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在‘天堂’。”

“他说好一周后给我任务,现在却迟迟不到。什么意思?”雏不满,该死的墨西哥佬。

他耸耸肩。

“‘天堂’?地狱才是。带我去找他。我不想再拖延时间。”雏嗤一声,绕过他就要走。

他伸臂拦在她面前,尴尬地笑,“可能不方便。”

“嗯?”

想到正在享乐的老板,再看看这苦等的女子,他劣心顿起,却状似无奈,“老板正在办事,和,女人。”

原来如此!雏不耐地闭一闭眼,“我可以在隔壁房,等他--办完了事。”

她的时间真的不多,办完了事之后就得立刻赶回去。

越多拖一日,沙玛越不安全。

男人笑笑:要去捉奸吗?

好吧!何乐而不为?

老板,对不起了…

雏到达“天堂”的顶层套房时,一名服务生正推着香槟车,从她身后过。推车滚轮的声音,被华丽厚实的地毯敛去。

隔壁、丹尼的套房门外有保镖,人数不多,就两个。但也许整个楼层藏着不下10个保镖。

轻易不出现而已。

没办法,世道不好,危机重重,老板出来玩,带太少人,指不定什么时候没命。

带雏来的人偏头朝那边的保镖打了声招呼。那两名保镖看见雏,恭敬地颔首。老板的女人之一,不常出现,却是跟在身边时间最长的一位。光这一点,雏就值得尊重。

雏却鄙视这样的尊重。

那服务生停在了隔壁房门外,保镖身手熟练,雏取出房卡开门的短短时间,已经摸遍服务生的全身,确信他没有带武器。另一名保镖检查了推车与香槟酒瓶之后,才过去替他按响门铃。

“叮咚!”

雏被这严阵以待的阵仗逗乐了,这些墨西哥佬草木皆兵的蠢样!然而,雏不过是微微瞥一眼那边,视线顺道带过那服务生,服务生竟然就毫无预兆地转过头来。

正对上了雏的视线。

雏疑惑地拧起眉,这服务生异乎寻常的机敏引起了她的怀疑。

雏预见了某种可能性,却没有声张。

一来她不想多管闲事,二来…好吧,她承认丹尼确实佷难搞定。

门开,雏闪身进入房间。

“叮咚!”

又按了一次铃,门才打开,金发妞探出半个身子,妖娆地问,“什么事?”

保镖下巴点点那香槟车:“客房服务。”

女人妩媚一笑,接过香槟和冰桶,扭着腰臀进去了,鞋跟勾上门,很快回到那对已经很high的男女之中。

房内,强烈震撼的rap音乐。丹尼伸手要去冰桶里拿冰,却被女人温柔地阻止。她将冰桶放置在自己脚边,捏出两枚冰块,一枚给丹尼,一枚含在自己嘴里。丹尼一把扯坏罩杯,粉红的乳首跃出来,他两指夹着冰块,辗转着冰凉到她乳上。看着蓓蕾快速充血挺立,他眼神黯下去。

贡献肉体的女人配合地挺高胸口,和着节奏贴上丹尼的身,一面肌肤相亲着,一面用冰镇的唇吻着男人的下巴,再往上,要吻嘴唇,被制止。

不碰嘴唇?放心,还有的是方法调情,跳过接吻这一环节,继续。男人的衬衫大开,精壮的上半身露出来,硬实的胸膛推挤着柔软乳房。香槟已经开了瓶,另一个女子拿着酒杯回来,丹尼余光瞥见,招招手,“过来。”

冷的目光,没有丝毫回暖的迹象。

这一个则已经直接用口含着酒,从他的胸口慢慢退下,直褪到他的腿间。缓缓地划开拉链。

丹尼“嘶--”地倒抽口冷气,捏起她的脸,看她的嘴如何模拟男女之间最原始的媾和。他仰着脖子闭上了眼。绝妙的口技。

趴伏在腿间,金色的长发拨至耳后,要他看清她是如何供他亵玩的。另一个则分腿跪在他身侧,T-back的丁字后带深深陷进幽糜的股沟中,却勒不住呼之欲出的私密之处。丹尼只用两指便捻出那条细细的带子,手指并拢,滑入女人紧致的甬道。

啄着女人的胸口,恶劣地笑:“要不要,我带你上天堂?”说着指尖突地没入,直碾进她体内敏感的点。

“唔啊--”

“啪嗒--”

不知是女人的呻吟先发出,还是手枪上膛的声音先响。丹尼霍地睁大眼睛。

跪在他腿间的女人蓦地打翻了冰桶,桶底扣着的手枪握在了她手中,黑洞洞的枪口,隔空对着他。另一个则抬手取下头饰,小巧的簪子,当季最流行的中国风,却是杀人于无形的武器,近在咫尺,对着这个男人咽喉,刺下去。

丹尼手扳住沙发靠背,借着手撑力,双腿斜跨起,翻身越过沙发,单膝落地。

枪口却已经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另一个女人,悠悠地穿好衣服,簪尖抵着他的脸,顺着他的脸部轮廓一点一点滑下,刻意的慢动作,直到簪子停在了他的喉头。

“丹尼?贝尔特兰?莱瓦。”女人慢条斯理地唤他的名字。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角色调换过来,他的命在她手里。

这个欲望还坦露在外的男人,没有武器,在枪口之下,不过是一条苟延残喘的公狗。这个男人依旧傲然的表情刺痛了她的双眼。

谁才是上帝?谁带谁上天堂?哼!

“去见上帝吧!”说完,慢慢扣下扳机。

手枪短而急促的狙击声传来--

美色害人--

丹尼笑笑--

笑容僵住--

倒下的,却是这个握着枪的女人。

女人睁着的眼还犹自沉浸在不可思议之中。

眉心中弹。

死不瞑目。

这个女人的手枪装了消音器,刚才那一声枪响,绝不会是她的手枪发出的,丹尼很快反应过来。

但现在不是关心这事的时候。

还有一个要他命的没解决。

等这个女的也被一并解决了,再去揪出另一个躲在隐秘处,却并不是为杀他而来的杀手。

门外的人应该也已经听见了洞天的枪声,正试图破入门内,撞门声,子弹与金属碰撞的声音…各种声响混杂在了一起。

可惜,这里是供丹尼?贝尔特兰?莱瓦玩乐的温柔乡,房门也是特别加固了的,一时半会儿弄不开。

另一个女人在方才的枪声与忽然毙命的同僚面前,又被门外的动静震慑住,慌张无措,下意识就要把发簪刺进男人紧绷的皮肤肌理之中。丹尼快她一步,扯过她的手。

正要设法夺过她的发簪,这时,又一声枪响。

争抢的动作停止了。

这个女人,太阳穴中弹。

断气的时候还保持抓着丹尼手腕的姿势

站在外接窗台上的雏,把枪收好,走到落地玻璃窗前,换用枪托敲击玻璃窗面。

正敲击在两个弹孔的中间位置。

“哗啦--!!”

顷刻间,整个玻璃墙体,应声碎裂--

22.赌城

雏跨进已中空的窗棱,刚整理好衣物的丹尼神色轻松地上前,要给她一个拥抱。双臂已经要揽上她的肩了,她却突然用枪抵着他,逼他不得不收回拥抱。

她的拒绝,丹尼并不以为意:“感谢的拥抱而已,不需要这么排斥。”

雏并不理会,低眼扫扫他腹下硬实鼓起的一块,鄙夷的目光。她越过他去检查那两个女人。在尸体旁边蹲下身,枪口压着女人的脸侧,要她的头偏过去,雏双指压在她颈动脉部位。没有跳动的迹象。

很好,已经断气。

丹尼倚着一旁的立式酒柜,敛着目光看她。这个男人的视线过于强烈,雏只觉得自己后背被他盯得几乎要烧灼起来,她正要站起来,一直固守的房门终于被撞开。

近10名保镖鱼贯进入,见丹尼完好无损地站在那儿,原本应该呆在隔壁套房的雏也在,训练有素的属下便也知道不该多话。

将两具尸体抬出,之后,又默默地关上门。

整面窗破裂,70几层楼的高度,风一直灌进来。周围没有更高的建筑物,站在窗台眺望,青黑色苍穹下,鳞次栉比的高级写字楼占满整个视界。各式各样的景观灯、闪烁的霓虹、巨幅广告看板灯箱,车道上蜿蜒交错的车灯,交织成一副绮丽夜景。

在这种高度上俯瞰比港景色,本是令人极其享受的乐事,但明显这个女人并不这样认为。如果不是需要向他要任务,她一秒钟也不愿多待。

这个男人的欲望,即使隔着裤子布料,还是让人觉得十分刺眼。

丹尼却仿佛浑然不觉,悠然自得地喝着现成的香槟,气泡酒的香醇微甜缠绵于舌,他眯着眼,放下自己的酒杯,慢条斯理地又倒了一杯,“别急,你消失一周了,说真的,我有点想你,而我呢,差点就死了,作为安慰,你是不是该陪我喝一杯?”

递给她。

雏受不了他的故作优雅,这个男人不适合。她接过郁金香形细长的高脚酒杯,一饮而尽。他“啧啧”出声,微笑着凝视她。酒不是这样喝的,这株青草,太野蛮了。

“你这七天去哪了?”说着,又给她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