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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公馆灯火辉煌,苏疏樾踏进门就闻到了阵阵饭菜的香味。

霍成厉坐在餐厅主坐,听到脚步声,抬眸扫了眼苏疏樾。

气氛尴尬,苏疏樾犹豫了下,抬步打算直接回房。

“过来陪我吃饭。”

霍成厉主动开口,苏疏樾自然只能走到了餐桌边上坐着。

“我以为你今天会留在军区,所以在我弟弟妹妹那儿吃了晚饭。”

霍成厉点了下头,没逼着苏疏樾再吃,等到他用完饭漱了口,拉着苏疏樾上楼:“洗个澡,等会陪我出去散步。”

“哦?”苏疏樾从霍成厉的脸上看不出他的意思,眨了眨眼选择按着他的话做了。

苏疏樾洗了澡头发擦了半干换了系带的连衣长裙,就跟霍成厉出了门。霍成厉还带了只霍公馆看门护院的军犬。

狗认识苏疏樾没叫唤,反而往她身边靠。

霍成厉见状把狗绳递给了苏疏樾:“要是它跑的太快就松手。”

“嗯?”苏疏樾依然从霍成厉淡然的神情中看不出什么,接过了狗绳让它带着她在路上小跑。

月明星稀,刮着恰当好处的微风,路道两旁的槐花树香气扑鼻,偶尔会有一两声的狗吠。

这一切拼凑在一起,让人心情不自觉的就好了起来。

霍成厉看到女人不断回头看他,夜色中女人的目光迷茫无辜,霍成厉看着看着唇角慢慢翘了起来。

驯养女人跟培养下属不一样,下属的忠心只要经历几次生死,给了他归属感,建立他的崇拜情绪,就能培养起来。

但是女人却不一样。

她们需要陪伴,特别是苏疏樾这种被他利用过有防备心的女人,更需要他多浪费时间。

如果霍成厉现在知道苏疏樾在想什么,估计就笑不出来了。

苏疏樾频繁回头想的是霍成厉会不会突然掏/枪。因为今天霍成厉太反常,之前霍成厉生气还会掐她脖子,说什么再惹他就让她死。

而今天他明明比以前的每一次都生气,但是却一点对她发气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带她来散步。

所以这次他是真的打算杀了她了?

夜深人静,一男一女,一只军犬。

要是来组成一个社会新闻,那就是男人杀了女人,然后指挥狗把女人吃了毁尸灭迹。

夜风中苏疏樾越想越胆颤心惊,后悔没有把她那把勃朗宁拿出来。

直到晚上关了灯上床睡觉,苏疏樾闭着眼都还在想,霍成厉是不是下一刻就要拿枪指着她的太阳穴。

第63章 工会

“终于觉得万事俱备了?说起来还要谢谢这位李小姐, 终于逼的你大展身手。”

王岱岳在报上看到了苏疏樾征集剧本的消息, 急匆匆地到了朝阳的办公室, 手上拿着帽子,气都还没喘匀,就开始调侃苏疏樾。

“王律师总觉我有大本领, 害的我每次见到王律师就不由害怕, 就像是见到了老师似的, 生怕做的不好让王律师失望。”

黎宽给王岱岳抬了椅子,苏疏樾亲手给王岱岳倒了茶。

王岱岳怎么可能听不出苏疏樾的玩笑, 坐下抿了口茶:“若是我还有这本事,那一定得好好监督你。剧团现在是怎么回事, 我听说已经被挖走了几个重要演员, 还有传闻大剧院会被李小姐买下。”

“会走的称不上重要演员, 留下的才是才是需要宝贝的演员。”

看到苏疏樾不急不缓的样子, 王岱岳笑了笑:“黎宽你该学学苏先生的镇定,别一出事就不停的去我家门口当柱子。”

黎宽听到王岱岳说这件事,连忙去捂他的嘴巴:“咱不是说好了,不提这件事!”

苏疏樾好奇地看着两人:“黎教授你又瞒着我去做什么了?”

曾经一起共获患难的骨干团员被挖走,黎宽心里难受,跑去找了那些人,到他们面前大声斥责。

差点没跟他们打起了,她听到信去阻止才没把事情闹大。

那次黎宽就答应她不会在莽撞行事, 听王岱岳的意思, 他难不成又做了什么傻事。

“黎教授去我家门口堵树仁, 非让他给剧团写剧本,不写就不走,每日就焦躁的在我家门口渡步,树仁被他逼的干脆不住那院子了。”

王岱岳说完,黎宽表情讪讪,抬头试图用可怜的眼神打动苏疏樾,让她别嘲笑他。

可惜苏疏樾只看到了他脸上的大胡子,实在怜香惜玉不起来。

“黎教授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我真想跟杨茜他们说说,让他们一起来听听你干的这厉害事。”

“你千万别跟他们说。”黎宽挠了挠头,“我晓得我做了傻事,我当时焦躁心慌,但是又不好去找你,不知道怎么就干了蠢事。”

“怎么就不好找我了?”

当然是因为你家那个脸臭的将军,黎宽在心里默默道。

上次他去霍公馆找苏疏樾,恰好碰到了霍成厉,两人在客厅的大桌子边坐着说话,桌上还放了把小提琴。

他想起传闻中苏疏樾拉的一手不错的小提琴,跟苏疏樾说着话,就随意起哄让苏疏樾演奏一曲。

“正好要定下次演出的配乐,我那一段你听听看,能不能用来做第三幕转折的音乐。”

霍成厉本来打算上楼,听到这句话顿了步子,转身便见刚刚他怎么说也不碰小提琴的那女人,拿起了小提琴,并且放在了肩上陶醉的拉了起来。

霍成厉的脸色黑的滴得出墨水,一直在二楼站着盯着两人,等到苏疏樾暂离客厅去拿东西就下了楼

黎宽现在想起霍成厉走向他的样子,双腿还是颤颤,上过沙场见过血的男人就是不一样,那股瘆人的戾气,有一瞬间他连呼吸都忘了。

“你的事都够多了,我会不好意思再烦你也理所当然。”黎宽不敢提霍成厉,只有讪笑地打哈哈。

“然后就来烦我与树仁?”王岱岳瞪了黎宽一眼,“年纪不小了,又是为人师表,还像个孩子一样。”

“那就把我当孩子,对我宽容一点。”黎宽十足的无赖,王岱岳对着他又不可能正像是对小辈一样动手,被气喘气都粗了几分。

见两人就那么吵起来了,苏疏樾扑哧一笑,把话转到正题:“王律师,工人联合会办的怎么样?”

原本王岱岳只是想公益性的为工人打打官司,但是跟苏疏樾聊过之后,她给他提了些建议,公益性质做不长久,而且很容易不了了之。

想要有话语权,就得壮大自己的力量。

王岱岳听了苏疏樾的话,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联合了几人想成立个工人联合会,他们递交了申请,能得到了政府的支持他们来组织当然最好,但他们要是觉得没必要。

那就是踩在法律边缘的私人组织性质,他与几个律师为参加工会的工人与雇主谈判薪水,签订合同,其他的权益走一步看一步。

这当然也是苏疏樾的建议。

这件事非常值得一提的是,因为苏疏樾提了很多的建议,所以莫名其妙的她就成了工人联合会的顾问。

明明不是领导,但是许多人提起工人联合会就会提起她,她不是组织人,但反而名气比那些组织人还大。

“也是托了朝阳剧团义演的福。如果是我去找那些工人,说要他们参加工会,维护他们的权益,他们大概觉得我是疯子,说的话是新的骗术,但是因为朝阳义演,你的名字许多工人都知道,所以抬出了顾问是你,不用说服他们,他们反倒想抢着入会。”

苏疏樾这回没谦虚,她现在也感觉到了名气大的用处。

她跟李尹吟没少见面聊剧团的事,两边征集剧本质量明显不同,苏疏樾因为这段时间积累的名气,许多有名的作者,直接提出不需要钱,只想帮她。

李尹吟没因为这一切生气,反而觉得这样才对,两人商量着安排了不少事情。李尹吟不愧是商人世家出身,跟她比起来李尹吟更擅长全方面的统筹,把演员排练跟休息制度计算的很好。

连着发放工资额度也计划的井井有条。

这几点都是黎宽完全不擅长,而她又顾不过来的。

“我不知道我能在盛州留多久,能帮你是我的荣幸,你应该留更多的时间创作,写出更好的作品,或者做更厉害的事,而不是为这些琐事费心。”两人说开了之后,李尹吟就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迷妹心态。

苏疏樾自己都没想到,她这没计划随意开始的一切,竟然让她在民国成为了个名人。

而且是名声极好,会有人看中她崇拜她,想追随她的那种。

第64章 受伤

“在等我?”

看到在灯下坐着的女人, 霍成厉的声音略微迟疑。

话说出来, 他就想收回去了。

这女人比狐狸还难养熟,他本说在她身上多耗费些时间,两人关系应该能改善。

但是这几天,他就没见她有什么变化。每次他以为她有触动的时候, 下一刻她就能让他收回想法。

以前他觉得女人就是脆弱的代名词,再聪慧的女人, 遇上了对她们好的男人,就溃不成军, 成了没脑子的傻子。

但是苏疏樾这个女人偏偏就颠覆了他的认知,他以为她蠢的时候她展现了她的脑子, 他觉得她脆弱的时候, 她又拿起了枪。

她的身子已经跟全部给了他差不多,可越亲密她就越冷静, 不像是他掌控了她, 她没了选择,而像是她因为他们的亲密关系, 又寻出了更多的出路。

如果苏疏樾是交际场上打滚许多年的女人,她能那么冷静自持他还能理解, 但是她却是个娇小姐, 难不成他那次让她去车站, 就让她成长的那么快, 对人有了那么强的防备心?

男人大概都有贪心的天性, 想要站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得体成熟, 但自己女人真把自己武装的滴水不漏了,他们又开始怀念女人天真窝在他们怀里像小宠物的样子。

“将军回来了?”

苏疏樾说着眼睛看黏在剧本上,没有回头的意思。

两人住在一起就是有这点不方面,虽然霍成厉把寝卧跟隔壁的小房间打通,给她收拾出了一间小书房,但是毕竟不是单独的房间,霍成厉一回来她的思路就会被打断。

“嗯”

霍成厉看着女人的背影,本来打算去换衣服的脚步顿了顿,往她的方向走了过去。

“在看什么?”

“征集的剧本,将军有空也可以读一读,这剧本虽然文采一般,甚至结构都有些问题,但故事性很强。”苏疏樾说着都有些激动,她征集剧本前在《风月》上发表了在现代家喻户晓的《半夜鸡叫》。

会选择这个故事,是因为周扒皮这个形象很有特点特色,为了压榨雇佣的工人,不惜半夜学鸡叫,来延长工人做工的时间。

因为这个故事是时局稳定之后才写出来的,时代背景苏疏樾大大修改了一遍,把主要需要保留的反抗压迫的精神留了下来。并且还在杂志上附上了改编成话剧的剧本版,方便没接触过剧本的作者们有个参考。

原本选例子故事的时候,苏疏樾的第一想到的就是《茶馆》。

但是选择茶馆,势必就有许多地方需要大改。苏疏樾自认自己的见识跟格局没办法撑起特属《茶馆》的那份文化美学,她无法剔除故事里的任何情节,许多东西换了一个讲述方式,换了另外的表达方式,那股澎湃的生命力就不在了。

其他特属于话剧时代的作品都一样,她就算熟悉那些故事,研究过他们的表达方式,研究过他们的戏剧冲突,她也做不成他们那样伟大的创作者。

所以她才会征集剧本,希望能看到这个时代的人,他们自己对这个时代的理解,他们的声音。

而她竟然那么幸运就找到了。

从开始看剧本开始,她就看到了不少眼前一亮的作品,而她现在拿在手上这本,简直好的让她挪不开眼。

她的话说错了,这剧本不是文采一般,结构不行,看到后面,她就品出来是她放在《风月》上面的话剧例子给了这位作者画了框架,如果按着这作者的想法自己写,从他的角度来考虑舞台效果,这个剧本一定会更加出彩。

属于这个时代的《茶馆》,苏疏樾想想就觉得热血沸腾。

苏疏樾热血沸腾了,但站在她身后的霍成厉脸色却越来越黑。

钟表走了一小格,霍成厉的耐心也烧到了尽头,抬手把苏疏樾手上的纸张抽了出来。

“啊——”看的正起劲的东西被拿走,苏疏樾眼睛睁圆,仰着头去捞。

可惜她坐着手伸的再长也不会有霍成厉站着的个子高,苏疏樾仰着脖子顺便拉扯紧绷肩背,下巴扯成了尖尖的瓜子形:“将军拿我东西做什你身上怎么有血腥味?”

苏疏樾动了动鼻尖,猛地回头打量霍成厉,因为他穿的军装赤黑色,她一时看不出他哪里受伤,但两人面对面,血腥味更浓,苏疏樾百分百确定霍成厉身上沾了血。

霍成厉低眸睨向眉心皱起的女人,他还以为她鼻子堵死了,现在看来还通着气,闻得到味道。

“出了点事。”霍成厉淡淡道。

苏疏樾听他云淡风轻的语气,估摸着他应该没受什么大伤,点了点头,把他拿过的纸稿放到了抽屉里面。

“看军医了没有,就算是小伤,也不能不重视。”

霍成厉本来因为苏疏樾的动作有点火气,但听到她的话,就没在跟她计较那些稿子。

“已经包扎过了。”

“哦。”苏疏樾点了点头,顿了几秒见霍成厉还不走开,奇怪地看着他,“将军受了伤,应该需要静养,我跟将军住一间房说不定会打扰到将军,要不然我搬回后院去。”

苏疏樾说完,霍成厉的淡漠的神情透着刺骨的冷。

“我回来的路上伤口裂开了,你帮我看看。”

“我?”苏疏樾不解,“让军医看不是更好。”

霍成厉已经开始解扣子了,利落地脱下外套,露出了渗出血的白衬衣:“少啰嗦。”

血放在军装上不明显,但放在白衬衣上就格外的醒目。

不知道霍成厉的伤口有多大,只是伤口裂开竟然几乎把衬衣半边染红。

终于如愿在女人脸上看到惊恐的表情,霍成厉心情稍好。

“柜子里有医药箱。”

就是有医药箱她也不行啊,她学的又不是护士,如果是贴个止血贴就能处理的小伤口,她说不定还能帮他解决。

“要不然还是叫军医再来一趟吧,流血的位置看起来靠近腰腹,这个位置很容易扯到,恢复起来也没那么容易。”

一边把医药箱拿出来,苏疏樾一边建议,“我先帮将军你清一下伤口,免得军医衣服黏在伤口上不好处理。”

说着苏疏樾打开医药箱没看到剪刀,干脆动手帮霍成厉解扣子。

纤细白皙的手指在放在领口,指尖拨动,圆扣滑出衬衣就打开一截。

霍成厉盯着她的动作,小腹猛然一紧,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

苏疏樾无辜地看着他:“怎么了?扯到伤口了?”

按理说应该不会才对,她都还没动染了血那边的衬衣。

霍成厉放开了手,摇了摇头,眸色却愈加深沉。

“担心我受伤?”

静坐着等苏疏樾脱他的衣服,霍成厉淡声又挑起了话头。

苏疏樾看到霍成厉的伤口就皱了眉,她本来以为他是小伤,但是看他的包扎情况明显不是。他身上有几处伤,看起来虽然都不重,但有个位置却是擦着他的身体要害过去。

“我当然担心。”苏疏樾毫不犹豫说。

她现在的发展就需要一个大靠山在背后,建立工会触犯了不少商人的利益,朝阳越做越大已经有了成为动摇文化新产业的雏形。

这两样东西加在一起,她不是因为早就清楚霍成厉是大佬,未来一两年能成为三省督军,是个绝对的靠山,她哪里敢那么张扬。

可如果霍成厉偏离她已知的历史,出了问题死了,那等待她的下场一定不好。

被杀了算是最好的结果,但很可能是别人觉得她身上有利可图,就像是霍成厉曾经恐吓她的一样,让她陪客又压榨她的能力。

越想苏疏樾的神情就越难看,霍成厉见状,嘴角翘起了似笑非笑的弧度,他还真以为这女人没心,看来女人总归是女人,看到他受伤还知道忧心。

“不是什么大伤,因为一时不备才受了点轻伤,伤了我的人已经成了碎肉我没吃亏。”

霍成厉眸光中暗色流转,说到最后一句,声音略微低沉。

如果苏疏樾是纯看戏的态度,大概就能品出男人这话是想跟她证明他实力强大,但是苏疏樾想着靠山问题,所以就只关注到了霍成厉说的“一时不备”。

“为什么是一时不备?”苏疏樾追问,“那些人是买通了你身边的人,等在你必经的路上?还是误打误撞就攻击了你?”

苏疏樾看着霍成厉的伤口:“你是不是身边带的人太少,防备的不够周全才会受伤。”

“这可是盛州,在你地盘还敢那么出手,你知不知道是谁出的手”

苏疏樾越说越担忧,按着她所知道的历史,这段时间应该是盛州最平稳的时间,霍成厉也会在这一时间好好发展壮大自己,然后二年后章秋鹤死于意外,他有兵有权没费什么大工夫就当上了督军。

但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