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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物要是落在督军府就不美了,幸好被章秋鹤送了人。

两人不当姐妹,才能笑盈盈的在这儿举杯闲聊。

“陈姐姐与督军的感情,才叫人羡慕。”这次宴会督军府女眷除了章秋鹤的夫人,姨娘也就陈莹一个。

“你们俩就别羡慕来羡慕去了,让我们这些人看着在旁咬牙。之前不知道苏姨太太是那么好相处的人,还以为是清高做派看不上我们,如今晓得是误会,咱们有空私下聚一聚,摸几圈麻将怎么样?”

苏疏樾笑道:“当然好了。”

她这一点头,旁边正与洋人用德语对话的女人嘲讽地哼了声。

苏疏樾扫了眼,没放在心上。

此时厅内歌剧告一段落,低调奢华的施坦威钢琴推上台,欢快的音乐响起,缠枝的水晶灯关了几盏,男士们不管在谈论什么,这气氛下都开始邀请舞伴进入舞池。

瞬间苏疏樾身边热闹了起来,站在她面前的大多被她华夏韵味吸引的洋人。

月婷顺着杨家堃的视线看过去,目光触到苏疏樾身上那套不同上次的钻石项链,脸上的笑都勉强了些。

迎合洋人的聚会,女眷大多都是克里诺林裙,宽大的裙摆,露出性感的锁骨,苏疏樾依然是旗袍,反倒在人群中显得独特。

克里诺林裙腰肢勒的再细,都不如掐腰的旗袍婀娜动人。

特别是苏疏樾的腰又那样的细,配上她那双琉璃般的眼睛,又媚又娇,让人忍不住升起占有的心思。

月婷挽着心不在她身上的杨家堃往苏疏樾那儿走,娇嗔道:“第一支舞杨少爷还是与最想共舞的女人一起吧?”

“婷婷就是我最想共舞的女人。”

虽然这样说着,他却跟白瑾轩同时走到了苏疏樾的面前。

白瑾轩本来只有三分心思,再触到杨家堃暧昧浪荡的神色,心思也变成了八分,修长的手绅士的放在苏疏樾面前,等待她搭上。

“哥哥!”

刚刚听到苏疏樾自甘堕落跟群姨太太说好打麻将,白宣苓觉得苏疏樾又可悲又活该,忍不住嘲笑。见这些洋人围着她,心里还道这些人眼睛有问题,不懂得如何看好赖,没想到自己优秀的哥哥,也站在了苏疏樾的面前。

白宣苓忍不住瞪向苏疏樾,这样的女人,就是社交性的跳舞也脏了她哥哥的手。

但出乎意料,平时恨不得黏在她哥哥身上的女人,却把手搭到了一个美国人手上。

杨家堃早有预料,白瑾轩本意是不然杨家堃得逞,但见苏疏樾干脆利落的拒绝了自己,神情又难掩失望。

“不知道瑾轩能不能帮我照顾婷婷?”杨家堃把月婷交给白瑾轩,就朝白宣苓伸出了手。

杨家跟白家有些交情,白宣苓本想跟哥哥说话,见状也只有把手搭在杨家堃肩上。

两两三三进入舞池。

苏疏樾不忘搜寻霍成厉的方位,他能准确的挡枪,说明危险就发生在他的身边,她想生命安全有所保障,就要离他远一些。

想着,视线突然被遮住,音乐节奏变幻,杨家堃自然而然的就把舞伴给换了。

虽然苏疏樾跳的心不在焉,但与她跳第一支舞的美国人,不舍她的口音,还有她纤细的腰肢,换了舞伴也一直在周围徘徊,看能不能把人换回来。

这可把白宣苓气的不轻,社交场上她比苏疏樾的等级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此时竟然变成了次等品。

若是别人也就算了,偏偏是苏疏樾这个装凤凰的山鸡,想到她曾经用那些见不得人的花招勾/引她哥哥,她就一肚子气。

此时督军府的佣人在白宣苓耳畔耳语了几句,白宣苓朝舞伴欠了欠身,扫了一眼苏疏樾,提着裙子出了舞池。

“终于挽到苏小姐的腰了。”杨家堃的语气就像是经历了千难万险,终于水到渠成。

看到了霍成厉跟一位名媛小姐在远处攀谈,苏疏樾松了口气,抬头看向杨家堃:“苏小姐?”

“姨太太这个称呼让疏樾成了某个男人的附属品,疏樾受过先进教育,想来是极为不愿。”杨家堃又换了一个称呼,风流的眼眸盯着苏疏樾,眼中盛着满满情意。

“杨三少爷错了,先进教育并不是让我在这种事上钻牛角尖。”

说完,苏疏樾想称累退出舞池休息,就听乐曲一停,台上穿着燕尾服的管家拿着叉子敲了敲红酒杯。

“听说罗宾先生在钢琴上造诣深厚,今天我们有幸请他上来为我们演奏一曲。”

掌声响过以后,管家的话并没有说完,而是看向了苏疏樾的方向:“大家今天有耳福了,今天的乐曲是小提琴与钢琴合奏,小提琴由霍少将的二夫人演奏。”

为了以示尊重,苏疏樾这个姨太太一跃就成了霍成厉的二夫人。

只不过小提琴?

苏疏樾眨了眨眼,原主唯一会的乐器是钢琴,而且还只是认识乐谱的程度。

在众人的掌声中,苏疏樾意有所察地看向舞台边上的白宣苓。

白宣苓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同情,见她看过来还无奈地朝她轻摇了头。

如果忽视她神情中流露出来的讥讽,苏疏樾都要以为她是知道她的底细,真的为她可惜了。

本来今天安排的是白宣苓与罗宾合奏,白宣苓从小学习小提琴,在留学生中她的演奏水平是出名的。

只是刚刚督军府的佣人叫她准备,她想到了连小提琴都没摸过的苏疏樾,气她成了姨太太还不忘勾引她哥哥,便提议管家换了人。

谁会想到白家的小姐,会去为难以前的老同学。

白宣苓看着苏疏樾在众人瞩目下走向舞台,都快不忍看接下来的场景了。

夸奖

这个时期的外国乐器并不是只要是留学生就会,留学就要一大批钱,乐器又要一大笔。原主当然不负白宣苓期待,不会演奏小提琴。

但是苏疏樾却会,虽然不是什么大师级别,但水平苏疏樾觉得不会到出丑的地步。

上了舞台,苏疏樾浅笑低头跟罗宾先生耳语了几句,拿过小提琴试了试。

好久没拉琴了手生,锯木头的声音一出来,白宣苓嘴角高扬,都想做好人劝苏疏樾快下来。

霍成厉停下了跟身边人的攀谈,抬起头看向那个穿着旗袍脖间夹着小提琴的女人,两种不该在一起的搭配,她气场太过自信笃定,也就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说法。

“白小姐笑的很奇怪呢。”

月婷袅袅走到霍成厉的身边:“今天应该是白小姐上台表演,但是不知道怎么她就跟管家提议换成了局长你的姨太太。”

霍成厉看过去,恰好看到了白瑾轩跟白宣苓说完话,抬头看向舞台犹豫了片刻,直直的朝舞台走去。

霍成厉眉头微皱,触到苏疏樾的姿势,嘴角勾了勾,也走了过去。

此时灯光渐暗,琴弦在苏疏樾手下颤动,温柔浪漫的乐曲在厅中响起,小提琴独奏很长一段时间,罗宾的钢琴才迎了上来。

乐曲中,小提琴为主,罗宾为辅。

任谁都不会觉得苏疏樾的小提琴拉的不好。

音乐响起,白瑾轩就停住了脚步,而霍成厉却站在舞台边上,拿着杯红酒,欣赏起他这个才华横溢的姨太太。

苏疏樾闭着眼,感受着音符从手中柔泻而出,现在学这些国外的才艺,哪里有现代还要考级那么麻烦。

连动作姿势都要都会计入评分,她就算技艺不算是多厉害,这沉浸音乐的样子也唬的住人。

“没想到霍公馆的姨太太还有这一手。”

“说是白小姐荐的,两人好像是曾经是同学,我听过白小姐的小提琴,似乎比这位二夫人还差了点。”

“那白小姐还真是‘助人为乐’。”

听到这些压低声音的闲言碎语,白宣苓气的脸色发青,狠狠剜了台上的苏疏樾一眼,不管宴会才开始了多久直接退场。

只是走得太急,在门口差点绊倒,招了不少人诧异的眼神。

音乐停下,苏疏樾跟罗宾鞠躬谢礼,罗宾低头在她手背吻了下。

霍成厉眯了眯眼,站在楼梯口朝着要下来的苏疏樾伸出了手。

苏疏樾放了属于白宣苓的小提琴,才注意到霍成厉站在舞台边上,手搭上去,余光不住去找章秋鹤的方位,到底什么时候暗杀,她这颗心绷紧就没松过。

“拉的不错。”霍成厉指腹摩擦苏疏樾手背,“不知道疏樾还有什么不会的东西?”

霍成厉一叫她名字她就紧张,苏疏樾的专注力瞬间都回到了他身上。

“不会的多了去,闺秀都讲求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就没有一样拿手的,只是早年留学会了些没用的东西。哪有大人会的多。”

苏疏樾说的是实话,幸好她穿越的是民国,如果是穿到彻头彻底的古代,她会的这些东西能起什么作用。

是民国她才能唬人。

“比如说,你觉得我会什么?”

此时舞曲又缓缓响起,霍成厉顺势搂着苏疏樾进了舞池,比起她之前的两个舞伴,霍成厉姿势霸道的多,就像是把她整个人拢进怀里。

“大人是想听我夸你?”霍成厉身上淡淡酒味袭来,苏疏樾心有点慌,她打的算盘明明是离他远点,好不受牵连,他却靠得越近。

“嗯。”霍成厉侧耳等着她的夸奖。

“人人都说如今盛州与亳州能那么安稳,大人这个跟督军出生入死的少将要领头份功,再者谁不知道大人的功勋从来不是靠荫庇,而是一步一步实打实打出来的。”

在能力方面,苏疏樾一直都佩服霍成厉,书本关于他没当上督军之前的事件不多,但他替代了章秋鹤之后,大刀阔斧做的改革,却详细记录了。

“如同我之前在局里所说,大人是伟岸不过的男子,胸怀博大,不止是给我这个小女子,还能给不少百姓挡风遮雨”

这种肉麻话通常要骗了自己才能骗别人,苏疏樾神情入迷,真诚不过地看着霍成厉。

“嘭——”

爆裂的声音近若咫尺,苏疏樾绷紧的神经断裂,不知道从哪里生出的大力,把站着没动的霍成厉压在了地毯上。

“小心。”倒在霍成厉的怀里,苏疏樾的声音有些颤。

“电灯泡怎么爆了”

与霍成厉他们相近的名媛尖叫了声,还没抱怨完就看到霍成厉与苏疏樾的姿势就愣住了。

周围众人:“”

作者有话要说:啾~明天星期一了,我也会打起精神来早点更新,相信我以后不会那么短小了【捂脸】

弟弟

优美的华尔兹乐曲依然在宴厅流淌。

灯上的水晶因为灯泡爆裂,叮叮咚咚碰撞。

霍成厉抱着瑟瑟发抖的女人,突然大笑了起来,低沉的笑声让周围凝结的气氛终于又流动了起来。

搂着苏疏樾,霍成厉大大方方的在她唇上重重吮了一口:“苏疏樾你真是个宝贝。”

这个时候苏疏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着猩红地毯上灯泡碎片,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以前在国外留学的时候,遇到过持/枪抢劫的强盗,为了恐吓她把屋子打的稀巴烂。

虽然之后她去学习了射击,释放恐惧的情绪,她本来还以为自己走出阴影了,但谁晓得心理暗示加上突兀的响声,恐惧就涌了上来。

“佣人没检查好灯具,最近天发潮,没想到灯泡就那么爆了,霍苏妹妹都没事吧?要不要叫医生?”

陈莹见霍成厉心情愉悦,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事,就担忧地看向他怀里的苏疏樾。

“我太一惊一乍。”苏疏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事,让大家看笑话了。”

“就算是笑话,也只是表演给我一个人看。”霍成厉玩味的语气里掺杂了嚣张的霸道,叫人听了不由羡慕他怀中的苏疏樾。

女眷们捂嘴偷笑:“霍局长跟苏姨太太的感情真好。”

顾忌着苏疏樾受了惊吓,宴会过半,霍成厉就带着她打道回府。

“那么早回去是不是不好,要不然我一个人回去,大人再留一会。”

“把我夸赞的那么厉害,这会又觉得我要看人脸色了?”霍成厉眉梢挑起,“难不成你那些话只是随口说说敷衍我?”

“当然不是,我的话句句真心。”

从卫兵那儿取回寄存的□□,霍成厉拿在手上转了转,想苏疏樾颤抖地在他耳畔说的那句“小心”,他为人挡过子弹,这还是第一次别人为他挡“子弹”。

虽然好笑但也很有趣,霍成厉把枪把面向苏疏樾递了过去:“想不想学?”

设计古老朴实的枪/支在灯光下渡了层寒光。

苏疏樾一怔,强大的武器对没有安全感的人来说太有作用了,苏疏樾想把枪接过来,但是还是忍住了。

“大人会亲自教我吗?”

霍成厉牵起苏疏樾细腻柔软的手,像是在沉思她话的可能性,片刻摇了摇头:“算了,这样的手磨了茧子摸着就不舒服了。”

看着枪把放回枪套,苏疏樾眼里闪过一丝可惜,但却不后悔。

霍成厉是个多疑的人,灯泡碎掉,她紧张到把他推倒在地,谁知道他问她学枪是突然兴起,还是试探。

一直到夜里,都没听到督军府出事,苏疏樾直叹幸好,要是真出了事,她表现就成了奇怪,少不得被怀疑盘问。

只是不知道霍成厉给章秋鹤挡枪的事,是书里面的杜撰,还是日子要再晚上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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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亮相对苏疏樾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本来没什么朋友的她收到了几张拜帖,约她看戏的有,约她吃下午茶的也有。

苏疏樾不敢麻烦霍成厉,直接去找了吴孟帆问霍成厉跟那些人家关系不错。

“跟将军有间隙的哪敢发帖子啊!”吴孟帆笑着道,“将军以前一直在亳州,来盛州才半年多,姨太太有些事不晓得。”

以前在亳州霍成厉就等于土大王,奉了章秋鹤的命整治那些不服的刺头,仗着手上有兵谁的面子都没给。

直接带了兵抄家,有人看不惯他要弄他,反倒被他整的灭门,尸首扔在路上也没人敢管。

几年下来亳州面目一新,盛州的百姓可能不知道,但当官的谁没听过霍成厉的睚眦必报,甚少人敢招惹他。

“若不是因为一直有人在督军面前啰嗦,将军何须窝在警察局当个什么破局长。”

说完看到苏疏樾惊讶的表情,吴孟帆摸着鼻子笑了笑:“大人说要是姨太太你来找我问他的事,让我照实说。”

苏疏樾的表情更惊讶了:“什么意思?”

吴孟帆听到上司这个指示惊讶不必苏疏樾少,琢磨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联想到两人当众亲吻了两次。

用男人的心思思考了上司的想法,吴孟帆想着反正夸就是了,用力夸照实夸。

“姨太太开始社交之后,少不了听到关于将军的风言风语,与其听那些假的,不如出自我这个副官的口更真实。”

吴孟帆笑道:“反正姨太太放心与别的太太交往,不用委屈自己就是。”

苏疏樾能感觉到吴孟帆对她的态度改变了许多,这改变想来就是因为霍成厉。

“罗宾先生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我听督军府的陈姨太太说,督军是想要罗宾先生手上的技术?”

这件事告诉苏疏樾也无妨,吴孟帆直接道,“罗宾有造车的技术,想用这个来换在盛州跟亳州建厂。”

“制造汽车?”苏疏樾愣了愣,“这怎么可能?”

这时候离华夏有第一辆属于自己的汽车的时间也太远了。

“姨太太也觉得这是画大饼,如果我们真能制造汽车,那些条件全部答应也没关系,偏偏督军知道现在我们的技术弄不出来,但又舍不得,所以现在还在扯皮。”吴孟帆不在意地笑了笑,“这件事杨家揽了过去,所以大人没怎么插手的意思。”

这么说苏疏樾就懂了,怪不得霍成厉说她不用太费心。

跟吴孟帆说完,苏疏樾见时间还早,就去医院看望苏昌俊。

本来她以为小孩遭遇这样的事,心理的阴影要很久才会消除,苏昌俊醒来过后知道自己得救了,比起害怕恐惧之前的遭遇,苏疏樾看着他更像是不解救了他的人是她。

不过不解也就那么一会,之后神情里就满满都是依赖。

被他看的,苏疏樾都想躲。

“大姐。”苏昌俊看到进门的是苏疏樾,声音清脆兴奋的估计走廊的人都听得见。

虽然身上还包着不能下地,但眼睛狡黠灵活的那股劲,看着就让人讨厌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