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抱歉心理的叶大少拨打着电话,哥们多了,谁家没个小院落,最起码四合院的小屋有一间吧?

张毅确实心态有了变化,他家自从回归大院后,他更听父亲的话了,他觉得能有今天不容易,以至于他在目前的岗位并无太大作为。

不敢伸出拳脚施展抱负,所谓的干的多、错的多,以后被人抓把柄的地方就多。他就是这种战战兢兢的心理。

今儿个看着自己的娇妻被母亲骂、被姐姐打,女儿被教习引导的乱七八糟,他迫切的想有钱、有势、有能力,不再受父亲的庇荫,走出自己的天地。

他爱刘芸,很爱很爱。

如果说娶刘芸之前是新鲜的爱情、不离不弃的感动,漂亮的美女以及新鲜感作祟。那么婚后的刘芸不停退让。全心全意的在那个院落、属于自己的房间中经营着小家,张毅找到了相濡以沫结发妻的感受。

婚前婚后,有人评价刘芸是破坏他家庭的人。刘芸是一个犯过错的人,张毅只想说,犯错是双方,大错还在他。

婚后的刘芸。无论别人怎样评价她,她从不会以泪洗面、怨天尤人。她也不会诉委屈,更不会自怨自怜的说自己活该。她一心一意的想过好日子给大家看。

为了他张毅,妻子刘芸做到了和姐姐和平相处,他求来的!

他知道岳父被暴打后现在性情都变的孤僻了起来。做事说话越来越尖锐。

对于一个女人来讲,选择几年内不要自己的孩子,这有多难得。张毅清楚明白刘芸付出的代价。

不让自己的女人眼泪倒流进心里,才是个汉子该做的事。

当张毅接到叶伯煊电话的时候。深沉的对叶大少表白道:“谢了,哥们。你媳妇替我家那位挨了板凳,这事儿哥们记着!”

叶伯煊心里骂着夏天!这是啥时候的事儿啊?

这怎么不出门采访在家老老实实的呆着还天降霉运呢!

叶大少心里急了,出门拉个架还挨顿胖揍,也就他家夏天吧,真是没谁能那么幸运了!

关键是挨打不吭声!原来因为她姐妹儿就被人甩了个巴掌,现在…唉!

心里有些怨,怨妇上身的叶伯煊,秉持着自己话不多的习惯,他尽量让自己表达的自然:“说多了哈,没事儿。不过为什么要忙着转业?因为被赶出家门的娘俩?”

各种原因,简明扼要的说明后,张毅道:

“上面有点儿松动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干点儿别的!你当兵不行,我转业了方便。也不知道哪天才有点儿机会!

说实在的,伯煊,我就信你。这么多年、这些事儿,唉!等以后有机会,咱俩合伙张罗点儿事儿!手头真紧啊,操蛋!从前我真不知道什么叫一分钱。”

叶伯煊都能想象出来,要是他,唉,算了,没有外公、他也够呛。

看起来还不错,表面光鲜,大院子弟的悲哀,过不来穷苦的日子,要是自身再没能耐…

如果被母亲赶出家门时,让他放下所有家里给予的钱财、日常用品才能出走…

“行啊!不过那都是后话,只要给咱哥几个机会!你也别想太多,张叔和婶子在气头上。你一会儿去西南,一下子又要转业,大院执勤的都给干到家门口,张叔面子上过不去。”

隐形股东,从这一刻结盟。

历代历年血的教训,朋友之间、亲属关系,那都是合伙的大忌,然而叶伯煊和张毅做到了和气。

男人的友情,总是在结局上,显得比女人之间要牢靠的多…

夏天大年初一的晚上,给刘芸和张毅送去了一顿热腾腾的饺子,当着张毅的面儿没说啥,抓着送她出门的刘芸嘱咐:

“今个儿先对付住吧,明天我来帮你收拾。我就说吧,谁有不如自己有。大院再大,别说两层楼,房照不在你名下,卫生间都不归你管理。

以后你长点儿心,不但这个,你也得有钱,钱这东西总被称之王八蛋,可没它,寸步难行。他家的父母咋那样呢!大学念不成了,你怎么办?”

这哪是一名高考状元说的话?

俗的彻底,却俗到了刘芸的心坎儿里。

刘芸想想被赶出家门时,他的母亲让自己放下收拾好的粮票布票和钱,她拿着她们夫妻的工资时,人家又算生活费,真是特么的心堵死了!

“不念了!不过我也不想在清闲部门了。不甘心又如何,为了以后事事顺心,这次就长记性记住不甘心!

夏天,你今儿个给我送饺子,将来我有口吃的,你被赶出来那天,我就能分你一半!”

刘芸心底现在特别踏实,别看她没房没家了。

夏天瞪刘芸关车门:“大初一的,咒我啊?真有那天,我俩指定能比你们强。你那口吃的,自己个儿踏踏实实吃吧!”开车走了,摇了摇头,我们有个有钱的外公。

刘芸眼睁睁的看着夏天调头换方向开走,纳闷夏天这是去哪?夏天要去买包糖,给外公回家做糖葫芦…

第二天夏天确实没来给刘芸搬家,初二了,她双手使劲一拍巴掌,吓的小碗儿的笑声止住了一瞬。

今个儿是叶伯亭开战的日子啊!

还有钢笔,那哪是钢笔啊,那是季玉生火红火红的心啊!

夏天叹气,她和叶伯煊咋没那么多事儿呢!

夏天不知道啊,她的事儿马上也要有了,老天听到了她的“疑惑”,只是她被瞒了很多年…L

第五八四章 叶伯亭的“致辞”(一更)

叶伯亭在大年三十、半夜十二点的钟声刚刚敲响时,做了一件在屈磊眼中十分刻薄、不可原谅的事儿。

他此时坚定的认为,他的人生中,不会再有如此难堪的时候了。

屈磊眼中的叶伯亭丑陋无比。

屈磊搞不懂,他和叶伯亭之间,怎么过着过着就走到了尽头。

假如彼此变换一下立场位置,是不是就能找到从前的影子?

浪漫、美好、爱情,被岁月滴水穿石。

做人做事极致、决绝的叶伯亭放话了:“我的新年愿望?愿望,呵呵,就是你们能在大年初二之前离开,望你们能帮我达成所愿!”

当叶伯亭举杯说完后,所有人都愣住了,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只有她自己干掉杯中酒后笑了笑:“就这样,你们慢慢守岁。”

叶伯亭带着温和的笑意转身回了卧室,转身的那一刹那,脸上的笑容凝固。

她的心空了,她知道自己终于撕开了最后一层面纱,她知道她和屈磊完了。

她回卧室的几步路,眼睛模糊了,机械的、麻木的、本能的找到自己的床。

安稳的假象、一定会幸福的决心,回顾一幕幕,终于剥开迷雾。

一个从基层开始,刻苦训练向上攀登的军官小伙,他乐观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畏畏缩缩的花钱,心里琢磨着攒钱回村儿盖瓦房、养几头猪;

自己呢,如果不是碰到屈磊,很大可能至今未婚的状态,过着热热闹闹、没心没肺的生活;

她在婚姻里,也有错。

这场婚姻,她从头开始就背着很多。

父母的反对;自己独处难过;夫妻行房的不适应疼痛;婆婆的刁难;小姑子出了丑事自己却要搭上孩子、第一次被人无理由殴打;争取丈夫的工作、面对父亲失望的眼神;无底线的给屈磊的酒局买单;到了最后,大事小事不会问她的意见。

瞒着、藏着、心和心隔离着。

为了爱情,她到底还在乎自己的什么?还能计较些什么?只有自由了。

她们从此会被冠以词语“短婚未育”,何必在意别人怎么说,她叶伯亭该在意自己要怎么过了。

叶伯亭躺在床上。听着外面掀桌子的声音、锅碗瓢盆掉落砸地的撞击声,屈磊大声质问她的话,她不再有自信屈磊永远不会打她了,还好。她锁了卧室门。

“晚安,京都。”她喃喃自语的说道。

大怒的屈磊,暴怒的屈磊,难堪至极的屈磊,猛然站起。起来的过于猛,以至于肩膀晃了晃。

一把掀了桌,包了两个小时热腾腾的饺子被扣翻在地,饭碗摔碎的声音吓的屈玲捂嘴惊呼。

惊呼着跳脚后,屈玲尖锐喊道:“大嫂,你什么意思?这是过年!你太过分了!”

屈老太太捂着心脏闭了下眼睛,她等着依照往常惯例,叶伯亭此时该大喊:“滚”字了,然而没有,除了儿子气呼呼的运气声。屋里静悄悄的。

直觉告诉屈老太太“不好了”,她慌神了,她觉得这不是小吵小闹了。

能屈能伸、不愧给老屈家当了几十年儿媳的老太太,越是觉得情况不妙、她越能紧急想招。

一巴掌拍到屈玲的后背上:“你喊啥!你大嫂心情不好,说句气话怕啥的?都一家人不能担待点儿?!你懂不懂事儿?你大嫂为了你咋地了、你忘啦?还能花钱给你办工作,你不感恩道德的,你个黑心肠的玩意儿!”

“娘!可是她!”屈玲话还没有说完,屈老太太使劲儿挤眉弄眼了一番。冲女儿使眼色,又赶紧拉暴怒中的大儿子屈磊。

从来了老宅一直显得怯生生的准小儿媳,那个花棉袄姑娘出声了。她要比其他人镇定一些,至少情绪上稳定,笑着看向屈磊劝道:“大哥,我大嫂一定是开玩笑的。”

“对!对!就是这个理儿!亭子从进门知书达理。大家庭出身,是开玩笑!”屈老太太圆场,其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都说了啥、怎么圆的话。

屈磊觉得他今天窝囊透了,他知道家人都在给他找台阶,可他的妻子却毁了一切。

那斩钉截铁、似笑非笑的态度,屈磊心里明白着呢、叶伯亭没开玩笑。当着他的面儿。撵他的家人!他倒是希望这是一场天大的玩笑。

他拼命挣扎、抗争命运,他努力攀爬想要给老家的娘亲一个像样的家。

他忍常人忍不了的事儿,为的就是成为屈家真正的顶梁柱,让他的娘因他有面子。

孤儿寡母扯着他多年,他想让屈家在自己的带领下翻身,为的就是多年被人瞧不起的那股憋着的心气儿,为了从此不再有人对他们指指点点、任意欺负。

他要让那个小镇的同村人从此高看屈家!

可今天他在场的情况下,丢了所有慢慢堆积起来的脸面!弟弟妹妹的眼神,他娘慌乱的态度,未过门的弟媳会怎么看他!

屈磊越想越暴怒,他使劲砸着卧房门:“叶伯亭!你给我起来说个清楚明白!你是不是神经病!”

屈大娘心急如焚,她指挥着小儿子他们收拾桌椅板凳、扫破碎的碗筷碎渣,自己却始终盯着屈磊。在屈磊要上脚踹门之际,屈老太太死死地拽住大儿子:

“你别的!磊子,你听娘说!你听娘说!”

她后悔啊,早知道是这样,她来京都干啥!

这个王大丫因为屈玲的事儿不过门,她只能夸下海口,四处显摆,去了王家说领大丫来大城市住住,赶明儿也弄个工人当当。

她要是不吹着唠嗑,怎么能保住屈家脸面嘛!

可如今真是丢了西瓜捡芝麻了,要是大儿媳这出了啥茬头,那可就全完了!

“磊子,娘明个儿大年初一就回家。你出门给娘买票吧,娘求你了啊,儿子!别作闹!娘带着你弟弟和大丫,玲子这让她回工厂,别跟着你们搅合着!你和亭子好好过日子!”

这是半夜三更,屈老太太紧急下的决心。

她知道卧室里的叶伯亭没睡,对着屋门喊道:“亭子啊,出一家进一家不容易,你心里憋屈、憋火,娘比谁都明白是因为啥!可再咋地也要和屈磊好好过,你看这日子越过越好…”

叶伯亭拽起棉被蒙上了脑袋,这就是她的大年三十,辞旧岁、迎新春,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L

第五八五章 小时候给你撑伞、长大了给你撑腰(二更)

大年三十那天,在他大伯父家过年的季玉生,分给小辈儿们红包后,陪着季大伯喝了半斤酒,畅想了一下之后一年间的打算,想象的越美好、心理越空虚。

季大伯娘打听道:“玉生,你在我跟前儿读书,就跟我亲儿子一样一样的。那个什么,你个人情况呢?她们走…总之,你年龄不小了,是不是得往前走一步?”

季大伯赶紧放下酒杯,装作不太在意的样子,实际心急的要命,认真的审视季玉生。

季玉生仰脖干掉最后一杯酒,温和回答道:

“大伯娘,你和大伯在我最关键的读书阶段、所给予的、付出的精力,玉生永生难忘。和我说话不用考虑,呵呵。

个人问题嘛,暂时先放一放,有了确定的人选,我会带她回这的,您给把把关。”

季大伯糊涂了,这是有、还是没有?

老妻所在的工厂那面,大姑娘有的是!

就他家玉生,一表人才、长相斯文、气质沉稳、一肚子学问!大个头往那一站,不去考虑地位、权势,都能扒拉着挑!

唉!可惜玉生了,命不好,非得走这么一遭,再等等看吧…

钟声敲响,在侄子们满屋奔跑、六七岁的孩童们喊着:“五、四、三、二、一”的呐喊声中,季玉生回忆着去年。

他对着玻璃窗无声开口:“丫头,新年快乐。”怅然若失。

分隔两地,不见面时是远方的思念、焦灼的内心。

回了京都见了面,面对心冷的叶伯亭度日如年。

这就是接踵而至的一九七八年,它显得和往年不同一般,但百转千折过后,才能有一波接着一波的浪潮。

“刀,是什么样的刀?金丝大环刀!剑,是什么样的剑?闭月羞光剑!”

宋雅萍带着个银边儿花镜,盘腿儿坐在客厅角落临时铺上的地毯上。对着摇头晃脑老老实实听书的闹闹和小碗儿读着、哄着,念着夏天写的话本儿。

听到夏天下楼的噔噔声回头:“你去哪?”

“啊!”这是闹闹急了,妈妈说书很连贯,其他人、包括奶奶都差点儿劲儿!

小碗儿笑眯眯的看着宋雅萍歪倒。她好心提醒奶奶:

“念!”

从冒了话儿后,小碗儿说话利索多了,虽然都是的单字蹦,但她努力学习,不像闹闹那么懒。蹦出的“馋”字能让全家惊喜不已。

“噢噢。念!”宋雅萍赶紧拿起话本儿:“招是什么样的招?天地阴阳招!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皱眉疑惑的看向闹闹。

夏天乐了,她窃喜能偷偷溜走,婆婆不是上午战友聚会吗?怎么这个时间在家呢!

闹闹笑了,他期待下面那句,听着心里欢喜…

宋雅萍忍着吐槽,继续道:“…情是什么样儿情,美女爱英雄!哎呦,爸?爸!您来读,夏天写的这都是什么玩意儿,什么教育嘛!”

宋外公扔了棋子。拄着龙头拐杖,慈爱的笑着接手哄曾孙子们。

夏天门口换鞋中,宋雅萍摘下眼镜问道:“你悄咪咪的干嘛呢?问你话没听到啊?去哪?”

夏天穿着带蓝色横条道道的白毛衣,显得脸色更加白净,可惜啊,还有一句俗语叫“白胖白胖的”。她现在都不敢上秤,怕把心情毁的凄凄惨惨戚戚。

她回眸间,一张让宋雅萍这个以胖为美当审美的中年女性都啧啧,这怎么胖这样了。

“妈,我去亭子那略坐坐。打打嘴仗逗闷子玩呗!”

宋雅萍笑了,姑嫂感情是真好。她俩一起复习,考完了还继续腻乎:

“你等会儿我。我也跟你去看看。”

夏天心里妈呀一声,可千万别。今儿个老宅是唇枪舌战的“难区”,就亭子那性子,说话不饶人,再加上屈老太太那小脚老太太,不定怎么乱糟糟呢!

“别的,妈。我就坐坐就回,还要去别地儿呢,不多呆。”

“你有事儿走你的呗!我去给她收拾收拾屋子去。本来初三要去的,三六九放水的日子,琢磨去给她洗衣裳呢,结果我们战友聚会换那天了…”絮絮叨叨的宋雅萍取大衣、拿皮包,不容夏天拒绝的跟了出去。

夏天开车速度不快,希望赶到叶伯亭那能处理个差不多了。

还好,老宅很干净,收拾的比往常都要利索。

叶大小姐早上起床后,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她自己下了碗热汤面条卧了一个鸡蛋,连汤带水的都吃了,然后扎起头发收拾屋子。

屈磊一夜未睡,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恨叶伯亭恨的再咬牙切齿,他也耐不住他娘大年三十后来的哭求,哭着让他出门买火车票。

这哪是过年啊?屈磊真心觉得家里大年三十死人了,无非也就是他家那样了吧!

屈磊知道,回他们那小地方的火车一天就一趟,他凌晨时分在黑暗中出了胡同。买早八点的火车票,送亲娘和兄弟离开。这就是当大儿子该干的事儿?!

别人家的红灯笼,大红的对联,接近凌晨还有炮仗声响起,别人家越热闹、无疑就让屈磊的内心更萧索。

夏天和宋雅萍刚坐下,夏天听着宋雅萍满口夸赞叶伯亭:

“我闺女长大了!看看,这小家规整的多利索!衣裳洗了没?我跟你说哈,这冬天冻手冻脚,你别嫌麻烦,得烧点儿热乎水。凉到了啊,那就是女人一辈子的大事儿!”

夏天趁着婆婆絮叨的空隙和叶伯亭挤眉弄眼,叶伯亭视而不见。

夏天进门后就跟做贼似的观望,咦?人真的都走了!

要是没结过婚的夏天吧,她会翘大拇指夸亭子有本事!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解决婆媳关系!

结了婚的夏天只觉得心里发毛,女人的直觉在不停地告诉她:“完啦,要有大事儿!”她瞄了眼宋雅萍的包,那里面有心脏病药吧…

双方还没说几句话呢,屈磊一脚踹开大冬天里紧闭的屋门,屋门被踹的嘎吱乱响,他横冲直撞的进了屋:

“叶伯亭!咱俩没完!我真是瞎了…”憋火,憋了一肚子火,爆发了又瞬间萎靡了。

夏天迅速站在亭子的前面,宋雅萍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她在屈磊的哑声中端茶杯喝水,慢条斯理中喝完,眼刀子甩给了女婿:

“屈磊!怎么个没完?我先听听看!”L

第五八六章 委屈的泪花儿,妈妈给擦(月票150+)

屈磊底气十足,他望着丈母娘、望窗口,他平静下来后才用着从没有过的凝重语气开口:

“妈,您正好也在。您评评理!大过年的,我母亲进屋都没超过二十四小时!外面零下二十多度,她们扛着行李…”

本已经酝酿好的情绪,第一句就崩溃了,屈磊激动了,眼中含泪背过身彻底不看宋雅萍,而是看向窗外,深吸一口气:

“您女儿大年三十吃饺子时许愿,愿我娘和我弟弟弟妹赶紧离开这!限定时间初二之前!当着我的面儿、这是她的原话,不信您问问!”

宋雅萍确实意想不到,她之前还是满腔怒气、对屈磊的不满溢满心头,此时听完了屈磊的理由,严厉地看向叶伯亭,但没打断屈磊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