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月工资都不到四千,你居然要我租五千的房子!”以璨晚上见到程中谦便黑了脸,不用想也知道是他在的鬼。

“我给你租下来,你只管住就好,否则你别想搬走。”程中谦固执起来挺吓人,黑着一张俊脸像是后爹的面孔。

“那样和我留在这里有什么区别?程大哥,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关照,但是我一定要搬。”

“以璨。”程中谦站在她卧室里,看着她打好的行李,苦口婆心的让以璨头疼:“以璨,这钱让陈晋南拿好不好?到时候我和他算帐。但是你一定不能住那个地方,太潮,太不安全,我会让那厮痛揍的。”

“程大哥,你可能不知道我是怎么长大的。”以璨抬头冲着他笑,“小时候的家里冬天没有暖气,夏天经常漏雨,日式旧木板楼四处透风,下雨刮风有瓦片在屋顶上翻滚,还时时要担心风大刮断树枝砸坏了窗户。妈妈加班的时候,我和妹妹抱成一团互相安慰告诉自己不要哭,否则妹妹会更怕。”

说到这时,只见以璨眼里晶莹一闪,微微笑了起来:“所以,过惯了苦日子的我,当然知道水晶鞋与南瓜马车早晚会打回原形,还不如我早早的脱掉的舒服。您放心,把我放在沙漠,我也会把仙人掌做成咸菜吃掉的。”这些话是以璨缓缓说出来的,表情里没有悲哀,也没有难过,有的只是调侃。

这样的一张笑脸是程中谦从未见到过的,没有讨好,没有算计,更没有一丝欲望,只有瘦小的身躯撑着挺直的背,浅浅的的笑容里有着一丝疏淡的客气,刺得他心疼。

他猛伸手将她扯到胸前,将她纤瘦的身体紧紧箍在怀里,下巴顶在她的头上,大手在她后背轻轻的摸索:“以璨,以后都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以璨似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一时间僵在他的怀里,像连呼吸都停掉了,屋子里静的诡异。

男人身上的清冽的香气将她紧紧包裹着,以璨有些眩晕。脸贴在那宽阔的胸堂,可以清晰地听到心脏如擂鼓般欢跳,一种从未过的,来之成熟男人的宠爱,让以璨呆呆的不知所措。

过了半晌,她才试着往外推了推他,却半点没起作用,反而被他搂得更紧。她只好仰起头,去看他的脸:“程大哥,你放开我,.....”

话还没有说完,那人已经俯□吻住了她。

震惊中,以璨不知道如何反映,只是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天啊,我的初吻就这样丢给了这么个没节操的家伙!

程中谦的吻来的突然,却霸道热烈,以璨只觉得被他堵的透不过气来,一只灵活的舌在她口腔内横行霸道,没过一会儿,以璨这只菜鸟便完全缴械。

“答应我。”换气的瞬间,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极尽蛊惑。灼热的气热扫过耳轮,酥□痒的感觉,让她有晕厥的快感。

仅存的一点点理智让她本能的推拒:“不,程大哥,我能照顾好自己,我也能照顾好妈妈。”

沉浸于软温玉中的程中谦听了最后一句话更是心疼难过,他抬起头,大手轻轻抚慰着骨瘦嶙嶙的背:“以璨,不要和我别扭了好不好,听我的,就去住在那里。那套房子我已经买下了,算我借给你住的,好不好?”

以璨听清了他的话,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程中谦被问的愣了一下,随即俯下头又不客气地吻住她:“傻瓜,我当然是喜欢你。”

“答应我,好不好?”迷茫间,以璨立即又陷入柔情蜜意之中。

“......好。”这个男人,为了让自己答应住那套房子,居然不惜□了。

哎,美人计呢,我只好将计就计了。

迷迷糊糊间,以璨还来得及这样宽慰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小汐吓到了,今天早上才发现把孙氏母女的名子的弄乱七八糟。。。。。。泪!今天好些了,晚上仍抱小三儿睡,谢谢留言关心小汐的妹子们!

☆、入职

以璨搬到那套小小的公寓已经是几天以后了,她也正式到程氏传媒上班。

不知道是程中谦的意思,还是刘晓非自己做主,她并没有将以璨放到项目组,而是把以璨亲自带在身边。

以璨并没有多问,去HR那里的办理好了相关入职手续,又去行政那里领了一份工作备品搬去办公室。

程氏传媒的三楼是办公区,西侧是总经理办公室,马总已于春节前便亲自率相关人员与皮伯特团队在巴黎汇合,亚米伽新一季的宣传片将正式开机。以璨除了公司挂牌那天远远看了一眼,知道马总是个壮实的中年大叔外,再就没见到过此人。

副总经理办公室在三楼的东侧。南北共有两个套间,分属公司两位副总。一位副总是主抓地产项目的,基本看不到他在办公室;刘晓非办公室占据在南侧,外面是两位助理的位子,以璨便是其中一个。

刘晓非的另一个助理是位二十六七岁的帅哥,叫王天峰。

以璨觉得这男生当初可能是当偶像招进来的,从穿衣打扮到行动举止都很有范儿,在公开场合站在刘晓非身边,一下子就给她增加了御姐的气场。

相比以璨的随意低调,王天峰很细心体贴,又圆滑世故,加上形象讨好,经常代表刘晓非和相关单位接洽处理一些棘手的问题,倒是百试不爽。

相处了几天,以璨和他有些熟了,便半真半假的问他:“你学公关的吧?”

“不,我学新闻的,人大新闻学院。”王天峰极认真的答她,以璨顿时哑然。

人大新闻传播学科综合实力据说是本学科全国第一,他据然能屈居程氏传媒做一个小小的助理,这让以璨有些看不明白他的意图。

“刘副总是我的师姐。”王天峰又解释了一句,目光中有类似于崇拜样的东西。

原来如此。

以璨在小王村听故事,知道刘晓非原来是电视台的记者,但没想到她原来是人大毕业的,这倒是自己没想到,心中对这对师姐弟即刻肃然起敬。

新公司虽然刚刚成立,但由于之前的广告部运作良好,因此公司独立运行后,业务部门儿倒是轻车熟路,有序的清理着各自的管辖范畴。而一些专业或非专业的部分,也忙着招聘新人,一时间公司门庭若市,各部门都陆续有新人充实进来。

在此之前,以璨是对亚米伽广告的参与还非常向往,但是经历了孙嘉琳的换角件事,再加上那天在餐厅看到的一幕,让她对此完全失去了兴趣,更不想卷入任何纠葛。

从以璨开工后,刘晓非便接手规范公司项目运作程序,这项工作完全出力不讨好,但对于公司以后发展有很大益处。以璨发现刘晓非在工作中是个极认真的人,作风雷厉风行,业务行政一把抓,这让她终于明白,程中谦说的有自己人才放心。

一个忠心耿耿的刘晓非,确实是他控制程氏传媒的有效手段。作为刘晓非的助手,以璨最多是在办公室帮她打印计划和方案等各种文件,有时候会跟她跑有关部门,但都仅限于帮她拎包。

两周后,她便把整个公司摸熟。

马总不在,整个公司刘晓非便有了一把抓的条件,她也确实不负重望,到目前为止,已完全控制了公司所有运作,上下调度指挥若定。有时候她去集团开会,以璨跟着她跑了几次程氏总部,却是一次也没看到过程中谦。

其实她很想问问,刘晓非才是你真正的自己人吧。

“程先生前天飞巴黎,要三天后回来。”会议刚一结束,黄瑞鑫便将刘晓非叫到总裁特助办公室,将一叠资料交给刘晓非,并细细的叮嘱,“程先生说,这件事情要你亲自处理,在成功前不许和任何媒体接触。”

刘晓非将资料放入手袋,向黄瑞鑫示意自己明白,然后带着以璨返回程氏传媒。

车子转了几条街回到公司,刚到办公室,刘晓非便叫来王天峰和以璨吩咐:“最近一段时间,如果有任何人或是电话问起星际相关的事情,一律帮我挡住。”

“好。”尽管这个“挡”以璨不完全明白是用什么形式,但仍跟着王天峰答应的痛快。

星际公司是国内一家上市的文化公司,她记得孙嘉琳就是这家公司旗下的艺人。

以璨不相信会有什么火拼的事情发生,更多的事情她也不想问,她只做好刘晓非让做的事情,生生把自己变成了个没嘴的闷葫芦。

俩人走出来刚回到座位坐下,以璨的手机便响了起来,她看了一下来电的名子便开心地笑了,居然是郭玟玟。

“玟玟?你怎么回来了?”离学校开学还有一周,这郭玟玟也来的太早了点。

“我阿姨帮我介绍了一家公司实习,我想提前去看看,如果合适就去报到了。”郭玟玟中气十足,声音大的让对面的王天峰都听得侧目。“以璨,你工作咋样了?”

“刚上班不久,还在实习阶段。”

“唉,先有个地方再说,反正我们还没毕业,骑驴找马嘛。”

“嗯。玟玟,你还有别的事吗?”如果以璨不打断她,怕是还要再说上半小时也不会停。

“有的。辅导员今天通知,毕业体检表发下来了,月底前全部上交,要是市级医院以上医院才行。咱们学校和仙桥医院是合作单位,联系了体检中心,说是集中两天给咱们毕业生开绿灯全免费。辅导员通知我们在京实习的同学,只有周六周日两天时间,希望我们抓紧去检了。

“哦,这样的呀,好的,我尽量争取去。”以璨现在跟着刘晓非,还真说不好周末能否休息。

“尽量什么!我们等着你呢,还有邹莉莉也回来了,约好我们一起去。”

一听到邹莉莉的名子,以璨心里猛地一刺,像是已经结痂的疤,又生生撒开了一个口子,以璨像是又看到了邹莉莉骄傲的笑容,和自己被青梅竹马的朋友抛弃的狼狈。

“好吧,我到了以后去找你们。”

以璨收了线,才发现站在她身后的刘晓非。

“你周末有安排?”刘晓非盯着她若有所思。

“辅导员通知毕业体检,学校和仙桥医院有合作,集中两天免费。”看出刘晓非有话要说,她反问道:“刘总,周末有工作?”

“明天去S市,周六回,不知道是否耽误你事。”

“那我改周日去,再和同学约一下就可以,不耽误什么。”以璨说道。

“好,那你备下,明天九点的飞机。”刘晓非什么也没说,转身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以璨不懂公司经营,专业在这里根本用不上,她的职责就是给刘晓非当好助手,虽然隐约觉得这次去S市和星际公司的事情有关,但她并不关注这些,只做着自己份内的工作,顺便将刘晓非的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条。

S市的一行对以璨来说乏善可陈,除了阴冷的雨和难懂的方言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只是觉得觉不够睡,食物甜腻的难受,这个时候她才体会到公司揭牌那天小郑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刘晓非是工作狂,跟着她的人是真的累。

不过刘晓非此行收获颇丰,她和有关方面的接触非常顺利,圆滑的外交手腕,寸土必争的谈判风格,让以璨佩服至极。

刘晓非带着以璨下飞机返回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周六的晚上,王天峰开着刘晓非的车子来接。

“我住在丽都花园,你后面送以璨,明天不用来接我,车就放在公司。”

刘晓非一定是知道了自己住在公司附近,所以才有此一说,这让以璨微微有些警觉。

从下飞机开始,一直到刘晓非下车前,程中谦一共打了六遍电话给以璨,但以璨一直没敢接。好在电话她调成了静音,这让她镇定不少。几十分钟的车程以璨如芒刺在背般难受,好在刘晓非此行耗能太多,此时已经疲惫不堪,倒没觉出她的异样。

以璨直到躲进自己的小窝,才敢给程中谦回电话。

“怎么这样晚?”程中谦声音有些斯哑,大约打了几遍电话以璨都没接也没回,他有些着急。

“S市雷雨,飞机延误。”这几天只要和刘晓非在一起,她就把手机调成静音,生怕自己不拉电话或是说话不妥带来麻烦。

“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我后天就回去了。”他叮咛着。

以璨突然觉得,有个人这样事无巨细的关心她,其实是一件幸福的事,难怪童童那时候如飞蛾扑火。

现在平心静气地想想,她和吴明轩,还真算不上恋爱,只不过,快二十年的朋友,就这样被人撬走,实在是不甘心罢了,但愿明轩哥不要被邹莉莉伤到才好。

在以璨眼里邹莉莉不是什么好女人,但她的明轩哥是阳光王子。可现在的世界就是这样奇怪,越是坏女人,越是有男人爱。

以璨叹气。

“怎么了?”

大约以璨一直不说话,程中谦听到这声叹息有些紧张,便追问。

“没什么,我明天体检,要早起。”

“什么体检?”程中谦似无意识地追问了一句。

“学校和仙桥医院体检中心有合作,明天免费为毕业生体检,今天已经检了一天了,明天我和同学约好了一起去。”

电话那端突然没有了任何声音,一直到以璨以为他挂断了,才听到一声:“哦,那你睡吧。

晚安”。

以璨做了个鬼脸收了线。

作者有话要说:困死了,明天停更一天,小汐头疼欲裂,唉,。。。。抱小三儿睡了。

☆、决裂

程中谦乘坐的航班是在周一凌晨两点到达国际机场,来接他的阿诺直接将他送回了父母家中。

程世华并不知道儿子今天回来,他晚上有一个公务应酬,十点多回到家中就睡下了。等他听到管家林嫂敲门,告诉他儿子回来了,他本来想斥责打扰到他的睡眠,不想她后面的一句话让他一下子醒酒了。

“谦少爷说,请您下楼,他有事情和您说。”

程世华与田丽芳夫妻早已经分房而居多年,私生活上互不干涉,虽然只是维持表面功夫,只要不出大格儿,基本上还算是和平共处的状态。

儿子经常出国,除特殊情况根本无须向他汇报,哪怕是提前回来也是常事儿,只是这凌晨三点的时候突然回家,还找他有事情谈,不能不让他觉得诡异。

他思量了一下,便对林嫂道:“好,我洗把脸一会儿下去。”

程世华镇静地穿好衣服,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这才缓缓地下楼。

楼下的大客厅里,儿子程中谦一身风尘坐在沙发上,奇怪的是妻子田丽芳也一身正装,端坐在儿子的身旁。母子俩都表情肃整,看不出任何波澜。

“阿谦。有事吗?”程世华看向儿子的表情有一丝丝不耐,他一时间弄不清楚这母子俩在搞什么名堂。

“爸,您请坐下,我有事情想请教您。”

程中谦的脸色虽然平静,发出的声音却阴冷犹如地狱之声:“爸,仙桥医院在过去的两天内对Y大进行了一项公益活动,为应届毕业生免费做体检,这件事情与您有关吗?”

程世华是父母的幼子,自小便跟在父母身边长大,父亲经历动乱年代官复原职后他才刚成年,大学毕业工作后仕途又是一路顺畅,要说最大的挫折,便是当年与孙婉琼的一场婚外恋让他背了个负心人的名声。但是对男人来说,只要家庭背景仍在,官位照常晋升,男女作风问题都不算事儿。只是唯一的儿子日渐强悍,与他的关系越来越疏远,这才是他最大的遗憾。

“不完全知道。”程世华觉得,对待聪明人,尤其这个人还是他的儿子,他还是谨慎地说话为好。

“那天,就是你看到我那天,你孙婉琼阿姨说她有事情要和我见面,她说她的一个亲戚想要为小炜做配型,但这个亲戚有精神方面的疾病,需要院方配合。具体细节我没过问,我只是与你俞叔叔打了招呼,看有什么能帮你孙阿姨的,让他尽力而为。”

程中谦眉毛一挑:“只是这样?”

仙桥医院的俞凌风院长不仅是父亲多年的朋友,但凭他是父亲一手提拔的上下级关系,俞院长可以做到那一步程中谦已经非常清楚。

“是。”尽管程世华当时有隐隐的预感,但他是真的不知道详情。虽然那天老爷子发话这件事程家不能插手,但当年他总是觉得自己亏欠了孙婉琼,如果能帮上她,也算对当年事情的一个补尝。

“那您,可知道孙家做了什么?”

程世华抬头看了儿子一眼,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虽然答案呼之欲出,他却不愿意正视。

“爸,告诉我,您还答应了孙婉琼什么?”

“没有。我只答应她有事找你俞叔叔直接联系,别的什么也没有答应。”程世华有些憋气。被自己亲儿子这样质问,他有些难堪,但因为理亏,也只得忍着。

“程世华,你是觉得你一直亏欠孙婉琼的?还是想和她再续前缘?”一直没吭声的田丽芳此时忽然出了声,徐徐问道。

“当然不是!”程世华有些烦躁。对待这个共同生活多年的妻子,虽然不至于撕破脸决裂,却再也没有对待儿子那般耐心。

“那是为了什么?请您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别告诉我您没有猜想出来这件事的因果。”

“就是这样做了又有什么了不起?那孩子是苏航的亲生女儿,小炜是她的亲弟弟,她不救谁救,难道眼睁睁看着他死去?阿谦,当初爷爷让我们帮着照拂孙家,就是要我们记得当年孙家的爷爷对程家的恩情,我们程家不能忘恩负义!再说,这样做最多不过是做个配型,是否配得上还不一定,……”

“这样我们程家就可以滥用职权,助纣为虐嘛!”

程中谦终于怒不可遏,一拳砸到了茶几上,几上的两个杯子滚了几滚摔到地上,因为有地毯,只是将茶水撒的四处都是。

程世华心尖儿猛的一跳,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怎么了?”

“昨天早上,那孩子被招去参加体检,被院方留滞至今未归,所有人都与她失去联系。”

“这怎么可能!”程世华虽然嘴上这样否认,可下意识里,他想到了最坏的一种可能性。

孙家本是军阀世家,刻入骨子里的那种疯狂与残忍是几代人都洗不掉的,程世华当然了解孙婉琼的个性,当年那场婚外情可以说是爱得轰轰烈烈,当然也有人说孙婉琼已是歇斯底里。如果不是程老爷子和田丽华的父亲全力打压孙家,怕结局是自己难以驾驭的。

程中谦半垂着头,并不多做解释,只是捏紧了拳头,半晌,才缓缓地说:“爸,我是您的亲生儿子,可是我真的为有您这样的父亲感到羞愧。”

“您在政坛多年,难道还不明白我们程家能走到今天,更应该如履薄冰,谨言慎行?这种为虎作伥的事情一但曝出来,民众会有多愤怒,程家会立即被千夫所指的盛况您预想过吗?我虽是一个商人,但身为程家子孙,我很真的怕被人指着脊梁骨骂我们程家仗势欺人。爸,我希望,您能处理好善后的事,否则,”他又冷冷地看了父亲一眼,“到时别怪我不顾念父子之情。”

至此,程世华才惊出一身冷汗。

“阿谦,这件事情没那么严重,我想……,”程世华仍想解释些什么,又想劝阻儿子,但终是说不出口。

这个儿子太聪明,也太有手腕,他并不像平时表现的那样玩世不恭,该狠的时候他比谁都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