他怀里去:“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哦。”

私定终身

当晚,他们在黑泽前的通曲镇落了脚,这个镇说是在黑泽边上,但实际也染了几分黑泽的神秘,他们沿途倒也听说了不少,所以暗暗多提了几分小心。进了镇,果然明显感觉镇上住家不多,街道市集冷清安静,但整个镇子板路石桥,楼阁花簇,很是精巧别致。镇上的人服饰各异,竟是有不少异族人在此生活。

水若云挑了个最大最漂亮的客栈住了进去。当晚大家一起吃了个丰盛的生辰小宴,凌越山也是在这日第一次有了生辰日子。大家喝酒吃菜,喜庆热闹。吃罢了饭,凌越山便和水若云回房去了,梅满看他们走了,有些闷闷的坐着,一会提了他的铁枪,准备跟上去。

钟启波一看,忙拦着他:“你干什么去?刚才就闷闷的。”

“老子今天犯错了,老子手贱,拿枪挡师父来着。师父今天都没太理老子。老子现在要将功补过,大哥你不是说在这地方要多加小心吗?老子现在就去守在小师娘门外去。”梅满打好了主意,准备付诸行动。

钟启波满脸黑线,很诚恳的劝:“兄弟,听大哥一句,要是今天你去守在小姐门外,你就真不用活了。”

凌越山陪水若云在房里看水家老爷送来的一箱子礼物,是由水夫人楼琴亲手做的及笄礼服,有发笄、发簪子、罗帕、素色襦裙、曲裾深衣、钗冠、大袖长裙礼服、佩绶、象牙梳子、缎带、屐鞋,甚至水粉脂胭、圆掌铜镜等拉拉杂杂的小玩意都有,整整一箱子。

凌越山暗暗咋舌,奇道:“如果你在家中,今天就得穿上这么多些玩意?”

“嗯,是啊。”水若云一件一件摆回去:“还有礼法和仪程好多样呢,这几套衣裳按仪程得换着来的。我娘比较讲究这些的。”

凌越山皱皱眉:“全都穿身上,那得多辛苦。”

“呵,反正就一天,娘辛苦准备了,穿穿也无妨。不过现在不是也没穿嘛,我现在在外头,娘一定很担心。她很疼我的。”

凌越山看她的可爱小脸,禁不住亲亲她的发顶,道:“那是你招人疼。”

“嘻,”她转过身来看他:“我爹说的对,你就是会花言巧语。”

“哈哈,”他大笑,拉她到怀里来:“可惜知道也来不及了,你是我的了。”

“哪有,我爹都没说答应。你也没有求过亲,也没有下过聘,还有三书六礼这些的,统统都没有哦,这样就想把我娶走了,我爹会把你揍得满地找牙。”

“打架我最不怕了,”他亲她的小脸蛋:“他把你交给我带出来,他心里早答应了。再说了,就算他不答应,我也要把你掳走,学梅满占个山头,让你做押寨夫人。”

“呵呵,你这么鲁,还真是挺合适做土匪的。”

他咬她的小脸蛋,湿嗒嗒印出个红印子来,惹得她一个劲的缩脖子躲,未遂,只好伸手去推他,一边笑一边闹。

“是,我就是土匪。水若云是我凌越山的媳妇儿,谁敢拦我,我就灭了他。”他沿着她的耳背往脖子一路往下啄。

“好痒的,不要闹了。”她推他,在他膝上转过身来,脸对着脸,小手掌伸出来:“我的礼物呢?”

他露了窘色:“那个,我选的不好,你可不能嫌弃。我以后会挑了,再送你好的。”他虽然选了又选,毕竟没买过什么好东西,看那水夫人送的一大箱,那精致漂亮,不是他能比的。

“不嫌不嫌,快给我看看。”她着急的轻推他。

他磨磨蹭蹭的,从怀里掏了个银制的发簪子,簪子是二朵云彩的形状,简单秀气,很别致。

水若云小脸一亮,欢呼一声,从他手里抢过,左看看右看看,一下跳起来跑到妆镜前,自己挽了头发,盘了个简单的发髻,回头冲他说:“快来帮我插上。”

凌越山走过去,站在她的身后,轻轻帮她把发簪子插了上去。她一脸欣喜,在他面前侧了侧身,叫:“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他抚她鬓旁的小碎发:“很好看。”刚才的一点点小困窘被她的喜笑颜开遂得半点不剩,只觉暖意涨满心房。

水若云眯着眼笑的甜蜜蜜:“我也有礼物给你呢。”她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二件东西来。是一条腰带和小钱袋子。

她把凌越山身上的腰带解下来,自己把新腰带给他戴上,一边戴一边说:“是我自己亲手缝的呢,试试看。”腰带上绣了图样,是一排山峰,山上飘着云彩,山下还有流水。绣功不算顶级,但也有模有样的。

“还有这个。”她又把小钱袋子递给他,上面绣着一样的图案:“我本想给你缝个香囊,不过我想你可能不喜欢。”他从来不用那些花哨玩意,还是钱袋子实用些。

凌越山把她搂在怀中,小脸按在自己胸膛上:“我很喜欢,你做什么我都喜欢。”他眼眶都热了,他的若若呀。他们朝夕相处,她什么时候偷偷缝的他都不知道。真真的,太惊喜了。

半晌,她在他怀里轻轻的喊:“越山哥哥。”

“嗯?”

他舍不得放手,又怕站久了若若腿脚累,就抱着她坐到床上,让她窝在怀里。

窗外朗月当空,镇子上到处种着漂亮的小花,夜空里飘来阵阵花香。甜暖的气氛,正是说体已话的好时候。

“我跟你说过吧,我从小就有很灵的直觉。”

他闻言轻笑:“是呀,你说过,幸福美满的直觉嘛。”

他在取笑她,她娇嗔的拍他一下:“我认真的。真的,小时候,我养了一只小狗,养了三四年了,突然有一阵,我觉得我必须要对它很好很好,我就给它好多好吃的,陪它玩,后来有一天我陪娘去庙里吃斋,回来狗狗已经死了,它跑到街上去被马车压死了。”

他安慰她:“那是巧合,狗狗想你了,就会去外面找你。”

“越山哥哥,这个我跟爹娘还有哥哥说过,不过他们不太信。我想跟你说,你一定要相信我。”她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我的直觉很多时候都挺准的。比如那天被夜香追的时候,我就突然觉得,我应该要跟楚盈姐分开,所以我才跳下车的,可是楚盈姐也跟着我下来了,后来她就是因为跟我在一起才出事的。”

“那件事根本就不怪你,你不要总自责。”凌越山知道这一直是她的心结。

“还有那天,我们在树上,我就是突然害怕你被爹爹赶跑了。然后,没多久,爹爹就真的出现了。”凌越山想起那天在树上的旖旎,觉得身体发热起来。

耳旁听着水若云接着说:“越山哥哥,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是想,如果我不见了,你一定要来找我。”

他皱了眉:“你怎么会不见?”

“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会有感觉。越山哥哥,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来找我。”

“我的傻姑娘,无论你在哪,我一定会去找你的。你不要乱跑,要在原地等着,我保证我会去接你,知道吗?”他亲亲她的小发旋:“你就是总瞎想,自己给自己找慌。”

“我才没有呢,你也不信我。”

“我当然信你,你告诉我,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要跟我在一起的。”他很不喜欢那个她会不见的假设,要说点开心的事。

果然,她马上红了小脸。

他喜欢看她脸红的样子,逗着她:“真的有?什么时候有这感觉?”

她往床里躲,不说,偏不说。

他哪里肯放过,骚她的腋下,她最怕痒了,笑的花枝乱颤,衣裳也乱了,头发披散开,洒在枕上,月光下小脸粉嫩,双唇红艳艳的。夜深了,屋里的花香气更显浓郁。他再忍不住,身体覆了上去。

水若云正笑着求饶,倾刻间唇齿已被吮吻上,他们早已熟悉彼此的气息,她乖乖的分开唇,双臂搂上他的颈脖。

他很深的吻她,用力纠缠吮住她的小舌头,直到她喘不上气来,转而轻咬她的耳垂,看她敏感的缩了缩,他轻轻压制住她,双唇向下移,沿着脖子吮咬到肩头,留下一串濡湿的红印。她喘着气,害羞的闭上眼睛,两人同床共枕多日,擦枪走火时有发生,但他总是浅尝即止,但今日,很不同。

在那个她最害怕最尴尬的夜晚,他闯进那个残破的小木屋,不顾她满身的污垢和血迹,那样强势的护卫她,甚至温柔体贴的不在意她把他弄脏。她知道,真的就是他了。

他从来就没把礼教放在眼里,那她,愿意跟随。

“若若……”他的大掌已拨开她的衣襟,摸到细腻滑嫩的肌肤,唇下是小巧挺立的嫣红,他轻咬一口,张嘴含住。

她敏感的一震,嘤咛一声,下意味的想躲,扭动间却往他嘴里送的深了,他分不清是花香还是她的体香,直熏得他意乱情迷,用力的吮着。

她有些吃痛,双手拧着身下的被褥,喘气轻嚷:“越山哥哥……”

他松开了,回到她的唇上,一边吻着一边孩子气的嚷:“若若,你的我的,我的媳妇儿,是我的。”

她被他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很痒,又想笑。他的大掌抚在她的小腹,轻轻的抚弄,她敏感的缩着小肚子,他感觉到了,轻轻笑,探下身去。一口咬在她的肚皮上,她又缩了一下,他看着,笑意加深,伸出舌头□,她禁不住,扭着躲,伸手去推他的肩:“不要,好痒的……”

他轻而易举的把她制住,在她白嫩嫩的小腹上吮咬出几个属于他的印记才罢休。

他热的发烫,身上已沁出了汗,手里已经探到了她的濡湿,他喘息着,哑着声问:“若若,你要我的,是不是?”

她紧张的绷紧着身体,羞的闭着眼,颤动的睫毛透露着一丝慌张。听得他问,点了点头。他却不依,扳着她的小脸,吻她的眼睛:“你看着我。”

她只好睁了眼,沉到他的眼光里:“你要我的,对不对?”

“对。”她清楚的回答,话音落在他的唇舌间。

他抵着她,开始用力的往前推。湿润帮助了他,但她还是痛,她的身体绷的很紧,不由自主的退缩着,被打开的双腿脚尖儿蜷着。

但他掌握着她,强势的一点点撑开,她用力的喘着气,他停住了,怜爱的吻她的小脸,带着些不解:“很痛?”

她摇摇头,搂着他的颈脖:“没有,没事的。”她少不更事,但多少都受过娘与嬷嬷的些许教导,第一次,难免的。

听她这样说,他安下心来,沿着她的脖往下吻,轻轻道:“你好紧张。”他抚着她的身体,哄着她把自己打开。

他吻着她胸前的白嫩,开始继续向前推送。

她偷偷咬着唇,努力让自己在疼痛中容纳。凌越山却突然抬起了脸,他抚上她的心窝,感到掌下咚咚咚的狂跳声。他迅速的搭上她的脉博,脸一下就绿了,把自己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怒声骂:“我这个没脑子的大混蛋!”

无奈别离

洁净的月光洒在窗台上,屋外繁花似锦,屋内暗香袭人,原本气氛旖旎,但却因为凌越山的一声怒骂扰了局。

凌越山裸着身,坐在床沿大口大口的喘气,努力压下心头胸间的燥火,好半天平静了些,转过身来,却看到水若云已经将自己埋在被窝里,动也不动,乌亮的长发披散着,小小的后脑勺看在凌越山的眼里,硬是觉得透着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来。

他轻轻探手想把她翻过来,却遭到了抵抗,小人儿倔着劲,硬着不肯转身。他惊讶的一扬眉,暗想不对,一使劲把她给扳了过来。果然水若云小脸上眼泪汪汪的,刚才在被窝里憋着偷偷哭,鼻头也红了,两眼湿嗒嗒的,真真可怜兮兮的模样。

这下把凌越山吓到了,他手忙脚乱的把小人儿搂到怀里宝贝的亲,可那泪水儿吧吧的淌不停,抹也抹不完,他只好搂着摇着,百般的哄,不一会胸口就被打湿了。他心里直叹气,猜想是自己的态度让她伤心了,可左右怎么都是得心疼个半死,只能哄她别哭,一个劲说对不起。

这总比伤了她身子好吧,唉。

水若云觉得自己被嫌弃了,很受伤。抿着小嘴啥话也不说了,小脸藏不住就这么干流泪,糟就糟在他越是哄她就越难过。哭着哭着,竟是累得睡着了。

留个凌越山傻傻搂着她,哄了半天没能掏出半句话来,小人儿真不理他了,然后就这么睡了。那他怎么办?

他烦燥又不安,心里直想骂他娘的粗话。小心翼翼钻到被窝里,先睡吧,明天再解释,他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真的,很担心她的身体。唉,天知道他比她更难受。

轻轻把她圈到怀里去,看她下意识的自动贴过来,寻个了舒服的肩窝,小手臂圈上他的腰。他闭上眼睛,心里直叹气,磨人精!

第二天进了黑泽,这里竟是个鲜花繁茂的山谷,越往里走,越是香气四溢,风景美不胜收。一路没看到什么人,只是路过了一个亭子看到二个抱着剑的剑客呼呼大睡,他们没停留,继续往前探着路,走了半天,感觉在不停绕圈子,几个人都觉得很累了,整个花谷透着古怪,于是凌越山决定不再往前走了,想休息一阵后就找路退回通曲镇。把若若安置在镇上,他单独再来探。

于是几个人找个空地,坐的坐,靠的靠,凌越山抽这个空,赶忙到马车上哄娇人去。水若云打早上醒了来就一直还在闹着小别扭,只要一对上凌越山的视线就飞快的扭转头避开,就是不看他。连着吃早饭,上马车,这一路都没怎么说话。整得凌小侠这憋屈呀,偏生看她闷闷的那张小脸又心疼又着急。这会子抽了空,上马车瞧瞧她。

水若云一看是他上了来,赶紧扭过身子,低着头,当没看见。她心里还是觉得怪难受的,想起来就觉得委屈,哪里不好又说不上来,知道其实不应该怪他,可是又拉不下脸来,只能自己跟自己别扭。

凌越山去拉她的小手,她挣了挣,没松开,她咬着唇,不挣了。凌越山叹口气,把她拉到怀里来:“还在生我的气呢?”

她低着小脑袋不说话。

“我已经赔不是了。我不太会,把你弄疼了,下回不会了。”

她脸腾的红了,欲言又止,哪是为这个,最后还是闭了嘴不吭气。

“真的,下回一定不会了,差点把你弄伤了,是我不好,可我最后不是控制住了吗?我很难受的,你也不心疼我。”道歉没用,撒娇不知好不好使。

看她不语,他用脑袋蹭蹭她。

她又是羞又是想笑,他撒娇耍无赖的样子真讨厌!

他看她表情有松动,趁热打铁:“要是我害你发病了,你说我不得恨死自己了。我牺牲很大的,可不许再气我了。”在她唇上轻啄一下,道:“等下回,你毒好了,我保证不会再那样了。不许再生我的气了。”

她忍不住,红着脸嗔道:“谁跟你下回呀,才不要理你。”

“当然是你,还能有谁。”肯说话就好了,他低头亲亲她粉脖,衣领稍开,看到昨晚留下的粉红印记,忍不住再咬上去,把颜色吮深了。

她怕痒,缩了脖子躲。一边推他低嚷:“大无赖,不要脸。”

他心情好了,把脸凑过去:“要不你打我一下,这次就放过我了,好不好。”

“不好。”她佯怒,努力板起小脸:“我还要再气一会才行。”

他轻笑,纵容的抚抚她头发:“好,你再气一会。只许一会。我陪你好不好?”

“不好。”她很有骨气的摇头。

“那我到车下面等你,你再气一小会,然后下来找我。我带你周围散散步,一会我们就先回镇上去了。这地方有点古怪。”

看她点了点头,他再亲亲她小脸蛋,转身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