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把背上的少年往身上垫了垫,跑得更快,一咬牙,满嘴都是一口血腥气。
她不知道怎么评定她背上这个人。
萧绥这个冷漠自私的,不把人当人,偏偏玉简上的昵称又是“大哥最帅”的兄控。
但既然他刚刚没抛下她,那她也一定不会抛下她背上这个兄控。
萧绥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了,这不是个好现象,乔晚一边跑,一边抽空问,“你就这么喜欢你大哥?”
提到大哥,背上这兄控似乎笑了一下:“我想见他。”
在生命濒危的那一刻,乔晚她背上背着的仿佛不是个青少年,而是个寻求家人温暖怀抱的孩子。
“你愿不愿意……”舔了舔干涩的唇角,乔晚沉声问:“和我说说你大哥的事?”
“大哥他很孤独。”萧绥断断续续地说,“我觉得我和我娘都对不起他。如果不是为了把我娘抬回来,他也不会这么早就没了母亲。”
“我以前很不是东西,总欺负他,但他一直不计较,还总帮我顶锅,帮我写作业,带我出去吃喝玩乐,没事儿还总爱摸我头,烦死了。”
“你说得或许是对的,大哥是有意把我养废,但这么多年下来,大哥对我的好也作不了假。人人都有私心而已,我这几天想通了,也能理解。”
“正好,我也不想当什么家主,这位子本来就属于他,在我大哥庇护下,当个闲散的小少爷似乎也挺好。”
不要低估一个兄控的威力。
一说起萧焕,萧绥好像又提起了点儿精神,话语也利索了不少。
但说着说着,却突然察觉到乔晚好像停下了脚步,萧绥顺着乔晚的目光一看,沉默了。
这前面不知道围了多少妖兽。
但在这妖兽外面,就是传送法阵了。
将萧绥放了下来,乔晚握住了手里的剑:“我和方道友在这儿顶着,你先去。”
“去找萧家求援,回来救我们,能做到吗?”
知道这时候多耽搁一秒,都可能会死人,萧绥摇摇晃晃地站稳,点点头,把手里那把完好无损的右手刀塞到了方凌青手里。
“这个给你,我爹替我打造的法器,你凑合着用。”
方凌青神情凝重地点点头。
萧绥整理好精神,将身后的杀伐声尽量抛在脑后,跌跌撞撞地一股脑地往传送阵的方向冲。
快点——
快点——
再快一点——
脚下一个踉跄,身后却不知道从哪儿蹿来了头妖兽,带着股浓重的腥气咬了过来!一脚就把萧绥给踩趴到了地上。
锵!!
剑刃几乎激荡出一串金色的火花,乔晚横剑挡在了那妖兽嘴下:“还不快跑!!”
萧绥立刻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跑了一截路,突然想到了什么,短促地嗤笑了一声。
“忘了说了,乔晚,我刚刚发现,你胸挺软的。”
说完也来不及看乔晚是什么反应,就跳进了传送阵。
刚爬出传送阵,看见这不远处的萧家家纹,萧绥几乎热泪盈眶,刚想继续往前跑,没想到脱困之后,力气耗尽,再也站不起来了。
不行,乔晚和方凌青还在等着他,他不能这么混蛋。
可是萧绥没想到这短短的一截路竟然会这么长。
他……他想见到大哥,至少临死前总要见到大哥一面,把消息传达了。
咽下一口血沫,萧绥勉强撑起身子,手指深深地陷进泥里,拖着条血痕,硬生生,一点一点地爬到了萧家营地前,萧家小少爷,第一次这么狼狈,十个指头在地上磨得血肉模糊。
意识逐渐远去之际,好像听见了一阵纷乱的脚步声,紧跟着好像看到了萧焕拥着狐裘冲来的身影。
好像有温暖的手扶起了他。
“大……大哥?”萧绥费力地揪住了青年垂落的狐裘,眼里倒映出乌发金环,雍容华贵的青年,混混沌沌的神智立刻又清醒了大半。
“疼,大哥,疼。”萧绥皱着眉,倒吸了口凉气,“快去……快去救乔晚他们……”
俊秀阴沉的少年面目狰狞,脊背被鲜血浸了个透,模模糊糊地掀开了眼皮,神色蓦地舒缓了下来,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揪着萧焕的衣摆就像看到了救星。
“阿绥乖。”
萧绥微微睁大了眼,脑袋上落了个温暖的掌心,缓缓地,亲昵地,好像也有点儿不舍地,像小时候那样摸了摸他的发顶。
“你做得很好了。”萧焕的嗓音缱绻和亲昵中似乎透着点儿疏淡的冰冷。
“乖,很快就不痛了。”
下一秒,那只手突然移到了他脖颈前,毫不犹豫地一使劲儿,“咔”,扭断了他的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晚妹的桃花便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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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让我再安利一下基友的文,是和我关系很好的基友,这篇文也是我指导她写的,希望大家能收藏一下,不至于让我太丢人QAQ是甜爽文!!过年看点开心的!有篮球综艺部分,篮球专业知识打脸很爽的,我最喜欢看专业知识打脸啦。
文名:作为大佬的白月光我又活了
作者:无趣的小徐
前世,出生于篮球世家的白富美程默,一直暗恋顾家哥哥顾止深直到被车撞死,死后却成了顾止深的白月光。
一睁眼,程默重生成了娱乐圈黑红的花瓶女星林绯,彼时,林绯正好被邀请参加一档篮球综艺,网上骂声一片,娇弱花瓶你懂个屁的球!
没想到的是,节目录制第1天,娇弱嗲精林绯以一个精准的超远三分球,震惊了全网。这还没完,录制第X天,没人看好的林绯带队的选手,把圣火队著名球星陈景威带队的选手给打爆了。
全网吃瓜群众: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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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创达集团老板顾止深到底有没有女朋友这件事,不仅是娱乐媒体天天追的乐此不彼,就连财经媒体都三不五时的揣测着。
某个发布会现场,被问择偶标准的林绯眯眼看向镜头:“30岁以下的,最好不要差太多嘛!不需要太有钱,太有钱的一般都比较花心,对了…”她对着镜头笑眼弯弯的补充:“我不太喜欢穿西装的,穿西装的会让我想到我爸......”
第二天《橘子日报》爆出某片场的vip休息室内,顾止深脱下名贵的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椅背上,扯了扯领带圈住沙发上的女人,薄唇轻启:“叫爸爸。”
☆、萧焕的盘算
少年睁大的眼, 好像还停留在最后那一刻的安心。
萧焕面无表情地收回了手,看也没看身后一脸复杂的萧三郎一眼。
“你早就想这么干了?”开口的是萧三郎, 沉默地看着面前这道颀长孤寂的身影。
雪白的狐裘上沾了不少血,就连萧焕那截手腕上也沾了不少萧绥的血, 青年背对着他, 乌发一直垂落到腰际,看不见脸,也看不见脸上的神情。
“三郎啊,你说奇怪不奇怪。”萧焕苦笑,嗓音听上去依然和之前一样悠然从容,“人就是不知足。没得到之前心心念念的想要, 等终于攥到手里了,反倒又厌弃后悔。”
萧焕他承认,从上昆山起, 他就有意安排让萧绥和乔晚起冲突。
如今萧绥就像他计划的那样, 终于死干净了, 他心里反倒对这个幼弟生出了几分不舍和怜悯。
这么多年的相处说没感情那是假的,他疼爱萧绥也从来没掺过假,不过和这兄弟情意相比,还有对他来说更重要的事。
温柔地摸了摸萧绥的眼角,萧焕舌根一阵发苦,心里也隐隐泛起了些刀绞般的疼痛,轻叹了一声:“阿绥睡吧,不疼了, 是大哥对不起你。”
知道这是最后一眼了,萧焕垂眸看着地上的少年看了良久,这才冷下脸转身走向了身后的营地:“三郎,我累了。至于阿绥,把他抬进来吧,稍后,我还得带他去向家主解释。”
萧景洲接了消息来得很快,这毕竟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也是他属意的继任家主。虽说不成器了点儿,但他还有这四十余年的寿元,他给阿绥四十年的时间,相信用这四十余年的寿元磨磨,早晚会把他磨出个家主的样子出来。
而现在没想到的是,萧绥竟然死了!!
看了眼地上躺着的已经僵死的少年,少年脖颈软绵绵地向一边垂下,明显是被人用大力给掐断了脖子。
萧景洲冷着脸,帮萧绥合上了眼,站起身望向萧焕的眼里泛着点儿彻骨的冷意。
“谁干的?查清楚了没?”
萧景洲的眼神冷而寒,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萧焕倒也不慌,平静地和萧景洲对视,过了一会儿,这才移开视线,嗓音微哑。
“儿赶到之时,阿绥已经死了。”
萧景洲的目光在萧焕身上转了一圈,他知道他这个儿子心狠手辣,最像他。一接到这消息,他就没打消过这是萧焕下手的疑虑。
但一个人当真能从小就开始藏,硬生生藏了这数十年吗?
萧景洲惊疑不定,却不开口,只平静地问:“那你心中可有作案的人选。”
萧焕摇头:“如今还没有清晰的人选。如果真要问,昆山的乔晚曾与阿绥发生过争执,或许有这嫌疑。但她与萧家早已一刀两断,不该,也没理由对阿绥出手。毕竟阿绥一死,届时,所有人都会怀疑是她所为。”
萧景洲微微眯起了眼,那双苍老的眼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默了半晌之后,又沉声问。
“乔晚如今在哪儿?”
萧焕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嗓音疲倦:“不知道,或许还得等派人去找。”
萧景洲站起身:“先带我去你们发现阿绥的地方。”
看着萧景洲离去的背影,萧焕微笑,笑意里有点儿淡淡的苍凉和失落。
他用了几十年的时间卧薪尝胆,如今总算打消了点儿萧景洲的疑心。不过他这个当爹的还是不可能放过自己,这一切都得等萧景洲查清楚之后再作决断。
目睹这一切的萧三郎,沉默不言,他不能说萧焕做错了,也不能说萧焕做得对,他跟他的时间最长,也见过小时候萧绥是怎么欺辱萧焕的,他又是怎么像狗一样摇着尾巴笑着讨好他,讨好这府上所有人。
后来,萧家所有人都夸这萧焕性格温和,待人有礼,从不计较,就连自小欺负他,把他往泥坑里踩的萧绥也开始跟在他这个大哥屁股后面转。
这样能忍能狠的萧焕,萧三郎责怪不了他一句。
而这时,乔晚和方凌青还在和面前这些妖兽死磕呢。
眼看着兽潮越来越汹涌,而援军的影子还没一个。
“人呢?!”方凌青终于忍无可忍地怒喝:“人怎么还没来?!萧绥跑了?!”
用力抬脚一踹,把剑从这妖兽心口给拔了出来,乔晚喘了口粗气:“再等等。”
隐隐地,她心里就有种预感,萧绥不会跑。
之前就他们仨的时候,他都没跑,这会儿能带援军过来,用不了自己拼命出力,还能卖个人情,萧绥根本没跑的可能性。
除非,他在路上半道儿被妖兽给截胡,成了加餐。
但这个后果,乔晚不敢去想。
陆辞仙也在往这儿赶了,眼下,能不能赶到还另说。
眼看这妖兽越来越多,包围圈也越来越紧,乔晚和方凌青默契地抵着背,咬牙继续挺着。
越打,方凌青心里越疑惑。
这乔晚的打法怎么和陆辞仙这么像?难不成道侣在一块儿待久了,连出招也受影响了。
但还没能深思,远处终于传来了点儿动静。
透过面前这一片血红看去,只听见剑鸣嘶嘶,萧家弟子披着一身血雨冲入了兽潮!
是援军!
方凌青精神一振,援军可算是来了!
有萧家弟子加入战局,乔晚和方凌青压力顿减,一者从里突围,另外一方从外面杀入,两相夹击,没一会儿,这儿的妖兽终于被扫荡了个干干净净的,剩下来的见势不妙,调头就撤。
人群清扫出一条血红的路,萧景洲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修为在周衍这一辈算是低的,再加上寿元将近,如今惜命得很,绝不轻易动作,再说了,清扫妖兽这种事儿也犯不着他出手。
一看见萧景洲,乔晚微微一愣,敏锐地察觉到了点儿不对劲。
怎么会是萧景洲来这儿?救他俩这事儿犯得着萧景洲出手?
就连方凌青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呆呆地想,萧绥这是为了救他和乔晚,把他爹都给搬出来了?
没想到,刚清扫出一片空地,面前这十多个萧家守卫,神情冷肃地又将手中的刀枪剑戟一横,“刷”,整齐划一将剑尖对准了最中央的乔晚和方凌青。
方凌青脸上得救的喜悦,终于在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后,一点一点地沉了下来。
“乔晚。”目不斜视,萧景洲一步一步地走上前来,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你可见过阿绥?”
眼里含了些审视。
“萧绥?”乔晚皱眉,“萧前辈你们难道不是萧道友叫来的?”
听闻这话,萧景洲幽黑苍老的眼沉沉地锁定了她,好像要从她脸上看出个究竟,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淡淡开口,“阿绥死了。”
也不管这句话抛下会带给乔晚和方凌青多大的震撼!
乔晚懵了,足足花了半秒时间,才消化了萧景洲话里的意思。
萧绥……死了?!
有时候,有些生离死别往往是突然到来的,尤其对于修士而言,昨天还见过面,第二天就听到对方死在哪个秘境,哪个妖兽的口中这都是家常便饭。
听到这消息,乔晚说不上来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她和萧绥没多大感情,只不过刚刚共患难培养出了点儿同病相怜之谊,乍闻萧绥死了的消息,说实话,心里难免有点儿不是滋味。
但一看这架势,心念一转也知道恐怕是萧绥的死有蹊跷,萧家把萧绥之死怀疑到了她头上。
“萧前辈,”乔晚沉声问:“可是萧道友的死有蹊跷?”
萧景洲仍在看她,古井无波的眼落在她脸上,“是。”
“好。”乔晚也不啰嗦,干净利落地收起剑:“我这就和前辈走一趟。”
乔晚知趣,萧景洲颌首示意周围的护卫收起兵器:“难为你了,若和你无关,老夫自然会向你赔礼道歉。”
一声令下,长剑纷纷入鞘。
没想到,就在老者转身欲走间,异变突生!!
大刀在半空划开一条沉而冷的弧线。
这不知从何而来的一刀,却不是冲着乔晚和方凌青而去的,这一刀,从背后正切萧景洲肩头!
不好!
乔晚心里咯噔一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就运使妙微步法扑了上去,却也在下一秒被两把刀给铛一声“枷”住了,动也不能动弹。
方凌青瞬间傻眼,呆愣愣地看着刚刚还在对他们刀剑相向,保护着萧景洲安危的萧家武士,一大半都调转了攻击方向,将屠刀对准了自家家主和同袍。
对方的动作太快了,剑影纷乱,刀气纵横间,战局已定。
乔晚和方凌青被刀剑给“枷”住,只要往前一步,气管就能被切出个口子。
而剩下来的那一部分萧家守卫根本没想到同袍会对自己出手。
萧家护卫仓促惊呼,惊疑不定地脱口而出:“家主?!”
当攻击来自自己并肩作战的同袍时,话还没说完,甚至还没来得及震惊,就成了刀下亡魂,倒下了一大片。
眼疾手快冲向萧景洲的,却在距离萧景洲几步之远的地方,被一刀砍下了头,咕噜噜一直滚到了萧景洲脚边。
至于萧景洲身上中了十多道剑气,血流不止,但老者眼中却爆发出一簇惊天耀眼的冷光!
“萧焕这狗崽子终于按捺不住了?”虽然被背叛,被刀剑加身,萧景洲一点儿没见慌,反倒露出了点儿早有预料的冷笑,“要对他老子下手了?"
在场的萧家守卫没一个回答的。
“就凭这一手?你们以为就能杀得了我?”萧景洲突然仰头长笑,几声”咔啦咔啦“的脆响,一身苍老的身躯如同竹节一般节节拔高。
他修为虽然低微,但活到这把年纪怎么可能不留个看家的保命手段,面对这虎视眈眈的崽子,怎么可能不多留个心眼。
只见萧景洲十根手指骨节暴涨,刹那间,就宛如两把锋锐的钢刀刺破了肌肤。
但这手指和身体伸展到一半,却突然没了动静。
萧景洲脸色遽然一变,眼里从容和轻蔑终于迅速褪去。
目睹这一幕,最后还是一个萧家护卫开了口,“少主要我同家主说一声,说你老了,撑不起这个萧家了。”
萧景洲脸色狰狞地抬眼:“他什么时候动的手脚?”
“就在刚刚,少主在萧绥少爷的尸身上下了毒。”
那萧家护卫面不改色地举起了手中的刀,一剑砍下了萧景洲的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没来得及反应就倒下来的半截尸身,淡淡开口。
乔晚和方凌青此刻已经彻底震惊到了语塞的地步。
那萧家护卫对着地上无头的尸体,平静地解释:少主说了,家主您老了,心也软了,竟然从当初那个弑兄杀妻的枭雄成了个被丧子之痛冲昏了头脑的废物。“
“如果家主您不去碰萧绥少爷,少主或许还会留您一条性命,认可您还能继续统御萧家。”
这算不算他这做儿子给这偏心的老子最后一次机会,没人能说清楚。
“但现在,很可惜。”
从萧景洲帮萧绥阖上眼起,毒就开始起作用。
血脉亲情对不住萧焕,他就用这血脉亲情杀了对不住他的人。
做完这一切,这些萧家护卫突然将目光转向了乔晚和方凌青。
乔晚和方凌青都往后退了半步,互相对看了一眼。
方凌青沉默地扯下了一块布,粗略地包了一下伤口。
乔晚面无表情地重新扣上那半截歪了的面具。
萧绥的死肯定是萧焕的手笔,甫从上昆山起,引导她和萧绥对立,瓦解萧绥与昆山的关系。
那刚刚这突如其来的妖兽也能解释得清了。
乔晚想,她还是太傻白甜了,竟然认为光这样靠萧景洲就能暂时约束得了萧焕和萧绥。
从一开始,在玉清峰上初见,就不是巧合。
萧焕从一开始就挑中了她,利用穆笑笑,挑起她和萧绥的对立,为的就是能将今天萧绥的死,嫁祸在她头上,引导萧景洲来见她,制造出杀萧景洲的机会。
就照现在这发展,能留下他们的性命就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