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妃勾引三王爷?”他错愕,没听说啊。

“是,她没有,可是她什么不做就勾了赵景然的魂。还有赵景云,他明明最是爱慕我的,明明是爱慕我的,可是怎么就突然对她那么死心塌地了。我恨她,恨这个贱丫头。”

胡志鑫听了她的话,火气也上来了:“妹妹,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不过都是你的捕风捉影罢了,你真是妇人之见,我们胡家难道要因为你而凋零吗?你做事之前有没有考虑过咱们家族?你明明知道,赵景云为人冲动且做事不计后果。你为什么还要贸然的惹他?如今兵权掌握在他手里,你怎么能如此莽撞?如今之计,如今之计,你求求三王爷吧,他总是个大局观比较重的人,当初都能全力支持先皇,如今只要你以先皇和他论兄弟之情,说不定,这事儿也就平息了。”

胡敏莹看着自己这个哥哥:“平息?哥,怎么平息?我去求赵景然?你有没有想过,赵景云和赵景然关系那么好。赵景云做这些,赵景然怎么会不知道,而且,我如今连出入都不自由,是因为什么?你觉得赵景云一个人就敢对我这个当朝太后做这些事儿吗?他如果没有取得了赵景然的默契,怎么会这么做?说不定,说不定,这些都是赵景然授意的。他喜欢古净暖,他喜欢古净暖的。”

胡志鑫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我是皇上的舅舅,我是他的亲舅舅,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这么对咱们家?赵家兄弟,欺人太甚。”

两兄妹陷入了沉默,都好像在想写什么,过了好一会儿,胡敏莹抬头,眼神却是一片冰冷,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哥,我给你一个信物,修书一封,你却见一个人。”

“什么?”胡志鑫以为有了生机。

“你去找那个人,找他,告诉他,我会和他合作。如果不这么做,这萱玉的天下,迟早会落在他们的手里,一个傀儡皇帝,不是我的儿子该得到的。”

胡志鑫听了妹妹的话,惊出了一身冷汗。

“妹妹,你......”

“这些都是他们逼我的,都是他们逼我的。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心狠了。”胡敏莹握紧手中的帕子,决定孤注一掷。

要知道,他们胡氏一家在憬徽朝也是名门望族,如果不是如此,她又怎么可能和赵景然师从一门。虽然是这十几年有些凋零,但是仍旧是一大家族,这赵家兄弟,实在是欺人太甚。

“可是,妹妹,一旦被发现,我们是必死无疑的啊。“这个时候的胡志鑫是真的怕了,他看到了那封信上的名字。这是,这是......她疯了,这是与虎谋皮啊!

“哥,难道你就想我们家一辈子被人踩在脚下吗?他是皇叔又怎么样,别忘了,你也是皇上的舅舅啊,可是你看,我们家有什么,我们家什么也没有。博一下,也许,这天下,就是我们胡家的,难道,难道哥哥你就不想像赵景赵景云那样权倾朝野吗?”

胡志鑫虽然胆小,但是听胡敏莹描绘的美好前景,狠了狠心,终于点头同意。

“可妹妹,他的身份特殊,我们这么做,会不会被人盯上?”

“没事,我自有办法,你且过来。”

听了胡敏莹的交代,胡志鑫暗暗点头。

郊外的小树林里。

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的胡志鑫与一名黑衣男子见面。

黑衣人看了信物和胡敏莹的信,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告诉太后,我会拿出自己合作的诚意的。”

“那就好。”

“其实,我和太后也算是想到了一起,她要我害古净暖以表诚意,太后还是高见。古净暖对赵景云来说至关重要,而如今她又有了孩子,那更是赵景云不能触碰的逆鳞,呵。只要古净暖的孩子没了,赵景云必然心态大乱,这样更利于我们下一步的行动。”

“对,是这个理儿。不知你可有好的计划?毕竟,现在赵景云将古净暖看顾的很好,想下手也未必容易。”

黑衣人再次诡异的笑了笑:“我早就有部署了。放心吧。”

胡志鑫愣了一下。随即点头。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赵景云近来和古净暖的感情好的不得了,似乎是像糖罐里的蜜糖。在兵部忙完,他就急急忙忙的往回赶。

“怎么了?”周总管差了人在门口等待。

“是,是姨小姐过来了。”

“姨小姐?”赵景云不解的看向小厮,有点反应不过来,是古净仙么?不该啊?他是不准暖儿见任何古家的人的。

“是先王妃的妹妹。”小厮见六王爷不解,连忙解释。

温雪的妹妹?

她来干什么?她叫什么来着?

“她什么时候来的?”

“下午的时候,现在正在厅里等着。小的们没有通知王妃,王爷您说过任何事儿都不能惊扰王妃。”

“恩。”

等赵景云踏进花厅,就看见一个少女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眉眼间颇为娇俏。

“情儿见过姐夫。”少女盈盈一福。

“温,温情?”他终于想了起来。

“你怎么过来了?”

“母亲听说圆一大师回京,差了情儿过来求卦,情儿行程匆忙,未先修书,还请姐夫见谅。”少女温情笑颜盈盈,语气温柔,让人怪罪不下来。

“既然来了,就住些日子吧。不过,圆一大师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但是情儿,住归住,有件事儿本王要和你说一下,本王的王妃身怀有孕,身子比较弱,本王不想任何人叨扰她。”

温情错愕了一下,随即点头。

“情儿晓得了。”

☆82、被下毒

家里住了个大活人,古净暖就算是再怎么样都不会不知道的,赵景云也没想瞒她,直接就告诉了她。

不过他也告诉她,不用管她,原本的时候,他与温家就没什么情谊,他这个人一向分的很清,温雪是温雪,温家是温家,温情是温情。

温雪与他虽然没有爱情,在一起的日子也不长,但是,她总是因为他而死,这点也是让赵景云有些愧疚的。

“我真的不用见见她吗?”她倚在他的身上。

“不用。你没有必要去应酬她。”

“那好。”古净暖见他这么说,也不多余说什么了,她也是不爱应酬别人的。

不过虽然赵景云说不用应酬,但是古净暖还是见到了这位温二小姐。这温情也在六王府住了三五日了,那日她在花园散步,这温情也来了,主动过来打了招呼,并且主动的跟着她,闲话家常。

当然,在言谈间,也提到了赵景云曾经和她姐姐的感情如何好,甚至还借丫鬟的口说了她与温雪长得是如何如何的像。

古净暖在心里暗暗嗤笑,有没有搞错啊。真是,这也太明显了。演技不能好点么,姑娘。

她没多余的功夫搭理这位温二小姐,直接就回房了。

这是六王府,任何事都逃不开赵景云的眼睛,当天晚上,他就知道了这一切,眼神暗了暗,把他的话当耳边风?这蠢女人是打哪儿来的?

正想过去给她直接撵走呢,就见有人通报。

“姨小姐求见。”

果然,温情袅袅的一袭白纱,端着一盅补品。

“姐夫,情儿今日下厨给您炖了一盅补品,您每日为了公务操劳,该是好好补补的。”她眉眼间都是春情。

赵景云什么也不说,倚到了太师椅的后背上。就这么看着她。

“姐夫,姐夫看什么?”她娇嗔。

“我看你,看你带没带脑子来。”

他的话让她愣住,随即扯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姐夫,姐夫说什么呢?”

“说吧,是谁指使你来的?”

“指使?没有。姐夫你误会了。是情儿,是情儿一见姐夫,就一见钟情,姐夫......”她面露勾引,酥胸半露的来到了他的面前。

“姐夫,情儿喜欢你,情儿断不敢和王妃相争,只求,只求能得到姐夫的怜惜......”她坐到了他的腿上。小手在他的胸上画着圈。

“王爷是要给我找个妹妹吗?”一声清冷的女声儿。

门口站着的,赫然竟是古净暖。

不过赵景云倒是没有吃惊古净暖站在门口,反而捏起了温情的脸蛋儿。

“你说,王妃为什么会过来呢?”

三人就这么对峙着。

转身,离开。

虽然知道赵景云没有背叛她,知道这是那位温二小姐设的一个局,但是,她还是觉得挺不舒服的。知春和夙玉连忙跟了上去。

赵景云并没有着急追古净暖,反而是一个巴掌将温情打翻在地。

“啊!”她惊呼。

“梁风。”

“属下在。”梁风一直都在门外的阴暗处。

“找人假扮温情,明日离开六王府启程回家,至于她,关起来,严加拷问。”赵景云是行军打仗出来的人,对于这样的事儿,如果起了怀疑,就一定要彻底弄清楚的。

他是确实不信,这莫名其妙的,温情就突然来了,而且还勾引他。

处理完一切,他连忙回寝室。

本来他是相信,净暖定然没事的,这么浅显拙劣的计谋,他不信他的小暖儿看不出来。

不过刚走到寝室的门口,就见知春慌张的出门,“怎么了?”他不安起来。

“王妃动了胎气。”

“什么?”急急忙忙的冲进了屋里,就见古净暖脸色苍白的窝在那里。

“暖儿怎么样了?”他急忙奔过去,都怨他。

“相,相公,我不舒服......”

“别怕,宝贝儿别怕,知春,连忙去请大夫,叫司徒平,快去叫司徒平......”

司徒平赶来的很快,赵景云叫他,一是因为他住得近,年纪轻,动作快。另外一个,就是因为他是憬徽朝医术数一数二之辈了。

司徒平也不耽误,连忙给古净暖把脉,过了好一会儿,又开了点汤药。

“没事的,王爷请放心,王妃只是略微有些不妥,怕是受了惊,只要安心调养,不会有问题的。”

“她有些见红了,也没事吗?”

“没关系,王妃身子骨其实不错。王爷也莫要太惊慌失措。”

“那就好,那就好。梁风,送司徒大夫离开。”

“是。”

等司徒平离开后,赵景云面带愧疚。

“暖儿,对不起。”都是他的错,让暖儿动了胎气。

其实古净暖对自己也是有点疑惑的,她这身子是真的没问题吗?怎么她只是有点生气就见红,动了胎气?

“我只是有点不高兴,没有很生气。”她解释,不过她的解释倒是给赵景云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好,暖儿不生气,放心,事情我会处理好。”

“恩。”

当天深夜,寂静的六王府后门,梁风站在那里,没多久一个一身僧袍的人走近,梁风连忙迎了上去。

“大师。”

“恩。走吧。”

梁风也不说什么,直接将这位僧人带到了六王爷的寝室,而这位僧人也不是别人,正是闻名天下的圆一大师。

“大师......”赵景云和古净暖都没有睡,正在等着他的到来。

赵景云刚送走司徒平不一会儿就见朝露寺那边的天空放起了烟花,他知道这烟花的意思,就连忙派梁风等在后门。 

“大师深夜前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六王妃可好?”

“大师,暖儿今天动了胎气。”赵景云焦急的告诉他。想到他此次到来,怕是因为暖儿,连忙说。

“老衲夜观天象,发现属于王妃那一颗星命格变的特别弱,料想六王妃该是有事发生。王妃把胳膊伸出来,容老衲为你把脉。”

“恩。”古净暖乖乖的伸出了胳膊。

圆一大师仔细的为她把了脉,半响,将手放开。神情严肃。

“果然如此。”

“怎么了?”赵景云追问,在他的心里,圆一大师不是得道高僧,而是一位信得过的长辈。他在他面前也没有了往日的沉稳,像个无助的孩子。

“王妃状况并不太好,我想,王妃一定是因为一点小刺激就动了胎气,对吗?”

“恩,其实我只是有点不高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会动了胎气。上次也是这样。”古净暖知道赵景云不相信自己没生气,可是她还是要和圆一大师说一下。

圆一大师点头:“其实,王妃之所以这么容易动胎气,是因为有人经常在王妃面前用其香草的关系。”

“其香草?”赵景云与古净暖都不解。

“其香草虽然是一种香草,但是对孕妇却最是不妥的,常闻其味,很容易造成滑胎。”

“什么!”赵景云听了这话忽的一声站了起来。

圆一大师继续说:“其香草不是一般的香草,所以知道的人不多。很多人会将其作为配料放在香囊里,我查看过王妃的脉象了,她虽然中毒,但是并不十分严重,我想,这一定是因为,其香草并不在王妃身上,而是在一个和王妃时有接触的人身上。”

“混蛋。”赵景云“嘭”的一声将桌子砸成了两半。

不过屋外的人并没有询问,梁风在门外,他自然是有数儿的。

“这下毒的人心思极重,知道放在王妃身上,会滑胎的特别快,不妥当,所以才选择了这种循序渐进的方法。”圆一大师摇了摇头。

“该死的,究竟是谁?是谁要害暖儿,我就说暖儿怎么会三番五次的动胎气,原来竟是如此。这人的心思也太歹毒了。”突然想到了什么,赵景云连忙问:“刚才的时候我让司徒平过来给暖儿看过,他说暖儿是受惊动了胎气,并无大碍,您觉得,他的医术,能不能查出来其香草的事儿?”

对于他的话,圆一大师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