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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长平就算憋了一肚子火,但对真正关心那个混蛋安危的人,也不便太过伤人。

于是,长平轻叹了口气,像刚才那样,把凤姐拉到了一边,将此事细说分明…

凤姐满意的走了,走时脸上还带着微笑,光彩照人。

长平怔怔望着她的背影,忽然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长平擦了一把脸,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越流越多。

胖子一看慌了神,连连问道:“宓儿,怎么啦?怎么啦?”

长平黯然摇了摇头,瘪着小嘴委屈的望着胖子道:“哥哥,我也不知怎么了,就是想哭,心里像针扎似的疼,我是不是病了…”

长平在哭,有人笑得很开心。

这个人当然是潘尚书,此刻他在太子府,正与太子下着棋。

棋盘上星子密布,双方已厮杀到了最后关头。

潘尚书捋须笑着,满是皱纹的老脸笑意愈深。局势尽在他的掌握,大龙渐成,太子中宫气尽,败局已定。

太子也带着笑容,淡淡的瞟了一眼棋盘,将手中的几颗棋子扔进棋盒,笑道:“老师深谋远虑,孤不及也。”

潘尚书笑道:“太子殿下之棋风变化诡谲,老臣也只是侥幸占先呀,呵呵。”话说得谦虚,表情却隐隐露出得意之色。

太子淡淡的笑了笑:“输便是输了,失败者没必要再给自己贴金。”

潘尚书知趣的换了个话题道:“老臣听说皇上已下令将那方铮关进天牢了,太子殿下可知皇上此举是否另有深意?”

下午得知方铮入了天牢时,潘尚书高兴了许久,终于为他的两个儿子报了仇,更重要的是,从皇上的这一举动他多少猜到了一些信息。上位者有时候仿佛是不经意的随便一句话,或是一个动作,都能透露出很多信息,更别说将方铮打入天牢这么大的事了。潘尚书当时就断定,方铮从此以后恐怕将会完全失了圣眷。没了圣眷的方铮,潘尚书要弄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哪怕他身后站着福王,对潘尚书来说都不值一提。

可近年来皇上的心思潘尚书却总是摸不太清,不知是皇上有意无意防着他呢,还是皇上年岁渐老,喜怒无常。

这也令潘尚书开始越来越对自己不自信了,所以听得方铮下狱后,潘尚书便在第一时间来到了太子府,想探听一下皇上到底是什么态度。

太子优雅的笑笑,道:“孤听说那方铮将老师的两位公子打了,如今他被打入天牢,也是罪有应得。父皇所做的每个决定,都是英明之极的,方铮既然下了狱,想必有他不为父皇所容之处。老师尽可宽心。”

潘尚书得到太子这句似是而非的话后,闭目思索了一会儿,随即含笑点头。

是了,看来自己猜得没错,方铮此人对他已没有多大的威胁了。这个二混子一般的年轻人,近来屡屡胡作非为,终于引起了皇上的不满。就算他过几日从天牢里出来,从此以后怕是再也入不了皇上的眼内,如此一来,朝堂之内,还有何人有能力与自己放手一搏?

想到这里,潘尚书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老怀大慰呀,可不就是现在的心情么?

看着潘尚书满意的告辞而去,太子盯着他的背影忽然深沉的笑了。

后殿的一扇山水屏风内,一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走了出来,望着潘尚书已渐消失的背影,疑惑的问太子道:“殿下,何不将实话告予他呢?”

太子冷冷笑道:“告诉他有用吗?父皇已容不得他了,若被他知道,岂会甘心受戮?若他胡乱动作,坏了孤的大事怎么办?”

说着太子英俊的脸上泛起几分狠厉之色:“蝮蛇蛰手,壮士断腕,该弃子时,便要毫不犹豫的弃子!”

太子捻起棋盒内的一颗白子,在棋盘的中宫星位轻轻按下,潘尚书的大龙顿时土崩瓦解,棋局胜负却是完全颠倒了。

太子出神的盯着棋盘,俊脸上忽然浮出一丝冷漠而诡异的笑容,旁边的中年文士顿时感到遍体寒意。

第九十一章 天牢魅影

天牢内。

方铮这一觉睡得挺踏实,直到掌灯时分他才醒过来。

方铮是被刘喜叫醒的,见方铮醒了,刘喜讨好的一笑:“方大人,到了吃饭的点儿啦,小的给您送饭过来,您瞧瞧可还满意,若不满意,小的给您换去。”

方铮一瞧,见桌上放着托盘,里面有三样菜和一大碗米饭。

方铮凑近看了看,菜色委实不错,闻起来就觉得味道挺好。

“你们天牢里的伙食搞得不错嘛,在这里面当犯人挺享福的。”方铮夸赞道,天天吃这么好,没准外面的老百姓挤破头都得想法子犯个王法,进来吃牢饭呢。

刘喜笑得有些尴尬:“方大人误会了,这可是单独给您备的饭菜,寻常的犯人们哪有福气吃这个呀?扔个窝头给他们算是厚待了。”

方铮一楞:“给我单独备的?”

摇了摇头,方铮语重心长道:“小刘呀,这样不好,咱们不能搞特殊化嘛,本官虽然在这里只是小住几日,可还是要跟大家一样同吃苦,共享福,这样才跟人民群众们打成一片,咱们朝廷的群众基础才会更加的牢不可破嘛…”

以领导的口气跟下面的公务员说话感觉挺爽的,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当官。

刘喜被方大少爷一番官腔绕得有点头晕,闻言结结巴巴道:“方…方大人,小的没读过书,不…不太懂您的意思…”

方铮暗自叹口气,国民的文化素质还有待提高啊。本少爷已经将我那出众的文采深深的掩饰了,可仍然有人觉得我太深奥,比如眼前这一位。

既然这位没读过书,本少爷只好说得更浅显一点吧。

“我的意思是说,他们吃窝头,而我却大鱼大肉,这样不好。”

这句话刘喜明白了,凑上前来小心翼翼道:“方大人的意思…莫非也要吃窝头?”

这人怎么这么笨呐?活该当一辈子牢头!

方铮不满的瞪了他一眼,道:“我的意思是说,…就算要搞特殊化,也不能让人民群众看见。去,给本官把门关上,我一个人悄悄的吃。”

刘喜很纳闷,这位大人说的什么“特殊化”,“人民群众”啥的,他根本不懂什么意思。看来真的只有学问高的人才能当大官儿呀。

方铮斟满了酒,一仰脖子饮尽,微眯着眼美滋滋的品位着口齿间酒香的余味,一抬头,发现刘喜正傻楞楞的看着他,方铮也楞了一下:“吃了吗?”

“吃了。”

“那你盯着我干嘛?”

刘喜讨好的笑:“小的这不等着,看方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嘛。”

方铮又滋溜了一口酒,道:“吩咐倒没什么。这里怪无聊的,说点你们天牢有意思的事儿给我听听,就当给我解闷了。”

刘喜挠头道:“天牢里关的犯人不是杀人放火,就是意图造反的杀才…”

见方铮正不满的瞪着他,刘喜赶忙道:“您不算,上面交代过,您只是下来小住几日,呵呵,不算犯人,小的意思是说,这天牢里每天尽是一些血肉模糊的腌臜事儿,…大人,您有兴趣听这个?”

方铮急忙摇头:“别说那些血淋淋的事儿,没见我在吃饭吗?还让不让人吃啦?没什么怪事儿吗?你们每天虐待犯人,刑讯逼供,就没出过人命?”

刘喜紧张的摆手道:“方大人,小的们做的每件事都是刑部下的令,就算刑讯犯人,那也是刑部出了公文,我们才会照令办事,大人,小的们从未私下刑过犯人呐!”

方铮心中冷笑,骗鬼去吧!天下乱成一团,进天牢的人十个有八个是冤枉的,你们私下若没猫腻,少爷我跟你姓!

方铮笑道:“别紧张,我只是随便说说嘛,就问你,这牢里死过人吗?”

刘喜听方铮不追究刑犯人的事,这才轻松了些,闻言点头道:“确实死过人,而且死过不少。他们有的是病死的,有的是被同监的犯人打死的,还有的…呃,极少数,是受刑不过而死的…”

方铮见刘喜刑死了犯人却面无愧色,心中暗暗不齿,这家伙肯定不是啥好人,看着对本少爷挺恭敬,心里指不定怎么骂我呢?没准在诅咒着本少爷哪天真失了势,被打入了天牢,那时就好把老子往死里整了是吧?

方铮眼珠子一转,人家又没犯错,打他骂他都不合适,那本少爷就吓唬吓唬他吧。也算是给自己解个闷儿。

于是方铮脸色忽然正经起来,神秘的左右望了望,然后凑到刘喜耳边,压低了声音道:“你们这里…闹过鬼吗?”

刘喜一楞,摇头道:“从未见过,天牢之内煞气重,鬼怎么敢来?”

方铮正色道:“那可不一定,据说人若是被害死的,他的怨气就很重,然后就会不停的在他被害的地方飞呀飞呀…”

刘喜满不在乎地笑道:“方大人,您不会是想吓唬小的吧?小的干这行多年了,可从没信过鬼神,呵呵。”

方铮闻言一窒,脸上赧赧的,有种阴谋被人识破了的尴尬。

幸好方大少爷是个脸皮厚的人,立马便恢复了平静,一本正经道:“本官像那么无聊的人吗?咳咳…我只是想把我的一些个人经历说出来,大家一起探讨下…”

刘喜立马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方铮眼珠子一转,开始编起了瞎话:“我以前住的那个宿舍…咳,家里,家里,经常发生一些很怪异的事情。有天晚上我正在灯下看书,看着看着我就趴在书桌上睡着了,等我第二天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家人把我抱上床的,可不知为何,每天晚上都是如此,我一坐在灯下看书,不出一柱香的时间,就开始犯困,我就奇怪呀,以前看书从来不困的…”

刘喜似乎也听出了兴致,不停催促道:“后来呢,后来呢?”

方铮暗暗一笑,接着道:“后来就这样重复了半个月,我就起了疑心,哪有每天晚上一坐在灯下就犯困的道理?而且每次我醒来时,自己都躺在床上了,问我的家人,大家都说没把我抱到床上过,这不对劲儿呀。”

刘喜大幅度的点头附和:“就是,就是…”

方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可怖:“所以呢,有天晚上我就留了个心眼儿,刚一坐在书桌旁,就假装打起来瞌睡,刚开始还没什么动静,一直到…半夜…三更…的…时候…”方铮的声音开始幽远如丝,不可捉摸。

见刘喜已情不自禁的握紧了拳头,紧张得连鼻尖都开始冒汗了。

方铮心里笑翻了天,这家伙还说不信鬼神,瞧这熊样儿!

方铮继续用幽幽的声音道:“三更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梆梆梆…”

刘喜的眼睛忽然睁大,眼中的瞳孔开始急剧的缩成一个小点。

方铮对他的反应满意极了,继续幽幽的道:“敲门声仍在继续…梆梆梆…”

刘喜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指节因为太过用力而开始泛白。

方铮正待继续编鬼故事吓他,刘喜却忽然打断他,结结巴巴道:“方…方大人…外…外面,有…有…”

方铮不满的瞪着他道:“听故事就好好听,打什么岔呀!刚刚我说到哪儿啦?”

“梆梆梆…”

方铮笑了:“哦,对了,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小样儿,敲门声还学得挺像…”

刘喜哭丧着脸,将嘴巴闭得紧紧的,无辜的将双手摊开。

“梆梆梆…”

方铮不高兴了:“不带这样儿的啊,怎么老学…”

“梆梆梆…”这回方铮听清了,声音从门外传来的。

“妈呀!”方铮惊叫一声,飞快的窜到了大床上,身如筛糠般抖个不停。

本少爷没那么倒霉吧?编个鬼故事真把鬼给招来了?

壮了壮胆子,方铮带着颤音朝门外问了句:“谁…谁呀?”

门外没有回答。方铮一转头,指了指刘喜,再指了指门。

刘喜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见方铮肯定的点点头,刘喜只好苦着脸,浑身打着摆子一步一挪的走向门口处。

闭着眼,刘喜哆哆嗦嗦的将门轻轻推开,门外正对着牢房栏杆,黑乎乎的什么都没有,刘喜松了一口气,正打算回转身去,突如其来的,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刘头儿,原来你在这儿呀。”

“哇!”

“妈呀!”

方铮与刘喜吓得同时大叫起来。两人定睛一看,发现门外站着一个人,却是天牢的狱卒,只见他正莫名其妙的站在门外,看着状若疯子的两位大人满面惊恐的盯着他。

方铮见来的不是鬼,顿时怒上心头,这狱卒是不是有毛病,大晚上有你这么吓人的吗?还有没有点公德心了?打人不犯法的话,真想冲上去揍他一顿。

已用不着方铮动手了,刘喜像发了疯的公牛般冲上前,二话不说狠狠一脚踹过去,然后挥拳没头没脑的打着狱卒,边打还边骂道:“他娘的!你敲门时说句话会死啊?吓死我了你好坐老子的位置是不是…”

刘喜下手真够狠的,看得一旁的方铮解气不已。该!这王八蛋差点把本少爷也吓死了,靠!真丢脸啊。好好的讲什么鬼故事呀,这可真是自个儿吓自个儿…

狱卒被打得嗷嗷惨叫,痛极了才大声道:“刘头儿,别打,小的有要紧事…”

刘喜仍在狠狠的打着狱卒,嘴里骂道:“老子现在打你才是最要紧的事…”

狱卒大叫道:“刘头儿,别打,…福王殿下与长平公主殿下来探望方大人了…”

第九十二章 五五分帐

刘喜一楞,接着又狠狠一脚踹过去:“你怎么不早说!”

方铮在一旁解围道:“哎,算了,这事儿也不能完全怪他,俗话说‘生平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怕成这副德性,肯定是做多了亏心事,怎么好意思怪别人?”

刘喜闻言心里那个气呀,你刚刚的德性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还好意思说我?

施展了半天拳脚,刘喜的心情得到了舒缓,深呼吸了一口气,便待出门迎接福王和长平公主。

谁知胖子和长平已经出现在门口了,胖子一脸憨厚的笑意,好奇的四处打量着,长平却板着俏脸,面无表情,似乎有什么事令这小姑娘很不开心。

方铮见到二人便开始高兴了,有熟人探监的感觉真好,难怪电视里老演犯人们一到探监时间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原来被人探望的感觉如此窝心。

“小的刘喜给福王殿下千岁,长平公主殿下千岁磕头了!”刘喜二话不说,纳头便拜。

胖子被吓了一跳,“你谁呀?”

刘喜头也不敢抬道:“小的是这里的牢头儿,在此侍侯方大人。”

长平不耐烦道:“这儿没你事了,滚下去!”

刘喜不敢多言,立马起身便走,出门还将门给关上了。

方铮笑道:“你们来得正是时候,胖子,来,陪我喝几杯。”

胖子倒也不客气,坐下就拿起筷子吃起来,边吃边道:“方兄,你这儿布置得不错呀,看来父皇很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长平在旁冷哼道:“他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哪像个坐牢的样子,亏得外面不知有多少女子为他担心。”

方铮一楞,凑近胖子轻声问道:“你妹子吃火药啦?我听她这语气,好象我应该再多遭点罪似的,什么意思呀?”

胖子没说话,笑眯眯的一口一口滋溜着酒。

长平忿忿道:“你哪里遭罪了?遭罪的人都在天牢外面呢,你个混蛋,不知招惹了多少女子,你…你怎么不去死?”

方铮不高兴了,闻言眼睛一瞪,正待开口,胖子赶紧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你们不要一见面就吵行吗?方兄,今儿来有两件事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见胖子那张笑眯眯故作神秘的肥脸,方铮一楞,随即眼珠子一转,道:“先听坏的。”

胖子闻言窒了窒,为难的跟方铮商量道:“你先听好的不行吗?”

方铮笑眯眯的摇头:“不,我就要先听坏的,先抑而后扬,对我的心情有很好的调节作用。”

这小子太奸猾了!胖子不爽的哼了哼,板着脸道:“那好吧,坏消息是,潘尚书不同意。”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令方铮一楞,“啥意思?怎么就不同意了?”

胖子得意道:“所以我才要你先听好的嘛。好消息是:突厥的使者再过几日就进京了,但派谁去跟突厥谈判令父皇为难不已,以兵部尚书魏承德为首的一部分朝臣纷纷上奏,推举你为正使,全权负责与突厥的谈判事宜。”

方铮想了想,道:“所以这事连起来的意思是,老魏推举我去谈判,潘尚书不同意?”

胖子点头道:“是呀,他们几位朝中重臣现在还在父皇的御书房里吵个不停呢,我接到消息立马便赶来告诉你了。”

方铮兴趣缺缺的撇嘴道:“吵个屁呀!怎么没人问问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

胖子愕然道:“你什么意见?”

方铮翻着白眼道:“我当然不去啦,潘尚书那老东西这回倒合了我的意思,嘿嘿。”

胖子急道:“你傻呀!几日之后突厥使者一来,如果派你为正使的话,你不就正好可以顺势出狱了吗?”

方铮懒懒道:“你才傻呢,出去跟那帮突厥人谈,谈得好呢,只能算我将功折罪,来个功过相抵,谈得不好呢,潘尚书那老东西肯定会参我个丧权辱国什么的,到时还不定会有什么罪名落到我头上呢。再说了,谈判费心费力的,我能落什么好处?”

胖子无语,如此重大的国事,此人竟然与自己的私利联系到一起,果然是系出商界名门,深深的承袭了商人“无利不起早”的性格精髓。

长平这会儿也懒得跟方铮生气了,闻言瞪着他道:“你可以出狱呀,这还不算好处?”

方铮笑得很开心:“本来呢,我是不情愿进来的,可今儿进来之后,我忽然想通了一件事:这儿有吃有喝,不用每天半夜上朝,不用挨你老爹的骂,不用被人打屁股,除了晒不到太阳外,一切都比外面好得多。说实话,我还真不想出去了。——对了,胖子,你帮我跟你老爹说一声,能不能给我在这边墙上打个洞?让太阳可以从这洞里照进来,这样一切就完美了…”

胖子摸着下巴开始琢磨:“这边墙上打洞不太好,墙体的承重全在这头呢,再说方向也不妥,这面墙靠西边,你每天只能晒到夕阳了…”

方铮跟他讨论起来:“那要不换一边?换东边吧,我喜欢上午新鲜的阳光,不过要拆东边的墙,这张大床就得挪个位置,我可能会睡得不太习惯…”

胖子深深点头:“有道理…”

胖子接着道:“要我说干脆就在每面墙上都打几个洞,这样就随时都晒得到太阳啦。”

方铮急忙点头表示赞同,又道:“但是还得考虑房间的风水问题,东搬西挪的,万一坏了风水怎么办?胖子你明儿找个看风水的先生过来帮我掐算掐算。”

“没问题,这事儿包我身上了…”

“…”

“…”

长平听这两人越说越偏题,不由跺脚大声道:“你们醒醒!有谱儿没谱儿啦?乱七八糟说什么呢?还真打算在这儿长住啊?”

方铮与胖子猛然惊觉,随即不好意思的互视一眼。聊得太投入了,都说喜欢布置房间的男人是好男人,由此看来,方铮与胖子绝对是好男人的典范。

“呃…咱们刚刚说哪儿啦?”胖子尴尬道。

方铮挠头回忆:“…说到在南边墙角摆几盆铁树,富贵吉祥…”

胖子大汗:“…不是这个,咱们还是说正事吧,方兄,谈判之事我觉得非你莫属,看在华朝百姓的份上,还请不要推辞。”

方铮摇头道:“甭给我扣这么大帽子,一句话,没好处的事儿我不干。华朝这么多人,派谁去都能谈,我觉得潘尚书那老东西不错,让他去谈吧。”

胖子苦笑道:“你就别开玩笑了,潘尚书一直是朝中的主和派,若派他出面,明明是打了胜仗都能让他谈得割地求和,你这不是乱点将么?”

长平恨恨道:“好处好处,你都掉进钱眼儿里了!你想要什么好处?”

方铮一听“好处”两字便来了精神,闻言两眼一亮,兴致勃勃道:“很简单,我跟突厥谈判,谈下的买卖,呃,这里应该叫条款是吧?嗯,谈下的条款,我跟朝廷五五分帐。如果突厥赔给我朝一百万两银子呢,朝廷就得给我私人五十万两,当然,如果是一些货物,比如良马,皮毛,牛羊什么的,咱们可以折算成银子后再分帐…”

想了想,方铮又补充道:“如果是突厥女人的话,我一个都不要,全都送给朝廷,算是我给朝廷的赠品,客户满意就是我的宗旨,以后还可以再次合作嘛…”

胖子和长平听得目瞪口呆,这人…这人实在是太无耻了!二人从小在深宫长大,耳濡目染尽是忠君报国的思想教导,何曾见过有人将私利之欲表达得如此赤裸裸?听到这番话的二人此刻不禁感觉有点头晕晕的…

方铮见二人神色怪异,心中也不由惴惴,哥们是不是把价开得太高了?五五分帐确实多了点,要不要再降降?把心理底线压低一点,留个讨价还价的余地,四六?嗯,好象还是多了点儿,最少三七,不能再少了,哥们最近闹穷呢,得给自己找点收入…

方铮不安的开口道:“呃,…你们怎么了?不同意咱们可以再商量商量呀…”

良久,胖子叹服的拱手道:“方兄实在是…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句能准确形容方铮人品的话。胖子终于颓然的叹了口气道:“总之,…我服了!”

方铮愕然道:“…服了?你服什么了?哎,你什么意思呀?什么叫服了?别走题呀,咱们可以再商量的…”

胖子与长平对视了一眼,见长平也一脸苦笑,两人相对点了点头,相继起身。

胖子拱手道:“…我们告辞了,此事,唉,我还是去问问父皇比较好…”

说完胖子转身便出了门,长平一言不发的跟着胖子往外走,想想又觉得不甘心,蹦跳着跑回来,在方铮的胳膊上狠狠一掐:“你个混蛋!就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人!你怎么不去死?”

嘴上骂得狠,可长平眼中却满含笑意,秋水般的眼眸中,那一抹深情怎么也掩饰不住。长平说完转身便跑远了,昏暗的牢房走道上依稀传来她银铃般的笑声。

方铮疼得一阵龇牙咧嘴,莫名其妙的追着胖子的背影大声喊道:“喂!你们怎么说走就走啦?行不行的给句话呀,四六也成啊,三七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

第九十三章 杀手哥哥

“什么?他真这么说?”禁宫御书房内,皇上气得拍案而起:“这人简直是个…是个…”

皇上瞄了长平一眼,终于把即将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忍住了。

“…简直是个败类!”长平眼中含着笑意帮皇上接道。

既然长平都下了评断,皇上还客气什么?闻言深表赞同的点头道:“对!这人简直是个败类!是个无赖!”

胖子见这父女俩一人一句痛骂着方铮,不禁感到尴尬:“父皇,这个…就算方兄他是败类,可毫无疑问,眼下谈判之事,只有他最合适呀。”

皇上怒道:“朕的天下,子民千千万,难道少了他方铮,便找不出一个能为朕分忧的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