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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灯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面前的萧凯了!

她觉得眼前的萧凯十分陌生,可萧凯却是认识她。见林灯犹犹豫豫地不肯过来,他便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把抱住林灯便开始亲……

林灯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美好的梦境里面,如果可以的话,她永远都不想醒来。

……

林灯和萧凯的婚礼过后连续几日,还是有人接连不停地议论婚礼当日的盛景。

而这个时候,林灯和萧凯已经坐上了前往欧洲的巨轮。

这个年代交通不便,对于出国游玩,林灯本是没有什么兴趣的。不过想到抗战胜利之后,如果他们能活到那个时候的话,两人多半还是要选择出国,所以林灯便没有拒绝,而是接受了萧家二老的好意,和萧凯一起出了这趟国。

尽管他们买的是最好、最贵的船票,不过如同林灯所料,在船上呆久了,还是渐渐感受到了一些不方便。

好在有萧凯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上回两人来到这样豪华的邮轮上时,他们还只是刚刚公开关系的男女朋友。而现在,他们已经是合法的夫妻,可以同住在一间屋子里了……

两人新婚燕尔,就算是整日腻在房间里,倒也不嫌闷。

林灯是真没想到,她的萧先生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可身体里竟像是住着一头小野兽,狂野起来简直让人受不了。

不过,这种全心全意地被他爱着的感觉并不坏。

有时候林灯躺在床上,窝在萧凯的怀里,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睡颜,便觉得世上没有比此刻更加美好的时候了。

她多么希望时间能就此停留在这一刻,不要再向前。

可是时间就像是这艘不断前进的巨大邮轮一样,根本不可能停滞不前,更加不可能回头。

他们终于到了欧洲,去看了林灯一直想看的海,也走过了萧凯读书时上课的校园。

他们看歌剧,吃当地有名的早午餐,去森林探险,看世上最美的星空……

就像一对普普通通的出来游玩的小夫妻一样,他们暂时忘记了国家大事,度过了一段无忧无虑的美好时光。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在欧洲游玩了近一个月之后,林灯和萧凯终究坐上了返程的轮船。

蜜月是无比甜蜜的,可他们都知道,他们必须回去,回中国。

因为那里还有十分重要的事情,甚至说是使命,等着他们去完成。

……

回到上海之后,林灯便以萧太太的身份,正式搬进了她和萧凯的新家。

除了继续推进公司原本的几个项目之外,林灯又按照她的计划设立了一个基金会,在上海成立了三家孤儿院、两家女子小学、一所女子中学。与此同时,她还花费重金,成立了一个规模更大、更为专业的科研实验室。

不得不说,资金充足的感觉爽极了。林灯不需要去拉投资,拉赞助,反正现在她手上的钱已经足够,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

除了忙事业上的事情之外,如何安顿家里人,也是林灯要操心的一件事情。

林灯结婚之后,林灼仍然住在她们姐妹俩原先租住的房子里。不过这些天,家里又住进了一个人,那就是方氏。

林灯也是回来后才知道的,原来婚礼结束后不久,方氏便和林远山大吵了一架。

之后没两天,林远山便独自回了杭县。

神奇的是,向来依赖丈夫的方氏,竟然没有跟着他一起走……

听林灼说了林灯才知道,原来林远山见林修诚坚持要娶古语秋,便说他不认林修诚这个儿子了,竟要把林家的所有家产都留给黄氏所生的小儿子。

方氏听了,当然不肯答应。

“姐,你都不知道,娘当时都要崩溃了,我感觉她都要哭晕过去了……可是爹完全没心软,还说姐姐你现在有钱了,哥哥将来也不愁没钱花,所以家里的那些财产都没必要留给哥哥了。”林灼说着,翻了一个白眼,“爹心里打的算盘,别说哥哥了,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他就是想用那些钱和房产来威胁哥哥,让哥哥听他的话。可是,谁稀罕啊!也就娘舍不得那些东西,一听说爹要给别人,就跟要了她命似的……”

“灼儿,话也不能这么说。咱们和娘不一样。我们现在上了学,有了知识,也有了底气和赚钱的能力,可娘不同。她什么都没有,只有我们几个子女,还有林家的那些家产。这笔钱,就算是我们能给娘,她也不会甘心的。因为她对爹,对林家,付出得实在是太多了。”

“那怎么办呀。”林灼着实犯起了愁,“姐,娘这个人你也知道,她现在跟我住在一起,整天管东管西的,我都快被她给烦死了……而且她天天跟我抱怨爹多没良心,我要是但凡有一点不耐烦,她就说我也没良心。这样下去,娘可能还没什么,我就先疯了!”

林灼说的,林灯完全能理解。现在让她接方氏去和自己一起住,她也不乐意。

长久下去,这也不是个事儿。

“灼儿,礼拜六我们叫上哥哥,和娘好好谈一谈吧。”

林灯想了想,事到如今,方氏和林远山的这笔烂账,也是时候该好好算一算了。

如果他们处理的好的话,说不定坏事反倒变成好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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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番外五 家庭会议

礼拜六的家庭会议上,方氏看着自己的儿女们, 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们……要和我说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个孩子都离家多年的缘故, 有时候方氏甚至觉得, 他们三个才是一家人, 而自己这个做娘的, 其实是个外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方氏的猜测是对的。在召开这个家庭会议之前, 林灯三兄妹就已经商量过了,他们都觉得方氏应该离开林远山, 从这场不幸的婚姻中尽早脱身。

当然,为了让方氏的情绪不至于太过激动, 林灯没有从一开始就提出这个想法,而是看似不经意地问她:“娘,您在上海还住的惯吗?”

听林灯这么问, 方氏果然放松了警惕,打开了话匣子:“还行。刚开始不大习惯,上海人太多了,我都不敢自己出门。现在时间长了,我感觉这里的生活还挺方便的, 尤其是那个抽水马桶,好好用呀……”

听方氏这么说, 林灯就有底多了:“那您想不想留在上海生活?”

方氏迟疑道:“这,这不成吧……家里的铺子都还在杭县呢。”

林灼抓住她话中的漏洞,忙道:“娘, 您看!提起杭县,您首先想到的是铺子,而不是父亲……既然如此,您何不把杭县的铺子变卖了,到上海来开一家店呢?”

听小女儿这么说,方氏心里忽然咯噔一声。

因为她突然间意识到,林灼说得没有错。

比起她的嫁妆,男人好像真的不算什么……

自从林远山说出要把家产都留给黄氏母子的话之后,方氏对林远山可以说是彻底心凉了。

现在离家这么久,她好像都已经不会再牵挂那个家了。

林修诚见方氏神色松动,及时劝道:“娘,妹妹们说得对,您就搬来上海生活吧!您若是住在上海,我们还能时常探望您。不然的话,咱们一年到头就只能见一次面,您就不想念我们吗?”

“我怎么不想你们呀!可是我搬来上海的话,住在哪里呢?”方氏显然已经动心了,只是在故作姿态,想要让儿女们再争一争她而已,“灼儿她迟早都是要嫁人的啊。”

说句戳心窝子的老实话,十个手指头还不一般长呢,就算林灯兄妹三个都是方氏亲生的,可他们三个在方氏心里还是分了亲疏薄厚的。

在方氏心中,她最看重的自然是儿子,也最乐意同儿子一起生活。而且未来儿媳看起来像是个好相处的,如果能和他们住在一起的话,方氏偶尔还能摆一摆婆婆的谱儿,算是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了。

不过林修诚和古语秋准备的新房,方氏去看过。说句老实话,还没有林灼现在住的出租屋宽敞呢。如果将来他们再有了孩子,家里可能就没有她容身的地方了……

相比之下,林灯家就要宽敞多了。虽说林灯这个大女儿不比儿子好说话,时不时地还会管着方氏,不过方氏心里还是很依赖她的,也乐意同她一起生活,就是不知道林灯和姑爷会不会同意。

对于方氏来说,最后的选择,就是继续和林灼一起住了。在方氏看来,这个小女儿就像是来讨债的一样,从小就和她不对付,还老是不听她的话,甚至说出一些让她难受的话来。所以在三个子女之中,她最不想跟的就是林灼。

更何况林灼将来还是要成家的,不稳定性太大了。

林灯他们如何看不出方氏是怎么想的,可他们商量过了,以方氏目前的情况,跟谁住都不大合适。

他们虽然都很爱母亲,也知道母亲深爱着他们,可他们两代人之间的代沟实在是太深了。如果强行住在一起的话,吵吵闹闹都算是轻的,甚至是闹到家庭破裂都有可能。

他们的生活才刚刚变好一些,谁都不想冒这么大的风险去赌。

所以兄妹三人在对视一眼之后,最后由林修诚这个长兄开口道:“娘,我们兄妹几个都住在法租界,不如便由我出钱,给您在法租界租一间离我们都不远的房子,这样您想去哪家串门都很方便,您说呢?”

方氏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怎么,你们几个都不愿意跟我住?”

林灯和林灼都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就在方氏作势要哭的时候,林灼开口道:“哥,娘的租金也不好让你一个人来出,要不我们三个平摊吧。”

林修诚摇摇头:“不必,家里的老宅都要留给我了,老人的养老自然是要由我来负责。”

林灼和林灯不同,她是这个年代土生土长的民国女孩儿,潜意识里就觉得女孩子不能继承家业没有什么不对。

不过林修诚是在国外受过教育的,思想要更为进步一些。林灯听了便道:“行了,灼儿,你就别和哥哥争了。你若是想尽一份孝心,回头多买点东西去看看娘就是了。”

方氏见他们三个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起了以后的安排,气得都要哭了:“你,你们等一下!谁说我要自己住了?你们这几个没良心的,我这一辈子都在为了你们兄妹几个忍气吞声,可到老了,你们竟然谁都不肯跟我住!你们,你们……”

林灯拍拍她的手道:“娘,您别生气。您总有一天会明白,我们都是独立的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方氏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委屈地看着她说:“你们就欺负我!就会欺负我!”

林灼轻轻地“嗤”了一声,不赞同地说道:“娘,您可别再犯糊涂了。到底是我们几个欺负您,还是爹和那几个姨太太欺负您,您都活到这个岁数了,还没看明白吗?”

听到小女儿这样讽刺自己,方氏不由烦躁地说:“行了,别说了你!我自己住就是了!我可指望不上你!”

见妹妹和母亲又呛起了声,林修诚和林灯对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来,他们得尽快给方氏找房子了。

这俩人要是一直住在一起,迟早要把对方给气死。

……

给方氏找房子的事情十分顺利,现在林修诚找房都已经找出经验来了,很快就在法租界的黄金地带给方氏租了一个三室一厅。

除了方氏的陪嫁妈妈和用惯了的丫鬟之外,林灯又在上海给方氏雇了一个女佣,方便她们习惯上海的生活。

搬家的事情让方氏忙活了好一阵子,日子过得倒还算充实。不过很快,方氏便提出了一个问题:她来上海,本来是来参加林灯的婚礼的,所以好些东西都没有带,还留在杭县老家。她得回去一趟,把家里的东西都搬过来才行。

方氏的要求是合理的,只是方氏这个人耳根子软,林灯他们担心她这一回老家,就又被林远山给留下了,继续和那一窝子人纠缠不清。

兄妹三人商量过后,决定由林灼陪着方氏一起回杭县。正好林灼正在放假,有时间陪方氏一起回去,在帮方氏撑腰之余,还能顺便把方氏的那几个铺子转手出去。

林修诚则留在了上海,继续筹备婚礼的事情。

他不像林灯,虽说也有不少事情要操心,可毕竟是嫁入豪门,婆家能帮着准备好多东西。他们婚房的所有布置和婚礼的全部细节,都要林修诚两口子亲自操持,麻烦得不得了。

暂时送走方氏之后,林灯的生活也逐渐恢复如常。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林灯忽然觉得生活里好像缺了点热闹和烟火气。

可能不仅仅是方氏在依赖他们,不知不觉中,他们也对方氏产生了某种依赖吧。

晚上窝在萧凯的怀里时,林灯听见他低声说:“灯灯,其实让岳母和我们一道生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家里空屋子多,只要注意一点,我们就不会打扰到彼此的。”

林灯摇摇头道:“凯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和我娘好,只是我娘她这一辈子啊,出嫁前依靠父亲,出嫁后依赖丈夫,子女大了便依靠子女,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她说是长辈,其实也不过四十余岁而已,她的人生还很长。我希望她能真的有属于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只作为某某人的妻子、某某人的母亲而活。”

萧凯品了品她的话,赞同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人活一世,应该活得独立,活出自我的价值。只是这对中国的父母、尤其是惯于牺牲的母亲们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林灯轻叹一声,半真半假地说:“等娘从杭县回来之后,我多带她出去逛逛,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让她感兴趣的事情吧。实在不行的话,我就给自己找个后爹,看看她能不能嫁一个比我爹更好的男人~”

萧凯被她“惊世骇俗”的话给吓了一跳。

在此之前,他还从未见过支持父母离婚的女子,更没见过要主动给自己母亲介绍对象的。

他的小灯灯,实在是太特别了。

联想到她的经历,萧凯突然间觉得,她好像是真的不怎么把离婚当回事的……

林灯见萧凯没说话,便去看他的表情。见萧凯似乎有些惊讶、又有些担心的样子,林灯吻了吻他的下巴,宽慰道:“凯哥凯哥,你别担心,我不是喜欢离婚,也不是劝人离婚上瘾。我只是觉得,人生太短暂了啊,总要想办法活得开心自在一点吧,你说是不是?”

萧凯点点头,抱紧她说:“我明白。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你不会和我离婚就好。”

林灯本来想说“当然不会啦”,不过话到嘴边,不知怎的就变成了一句傲娇的“看你表现”。

萧凯笑了笑,抱着她翻了个身,吻住怀中的女子。

林灯错愕地说:“怎么突然又……”

萧凯勾起唇角,笑得略显得意:“你不是说要看我表现吗?”

林灯抓着他的肩,小声呢喃:“我……我说的不是这个表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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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番外六 脱离林家

暑假接近尾声的时候,林灼和方氏一同从上海回来了。

方氏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疲倦, 林灼却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 兴奋得不行。

原来她们回到林家之后, 林远山还以为妻子是回来向自己服软的, 得意到不行。他站在方氏的院子里, 左手搂着余氏, 右手搂着黄氏, 对方氏好一番嘲讽。

谁知这回不仅连软弱的方氏没说什么,就连向来不服管教的小女儿都没说话。

林远山美滋滋地掐了一下黄氏的屁股, 得意地笑了。

就在他享受着自己身为“一家之主”的权威之时,黄氏突然发现情况好像有些不大对劲。

“老爷, 您看太太和三小姐,好像是在收拾东西呢……”

经黄氏这么一提醒,林远山才意识到, 情况好像有些不妙。

方氏这是……什么意思?!

林远山开始慌了:“你们收拾东西做什么?!”

方氏闷声不说话,坚持不理他。

林灼则是看了她父亲一眼,笑嘻嘻地说道:“爹,这您还看不出来吗?娘要跟我们到上海享福去了,不跟您过啦。”

林远山气愤地说:“荒唐!你娘生是我林家的人, 死是我林家的鬼,她哪儿也别想去!她就得留在家里伺候我!”

方氏听了这话, 只觉心寒至极,连看都不想再多看这个男人一眼了。

林远山见她不理自己,只觉一棍打在了棉花上, 难受到不行。

为了威胁方氏,他搬出自己的杀手锏来,厉声呵斥道:“方氏,你给我停手!你要是再闹的话,我可要休了你了!”

以往林远山和方氏产生矛盾之时,但凡林远山露出一点要抛弃方氏的意思,方氏便服软了。

可是这一回,方氏不仅没有顺从他的话,反而激动地说:“那你就把我休了吧!我这辈子都毁在你的手里了,我早就不想跟你过了!”

林远山惊愕地看着面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妻子,突然觉得她也变得像长女一样无比陌生。

这……这还是他那个胆小怕事、柔弱顺从的妻子吗?

谁知方氏的话还没有说完:“你把我休了正好,我不打算回来和你一起过了。我的嫁妆,我全都要带走,我倒要看看,等你日子过不下去了,再去跟谁要钱!”

听方氏提起她的那些个嫁妆,林远山立马便感到一阵肉痛。

方氏这个老妻对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可是钱不是。

他每个月的薪水就那么多,买两口烟抽就没有了。若是方氏不给他钱的话,就凭铺子里那点可怜的收入,他能养活得了这一家子的人吗?

等到那个时候,他就只能去跟林老爷子要钱了……

可他老人家向来对他十分严格,如果不是必要的话,怕是不会给他钱的……

想到这里,林远山神色几变,最终放软了声音说道:“你先别急嘛,你我夫妻多年,吵吵闹闹乃是常事,何至于闹到一拍两散的地步?不如你先把东西放下,我们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这回方氏还没有回答,林灼便抢先说道:“父亲,您也不用从长计议了。母亲名下的铺子,我们已经托人转卖了。还有,按照中华民国的律法,您名下的铺子,有一半也是要分给母亲的。”

“你说什么?!”林远山气急攻心,急得差点跳起来,“我的铺子,凭什么分给她?!”

林灼不慌不忙地说道:“父亲,您拍着良心说说,这么多年来,家里的生意你管过吗?那几间铺子能维持到今天,还不是靠母亲撑着?母亲都没给您细算她往家里贴补了多少钱,这就不错了。”

林远山捂着胸口,差点站不稳,靠余氏扶着才勉强撑住身体:“你,你这个逆女!怎么和你姐姐学的一个样,牙尖嘴利,竟敢顶撞起你父亲来了!”

“父亲,您睁眼瞧瞧吧。这个世界,早已不是从前的模样了。”

林灼说完后,便拿起方氏的行李,和母亲一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