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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茹兰叫苦不迭,只能愈发加快了速度。

功夫不负苦心人,终于有了些许的成效。

眼见魏楚铭终于被她稍微甩开了一段路,郑茹兰顿时喜上眉梢,正准备再接再厉,没想到就在越过栏杆的时候乐极生悲,脚下一个踩空,忽然朝外头翻了出去。

夜色的池塘带着一种独特的宁静,随着水面的越来越近,郑茹兰到底还是惊恐无比地叫出声来:“喵喵喵(救命)——!”

魏楚铭在一段时间的追逐后,只觉得已经麻木的胃部仿佛都不是他自己的了,可是又不愿意错过这样独处的机会,正咬牙继续追逐着,正好瞥见那只雪白的身影落入池中时“噗通”溅开了一片的水花,心头豁然一跳,当即毫不犹豫地也跟着跳了下去。

郑茹兰刚一落水就连呛了好几口,这时候猫儿只能这样“咕噜噜”地吐着气泡,无法控制地往池塘底部沉去。

冰冷的池水笼在周围,与此同时带来的是溺水的恐惧与绝望。

若她还是郑三姑娘倒还好,可现在只是一只无依无靠的小猫猫,就落水的那一点点动静,要指望让人发现都没戏。

早知道自己居然会这么的红颜薄命,她之前同魏楚铭纠结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倔强又是为了什么?

渐渐的,郑茹兰连挣扎都没有了力气,甚至不知道心里涌起的那份心情到底是后悔,亦或是其他的什么。

就当她浑浑噩噩地越沉越深,忽然有只手将她捞了过去,紧接着,就落入了一个宽广的怀抱当中。

郑茹兰茫然地抬头,正好对上魏楚铭的视线。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水中的缘故,这样的脸色看起来惨白得过分。

她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巴,完全没能发出声音,便见魏楚铭就这样朝她靠了过来,随后就在猫儿的嘴上,轻轻地吻了下来。

随着浓烈的窒息感被度入的气息驱散了几分,稍微缓过些许的郑茹兰感到自己的身子就这样彻底僵住了:“!!!”

她显然也没想到,魏楚铭居然能对一只猫做出这样禽兽的事情来!

那双杏眼在这样持久依偎的姿势下微微长大了几分,紧接着,在这样咫尺的暧昧下,有什么在脑海当中就这样轰然炸开。

眼前笼上了一片黑暗。

……

与此同时,远在闺房中休息的郑三姑娘忽然间把被子一掀,满脸通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可是她第一次接吻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还真不是第一次,宝贝儿。

第 55 章

这边的动静到底还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当小厮们匆匆赶来时,正好看到魏楚铭全身湿透地从池塘里爬出来的狼狈模样。

对于拥上来的众人他视而不见, 也顾不上一身是濡湿,所有的心思都停留在怀中的猫儿身上。

只见那毛团子双眸紧闭,迷迷糊糊之间就这样软趴趴地躺在他的怀中,久久没有声息,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魏楚铭咬了咬牙:“去请太医!”

素竹刚刚赶来就听到这么一句, 想起郑茹兰的叮嘱, 不由关切地问道:“魏大人,您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魏楚铭眉心紧拧, 语调低沉, “赶紧派人, 请太医过来!”

素竹这才看清楚躺在他怀里的那只白猫儿。

她显然也没想到魏楚铭居然会在这里撞见毛团子, 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也不管那太医请来为谁诊断了, 慌忙喊了旁边的小厮快去快回。

魏楚铭的视线久久地停留在猫儿身上, 眼见它依旧半天没什么动静,整颗心都不由悬了起来。

正犹豫着是否要再给它渡几口气, 便见那毛团子忽然轻轻地呜咽了一声, 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魏楚铭心中一喜:“茹……雪儿?”

毛团子看了他一眼, 似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忽然从怀中挣脱出来,一跃跳到了地上。

狠狠地一抖, 将周围溅开了一片水渍。

魏楚铭见它这灵活的模样,也稍稍放下心来,至于这做派也只道是郑茹兰不想理他,顾不上全身湿透一手又将猫儿捞入了怀中,轻轻地揉了两把,柔声哄道:“是我不好,我不该追你。”

素竹见他旁若无人地逗起猫来,想起当初这只毛团子在盛京城中掀起的腥风血雨,也只能让自己假装毫不知情。

脸上接连换了好几个表情后,小心翼翼地问道:“魏大人,外面风大,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屋吧?正好,也好让你换件干净的衣服。”

魏楚铭垂眸看着怀中的猫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雪儿,跟我回去?”

素竹:“……”

猫儿则是抖了抖耳朵,侧开了头:“喵!”

魏楚铭想了想,又道:“跟我回去,我给你买好多的蜜饯果子。”

猫儿不为所动:“喵呜!”

魏楚铭轻轻地打了声喷嚏,在胃疼的折磨下不受控制地微微弯了弯腰身:“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病人,好不好?”

话到最后轻轻地转了个弯儿:“嗯?茹兰?”

猫儿眨了眨眼睛,一脸奇怪地看着他,似乎没听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魏楚铭起初只以为它是在做戏,可是对视片刻后,见毛团子心无旁骛地舔起了自己的爪子,脸上的表情也微微地停滞在了那里。

以前每天晚上,或许是因为某人的缘故,他们家的这只毛团子可从来没有这样胡乱舔毛的习惯。

难道……

素竹在旁边听到魏楚铭对着猫儿叫他们家姑娘的名字,只怀疑这位首辅大人怕是有些冻糊涂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再开口劝他回屋,院子的门口忽然传来了郑茹兰的声音:“你刚才……叫谁?”

魏楚铭抱着猫儿的姿势微微一滞,转过头去,看到披着披肩站在拱门处的郑茹兰时,脸上的神情难得地凝滞了一瞬。

郑茹兰眼见他的这般神态,莫名有个念头从脑海中一闪而过:难道是……暴露了?

两人的视线遥遥相对,一时间,氛围一度十分微妙。

……

回到厢房,魏楚铭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有些疲惫地靠在床头。

旁边毛团子已经被烘干了绒毛,丝毫没有刚刚落水的样子,从容无比地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

去请太医的人在半路上碰到了从首辅府回来的阿影,一同将老太医又从府上风风火火地再次请了过来。

自然没有像魏楚铭最初想的那样让太医给雪儿问诊,反倒是将他这个让人操心的病人又重新地查看了一番。

因为这次的落水,本就积郁的身体再次受了寒,伤口需要重新处理不说,胃也疼得愈发厉害了,就连身体都隐约有些灼热的感觉,随时都有彻底发烧的可能。

若是平日里遇到这样让人操心的病人,老太医恐是得好好地训斥上一顿,奈何对方是魏楚铭,他也只能有苦往心里吞,重新开上方子叮嘱按时服下,才跟着小厮们去厨房提醒煎药的细节。

一切忙完,阿影将其他的丫鬟们都带了回去,轻轻地将门一关,非常识趣地将地方留给了他们两人。

四目相对,却又是相对无言。

魏楚铭的脸上几乎没有太多的血色,看着郑茹兰那一脸警惕的样子,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怎么这么看着我?”

郑茹兰抿了抿唇,语调不悦地道:“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这么不把自己的身子当一回事。”

魏楚铭眼底一片柔和:“我不当回事,那就需要有人来替我当回事了。”

郑茹兰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还能油嘴滑舌,看起来是没什么事了。”

说着,她故意不去看在脚底下来回蹭动的毛团子,起身就要走。

还未来得及起身,一只手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 ,将她一把拉了回去。

魏楚铭的掌心仿佛烧着一团火,连在耳边拂过的吐息都带着异样的燥热:“这么着急做什么,你是不是忘了告诉我,雪儿为何会在你府上呢?”

郑茹兰刚被这暧昧的语调撩得有些意乱,冷不丁听到后头的那句话,顿时虎躯一震。

到底还是问到了!

她暗暗地闭了闭眼,短短一瞬间,脑海中闪过了万千种说辞,可惜却没能想到一条具有说服力的。

她不敢去看魏楚铭,自然没留意到那双眼底的浅浅笑意。

便见男人又靠近了几分,吐气如斯:“说起来,你晚上入睡后不是怎么都叫不醒吗?今日,又为何如此清醒?”

郑茹兰又被再次问住:“……”

魏楚铭的视线从那张紧张的小脸上掠过,轻轻地咳了两声,才不徐不缓地将语调拉长了几分:“让我猜猜……难道是因为,我刚才,亲了你?”

郑茹兰身子一抖,几个画面从脑海中一闪而过,脸上蓦地腾起了一股子热气:“乱……乱说什么!什么时候就亲了?!”

魏楚铭认真地想了想,若有所思:“你说,刚才我那么奋不顾身,算不算是,又救了你一次?”

郑茹兰转身看了过去,脱口而出:“要不是你追我,我哪里会掉进水里,怎么能叫又……救……我……”

在咫尺那似笑非笑的视线下,她后面的声音不由越来越低,最后彻底沉默了。

狗男人,居然套她话!

郑茹兰虽然也猜测魏楚铭或许知道了些什么,但是万万没想到居然能以这种方式被彻底揭穿。

她整个的表情绷了再绷,到底还是没能绷住,默默地地下头去捂住了自己的脸,恨不得把整个人都埋进去。

完了完了,这种事情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现在好了,知道了他那么多的秘密,也不知道准备怎么处置!

魏楚铭整个脑子都晕得厉害,但是靠在床边看着跟前人的这样做派,又忍不住觉得越看越可爱。

他缓缓地伸出指尖,将她的发丝轻轻地搅到了耳后,整个声音因为疲惫而有些柔软的沙哑:“看在我好歹舍命救过你的份上,茹兰,给我一个入赘的机会好不好?”

郑茹兰本以为他会兴师问罪,没想到一开口居然说的是入赘的事,从缝隙间露出一抹视线,嘀咕道:“别开玩笑了,才不信你的嘴!就算当初和亲的事情确有隐情,后面摆台招亲的也是你吧,外面那么多美人可以供你选择,哪里需要入赘我们郑家这种小庙。”

因为一方面还沉浸在被套话的愤慨当中,另一方面还对暴露的秘密感到有些忐忑,她这样说话的语调听起来闷闷的,气鼓鼓的,又难得有些胡搅蛮缠的撒娇味道。

魏楚铭没能忍住地在她头上揉了一下,虽然被毫不客气地拍开了,却是莫名感到一阵满足,嘴角的弧度愈发分明了起来:“给你看个东西。”

郑茹兰见他吃力地又想起来,伸手将他按了回去:“要什么,我给你拿。”

魏楚铭眉目柔和,指了指刚才阿影放在桌子上的锦盒:“打开看看?”

郑茹兰不知道他葫芦里又埋的什么药,打开盒子后一眼就看到了中间那对栩栩如生的猫耳朵:“……”

这人前世怕是跟雪儿才是一对吧!

看着这对猫耳,她不由又想起了之前招亲的事,没好气道:“怎么,那么多美人戴过还嫌不够?别想让我戴,要戴你自己戴!”

魏楚铭轻笑一声:“下层还有一副画。”

郑茹兰疑惑地低头一看,果然下面还有一层,放着一副画卷。

取出来后,一点一点地打开,然后她就彻底愣住了。

画面上的女子头上一对雪白的猫耳,身穿华服,那俏丽的神态之下,赫然就是她的面容。

遥遥地,那日车夫的话仿佛遥远地落入耳中:“据说啊,首辅大人有一晚上做了个梦,梦见了一个飘然脱俗的猫仙,自此就爱上了。这不,特意派人打造了一对栩栩如生的猫耳朵,说是这盛京城里的女子谁戴上后能像那梦中猫仙的模样,就直接八抬大轿娶进府去。”

所以,这就是那猫仙的样子?那不就意味着……

郑茹兰愣愣地有些没能回过神来,眼见魏楚铭朝她招手,下意识地就走了过去。

魏楚铭的视线掠过画面上的女子,语调温柔:“茹兰,我说过的,我只要你。只要你不来,这场猫耳招亲就永远不会结束。”

郑茹兰对上他的视线,久久的,一时间有些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她忽然意识到,魏楚铭知道她与雪儿之间的秘密,或许比她猜测的更要早得多……

魏楚铭似乎并不着急得到回应,忽然伸手从她的手中将那对猫耳朵取过,居然毫无预兆地戴在了自己的头上:“你要我戴,我便戴上。就是不知道我这幅样子,可能让你满意,把我招进这郑府做过门女婿呢?”

这天人般的姿态,戴上这对猫耳后看起来莫名滑稽。

郑茹兰忍了忍,到底还是绷不住表情喷笑出声,像他以前挑弄自己那样在那两只耳朵上揉了一把:“过门女婿是真的不行,真要这样,父亲怕是得被直接吓‘死’。”

作者有话要说:满足你们的猫耳play?

以及,本文终于快完结啦~是真的快完结啦~!

第 56 章

等到魏楚铭睡下, 这样闹闹腾腾的一天也算彻底过去了。

郑茹兰从房中退出来的时候,正好撞见了从恭亲王府归来的郑初柔与郑子晋。

郑初柔听说魏楚铭来了府上, 本是眉心紧拧,结果见郑茹兰一脸清醒地出现在跟前,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了过去:“茹兰,你……不困了?”

郑茹兰面对这样的疑问只能笑笑, 含含糊糊半晌, 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她需要解释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其中自然包括今日魏楚铭突然追着她回府的事。

虽然郑鸿儒一时半会还没喊她问话,大抵也不过还没有完全缓过神来的缘故。毕竟, 魏楚铭在大楚朝内本就是一个至高的存在, 就这之前, 以她父亲这样的官衔, 就是想要拜见, 都堪称难于登天。

郑茹兰想了想, 这到底是魏楚铭自己闹出的动静, 为什么偏偏要她去赶着擦屁股?绝对不行!

这样一想, 就觉得应该让这个口若悬河的男人自己同父亲去解释。

只是万万没想到,次日一大早, 魏楚铭直接就没能起身, 发起了高烧来。

大概还是由于落水受凉的缘故, 这次的高烧来势汹汹,直接将宫中当值的所有太医都给惊动了。

本就不大的一个郑宅更是被各方的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郑鸿儒单单一天功夫, 就几乎把这辈子完全没有交集的朝中大臣全都给见了个遍。不过也托这的福,他忙得焦头烂额之下,询问郑茹兰的事自是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些能够站上高位的大官们哪个不是心思通透的角色,恭亲王府里的一切还历历在目,说是来探看魏楚铭的情况,实际上暗暗给郑家带了不少的礼物,大有赶在好事来临之前有意讨好的意思。

然而郑茹兰可是发自内心地不喜欢官场上的这套做派,送礼的多了拒绝不过来,只能暗中叮嘱素竹把所有人的礼单都列了个详细,随时准备着日后找个机会可以原封不动地退还回去。

魏楚铭高烧不退,依旧昏昏沉沉的,众人不好打扰,便在旁边与郑鸿儒客套上两句就告辞离开了。这些人话中明里暗里有日后多多提携的意思,硬是把这位老实本分了一辈子的清流学士弄得一愣一愣的。

郑茹兰没有办法,只能等到把客人都送走之后,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串说辞,去安自己老父亲的心。

一切忙完已经又近日落时分,腰酸背疼之下,总算听到了一个好消息——魏楚铭醒了。

太医开好的药早就已经煎好,温了一遍又一遍。

郑茹兰端着药汤走进房中,一眼就看到了靠在床头的魏楚铭。

尚在病中,他的脸色不可避免地有些难看,发丝带着隐约的凌乱,微微敞开的领口又不可控制地透着别样的感性。

她的视线无意间瞥过,顿时心头一跳,就热着脸移开了。

魏楚铭昏睡了一整日,连吃东西垫肚子的胃口都没有,可是一见郑茹兰这幅小女子的做派,就忍不住地勾起了嘴角:“又不是没看过,害羞什么。”

郑茹兰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此时一想到那日在首辅府上,这人逼迫她这只猫儿同进浴室的情景,就忍不住暗暗地瞪了一眼:“你当时是不是就已经知道了?”

虽然没有明说,魏楚铭自然也知道她说的是变猫的事儿,非常诚挚地摇了摇头,换上了认真的神色:“那时真的不知道。”

郑茹兰狐疑地看着他的表情,知道这个男人的脸皮甚厚,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相信。

魏楚铭支着混沌的脑袋疲惫地靠在了软垫上:“茹兰,你不准备喂我吃药吗?”

郑茹兰这才想起来意,端着药汤走到床前,递了过去时还不忘调侃:“难得首辅大人还记得自己是个病人呢?呐,赶紧喝了吧!”

魏楚铭抬眸看着她,没有动,语调里透着一种疲惫的慵懒:“烧得难受,没力气。”

郑茹兰:“……喝个药要什么力气?”

魏楚铭咳了两声,又重复道:“真的没力气。”

郑茹兰:“……”

她大概是产生了幻听吧?要不然,怎么能从魏楚铭这样的男人身上感觉出一股子撒娇的意味?

郑茹兰沉默了片刻,在对方投来的期待的视线下到底还是坐到了床边,舀起一勺汤药放在嘴边吹了吹,送到了对方的跟前,示意道:“啊——?”

魏楚铭眉目里满满的都是柔和,抿唇喝了一口,又缓缓地皱起了眉:“太苦了。”

郑茹兰:“……”

唇角微压,她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到底还是秉着不和病人一般见识的心态,从囊袋里掏出了一颗甜蜜饯,动作粗鲁地直接塞进了魏楚铭的嘴中,没好气道:“这样总不苦了吧!”

蜜饯甜腻的味道很快在口腔中席卷,魏楚铭轻轻地笑出声来:“嗯,很甜。”

郑茹兰发现自己对这种耍无赖的方式完全没有办法,何况他还确实是为了救“她”才落的水,也就耐着性子一口药一口蜜饯地全部喂完了,随后又让素竹去厨房端来了口味清单的饭菜过来,一起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