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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楚铭虽然还有调侃的心思,但确实烧得厉害,吃完饭后很快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郑茹兰替他掖好了被角,眼见阿影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口,也放心地退了出去。

忽然闲下来之后也没什么事,干脆问素竹要来了今日收下的礼单,一份一份地详细核对了起来。

不知不觉间夜色落下,郑茹兰好不容易对完礼单出来,正揉着有些酸楚的眼睛,一抬头恰好对上了素竹诧异的视线,不由问:“怎么了?”

素竹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惊喜地憋出一句话来:“姑娘,你今天没打瞌睡吗?!”

郑茹兰揉眼睛的动作微微一顿,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抬头看了眼外面已经一片昏暗的天色。

好像,真的一点都没有想要昏睡的感觉……难道又是因为先前落水的关系?

这个发现让素竹感到很是欣喜,就差拉着郑茹兰原地跳起来了,倒是郑茹兰这个当事人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笑了笑,趁着素竹不注意的时候,还暗中叹了口气。

听起来好像确实值得高兴,但是,这样的情景又是多么的似曾相识啊。

尤记先前的乐极生悲,还是不要高兴太早的好,说不定就又像行宫落水后那样,正常上几天,就又开始穿回去了呢?

……

在魏楚铭的安排下,有阿影拦在外面,那些各怀心思前来探看的官员们全部都被拦在了外头。

但不可避免的,当朝首辅在郑宅里住下的消息不胫而走,街头巷尾满满的都是郑家好事将近的传闻。

而实际上,郑家的好事确实是近了,不过不是郑茹兰的。

先前郑初柔与纪阳成的婚事早已定下,虽然魏楚铭的事多少闹腾了一阵,但很快又继续紧锣密鼓地操办了起来。

不消几日,便到了郑初柔出嫁的日子。

郑宅上下一片张灯结彩,魏楚铭的高烧也已经退了,却不着急离开,非常厚颜无耻地赖了下来,硬是要跟屁虫一样跟在郑茹兰的背后,说是要当郑家的“娘家人”。

郑茹兰被他这样厚脸皮的做派搞得又好气又好笑,半天只能憋出一句话来:“臭不要脸!”

“臭不要脸”的首辅大人对这样的评价欣然接受,非但没有生气,反倒一副特别受用的样子。

他毫无思想负担地跟在郑茹兰屁股后面进进出出,偶尔撞见了郑鸿儒,还不忘热情地喊上一声“伯父”。

每叫一句,都让郑鸿儒忍不住地抖上一抖,就差原地行上大礼。

郑茹兰已经将两人的事大抵上与父亲简单地说了一遍,虽然已经省略了很多的细节,更是不敢提魏楚铭执意入赘的事,依旧让老实了大半辈子的郑鸿儒感到有些承受不住。

都道皇亲国戚是至上的高贵,但实际上在这大楚朝内,谁人不知道这位首辅大人才是真正最具权势的代表,而如今,这样的大人物,居然跟他们郑家有了关联。

不管过了多少日子,郑鸿儒依旧感到如同做梦一样。

倒不是他觉得自家的闺女有哪里不好,只是想着两家到底地位悬殊,几天没睡好觉,就担心这位首辅大人是否只是单纯觉得有意思,想要玩玩而已。

这样的担心一直持续到了郑初柔大婚的那天,直到亲眼见到魏楚铭跟在郑茹兰身后那千依百顺的样子,郑鸿儒这位老父亲的担忧才算稍稍消散掉一些。

不管如何做戏,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的眼神,总是骗不了人的。

到了吉时,郑家一行人将郑初柔送到门口。

一身艳丽的大红落在明媚的日下,是平日里极少见到的明媚。

等到那红色的轿子在锣鼓声中渐行渐远,李氏站在门哭成了泪人。

郑鸿儒对女人哭向来没什么办法,虽然自己的眼眶也有些湿润,依旧和其他人一起手忙脚乱地安抚着。

众人好不容易让李氏平复了情绪,这才发现,原本站在旁边的郑茹兰已经没了人影。

此时所有人都在前堂,郑宅后头的院落一片宁静。

遥遥看去,可以看到有一个娇小的人影蹲在树下,悄无声息地抹着眼泪。

大概是觉得这种大好日子哭起来不吉利,只是肩膀一上一下地起伏着,两只眼睛在无声中一片湿润。

魏楚铭走近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定定地看了一会儿,伸手将袖子沉默地递了过去。

郑茹兰随手就一把接了过来,顿时鼻涕眼泪地全部抹在了上面。

魏楚铭哭笑不得:“郑三姑娘,你是不是借此故意泄愤?”

郑茹兰拿哭花了的泪眼瞪他:“不行吗?”

魏楚铭忍不住地勾了勾嘴角,将另外一只袖子也送到了跟前:“当然不是,我只是想问问,您要不要换个干净些的擦擦?”

郑茹兰在他这狗腿的态度下一时没忍住,喷笑了出来,然后又努力绷着脸继续瞪他:“就是没个正经!”

“对外头的人已经够正经了,如果在你跟前还要正经,不是得憋死。”魏楚铭半玩笑地说着,也毫无架子地在她的旁边蹲坐了下来,侧眸看她,“纪阳成人品不错,前途也不可限量,是值得你二姐托付终身的人,没什么不放心的。”

郑茹兰终于听明白了这人是在安慰她,吸了吸鼻尖,说话的时候依旧不可避免地带着些许的鼻音:“我才不是不放心,我这叫感动。”

“感动?”魏楚铭看了她一眼,“现在就这么感动的话,到时候等你自己出嫁的日子,不是得哭上一整天?”

郑茹兰冷不丁听他这么一说,脸上不由一红:“谁说要出嫁了?”

魏楚铭忽然侧身靠了过来,咫尺的距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自己答应的事,又准备赖账不成?”

郑茹兰努力撑着表情:“我又什么时候答应过了?”

魏楚铭勾了勾嘴角:“你说不要我入赘,难道不就是意味着,准备委身下嫁给我吗?”

郑茹兰:“???”这是什么流氓逻辑?!

魏楚铭看了看她的表情,笑了起来:“昨天晚上我已经同伯父谈过了,看起来,他对我应该还算满意。”

郑茹兰彻底无语了:“……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官高一级压死人,更何况还高了那么多级,这样面对面的交谈,父亲难道能说不满意?说是仗势欺人,抢强民女都是轻的!

魏楚铭却是笑得一脸泰然:“好在最近这些日子你也不昏睡了,大婚当日,正好也不会浪费了洞房花烛……你说,这是不是上天有意给我们的眷顾?”

他的话没说完,直接被郑茹兰满脸涨红地一把推了开去:“瞎想什么呢!”

这人,可是真的不要脸!

作者有话要说: 魏楚铭:能娶到媳妇,不要脸就不要脸~^_^~

——

第 57 章

随着浩浩荡荡的礼队停在郑宅的门口, 全盛京城中的百姓们很快就都知道了风声,当朝首辅大人这回是真的要成婚了。

求娶的对象不是什么猎场带回来的神秘女子,不是大燕国前来和亲的高贵公主,也不是猫耳招亲时被一眼相中的哪位佳人,而是清流门第郑家那名不见经传的三小姐。

下聘当天, 郑鸿儒早早地就等在了宅院的门口, 一身前所未有的隆重装扮, 就差直接穿着朝服前来恭候这位未来女婿的大驾了。

郑茹兰坐在闺房的窗边, 听着外面热热闹闹的景象,脸上始终浮着一抹掩不去的红晕。

当魏楚铭把整整三页的承诺书签字画押后送到跟前,她终究还是答应了这门婚事。

感情这种事情, 有时候到底骗不过自己,抛开一切的种种,她不得不承认, 自己确实还是喜欢这个男人的。

在聘礼这件事上, 魏楚铭倒是做得特别考究, 浩浩荡荡的队伍陆续将琳琅满目的珍宝搬入郑宅, 差点把这不算太小的宅院全部给摆满了,光是礼单就从正门一路拉到后堂,排场之大,俨然比历代很多公主出嫁都要来得隆重。

郑茹兰听说这件事后终于匆匆跑了出来。

虽然对外头的阵仗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亲眼看到后,还是免不得下了一跳,拉过魏楚铭问:“你这……做得这么夸张做什么?”

魏楚铭眉目弯弯地在她额前的发丝轻轻地揉摸了一把:“不夸张, 我就是要让全盛京城的人都看到。这样一来你也可以更安心了,未来若有半点待你不好的地方,你就直接拿折叠礼单砸我脸上。”

郑茹兰看了一眼那厚如板砖的礼单,忍不住喷笑出声:“把你这好看的脸砸花了,可不能怪我。”

“整个人都是你的,何况就一张脸。”魏楚铭定定地看着他,眼底一派温柔,“再说了,我也舍不得惹你生气。就算你想砸,怕是都找不到这机会。”

说话期间,他的吐息轻轻地喷在脸上,让郑茹兰不由地面上一热,暗暗地推了他一把,提醒道:“那么多人看着呢!”

魏楚铭顺着她这一推也后退了两步,特别听话的真的噤了声。

只是视线依旧久久地萦绕在郑茹兰的身边,怎么都散不去,叫旁边的丫鬟看着都忍不住有些害羞地偷笑。

在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下,郑鸿儒站在旁边有些插不上嘴,最后找了个机会清了清嗓子:“那个,魏大……魏贤侄,关于婚事的细节,我们去书房谈谈?”

魏楚铭神态特别乖巧:“叫我楚铭就好。”

郑鸿儒的背脊微微一直,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神色严肃地叫出声来:“楚……铭。”

魏楚铭微微一笑:“我在,岳父大人。”

郑鸿儒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意识 ,晃晃悠悠地在前头带路,去了书房。

关于婚期,在魏楚铭看来自然是越快越好,特别是在经历了先前的“失而复得”之后。

毕竟,有一个词叫做夜长梦多。

他随着郑鸿儒去书房看了先前问来的几个吉日,指着最近的那个日子微微一笑:“我觉得这天就很好。”

郑鸿儒:“这是……一个月后?会不会太匆忙了点?”

“不会,交给我操办就好。”魏楚铭神态从容且笃定,“岳父放心,我定能给茹兰一个盛大隆重的婚礼。”

……

听说定下的婚期后,郑茹兰十分怀疑魏楚铭等这一日着实等了很久,要不然,也无法做到这么雷厉风行。

下聘次日,整个盛京城就再次翻了天。

这回可不再是为了找猫儿的事,而是首辅大人筹备大婚,阵仗之大,几乎连累得城里所有人都奔走了起来。

这次的筹备节奏同之前那次截然不同,一改和亲婚宴筹备期有条不紊的温吞,风卷残云般,几乎要把整个首辅府上下全部重铸了一遍。

请帖发出去的当天,朝中上下的所有官员也感觉自己快疯了。

虽然他们也早已知晓首辅有了成婚的打算,却也没料到这么快,各家纷纷出动搜寻婚宴的贺礼,再次把盛京城给掀了个底朝天。

全城上下一片喧闹,若是有不知道的人路过,几乎都怕是要怀疑发生了什么政变。

身为传闻中将首辅大人迷得“神魂颠倒”的郑家三姑娘,郑茹兰倒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安静待在了家里,没有被外头的忙碌影响到半分,过得特别潇洒自在。

倒不是没什么需要准备的,而是魏楚铭早就安排了人来,将他们郑家嫁女需要准备的东西都一手操办了。

而且忙里偷闲的,这位大人还经常时不时地过来串个门,亲手将礼服、首饰等用品的置办清单送上,各准备了好几套,让她自己挑选最喜欢的。

起初,郑茹兰对魏楚铭这着急成婚的做派还有些腹诽,故意刁难了几次,就说送来的那几十套首饰一套都不喜欢。结果没想到,魏楚铭转眼又差人送了三十余套过来,差点将她的闺房都给全部摆满了。

自此,她就再也没这么做了。

外头可是已经把他们各种版本的故事给传疯了,她可不想再去点一把火,给加上一个“骄奢淫逸”的名头。

不知不觉间,这样的忙碌持续了大半月。

临近大婚的日子,魏楚铭更是干脆向唐阳焱告了假,连上朝都给省了,成天不是在首辅府中督办婚宴,就是跑来郑宅黏着郑茹兰不肯走。

起初,郑宅的人对这位首辅大人的到来总是兢兢战战的,生怕一不小心什么地方触了怒火。结果这些日子下来,渐渐地也习惯了魏楚铭的出现,只要见他一进门就知道保准是要往郑茹兰那跑,恭恭敬敬地行个礼后,就见怪不怪地该忙什么继续忙什么去了。

魏楚铭坐在郑茹兰的房里喝茶,忍不住地调侃:“茹兰,我怎么觉得你家的人越来越没把我这个未来姑爷当回事了呢?”

郑茹兰正趴在桌边挑着蜜饯,闻言头也没抬:“你想他们怎么把你当回事,回头我给他们说说?”

“也不用。”魏楚铭忽然靠了过来,没等她把蜜饯往嘴边送,捷足先登地就一口抢进了嘴里,轻轻笑道,“不搭理我挺好的,免得被人打扰。”

郑茹兰见他这么大一个人了还抢自己吃的,忍不住抬头瞪他,刚要说什么,便见魏楚铭又取了一颗送进她的嘴里,一瞬间甜腻的感觉彻底化开。

魏楚铭含笑看着她,语调悠悠:“接下去的几日都要见不到我了,可别想我。”

郑茹兰微微一愣,才想起来已经到了大婚前夕,魏楚铭需要在府上安排最后的事宜,怕是不能像现在这样总往她这跑了。

视线在对方身上安静地落了一会儿,她唇角抿起了几分,低头藏下了脸上的热意:“才不想你!”

……

大婚当日,整个盛京城里宛若过节,几乎全朝的高官都齐聚了一堂,就连唐阳焱这位皇帝都出席在了婚宴上。

排场之大,堪称空前绝后。

已经出嫁的郑初柔从纪家回来帮忙,有她一路陪在身边,让郑茹兰也不由安心了很多。

虽然是首辅娶亲,但是魏楚铭按照郑茹兰的意思,毫不犹豫地省略了很多的流程。最后用的,是民间最普遍的方式,虽然免不了有些繁琐,却也已经是精简至极的安排了。

这样的做派显然不太符合魏楚铭的身份,但他却半点都不觉得在乎,直到随着队伍前去迎亲,眼见身穿嫁衣的郑茹兰出现在跟前,眼底仿佛在瞬间扬起了万千神采。

自从离开郑宅坐上了花轿,郑茹兰始终有一种懵懵的感觉,慢慢地,在外头震天的锣鼓声中才一点点地回过神,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紧张。这样的感觉随着轿子的前进愈发分明,以至于抵达首辅府后从轿上下来,步子都免不了有些颤抖。

下轿的时候,有人从旁边小心翼翼地扶了她一把,魏楚铭的声音就这样轻轻地从耳边传来:“放心吧,有我。”

郑茹兰微微一愣,嘴角不由浮起了一抹柔和的弧度,仿佛真的忽然安心了下来。

在魏楚铭这样一步一步的指引下,她就这样悬着一颗心,又隐约有些期待地走入了首辅府中,在万众瞩目下拜完了天地。

因为盖着盖头,郑茹兰完全看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一刻,牵着她的那只手似乎是唯一的依靠,从牵上的那一瞬起,也让她完成了余生所有的托付。

整个成婚的过程,郑茹兰在全身的紧张感下,总感到有那么一丝的不切实际,直接好不容易等到回了房中,才终于稍稍地松了口气。

然而还不待喘息,便听到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郑茹兰只以为是素竹,并没有太过在意,抿了抿自己有些干燥的唇角道:“素竹,快给我倒杯水来。”

随着渐近的脚步声,一只瓷杯递到了跟前。

郑茹兰借着狭隘的视野看了一眼,正要去接,只见眼前盖着的喜帕忽被掀开,不由地惊叫一声,一抬头才看清楚了来人。

魏楚铭今日穿了一身郎服,烈焰的红色衬托下,是平日里从未见过的姿态。

郑茹兰看得有些愣了神,等反应过来后忍不住地脸上一热:“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要知道,眼下明明是在大堂招待宾客的时候。

“反正你也不让我喝酒,就干脆让宁容帮忙去接待了。”魏楚铭看着她这幅受惊般的样子,垂落的眉目间不由有一抹笑意,“而且我也找人看过了,现在正是掀盖头的吉时,就忍不住地想来看看娘子。”

一句“娘子”让郑茹兰小脸更热,忍不住轻轻地推了他一把:“谁不让你喝酒了?今天这种日子,当然还是可以喝点的,你就是故意……的……”

随着魏楚铭的忽然靠下,后头的声音不由越来越轻。

两人咫尺相对,可以看到那双眸底萦绕的万般情愫。

郑茹兰的喉咙隐约地滚了滚,想要说些什么,却感到脑海中有些放空。

紧接着,整个人便被顺势地放倒在了床上,一个深重的吻略带霸道地落了下来,把她所有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窗外拂过隐约的一阵微风,遥遥传来的,是宾宴上觥筹交错的喧嚣。

有一只雪白的毛团子动作轻盈地跳上了窗棂,一双杏眼看着床上缱绻的两人,再一跃而下时,轻轻地撞到了窗棂,只留下一片隐约摇曳落影。

一声柔软的猫叫,若有若无地隐约传来,成为此时最分明的余音:“喵呜——!”

【全文完】

独家番外

窗外阳光一片明媚, 枝头传来几串清晰的鸟鸣。

魏楚铭坐在窗头, 看着外面的景致,脸上一脸淡漠。

只要稍稍低头看上一眼,就可以看到两只毛茸茸的爪子,白毛盛雪, 赫然正是这几天疯狂上房揭瓦的雪儿。

以前郑茹兰穿到毛团子身上已是匪夷所思, 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风水轮流转的一天。

魏楚铭也不知道自己在宫中睡个午觉的功夫,为何遇到了这么怪力乱神的事情,静静地坐了一会儿, 一贯的沉稳到底还是让他暂时接受了这样的现实。

一旦安心下来, 想起先前郑茹兰穿进这毛团子体内的那段时日, 反倒是起了些许逗玩的心思。

身后的尾巴意味深长地来回晃动了两下, 他就这样敏捷无比地从窗头一跃而下。

这个时候, 郑茹兰正在院子里晒太阳。

手中一把蒲扇, 跟前一盘蜜饯, 绿色衣衫显得分外自在。

遥遥看到走来的雪儿,她的眉目稍稍弯起几分,将手中的蜜饯举起,面喊笑意地开口引诱道:“想不想吃啊?”

魏楚铭极少看到她这样毫无掩饰的精怪模样,在这清丽的面容间看得心头一动,当即顺从无比地走了过去,一跃跳进了郑茹兰的怀中,将蜜饯含入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