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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军区肃清,霍成厉帮章秋鹤补了大篓子,也送了他一份大礼,所以又有了回军区办事的可能。

拆开信封,霍成厉翘了翘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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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疏樾不止嘴软,而且还脚软,离开大厅走到了院子,就扶在墙上不想动。

院里花开的姹紫嫣红,栀子花的气味充斥在风里。

苏疏樾坐在了绣球花的栏杆边上,闭眸从头到尾思虑了一遍她跟霍成厉的对话,思考自己做出的选择是不是最好选择,想了几遍才睁开了眼。

就像是霍成厉说的那样,她没资本跟他谈合作。

所以她只能是被他压制的那一方,不过一切比起她刚穿越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好多了。刚来的时候她没有半点话语权,生活在霍公馆可能会很安全,但身份算起来也就比佣人好一点。

但是现在虽然差点没命,以后遇到的危险估计也不会少,但至少活得更自在,能去做许多之前不能做的事情。

不同的是,之前她只是被事物推着走,现在却要想明白,自己要做什么,做出自己想要的选择。

至于霍成厉想要所谓的甜头。

她一个现代人,又是在国外长大的,只要不怀孕,她想的比他轻松多了。

只要不是强迫性质的,就比如刚刚那样,她也不觉得自己哪里吃亏。

至于什么让霍成厉不保持理智的话,她也只是说说而已,那个男人有理智在都那么琢磨不透,烂的不行,他要是真为了她发疯,恐怕她看不到笑话,只是会倒霉。

“姨太太?”

春雀见苏疏樾坐在花丛里,小步走过去:“这边蚊虫多,也没用艾草熏过,姨太太皮肤嫩不要被叮到了。”

苏疏樾听话整理衣服站起:“我现在突然觉得很高兴。”

被胁迫了,但整个人轻松了不少,现在后退的路斩断她只剩了往前。

她也不用因为王岱岳的话思前顾后,反正大话已经放下了,她得让霍成厉看看她的本事。

苏疏樾脸上的笑容让春雀情不自禁也跟着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姨太太高兴,我觉得好高兴。”

“你这傻丫头。”苏疏樾点了点她脑门。

苏疏樾把手上的信拿给了她:“走吧,我们回屋看信。”

唐夫人叫人给她送了不少封信,还有王岱岳也给了她不少学生托他给她的信,但基本上她都没有看,看了就代表着接受了别人的期许,要承担责任。

但现在她的接受这个她所惧怕的时代了。

她或许没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但也从来不是个弱鸡。

不过在看信之前,春雀让苏疏樾坐着不动,拿了药膏害羞地看着苏疏樾:“这个是消肿化瘀的,姨太太的嘴巴刚刚在花丛里叫蚊虫叮了,我给姨太太涂一点可以吗?”

什么蚊虫叮了,苏疏樾看着春雀脸红耳赤,明明知道是什么,还要装作掩饰的样子,笑着点头。

“以后药膏多备一点,以后用得到。”

春雀正在擦苏疏樾脖子上的吻痕,闻言:“那真是太好了!”

“好什么?春雀你那么喜欢我被蚊子叮?”

苏疏樾故意调侃她,春雀不会说话,结结巴巴最后憋出句:“我是高兴姨太太跟大人关系好”

“我们之后会越来越好。”

擦好了药,苏疏樾换上了改良丝绸长裙,头发用蕾丝束起,坐在灯下看信。

信里面大部分都是夸奖问她是谁,也有批评她浮夸夸张,还有探讨她文章的一些细节。

比如她在《风月》上登的第二篇故事,因为背景虚构在国外,苏疏樾只是按着自己的记忆来叙述自己看过的电影,大部分的细节她就借鉴了她所知道的现实,而不是完全贴合电影。

比如上课的方式,跟课程的安排,因为融合了现代理念,有些有人会看不明白,就会来信询问。

苏疏樾挑了几封斟酌语句回复。

写了一页纸,苏疏写着突然来了别的想法,抽出了一章崭新的纸,写下了“论新理念教育”这几个字。

比起一个个的跟他们解释,她还不如写一篇她对着部电影的理解,作为读后感来延伸,更为清晰明了。

写的时候,苏疏樾把跟王岱岳说的那些教育理念也写了进去。

洋洋洒洒写了七八页的纸,回神的时候,腰酸手疼。

春雀看苏疏樾终于停笔,连忙上前替她捏手,那烫帕子给她热敷:“姨太太一写东西就入神,连口茶都不喝。”

“思绪一打断就很难接起来。”主要是她跟王岱岳聊过,思路已经整理过一次,再加上这里有没有互联网给她查资料,她只有闷头写,所以才写的那么顺。

“辛苦姨太太了,好多人都说姨太太的文章写的好,但姨太太就是太无私了,都不署自己的名字,所以也有些好妒的人,非说姨太太没本事,把别人的功劳揽在自己身上。”

“不是我的东西,我才不署名。”

苏疏樾抽出手,大方的在她刚写完的文章上面,加上了作者:苏疏樾。

见状,春雀惊喜:“这样别人都不会再说姨太太水平不高,只会装样子了。”

“我本来水平就一般,”苏疏樾指了指旁边词典,“哪家文豪写东西,不会写的字还画圆圈,等着事后查词典。”

“不管,姨太太就是大文豪,写的文章都能印刷成铅字叫人阅读。”

在春雀看来,霍公馆除了大人,最厉害的就是苏疏樾。

“这稿子也送到《风月》杂志社吗?”

苏疏樾摇头,《风月》的娱乐性还是太高了,她想登刊这些正经讨论性的东西,还是报社最好。

“往报社送,他们要是拒绝了再说。”

看在霍成厉的面子,他们就不可能会拒绝。

写完了稿子,苏疏樾休息了一会,又继续看信,看到有有一封的时候顿了顿:“你看看吴副官还在公馆吗算了去找程鹏过来。”

程鹏是霍公馆的警卫,吴孟帆没空陪她出门时,经常就是他跟她出门。

上次霍成厉暗示她勾/引吴孟帆,她怕给吴孟帆带来麻烦,她今天干脆在吴孟帆的面前跟他拥吻,但以防霍成厉多疑她染指他的得力副官,她干脆换个人好了。

第41章 戏剧

春雀去叫人, 吴孟帆那边正好在, 听到了苏疏樾叫别人不叫自己,多看了程鹏两眼。

程鹏是个小个子, 一身肉练的扎实,加上皮肤黝黑, 五官普通加上闷葫芦,府里的丫头们都不愿多跟他说话。

吴孟帆见他们要走, 朝春雀道:“姨太太可是什么事吩咐, 我可以安排。”

春雀摇头:“姨太太没说,就说叫程鹏过去。”

“好好听姨太太吩咐。”吴孟帆特意交代。

苏疏樾找程鹏是因为看到了王岱岳带来的一封信。

一封求助信。

王岱岳说这是他的一位朋友拖他带的,没提信的内容,只说是抹不开面子带的, 让她拆不拆开都随意。

“之前在剧院, 你和吴副官留下来解决争端,你跟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知道多少说多少。”

提起这件事是因为这封信跟那天剧院有关,写这封信的是盛州艺术系的一位教授,他跟他的学生们组成了一个剧团。

在学校跟外面表演过几次都广受好评,他跟大剧院的老板谈过, 想要在大剧院排期演出。

老板答应了给了他们一个时段,但后面因为那些外国戏剧团觉得他们抢了他们的工作,就让老板把他们赶走。

歌舞剧不同于华夏的戏剧, 在外面搭台子就能表演, 别说音乐灯光那些东西, 现在能欣赏歌舞剧的还都是比较有文化素养的人,老百姓不一定看得懂。

所以他们剧团不能在大剧院表演就等于是废了。

这位教授的意思,一是感谢苏疏樾在大剧院帮他们解围,二就是想邀请苏疏樾看一场他们的表演,如果他们演出不比那些外国表演者差,能不能帮帮他们。

打架程鹏可以,但是说话就不成了。

扣着脑袋,程鹏结巴的说完,意思倒是跟信上的差不多。在大剧院的那些学生是想跟剧院老板求情,让他们进剧院演出。

“劳烦你去帮我查查,这信上说的曾经有没有排期演出是不是真的?”

知道程鹏不认字,苏疏樾还特意把信的内容说了遍,春雀把程鹏送出去,回来就不由说:“程鹏不知道会不会办砸姨太太的事,还是吴副官靠谱,姨太太怎么不叫吴副官去做。”

“他是将军的副官又不是我的,总麻烦别人不好。”

再说程鹏也有程鹏的好,老实而且长得普通,她跟他打交道,霍成厉总不会有那么多话说。

苏疏樾不想给吴孟帆带来麻烦,但吴孟帆却不那么想。

就像是争宠一样,不等程鹏查出个什么,吴孟帆就先到苏疏樾那儿回话。

“信上都是实话,他们这个剧团在大剧院表演过一阵子,后面因为他们演出更用心,时段不好但客人会专门看他们的表演,被其他的剧团看不惯就被赶走了。”

吴孟帆说完,看着苏疏樾:“姨太太是不是觉得下官不可信了?”

“吴副官怎么会那么说?若说霍公馆我最信任谁,自然是你。”

听到这话,吴孟帆觉得浑身暖洋洋的舒服。

就像是他跟霍成厉说的,他觉得苏疏樾配的上霍公馆的女主人,如果他之前觉得苏疏樾有什么不足,车站那回已经足够让他佩服。

临危不乱,身为一个弱女子竟然拿得起枪。

吴孟帆清楚他唯一的上司只有霍成厉,但是还是想做苏疏樾能信任的那个人。

“姨太太有什么事就吩咐我去做,程鹏打架可以,办事却不行,若是我这边没空,我也会为姨太太培养个合适的人。”

“吴副官?”苏疏樾有些惊讶,他是霍成厉的副官,霍成厉的意思他应该比她更懂,既然如此他还愿意帮她。

吴孟帆想的清楚,上司说了保持清醒,就去把苏疏樾吻得透不过气,那他的保持清醒,就是不想辜负苏疏樾的信任。

“我到现在都记得姨太太说的信任,之前是军令不可违,姨太太就当做我现在想补偿,不想辜负了姨太太的信任。”

他可惜苏疏樾会被困于内宅,如今霍成厉同意让苏疏樾展开拳脚,他就想在他能力范围内帮她。

既然吴孟帆都那么说了,苏疏樾自然不会再拒绝,其实当初她说信任,不过是话术,收获他的帮助,苏疏樾有些受之有愧。

想着以后一定补偿回去。

吴孟帆跟苏疏樾说的话,自然主动告诉了霍成厉。

霍成厉听到面上没什么反应,不过过了会就抱着苏疏樾啃了几口,那么个软绵绵的女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本事收服了他的副官。

让他的副官心甘情愿的为她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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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成厉有几个副官,各司其职。

吴孟帆文职方面的事多,如今霍成厉辞去了警/察局局长的位置,吴孟帆的事情就少了许多,霍成厉本想给他个假期,但他既然要帮苏疏樾做事,他也没管。

有个人看着也好,让那个女人别得了自由,就撒欢到处打滚。

霍成厉觉得苏疏樾聪明但只要是女人就爱任性,不能用常理来判断她们的行为,但是他不知道苏疏樾比他想象的冷静多了。

从跟他谈妥之后,就一步步的排下了自己做的事情。

“姨太太是想帮这个剧团进大剧院演出?”与苏疏樾坐车出了霍公馆,吴副官疑惑地问道。

清楚信上的话都是实话,苏疏樾就约了王岱岳,打算先跟他谈,然后再去找那个黎教授。

“不止是这样,我还想看看他们有没有其他的可能。”

之前跟周夫人说的时候,她们俩就说为什么大剧院没有华夏剧团入驻,连剧团都没有又怎么会有话剧的雏形。

如果没有黎教授的这封信,苏疏樾也会着手准备组建剧团,她想过她能做的事情。

从一百多年后穿到民国,她好像什么都会,但其实什么都不精。

她妈妈对她的要求就是不丢人,名媛会的东西她要会,乐器骑马语言,其他至于金融和文学,她只要粗浅明白,不会别人一问就不要发愣就够了。

至于她的专业,她妈妈主张她学艺术。但她对美术跟音乐实在都不感兴趣,所以最后就选了跟表演相关。

只是不是演员,而是导演。

随便乱选的专业,因为知道她妈妈也不可能让她去碰娱乐圈的东西,怕投入太多最后是条死路,苏疏樾学的不认真。

但算起来,她现在稍微懂的,也是最有用的也就是她随便学的这些东西。

“我的文章水平一般,好的应该也就是些灵光一现的想法。”

这次王岱岳并不是一个人来,而是带来了唐树,彼此站起打过招呼后,苏疏樾跟他们分析自己的想法。

“所以我打算做电影跟戏剧,做个讲故事的人。”

“做电影跟戏剧?”苏疏樾能想通,王岱岳很高兴,但是听到她说的话,王岱岳有些反应不过来,“电影是新事物,但现在并不是大众能接触到东西,而戏剧的局限性也不小。”

“不过太太你能选择这两样发展思考,证明你很有想法。”王岱岳怕苏疏樾好不容易踏出第一步,被他一打击又缩回去,所以还特意给了颗甜枣。

苏疏樾明白王岱岳的意思,笑了笑道:“王律师放心,我既然打算要做,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做不到我想要的程度我就不会回头。”

苏疏樾的话让唐树抬了头,被他赞赏的眼神扫过,苏疏樾就更有自信了。

“因为文化冲击,不少人说戏剧已经是旧事物,要走向衰落,但我不那么觉得。戏剧华夏的文化瑰宝,它不会被消灭,也不会日趋灭亡。所以我想做的是戏剧的一个分支,外国的歌舞剧几位应该都看过,歌舞剧诞生初始也是一门表演繁复的舞台艺术,因为是为王族表演,所以语言上并不没有现在那么的简单易懂。为了适应受众,随着时间的发展才由繁至简。”

说的太快,苏疏樾有些口干,但见几人都盯着她看,苏疏樾忍着喝水的想法,继续道:“我想做的不是戏曲,而是一种根据戏曲变化而来的,用白话语言表演的新艺术。”

“不重音乐更重语言,把故事化简讲述出来,比文字更直白的传递给大众。”

“华夏不一定要一直被动的接受别国的文化,我们的底蕴从来都不比任何国家少。”

第42章 救星

苏疏樾说的很好, 但改革和创新那是那么容易的。

不说王岱岳跟唐树,吴孟帆这个门外汉也觉得没那么容易。

“值得期待,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会尽我绵薄之力。”唐树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太太的想法太好了, 我们华夏的文化从来不必任何国家的少。之前报社的事情让我看出了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 我们需要百花齐放的新文化来充实百姓们的思想。”王岱岳接着说道。

“我相信太太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做新剧种的想法太太应该已经思考过很久了。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我也会尽力。”王岱岳接着说道, 扫了一眼吴孟帆, 他可惜苏疏樾的才华, 又知道她的难处, 扇动她做选择,现在她选择踏出宅门,他又有点愧疚,觉得打破她平静的生活。

“现在实现我与王律师说的人人都能接受教育还差得远, 能有机会认识字的人最多就占人口的百分之十左右,所以做白话剧,我的想法是让他们像是戏曲一样, 走入大街小巷,搭个棚子就能演出,对于华夏来说,这比在大剧院演出歌舞剧更有用。”

王岱岳连连点头:“只是霍将军哪里会不会?”

“他支持我。”苏疏樾笑道, 反正不管怎么样, 他现在都是她坚强的后盾了。

“我今天找王律师来, 其实还想问问黎教授是个什么样的人?在戏剧表演上洋人已经走出了一条改革过的新路,如果我们发展有很多东西都可以借鉴他们。”苏疏樾顿了顿,“黎教授成立剧团几年,又有长时间表演的经验,如果他认可我的想法,我的想法化为现实的可能性应该更容易。”

这就是苏疏樾此行的目的,如果黎教授跟她一拍即合,那华夏最初的话剧雏形就是在他们的剧团呈现,如果他一心想成为歌舞剧团,看过他演出之后,如果觉得可以,她会把他们介绍给周夫人。

至于他们能不能去大剧院演出,得看他们的了。

“黎教授不是个保守的人。他成立剧团就是因为不愿意盛州的表演都被洋人垄断。对于发展属于华夏自己的表演艺术,我相信他能理解太太的想法。”王岱岳说完,得了苏疏樾的同意,就去联系黎宽。

苏疏樾点头,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剧本,有些犹豫地放在唐树的面前:“这是我编写的话剧剧本,唐先生能不能帮我看看?”

“话剧?”唐树听苏疏樾说自己构想的时候,就非常有兴趣,只是他话少就没有与苏疏樾多聊,现在她把剧本递上来,唐树毫不犹豫的打开。

与常见的歌舞剧一样是四幕剧,只是如苏疏樾所说,少了许多繁复的东西,场景也尽量精简,以对话为主,都是白话剧,就像是把她写的小说演了出来。

“话剧这个名字取很合适。”

“呃这是我以前听别人说的,不算是我取得。”苏疏樾可不敢领这份功。

唐树扫了苏疏樾眼:“报社给我看了一篇你署名的文章,写的尚可,有些细节问题,你等到你有空跟我聊一聊我现在在盛州报社兼职,你的文章由我负责。”

苏疏樾又是一愣,觉得她现在比刚穿到民国的时候还晕晕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