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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柔转过身来,快步回到病床前面。

第四十六章

“十几年前的事了,我从小没爹没娘,是在戏班里面长大的。带我的师傅姓徐,我跟了他的姓,养父从前是个名角,给我起名蝉衣,艺名半江红,因为他说人活着必须谦虚,不能满,要知道什么事也没有个圆圆满满的,所以叫半江红。我小时候很喜欢唱戏的,九岁登台,十三岁独挑大梁,十六跟着戏班走南闯北,红遍江南。”

徐柔还是想抽烟,搓了搓手指头,一提起往事,总有点烦躁。

徐妧握住了她的手,默默地安抚着她。

徐柔平静了下:“这个故事起初是美好的,世家贵公子的一见钟情,于我而言是特别的,那时候养父过世了,我也早过了嫁人的年纪,对唱戏已经厌倦了,刚好你爹,你爹说要和我结婚,我就退出了戏班。说实话我见过了太多的男人,肮脏的,诡计多端的,很多很多的人,你爹是很特别的,他不是我第一个男人,比我小五岁,那年……那年我遇着他的时候,他才二十岁在江南一带读书……”

提起苏瑾瑜,有点语无伦次了。

徐柔顿了顿,继续:“总之,我渴望过安生日子,不想再跟着戏班飘荡了,那个时候,我就有了你,你爹很高兴,说给你起名叫苏满,寓意圆圆满满,要带我回家。他说家里就是一般富足家庭,也怪我太天真,不顾师姐的劝阻,立即退出了戏班,和他回了北城。等我到了北城,这才知道,苏家世代行医,是个大家院,苏瑾瑜是苏家正房唯一的儿子,他什么都跟他娘说了,说想和我结婚,他娘同意了。”

提起往事,徐柔眼里也泛起了泪光来:“我得多天真才能相信他娘的话,开始说我从前是个戏子身份不好,特意给我在报社安排了工作,让我去工作,我很高兴,不管怎么样,算是可以接受我的。我努力工作,发表了不少文章,你在我腹中一天天长大,对未来生活充满了憧憬。结果苏家人的确是张罗了婚礼,却不是为我,她们想让我做小,做妾,你爹一怒之下要带我离开苏家,可那个时候我们又有什么能力养活自己?报社的工作丢掉了,你爹身无分文,苏家人成功地让我知道了,离开他们,你爹和我都没法生活。他们一手遮天,你爹找不到事做,甚至去做苦力,苏家人带我偷偷去看了他,他们告诉我,德国一家西洋学校已经录取了你爹,你爹瞒着我打算放弃。我看着他在做苦力,大哭了一场……”

说到此处,眼泪是真的落下来了。

徐柔从口袋里面拿出绢帕擦了下,平复了一下才算缓过这口气来:“后来,我和你爹摊牌了,让他回到苏家,去求学,他的人生不该因为我变得糟糕,我担不起这个罪名。他有他的理想,怎么能以结婚为名困住他,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他娘又叫人来说,苏家妥协了,让他带着我回去,只要他好好去留学,他们就接受我,好好照顾我。那时候我出来进去都走小门的,谁也不知道我与苏家有关系,如此两全其美,你爹就带着我回去了,当然了,我们还是太年轻,等他出国留学了之后,苏家以生活费要挟,把我赶出了家门,我当着他们的面按着他们的意思给你爹留了信,说孩子没了,觉得很对不起他,今生无缘,来生再见。”

一口气缓过来了,再提起苏家,徐柔已是咬紧了牙:“我拿了苏家一笔钱,到外地生下了你,可是我不甘心,我不想离开北城,等你大一点,就抱着你回来了。那几年我不知道怎么过来的,为了生活我做过很多事,还得避着苏家人,一直等着有朝一日你爹回来,出了这口恶气。可惜唱戏的时候唱什么一生一世的,哪里有那么多情情爱爱,我爹说的没错,这个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圆圆满满的,等我终于等到你爹回到北城了,他和女同学成双入对,说说笑笑的,就连我走到他面前都没有看见。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几年都不回来,也不知道苏家人跟他说了什么,后来我知道他订了婚,不知道什么原因没结婚,又离开了北城。我想这样挺好的,对于咱们娘俩来说,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因为我庆幸没让你生活在那样的家庭里面,是今生无缘还是误会,都改变不了什么,昨天晚上他见了我哭了,他没想到我就一直在北城,全是错过。”

徐柔全都说出来了,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错过也好,过错也罢,都不重要了,苏家这几年被我弄得要死不活的,明明知道真相了从来不敢说出来,之前盼着让你爹和世交联姻呢,这次全都摊开了,我就看着她们能得到什么好,这一次,就算他们到我面前磕头,我都不会放过。”

徐妧向前倾身,靠了她身上。

不相信什么圆圆满满,为什么还给她起名叫做徐妧,什么都不重要了,为什么要带她去德国,叫她学德语,那么恨苏家人,从前提起她爹还都是笑意的?

就像她说的,误会可以解开,委屈可以说出口。

不能说出口,不能抱着孩子登门去找苏瑾瑜,就连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都没能上前相认,那时候的徐柔状态得有多糟糕,以至于,她连叫他一声的勇气都没有。

无疑,徐柔是骄傲的,她心里最后的自尊是强烈的。

这么多年,现在她面上的那些坚强,绝对不止是看起来那么简单,徐妧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抱住了她:“妈,我和你在一起,我永远都和你在一起。”

徐柔也抱住了她,直轻晃着她:“本来不想告诉你了,但是你爹想要见你,他想要你这个女儿,我不得不提前告诉你,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你不喜欢他就避开他些。”

徐妧笑,重新靠了床头上面:“妈,从前你避着苏家,现在还避着他们吗?”

徐柔顿时扬眉:“我只是不想见到苏瑾瑜,现在从来不是我避着苏家,而是苏家日日烧高香出门别遇着我,不然遇着我,开一家铺子我让他黄一家。”

徐妧被她逗笑:“我也一样,只有不喜欢的人懒得理会她们才会避开,现在我干什么要避开,苏家也好,苏医生也好,于我而言,没有什么分别,只管让他来。”

看见女儿立场坚定,对亲生父亲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向往,徐柔总算放下心来。

她似乎又变成了从前那个温柔的,在女儿面前一向自信的妈妈。

徐妧看着她连衣服都没换,当然心疼:“我没事,你回去休息吧,昨天晚上一定累坏了。”

徐柔眼底还有黑眼圈,一夜未眠,既担心女儿,又对未来迷茫,的确很累,可她这时候只有在女儿身边,才能安心,多年以来的情感依赖,不是言语上的安慰能让人安心的。

“没事,我陪你一会儿。”

正说着话,病房的房门被人敲响,母女相互看着彼此,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示意对方此事先不能声张。

敲门声又起,徐柔捏了女儿的手一下,答应了一声,很快,顾修远带着顾良辰走了进来。

徐柔回头,顾修远看见她在大步走上前来:“昨晚上我一直在医院,也没得空回去看看,你和……怎么回事?”

他现在怎么说,也是她丈夫,当然要问。

不过徐柔此时心情不大好:“你确定你要听?”

顾修远连忙摆手:“不想,算了,你千万别说。”

说着到她身后轻拥了她一下:“咱们闺女现在怎么样了?没事了吧?”

徐柔一肘将他拐开,站了起来:“她没什么事,医生说下午可以回去了,正好你来了,送我回去换件衣服。”

顾修远连忙答应了一声,还特意叮嘱了儿子一句:“你帮爹看着点妹妹啊,千万不能出任何的差错,不然徐老板要生气的,徐老板一生气呀,这北城的天就塌了……”

他说这话,有故意逗徐柔笑的嫌疑,可惜徐柔没心情和他闹着玩,扯着他胳膊给人拽走了。

他们走了之后,顾良辰才走上前来,他身上还是昨天晚上的白衬衫,挽着袖子,手臂上缠着一大截绷带,到了跟前了,手里拿着的一个纸包随手扔了她的被上。

徐妧昨天晚上没有脱外套,就打了针,一早上没等起来又开始扎了针,所以她身上还穿着他的外套。

靠坐在床边,她没动,光看着被上的纸包。

“这是什么?”

顾良辰走了她的面前了,重新将纸包拿起来,好好摆了她的身边:“不知道,护士给的。”

徐妧低眸看了眼,油纸包上还有陈记的字样,里面应该是糕点之类的东西。

还别说,她之前没有什么感觉,这会真的饿了。

昨天晚上发了一身的汗,此时额头上的碎发还弯弯曲曲地翘着,徐妧伸出没扎针的左手过去拿纸包,本来想拿近一点,结果指尖一滑,纸包直接掉了地上。

顾良辰才坐了床边,此时啪嗒一声,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都看向了地上。

然后同时回眸,四目相对之际,徐妧听着自己肚子咕噜咕噜叫了两声,她对着他眨巴着眼睛:“二哥,帮我捡起来好吗?”

少女披着他的外套,此时显得十分娇小。

眨眼之际,还对他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眉眼弯弯,脸边卷卷的碎发衬着她这张漂亮的脸蛋,像个缩在壳里的小猫儿,看起来是真可爱。

“你呀……可真是……”

顾良辰弯腰把纸包捡了起来,放进了她的手中。

“……笨。”

☆、第一更先走

第四十七章

打开纸袋, 里面是她爱吃的甜饼, 像是刚出炉的,拿到医院了, 还热乎着。

甜饼甜饼顾名思义,是以甜为主。

徐妧以手帕垫着, 拿了一块出来,咬一口,甜丝丝的。

“哪个护士送你的啊?陈记距离这医院可不近。”

顾良辰起身走开,随口嗯了声, 没有回答她的话, 他走了窗边去, 站着窗口看着楼下, 也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背对着她叫了她一声。

“徐妧。”

徐妧打着吊瓶,这会儿精神多了:“嗯?”

“快点吃,来人了。”

来人了?

徐妧没太在意他的话:“谁来了?”

他没说话, 转回来, 又坐了床前, 看了她片刻:“希望你昨天晚上说的是真话。”

她昨天晚上说什么话了,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她听了也没想明白。徐妧一小口小口地吃不快,第二块才咬了两口,脚步声就到了病房门前,是那种军靴哒哒的声音。

敲门声起, 徐妧应了声,很快,病房的房门被人推开了。

一束鲜花先从门缝里面探了进来,随后,谢云亭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他大步走了进来,看着徐妧对她举了下花。

徐妧口中还有甜饼,看着他怀中的花,些许错愕:“三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谢云亭把花放了床头柜上面,一脸笑意:“徐老板的女儿半夜发烧进了医院,现在谁不知道,刚好路过,过来看看你。”

徐妧手里还拿着甜饼,随手放回了袋子里:“谢谢你啊,我没事,下午应该就能回去了。”

顾良辰站了起来,也与谢云亭打了招呼。

谢云亭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笑意更浓:“刚才在街上遇见你了,一大早去陈记排队就为买这个?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呢!”

徐妧顿时看向了顾良辰:“你买的呀?”

他看了眼吊瓶:“该换药了,我去叫护士。”

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谢云亭看着他走了出去,这就坐下了:“你都病了,学校应该请假了吧?”

徐妧点头:“应该吧,我妈会帮我请假的。”

他声音低低的,那双狐狸眼似笑非笑的,总是带着几分柔意:“不如趁现在考虑一下,要不要去医学院,苏医生可以带你的。”

他特意提了苏医生,昨天晚上苏瑾瑜和谢云亭是一起走的,他不可能一无所知,如果不是徐柔一早来过了,徐妧还不知道他的来意。

此时徐柔已经摊牌了,谢云亭过来就绝对不是路过那么简单。

是先来看看她的态度,看看她知道多少了。

徐妧是谁的女儿,是徐柔的女儿,心里明镜似地,脸上还有几分笑意,神色如常,也和他打起了太极拳:“医学院我的确很想去,尤其是能投到苏医生门下,那该是多大的荣幸,只不过,我才来国中没有多久,我妈是托了朋友来的,不好退学了。”

谢云亭靠了椅子上面,一只胳臂拐了靠背上,沉吟片刻,又是笑了:“今天我没什么事,不如等下午你出院了,请你吃顿饭压压惊吧,苏医生和我是朋友,我可以为你们牵牵线。”

哦,徐妧知道了。

徐柔说苏瑾瑜会来找她,但是她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估计是认为徐柔不会把身世告诉她,怕她一时不能接受他的身份,所以让谢云亭当个媒介,绕个圈子来找她了。

一时还找不到理由拒绝,徐妧点头:“好啊,那真是谢谢你了,让三叔费心了。”

谢云亭又关切地问了她的身体情况,正说着话,护士过来换了药,顾良辰走在最后,站在门口没有进来。谢云亭问了徐妧的出院时间,由于还不能确定,就约了晚上六点。

还是去德意林餐厅。

徐妧痛快地答应了,谢云亭叮嘱她,让她好好休息,这就走了。

他走到门口,在顾良辰的肩上轻拍了下:“学校暂时撤回了对你的退学通知,及早归校。”

徐妧拿着手帕擦了擦唇,片刻之后,顾良辰走了过来:“这瓶以后,就可以回家了。”

她:“不是说下午么?”

顾良辰:“医生说检查报告都出来了,没事,现在就可以走,这两天注意休息,按时吃药就可以。”

能回家去当然更好了,徐妧点头。

香秀买了早餐回来,顾良辰也没回自己的病房,和徐妧一起吃了早饭,十点多的时候,徐柔再次来医院了,她办理了出院手续,带着他们两个离开了医院。

回到大帅府,顾良辰先去看老太太了。

徐妧同徐柔上了洋楼,没想到有客人在。

娘两个一上楼,就听着顾修远的大嗓门正笑着:“你们也不用太羡慕,老顾我这辈子没什么太大福气,老了老了得个闺女不是挺好?”

不知道谁奉承了沈,他笑了又笑:“对对对,你说得太对了,徐老板女中豪杰,我能把人娶家里来,的确也算福气了!”

徐柔上楼,直接戳破:“一天到晚哈哈哈,别人夸你两句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看看都什么时间了,等你去医院接我们,下晌也回不来。”

顾修远回头,看见她回来了,这才一拍脑门:“诶呀我给忘了!”

徐妧走在最后,抬眸看了眼,人还不少,沙发那边坐着陆署长一家,和谢云飞父子,茶几上放着水果篮和一个大大的锦盒,这是借着她病了,过来搞好关系了。

果然,她们一上楼,陆太太立即站起来了:“诶哟瞧瞧这小脸,白得跟什么似地,才一宿的功夫,昨天晚上我瞧着还好好的呢!”

徐柔回手牵过女儿:“跟陆太太问好,陆署长,还有你谢叔叔。”

徐妧乖巧地都打了招呼,很快,陆嘉瑶和陆嘉南也都过来了,陆嘉南和徐妧是同学,打招呼更自然一些,陆嘉瑶在她面前吃了几回亏,见了徐妧可算是低下眼了。

她怀里抱着锦盒,递了徐妧面前来:“听说你病了,我们过来看看你……”

“咳咳……”

一旁的陆署长轻咳了两声,陆嘉瑶进入了主题:“这两回都是我不好,我也知道我错了,现在我诚心想和徐小姐做朋友,今天特意带了礼物来看你,你收下吧!”

还算体面,顾修远在旁笑着:“收下收下吧,小孩子家家的,知道错了就行了。”

陆署长直附和着:“是啊,都怪我,实在是我把她给惯坏了,一天到晚没大没小的,这孩子心不坏,一听说徐小姐病了,早早就说要买点礼物过来,前两回都是她混,在家教训过她八百回了,妧妧别往心里去啊!”

不过是面子上过的去的事,徐妧伸手把锦盒接过去抱了怀里:“嗯,我没放在心上,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既然来了客人,也不好直接回房间去了,徐妧跟着徐柔坐了边上,陆嘉南今日有些殷勤直给她拿靠垫,徐妧对他道了谢,才坐好就看见谢云飞直接推了谢允一把。

“你还不过去看看,谁欺负你媳妇儿了?”

“……”

全场大笑,徐妧抚额。

她身上还穿着顾良辰的外套,一抬手,袖子滑下去小半,露出了一小截雪白手臂。

谢允真个走了过来,坐了徐妧的身侧来。

徐妧更无语,小声说:“你坐过来干嘛?”

果然,随着他落座,大家又都笑了起来,谢云飞尤其有点针对陆署长:“我们早就说好了,做亲家的,你笑什么?我可告诉你,少让你儿子打我儿媳妇的主意啊!不信你问问徐老板,愿不愿意把女儿许给我儿子,我谢家几代下来还是有些家底的,也算门当户对嘛!”

几分玩笑,几分调侃。

他们这是在划地盘,抢资源。

徐妧无聊地抖着袖子,知道徐柔必然出声。

果然,徐柔开了口,她坐了顾修远身边,直直看着谢云飞,这一次笑声也甜:“你要真愿意让两个孩子从小交往,那我当然也没意见,不过丑话得说在前面,想当我女婿,那必然得是上门女婿,我这辈子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多少家底都是她的,我不讲究门当户对,我就看孩子喜欢,哪个入我闺女的眼,哪个就能当我女婿。”

她话音一落,顾修远噗嗤一笑。

徐柔回眸:“笑什么?”

顾修远连忙竖大拇指,正经迷哥脸:“说得好,说得妙,徐老板不愧是徐老板。”

谢云飞干笑两声,笑不出来了,陆署长转过脸去与他面面相觑,一时间有点冷场了,只听见顾修远还在自己太太身边,一顿夸她。

“你说你怎么能这么有想法呢?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对呀,想要闺女一辈子在身边,那多简单,就招上门女婿呗,到时候给那几个不孝子再娶几个回来,一家人高高兴兴在一起,多好?”

谢云飞:“……”

陆署长:“……”

顾修远可是不吃亏,知道都往回娶,不往出送。

徐妧笑眯眯地看着谢允,还不忘调侃着他:“听见了吗?上门女婿……”

谢允穿着时下流行的西式背带裤,衬衫上袖扣都扣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一个俊小子,他丝毫不见恼意,甚至还认真地想了下,才抬头:“其实上门女婿也不错……”

很显然,谢云亭应该不知道谢家人来大帅府,不然不会分开两路,香秀给倒了水来,徐妧接了手里捧着喝水。谢允在身边侧身过来,忽然看着她笑。

她目光迷茫,才要抬头,少年已是笑意满满,扬声说道:“不过我听说你看上我三叔了?是真的吗?”

“咳咳!”

一口水呛到嗓子眼,徐妧差点把水碗摔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二三更

☆、她她的立场

第四十八章

徐妧差点呛到, 随即不等香秀上前,谢允拍着她的后背。

他眼底都是笑意, 还别说,他和谢云亭面相上是有相像的地方,看着他的笑眼, 就能想起谢云亭那只狐狸来,徐妧放下水杯,随手拂去谢允的手臂, 缓过了这口气来, 这才抬眼。

好多人都看着她呢, 就连徐柔也一脸惊讶。

徐妧站了起来:“你听谁说的呀?胡说八道!”

谢允很认真地想了下, 随后扬着脸来:“我也觉得不大可能, 当然了,如果是误会, 那我向你道歉。”

徐妧面上几分恼色, 说没事,借机与大家作别:“叔叔伯伯们稍坐一会儿,我一夜未眠,回房休息了。”

徐柔也跟了过来:“不舒服就多躺一会儿, 好好休息。”

母女二人相携离去, 上了长廊了,听着后面谈话的声音,已经换了个话题。徐柔让香秀去浴室放了水,先带着徐妧回了房间。

关上房门, 徐妧脱下了顾良辰的外套,将自己摔倒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