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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疏樾真想着,对上霍成厉的眼睛,发觉他看她的眼神有些怪异。

苏疏樾一怔:“将军是觉得我问太多了?将军大可以放心我,虽然我之前被将军坑过,人也不大度,但分得清轻重缓急,什么情况对我最有利,我不会勾结外人”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霍成厉抬起手压在了她后脑勺上,猛地把她搂在了怀里。

赤/裸的胸口混合着汗水跟血的味道,是有些怪异的味道,说不上臭,硬要形容就是存在感很足的气味。

苏疏樾靠着霍成厉的胸口,眨了眨眼,不懂霍成厉这又是怎么了,就是不耐烦回她的问题,也不至于用她的头去砸他的胸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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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公馆就驻扎的有军医,几分钟的事情,军医就给霍成厉换好了药膏和绷带。

苏疏樾在旁边就像是小媳妇似的,送走了军医,就拿了枕头在拍,把枕头拍的松软垫在了霍成厉的身后。

在这期间霍成厉的视线一直跟着苏疏樾转动。

“虽然伤势不重,但军医也说了要静养好好休息,药也要按时服用。”

涉及自己的安全问题,苏疏樾也不再说什么换房间,直接留在了霍成厉的卧室照顾他。

“这只是一场试探,要不了我的命暂时就不会安排第二场,你平日出门带上你那把勃朗宁,我会多叫几个人跟着你。”

见苏疏樾嘴上不说,但神情依然有些焦躁,霍成厉开口安排道。

手/枪不用霍成厉说,苏疏樾那次跟他散了那次“死亡之路”,心底那种少回一次头说不定就要被杀了的感觉一直在心里萦绕,所以手/枪那次之后她就时刻不离身的带着。

“为什么要试探将军?”

苏疏樾说完见霍成厉斜睨看她,薄唇轻抿没有打开的意思。

她默默伸手握住了霍成厉放在被子上的手:“就算将军不相信,我也得说,我比将军想象的要关心将军,有些事将军告诉了我也无妨。”

女人的声音柔软,像是羽毛瘙着肌肤,霍成厉的眼睛眯了眯。

跟苏疏樾相处久了,他琢磨出了她一些习惯。刚刚她关心他,让他真觉得她是担心他,但现在这个样子,他却觉得她是装模作样套话。

等不到霍成厉的回答,苏疏樾嫌夜灯太暗看不清霍成厉的表情,往床上多坐了些,脚搭在了床凳上,脸靠近了霍成厉。

大而圆的眼睛,眼尾微微上翘,像是挑着一旺秋水,妩媚潋滟。

此时这双水汪汪的眼睛倒影着他的模样,眼底还有着毫不掩藏的忧心。

霍成厉按了按太阳穴,瞟开了视线。

“盛州远没有你看着的那么风平浪静,前段时间我在军区,就是因为破了一个东洋人的联络网,除此之外还逮住了为东洋人做事的商团。他们拿盛州的优惠政策,压榨盛州的工人,然后为东洋人制造东西,再翻价销到几省。”

霍成厉说的平铺直叙,却扫到苏疏樾咬着唇的样子。

不过是这种小事也听得那么起劲?

霍成厉放在床上的手指点了点,本来不打算继续,但开始开口说下去。

“我枪决了几个人,惹怒了几个官员。”

“将军今天受伤是因为这件事?”

“可能是因为这件事,也有可能是别的。”霍成厉懒洋洋道,“放心,反正我能护的住你。”

他动手弄死那个几个人,是为章秋鹤做事,所以背后的那些人,要公道要谈判应该是冲着章秋鹤去。

这次冲着他来,原因简单那就是章秋鹤没有出面护他,为他把这件事扛下来。

至于章秋鹤为什么要小打小闹的给他一个警告,所求霍成厉盯着面前这个女人,当初说给她自由,是想看看凭她的脑子能做到什么地步,没想到短短几个月她的大名就传遍了几省。

她的头衔不再只是霍公馆的姨太太,还成了朝阳戏剧团老板与工人联合会顾问的苏先生。

“上/床陪我睡觉。”

霍成厉见苏疏樾还坐在床边,直接把人捞进了被子里。

名头再大又怎么样,反正他霍成厉的女人,只能上他的床。

一夜好眠。

第65章 洪流

盛州到了雨季, 整座城都笼在绵绵细雨中,青山时时都冒着浓稠白雾, 占据了半面天际。

雨丝叮叮咚咚打着芭蕉叶,叶面越发越青翠,碧的喜人。

苏疏樾劝霍成厉多看看绿植,舒缓心情对身体有好处, 哪想到人才移到了后院,雨就毫无征兆地下了起来,两人被堵在了回廊。

鸟雀从枝头跳到另外的枝头,最后躲在了屋檐下, 张着喙“啁啾”“啁啾”地叫唤。

见女人没了声响,坐在轮椅上的霍成厉仰头, 就见站在他身后女人呆呆的看着芭蕉叶发愣, 不知道放空在想些什么。

“咳。”

霍成厉轻咳了声,见苏疏樾的注意力还没回到他身上, 眉心蹙了蹙。

比起从下往上看苏疏樾, 他更喜欢只要一抬眼, 苏疏樾就在他视线范围之内。

“叶子那么好看, 我叫人摘了放在屋子里如何?”

“好端端摘下来做什么,就让它们鲜活长在土里。”苏疏樾看着细雨,想到《洪流》的话剧本一时出了神, 霍成厉开口她回神回道。

“没想到太太还真是慈悲。”

霍成厉听了她的话, 就知道她刚刚发愣是在想那些文章, 轻讥地道。

“没想到在将军眼中我那么好。”

苏疏樾甜甜一笑, 眼睛弯成了月牙,没听到霍成厉那句话语态的,看她这模样还真以为霍成厉刚刚夸了她。

霍成厉眯了眯眼,调过了视线:“回去吧”

霍成厉还没说完,就感觉怀里一沉,刚刚还站着的女人把他当做凳子,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上。

“下雨屋里又潮又闷,还不如在外头多坐一会。”

霍成厉扫了一眼回廊的边凳,见都粘了雨丝:“这就是你让我坐轮椅的原因?”

军医说要静养,最好少动作伤口能恢复的快,但是霍成厉又不可能一直待在床上,苏疏樾想了想就让吴孟帆去找了轮椅。

出门不说,但在霍公馆,苏疏樾就会劝霍成厉坐轮椅。

霍成厉第一次知道这女人也能那么啰嗦,不想让耳朵受罪就如了她的愿。

“让将军坐轮椅是为了将军早日康复,现在坐在将军的腿上,是因为将军伤着的不是腿,只是干坐着可能会疏于腿部的锻炼,对将军不好。”

“你坐我腿上我就能锻炼腿了?”霍成厉眯了眯眼。

“嗯”苏疏樾点头,“将军要是不赞同的话为什么要用手搂着我的腰。”

霍成厉轻哼了声,这女人惯会得了便宜又卖乖。

“等到雨季过去离中秋就不远了吧。”

苏疏樾开腔,她记得她穿越过来的时候也下了场雨,那时候还没入夏,现在竟然已经秋天了。

霍成厉手指绕上了她的头发,轻“嗯”了声。

“秋天呐”

苏疏樾的手搭在了霍成厉的肩上,光滑的手臂透过真丝布料,两人隐隐能感觉到彼此肌肤的温度。

“将军之前要送我生辰礼物,不知道将军气消了没有,还会不会送我。”

霍成厉手立在轮椅的架上,支着脑袋懒洋洋地看着苏疏樾:“原来你知道我会生气,我还当你以为我是泥捏的。”

既然特意查过,他自然记得清楚,二十四节气的白露那天就是这女人的生辰,之前她要是乖乖巧巧,大剧院他自然会在她生日的时候奉上,但她没事找事,她现在要是还想要剧院,当然就不会像之前那么容易。

“我一直惦记着事,之前没提就是怕将军你还气着。”

苏疏樾放在霍成厉肩上的手向后推了推,还不待她靠近,霍成厉就拉开了她的手,明显不吃色/诱这一套。

见状,苏疏樾有些懊悔,都怪这些天两人相处时间太长,霍成厉估计对她有些腻味了。

之前她露个脚,他都能盯直勾勾的看一会。

烟雨朦胧的安静后院,穿着开高叉旗袍的佳人都坐在他腿上了,他的戒备心却还是那么强。

苏疏樾抿了抿唇:“将军大人有大量,怎么会还气着。”

激将法对其他好面子的男人可能有用,但是对霍成厉来说却半点用处都没有。

霍成厉神态依然慵懒,磁性的声音都带上了悠闲的味道:“太太记错人了,我一向小肚鸡肠。”

“我不许将军你那么说自己。”

这话苏疏樾说完觉得尴尬,霍成厉倒是挑了挑嘴角。

霍成厉这副样子,让苏疏樾头疼,按着这些天的相处,她本来以为剧院这件事能轻松解决,现在看来心胸狭窄的霍成厉,一直把气憋着肚子里按捺不发,就是在会儿等着她,

可是让她认错,她也不可能认得下来。

她不觉得当时她的反应有任何问题,大剧院不是一笔小钱,霍成厉会买来送她,本来就是件值得让她怀疑他动机的一件事。

有大剧院有好处,没有其实也没什么问题,苏疏樾想了想还是不占霍成厉这个便宜了。

这世上不会有白得好处。

霍成厉一直等着苏疏樾撒娇认错,久久没听到她声音,斜睨看她:“怎么?还是觉得我要害你。”

“将军当然不会害我。”苏疏樾笑笑道,“这雨真奇怪,下的突然停的也突然,这会就没了。”

苏疏樾干脆利落的从霍成厉的腿上下来,推着他往回走。

因为站在霍成厉的后面,苏疏樾当然没看到,霍成厉慵懒的神情一扫而空,脸色又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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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学姐你总算又来剧团了!”

不止杨茜神情激动,剧团的人看到苏疏樾也全都一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模样。

苏疏樾看到他们的样子觉得好笑,她只是因为要照顾霍成厉,所以几天没出门,他们的样子就像是几年没见到她似的。

“你们这些小孩子,苏同学是有家庭的人,怎么可能无时无刻的都在剧团。”黎宽那么说,但看苏疏樾眼神就像是看救星。

现在苏疏樾就是所有人的主心骨,她连着几天不来剧团,他们的章程不会乱,但心里却没底。

黎宽一说,杨茜就想起了那个眼神恐怖的男人,不由小声道:“那样的人才配不上学姐”

“杨茜!”黎宽扫了眼表情没什么变化的苏疏樾,警告地看向杨茜。

“杨茜说的没有错,要是苏学姐能独立出来就好了,当初本来就不是自愿的,苏学姐那么优秀的女性,就是给霍成厉做夫人,霍成厉都配不上,又怎么能委屈做姨太太。”

说话的是剧团的主要演员,经常与杨茜搭档演男主,叫陈台惟。

他说的这话就像是干草上点了火,气氛瞬间燃了。

“我早就想说了,还有传言说我们苏学姐有今天的成就是沾了他的光,做的这一切都是他授意的,这说的是什么屁话!”

“霍成厉也从来不澄清谣言,还跟李家、白家走得近,报纸上说他要从这两家选一家小姐迎娶进门,这话把我们的苏学姐摆在哪里!”

苏疏樾看的出这些话藏到他们肚子里应该有一阵了,所以说出来格外有力,现在给他们一把刀,他们估计就能为了她,去把霍成厉给剁了。

“好了好了,你们一人一句的,有没有想过你们的苏学姐是怎么想的。”

黎宽发话,学生们顿时听了下来,齐齐看向苏疏樾。

苏疏樾抿唇笑了笑,从包里面拿出《洪流》的剧本:“我们第一场华夏本土的话剧,就演这个。”

“学姐”杨茜发出哀嚎,没想到苏疏樾会逃避离开霍成厉的问题,难不成苏学姐会喜欢那个男人。

她怎么想都不可能。

杨茜还要说话,陈台惟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先别说。

姨太太是没有权利提出离婚的。他们不该逼苏疏樾,而是该主动为她想办法,这才是真正的为苏疏樾分忧。

“这个剧本写的是什么?”提到话剧,所有人纷纷回神,传阅起剧本。

那晚发现《洪流》之后,之后的几天苏疏樾又反复把这个故事看了几遍,十分的确定这就是她想要的,属于这个时代的《茶馆》。

“写的是人生百态,世间的悲欢离合。”苏疏樾并不直接提内容,“你们先看,我已经派人去请作者,希望这场话剧能由他跟我们一起合作完成。”

“合作会不会对我们的表演产生束缚。”黎宽看了一页,就看出《洪流》的作者不擅长戏剧表演的叙述方式。

比起让作者来指挥他们,黎宽对苏疏樾指导舞台的能力更有信心。

苏疏樾就是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许多故事转折她稍稍改动,舞台的张力就出来了。

“如果我们呈现的不是作者想要的呈现画面,哪又怎么表达的出他想传递的思想。”苏疏樾摇了摇头,“合作会作者为主,我们为辅。”

“可是”

“你先看下去再说。”

黎宽还有话说,依言看了下去,苏疏樾看的出这个作者是因为《风月》上的框架束缚住,在表述上没有酣畅淋漓,黎宽自然也看的出来。

看到中间部分,黎宽就兴奋的开始拍起了桌子。

《洪流》讲述了一个城镇遭受洪水之后,一个小镇面对随之而来的瘟疫灾难,所延展出来的故事。

故事里面有平民有财主,有记者有官僚,有愚昧有反抗。

作者用冷静客观的态度讲述了这一切,重要的是这位作者的笔法老练,尺度拿捏的不错。故事里有两层意思,一层的讽刺简单直白,到了故事结尾如果不追究深层意思,真是充满希望未来的故事。一层却是重重的压迫、深深的压抑,让人去沉思去思考,能为这时代这社会做什么。

尺度没问题,就不用担心不能演出,黎宽还没看完,就站了起来:“要演,我们要演这个!”

说着话,视线却粘着剧本,没有移开的意思。

“对了,苏同学你是派谁去请这位先生的,怎么能派人去,这样太不正式,我要亲自去请。”

说着,黎宽就迅速跑了出去。

“黎教授应该不知道地址吧。”赵青看着黎宽的背影目瞪口呆。

“劳烦赵秘书陪他跑一趟。”苏疏樾表情有些无奈,黎宽这人长了一把大胡子,人却半点不成熟。

《洪流》的作者姓童,名冠霖。

是位清瘦的中年男人,皮肤白皙,五官隐约还能看出年轻时的清秀。

光听声音根本听不出他的年纪。

大家坐下聊了聊,苏疏樾才知道童冠霖的父亲就是个戏班班主,他从小在戏班子长大,因为声音条件好也唱戏,二十岁的时候因为父亲意外去世,就接手了戏班子,一直到前几年他身体欠佳,没精力管理,才散了戏班。

听到童冠霖的舞台经验那么足,苏疏樾和黎宽对视了眼,兴奋简直要从眼里溢出来。

华夏特色的新兴剧种按着他们的想法,本来就是从戏曲上面改革变化,只是他们都是门外汉所以找不到平衡点,现在童冠霖来了,还带着《洪流》那么好本子。

怎么能让人不兴奋!

第66章 传言

给苏疏樾投稿的作者有三类。

有人是对苏疏樾做的事感到佩服, 为了声援苏疏樾所投稿。

有人是因为认可朝阳的演出方式,想要自己创作的作品搬上舞台,所以投稿。

当然也有小部分人是因为苏疏樾开出奖金。

但童冠霖恰好是第四类。

“不知道苏太太是看中了我作品的哪一点?”相比黎宽的激动, 童冠霖淡然许多,并没有作品被苏疏樾选中的欣喜,“这篇稿子我也投过晨光,也跟他们的负责人见过面,但并没有谈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