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

季玉生和夏天对视着。胡同里偶尔传来二踢脚的炮仗声、小孩子呼朋唤伴的吵嚷声。

这是一个情商很高的女人,从她笑而不语,不再提及到底是“叫叔”还是“叫哥”上来讲,这个女人清楚问题的重点,只有重点解决了。才能知道叫啥不是吗?

夏天笔直站着不催促,等着季玉生开口,她知道他有话要说。

季玉生低头看了看鞋尖儿,笑了,笑的些许苦涩。夏天没给他台阶,那就自己搭吧。

“稍等片刻。”他反身打开副驾驶的座位上,拿出了一个很精致的礼盒握在手中。

“这是给她考上大学的礼物。”季玉生递给夏天。

夏天没有伸手接,她心里琢磨着词儿,怎么能不折了对方的面子还能做到拒绝呢?

爱情这个东西,男女关系之间。那可不是她这个局外人能把握好尺度的。

“这个…”

季玉生认真的望进夏天眼底,他知道夏天的意思,可他没给夏天说话的机会:“拜托了!谢谢!”塞到夏天的手中,头低了低,以示感谢。

高大挺拔的男人对夏天低头,还是一名年长她十多岁浑身散发着“官味儿”的,为了啥这样,不言而喻,唉!

季玉生有点儿急切的回到了车上,那盒子里的钢笔。与其说是礼物,不如说是承载他还有希望的念想。

车启动离开时,夏天还拿着钢笔原地未动,季玉生再次对夏天点了点头才开走。

夏天回大院这一路上。开车的空隙时,时不时瞟了好几眼那个盒子。

她都替叶伯亭叹气。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叶伯亭望向远方时悠悠开口的话语:

“夏大侠,爱情也好、感情也罢,做人得讲点儿规则。

第一别触犯法律,第二得有道德底线。除去这两点,谁也没有资格对别人的爱情去评判。

我和屈磊之间成不成、好不好的。我们还是婚姻存续期间,这和季叔适合我、还是屈磊对我更好、无关。

我不会再理季叔,才是对我自己、屈磊、他之间更好的方式。”

是啊,叶伯亭你说那么多大道理,可你就一点暴露无遗了。

我夏天根本没打听、没问、没劝过你啊!你倒是总找我絮叨!

言多必失,装睡的人,其实你的心已经迷失了,却要用勒紧自己已作掩饰…

“你送个饭怎么送这么长时间?亭子和屈磊晚上做几个菜啊?”宋雅萍冲着院子里的夏天喊道。

叶小叔去厨房顺了个肉丸子塞嘴里:“就小两口,能有什么意思?一会儿吃完饭我开车去他们那转转。”

夏天莫名心虚,没敢拿钢笔进屋:“挺好、挺好的。小叔,你还是领盈盈出去放炮吧。她自己太淘。”赶紧趁机进屋找闹闹和小碗儿解救。

夏天抱着一手一个胖娃娃,每到这时候她还挺庆幸自己是“肥婆”的,一般人真抱不动俩。

“老实点儿!坐妈妈腿上乖哈!咱们给爸爸打电话拜年,你俩麻溜开口叫人,红包大大的有。”

刚开头教导,龙凤胎的手就交缠在了一起。你挠我、我笑嘻嘻地拉你。

许晴笑眯眯的和宋雅萍道:“大嫂,你看夏天那样,就跟没长大的小孩儿似的。性格真好,学习也好,长的也好。哎呀,一说好羡慕。”

宋雅萍就爱听别人夸她家孩子:“你也好,你们都好!”她真不是中国式家长,她捧着聊,在夏天最初最气她的阶段,宋雅萍都做到了不和外人说儿媳一句坏话。

叶大少刚把军帽挂上,电话响起,几大步走了过来接起,第六感告诉他是媳妇,果然一接起,夏天商量孩子们的声音传了过来:

“闹闹叫爸爸?闹闹不许抓妹妹揪揪!那咱小碗儿乖,叫爸爸就给你吃饺子,肉馅的…”谆谆善诱。

叶伯煊舒缓出一口从早忙到晚的疲惫之气:“小碗儿?”

你说怪不怪,小碗儿从出生那一刻就跟她爸爸关系好,她小大人般就跟能听懂了似的,之前还好奇的摆弄话筒,听到叶伯煊的声音怯生生的小声试探道:

“爸爸?”口齿清晰,夏天生的丫头没有多伶俐,可自始至终都憨的可爱至极。

“爷、爷、爷、爷!”这是闹闹出生大喊,他听到妹妹叫人,他着急添乱。

软软糯糯的声音,屋里爆笑出声的画面。

讲究格调、品味的叶大少,弯腰站起。

他现在那驮着背对着电话听筒大声回应:“嗳!”的样子,和农村普通百姓家的老汉并无不同。

“嗳!闺女,爸的好闺女…”L

第五八一章 大年初一就开撕(二更)

大年初一,连同叶志清都晚去上班了。

叶志清昨天后半夜才回家,在部队和战士们吃的年三十的饺子迎新,今天特意多留了一会儿,送二弟和小弟一家离开。

主要是叶二叔的原因,他一年到头由于工作忙很少来京都。

一大家子人正站在车前说着家常话呢,隔着三户的张家爆发了家庭大战。

“你个小妖精,迷惑着我弟弟不认父母了,你就满意了是吧?我打你又怎么着?我这叫替天行道!打的就是你!”

中间夹杂着张母的尖利声:“对,打她!当初就不该让这个搅家精进门!”母女俩一起撕打刘芸,刘芸双拳敌不过膀大腰圆的婆婆和大姑姐。

夏天愣神了一瞬,在门外的叶家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她撒开腿就跑,宋雅萍反应快啊,就凭这两句骂人的话,她还有啥不明白的!

宋雅萍的手都扯到夏天的衣服角了,奈何现在的夏天不是从前了,她过个年又胖了五斤。

一百斤的宋雅萍去扯比她高又比她胖二十五斤的夏天,那简直是做不到的事儿嘛!

宋雅萍没扯住急了,只能不顾听到动静、跑出来瞧热闹的邻居侧目,对着夏天的背影喊道:“别人家的事儿、你不许给我管!”

叶二叔用探寻的眼神看叶志清,叶志清摇了摇头:“抓紧时间出发吧。”

叶志清看着叶二叔一家坐车离开后,他站在叶家大门口驻足了小一会儿。

不是谁都像他这么幸运的,妻子是否有文化对于一个家庭是很重要的。

老张和他一个战壕时,他就听说过老张的父母在老家给他张罗个妻子。

那时候他们天天置身在危险中,不一定哪天就丢了命。

父母总琢磨着,早点儿生个男娃,万一出个什么差头,也算留下点儿血脉。

张家那个老嫂子啊,过苦日子时那真是眼睛都不眨,勤俭持家要比雅萍她们强的多。

可碍于出身、眼界、家庭情况。老嫂子不会过富日子,估计老张也没指望她会夫人外交那一套。

人不坏、嘴不好,满大院儿就属她爱显摆,他叶志清每天忙成这样都耳闻过。可想而知…

叶小叔把叶伯盈塞进车里,看许晴也坐好等着了,他好信儿啊,好奇心十足站在车外打听情况不上车:

“大哥,真是奇了怪了。你要是不站在我面前啊,我都以为来的不是军区大院呢。这…跟骂街有什么两样?我住我老丈人那民众区,一年到头都碰不上这样的事儿!那是谁家啊?我认识吗?大年初一的,不嫌吵架晦气啊!”

随着叶小叔的问话音儿,张家院落传来的骂声更是此起彼伏,哐啷哐啷好几声,这也不足以让叶家参与,可夏天的喊声让宋雅萍不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夏天的声音,隔着这么远都能听见:“干啥玩意儿呢?一家人咋下死手!”声音都带着哭腔了,她也喊的不是好动静。

这回叶志清对宋雅萍开口要求道:“你痛快儿去看看!”本以为是不嫌磕碜、吵架吵到院子里的小矛盾呢。听情况有点儿混乱复杂了。

许晴探头,有点儿胆怯询问叶小叔:“我也去吧?帮夏天…”

叶小叔对叶志清摆摆手,回身斥责道:“你那样儿吧!能帮谁呀!走了,回家。”

叶志清进了家门取公文包,和叶爷爷、宋外公说了几句话,摸了摸正专注玩皮球闹闹的小脑袋瓜,抱了一会儿小孙女,叶志清离开。

他赶明和老战友喝酒时得谈谈了。

先不说军属大院吵架干仗丢人吧,老嫂子戴着金戒指、金手镯,拿什么买的金子、在哪买的!

他虽然离开了京都军区。可匿名上告信却能辗转送他手中,事态得重视呀!

宋雅萍和左右邻居的家属都急匆匆的赶往张家。刚进大门就看见她家夏天在搂着刘芸,旁边是倒下的板凳。

“老嫂子,你这大过年。大年初一接福气的日子,这是怎么个情况?”宋雅萍没有以往温和的态度,她话是冲张毅的母亲说的,眼神却仔细的上下搜寻夏天。

跟过来看情况的其他军嫂附和,其中一个腰间还围着做饭的围裙,上面沾着白面。一看就是在家包饺子紧急跑这来的。

张毅的亲姐姐横眉冷目夏天和刘芸的方向,撸胳膊挽袖子掐腰的架势,就像等着随时再来一架。而张毅的母亲却呜呜淘淘的哭了。

“哎呀,你们不知道啊,这个小妖精勾搭我儿子去西南。我家张毅办手续就差最后一步了,我这个当妈的居然不知道!她自己去作死我不管,凭什么拉着我儿子不管不顾前程都不要?”

夏天可不管那套,她都快要气死了。要不是她跑来的及时,她难以想象刘芸得被虐待成什么样了!听说过婆婆打儿媳的,没听说过外嫁的大姑姐回家拿板凳砸弟妹的!

夏天忍着后背疼,越疼越生气,说话声音都打着哆嗦:

“再怎么样也不能拿板凳打人吧!打到脑袋呢!你们眼里有没有法律!”

什么尊卑、什么一个大院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夏天通通不管不顾了。她一直是大院小媳妇中出了名的好脾气,可今天她不要头顶那帽子了!

宋雅萍撩下了脸子,刚才是没什么表情,现在是冷了脸,在七嘴八舌杂乱的婆说婆有理中问夏天:“你也挨打了?”

“妈,我这后背都被削了!我进院子就看见那板凳冲着刘芸的脑袋去了!这咋动手要人命呢?”

夏天倒是没受大伤,她实心实意冲过去替刘芸挡板凳,刘芸也实心眼的把夏天拽到自己身后,用半个肩膀承受挨揍的滋味,以至于俩人被砸程度半斤八两。

夏天转头怒视刘芸,伸出食指指着刘芸气愤道:“这就是你过的日子?啊?大年初一被婆婆和大姑姐联手打?!到底因为啥?你家张毅呢!你父母要知道你受这罪…你!”

院子里乱套了,宋雅萍不干了,凭啥啊?谁给你的权利打我儿媳!夏天顶嘴跟她喊,她都没舍得多骂几句呢!

“勤务员呢?死人啊!不会拉仗吗!”心里下了决定,以后不再和张家走动,叶志清回家,她宋雅萍一定吹枕边风!

她做不来泼妇骂街,可她在外人面前失态的喊“死人”也是第一次。

刘芸哭着哭着笑了,她居然隔着好几个人,猛地冲向张毅的姐姐:“我让你把我通知书撕了!我今儿个不活了,先撕了你!”L

第五八二章 命运的齿轮在转动

张家的家务事虽然事态状况确实比较大,但是把大院里执勤巡逻的哨兵能给引来、也真是没谁了。

宋雅萍拽了又拽,她被迫跟着儿媳上楼,夏天埋头收拾着东西小声嘀咕道:

“妈,您别拦我。我帮她收拾行李!就冲她父母不在身边,就我和亭子两个朋友…她爸爸妈妈知道该多伤心。条件是和这比一般,可那也是爹生娘养宠着长大的。”

夏天手上动作不停,眼泪噼里啪啦的掉在了皮包上。她哭的比刘芸还伤心,宋雅萍被夏天气着了。

其他劝架的家属都在楼下坐着,听家长里短的是是非非呢,就她家夏天,搂着这个叫刘芸的上楼收拾东西。

是!她宋雅萍是没想以后再和张家多走动,可夏天这行为就属于明面儿上得罪人了!

“你是外人,你知道怎么回事儿啊?夏天啊,你听妈妈的,妈也不爱打听这些,我待会儿还得上班,你儿子闺女不管了?跟我回家!哪有外人跑人家里,在吵架的情况下劝分家的啊?”打着商量。

夏天上了那个劲儿是真倔强啊,回答的很蛮憨儿:“我不能走!妈,朋友是干嘛用的?我走怕她再吃亏。”

宋雅萍被夏天的态度弄的很无奈,她连续点了两下夏天,可无能为力、根本劝不动。

没办法了,宋雅萍选择下楼,听听到底怎么着,总不能把冒冒失失的夏天留在“战区”吧。

虽然张毅的母亲和姐姐说出了花儿,可会说的不如会听的。

在她们讲述的是是非非中,有很多虚构和事实不尽相同的部分,即便这样偏着自己聊有理,宋雅萍等一众军嫂也听个差不多了。

偷通知书?撕了儿媳的名牌大学西南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说是有两个方面原因。一是因为儿子得和儿媳去西南,所以撕了,怕影响儿子前程,这迁怒的太没道理了。

那通知书意味着什么,张家母女到底懂不懂?

宋雅萍无语。

她陪着亭子和夏天一起复习。两个多月不眠不休的复习。这些辛苦先不说,就是念大学之后的个人发展和前程…换句话说这是断了那个刘芸的理想、希望、前程啊!

她也养了叶伯煊,她太了解三十岁的儿子是什么德行了!

你要说二十出头不成熟,当母亲的给掌舵那叫负责。三十多岁下决定那绝对不是一个女人能撺掇的!恐怕张毅也想离开家,自己单方面打拼发展吧。

第二个理由就更是让听者心塞、心寒。

张毅前妻生的那个孙女说了,爸爸妈妈要离开家,说是甩了她这个拖油瓶要生弟弟,她以后成了无父无母的孩子了。孙女太伤心了。为了让刘芸死心塌地的当好后妈,念什么大学嘛!

宋雅萍听着身边其他军嫂的劝解,她一句都没插话。

这里面坐着平日里和张家嫂子走动比较勤的家属,她们很有共同话题:

“女人嘛,确实就该守家带地的。学完不也得上班吗?嫁进你家那都是祖上烧高香…”等等一系列的话,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

有明事理的军嫂觉得白瞎了:“不该撕了。有事儿好商量嘛!我还羡慕家里有能读书的儿媳呢!”

无论站在哪个阵营,她们心里都清楚,说破大天娘俩欺负儿媳妇,还拿着凳子椅子打的方式,那就是不对。

宋雅萍头疼。这就是她不爱退休的原因。她觉得时间可惜了,有这功夫能给好几个病人看看身体情况了。

刘芸在哪?

夏天帮刘芸收拾行李,刘芸站在张毅女儿的房间门前,直直地看向那个表面怯生生、实际背后讲她坏话的女孩。

四岁多的小女孩儿,刘芸还当和她小时候一样傻呵呵的呢。

纵然会犯错、性情不讨喜,可是却学不会撒谎,不该会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她即便复习的那段日子,都亲手带着养大,给她讲道理、陪她睡前说母女悄悄话。

投入有多少,此刻失望伤心就有多大。

“为什么要那么说我?”

小女孩儿抱着个娃娃。她低头不说话。

“这次我和你爸爸真走了,你满意了?”

小女孩儿抬头:“妈妈。”糯糯的一声妈妈,似乎想表达些什么。

刘芸想喊、想骂、想上前教训一顿乱嚼舌头的女儿,想摇晃着质问她、告诉她:

“我结婚这么久。为什么迟迟没孩子,我要四处看眼色听着生不出一儿半女的话,不就是为了你?你爸爸说我还年轻,等你再大一些,我也盼着你当我是亲妈,我为了你、没要孩子。你知不知道?”

心里全是火气,可刘芸却一声不吭的闯进了屋。她手速特别快,她收拾着小女孩的东西。

这次女娃哭了,她误会了,她觉得自己要被遗弃了般上前撕打刘芸:“哇!你们要扔下我,我没有胡说、咳咳。”哭的直咳嗽,对刘芸拳打脚踢。小孩子在哭闹时根本听不进任何话。

刘芸两只手死死的把住乱打乱踢的女儿:“你给我听好了!张诗茜!再胡说八道我就打你了,再学你奶奶那一套乱扯撒谎讲人是非,我就揍你!现在、立刻、马上,自己洗脸!跟妈走,我们去找爸爸!再也不寄人篱下!”

别人当后妈是什么样儿心境,刘芸并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的心绪是复杂的。

她和孩子一起成长,她学会了当妈妈,孩子陪着她在这个家里作伴。

她承认,她把所有现有的母爱都给了她,可有时又会冷眼旁观。

她竭尽全力的想忘记这个女孩的亲母曾经雇人行凶殴打父亲,可她还疼爱着这个偶尔会怯生生笑的丫头。

张毅回来了。张家和叶家得是多深的缘分才能纠纠缠缠。

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停止战火,不是出门上班了,原因在于张毅找到个有独门手艺的老木匠,他今天去取给闹闹和小碗儿坐的双人推车去了。他怕伯煊不在家,开春了,夏天抱不动俩孩子…

宋雅萍晚上下班回来,对着若无其事的夏天还感慨呢:

“唉!就是上杆子不是买卖!非得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嫁给个带女儿的家庭!家世这东西,过日子有时候是助力,更多时候是枷锁!说这个我就后悔,咱家亭子也没摊上好婆婆!要是有能耐我也认了,没能耐还不好!”

夏天若有所思,驴唇不对马嘴道:“得多买几套房子!我就说吧,谁有不如自己有!免得被赶出去流离失所。”

宋雅萍撂脸子:“你什么意思啊?大初一的,我这一天被你气了八遍了!”

…“嗯?妈,你因为啥啊?”L

第五八三章 埋在心窝(月票120+)

有多少成功人士是因为理想、梦想而走向高处的,夏天不得而知。

可有些成功在夏天看来,是被逼无奈走到了那一步的。

人们不甘心被各种社会关系摆布,以至于琢磨、挣扎、向上,告诉自己失败是成功之母,顺势而为。

据说,张毅找了叶伯煊求助,叶伯煊有点儿愧疚抱歉的告知:

“我家没有多余的房子。老宅给我妹妹住呢,她现在条件不好,属于没房子的情况。”

叶伯煊挂了电话后,这次真真正正的思考了关于“房子”的事儿。

他这样的家庭,房子的话题能成为难事儿,以前别人要是跟他说吧,叶大少得认为真能胡扯!

他们最不缺的就是这些,可张毅现身说法了。

被父母赶出家门,车边儿站着娘俩和一堆行李,扒拉扒拉手指头,自己还剩啥、还有啥!

以前夏天吵着嚷着,只要有人卖房,她一定占地儿先买下,他很不理解。

今儿个听了哥们的遭遇,他觉得夏天以后无论怎样花钱,他都不拦着。

房子是安全感,说它是死物,不如说它是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