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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统领看着骑在马上洋洋自得的方铮,眼中闪过几分笑意,然后犹豫了一下,道:“驸马爷,属下建议您最好别骑马…”

“为什么?”

“您骑在马上目标太大,很容易成为刺客射杀的活靶子…”

话未说完,方铮吓得脖子一缩,惊惧而机警的四下环顾,然后便反应飞快的在马上将身子一趴,接着像一滩软黏浓稠的大鼻涕似的,从马背上流淌了下来。——没错,“流淌”。

落了地的方铮满面惊恐,擦着额头的冷汗,庆幸的抚着扑通直跳的小心肝,干笑道:“得亏你提醒得早呀,不然本驸马爷岂不是要被人射在墙上了?万幸,万幸!”

说完方铮随手指了指一名男侍卫,道:“你,你过来,本侯爷赏你替我骑马,快上去,少罗嗦!”

“…”

※※※

众人将惜命如金的方侯爷围在中间,浩浩荡荡行到方府门前。

方府门前,硕大的“忠勇侯府”的金字牌匾下悬挂着两对大红灯笼,门前的小广场上,方府所有的下人们站得整整齐齐,神情激动的望着离家失踪多日的少爷。府前中门大开,大门槛外,打扮得靓丽而又不失端庄的四位夫人正静静的站着,除了长平外,三位美人泪眼婆娑,梨花带雨,不停的擦拭着眼角的泪水。长平搂着嫣然和小绿的香肩,低声安慰着她们,不时还抽空狠狠瞪方铮一眼。

方铮从侍卫的重重包围中探出头来,左右扫了几眼后,贼兮兮的一笑,随即风骚至极的朝老婆们和众下人挥手道:“嗨,大家有没有想我呀?”

如同运动员听到了发令枪响一样,众下人欢呼一声,一齐朝他涌了过来,然后抓手的抓手,抓脚的抓脚,最后一齐使力,将方铮扔至半空,抛上抛下。

方铮吓得哇哇大叫:“又来这招?我靠!你们快把我放下…别把我抛上去就不管我了,我信不过你们的人品啊…”

这些日子来,方府的下人们担足了心事,老爷只有这么一个独生子,失踪数日也没见回来,天知道盛极一时的方家会不会从此垮掉?虽说四位少夫人勇敢的将方家的重担扛了起来,将里里外外的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可是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里,女人再能干,也当不了一个家庭的顶梁柱呀。

如今天可怜见,少爷终于归家了!连日来死气沉沉的方家,终于又重新焕发出生机,怎能不教人欣喜若狂?

众人笑闹了许久,这才将方铮放下来,落了地的方铮面色苍白,浑身直打摆子,双目无神,嘴里喃喃道:“太过分了,太过分了…老子有恐高症你们不知道吗?我要处分你们…”

头晕晕的还没醒过神来,又有几道软香温玉缠绕住自己,她们将他抱得死死的,香喷喷的娇躯如同绕指柔,将方铮的心神萦绕得意乱神迷。

方铮心中一暖,双手伸展,将几位老婆一齐搂入怀中,笑道:“老婆们,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

众女闻言,顿时哇的一声一齐哭出声来。万千辛酸,委屈,还有对这个没良心的人的思念,全在泪水中倾泄而出。

方铮失踪,朝堂大乱,方家更是大乱,方家二老相继病倒,四女扛起了维持方家的重任,心中背负着沉重的心事,还得起早贪黑,任劳任怨的操持方家内外的家事,商事,不说苦,不说累,心中唯一的信念,便是期望那个没良心的人平安回来。

如今他终于回来,多日的委屈,辛苦和思想一齐涌上心头,众女终于忍不住当着下人们的面,趴在方铮的肩头大哭起来。

方铮见老婆们都哭了,不由慌了神,赶紧忙着安慰这个,安慰那个,顺便不着痕迹的在老婆们身上揩点油,吃点清淡小豆腐,惹得众女哭又不是,笑又不是,纷纷捶打着他的胸膛,娇嗔不已。

在众人的簇拥下,方大少爷昂首挺胸的绕过琉璃镶顶的福寿照壁,前院之中,方老爷和方夫人互相搀扶着,正站在前厅门外,面带病容却仍笑吟吟的看着方铮。

方铮面容一整,赶忙肃了肃衣冠,急走几步,在二老面前一撩衣摆,跪了下来。

众女见方铮跪拜,她们也忙跟着跪下去。

方铮悲声道:“爹娘,孩儿不孝,累及爹娘病倒,万死啊!”

方老爷神情颇有几分激动,目光泛泪,却呵呵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万金难买平安,铮儿是有福之人,方家祖宗保佑啊!”

方夫人不停的拭泪,哽咽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小混蛋!真把爹娘急死了!这些日子若非几位儿媳里外操持,方家差点就垮了,以后你可得待她们好些,否则为娘我必不饶你!”

说完还不解恨,又狠狠在方铮的胳膊上掐了一把,掐得方铮直咧嘴。

长平见状心疼了,赶紧在一旁扶住婆婆,撒娇道:“婆婆小心身子,您大病初愈,莫要心绪激动才是…”

时已深夜,众人于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各自睡去了,方老爷心情大好,睡去之前当即宣布,方家明日大宴宾客,庆祝方铮平安归来,并将请城内有名的戏班杂耍在府内搭台,热热闹闹大贺三天。众下人闻言又是一阵欢呼。

方铮在众女的簇拥下回到小院,下人早已放好了水,众女一齐笑着将他推进厢房洗澡。

方铮一边洗一边贼眉鼠眼打着算盘,四个老婆都在,今儿又是小别胜新婚,嘿嘿,山上存了多日的存货,今晚可得全交出去,问题是,谁先谁后呢?哎呀,这个很难解决呀。

长平是老大,当然得她先来,然后是嫣然,嗯,凤姐和小绿今晚办不办她们呢?纠结呀,烦恼呀!其实长平只需发句话,大家全都滚在一张床上,老子来个一龙戏四凤,管它先办谁后办谁,全都雨露均沾,岂不省事多了?

不过依众女的性子,床上共侍一夫的事儿,她们必然死活也不愿意的,毕竟女子脸皮太薄,怎么敢当着别的女子的面与夫君欢好?

方铮泡在澡盆里唉声叹气,老婆们的思想还是不够解放呀,一龙戏四凤的美好愿望,不知何年何月得偿所望…

洗去一身风尘,方铮神清气爽的回到卧房,发现凤姐和小绿已不在,房内只剩下长平和嫣然。

方铮搓了搓手,淫笑道:“嘿嘿,二位娘子,天色不早,咱们歇息了吧,来来来,上床脱衣,为夫给你们看看相,摸摸骨,算算子嗣…”

长平和嫣然俏脸一红,嫣然羞红着脸垂头不语,长平轻轻呸了一声,嗔道:“不正经的混蛋!山上那个女土匪的便宜还没占够,现在又来占咱们的便宜…”

嫣然掩嘴轻笑了一声,道:“夫君,你…你真跟那个女土匪有什么瓜葛吗?”

这个问题实在很不好回答呀!

方铮为难的看着她们,讷讷道:“呃,我若说我和她是清白的,你们肯定不信吧?”

谁知长平认真的一点头,道:“信!只要你说的,我们都信!”

嫣然也在一旁点头附和。

“啊?这样你们就信了?”方铮大出意料,随即不高兴的道:“你们怎么这么容易轻信别人呢?外面世道人心险恶,空口白牙的,一张嘴翻来覆去颠倒黑白,不多长几个心眼儿,以后被人骗了怎么办…”

长平冷不丁开口打断了方铮滔滔不绝的口水,忽然问道:“这么说,你和那女土匪之间并不清白?”

“那当然!”方铮脱口而出,随即吓得浑身一哆嗦,靠!说漏嘴了!

再看二女,神色皆有些不善,方铮心中不由哀叹数声,罗月娘啊,你的人品不好啊,我的老婆们好象都不太接受你啊…

若罗月娘听到方铮心里的话,不知会不会气得吐血…

谁知长平的小脸阴沉了一会儿后,又马上舒展开来,转而换上一副妩媚至极的模样,还不停的朝方铮抛了几个青涩的小媚眼,勾得方铮胸腔一阵紧缩,心中暗自提高了警惕。

公主老婆的媚眼,可不是那么好享受的,此老婆必有后招。

半晌之后,长平风情万种的开口道:“夫君——”

声音软软糯糯,嗲嗲甜甜,听得方铮两腿一软,不由自主的朝桌子底下瘫过去。

“夫君——你说,妾身和嫣然,美不美?”长平仍不停的抛着媚眼,用魅惑的声音问道。

说着,长平还有意无意的将衣衫解开了些许,露出里面水湖绿色的小肚兜儿,一抹雪白粉嫩的肌肤,在方铮的视线中若隐若现,慑人心魂。

再一瞧嫣然,发现她也貌似无意的将衣衫解开少许,跟长平一样,露出了深红色的肚兜儿,只是可能她没做过诱惑男人的事儿,所以此刻她虽吃吃的低笑着,俏脸却已红得像煮熟了的虾米似的。

方铮吞了口口水,心旌摇荡不定,这俩老婆搞什么名堂?莫非今晚双飞有戏?

想到这里,方铮两眼一亮,眼中流露出色眯眯的目光,忙不迭点头道:“美,你们俩都美,小生何德何能,竟然有此双飞的福份…呃,说错了,竟然有娶你们为妻的福份,实在是前世修来的呀…”

长平闻言满意的一笑,接着用软软的带着诱惑的声音道:“夫君——你不是说过,最喜欢我和嫣然共侍一夫吗?那么…今晚…你可愿意…”

哇!真的有戏啊!方铮激动得热泪盈眶,多年媳妇熬成婆,多年单飞变双飞,今晚,必将是销魂的一晚,必将是要写进回忆录的一晚…

方铮忙淫笑着点头道:“愿意,当然愿意!”

谁知长平俏脸一板,解开少许的衣襟又收拢了起来,冷冷道:“愿意的话,那你得答应咱们,以后不准见那罗月娘!更不准提收她入房的事!”

“啊?”方铮傻眼了,如同一盆冰水当头浇下,万念俱灰。

再一看嫣然,却见她俏脸通红,垂头轻笑个不停。

这下方铮明白了,俩老婆玩这出美人计,原来是为了罗月娘。

这个条件太苛刻,不行!打死都不能答应!老子不把那罗月娘娶回家里,怎么报答她的救命之恩?这个城下之盟不能签!

“怎么样?答应吗?”长平又笑吟吟的问道。

方铮面色忽然变得呆滞,像个白痴似的定定望着长平,接着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长平见他不答应,柳眉一竖,便待发作,嫣然赶紧轻轻朝她摇了摇头。

长平怒哼一声,随即又开始妩媚的诱惑方铮道:“夫君可得想清楚哦,我和嫣然也算是绝色美人,我们共侍一夫,你不喜欢吗?”

方铮表情立马变得色迷迷,小鸡啄米似的使劲点头。

“那你答应不再见那罗月娘了吗?”

方铮顿时表情恢复了呆滞,拨浪鼓般摇头。

“二女侍一夫哦…”

方铮色笑点头。

“不见女土匪哦。”

方铮呆滞摇头。

“二女侍一夫哦…”

点头。

“不见女土匪…”

摇头。

第二百三十章 筹钱

方铮与两位老婆在卧房内就共侍一夫和不见女土匪这两个极端尖锐的矛盾,展开了激烈的对峙,闹了一阵后,方铮实在等得不耐烦了,眼前两位绝色美人衣着暴露,活色生香,正是跃马扬鞭,琴瑟同奏的良辰美景,老围着罗月娘的话题斗咳嗽算怎么回事儿?

于是方铮干脆动手不动口,嬉皮笑脸的施展起摸抓神功,将两位老婆弄得娇喘吟吟,蓝田生津,长平和嫣然本来对方铮思念甚久,身子极为敏感,被方铮一抚弄,顿时溃不成军,二女此时也顾不得再去计较罗月娘的话题了,二人皆眼波含春,媚意盎然的瞧着方铮,虽羞于开口邀请,然而此时无声胜有声,方铮见状大喜,躲过了罗月娘这个敏感话题不说,双飞从此再也不是梦想。方铮哈哈一笑,一手搂住一个,往宽大的床榻上一滚,大笑道:“两位美人儿,你们就从了我吧…”

一夜春光无限,香掩芙蓉帐,烛辉锦绣帏,满室浅吟低唱,一任春宵到天明…

天已破晓,三人这才偃旗息鼓,嫣然不堪伐挞,早已沉沉睡去,长平一脸满足的搂着方铮的腰,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起了闲话儿。

“夫君,你失踪这些日子,妾身和几位妹妹商量了一下,拿出你上次给我的十几万两银子,将父皇赐给咱们的潘尚书府重新修盖,现在正动工呢。”长平懒懒的倚在方铮怀里,像只小猫般打了个呵欠。

方铮笑道:“那敢情好,咱方家又置业了,以后在京城内又多了一处别院,我的几位老婆都很能干呀…对了,家里还剩多少钱?夫君我在土匪窝里被人抢得清洁溜溜,明儿叫帐房给我支点银子去。”

长平闻言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不行!有人告诉我了,说男人有钱就变坏,你身上有了银子肯定去什么青楼画舫鬼混,不能给你!”

方铮一窒,他还真有这个想法,打算明日叫上胖子和冯仇刀一块去青楼喝花酒呢。

方铮气急败坏的道:“谁呀?谁告诉你的?太缺德了!谁心理这么阴暗?男人非得有钱才变坏么?我没钱不照样也变坏了…”

“嗯?”

“…我是说,你老公我向来洁如天山雪莲,出淤泥而不染,怎么会变坏呢?别信外面那些人胡咧咧…”

“哼!那个胡咧咧的人是我母妃,怎么?你有意见?”长平趴在方铮怀里,张牙舞爪像只小母狮子。

李贵妃?靠!方铮欲哭无泪,丈母娘啊,小婿我对您实在很不错了,马屁拍得震天响,小礼物见天儿往宫里送,您干嘛怂恿您女儿掐我钱包的脖子呢?我有钱招您惹您了?

“没…没意见。”方铮立马很狗腿地笑道:“…方才细细品味了一番岳母大人的话,发现话里充满了真知灼见,一针见血,一语中的。细数古往今来之风流人物,果然是越有钱越坏,越有钱越不是东西,人品低下,道德素质败坏…”

方铮一边说,一边打起了小九九。

老婆不给钱就算了,幸亏当初审潘尚书的时候老子还留了一手,潘尚书别院的后花园里还埋着十箱黄金呢,嘿嘿,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这句话也是真知灼见呀!

谁知长平睨了眼满脸奸笑的方铮,她也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貌似不经意的道:“对了,前些日子我又朝咱方家的帐房里充了十箱黄金,婆婆一个劲儿的夸我能干呢…”

方铮傻眼:“十…十箱黄金?”

为什么我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

长平点头,纤指在方铮裸露的胸膛上画圈圈:“对呀,从潘尚书别院的花园里挖出来的,嘻嘻,真是天降横财给咱方家呀…”

方铮闻言如遭雷击,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怎么知道…”

莫非潘尚书这老东西托梦给她不成?

长平笑得像偷了几百只鸡的小狐狸:“这还得多谢夫君大人呀,前些日子您睡觉老说梦话,将埋黄金的地点说得详细极了,而且说了一次又一次,好象生怕妾身挖不到似的,嘻嘻,夫君真是好人…”

方铮眼睛瞪得溜圆儿,下意识用手紧紧捂住了嘴。

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夫君,夫君你怎么了?”

“我…我跟你拼了!”

“哎呀…夫君,你轻点儿,弄疼我了…”

“你赔我金子!呜呜…”

“已经充入方家的帐上,拿不出来了,嘻嘻…你说你一大男人,还藏什么私房钱,丢不丢人呐?”

“…”

“…”

※※※

方铮醒来的时候已不知什么时辰了,二女早已起床,不见芳踪。

方铮躺在床上,哭丧着脸,哀叹连连。

得了,少爷我又变成穷光蛋了。真的很邪门儿呀,按说他是华朝首富的独子,整个华朝最不缺钱花的就是他了,可不知为什么,他经常出现身无分文的窘状,——比如说现在。

银子啊!捞钱啊!古代跟现代一样,没钱寸步难行,问题是,上哪儿捞钱去呢?方家商号的银子肯定不能动,方铮再是败家,也不至于拿自己家的银子出去吃喝玩乐,老婆们将方家打理得井井有条,自己帮不上忙就罢了,总不能给她们添乱呀。

自己投资的如玉斋和收购的几家青楼也不行,凤姐和嫣然掌握着呢,她们肯定不乐意给。话说长平这个老婆挺精明的,如今家里几个老婆个个对她伏首听命,她说的话莫敢不从。

必须得想点儿别的法子捞钱。

方铮正琢磨着,这时下人来报,福王殿下前来拜访。

胖子一进门就叫起了苦:“方兄哇!你是不知道哇!你失踪这些日子,我的日子过得多凄惨呐…”

方铮斜睨了他一眼,我还一肚子苦水没地方倒呢,谁见过身无分文的华朝首富?谁敢比我惨?

胖子没等方铮说话,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开始诉说这些日子来的惨状:“…你失踪之后,我在吏部撑得好辛苦。没人与我守望相助,我一个人孤掌难鸣,大臣们对我虽说不算敌视,但也谈不上亲热,更多时候我在吏部衙门发下的公文,都被朝中那帮老油子阳奉阴违,故意拖延或扣押,偏偏又挑不出他们的错儿,弄得我想来个杀一儆百都找不着对象,这事儿我还不能跟父皇禀报,怕他老人家对我失望…唉,总之,一个字,太苦了!”

方铮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道:“好了,现在我回来了,咱哥俩联起手来,不信朝中那帮老油子敢不买帐,别忘了,我还身负督察百官之责呢…”

胖子满脸喜色的点头,接着脸色又忽然垮了下去,郁郁道:“…你知不知道寿王和英王进京了?”

方铮点头道:“昨晚刚知道,怎么?那俩王爷跟你不对付?”

胖子苦笑道:“不对付倒也不至于,反正我与他们的关系一直都是不咸不淡…”

说着胖子似有感慨的喟叹道:“生在帝王家的苦处就在这里,帝王所拥有的权势财富实在太大了,大得能让人泯灭一切亲情和良心,我和宓儿从小便不喜欢住在宫里,就是因为看过太多的尔虞我诈,残酷争斗,所谓兄弟,所谓夫妻,其实到头来,仍不可避免的心怀异志,最后弄得兵戎相见…”

方铮似有所悟的点头道:“你的意思是,这次寿王和英王进京,是不怀好意,想趁皇上年迈,打算交接权力之时,与太子和你争上一争?”

胖子无力的叹气道:“不然还有什么目的?他们总不可能千里迢迢进京给人拜寿的吧?”

方铮也跟着叹了口气。

想扶胖子登上太子之位,难度越来越大了,现任那位太子哥哥还没扳倒呢,这会儿又来了两个,皇上的这几个儿子,还真没一个省油的灯。

方铮脑中忽然想起一个人,于是问道:“泰王呢?他怎么没进京来凑这个热闹?”

胖子笑道:“泰王最是清心寡欲,向来不喜争名夺利,这会儿不知又在哪里游山玩水呢,几个兄弟之中,我与泰王最是相得。”

总算你们家还有个人品貌似过得去的…

本来京中形势已经够复杂的了,这会儿又来俩王爷,这不添乱吗?

方铮冷不丁问道:“寿王和英王二人的人品如何?”

胖子一楞,接着哭笑不得:“你问这个干嘛?这种复杂的时候他们进京趁火打劫,人品能好到哪里去?反正比我差多了…”

“嘿,多日不见,胖兄脸皮功夫练得越来越厚实了哈…”

胖子腼腆的笑了笑:“这不跟你学的嘛…”

方铮沉吟道:“其实他们二位进京,最着急的还不是咱们俩…”

胖子眼睛一亮:“你是说,太子更着急?”

“那当然,现在外面不是传言皇上有易储之意吗?这种敏感的时刻,又来了两位王爷,你说太子闹不闹心?眼看太子之位不保,跟他抢的人越来越多,他能不急吗?”

胖子笑道:“那咱们暂时不用做什么动作了,让这两位王爷和太子斗法去…”

方铮嗤笑道:“你想得美!坐收渔翁之利的主意,你以为就你一人会打啊?没准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呢。你既然争这个位子,就甭想置身事外。而且你想过没有,你那位太子哥哥可不是什么善茬儿,眼见抢他位子的人多了,难保他不会来个狗急跳墙,学学他的老师潘尚书…”

胖子闻言大惊,机警的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道:“你是说,太子会…率军逼宫?”

方铮翻着白眼道:“这不明摆着的吗?太子在军中的势力可不小,真把他逼急了,他肯定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武力解决拉倒,到那个时候,你和我都得倒霉,皇上都没办法阻止。”

胖子急得肥脸煞白,道:“完了完了!争个太子的位子,把命给搭进去了…”

方铮笑眯眯的拍了拍胖子的肩,笑道:“胖兄别急,寿王和英王进京,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太子殿下,他们肯定会先将矛头指向太子,甚至还会找你来联手,毕竟目前大家的目标都是一致的,那就是将现任的太子推下台去。而太子首先要对付的,也不是你和我,因为咱们没主动招惹他,他不会蠢到这种时候还敢树敌,所以,他们之间斗法,倒是给了我们一些缓冲的时间来做准备…”

“做什么准备?”

方铮正色道:“人才!收罗人才!特别是精于谋略,擅长策划的人才,这是你目前急需的,历来争位夺嫡的皇子们,背后都有一大群智商高达二百以上的智囊团为他们出谋划策,否则单凭咱俩这两颗脑袋,想破天都比不上人家,你的对头随便出个损招儿就能使你万劫不复。”

胖子深有同感的点头道:“说得对呀!我就是觉得身边缺少了人,福王府里虽说养了一些幕僚,可他们平日出点什么小主意,耍点小聪明还行,若论大智慧,简直连你都不如…”

方铮刚欲点头,随即一楞,怒道:“什么叫连我都不如?我有那么差劲吗?”

胖子忙陪笑道:“夸你呢…”

方铮怒气未消:“有你这样夸人的么?”

“…反正你就当夸你的话听。”

“…”

二人商量了半晌收罗人才,招聘幕僚的计划。

方铮接着道:“其次还得结交大臣,暗中结交军中将领,不过我估计效果不太明显。如今的军中将领,早已站好了队,不是你几句话或者花点银子就能拉拢过来的,你在冯仇刀和韩大石这两人身上多下下功夫就行了,这两人不错,靠得住。其他的将领,你还是别费那功夫了。”

胖子最后叹了口气,道:“好吧,现在最大的问题来了。”

“什么问题?”

胖子很干脆的翻了翻白眼,道:“没银子。”

胖子一样一样的掰手指头:“招罗人才要钱,结交大臣和军中将领要钱,收买地方官府的官员要钱…甭管干什么,总之一个字:要钱!”

“嘶——”方铮倒抽一口凉气,忽然觉得有点牙疼…

“你是王爷呀,名下那么多产业,那么多田地,怎会没钱?”方铮捂着腮帮子愕然问道。

胖子哀叹道:“我就算有座金山,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呀!你知道光结交一个大臣需要花多少银子么?起码一万两呢!我有几个一万两够糟践的呀?”

说着胖子脸上忽然浮现出一股深深的悲怆之色,语气苍凉的道:“…就连我平日最爱去的秦淮河画舫,现在都去不起了,以前挥金如土的时候不觉得,如今一算帐,喝一次花酒得花好几百两银子,我一想到随便在某个红牌姑娘的身上杵几下,白花花的银子就没了,我心里就一阵莫名的心痛…唉!”

说完胖子的小眼眨巴几下,差点挤出几滴伤情的泪水。

方铮痛苦的闭上眼睛,抚着额头呻吟道:“哎哟我的妈耶!我还真没想到,争位夺嫡的游戏,玩起来竟然这么烧钱…这日子还怎么过呀?”

胖子可怜巴巴的瞧着方铮,像个小姑娘似的细声细气道:“方兄…你有钱吗?借俩…”

方铮也很干脆的翻起了白眼道:“你不知道我刚从土匪窝里回来吗?你见过出了土匪窝身上还留有银子的人吗?”

“那你方家…”

方铮摆了摆手道:“你想都别想,不是我小气,我方家肯定是支持你的,方家有的,肯定会拿出来给你,但我觉得现在不行。还没到要动用方家商号银子的时候,你要知道,一旦动用了方家商号的银子,那就代表着咱们要孤注一掷了,这可是咱们最后要押的宝呢,现在怎么能轻易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