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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与二位将军见过礼,又朝冯仇刀笑了笑,冯仇刀冷硬刚毅的嘴角轻轻扯了下,算是招呼。

神策军的刘将军是一位看来比较儒雅的男子,四十多岁,单从他的外貌看,绝对没人相信此人竟是领兵数万的大将军,而那位神武军的赵虎将军,则跟他的名字一样,虎虎生威,霸气十足,也是四十多岁年纪,是一个高大魁梧的北方汉子。

皇上双目含着淡淡的笑意,道:“三位将军,方爱卿奉了朕的旨意,组建一个新的机构,名曰‘影子’。”

三位将军面色同时一惊,光听这名字,大概就知道所谓的“影子”是个什么样的机构了。皇上为何要成立一个这样的机构?三位将军虽然是领兵之人,但对政治还是有一定的敏感度,他们甚至可以预想到,这个机构的成立,朝堂将会出现怎样的一番惊涛骇浪,朝堂各派系朋党之间又将经历一场怎样的重新布局和洗牌,皇上此举用意,不言而明啊。

皇上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微微一笑,道:“影子是个秘密的机构,你们是朕信任的统兵大将,所以朕放心告诉你们。今日朕召你们来,主要是让你们与方爱卿认识一下,朕想在各军中挑选忠心精练之人,加入影子,方爱卿将主持此事,望三位将军从中协助。”

方铮这才明白,皇上召他们来,是要告诉他们,本少爷要去你们的地盘挖墙角了,甭管我选上谁,你们都得放人。

不过皇上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直接给他们下道圣旨就行了呗,干嘛还亲自把他们叫来?

冯仇刀当先站起身来,毫不犹豫的行礼道:“末将遵旨!”

二位将军也赶紧站起来,表示全力协助。

方铮笑眯眯的瞧了他们一眼,发现赵虎面无表情,双目规规矩矩的直视前方,对方铮看都没看一眼。而刘长生则朝方铮微微点头一笑,眼中却闪过几分复杂之色。

从这二位将军的表现来看,都不像是简单角色。当然,四十多岁便能当上统兵数万人的将军,本身肯定也是不简单的。

方铮笑道:“下官多谢二位将军相助,大家都是为皇上办差,忠心不二,下官若有叨扰之处,还望二位将军海涵。”

刘长生拱手笑道:“好说好说,方大人来我军中选人尽管挑,本将一定全力协助。”

赵虎则草草拱了拱手,淡淡的“嗯”了一声,从头到尾正眼都没瞧过方铮,好象对他有着某种成见似的。

方铮心中不爽,本少爷又没得罪过你,摆这副臭脸给谁看呢?

冯仇刀不等方铮客套,直接开口道:“方大人,你我之间就不必说了,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方铮笑道:“那是当然,小弟原本也没打算跟你客气,不过你可别像个卖柿子的小贩似的,尽把软的摆前面让我挑…”

冯仇刀难得的开了句玩笑:“那你也不能挑得我军中只剩下柿子了呀…”

※※※

出了宫,方铮正打算登上马车回府,忽然感觉衣袖被人拉了拉,方铮回头一看,正是温森。

方铮四下环顾,除了守门的禁军外,宫门前的广场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这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温森拱手笑道:“方大人,属下一直在这宫门外等您,您…呃,方大人,您在找什么?东西不见了吗?”

方铮没理他,不死心的用脚一块一块的点着广场上铺的青砖。真令人费解啊,这家伙到底藏在哪里?莫非他用的是土遁之术,或者御剑飞行?为什么每次都以匪夷所思的方式出场?

实在找不到头绪,方铮死心了,一把扳住温森的肩膀,神色凝重道:“不管了,今儿你非得告诉我,你到底从哪儿冒出来的?为什么你的位置总是飘忽不定?”

温森擦汗道:“方大人,做咱们这种事儿的,无非求个隐蔽,这是必学的技巧,可方大人您是朝中重臣,不必知道得这么清楚吧…”

方铮一脸认真的道:“不行,我非得学!不吃饭不睡觉都得学!我这辈子学东西还从没这么认真过。”

“可…您学这个到底是为什么呀?”

“很重要!我若学会了,那些良家少女少妇的闺房,对我来说还不是如同逛自家后院一般轻易,哇哈哈哈哈…赶紧教我!”

“…”

温森再三诚恳的告诉方铮其实凭空冒出来只是个障眼法后,方铮才不得不悻悻放弃了自己半夜三更神出鬼没的潜进妇女同胞闺房的香艳计划。

“你以后在我面前出现时,表现方式要正常点,凭空冒出来会吓死人的知不知道?”刚勾画好的计划就被迫放弃,方大人心情不太好。

温森唯唯称是。

“你找我干嘛?”

温森讨好地笑道:“方大人,您忘了,您上任至今还没见过您那几十号手下呢,眼看皇上催得急,您得跟他们见见面吧?如果您有空的话,下官带您去见见他们如何?”

方铮一拍额头,对呀!少爷我现在算是有手下的人了,上任了好几天,还没见过他们呢,哪有这样做上司的?

温森赶忙将方铮请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车夫清脆的打了个鞭花,马车缓缓驶动,朝着城西行去。

马车有些陈旧,不停的摇晃着,车轴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比起方铮私人专用的豪华马车来差多了。

温森见方铮紧紧皱着眉,忙笑道:“方大人勿怪,皇上每年拨下的经费有限,只能这样凑合,让方大人受委屈了。”

方铮终于忍不住捂着腮帮子道:“破一点旧一点就算了,我说你们也太懒了,就不会给车轴上点油吗?你听这嘎吱嘎吱的,牙都倒了。”

温森嘿嘿一笑,悻悻的没出声了。

马车行了两柱香的时间,七弯八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然后停下了。

温森当先跳出马车,然后恭敬将方铮扶了出来。

方铮四下一看,嗬,我这是到了贫民窟啊。

举目所见,一片斑驳破旧的房屋,外壁满是青苔,道路狭窄而泥泞不堪,道路中间杂草丛生,而且四处人迹罕至。这里仿佛被京城内的百姓们所遗忘了。

方铮所立之处正对着一扇摇摇欲坠的门,他疑惑的看了温森一眼。温森笑道:“方大人,兄弟们都在里面等着您呢。”

“你们都住这儿?”方铮不太敢相信,这是皇上散布天下的耳目呀,作用多么的重要,怎么可能让他们像群叫花子似的住在这种地方?

温森笑道:“这里比较方便,而且买下这栋房子也挺便宜,出入又不容易被人注意…”

“皇上拨的经费很少吗?”这老头够抠门儿的啊。

温森赶紧道:“皇上待属下们不薄,只是国库如今所剩不多,处处都需用银子,属下们非常体谅皇上的难处。”

真厚道呀,换了方铮自己,没准早就头缠红带上宫门口静坐抗议去了,要不干脆就撂挑子不干。马儿要跑,也得要吃草呀。

方铮叹了口气,看来手下这群兄弟们都是知足的人呀。自己得赶紧将他们的福利提上去,不然干他们这种工作的,万一哪天忽然想通了,觉得自己的待遇低下,一咬牙一跺脚,干脆跳槽换个老板,玩一出通敌卖国,那得给国家添多少麻烦呐!

在温森的恭敬带领下,方铮跨进了那扇风力超过六级便会轰然倒地的大门。

映入眼帘的,是三十几个身材相貌非常普通的人,他们中有看起来四五十岁的老人,也有十二三岁的孩子,更多的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

这些人穿着普通的黑色短装,一副精练的模样,可表现出来的气质却各有不同。他们有的像市井走卒,脸上因生活的压力而变得沧桑衰老,有的像个落第的秀才,让人第一眼看见他就觉得这人特落寞,而且是一辈子没希望了的那种,还有的像个圆滑世故的商人,见人就一脸虚假却不失热情的微笑…

方铮眨了眨眼,这是群怎样的人啊?他丝毫不怀疑,如果搬进一些必备的道具进来摆设一番,然后由眼前这群人扮演着各自的角色,完全可以在这个破败的小院里营造出热闹的集市气氛。

这群人都很优秀!方铮在心里下了这个结论。按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来说,不优秀的人都挂掉了,所以方铮的这个结论很正确。

看着大家都排着整齐的队列静静的看着他,方铮下意识拱了拱手,后来想想不对,自己是他们的上司呀。

然后方铮学着伟人大幅度的朝他们挥了一下手,满含深情道:“同志们好!”

“…”

很失望,这个年代没人回答他“首长好。”令方铮想搞个超小型阅兵式的计划变得意兴阑珊。

看着眼前这三十多号人马全都静静的注视着他,方铮犯愁的挠了挠头,前世的时候军队里的长官是怎样跟士兵们搞好关系的?毕竟这些人将来便是影子组织里的骨干成员,拉拢他们对自己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想了半天,方铮终于想到了,对呀,帮他们整理军容风纪嘛。

接着方铮走到他们面前,一个个的帮他们整理起了“军容”。一边整理还一边夸着他们。

“嗯,你这个小伙子不错。”

“加油哦!努力!我看好你!”

“老大爷,您高寿呀?还没退休?”

“你的皮肤太粗糙了,赶明儿我给你送两盒如玉斋的润肤露…”

“…”

一边说一边走,方铮走到队伍最后,发现一个面容清秀,而且非常帅气的小伙子,可惜身高矮了点,他正眼含笑意的看着方铮。

“哇!这位仁兄长得很帅呀!都快赶上我了,呵呵…”

说着方铮忽然瞅见小伙子的身体锻炼得也挺不错,胸前隐隐突出两块强劲的胸肌,方铮估计了一下,如果要单挑的话,自己可能打不过他。

出其不意的,方铮的手飞快的落到了小伙子的胸肌上,还轻轻的捏了捏。

“真羡慕啊…我什么时候才能练出如此销魂夺魄的胸肌呢…”方铮遗憾的叹息道,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小伙子脸颊霎时涨得通红,嘴唇嗫嚅半晌,终于鼓足了勇气说话了。

声音娇滴滴的,“回大人的话,属下是女子!”

第一百四十六章 纵火

“咳咳…”方铮装作没事人似的,色手却仍在那位女下属的酥胸上搁着,口中还好奇道:“你是女子?难怪胸肌如此柔软,唉,本官走眼了…”

女下属脸已红得如同关云之长,猴子之屁,见这位羡慕她胸肌的大人仍将手搁在她的胸上,丝毫没有挪开的意思,虽是万分羞恼,却又不敢发作,只得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

如此一来方铮的手便凌空了,方铮失望的收回了手,咂摸咂摸嘴,双手负在身后,一副玉树临风状,满面萧瑟之情缓缓吟道:“一双明月贴胸前,紫禁葡萄碧玉圆…好诗,好诗啊!”

方大少爷以爱国诗人忧国忧民的悲怆声调吟了一句淫诗,众人初识新上司,自然满口大声称赞,女下属却再也承受不住这位不正经的上司的调戏,嘤咛一声,满面羞红恼怒之色,转身跑回了房。

方铮陶醉在自己的诗情才华之中,好不容易自拔出来,楞楞的看着她跑回房,诧异道:“她跑什么?我还有两句没念完呢…”

众人满头黑线的望着他,这位上司调戏女下属还意犹未尽呀。

皱着眉四下打量着这套破败陈旧的宅院,方铮摇了摇头,对温森道:“明日你上我那里拿银子去,置办个大一点新一点的宅子,然后到西城外买一块地,把咱们的训练基地尽快盖起来,到时候我会请龙武军的冯将军派士兵将咱们的基地围起来,日夜封锁,以后那里就是绝密级的军事禁区,这些事儿办完了,咱们再开始挑人手。”

温森凛然遵命,方铮踮起脚朝房内瞅了瞅,温森察言观色,立即凑上前来笑道:“此女名叫赵凤儿,她的父亲乃京城府衙的赵捕头,后来因公殉职,此女立志继承其父衣钵,但吏部编制内不准女子加入,此女便加入了咱们的影子,时间才几个月,不太懂事,呵呵。”

方铮赞许的看了温森一眼,接着不悦道:“你跟我说这些干嘛?本官清正廉明,坐怀不乱,像是那种好色的人吗?本官只是关心下属而已…”

心下品评了一番,嗯,此女虽说五官清秀漂亮,但不算绝色,而且脸型太过方正,阳刚之气颇重,有点铁血真汉子的味道,最重要的是,此女太过拘谨,本少爷只摸了一下就不让摸了,太过保守。思来想去,方铮还是断了将她收入后宫的念头。

温森笑道:“是是是,大人对下属一片拳拳关爱之心,属下们感激涕零,无不感念大人的恩德,属下们能在大人麾下办差,实在是前世修来福分…”

不得不说,温森最近的进步还是很快的,也许是近朱者赤的原因,温森的马屁功力大有长进,颇得方大少爷几分精髓。方铮被拍得眉开眼笑,连连谦虚的摆手道:“过了,过了啊…”

温森毕竟还是嫩了点,闻言顿时一楞,莫非我的马屁没拍好?大人不想听了?这一楞,花团锦簇的马屁之辞便也停了下来。

方铮心中奇怪,怎么不拍了?这才几句呀?

“你发什么愣呀?”

“啊?没有没有…”温森拿不定主意,不知是否应该继续拍下去。

见温森如此不上道,方铮不悦了,沉声道:“你怎么不继续夸了?本官的为人在你嘴里就这么几句?”

主动要求下属拍他马屁的,方大少爷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开历史之先河了。

温森恍然大悟,原来方大人喜欢听这个。当下便毫无顾虑,放心大胆的将那些肉麻之极的马屁话,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般说出来,直拍得方铮心花怒放,得意不已。

以前总是自己拍别人马屁,什么皇上,太子,还有自己家的老爹,有的必须要拍,有的不得不拍。这回总算轮流坐庄,也让本少爷赶上一回被人拍马屁的机会了…

爷心大悦之下,方铮觉得应该给这些初见面的手下们一点见面礼,毕竟收买拉拢下属是非常重要的,上司把他们夸成花儿一样也没用,主要还得给他们点儿实际的好处,不然光练几句口把式,谁愿意给你卖命?

不过这送礼也有说道,太轻了他们不领情,太重了又怕他们养成大吃大拿的习惯,以后把本少爷当冤大头怎么办?

“老温,你们每月有多少月俸?”方铮凑在温森耳边轻声问道。

“回大人的话,每月大概二两银子左右,若是将差事办得漂亮,皇上一高兴,也多赏个几两…”

方铮惊异的睁大了眼睛:“这么少?”二两银子,对方大少爷来说,吃顿饭都不够,这些人却要靠这二两银子养家糊口,整整过一个月。这是怎样的贫富差距啊,方铮想想自己的大手大脚,不由有些惭愧。

“回大人的话,不算少了,很多七品八品的官吏每年才三四十两的俸禄呢。够家人吃饱穿暖了。”

方铮摇摇头:“那不行,本官不会让手下受委屈的,你们跟了我,我就得让你们过上好日子。养家都勉强,还谈个屁的忠君报国呀!”

说着方铮抬起头,扫视了一眼院中站着的三十多个手下,大声道:“本官与你们今日头回见面,也没给大家带什么礼物,这样吧,本官决定,以后大家的月俸翻倍,每月四两银子。还有,如果分派给你们的任务完成得出色,本官还另有奖赏,最少十两,多则上百甚至上千,不设上限…”

院中众人闻言神情激动,放声欢呼,有些养家压力大的下属甚至忍不住高兴得落下了眼泪,众人望向方铮的眼神由陌生敬畏迅速转变成了忠心和爱戴。不论古今,若要下属甘心为你卖命,实际的好处才是最重要的,所谓“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那只不过是一句嘴上喊喊的口号,都靠义气过日子,家里的妻儿老小喝西北风去?

这一刻,方铮这个顶头上司的形象,在大家的心目中被无限拔高了。众人皆以狂热的目光注视着这位新上司,期待着在他的带领下,能让自己和家人的日子能过得更好一点。

而方大少爷更是无所谓,又不是他的银子,拿着太子送的礼给自己挣名声,这种借花献佛的好事,方铮怎会拒绝?敞开了花便是,反正自己不心疼。

方铮对大家的表现很满意,大手在空中挥了一下,继续道:“…我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执行任务的时候给本官玩命的干!谁若拖拖拉拉贪生怕死…”

说着方铮左右四下张望,想找个杀鸡儆猴的东西来警告一下大家,温森见方铮话说到一半却又低头寻摸东西去了,不由好心的道:“大人在找什么?属下帮您找吧…”

“不用。”方铮推开了温森,找了一小会儿,终于在地上发现一只绿色的正在蠕动的毛毛虫,方铮大喜,将它拾了起来。望着这条在手掌上仍然扭动挣扎的恶心生物,方铮嫌恶的撇了撇嘴,将它小心的放到了院子正中一块石磨上,想了想,然后对温森道:“来,把你的手借我用一下。”

说着不由分说拉过温森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拍了下去,只听得啪的一声,温森的手掌上多了一条死毛毛虫,满是绿色粘稠的汁液,死死的黏在温森的手掌上。

方铮满意的点头,故作威严道:“…”

“…我刚刚说到哪儿了?”

“大人刚才说到谁若贪生怕死…”

方铮挺直了身子,威风凛凛的指着温森手掌上的毛毛虫大声道:“嗯,对,谁若贪生怕死,形同此毛!…此虫!”

众人望着温森那只恶心巴拉的手掌,神情大骇,纷纷齐声遵命。

第一次上下级之间的见面会,在皆大欢喜中结束了。

※※※

次日,温森来到方家,支取了买宅买地建房等等一应开销花费的银子,兴高采烈而去。

既然凡事有温森打理,方铮乐得做起了甩手掌柜,驭下之道就得这样,不能抓着权力不放,该让下属去办的就不用事必躬亲。诸葛亮怎么死的?舍不得放权,把自己累死的。

温森的办事效率很高,三天后便在城内找到了一处不错的大宅院,用来暂时安置三十多个手下,将来训练基地建好后,这座宅院还可以用来作为临时的联络点和办事处之类的,作用很重要。

方铮对温森的办事能力大是欣赏,狠狠表扬了他一通,并且爽快的答应第二天一定去新宅子看看,顺便勉励一下大家,让大家知道,跟着本少爷,不但有肉吃,而且还有新房子住。

第二天,方铮拒绝了温森用车接送的请求,方铮对他的那辆马车实在很不感冒,那种嘎吱嘎吱倒牙口的声音听起来简直让人抓狂。于是问明了地点后,方铮乘坐着自己的豪华马车出门参加新宅子的剪彩开业仪式去了。

快到时,方铮下了车,独自步行。此处窄巷较多,不宜马车通过。方铮像只没头苍蝇似的转悠了半天,也没找对地方,有心想发火,想想人家温森这事儿也没办错,所谓情报特务组织,当然越隐蔽越好,这能怪温森吗?

等到方铮的耐性快磨尽时,却忽然看见一个身影正背对着他,在一扇看来是某户人家宅院的后门处鬼鬼祟祟,不知在干些什么。

方大少爷是个颇有好奇心的人,看热闹或许不是他的天性,但他并不反对凑近一点看看人家在干嘛。

于是方铮蹑手蹑脚走过去,没有发出一丝动静,凑近一瞧,原来有人在干溜门撬锁的勾当。

而且此人看来刚入行不久,非常的不专业,忙得满头大汗也没弄出个结果,一柄富贵长春锁套弄了半天也没套开。

看了一会儿,方铮觉得很不满意,对这个笨手笨脚的贼鄙夷不已。功夫都没学到家就跑出来干活,你那贼师父怎么教的?

最后方铮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哎,你会不会开锁啊?学过没有?”

那贼也许是太专注了,根本没注意到身后有人,忽然听到有人说话,吓得大叫一声,面色苍白的转过头去,接着两人的眼睛同时瞪得大大的,一副不敢置信之色。

“是你!”

“是你!”

二人异口同声道。

接着方铮与那笨贼相视大笑,颇有人生何处不相逢之感。

原来此笨贼不是别人,正是让方铮觉得很有意思的萧怀远。

方铮一边笑一边琢磨,这小子不是太子府里做事的吗?没事跑这里来撬锁干嘛?莫非他被太子炒鱿鱼了?

“方兄别来无恙乎?”萧怀远笑着拱手道,上次在邀月楼被方铮黑了二百两银子一事,他提都未提,仿佛完全忘记了。

方铮仰天打了个哈哈:“无恙无恙…”说着指了指门,奇道:“萧兄这是…呃,改行了?”

萧怀远若无其事的将手中套锁的细铁丝藏到身后,嘴里淡淡道:“哦,没什么,就想进去四处看看,瞧瞧,看能不能听到…咳咳,能不能偷到什么好东西…”

方铮眼珠一转,继而恍然大悟,凑过脸来在萧怀远耳边轻声道:“此户人家跟萧兄有仇?”

萧怀远神色大异,脱口道:“你不知道吗…呃,方兄所言不差,此户人家与萧某有点小过节…”

方铮顺着思路走:“…所以你就想弄开他家的后门,然后在他家搞点破坏,好好报复他?”

萧怀远眼中闪过几分笑意,连连点头道:“方兄真是冰雪聪明,萧某不及也…”

方铮一脸佩服:“大丈夫生在世间,该当纵横天下,快意恩仇,萧兄如此高义,小弟岂能袖手旁观?”

萧怀远一听方铮居然有要帮忙的意思,不由为难道:“这个…不好吧?”

方铮不高兴道:“莫非萧兄不拿我当兄弟?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小弟既然碰见了,自然要为萧兄赴汤蹈火…”

说白了,方铮想帮忙是假,凑热闹使坏是真,毕竟这种有趣的事儿不是每天都碰得到的。

“既如此,萧某就却之不恭,多谢方兄仗义出手了。”萧怀远仿佛在拼命忍着笑。

方铮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要过萧怀远套锁的细铁丝,两人开始忙活起来。

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又所谓“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在两人无间的配合下,那柄富贵长春锁终于被套开了。

二人轻轻推开门,扫视了一眼,发现不远处好象是一间厨房。一般大户人家的厨房都开在后门处,这样方便下人们进出,采办生活用品和菜蔬。

厨房内外静悄悄的,也许没到吃饭的点上,举目望去一个人影都没有。

二人猫着腰像做贼似的潜进了厨房,方铮轻声问道:“哎,接下来你打算干嘛?”

萧怀远的“复仇”计划可能准备得不够充分,闻言顿时傻眼了:“呃,其实我也没想过干嘛…”

方铮不高兴道:“合着你报复人家的方式就是把他家后门的锁弄开,这就完事了?”

萧怀远眼珠骨碌一转,问道:“如果你是我,你打算怎么做?”

说到这个方铮来了精神,眉飞色舞道:“很简单,少爷我要搞得他家不得安宁!”

“怎样不安宁?”萧怀远的声音中透着不可掩饰的笑意。

“身上带了药吗?什么泻药,春药,蒙汗药都行。”

“啊?这个…萧某从不带这些的。”

方铮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我真鄙视你啊!报个仇都不会,要啥没啥…”

说着方铮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包药粉,“这是一包泻药,听说力道很强劲,一两银子一包呢,今儿算我借给你的,赶明儿还我。”

说完方铮撕开药包,在萧怀远还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飞快的将泻药投进了厨房的大水缸里。

萧怀远怪异的看了方铮一眼,咳了两声,笑道:“方兄,这个,差不多了,咱们走吧,一会儿该来人了。”

“急什么,还没完呢。”

方铮四处看了看,忽然跑到厨房外的院中,在一口古井边站定了,然后方铮坏坏的一笑,在萧怀远愕然的目光下,一把扯开裤带,朝着古井内便是一泡又热又急的尿撒过去,撒完还抖搂了两下。

萧怀远有点急了:“方兄,这样有点过分了啊…”

“过什么分呀,我在帮你报仇呢,识不识好歹了?”玩得兴起的方铮不满道,一边说还一边掏出火折子,朝厨房外堆着的一捆捆柴草走过去。

“方兄!你要干嘛?住手!”萧怀远见势不妙,赶紧冲过去阻拦,可惜已经来不及了,方大少爷飞快的点燃了柴草堆,火势飞涨,眨眼的工夫厨房外便燃起了冲天大火。

方铮朝着萧怀远哈哈一笑,大叫一声:“还不快跑!等着被人抓啊!”

接着方铮转身就跑,萧怀远哭笑不得的望了一眼烧得畅快淋漓的厨房,狠狠跺了跺脚,跟着跑了出去。

两人跑得老远,确定已经远离了事发地点,方铮喘着粗气,朝萧怀远挤了挤眼睛:“怎么样?啥仇都报了吧?”

萧怀远无奈的看着远处升起的浓烟和百姓们敲锣打鼓的救火声,叹了口气道:“你也玩过瘾了吧?”

方铮干笑道:“哈哈,各取所需,各取所需嘛,不过我只是帮你的忙,这帐还得算到你头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