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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妧:“再见。”

男人点头,立即下楼, 他军靴踩着台阶,也没有太大声音,她站在楼上往下看,男人身姿挺拔,只留匆匆背影。

徐妧拿着那包药,转身放了一边。

等了一会儿,有人回来了,徐妧在客厅走了楼阶处往下看,是香秀回来了。

把她叫了楼上来,徐妧赶紧问她:“后院怎么了,老太太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我妈呢?她们都去后院了?”

香秀上前:“是,太太和老爷都去后院了,说是之前给老太太熏香的那萧家婆婆,半夜三更的来了,哭着嚎着说家里孙女出去买药一直没回来,这都几点了,那萧婆婆也是可怜,一瘸一拐的来了,没个伞,身上都淋湿了。咱家老太太也是可怜她,才说几句话就那么一起身的功夫,踩水上了,这就滑了一下。”

她不提萧婆婆,徐妧都把萧雅的事忘了。

香秀这么一说,徐妧一下想起来了:“我知道,我知道萧雅在哪里,她在医院呢,刚才和云栖哥去医院的时候遇见了,好像伤到了。现在呢,现在老太太怎么样了?她人呢?”

香秀:“老太太这胳膊腿,哪里禁得住摔,老爷本来说要开车去医院,因为太晚了,先把许大夫叫来正骨看看。我也没太注意,萧婆婆哭了一通,好像还在后院,刚才正乱着,也没来得及看她去哪里了,太太怕你自己在楼上害怕就叫我先回来了。”

徐妧连忙回房间换衣服,她随便拿了条背带裤,套了个红格衬衫就出来了。

“走,过去看看。”

下了楼,外面稀稀拉拉几个雨点,根本不用伞了,徐妧和香秀一起,借着外面路灯,这就往后院来了。到了老太太院里,就听见屋里顾修远的大嗓门嚷嚷着,看样子正在生气,指桑骂槐地骂老太太跟前的丫头呢,说是不好好看着老太太,到底摔出点事才能行。

影影绰绰的,屋里好像不少人。

徐妧走进去了,门口站着萧家老太太,抹着眼泪可怜巴巴的模样,想起来,其实这老太太也是可怜,无依无靠的,就这么个孙女。出了事别的地方也没个能投奔的,只能厚着脸皮,按着年轻时候的那点情分,跟顾家老太太说说自己的难处。

这么大岁数了,真是不容易。

她先过去看了看顾老太太,徐柔和顾修远都在旁边,老大夫给她摸着骨,看样子精神还好,靠着床边一动不动。

她上前问安:“奶奶没事吧?”

老太太瞧着是她,顿时笑了:“没事,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不利落了,就滑了一下,胳膊有点疼,没什么的,别惦记。”

看样子也没什么大事,徐妧和她说了两句话,才是转身。

大帅府正乱着,她再不喜欢萧雅,也不至于跟个老太太置气,赶紧给萧婆婆拉了一边,告诉她了:“我们刚才去医院的时候,看见萧雅了,她好像是伤到了腿,现在人应该在医院呢。”

在医院呢!

萧婆婆愣住,随即急得不行了:“什么医院?我也不知道在哪呀,这可怎么办,丫头受伤了?严重吗?你在医院瞧着她了?”

正说着话呢,背后走进来一个人,撞了徐妧肩上。

匆匆来的,撞上的力道还不小,徐妧一动,被人扶住。回头一看,是顾良辰,可能是嫌她太碍事了,扶着她双肩,往旁边按了一按。

徐妧对医院也不熟,赶紧拉住他了:“二哥,之前我们去的医院是叫玛利亚医院吧,萧雅在那,你们也看见了的。”

顾良辰嗯了声:“是玛利亚医院,但是什么萧雅,我不认识。”

说着,手臂一动,挣开了她的手。

动作之间,能看见他的手背上有两处伤,虽然不深,但是像是新伤。

徐妧看见,不由多看了一眼:“二哥,你受伤了?”

他头发还湿着,像是才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顾良辰只说没事,走过去看老太太了。

老太太看见自己最喜欢的孙子来了,可拉住了他手:“这大半夜的,没吓着你吧,奶奶没事,就是滑了一跤,”

说着瞪了眼顾修远,不让他吵嚷了,嫌他闹得慌。

顾修远向来是个孝子,不敢叫骂,只得忍着,这会萧家老太太从后面又挤了过来:“托老太太的福,刚才大姑娘说在医院瞧着小雅了,说伤着了,我这就打听打听去医院找她。”

说完急着赶着转身就走。

顾家这老太太看了她一眼,也是叫住了她:“回来!你急着上哪去找她?就知道个医院,老眼昏花的,你去哪里找她?我这正要去医院呢,一起去,开车送你。”

说着看向徐妧,问她在哪里看见萧雅了,徐妧如实说了。

老太太摆着手,让她们该休息的都赶紧去休息,让顾修远安排车辆,这就送两个老太太去医院,顾修远当然不敢违背母亲的话,赶紧安排司机开车,忙中偷闲还推了徐柔一把,让她带着女儿先去休息。

这么多人守着,也没什么事了,徐柔没再坚持,牵了徐妧的手,这就出了屋里。

雨后的夜里,还有点凉。

空中没有星月,灰色的天边,青黑色一片,徐柔牵着女儿的手,时不时地晃上一晃:“看吧,人老了多可怕,手脚都不听使唤,走路会摔倒,吃饭能呛着,身边有个能依靠的人还可以,如果没有,那就只能等死了。”

不知道怎么的,她竟然会有这样的感慨。

徐妧反握住她的手,笑:“妈,我不会让你没有依靠的,这一辈子,我们相依为命,你就是我的命。”

徐柔被女儿逗笑,也是十分欣慰。

二人往回走,晚风徐徐,吹得人额头发凉,徐妧还披散着长发,上楼了才觉得冷,再三忍着没忍住还是打了个喷嚏。

徐柔赶紧去倒水:“看看,家里有没有伤风的药,吃一点。”

还别说,徐妧有药!

顾良辰给她的纸包还在茶几上放着,打开了来,里面放着六片药,这种西药的药片在这个时期还真的不常见,只有医院才有的。

徐妧就水吃了一片,重新把纸包包上了。

徐柔亲自帮女儿去铺床,问她药是哪里来了,徐妧也没隐瞒她,说是顾良辰给的。

徐柔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哦了声。

她这样不在意的,徐妧反倒觉得不自在:“他们三兄弟对我都还可以吧,顾云栖最和善,顾良辰脾气不大好,不过总体来说,对我……呃挺好的,你不觉得奇怪吗?按理说,不该这么亲近的。”

徐柔帮她铺好了床,掀开被子让她躺进去,弯腰在女儿额头上亲了口,这才笑笑:“亲近才对,你妈我来大帅府,一是为了避难,二是为了给你找一个依靠,三是和你顾叔叔互惠互利,现在流动资本都在我手里掐着,他们想要有好出路,那就必须待你好。”

徐妧闭上眼睛,懒得想那么多:“好好好,妈妈最厉害,不管因为什么,反正对我好就行了。”

徐柔嗯了声:“有利用价值的人,和有价值的人,其实差不多,你呢,就开开心心过这辈子,想做什么就告诉妈,有妈呢,什么都不用怕。”

说着帮她关了床头灯。

母女二人互道晚安,很快,徐柔出去了,屋里漆黑一片。

很安静,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活着是为了什么,徐妧在这个世界里没有真实感,就在刚才,她妈妈亲她的那一口,带着无比的欣慰和依赖。

是了,母女是相互依赖的。

她现在就是徐妧,虽然现在在一本玛丽苏女主的故事当中,她可能是别人的配角,但是她有自己的人生,绝对不是混死等死的混沌日子,要守护母亲徐柔,那么她总要做点什么。

做点什么呢,刚才吃了的那片小药片,似乎还有苦味。

徐妧想起了徐柔的病逝,忽然灵光乍现,她可以学医,可以尽力去试试,来一场与命运抗争到底的守护,这么想着,心胸豁然开朗,很快她就睡着了。

次日一早,该是去国中上学了。

徐妧想和徐柔商量转学的事情,可惜没找到人,徐柔一早出去了。

徐妧早上起来真是有点伤风,她又吃了一片药,剩下的就放在了口袋里,匆匆下楼,吴妈说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出了大门,果然轿车就停在街边。

徐妧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拉开了后车门,结果里面有人,顾良辰和顾云栖一边坐着一个,都看着她。

云栖温柔地笑着:“早上好啊。”

顾良辰则神色淡淡的,一开口声音沙哑:“坐前边。”

徐妧对着云栖摆手,笑着打了招呼,她乖乖关上车门,随即打开副驾驶这边坐了进去,车门一关,司机开车。

她想了下,回头先看着顾云栖:“云栖哥,你怎么样,还好吧?”

顾云栖轻轻点头,一脸笑意:“嗯,我没事了。”

徐妧想起他那苍白脸色,忍不住笑他:“你可把我吓坏了,我第一次遇着晕血的人……”

说话的时候,她不经意回眸,发现顾良辰脸色不大好的样子,她目光往下,还能看见他两手放在腿上,手背上的新伤似乎已经结了痂。

昨天看见的时候,她就该想到,应该是帮她教训宴会上那无礼的小子时,受的伤。可他似乎习惯了什么都不说,就像昨天送她的药,给她的时候也没好好说上两句话。

她抱着靠座,看向顾良辰:“二哥,你这是昨天受了寒气,伤风了吧?”

嬉笑了半天,才看见他,顾良辰语气也不太好:“嗯,是病了,你有药?”

徐妧今天心情大好,从口袋里拿出了那纸包来,这就在他面前晃了一晃:“当当当,我当然有药,是一位特别温柔特别善良的天使哥哥送给我的,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包治百病。”

说着,往后一抛,纸包稳稳地落入了顾良辰的怀里。

他下意识接住,却是偏过了头去。

听她胡说,真是胡说……

一走一过,车窗上能看见他的影子,唇边满满的笑意,侧颜俊秀无双。

☆、惊心动心呃

第二十二章

到了国中门口, 轿车停下, 徐妧和顾良辰顾云栖先后下车,引来注目无数。她欢快地和他们摆手作别,背着书袋这就进了学堂了,本来以为她来得够早的了, 结果发现已经有好几个人在了。

陆嘉南拿着本书, 和两个同学说着话。

一个叫做武行的, 一个叫做黄书文的, 他们围在一起不知道说着什么, 兴致勃勃的样子, 有两个女同学在前面和徐妧打了招呼, 她笑过, 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很快, 陆嘉南看见她, 也回了自己的座位。

徐妧拿出课业,后背上被点了一下,她回头, 陆嘉南卷着一本书在眼前, 正假装从望远镜看着她的样子,他一脸笑意,一本正经说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 再顾要人命哈!”

一点也不好笑好么,徐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同学,我们好像不那么熟。”

陆嘉南掌心一动,卷起的书顿时滑落,他讪讪地,多了两分不自在:“我以为我们已经算是朋友了,昨天晚上在玛利亚医院我看见你了,但是我怕吓到你就没打招呼,而且人命关天的……”

的确是人命关天的。

他终于搭上萧雅的这条主线剧情了么,徐妧神色淡然:“很好,以后继续保持距离。”

她对他多有冷淡,陆嘉南不由多想了去:“我知道,我妹妹对你很不礼貌,你别介意,她就是被惯坏了,其实人心不坏的,就是任性了点,我替她向你道歉,对不起。”

徐妧差点失笑:“我不想去剖析你妹妹的内心,我也不想了解那些,她任性也好,胡闹也好,被谁惯坏了都和我没有关系,你们开心就好。”

陆嘉南笑意顿失,他从小就受欢迎,家庭身份或是为人,就是在家里,从上到下,没有人不喜欢他的。读书的时候,同学们都愿意和他交往,在徐妧这里碰了壁,自然有挫败感。

不过,徐妧有小脾气也好,他作为一个从小就被提着耳朵告诉要让着妹妹的人,理解。

小公主本来就该有脾气的,想着,他就又笑了:“我知道,你和嘉瑶生气呢,不要迁怒于我啊,我是无辜的。昨天晚上回家我父亲已经教训过她了,听说还要带她登门道歉呢,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谅她吧,好不好?”

徐妧昨天晚上的确是动了怒的,不然不会不动声色地在顾修远面前特意戳她的短。

不过,现在她真的只是想和原文男主保持距离。

如果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恶意地做了坏事,光只是嘴上说说道歉就可以,那么还要律法人伦干什么,满大街都是坏人了。陆嘉瑶可不止是任性胡闹,这兄妹二人简直是两个极端,可惜她无意参战。

徐妧敷衍地笑笑:“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我看看书。”

说着回头,不理他了。

可她是不想理他,陆嘉南起身离开了座位,他坐了徐妧前面位置,转过来捧脸看着她:“北路新开了一家西餐厅,就当是为你赔礼了,不如我做东,赏脸同去?”

徐妧已经拿出笔在写字了:“很抱歉,我最近没空。”

陆嘉南是一个很容易被自己感动的人,他看着她,还试图劝着她:“英法大餐,各种小点心,各种外国罐头,洋酒,西式牛排,看看什么时候有空,我去过,很不错的。”

徐妧抬头看了他一眼,其实陆嘉南这个人,他真是很平易近人的。

他不知不觉透露出来的优越感,可能会更吸引一些异性的注目,不过她除外。

她不是从前那个渴望关心的小可怜徐妧,在她看来,之前原文里面有那么两个人,包括徐妧都是无病呻,吟的矫情聚合体。现在她感情充沛,不需要那些。

刚要开口拒绝,两指敲门声入耳,徐妧和其他人一样,下意识抬头。

门口站着个熟悉的人,顾良辰一身中山学生装,正看着她。

帅府的三位公子,向来都吸人眼球,陆嘉南笑着和他打了招呼,徐妧连忙起身,快步走了门口,并且随手关上了门,隔绝了那些好奇目光。

外面长廊上没有人,徐妧左右看看,这才抬眼:“你找我有事?”

顾良辰嗯了声,向前一步,略低下头来。

他声音沙哑,还带着几分病色,浅浅呼吸都吹拂在她耳边:“帮我个忙。”

这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一般的小事他不会开口,而且求助对象还是她,她能帮他什么忙,徐妧心生警觉:“什么事,你先说什么事。”

顾良辰一手握住她手腕,钳得很紧:“今天下学之后,和我一起走。”

和他一起走可以,就一起走么,这么神秘干什么。

徐妧:“好。”

顾良辰声音低哑着:“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不回家去哪里?

徐妧下意识退后一步:“去哪里?”

他却不容她退缩,再上前一步,把她逼到墙边,一手抵在她身侧,更是压低了声音:“不要告诉别人,记住,跟我走。”

说着,站直了身体,转身就走。

诶!她还没答应呢!

徐妧在他背后叫他:“等等!顾良辰!”

可他已是走远,头也未回。

徐妧一头雾水,不过开始的时候,她也没太放在心上,一天充实地过去了,到了下学的时候,才收拾了书袋,陆嘉南又来她面前找存在感,问她要不要一起走,她想起顾良辰的话,直接回拒了,说是有车来接。

背了书袋往出走,到了国中门口,顾云栖已经等在那里了。

看见徐妧走过来了,他温柔笑笑:“听说北路新开了一家西餐厅,要不,一会去看看?”

今天这餐厅在她耳中出现的次数多了点,徐妧也笑了:“听同学说起过,说是洋酒洋罐头英法大餐什么的,不过我不怎么爱吃西餐。”

正说着话,司机开车过来了,顾云栖给徐妧打开了后座车门,侧身等她上车:“走吧,那先回家。”

不知道怎么的,顾良辰的话还犹在耳边,徐妧犹豫了。

也就是犹豫了这么几秒钟的功夫,一只手臂突然出现,横在了她颈前,揽住了她。顾良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身后,此时直接将她揽到了自己胸前:“你先走吧,我们有事,晚点再回。”

他这句话是对顾云栖说的,徐妧扶着他手臂,也没来得及说什么,顾良辰放开她了,直接抓住她手腕给她拖走了了了……

“诶?我还没答应呢!”

“……”

顾云栖还看着她们,可这时后面开过来一辆军车,不等他上前,顾良辰打开后座车门,直接把徐妧推了里面去,很快,这辆车先行离开,只剩少年一人。

国中前街车多人也多,刚一脚刹车,徐妧撞了顾良辰的肩上,手忙脚乱地扶住他:“这是要去哪里,我们要去哪?”

后座车窗上都拉着窗帘,外面看不见里面的一切,顾良辰从自己的手臂上抓住了她的手,然后倾身向前,放了车窗上的扶手上面。

他看着她扶好了,这才回身:“我有点事出去一趟,你就在车上兜风,去南郊外路上等我,不要害怕,我很快会来找你,到时候一起回来,谁问你我的事,你就说你想出城游湖,我们一直在一起。”

他去干什么?

徐妧心神不宁,不过一想顾云栖也知道她和顾良辰在一起,包括国中门口那么多同学也应该看见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安全问题,但她还是想知道,他要干什么去。

可问了,顾良辰也没有说,他只是飞快解开了衣服上的扣子,脱下来放了后座上面。

他脱了衣服又来脱裤子,目光却是盯着徐妧的:“还看?”

徐妧连忙回头,背过身去。

很快,衣服的窸窣声不断响起,也就一两分钟的功夫,他才说了声好了。

徐妧回眸,顾良辰已经穿上了便服,还特意戴了一顶帽子,压低帽檐,她只能看见他半张俊脸。

前面一直开车的司机这时候从车内的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千万小心,以枪声为信号,到时候会有人掩护你,机会只有这么一次。”

说着反手递给了他一个黑乎乎的家伙,徐妧看见,那是一把手,枪。

她胸腔当中的那颗心跳得飞快,这是她来到这个时期第一次感受到强烈的恐慌,两手抱住顾良辰的手臂,可顾不上形象了:“你,你去哪?”

顾良辰把枪收好,双手捧了她的脸:“听着,天黑之前,如果我还没有回来的话,司机会送你回去,到时候谁问起我,你就说我早下车了,不知道。”

他掌心温热,可能是他说有可能不回来的话,真的吓到她了,徐妧一动没动,心里多多少少猜到了些他要做的小事,不是小事,这么惊恐地看着他,一下红了眼。

“别,你别去。”

红红的眼睛,像只小兔子,顾良辰指尖一动,两手各在一边揉了下她的脸,这才放开了:“我只是说如果,你怕什么。”

这更像是在交代后事,无力感更重,徐妧的眼泪这就落下来了,她伸手抹了一把,气呼呼道:“我怎么能不害怕,你不回来,我怎么和你家人交代,你不回来,你不回来你去哪啊,你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