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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全心注意力都在他的伤处上面,扶着顾云栖的手腕,还给他呵着气。

耳边传来顾小美萌萌的喵呜一声,这才回神,徐妧抬眸看了眼:“二哥,你也别抱了,别再被它抓伤了。”

顾良辰就站在她身侧,淡淡目光落在了顾云栖的脸上:“无缘无故,一只小奶猫为什么会突然发狠挠人?”

云栖抬眼,神色如常:“我怎么知道,之前抱着它一直好好的。”

徐妧也一直想不通,顾小美就是一只小奶猫,平时吃了睡,睡了吃,从来不抓人的,那爪子没锋利的,突然发疯了怎么的,竟然给顾云栖抓出了那么深的口子。

她小心给顾云栖擦着伤口,动作轻柔。

顾良辰仍旧看着顾云栖:“所以吧,越是看起来漂亮的可爱的,特别温存无害的东西,伤起人来,越是狠厉,甚至是伤人伤己。”

云栖脸色微变,低下了眼帘。

徐妧帮他简单处理了下伤处,也站了起来:“不行,还是去医院吧,别弄感染了,或者有什么狂病的。”

顾良辰站了一站,回身把猫放进了篮子里面,轻抚了两下,这才起身:“让司机开车,我带他去,你别管了。”

徐妧看了眼时间:“我也去,等我去洗洗手。”

说着飞快从他们身边走开,转眼就到长廊上面。

等她走了,顾云栖这才抬眼,他声音低低的,脸色略白:“二哥,你知道的,我晕血,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

顾良辰没有理会,他拿起了电话,拨打了内线,叫司机去备车。

很快,徐妧洗了手出来。

她到茶几上拿了一碗汤,几口喝掉了确保清醒。

香秀拿了碗来,徐妧看了眼这哥俩,问他们要不要喝,这两个都不喝,直接下楼了。

不想到了楼下,夜空当中淅淅沥沥下起了雨,三人又站了一站,才由吴妈回去拿了两把伞出来,徐妧举着一把,要给顾云栖遮雨,被顾良辰推开了。

他让她自己打一把伞,推着顾云栖在伞下,先走了。

徐妧只得跟上他的脚步,出了大门口,司机已经停车等着他们了,三人上车,徐妧坐在副驾驶上面,收起了伞来。

她对医院不熟,还是顾良辰说是去玛利亚医院,司机这才得令。

一路往北,就在这小雨当中,司机把车开到了玛利亚医院的前面急救道上,有几辆黄包车冒雨等在这里,医院门前的灯闪烁不定,里面人影重重,这个时间了,一楼的门厅竟然还有不少人。

停车,顾良辰先行下车,依旧是为顾云栖撑着伞。

徐妧随后下车,跟了他们的身后,进了医院,顾良辰轻车熟路地找了值班护士,说明了情况,护士对于顾云栖这种情况根本也没怎么重视,叫了他们在一旁等候。

徐妧这时候才想起来,这个年代应该还没有狂犬疫苗的。

就是她自己,也不确定,被猫抓伤了,是不是一定要打疫苗,而在这个没有医疗条件的时代,能消消毒应该就算处理得当了。

看着顾云栖,徐妧难免心疼:“应该会没事的。”

顾云栖垂着两臂,唇边还有笑意:“嗯,被猫抓了一下,能有什么事,放心吧。”

顾良辰到底是找了负责大夫来,给他们领到了一旁的休息室。

果然,大夫也说没事,只是给顾云栖的伤口消了消毒,稍微包扎了一下,嘱咐他这两天没沾水,就让他们回去了。

顾云栖到了医院,总是低着头。

徐妧问了大夫一堆问题,在医院开了点消毒水和需要换的药布,这才算了事。

顾良辰去付了钱,三人始终在一起,拿了药往出走。

十点了。

外面的雨好像停了,徐妧拿着雨伞走在后面,忽然发现前面的顾良辰一手拿着药,他的雨伞不见了,她快走两步,连忙叫住他。

“二哥,你的雨伞呢?”

“……”

顾云栖始终低着眼,没有抬头。

顾良辰顿足:“不知道落了哪里,好像雨停了,没事,走吧。”

听着刚才进来的患者说,也是停了,一把雨伞而已,徐妧也没多想,她嗯了声,才要上前,从门口冲进来两个人!

前面的少年湿漉漉的,背着个人,急的一头大汗,这时候也分不清是雨水还汗水从他脸上滑落,他进来就嚷嚷着:“医生!医生!快来人那,要出人命了!”

后面少女打着伞,有点跟不上他脚步,也是脸色苍白:“大哥,等等我!”

多么熟悉的声音,三人都站住了。

徐妧回眸,陆嘉南背着个小姑娘,面目埋在他背上看不真切,后面跟着的,是他的妹妹陆嘉瑶,这三个人都像是在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不知道哪里滴落的血迹在他们背后的地上星星点点,陆嘉南还叫着医生,有两个护士抬了担架过来,旁边好心人七手八脚地把他背后的人放了担架上面。

陆嘉瑶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下跌坐了地上。

陆嘉南直跟着担架:“姑娘,你醒醒,你醒醒啊!”

一走一过,从他们身边走过,待徐妧看清了担架上的少女面目,不由挑起了眉。

奄奄一息的,受伤的这个人,她更熟悉,是原文女主萧雅。

不知道怎么因缘巧合的,萧雅竟然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了她们面前,陆嘉南跟着担架走远了,徐妧却看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过萧雅的主线剧情,现在和她没有关系。

徐妧回神。

往前一走,地上的陆嘉瑶一下站了起来,她看见顾良辰之后,自动忽略了后面两个人。

“良辰哥!你们怎么在这里?能不能把我送回家去?我和我哥刚要回家,这下雨天的,司机也没看见她怎么跑出来的,撞到人了吓死我了!我好害怕啊!”

徐妧从顾良辰的背后探出头来,看着陆嘉瑶暗自唏嘘,既然还有司机在,为什么还求助于顾良辰,小心思真是无处不在。

可惜了,顾良辰没有什么怜香惜玉之情:“我们没空,让你家司机送。”

他还真是直白,徐妧差点失笑。

正是又躲了顾良辰的背后,手臂忽然被人抓住了。

她回眸,顾云栖两手抓着她手臂,他似乎克制不住自己的发抖,全身力气直她身上靠:“我,我晕血。”

地上一抹红,那血痕还混着雨水,都快看不真切了。

少年脸色苍白如雪,真是一副马上就要昏倒了的模样。

这是晕血了!

徐妧一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别看。”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在此,明天更新应该在上午。

☆、三叔谢云亭

第二十章

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才停下来的雨又下上了。轿车停在大帅府的门前, 徐妧看着窗外,不禁喃喃自语着:“只有一把雨伞了,怎么办?”

顾云栖坐在她身边, 低着眼帘一言不发。

雨势不小, 顾良辰回手要过雨伞,这就下车了, 他打开徐妧这侧车门, 让她下车:“我先送你回去, 回头再让人来接他。”

也只能这样了,徐妧和云栖作别,柔声柔气地安慰着他:“你等等,再来接你。”

顾云栖轻点着头, 借着外面的路灯还能看见他的脸色依旧是苍白的。

他眸光纯净, 像个无助温顺的小动物:“嗯, 你先走吧,我没事。”

顾良辰敲了下车窗,徐妧当即下车。

雨滴像线一样落下来, 她站了伞下, 顾良辰尽力将伞全罩住她, 扶着她肩身往前走, 她一手提着裙摆,娇小一只。雨点落在车窗上面,模糊了视线, 目光当中那两个人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当中,顾云栖在车中一直看着她们离开的方向,直到消失不见。

司机摇下车窗,雨点顿时打了进来,他赶紧又关上了:“这雨越下越大了,天老子漏了,怎么还没玩没了了,烦死了!”

顾云栖坐在后面,看着窗外的雨,似是喃喃自语:“是啊,烦死了。”

司机看着外面的鬼天气,回头看了他一眼:“这天气雨伞都没有多大用处,他们把你扔下,回头拿个雨衣来才好,省的你遭罪了。”

顾云栖扶着车门,身形一动,这就靠了上去:“嗯,每次都把我扔下。”

外面雨声渐大了,司机也没听清他说什么,也没太在意。

徐妧和顾良辰共用一把伞,用最快的速递跑回了洋楼里,雨下大了,还好她光只是裙摆湿透了,到了一楼门厅处,两个人都跺着脚,鞋上都雨水。

可算回来了,裙摆湿漉漉的,徐妧提起来些,回身看向顾良辰。

不想他大半个身子都湿透了,看见他手里的雨伞,这才知道,刚才回来的路上,怕是把雨伞多半都遮她了,此时他背对着她,仰望着昏暗的夜空。

徐妧向前一步,一声二哥脱口而出:“二哥……”

顾良辰没有回头:“进去吧,雨太大了,雨伞用不上多少,我去拿件雨衣。”

说着,不等她再说什么,他撑开雨伞,直接走进了雨中。

等她人走了,她这才摊开掌心,刚才走到半路,顾良辰塞了她手里的一个小纸包,说是预防伤风药,刚在医院买的。是怕她感冒所以提前备下的吗?看着他背影在眼前消失,徐妧心中微暖,或许,顾良辰根本不像云栖说的那样,虽然他什么都不说,脾气也不好,但他是个很细腻的人呢!

徐妧回身敲门,吴妈迎了出来,一看她裙子都湿了,急了:“诶呀大姑娘可回来了,刚才我们还念叨来着,这雨一阵一阵的,偏巧这会儿大了,真让我这乌鸦嘴给说着了,快进来换件衣服!”

徐妧笑笑:“多谢吴妈惦念我了,我没事。”

说是没事,可一进门就打了个喷嚏,二人一前一后走进一楼厅中,对上那么多双眼睛,这才知道,都十点多了,家里还有客人。

顾修远和谢云飞还有另外两个人坐在一起说着话,顾则正和谢允坐在一起,那些个人,除了谢允,都穿着军装,徐柔看见女儿从雨中回来了,赶紧站起来了。

徐妧抱着双臂,自己这一身狼狈样子,打招呼不好,不打招呼也不好。

正是犹豫,徐柔左右环顾,看见一侧衣挂上挂着的件军衣,这就摘了下来,她迎上女儿,把衣服披了徐妧的肩上,给人也在怀里拢了一拢。

“出去怎么也不多带件衣服,我听吴妈说你们去医院了,云栖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医生说没事。”

顾修远回头看见徐妧回来了,也叫了她一声:“妧妧,你云栖哥怎么了?”

他这么一叫,直接上楼更是不好了,徐妧两手伸了袖子里,顺手将伤风药放了军衣的口袋里,跟着徐柔就往沙发这边来了:“叔叔,云栖哥受了点伤,我们去医院处理了下,他现在就是有点晕血,回去好好休息应该很快没事的。”

顾修远哦了声,叹了口气:“这孩子,从小就娇气,我是盼着他妈生个闺女,但是没想到是个带把的,养大了白白净净也像个闺女一样娇气,孩子是好孩子,就是晕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徐妧过来了,当然先和认识的谢云飞父子打了招呼。

就在谢云飞和顾修远当中坐着的男人看见她过来,回过头来,浅浅目光落了她身上。

他看年纪二十五六岁,薄唇美目,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看着她,身上军靴军裤上身雪白的衬衫……徐妧眸光一动,在场的几个男人都穿着整齐,顾则正军装在身……那她身上这件衣服谁的?

心中一动,不由拐了下徐柔的胳膊:“妈,这衣服是谁的?”

徐柔扶着她过来,才要坐下,听见她问了,下意识看向顾则正了:“不是则正的吗?”

顾则正身上穿着军装呢,她一拍脑门,看着这边的白衬衫反应过来了:“看我,我这可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则正的衣服挂在那,原来不是,失礼失礼,太失礼了!”

男人笑:“这没什么,太太不必自责。”

身上的衣服像是有了温度,烫的慌,徐妧赶紧脱了下来,双手捧了男人面前来。

顾修远为这小小的误会哈哈大笑:“没事,没事,云亭不是外人。”

说着也给她介绍了下:“这位是你谢叔叔的胞弟,谢允的叔叔谢云亭,则正要去备战区了,他是你大哥的教官,你呢,就跟着谢允也叫他叔叔吧!”

按着辈分来说,是该叫叔叔。

有着之前的小插曲,徐妧有点不好意思了:“叔叔好,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谢云亭没有来接:“披上吧,才淋过雨,”回头看向顾修远了,“我是老师的学生,老师这么说,可是辱没学生了,不敢当不说,也没比徐小姐年长几岁,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谢云飞在旁边推了他一下:“各论各叫,你是他学生,他还是我老大哥呢!你可不能连累我掉辈分,再说我看中这丫头了,还想让谢允争点气,给娶咱们谢家来呢!”

谢云亭回眸瞥了眼自己的侄子谢允:“徐小姐月貌花容,般般入画,将来追求者一定少不了的,那你可得用心了,不然怎么能把人姑娘变成谢家人?”

谢允凉凉一眼:“三叔还是操心您自己的事吧,我的事不牢您费心。”

顾修远闻言更笑:“得了,臭小子,别想得美了!那天在我府上,你们顺着老太太的话头胡说,知道我回去挨了多少白眼吗?闺女才十几,让我多看几年,我们婚事可不急。”

徐柔在旁瞪他,他轻轻打自己一嘴巴,乐不可支。

作为他们讨论的对象,徐妧只觉尴尬。

她捧着那件军装,细一看衣摆上已经沾上了雨水,就这么还给人家,的确有点失礼:“衣服已经脏了,要不,我们还是洗过了,再送还府上。”

顾修远在旁看见了,一把扯了过去,随手扔了谢云亭的怀里:“脏了就脏了,还了他就是了,平时在地上摸爬打滚的都不怕,还怕淋点雨的了,你们上楼吧,多大点事。”

谢云亭接住衣服,随即穿上:“是,太太还是赶紧带着徐小姐上楼休息,不用管我们的。”

徐柔笑笑,过来牵住了徐妧的手:“行吧,那我们先上楼了。”

徐妧点头致意,跟着她妈转身上楼。

已经十点四十了,真的太晚了,到了楼上,徐柔亲自给女儿放了洗澡水,徐妧在浴室脱下裙子,打开头发,就裹着个浴巾站在镜子前面看着自己。

她是少女身姿,此时虽然还未长开,但是美貌初见。

徐柔回头看见了,笑着摇头:“一转眼你就长大了,没想到时间过这么快,真不知道谁家能有福气娶到我闺女,到时候妈帮你好好挑选挑选,一定给你找个好人家我才能放心。”

水放好了,徐妧把浴巾叠好放了一边,这就滑入了水中。

徐柔在旁试探着水温,趁着旁边没有人,站了女儿身侧,压低了声音:“顾云栖到底怎么受的伤,你们怎么都去医院了?”

徐妧实话实说,把猫把顾云栖抓伤的事说了。

徐柔哦了声,坐了浴缸的边沿上:“你来帅府几天了,妈一直没怎么问你,他们兄弟三个都对你怎么样?”

能怎么样,徐妧舒舒服服泡在水里:“还行吧,挺好的。”

徐柔:“那你呢,你觉得他们怎么样,喜欢和他们相处吗?”

徐妧想了下,认认真真答道:“我也还可以,努力适应当中,会把他们当成亲哥哥的。”

徐柔这下放心了,嘱咐她好好泡泡,别受了寒气,这就出去了。

徐妧应下,不过她在浴缸里也没泡多一会儿就出来了。

天气还有点冷,她穿了件棉质的吊带睡裙,上面还有民国时期流行的盘花图案,散了长发,随便吹了吹,就出来了。

外面比浴室冷,徐妧随手拿了件宽松的外套披了身上。

再出来叫了声吴妈没有人答应,叫香秀也没有动静。

她口渴想喝水,直接奔厅中来了。

三楼没有人,听着楼下还有动静,徐妧也没怎么在意,自己倒了点凉白开,只是才捧了水杯刚要喝,一双军靴就走上了三楼。

听着脚步声,徐妧下意识回头,四目相对,男人浅浅目光在她身上那么匆匆一瞥,立即背过了身去。

他掌心摊开,反手让她看着。

“这是我才发现的,是徐小姐的药吧?”

徐妧拢紧外套,上前两步。

是才见过的谢云亭,他手上拿着的,正是之前顾良辰给她的药包。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更。

☆、他俊秀无双

第二十一章

男人此时军装在身, 已经穿戴整齐, 他背对着徐妧,始终没有回头。

小小的纸包就在他的掌心,他对此此时上楼,似乎还有些懊恼, 连声解释着:“刚才后院出了点事, 说是老太太滑了一跤, 老师和太太都过去看了。我刚要走, 在口袋里发现了这个, 想来应该是你的, 本来想放在楼下, 思来想去还是亲手还给徐小姐比较好, 这才上的楼。”

徐妧拢紧外套, 低头看着自己衣着, 除了能看见双腿,也没什么了。她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从他掌心拿过了那包伤风药:“没事, 这没什么。”

男人还没有回头:“若有所冒犯还请见谅。”

还真是客气, 徐妧也客客气气的:“没事的,我也很抱歉,衣服都弄脏了。”

谢云亭低着眼帘:“衣服没事,如此,谢某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