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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了没有啊,怎么还没有动静呢,你起是不起,应我一声。”

顾修远走了卧室门前,轻轻把门打开了一个门缝,可不等他要进去看呢,不知道什么东西摔了过来,直接摔了门上。

当的一声。

徐妧听见,回头看了一眼。

顾修远叹着气,回到餐桌这边来,特意拿大碗把汤药扣上了,他坐了徐妧的对面,拿起了报纸。

徐妧喝着粥,抬眼就是报纸上偌大的字眼。

今日头条是大帅府的宴会,北城名流被列表在此,报纸上面还有顾良辰和顾则正的照片,她看了两眼,继续喝粥。

顾修远其实文化不高,不过他喜欢装文化人,一早起来看报纸是雷打不动的习惯。

徐妧借着他的手,随便扫了几眼。

报纸上面登着几则离婚启示,还有关于北城公署的片面消息,她眼睛扫过,没等细看,顾修远已经合上了报纸,他随手放了一边,一手托腮,还叹着气。

顾修远这个人吧,什么事藏不住的,都在脸上。

徐妧给他盛了一碗粥:“怎么了?”

顾修远看了眼卧室方向:“你妈什么都不说,你有没有觉得她最近见苏医生的次数是不是太多了些?”

徐妧无语:“放心吧,苏医生翻篇了。”

顾修远还叹着气:“关键的问题是,翻篇了,你妈也看不上我。”

能看上得了,家里还有三个姨娘,一个假的,两个真的,就是现在他还去赵姨娘房里,如果一直等着徐柔,或许还有点希望,现在这婚姻,只能是做做样子的了。

徐妧忙岔开话题,问他顾云栖的病房在哪里。

顾修远说了,在玛利亚的特护病房里面。

徐妧哦了声,拿起了他手边的报纸,细看了下,这从发现这两天,北城发生了很多大事,谢云亭被调到公署去,这还只是表面文章。

北城驻军,顾良辰少年成名,关于他进军校之前的传奇被人撰写成了文章,发表在了报纸上面。

徐妧看了两眼,默默合上了报纸。

吃过早饭,徐柔才起来,她不吃饭光喝了药,洗脸梳头,说要出去逛逛,顾修远直围着她转,楼上楼下上上下下的。

徐妧穿了件黑色的大衣,本来想让司机送她去医院的,结果帅府两台车都不在家,一问才知道,顾则正开走了一辆,顾良辰也开走了一辆。

雪后的空气十分清新,徐妧索性拿了零钱出来,到街上乘坐电车。

电车有玛利亚医院车站,很快到了医院,徐妧下车,提着包直接进了一楼诊厅,医院里面人不多,一走一过,看见几个警署的人进进出出的,气氛很凝重。

徐妧心中警惕,直接上楼。

特护病房的门开着,徐妧在门口敲了下门,走了进去,顾云栖正站在窗前看着楼下。

听着动静了,他回头,见是徐妧,这就笑了:“我就知道,只有你才能这个时候来。”

徐妧摊手:“不知道医生让不让你吃东西,所以什么都没有给你带。”

顾云栖不以为然地笑笑:“一会儿问问医生,我能不能吃点什么,自从喝醉,肚子里的那点存货都吐光了,其实还真的有点饿了。”

正说着话,门口脚步声起,谢允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医生觉得,你还是空腹吧。”

徐妧回头,谢允一身白大褂,看着她们一脸笑意。

顾云栖不服:“谢医生,这不是你们科室应该管的事吧,你该不是公报私仇吧,是不是我哪里得罪你了而不自知,你提醒我一下。”

平时二人要好,经常玩笑,徐妧在旁看着,也是笑意十足。

“就得饿着他,不然怎么知道喝酒的好处,看他下次还喝这么多不了。”

“不了不了,没有下次。”

说说笑笑,谢允上前来细看顾云栖的脸色:“我是下楼来看看你,你知道吗?帅府三公子因为喝酒半夜住进 了医院,这件事已经登报了,昨天晚上你昏迷时候,有报社的人看见了,这下子,你可出名了。”

顾云栖:“不会吧,大哥二哥因为军衔上报纸,因为驻军上报纸,难道我要因为喝酒上报纸?”

他抚额轻笑,一脸无奈。

徐妧看着他,心里的疑惑一点点瓦解消失,都已经喝断片喝到这种程度了,应该不是说谎。

再者说,当时只觉尴尬,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了。

谢允是难得有空,才站了一站,这就要走。

“我上楼看看,徐妧你坐会,别到处乱走了,今天医院里不太平。”

“怎么了,我来的时候看见警署的人了。”

徐妧上前两步,和谢允边一起往出走。

谢允也不知道:“我也看见警署的人了,来来回回的,特意问了下,说是这两天进程的土匪特别多,今天追了两个还进医院来了,还总之你小心点吧,一会儿我下班了,送你回去。”

说话间他一回眸,看见徐妧的大衣领子折了里面,抬手帮她翻开了,还帮她整理了下。

徐妧想起正事来了,就和他一起站在门口:“ 卫生部的事筹划得怎么样了,帮我约苏医生吧,我已经劝过我妈了,可以帮他投一些钱,看看还差多少钱多少物资,我们能做点什么。”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谢允点头,和她作别:“在这里等我,我昨天晚上值班的,一会就下班了,下班来接你,别自己走。”

送他出去了,再回来时候,徐妧关上了房门。

顾云栖靠坐在病床上面,看着她笑意浅浅的:“我看谢允很有当上门女婿的潜质,你应该争取一下,说不定谢家屈服于你的财力,也就从了。”

徐妧摊手,也玩笑着:“到时候生个孩子姓徐,只怕谢家也不能答应。”

两个人相视而笑,顾云栖回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可拿到了眼前这才发现里面没有水,平时在外面或许还能喝生水,此时是在医院里,为了病人的健康,都要求喝开水的。

他放回水杯,抿了下唇。

徐妧看见,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走过来拿起了水杯:“我去帮你倒点开水。”

顾云栖嗯了声,她转身出来了。

玛利亚医院还没有开水间,水都是在后院民房烧的,护士值班室应该有,徐妧走到长廊尽头,看见前面一个护士刚要去问,从对面长廊走过来的一个男人叫住了那个护士。

他穿着黑袍子,还戴着黑色帽子,帽檐压得很低,只能看见半张脸,一开口口音都是外地的。

“帅府的三公子,在哪个病房?”

徐妧站住了,她看着那个护士说了句不知道,这才转身。

背后男人的脚步声似乎很慢,他不知道又拉住了谁问,这楼上有三间特护病房,其实如果想找一个人的话,挨个看也能找到,他一定是外地人,所以什么都不知道。脑海当中过了很多个想法,可她确定,这个人不是帅府相识的人,想起谢允的话,她假装镇定,一步一步走回了顾云栖的病房当中,关上了门。

顾云栖见她去而复返,还诧异地看着她:“怎么回来了?”

徐妧快步上前,赶紧到了他身边来:“你也听见谢允说的话了吧,有土匪来医院了,刚才我一出去,正看见有个人打听你,他操着一口外地口音,问护士说帅府的三公子在哪里?我怎么觉得不是好人呢!”

顾云栖站了起来,没有说话。

徐妧又想起一种可能来:“或许是你外地的朋友?你想想有什么朋友吗?听口音像是边城那边的,你在商会这两年,灯牌发到那去了吗?”

他在她肩上轻按了下,随即快步走到了门口:“没事,我看看。”

病房的门外,没有什么动静,徐妧跟着往前走了几步,站了他的身后,顾云栖将门缝打开了一点,还不等徐妧上前,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他退后半步,立即将房门关上了,并且在里面插上了插销。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怒了怒了怒

第六十七章

关上房门, 徐妧的心又提了起来。

她抓住顾云栖的衣服袖子, 才要开口问他怎么回事, 房门忽然被人在外面推了一下,顾云栖回头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让她上前来。

徐妧先没动,他握住她手了, 这才胆大了些,稳了下声音叫了一声:“谁呀!”

房门又一动, 刚才那个外地口音的男人就在门口:“找人。”

徐妧装着有点恼怒的样子, 嚷了一声:“找什么人!找人去别地儿找去, 这医院我真是住够了,天天有走错的!”

很快, 门口脚步声错动, 似乎是走了。

徐妧拍着胸口, 抬头看着顾云栖,偏偏他眼底都是笑意,没有一点的紧张感。

她推了他一把, 抽出自己的手来, 瞪了他一眼, 小声地直数落他:“你还笑!这都是什么人, 你认识吗?”

二人走了病床边上来,顾云栖躺下了,摇着头:“我刚才看了一眼,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人, 不过看样子不是什么好人,谢允不是说有土匪进了医院么,还是小心点为妙,要是奔着徐老板和我爹的名头把咱们抓到山上去,那可真就不好笑了。”

徐妧直冒冷汗,这个时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到了门口听听,外面没有动静,也不知道那个人走了没有,她们就这么关着门也不是办法,总得离开医院再说。

看她紧张,顾云栖笑意更浓:“逗你的,你还真信了?”

徐妧本来就紧张,听他这么一笑,又气又恼,一巴掌拍在他肩头上面,给他推开了:“我这么担心,你还故意逗我!”

她走到窗前看了眼,楼下人来人往,这磨砂玻璃也看不清什么。

顾云栖已经躺倒在病床上了,枕头边上还放着一本杂记,他拿起来翻开书页,姿态惬意:“别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让谢允送你回去,这两天北城的确不太平,但是没看报纸吗?驻军在北城,这一片都是二哥的管辖区,谁敢太岁头上动土,不要命了?”

看他神色,一点不担心。

徐妧回身坐下了:“可是为什么有人找你呢?你都说不认识了,那会不会就是谢允说的土匪?我越想越觉得他就是啊!”

顾云栖又翻了一页,闲闲道:“他脸上写土匪两个字了?你怎么那么会看,别想了,不可能的,再说要是真对帅府不利,那去找大哥二哥,我一个不得宠的,还能有谁叫我三公子,怕不是外地人找我做生意的也说不定,不过我不想见,我现在谁也不见。”

的确,顾修远不喜欢别人管他叫大帅,也不喜欢别人叫他儿子公子,那两个也就罢了,这老三一向低调无害的,外地人来找他干什么,说不定就像他说的那样,是找他说生意的。

这么一想,提起的那块大石头又放了下去。

徐妧轻松不少,她来来回回在病房里走了好几个来回,有一句没一句地和顾云栖说着话,能有十多分钟吧,又有人到了门前,当当敲了两下门。

徐妧下意识答应了一声:“谁啊!”

外面传来了谢允的声音来:“是我,开门。”

她这才上前,打开了房门,谢允此时已经脱下了白大褂,在门口看着她:“一起走吧,去找苏医生。”

徐妧探出头在走廊上左右看了看,没看见刚才的那个人,这才松了口气,一把将谢允拉进了病房里面来,再次关上了房门。

“刚才我出去,有一个很可疑的人在打听顾云栖,像是外地口音,黑衣黑帽,你注意到了吗?”

“没有,没看见有这样的人。”

看来,那个人已经不在这楼上了,徐妧拍着胸口,回头直看着顾云栖:“你得在医院住多久,我回去告诉顾叔叔,让他派人来守着你吧!”

顾云栖把书放了自己脸上,笑得差点岔气:“哪有那么夸张,你可别给我爹添堵了,他这两天因为徐老板的事,头发都不知道扯掉多少,昨天晚上送我到医院,才安顿好我,就追着人医生问,有什么样的西药,能拿回去给人吃了人心情就会变好的那种……”

徐妧抚额,回头看着谢允。

谢允想了下:“其实云栖的病没什么,只不过是喝酒之后的后遗症,是呕吐假象的一种,不然就和我一起走吧,苏医生已经在忙卫生事务所的事情了,我们过去帮忙。”

顾云栖一下坐了起来:“你们去哪?”

谢允转身解释了下:“北城新建立的卫生部门已经有了雏形,苏医生是医学博士,理当是医学会长,他现在忙于基层卫生宣传,虽然部长署长次长都还没有定下人选,但是已经通报上去,很快就会有眉目了。我们国民对卫生防疫工作不够理解,我听他说今天要去城北宣传公共卫生,我想我们过去帮帮他也好。”

没想到苏医生动作这么快,徐妧:“那我们能帮他什么?”

谢允看着她:“其实苏医生是一个很有情怀的人,他说如果资源配置得当,只需一部分人的倾情投入,就会给民众带来极大的福利,他说苏家虽然没落了,但是倾其所有,也要投身到这个医疗事业当中去。”

听起来很美好。

徐妧低下了眼帘:“他的人生,永远都那么理想化。”

谢允不置可否的笑笑:“总还是要有梦想的,万一实现了呢,他若不是理想化的个人,你也不会存在的吧,平时在一起时候,提起你来,他总是在笑,想必你是他此生的圆满。”

谢允说话,永远都是文绉绉的。

但是他又总能轻易地劝动她,徐妧抬头,决定先解决实际问题:“还缺多少钱?”

谢允摇头:“按他说的,那应当是一个庞大的医疗体系,北城是小小一角,下辖涉及很多部门,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坚定民众一体的决心,所以在北城最先设立了医疗诊所,有一部分人,我说的是针对那些穷人,还会免费救治,所以说缺多少钱,那应该没法说。”

徐妧听懂了,叹了口气:“这可不是说着玩的,一辈子也不一定能成。”

谢允:“所以呢?”

所以怎么,一辈子要能做成一件大事,也算没白来过。

徐妧抬眼看着他:“试试吧,尽力而为。”

她和谢允一直在说苏医生的事,又好像不是苏医生的事,顾云栖在背后听了半天了,走到他们身侧站住了:“算我一个吧,能帮上多少忙,就帮多少。”

徐妧回头看了他一眼:“其实,这违背了我妈的意愿,你知道吗?我妈说生意人,是不做赔钱买卖的,不过我想挣的钱太多了,福气太多享受不过来,是要折福的。就当为我妈积德行善了,你自愿。”

顾云栖脸上血色不多,不过还是笑得温润:“你去我就去。”

当然了,他现在还不能出院,让他一起走的话不过是玩笑话,徐妧总觉得今天那个黑衣人让人心里不安,特意到值班室给顾修远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

顾修远沉默片刻,说让人过来调查,这才了事。

商量了一番,还是留下云栖在医院方便照顾,谢允出去帮他倒了点开水,又叮嘱了护士帮着照看他,这才带着徐妧出来了。

边走边聊,谢允顺便留意了下旁边的人:“应该没什么事,我看警署的人刚才又上楼了,不管那是什么人,特护病房的病人,护士不会泄露他的行踪。你都打了电话了,顾伯伯会派人过来的,我们走我们的,苏医生现在在沙河广场上募捐,希望我们过去还来得及。”

徐妧嗯了声,沙河广场距离玛利亚医院就隔着两条街,不远。

谢允不开车的,此时二人漫步在街头,男的俊,女的美,一对璧人一样。

玛利亚医院附近都是北城的富人区,就连苏瑾瑜买下来的那洋房也在这附近,走了几步远,谢允就想起了那房子来。

“苏医生正在卖那个洋房,听说当初买的时候,他花了大价钱的,被你妈狠狠敲了一笔。”

“胡说八道,”徐妧笑:“洋房虽然是我们在住,但那是马叔叔的,如果敲他了,那也是他敲的,这么多年了,一直是马叔叔照顾我和我妈,敲他也应该。”

二人边走边说着话,十几分钟之后,到了沙河广场上面。

广场上面,果然站了很多人,苏瑾瑜就站在高台上面,下面围了百十号人,台下一个年轻的女人抱着个募捐的箱子,上面还有几个帖子,烫金的字飘逸得很。

离得远了点,听不真切他说的什么。

谢允带着徐妧走了过去:“现在老百姓可能还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苏医生所作所为难以让人理解,他说是为了民众,说是为了大家,但是很少有人相信。”

高台上的苏医生正是慷慨激昂:“我们没有出生在一个好的年代,女人生孩子会死人,伤寒不及时救治会死人,喝了生水拉肚子也会死人,我们急需要改变这种状况,让我们的儿女摆脱现状……从城中到东南西北都要建立医疗救助事务所……”

这天寒地冻的,他此时穿着白大褂,似乎感受不到寒冷。

徐妧点头,往前两步,不远处停着的一辆轿车忽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是大帅府的车,她以为看错了,还仔细看了看,再近一些,能看清楚车里坐着个女人,不等她走到跟前,那辆车开走了。

谢允见她目光,也看了一眼:“你妈也来了。”

徐妧没有吭声。

募捐的时候不是很顺利,真正的有钱人不能在这里募捐,或许苏医生是一个好医生,但是他不是生意人,如果想募捐,那一定得通过商会,多方面施压,并且有利益交换,才能会有更好的效果。

走了前面来,这才发现募捐箱旁边站着的 ,是苏灿灿。

苏灿灿现在也是一名医生,不过是在北城另外一家医院里面,她借着苏瑾瑜在台上,也附和了两句,可惜台下百姓看热闹地居多,根本不搭理她。

苏瑾瑜特意叮嘱了,最后要把西药分给大家一些。

他下了高台,和苏灿灿一起,带着几个护士,开始分药,谢允和徐妧上前了,苏瑾瑜抬眼看见女儿,没忍住笑了。

他叫了苏灿灿过来,把手中的西药分给谢允和徐妧两个。

“没有办法,只能从基础宣传做起,我们得让大家知道,不能喝生水,要注意卫生,有病了必须要去医院,或许是我们的救助事务所。”

谢允点着头,和徐妧站在一处。

好奇的老百姓就在他面走来走去的,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了这个人群来了,苏灿灿看着徐妧,给了她几盒药。

趁着别人听不见,她还低笑着:“说来说去,还是想回苏家,是吧?”

徐妧拿了药,看了她一眼:“我想你是误会了,现在没有苏医生,苏家现在已经一穷二白了,我为什么想回苏家?”

苏灿灿还记得自己和姑母是怎么被人赶出帅府的,此时看着徐妧,更是恼怒:“苏家一穷二白?如果不是你妈从中作梗,故意害我们,我们怎么会没落至此,就是三哥他鬼迷心窍了……”

话未说完,谢允送了药回来了,她话未说完,在人前还保持着体面。

徐妧可不愿意受她半分,直接戳破了她的和平脸面:“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妈说苏家还欠我些钱,这都快过年了,的确是该去问问了,虽然我不愿意认苏医生,但是他怎么说也是我爹,之前总说给他留三分薄面,现在我看也不用了,要不我给他叫过来,当着他面问问,要不要跟我去,再不回苏家了?”

苏灿灿脸色顿白:“你!”

徐妧呵呵冷笑,从她身边走过。

沙河广场上还有未来得及清理的雪堆,徐妧和谢允给老百姓分发了药,苏灿灿就跟着他们身后,也不知道是谁在人群当中认出了她了,以看热闹的心叫了她一声。

“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