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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叼了一个,我腾出手拿出电话:“车牌号多少?”

叶烁边发动边随口报出几个字母加数字:“问这个干嘛?”

我输入手机发了短信又把生煎吞下肚同时被汤汁烫得热泪盈眶倒吸几口冷气,这才有空回答:“何决不放心,让我备个案。”

“还怕我拐卖了你不成?”叶烁撇了一下嘴,顺便斜了我一眼:“长得跟‘超女’似的,拐了也卖不出去!”

“……”

特么的老子宁愿被说长得像‘快男’啊有木有!!特么的短短一个小时内被两个大老爷们赋予同性定义这日子没法过了啊有木有!!…

含恨捶地。

我恨恨的塞了一整个生煎,看着后视镜里的包子脸黯然神伤。

叶烁摆明了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败类,见我郁结,顿时心情大好,还吹起了欢脱的小曲。

仔细一听,机器猫…

过隧道的时候,叶烁才终于想起来还有我这个悲催活物的存在:“你那个朋友跟你到底什么关系?”

“学长和学妹。”

“纯洁的男女友谊?”

“废话。”

叶烁抽了两张面巾纸一把糊在我的脸上:“那你干嘛一提到他就像爱爱见了恩恩一样?”

我用纸擦擦嘴:“爱爱是谁?”

“店里的小母猫。”

“…恩恩呢?”

“店里的小公猫。”

“…你的意思是说我像猫儿一样在发情?”

叶烁神情严肃的点点头,同时发出声音,‘喵,喵,喵’。

妹儿的!敢情这货不仅会狗话,还会猫语…

“何决是我老大,读书的时候就一直罩着我,所以给我收起你的猥琐念头!”

“这么说,他把你当妹妹?”

“是呀。”

“你呢?也把他当哥哥?”

“是呀是呀!”

叶烁安静了几秒钟,忽然阴着脸嘀咕了一句:“哥哥妹妹什么的,最容易出事,最讨厌了!”

我专心吃生煎没搭话,看着窗外后退的隧道墙壁,就像看着飞逝的旧日时光。

刚进‘茄子社’时,何决于我而言,亦兄亦师。

不仅手把手教我播音技巧后期制作,还会告诉我什么课应该选什么老师英语四级要怎么准备计算机二级要看哪本参考书。

我平日里碰到了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也会第一时间想到他,去找他。

比如和室友闹了不快啊比如班里有个男同学总套近乎啊比如学校的洗衣房价格太贵浴室的设备太差啊云云…

何决总是耐心倾听细心分析,偶尔给出自己的意见。

绝大多数情况下,他只是在听我絮絮叨叨抱怨完后,揉着我的头发,笑着叹:“真是一茬不如一茬,我们想当年刚离开家独立生活的时候,哪有这么多的麻烦事儿?”

“你嫌我烦?”

“欢迎来烦。”

于是,我就继续烦他,一直烦到,我正式成了刘升的女朋友。

刘升说,木头,你今后有什么事情只许对我一个人讲。

我说,你会不会有一天觉得我烦?

他说,当然不会。

一开始,的确不会。

可慢慢的,就会了。

刘升跟何决不同,他的耐心有限,时间更有限。

通常,他听我随便说几句便立下定论,告诉我哪里错了哪里对了要如何做,或者直接给我一个答案一个选择。

后来,他总挂在嘴边的是,木头你烦不烦,这么点小事也要拿出来说。

可是那时候,我孤身一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不跟他说,又要跟谁说呢?

他让我养成了只依赖他的习惯,我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

窗外的视野蓦地开阔,霓虹闪烁。

车子开出了隧道,我伸了个懒腰。

其实,何决教会了我许多东西。

有一次,社里给一个剧本配音。

其中有一句:男人最好的伙伴,是他的左手。

当时的我,还很傻很天真很白很弱智。

虽然不至于认为拉拉小手就会怀孕,但对于某些生理活动尚处在绝对懵懂的状态。

看到几个学长纷纷怪笑,我不免大惑不解。

大水牛猥琐的咧咧嘴:“小木头,你不会不知道,什么是打手枪吧?”

一个声音很萝莉性格很彪悍的学姐把他一巴掌拍走:“下流胚子!你爸怎么就没把你给射到墙上去!”

我不耻下问:“拿什么射,手枪吗?”

众人:“……”

何决将我拉到身后,义正词严:“不许教坏我家小木!”又回头看看我,表情纠结:“不过,你好像的确需要补补课了。”

然后,他就给我找来了一大摞生理卫生方面的科教书籍。

综上所述,我的性教育启蒙导师,是何决。

现在想想,何决说‘我家小木’的表情,貌似跟他刚才说‘我家抱抱’时,很有共同点。

所以说,他一直都是以慈父般的心来对我的?

于是乎,我果断恋父不解释…

这个结论,委实让我有了一种蛋蛋的忧桑。

然而还没来得及逆流成河,叶烁忽然毫无预兆的猛踩油门,我捂着被撞的后脑勺怒斥:“抽风之前打个招呼好不好?”

这家伙一声冷哼将我彻底无视,在夜晚空旷的大街肆意撒欢,两只手在方向盘上左右腾挪挥洒自如直逼太极拳的意境。

尼玛珍爱生命啊!!特么的远离二货啊!!啊啊啊…

一路飙到家,我腿肚子抽筋大脑空白。

叶烁停下车,胳膊肘撑着方向盘看我:“感觉怎么样?”

“你怎么不去死一死啊?!”

“谁让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想别人?”

我瞪他。

他微微挑着眉梢:“之前问你的问题,还没给我答案。”

“什么?”

“装蒜!”

打量了一□处的足够我奋斗半辈子的越野车,我学着他的模样吊起眼角:“你不是说我像男人吗?莫非大少爷好的是那一口?”

叶烁一愣,偏首,阖眼。

半分钟后,他伸出胳膊越过我打开车门,声音很愤怒,表情很傲娇:“水泥,下车!”

水泥…

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

我勒个去!

作者有话要说:祝参加史诗级灾难巨片《高考》的同学们,下笔如尿崩~~~~~

另:关于打手枪,也就是手淫这个问题,当妖怪我还是个天真高中生的时候,曾经很认真的当面请教过一个男同学。那哥们五彩斑斓的小表情啊,终生难忘…

生气的哈小二:

7

7、第七章 警察与太妹 ...

薛木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我胆敢晚上留它独守空房已是大罪一条,回来时身上居然还带着别的狗狗的味儿更是罪上加罪。

用鼻子像雷达一样对我从头到脚扫描一遍后,薛木木使劲打了一串喷嚏以示愤怒,然后一溜烟跑到客厅的拐角,头抵墙尾冲我摊成了一张狗皮。

那短短的四肢那圆圆的身材那扁扁的脸,将自暴自弃自爱自怜的后现代颓废主义风格演绎得淋漓尽致…

任我千求万请千呼万唤,薛木木也没有移驾进卧室,让我空闺寂寞了整整一宿。

第二天早上起来,捧着支离破碎的拖鞋残骸,我泪流满面。

尼玛不仅会吃醋而且会报复的狗狗,伤不起,伤不起啊!!

薛木木废了拖鞋后,心中郁结得以缓解,终于接受了我的示好,愿意与我握爪言和。

为了进一步巩固母子之间的友好氛围,我决定阖家出游去草坪晒太阳。

现如今的上海几乎一年只剩了夏冬两季,春天和秋天纯属打酱油路过。

所以在四月下旬,能轮到一个风和日丽温度适宜的周末,简直比看到一个声音和长相同样销魂的男人还要困难。

上帝是公平的,给了好声音就基本不会再给好样貌。

在经历了多次幻灭后,我早已坚定地站在‘声控’的阵营决不动摇。

按照南瓜的说法,长得好看有毛用,关了灯,耳朵的享受才是王道!

洗漱完毕,对镜梳妆。

声颜双全的自然也有,何决是,叶烁是,刘升也算是。

抓了抓头发,我冲着镜子左右端详。

虽然短了点儿汉子了点儿,却也是花了坑爹价钱让坑爹发型师做的。

看似鸡窝,实则每根皆有其固定的位置,无论如何风中凌乱,只要一甩头,瞬间归位。

明明很‘快男’,完全不‘超女’…

何决认为我一直都留短发,其实不是。

上大学前,老妈说头发长了会跟大脑争营养影响智力耽误学习,所以我做了十几年的假小子。

和刘升在一起后,他说女孩子就该留长发才好看,于是我用了四年的时间让发及腰。

而现在的这个发型,只是因为我自己喜欢。

和刘升分开不久,我前面的头帘遮了眼,只好去理发店。

那个店是我漫无目的游荡时路过的,在郊区,看上去还保留着八九十年代的国营模式。

面积很大,客人很少。

坐定后,有人过来问我想做什么样的发型,我却忽然之间仓皇无措。

我没有想法,我不知道。

那人没得到回答,便又问了一遍。

我很着急,越急就越慌,然后就开始哭。

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面前,哭得一发而不可收拾。

等到哭得差不多了,才发现旁边站着一个老师傅,一手拿块热毛巾一手拿本旧杂志。

“来,擦擦脸。”

我接过毛巾,把脸埋进去。

“折了角的几页上有些适合你们年轻人的发型,你看看喜欢哪一个,待会儿我来给你剪。”

我连忙抬起头,央求:“你帮我选好不好?”

“别人只能给参考意见,最终的决定还是要自己来。”

那天,我用了很多时间才做出了选择。

对我自己的头发该如何打理,做出这辈子的第一个选择。

老师傅的动作不疾不徐,人也沉默寡言。

直到剪完了,才看着我说了一句:“眼睛不红了,很漂亮。”

一年后,我再去找那个店,已经找不到了,拆了。

所以,我始终不知道老师傅口中的‘漂亮’,是指我不再像兔子的双眼,还是指我的新发型。

也没有机会,道声谢。

我想,我还是非常幸运的。

虽然有时候很衰很倒霉,但总会碰到一些很好的人。

比如那个老师傅,比如南瓜。

南瓜是我初次独自找房子时认识的,用她的话说,那会儿我脸上写满了两个字弃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