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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说吗?没有吧?方铮回忆了半晌,也没想起要恳请皇上什么。

“呃…微臣不记得了…”方铮吭哧了半天,面红耳赤,见群臣纷纷掩嘴偷笑,潘尚书更是笑出了声,眼神中充满了讥诮嘲讽,似在看着一个小丑。

方铮暗自恼怒,觉得大大的没面子,一跺脚,指着潘尚书道:“…反正,他不是好人!”

说着又指了指自己:“…我是好人。微臣要表达的就这个意思。”

潘尚书本来笑得满脸褶子的老脸,闻言一僵,笑声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生生止住了。一张脸由白变红,由红转青,这老头似乎已经到了暴走的临界点。

群臣闻言终于笑出声来,心中也不禁佩服这位方大人的胆量,有了皇上的宠信,到底与众不同,平日里潘尚书在朝堂上说一不二,权势熏天,谁敢这样当面指着他说他不是好人?如今出了这么一位方大人,像个愣头青似的,天不怕地不怕,楞是把潘尚书得罪了个死死,而方大人仗着有皇上的宠信,潘尚书一时竟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皇上一拍龙椅的扶手,沉下脸道:“放肆!方爱卿,说话要就事论事,不要破坏同僚的关系,没有证据不要无端构陷大臣。否则,哼,小心朕的廷杖不饶你!”

方铮闻言屁股一紧,心有余悸的擦擦汗,赶紧道:“是,微臣知错了。”说完退回了朝班,这会儿群臣对他的印象已经非常深刻了,见他退了回来,几个排在他前面的大臣纷纷自动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毕恭毕敬的目送方大少爷归位。

方铮这头受了惊吓,群臣那头却是心中凛然,再次细细琢磨了一番皇上说的话,嘶——不对!皇上这个态度,很值得思量呀。方大人指着潘尚书的鼻子骂他,皇上竟然只是口头训斥,没有特别惩罚,这事儿,单说宠信已经说不过去了,皇上这分明是在拉偏架呀,莫非,这其中…

潘尚书的脸色也是一度数变,细细想了想,一反刚刚狂怒之色,老老实实的站在朝班里,双目半阖,不言不动,不喜不怒,如泥胎菩萨似的入定了。

群臣看看皇上,又看了看潘尚书,再看了看倚着柱子正准备继续打瞌睡的方大人,大伙儿陷入了沉思,他们似乎嗅到了什么味道,隐隐觉得,朝堂好象在酝酿着一场巨变…

众人各怀着心思,金銮殿上已没有人说话了。

半晌,皇上的声音悠悠传出,在悄无声息的大殿上回荡:“传旨,冯仇刀率军突袭草原,有功于社稷,授龙武军大将军,统领龙武全军,并封毅勇伯,食邑五百户。赏绸缎百匹,黄金千两。”

群臣闻言顿时一楞,方铮见机得快,赶紧带头高呼道:“皇上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人带了头,群臣自然得跟从,于是大伙齐声拜倒高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时皇上身边的一名小黄门挥动拂尘,朝殿外大声喝道:“宣,龙武军大将军,钦封毅勇伯冯仇刀,上殿谢恩——”

紧接着,冯仇刀身着崭新的头盔铠甲,面无表情,气宇轩昂的大步走上殿来,无视群臣望着他的复杂眼光,在皇上座台前二十步停住,下拜叩首道:“末将冯仇刀领旨,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微笑道:“冯爱卿平身。你和将士们辛苦了,你们没有辜负朕的期望,很好!”

冯仇刀恭谨道:“此战全托皇上洪福,众将士尽心用命,还有方铮方大人计策高明,乃有此胜,末将不敢居功。”

方铮闻言乐得眉开眼笑,冯大哥人不错,挺厚道的,有句词儿怎么说来着?我扔个桃子过去,他又扔个李子过来…反正就那意思。

皇上笑道:“冯爱卿不必过谦,此战全靠冯爱卿身先士卒,奋力死战,免我华朝百姓一场浩劫,冯爱卿功莫大焉。冯爱卿,除了朕的封赏,你还要什么吗?你说出来,朕答应你。”

方铮一听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仿佛看见阿拉丁从神灯里窜出,光着膀子晃晃悠悠开出了一张盖好章的空白支票对他说,尽管填,填到你满意为止。

多么美好呀!就像一个现实版的童话故事。方铮为冯仇刀高兴的同时,自己也忍不住开始YY起来:换了是我,我会要什么?银子?不要,家里够多了,美女?也不要,皇上高兴之下没准会将长平公主赐给自己,这张支票就浪费了。除了长平之外别的美女?也不行,皇上赐下来的美女,基本都被他使用过了,少爷我可不想帮他回收。

到底要什么呢?伤脑筋呐!难道本少爷已经到了无欲无求的境界了?那我还站在这儿干嘛?

看了看冯仇刀,方铮忽然福至心灵:笨呐!要免死金牌呀!有了这玩意儿,满世界都可以横着走了,甭管闯了什么祸,谁也治不了你,有什么东西比它更牛叉?对!就要免死金牌!

方铮不禁好奇的看着冯仇刀,不知他会要什么?银子,美女或者高官?

第七十六章 圣意

照方铮估计,都不是,以冯仇刀的性子,他肯定要战死草原的士兵的抚恤金。

果然,冯仇刀听到皇上的话后,深深拜道:“禀皇上,末将什么都不要。但求皇上能给予战死将士们的遗属多一些抚恤,如此末将与全体将士同感圣恩!”

方铮闻言一咧嘴,瞧瞧,多没悬念呀!都被本少爷料到了。——人太聪明也不是件好事,对生活都没有期待了,本少爷以后还是变笨点比较快乐。

皇上脸色沉痛道:“冯将军位高而不忘袍泽,朕很欣慰。那些为华朝的社稷和百姓们战死的将士,理应抚恤,不能让将士们的遗属寒心,冯将军放心,稍后朕会下旨,令户部将战死的将士名单统一造册,每月发放抚恤银子。”

冯仇刀叩首拜道:“微臣替那些战死的将士们拜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这时也纷纷拜倒,高呼万岁仁德。

此事已过,朝堂又恢复了平静,冯仇刀已是龙武军大将军,有资格站朝排班,小黄门将其引到武将朝班中站好,方铮见冯仇刀正与自己站的位置遥遥相对,顿时喜上眉梢。这下好,有伴儿啦。

于是方铮朝着冯仇刀使劲眨眼,冯仇刀依旧酷酷的一张脸,面无表情,方铮又是挤眉弄眼,又是做鬼脸,冯仇刀表情一如既往,瞟都没瞟他。方铮一个人玩了一会儿,觉得没劲,于是老老实实倚着柱子又开始打起了瞌睡。

群臣如往常般将一些急待皇上亲自处理的事一件件上奏,这么大一个国家,所奏事情五花八门,河道,农桑,赋税,兵饷…当皇帝其实也挺辛苦的哈,也不知为什么老有人去抢这个位子坐,坐上去后又把自己累个半死,这不犯贱么?

一上午下来,早朝终于结束。方铮与群臣山呼万岁后,跟着大家走出了金銮殿。

潘尚书脸色灰败的走在第一个,与往常不同,潘尚书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也不与群臣多交谈,对方铮更是望都没望一眼,随意朝大家拱了拱手,便急匆匆的直奔宫门而去。

群臣们则隐隐与方铮隔开了几步,对潘尚书似乎也不像以往那般热情了。朝局没有明朗化之前,对这两位风云人物,还是保持一下距离为好。说不准这两位的博弈谁会是胜利者,万一站错了队,害的可是自己全家。

方铮望着潘尚书的背影冷笑数声,老东西,咱们走着瞧,少爷这就跟你卯上了,看谁收拾谁。

“方老弟,今日早朝,你为冯某和那些战死的弟兄们仗义执言,冯某站在殿外都听到了。冯某…唉,冯某什么都不说了,我与那些弟兄们深感老弟大德!”冯仇刀在方铮身后道,语气充满了感激。

方铮转身笑道:“冯大哥客气了,咱们是兄弟,何必见外,帮忙是应该的。——只要别谈钱,什么都好说…”

冯仇刀大汗:“…”

方铮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哎,你这人太没幽默感了,你难道没发现我是个很风趣的人吗?”

冯仇刀显然是个不懂风趣的人,对方铮的幽默感毫无反应,只是深深的望着方铮道:“方老弟,冯某早就看出你是条汉子,果然,冯某没走眼。为了那些战死的弟兄们,老弟不惜得罪当朝权贵,这种品德实在是高风亮节,令冯某钦佩!”

方铮干笑着,显得很是心虚。——其实也不完全是为了那些将士们吧,那老东西本来就跟少爷我不对付,再说,少爷我只是单纯想为你争口气而已。

不过,既然冯仇刀的赞美已经丢过来了,不接着也不合适,本少爷只好愧受了。——还真是名副其实的“愧受”啊…

这时曹公公来了,走到方铮面前,满脸堆笑道:“方大人,咱家奉皇上口谕,请您去御书房。”

方铮忙拱手道:“辛苦曹公公了,下官这就去。”

说完从袖中摸出一张银票,塞在曹公公手里,与宫里的太监打交道,这已成了惯例。

冯仇刀见皇上宣方铮,不敢耽搁他的时间,与方铮点头招呼了一声,便转身去了。

方铮一把拉住走在前面的曹公公,小声问道“哎,曹公公,今儿皇上心情怎样?他…有没有生气?”

毕竟今日在朝堂上胡闹了一通,皇上难免心里不爽,当着群臣拉偏架是一回事,但私下里收拾方铮是另一回事。论起玩平衡之术,谁能玩得过皇帝?方铮有些担心,怕这位喜怒无常的皇上又想打他廷杖。

曹公公笑得像朵绽放的菊花似的:“您就放心吧,皇上这会儿心情不错。咱家刚刚还听见他老人家在笑呢。”

这我就放心了。方铮定了定神,大步随着曹公公来到了御书房。

参拜过后,方铮偷眼瞧了瞧皇上,见他表情平淡,正执笔批阅着奏折。

方铮是个机灵人,见状赶紧走上前来,撸了撸袖子,开始为皇上磨墨。

皇上抬头瞟了他一眼,方铮赶忙朝他讨好的笑了笑。皇上没反应,瞟了一眼后又低下头去继续批阅奏折。

君臣二人就这样在沉默的气氛中耗了半个时辰,方铮磨得两手酸痛不已,见皇上还没有停手的意思,于是又放下手中的墨条,不知从哪儿寻摸了一把扇子,开始为皇上打扇。

良久,皇上斜了他一眼,忽然开口:“方铮,你是给朕打扇呢,还是给你自己打扇?”

“啊?”方铮吃惊的看着手里的扇子,原来扇着扇着,竟不知不觉扇到自己身上来了。

讪笑了一声,方铮不好意思道:“实在对不住,皇上,微臣在家里没侍侯过别人,呵呵,没经验…”

皇上终于搁下笔,叹了口气道:“方铮,你实在是太鲁莽了,叫朕怎么说你才好?”

方铮笑道:“是是是,皇上高见,微臣实在不适合在朝堂混…呃,错了,不适合在朝堂发展,发展…呵呵。”

皇上道:“朝堂上一举一动,皆关乎天下苍生,似你这般由着性子胡闹,将来脑袋掉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说说,你入朝才几天,便与潘尚书结下了如此大的仇怨。这日子长了,满朝文武岂不是会被你得罪个遍?年轻人,说话做事之前,还是三思为好。”

方铮这下明白了,合着皇上叫我来是为了教训我呀。得了,老老实实装孙子吧,这位老爷子我可惹不起。

谁知皇上说了几句后却变了口风:“不过…你今日之所为,倒也误打误撞,又让你蒙中了,呵呵,方铮,你的运气却是不错啊。”

“啊?”方铮大是惊讶:“皇上,啥意思?”

“潘尚书,唉,让朕很失望啊!”皇上沉痛道。

“潘尚书本是两朝元老,昔日朕还是太子之时,潘尚书已是先皇阶前的吏部左侍郎,历经十余年,由当年一个小小的侍郎,升迁到执掌华朝官吏的尚书,兼任太子太师,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朕待他委实不薄,这些年将偌大的权力交予他,对他如此的信任,没想到他…唉!”

“没想到他人品不好?”方铮试探着搭话。

皇上瞪了他一眼:“他人品再不好,也比你强上许多!”

皇上叹道:“近年来潘尚书愈来愈令朕失望。党同伐异,构陷大臣,贪墨国库,蛊惑太子…一桩桩,一件件,实在令朕痛心不已!”

方铮听得一楞,原来皇上也知道这老家伙不是个好东西?那就容易了,老子奉旨去抄了他家,男的全部抓起来砍头,女的嘛,年轻貌美的留给自己,嗯,给胖子和冯大哥也留几个,长得丑的全部充军,家产没收,我一半,国库一半,这叫哥俩好,五魁首…

“皇上英明,微臣生平忠心耿直,嫉恶如仇,我早就看出这家伙不像个好人,所以微臣不畏权贵,敢与他在朝堂上对骂,啊,不对,是争辩,争辩。”

皇上却板着脸道:“可你今日所为,却差点坏了朕的大事!你可知罪?”

方铮大吃一惊:“皇上,微臣不知啊!”

皇上哼道:“朝堂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像你这般莽撞,势必引起他的警觉,若他适时收敛,隐匿羽翼,那朕布了几年的局,就被你一人破坏了!”

“啊?”方铮吃惊的张大嘴,皇上老爷子挺阴险的呀,对付一个人几年前就开始准备了,有那必要吗?直接下道圣旨将他抓起来砍了不就得了。

皇上锐利的眼睛似乎看出方铮的想法,冷笑道:“所以说你还是太年轻了,这些年来,潘尚书在朝中广结党羽,把持朝政,欺上瞒下,不知有多少见不得人的秘密和势力,你以为皇帝是万能的?一道圣旨就能解决任何事吗?到时他的那些党羽死灰复燃,甚至直接起来造反,朕该怎么办?对待敌人,要么不动手,一旦动手,就必须有十足的把握将他打死,永绝后患,否则就是给自己找麻烦,挖坟墓。”

太深奥了,听不懂…党羽多,就多下几道圣旨嘛,把他们一个个都抓起来,不就得了?这些古代人脑子里到底有多少弯弯绕?

第七十七章 装病与求亲

“皇上…呃,皇上英明!”方铮吭哧了半天,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好拍了一句非常大众化的马屁。

皇上是何等的精明,见他这模样就知道他肯定没听懂。于是皇上笑了笑,道:“不懂也有不懂的好处,年纪轻轻,知道这些肮脏事情越少越好。等你什么都明白时,心思也就变了。”

这句话方铮听明白了,按他的理解,皇上这是在欣赏本少爷的单纯呢。嗯,本少爷确实挺单纯的。

皇上道:“方铮,你未入朝以前,是无病的同窗,与宓儿也颇为投缘,而且你的为人朕也…嗯,只能说不讨厌吧,所以朕才放心的将这些事情说予你听。但是你要记住,今日朕与你说的这些,事关重大,一个字都不准泄露出去。否则,满门抄斩,诛灭九族!你可要死死记住了!知道了吗?”

方铮吓得脖子一缩,皇帝说诛九族,这句话可比长平公主经常威胁诛九族的含金量大多了。你可以不拿公主的话当回事儿,但皇上说出口的话,最好还是听进去,像他说的,“死死记住”。

哭丧着脸,方铮道:“皇上,既然是秘密,您就别跟微臣说呀!我要哪天睡觉说梦话怎么办?若不是微臣说出去的,有人从其他途径知道了,怎么办?”

皇上板着脸道:“照样诛你九族!”

方铮深深拜服:“皇上处事公正严明,不偏不倚,令微臣万分敬佩…”

——总算知道长平那蛮不讲理的性子是遗传谁的了…

皇上微微一笑:“以后不是真心的马屁话,还是不要说了吧,朕还没有老糊涂。往后莫再给朕惹事了,凡事能忍则忍,不到图穷匕见的时刻,切莫强自出头,朕对你寄予厚望,你自己也得争气才是。”

“皇上的意思是,要微臣打现在开始装孙子?”

“装孙子?呵呵,你要这么说也不是不可以。那你就老老实实装几天孙子吧,朕的局已布下,但还没到收网的时候,很多地方还做得不够完善,朕不希望因你一人的鲁莽,坏了朕精心布置几年的大局。”

合着我是那粒坏了整锅汤的老鼠屎呀!方铮郁闷不已,怕我坏事你就干脆撤了我的职呀,少爷我还不稀罕当这官儿呢。

想到这里,方铮眼珠一转,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病假条,谄笑着递给皇上:“皇上,这个…麻烦您在上面签个字,盖个章,以后您爱怎么布局就怎么布,微臣绝对不掺和半分…”

皇上好奇的接过来,照着念道:“凤姐,对不起,我无意偷你的肚兜儿,只因你身材太好,小弟忍不住…”

“啊?”方铮大惊失色,一把抢了过来,“不好意思,拿错了,拿错了,呵呵…”

方铮擦了擦汗,从怀中又掏出张纸来,仔细看过之后,递给皇上,讪笑道:“呵呵,是这张,没错。”

皇上狠狠瞪了他一眼,接过来看了看,皱眉道:“这是什么?写这些什么意思?”

方铮解释道:“这是病假条呀,写的是患者的病症,皇上您看,上面还有医馆和郎中的签名呢,这可是有营业执照的大医馆开出来的,可信度非常之高…”

皇上道:“这是哪位患者的病症?你给朕看这个干什么?朕又不是郎中。”

方铮愕然道:“这个患者是微臣呀!上面没写患者的名字吗?”说着将病假条扯过来看了看,靠!那老郎中还真没写我的名字。这么重要的事儿他怎么给忘了?回头得扣他的银子。

“呃…可能是郎中忘记写了…皇上,微臣病了呀!”

皇上仔细看了看病假条,又看了看方铮的气色,道:“你病了?‘体表发热,畏恶风寒,头项痛,脉浮’?”

方铮赶忙点头:“正是,而且会传染哦…”

皇上疑惑道:“你这模样,朕看来好得很呐。”

方铮一惊,忘记装了。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方铮一手扶着额头,脑袋一偏,表情痛苦无比:“哎呀,头晕…好虚弱,好虚弱…”

皇上一副关心的神情:“那要不要朕传御医来给你瞧瞧?”

“啊?呃…不必了,微臣回家养个十天半个月,估计病就好得差不多了…”

皇上脸色一沉:“方铮,你胆子真不小啊!你当朕是五岁孩童般好欺么?朕做皇帝这么多年,敢在朕的面前明目张胆欺君的,只有你一个,哼!你可知欺君该当何罪吗?”

欺君,应该不止是挨扳子吧?方铮擦了擦汗,干笑道:“皇上,微臣是真病了呀,今儿上朝微臣都是拖着病体,强打起精神…”

“还装!信不信朕现在就命人打你二十记廷杖?跟朕说说,为何要弄这张…这张…”

“病假条。”方铮凑上来帮皇上说道。既然已经被识破,方大少爷索性不装了。

“对,病假条。难道你不想上朝?”

“这个…如果上朝的时间能晚两个时辰,微臣会很喜欢的…”

“你…”皇上瞪着方铮,半晌,方才无奈道:“若不是朕的长平公主…哼,就你最近所作所为,杀头都不为过!”

看来有个公主喜欢自己也不错,方铮谄笑道:“是是是,皇上英明神武,知道微臣是个大大的忠臣,好皇帝是不会杀忠臣的…”

皇上盯着方铮,似笑非笑:“朕是不是好皇帝用不着你说,可朕怎么看你都不像个忠臣呐。”

“人不可貌相呐皇上。再说了,微臣长得也不像个奸臣啊。”方铮郁闷道,你女儿可不就喜欢我这模样嘛。

“别说了,以后你还得给朕老老实实上朝,别耍花招来蒙朕,这次就算了,下次若再敢欺君,朕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王法!”皇上声色俱厉,一股令人窒息的威严铺天盖地袭向方铮。

方铮头皮一麻,这就是传说中的王霸之气呀,吓死人了,方铮赶紧唯唯称是。

“朕今日叫你来,还有一事,朕的长平公主,你有何打算?”皇上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不想错过方铮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打算?什么意思?方铮愕然望着皇上。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互望着,一句话都没说。

良久,皇上长长叹了口气,道:“方铮,宓儿对你的情意,朕不信你不知道。既然知道,你就莫要辜负了她。她从小任性好动,性子顽劣了些,可她心肠不坏,朕一直很宠爱她,她想要的东西,想做的事情,朕都尽力为她办到,不想见她受任何委屈。你明白朕的意思么?”

方铮怎能不明白?皇上这是向他求亲呢,只是碍于皇族的面子,说得比较含蓄委婉罢了。

如果换了刚认识长平那会儿,方铮肯定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了。这样的女子他自认消受不起。可现在跟长平认识这么久了,方铮也渐渐了解了她,诚如皇上所说,尽管她任性了些,顽劣了些,可她心肠并不坏。而且她毫不掩饰对方铮的情意,甚至愿意为了他放下皇族的骄傲和自尊,这么好的姑娘自己到底还在挑剔什么?

也许觉得自己穿越了,古代的好姑娘大把都是,犯不着娶一个脾气又大又凶的公主来令自己难受吧。若搁在前世,像长平这样家世好对他又深情的姑娘,自己做梦都求不来呀,为什么穿越后自己的想法就变了呢?人家堂堂公主之尊哭着喊着嫁给自己,还有什么不乐意的?上哪儿找这么YY的事去?所以说,男人呐,就是犯贱。

“皇上,此事,可否容微臣回去仔细想想?您知道,这是终身大事,不能马虎。”

皇上捋须欣慰的道:“好,朕答应你。此事理应思量仔细,呵呵,说实话,刚才若是你毫不犹豫的应承下来,朕倒是要担心了,不错,你很好。”——方铮偷偷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这皇帝呀,也有犯贱的时候。

接着,皇上正色道:“方铮,朕郑重告诉你,以后要好好待宓儿,莫要让她伤心,否则,朕必不饶你!”

“皇上,您这话,是以一位父亲的身份说的呢,还是以皇上的身份说的?”

“哦?这有何区别?”皇上皱眉问道。

“当然有区别,若您是以父亲的身份说的,那我可以郑重的答应您,以后绝不会让长平伤心的!”

“若这话是朕以皇上的身份说的,你又当如何?”

方铮顿时作满面惊慌状后退数步,然后一个头磕在御书房的红地毯上,浑身抖如筛糠,语气惶恐,还带着几分颤音:“臣…不敢!臣…惶恐…”

然后方铮没事人似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道:“就这样。”

“…”

“滚!…快滚!”皇上咬牙切齿从嘴中迸出这几个字。

第七十八章 请客

装病没装成功,看来还得每天上朝。方铮郁闷的从御书房灰溜溜的出来,一路没精打采的走向宫门。至于他和长平的事儿,还得回家跟父母商量商量,在古代,男女成亲是必须要长辈首肯的。

方铮边走边想,其实娶个公主也不错,自己现在已有些喜欢这个直来直去的姑娘了,再说,以自己容易惹祸的性子,有个公主做老婆,那皇帝岳父气得想杀自己时,多少也得考虑一下。

不过,少爷我还要多讨几房媳妇儿,皇上和长平会不会反对?长平应该是不会的,皇上可就说不准了,万一他要不乐意,干脆叫人把我阉了进宫侍侯他,少爷我还怎么活?

这事儿得先跟他们说清楚,他们要不答应,少爷我拼着抗旨也得把这门亲事推了。方铮美美的打着三妻四妾的主意,出了西宫门。

门口停了一辆马车,马车旁站着一个人,此人身宽体胖,富态十足,面上露出几分憨厚的笑容,远远望去,就像一位和气生财的商号东主。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胖子。

方铮见胖子站在门口,惊讶道:“等人?”

胖子憨笑着点头。

“等谁?”

“等你。”

“等我干嘛?”

“喝酒。”

方铮打了个寒战:“还喝?昨儿你没喝够?”

胖子笑道:“昨日是喝够了,但今日有喜事,不能不喝。”

“啥喜事?你要当爹了?”

胖子大汗道:“非也…今日咱们一块庆祝冯仇刀执掌龙武军,冯仇刀已经在邀月楼等咱们了。”

“哟,今儿冯大哥请客呀,咱俩是得去吃一顿,好家伙,一升就连升了两级,以后他走路都有风啦。”

两人上了马车,一路驶到了邀月楼,见冯仇刀已等在门口。散朝之后,冯仇刀没再穿铠甲,换上了一身武士服,头上松松的系了块头巾,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

方铮上前笑道:“冯大哥,恭喜高升呀!今儿你看起来不错,帅得都快赶上我了。”

冯仇刀笑了笑:“方老弟,你就别调侃我了,若非你在朝堂上仗义执言,冯某此去草原,恐怕会在某些人的嘴里竟成了罪人呢。”

胖子在旁笑道:“功过是非,自有后人评述,咱们管不了史书将来会如何写,至少现在华朝仍是我们的,国土没有被外族所侵占,百姓没有被外族所奴役,这全赖二位之功呀。”

方铮撇嘴道:“甭光说好听的,你是王爷,咱们三人中数你地位最高,也最有钱,你难道好意思让冯大哥请客?”

胖子愕然道:“地位最高我就不说了,最有钱的不是我吧?方兄,你家可是华朝首富啊,谁敢跟你比?国库都没你家钱多,就咱们吃饭的这座邀月楼,好象也是你家的产业吧?”

方铮一楞,清咳了一声:“…低调,低调,有钱又不是我的错,跟我长得帅一样,是天生的…”

冯仇刀道:“你们二位都别争了,说好了我来做东,那就由我来。”

说完冯仇刀当先朝邀月楼里走去,方铮与胖子互视一眼,也跟着走了进去。

邀月楼楼高五层,胖子说的没错,它确实是方家的产业之一,是全京城最大最豪华的酒楼。

邀月楼的掌柜打从方铮一进门便瞧见他了,酒楼内的伙计或许不认识,但掌柜是认识方铮的,见三人跨了进来,掌柜眼睛一亮,赶忙将上前招呼的小二一把推开,亲自走上前去,朝方铮行礼笑道:“见过少东家,少东家今儿与贵友来用饭么?”

方铮点了点头,指了指冯仇刀,道:“别问我,问他,今儿他请客,五楼的雅间弄一间给我们。”

掌柜的屁颠儿屁颠儿跟在方铮三人后面,一路殷勤讨好的跟着他们上了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