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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将手中的东西朝黑衣人扔了出去,只见黑衣人四周顿时被一片白茫茫的粉末所笼罩,而方铮自己则蹬蹬蹬往后退了一丈多远。

黑衣人仿佛对方铮很熟悉,见方铮手中的粉末挥洒出来,他冷笑一声,仍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只是不慌不忙将长剑一收,左手并掌,及时的遮住了眼睛。

方铮见状不由大是惊奇,这家伙怎么知道我保命的伎俩?他怎么知道我撒出来的是石灰粉?

顾不上细想,方铮一猫腰,双手抱着脑袋,飞快的窜到杀手哥哥的身后,心中终于稍稍安定了些,妈的!总算暂时脱险了,杀手哥哥打他应该没问题吧?

谁知黑衣人见方铮跑了,却没有追杀上来,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身躯微微有些摇晃。

“杀手哥哥,快!快帮我杀了他!”方铮躲在杀手哥哥身后,态度极为猖狂的叫嚣着,小人得志,狗仗人势的嘴脸入木三分。

杀手哥哥抽了抽鼻子,接着皱起了眉,大袖一挥,漂浮在空气中的白色粉末在他一挥之下,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你刚才撒出去的是什么?”杀手哥哥冷冷问道,目光却怪异的瞅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被使了定身法的黑衣人。

“我撒的是石灰呀…”方铮回道,见杀手哥哥看了他一眼,方铮不由有些心虚,接着他又一挺胸,理直气壮道:“怎么?不行吗?我又不会武功,撒点石灰保命怎么了?”

杀手哥哥叹了口气,道:“行,当然行。…可是,你刚才撒的那个东西很明显不是石灰…”

“啊?”方铮大吃一惊,右手入怀,掏出一包东西检视了一下,“不是石灰是什么?…我靠!烈女吟?”

玩笑开大了,我怎么把如此珍贵的春药给撒出去了?我还打算把它用在良家妇女身上呢,亏本了,大大亏本了…

方铮小心翼翼的从杀手哥哥身后探出头来,见黑衣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由有些奇怪。

“哎,他怎么动也不动?断电了?”方铮轻声问道。

杀手哥哥眼中忽然浮现出几分笑意:“你撒的那包东西,估计被他吸入体内不少,此刻他已中了你的暗算了…”

方铮闻言大喜,“是吗?哇哈哈哈哈,真是老天有眼呀!我这样的好人一定长命百岁…”

既然黑衣人中了招,方铮便不再那么害怕了,他大摇大摆的从杀手哥哥身后走出来,离黑衣人一丈余远,小心的试探道:“喂,现在感觉怎样?是不是特想找个妞儿泄泄火?”

黑衣人不言不动,被黑巾蒙住的脸上只露出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方铮,目光已不再冰冷,而是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欲望,狂热得像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方铮被他赤裸裸的目光吓了一跳,双手下意识护住臀部,小心的往后退了几步,道:“哎,…你别打我的主意啊,我卖笑不卖身的,你若真喜欢这调调儿,那里有一光着屁股的男人,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说着方铮朝孙艺努了努下巴。

孙艺光着身子,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赶紧双手抱胸,惊恐道:“…好汉,不关我事啊…”

杀手哥哥上前走了几步,再次打量了黑衣人一眼,然后对方铮道:“别胡思乱想了,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一刀杀了他,一了百了,这个我可以帮你,二是你帮他把…把所中的春药解了,两样由你决定。”

方铮瞪了杀手哥哥一眼,嗤笑道:“开什么玩笑!我帮他解春药?抛开他刚才想杀我不说,我还没伟大到给男人献身的境界…”

杀手哥哥看着方铮,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深:“谁告诉你他是男的来着?”

方铮一楞,迟疑道:“他…他不是男人?难道…难道…”

杀手哥哥终于笑了:“不是男人,当然便是女人了。”

仿佛为了验证杀手哥哥的话似的,就在这时,自始至终沉默着的黑衣人忽然发出一声撩人心弦的呻吟,接着身躯软软的瘫倒,手中的长剑也脱手掉落在地上。

方铮大惊,赶紧冲上前去,蹲下身子,伸手将黑衣人脸上蒙的黑巾扯落,黑巾之下,是一张绝世脱俗的美丽脸庞,此刻她正紧紧的闭着双眼,面色涨得通红,小嘴微微张开,鲜艳欲滴的红唇诱惑得令人只想犯罪。

方铮见到这张绝色脸庞,不由大吃一惊,失声道:“罗月娘?当家的,怎么会是你?”

原来这个刺杀方铮又没下手杀他的人,正是青龙山的大当家,女土匪头子,罗月娘是也。

这个玩笑开大了!

再见罗月娘,方铮却没想到,竟是此情此景。她无缘无故下山做什么?她为何要来刺杀我?方铮心里有一肚子话想问她,可眼下…

罗月娘此刻尚保持着灵台一丝清明,闻言艰难的睁开眼,看着方铮,目光中蕴涵几分恨意,几分思念,还有几分复杂难明的意味,罗月娘呼吸急促道:“你…你…刚才撒的是什么?”

方铮下意识往自己怀里看了一眼,语气带着愧疚道:“不好意思,…刚才撒错了,你好象中了招…”

罗月娘对自己身子的变化当然最清楚,所以她也明白方铮刚才撒的绝不是石灰粉,闻言不由怒声道:“你…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王八羔子…”

方铮羞愧道:“…下次不会弄错了。”

“还下次?”罗月娘闻言气得娇躯一抖,随即又难以自抑的呻吟了一声,便晕了过去。

方铮见罗月娘晕过去,不由傻眼了。抬起头求助的望着杀手哥哥。

杀手哥哥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睨着他,淡然道:“看来要杀她是不太可能了,你打算怎么办?”

方铮哭丧着脸,道:“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这烈女吟最是霸道,不论男女,但凡中招,必要与异性交媾方才能解…”

“那不是正合你意?你马上帮她解了呀…”杀手哥哥满脸鄙夷。

方铮面容一肃,正色道:“胡说!本少爷追求女人向来不屑用这种卑鄙的方法!我可是正人君子…”

杀手哥哥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那就只好杀了她了。”

“那怎么行!这是我早就定下的老婆…”

一旁的孙艺忍不住开口道:“你若下不了手,干脆让我来…”

方铮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脚将孙艺踹了个跟头,大骂道:“去你妈的!敢打老子老婆的主意,想死早点吱声儿!”

杀手哥哥看了看罗月娘的脸色,她的俏脸红得像蒸熟了的螃蟹似的,红得快滴出血来,娇躯也开始不自觉的扭动,似乎到了情欲难抑的紧要关头。

杀手哥哥淡然道:“是杀是解,你最好快点决定,再耽搁时间,她浑身的血管会爆掉…”

方铮心疼的注视着罗月娘娇俏的面容,犹豫了一下,终于一咬牙,道:“罢了!我来解便是!唉,我本是正人君子,如今却要我来干这种偷香窃玉的勾当,委实太过难为我了…”

杀手哥哥没答话,只鄙夷的瞟了他一眼,走到孙艺面前,忽然出手,将不明就里的孙艺一掌劈晕,然后扛起昏迷的孙艺,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方铮和罗月娘,细心的杀手哥哥出去的时候竟然还顺手把门关了。

杀手哥哥一出去,方铮那副正人君子的表情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贼兮兮的瞧着面色通红的罗月娘,嘻嘻一笑,脸上带着色眯眯的笑容,搓着双手蹲到罗月娘身前。

天可怜见,少爷我一直想把她推倒,可惜总找不到机会,没想到今晚阴差阳错,居然走了大运,让她中了我的暗算,这是老天爷在帮忙呀!前世总有人念叨什么“是我的,终究是我的。”这话果然有道理,罗月娘可不正是我的么?这是命里注定的呀!

方铮嘿嘿淫笑着,双手成爪,正待朝罗月娘的胸脯抓下去时,罗月娘此时却忽然睁开了眼睛,她的目光已是一片迷离之色,直楞楞却又无比勾魂的盯着方铮。

方铮见她醒了,不由一楞,接着讪讪收回双手,尴尬道:“呃…你醒了?那什么…我刚才只是想测试一下你的心跳快不快…”

罗月娘对方铮的话置若罔闻,伸出纤手,不断撕扯着自己的衣襟,小嘴发出令人销魂的呻吟声,口中喃喃道:“…我好热呀,快,帮帮我…”

方铮闻言色眼一亮,烈女吟果然是个好东西呀,难怪取名叫烈女吟,现在可不正应了这名字么?

罗月娘脸红气喘,香汗淋漓,她竭力的扭摆着娇躯,一双傲人的长腿不停的互相纠缠研磨,仿佛这样便能稍稍缓解心中那羞人的欲望和冲动。

方铮见她体内的药性已发作,摸着下巴正琢磨着下一步该干什么,一抬眼却看见罗月娘看着他的眼神好象有点不对劲…

那眼神,好象,好象什么…

啊!对了!有点像青楼里的嫖客看到了一个脱光了衣服的红牌姑娘…

方铮被她看得头皮发麻,赶忙双手抱住胸,颤声道:“你…你要干什么?别乱来啊,我不是随随便便的人…”

罗月娘美丽的双眼此时已是一片血红,她像一只盯住了猎物的母豹子,喉咙发出一声低沉的似嘶吼似呜咽的声音。

方铮吓得两腿一软,踉跄后退了几步,惊恐道:“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我要喊人了啊…”

罗月娘嘬唇发出一声长啸,接着身子一弓,直接从地上弹了起来,疾若飞矢的扑向方铮。

方铮手忙脚乱的抗拒,口中大叫道:“不,不要…不要这样!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啊!你太粗鲁了…”

“疼,你把我弄疼了…靠!应该是你疼才对呀…”

“噢——往下一点,再往下一点…耶死!”

“…”

屋外的院子里,杀手哥哥扛着昏迷过去的孙艺,听到屋里方铮的声声叫唤,不由摇了摇头,叹息着往外走去。

静谧的夜色下,一栋空置的偏僻院落内,忽然传出一个撕心裂肺,无比凄然的男子声音:“啊!!!亚买爹——”

第二百三十八章 揍人,砸车

雄鸡报晓,一夜的癫狂很快便过去。

方铮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一双带着无比怒意的俏眼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方铮此刻早已变成一块一块被肢解的尸体了。

“哇!”

方铮一看到这双眼睛,便吓得当场惊叫起来,连滚带爬的往后退去,双手紧紧抱胸,一脸惧意的看着这双眼睛的主人。

“你…你你,你别过来啊,不行了,真不行了…”方铮黑着一双眼圈,结结巴巴道。

“嗯?”眼睛的主人眉头一竖,怒气冲冲的俏脸不经意的闪过一丝红晕。

“七次,一晚上七次!我…我为你实在是鞠躬尽瘁,精尽人亡了…”方铮哽咽道,纵欲过度的俊脸满是悲愤和凄然。

前世听别人自夸一夜七次郎时,方铮总是充满了艳羡,直到今日才知道,这个名头不是那么好拿的。所谓金枪不倒,所谓收发自如,完全是YY,不信你自己试试。

昨晚的经过,前半段舒爽得直冲九宵,后半段痛苦得如堕地狱,总之,方铮现在很蛋疼。

罗月娘此时已穿戴整齐,听到方铮求饶,本来嗔怒的俏脸顿时羞得通红,银牙一咬,像一只被激怒的小狮子似的,凶狠的扑向方铮,骑在他身上,一双粉拳没头没脑的揍下去,直揍得方铮哇哇惨叫不已。

“你…你个王八羔子,用些下三滥的手段,污了老娘的清白,老娘…老娘跟你拼了!”罗月娘边揍边骂道。

方铮抱着脑袋大叫道:“冤枉啊,昨晚极力挣扎的人可是我呀…你这不是占了便宜还卖乖么?”

“你…你还敢说!”罗月娘气得高耸的胸脯急促的起伏,俏脸羞得如深秋的枫叶般嫣红。

打着打着,罗月娘心中悲起,渐渐红了眼眶,随即两行晶莹的泪珠儿落了下来。

方铮感觉罗月娘粉拳打在身上的力道渐小,扭头看去,见罗月娘泫然悲泣,一时急了,忙安慰道:“哎,你别哭呀,这事儿其实也怪不得你,——当然,这事儿更怪不着我,当时你蒙着面,我又不知你是谁,情急之下,为了保命,撒点石灰粉,也是情有可原,呃…错撒了春药,那又是另外一码事了…”

“总之…”方铮说到这里,偷眼瞧了瞧罗月娘,眼中露出贼兮兮的笑意,接着忽然一挺胸,以一种大男子主义的语气,铿锵有力道:“总之,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以后你的身份,就是我方铮的老婆!当然,你还可以兼职青龙山大当家,这个我不反对…”

见罗月娘垂首落泪,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方铮心里没底,语气一顿,又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也不反对吧?”

罗月娘此时心中悲气交加,原本她下山来,是为了赵俊失踪一事,毕竟赵俊是她的未婚夫,莫名其妙的在青龙山上不见了人影,怎么也得下山寻找一番,以她的聪慧,和多日来对方铮的了解,她隐隐知道,赵俊失踪多半是方铮指使手下人干的,所以她下山进了京城,便一路缀着方铮,直到昨晚,方铮落了单,她才跟在方铮和杀手哥哥身后,亲眼见证了方铮无耻的打劫过程,后来才突然出手,准备将方铮制住,问出赵俊的下落。

昨晚出手攻击方铮时,她的剑势看似凶狠无比,实则她留了分寸,根本未伤害到方铮一根毫毛,方铮在她心里的位置,早已渐渐高过了那有名无实的未婚夫赵俊,她已隐隐将方铮当作了情郎,此番下山,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看看这个没良心的家伙,问问他为何一走便杳无音讯,试问她又怎舍得向情郎痛下杀手?只是碍于赵俊下落不明,她无法向赵俊九泉下的父母交代,这才不得已之下向方铮动了手。

可谁知方铮这家伙实在太过卑鄙无耻,随身带着那害人的春药不说,居然还将它当成了暗器撒了出去,罗月娘原本以为那春药只是石灰粉,她很清楚方铮惯用的保命伎俩,所以她只是好整以暇的遮住了眼睛,却没想到误吸了几口入了体内,反而着了他的道。

此事阴差阳错之下,便成了现在这个情形,罗月娘此时满腹委屈心酸,清白的身子被这家伙占了不说,她还隐隐记得,昨晚药性发作之后,居然…居然是她占据了主动,可以这么说,昨晚是她强暴了方铮,而且一连七次…

天啊!这对一个之前还是黄花闺女的女子来说,情何以堪?尽管占了她清白身子的人,是她心中早已属意的男子,可她终究是个女子,在这个重视贞节的年代,她竟然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方铮会怎么看她?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放荡无行,不知自爱的女人?

罗月娘想到这里,失身的悲痛之情略微平复了一些,取而代之的,却是害怕和恐惧,她怕方铮会因此事而嫌弃她,轻视她,从而疏远她,这种打击对罗月娘来说,甚至比失身更为严重。

罗月娘垂着头,停住了哭泣,看也不敢看方铮,深呼吸了几口气,淡淡道:“方…方铮,赵俊是不是被你所劫?”

方铮点头,很光棍的承认道:“没错,是我派手下人干的。”

罗月娘闻言,猛然抬头,目光中几许失望:“你为何要这么做?我知道他跟你有仇,可你…你就这么劫走了他,一点都不顾忌他是我未婚夫的身份么?你…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方铮睁大了眼睛道:“此话从何说起?我劫他跟你没关系呀…”

冷冷的看着方铮,罗月娘语气冰冷道:“你为何要劫他?”

“我如果告诉你,我劫走他是为了保护他,你信不信?”

罗月娘不说话,只是冷笑。

方铮叹了口气:“赵俊在山上被人刺杀,这事儿你也知道吧?别人那是要杀他灭口呀。”

“他做了什么事?为何要杀他灭口?”

“这事儿挺复杂,而且还没查清楚,简单的说,赵俊受人指使刺杀我,结果失败,指使他的人怕他泄露秘密,所以要杀了他。月娘,我只能告诉你,赵俊如今陷入了一场很可怕的漩涡里,我若不派人劫走他,等待他的,必将是一波又一波的刺客,如果他一直待在你们青龙山,你觉得凭你手下那二百来号土匪,能保住他的性命吗?”

罗月娘怔怔看了方铮半晌,终于点头道:“好,我相信你。赵俊是我父亲至交之子,希望你能保护好他,我…我代他死去的父母谢谢你了。”

方铮心里有些不安,疑惑道:“你该不会还打算嫁给他吧?那我回头就掐死他得了…”

“你…你这无赖!”罗月娘闻言气得俏脸通红,咬牙道:“我…我都跟你…那样了,莫非你以为我罗月娘是朝三暮四的女人?”

方铮大喜道:“这么说,你愿意嫁给我啦?”

罗月娘怔了怔,随即缓缓摇头,凄然道:“不,我不嫁人。”

方铮急道:“为什么呀?”

罗月娘深深的注视着方铮,语气充满了哀怨,道:“你是什么人?你是高高在上的二品大官,身家清白,声名远播,是朝廷的砥柱,坐于云端,俯视苍生,我呢?我只是个女土匪,杀过人,抢过货,行走江湖,如浮萍飘零,所作所为,皆不能被世人所容,你觉得我能嫁给你吗?你方家能容许一个像我这样身世不干净的女子进你门楣吗?你觉得朝廷的皇帝和大臣们会容许你娶一个女土匪进门吗?你觉得你的公主夫人会答应与我这样的一个女土匪姐妹相称吗?”

罗月娘走近了几步,伸手抚摩着方铮的脸庞,深情的注视着他:“方铮,人在世上,不是什么事都能为所欲为的,活在红尘,就得守红尘的规矩,越是处在高位,越要在意这些规矩,否则,我便是害你了…”

方铮怒道:“什么狗屁规矩!我讨个老婆招谁惹谁了?你愿嫁我愿娶,碍谁的事啦?你今儿就跟我回去,看谁敢反对!大不了这破官儿老子不当了,爱谁谁去!”

罗月娘俏目含泪,摇头凄然一笑:“你若为我弃了前程,我这辈子都不会觉得快活,你又何必为难于我?”

方铮怒意愈盛,嘴一张便待开言,罗月娘上前捂住了方铮的嘴,摇头道:“不,别说了,我与你今生没有夫妻的缘分,你…你好好当你的官,别为了我这样的女子而得罪了天下人…只望你能多为百姓做点事,让天下少几个被逼当土匪的人,我罗月娘便不枉…与你做了一夜夫妻。”

言毕,不待方铮拉她,罗月娘身形一晃,如同一只翩跹的蝴蝶,愈飞愈远。

方铮呆呆的站着,脑中只浮现出罗月娘转头时滴落的泪珠儿,和她那凄然欲绝的绝色容颜…

忽然,方铮浑身打了个激灵,转头望去,伊人早已不知所踪。

方铮回过神,心中一急,跑到门口悲愤大叫道:“哎!你把我那个了,不用负责吗?七次啊!鸡鸡都破皮了…”

屋内,床单上一朵鲜艳刺目的落红,像雪中寒梅傲然绽放。

方铮怔怔看着那朵落红,心中五味杂陈。

人家姑娘将清白的身子给了我,我却不能给她一个名分,男人活到这份上,那还叫男人吗?她口口声声不要名分,难道她心里真不想要这个名分?世上之事虽不能为所欲为,可凡事总有变通,我得想个法子,让罗月娘堂堂正正嫁进我方家才是。

不过罗月娘的话也没说错,此时若接了她进方府,想必长平和其他的老婆肯定不会同意,爹娘也会极力反对,而朝廷里的那些言官们,本就对少年臣子手握大权不满,排着队的等着拿他的把柄呢,若他们知道了罗月娘的底细,不用想便知道,参劾他的奏本肯定会如漫天雪片般飞进皇宫的御书房中。届时自己必将陷入进退两难之境地。

罗月娘的身份确实是横在他们之间最大问题,此事难度颇大,须得从长计议。

郑重的收起那朵落红,方铮沉着脸,走出了房门。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我就不信这辈子娶不到罗月娘!

天已大亮,杀手哥哥正在院中等着他。

方铮四下看了一眼:“孙艺呢?”

那家伙想必是除了自己之外,年度最倒霉的朝廷官员了吧?

杀手哥哥冷冷道:“送他回去了。”

方铮奇怪道:“你怎么送的?”

“把他打晕,然后扔到他家门口。”

方铮睁大了眼睛:“他好象还光着身子…”

“不错。”杀手哥哥语气平淡得如同谈论天气一般,神色淡然。仿佛孙艺光着身子本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方铮很无语:“…”

见方铮脸色不好,杀手哥哥疑惑的瞧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了?”

方铮看着他,神情恍惚,接着幽幽叹了口气,道:“唉!一言难尽呀…”

杀手哥哥板着脸道:“需要我帮忙吗?”

方铮点点头道:“需要,非常需要!”

“什么事,尽管说。”

“你帮我去打死一只老虎吧!”

杀手哥哥莫名其妙道:“你要做虎皮大衣?”

方铮哭丧着脸道:“…不,我要泡虎鞭酒,补补身子,我现在很虚弱啊…”

“…”

回府狠狠睡了一觉,醒来已是傍晚,皇上派人来传旨,命方铮明日上早朝,商议国事。

送走传旨的小黄门,方铮不满道:“怎么又上朝?皇上不是说了让我多休息几日吗?怎么又得上朝了?”

长平哼道:“父皇让你在家休息,你却彻夜不归,说!整晚你都没回府,干嘛去了?”

方铮面色不改道:“救人去了。”

“哼!救什么人?你又不是大夫,轮得到你来救人吗?”

方铮一本正经道:“这人还非得我来救不可,若让别人救了,我跟他拼命!”

长平疑惑道:“那人是谁呀?得了病还是受了伤?”

方铮眨眼道:“都不是,她中了毒,我帮她解毒来着…”

长平狠狠瞪了方铮一眼,哼道:“你嘴里尽冒泡儿,没一句实话,我才不信你!”

瞧,这就是女人,甭管什么话,说得太顺溜了,她都会认为是假话。

※※※

丑时刚到,方铮便起了床,穿戴好官服,带着侍卫们便出了门,上朝去了。

方铮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不知为何,每次上早朝,方铮总是精神不佳,搁了别的官员,能踏上金銮殿,与皇上和大臣们一起商议国事,那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呀,方铮却拿它当成一件痛苦万分的折磨,尽管如今身居高位,他仍不改初衷。

迷糊之中,想起罗月娘临走时的话语,若能多为百姓做点事情,便不枉与他一夜夫妻。

可是…方大少爷实在对上朝不感兴趣,一帮大老爷们凑在一块,你说几句,我说几句,这就把国家大事给办了?那不是瞎扯淡么?真正要办实事,还得在衙门里老实坐着,发公文,定政策,抚万民,一帮分工不同的老头们凑一块能办什么事?斗咳嗽呗。

天色仍是漆黑,连一丝曙光都不见,侍卫们紧紧护卫着方铮乘坐的马车,数百人一言不发的朝皇宫走去。

论起上朝的排场,方铮算是众大臣中排第一了,谁会带着几百名侍卫满大街跑?这也是托了上次被人绑票的福,皇恩浩荡,给他加派了侍卫,别的大臣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车行到花市大街,街道上静悄悄的,只听到马车的轱辘声吱吱呀呀的转动着。

忽然,方铮迷糊间听到侍卫大喝了一声:“让开!停住!停住!”

方铮一楞,从睡梦中惊醒,还没反应过来呢,便感觉到马车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发出一声闷响,撞击的惯性,将方铮颠得从马车内的座位上摔了下来,在宽敞的车厢中摔了个大马趴。

“我靠!怎么赶的车?你玩漂移呢?”方铮爬起来,怒气冲冲的骂着赶车的车夫。

车夫是方府的老人手,闻言委屈的解释道:“少爷,拐角有别的马车撞着咱们了,…不关我的事呀。”

“谁那么大胆?”方铮一听怒气更重,本来昨日罗月娘的离开,便让他非常难受,一肚子郁闷发不出来,今儿好好的坐在马车内,没想到在古代也能碰上车祸,我他妈也忒背了。方铮打定了主意,今儿甭管谁对谁错,非得把肚里的这股邪火发了再说。

存了闹事心思的方铮一把掀开车帘,钻出了马车,叉着腰,气势十足的站在马车的车辕上,眼睛一扫,却见一辆装饰得富丽堂皇,极尽奢华的马车正迎头撞在他的马车中腰部分,再一看地形,发现是这辆马车从旁边的一条路上冲出来,在两条道路的路口拐角处撞上了他。

方铮左右观察了一下,接着点点头,确定了,这年头如果有交警,他也属于无责任的一方,说破大天说不过一个“理”字,今儿本少爷非得痛扁这个肇事者,让他知道知道,啥叫二品大员的威风!

“兀那对面的王八蛋,给老子滚出来!赔钱!”方铮叉着腰,恶狠狠的冲着对面的马车叫嚣道。

这个时辰还坐着马车在京城里走的,不用多想便知道,多半是跟方铮一样,准备上早朝的大臣了。

不过方铮并不在乎,他官居二品,又是世袭的侯爷,京城守备将军,兼督察文武百官,这么大的权力,哪个大臣敢与他顶撞?吃错药了?

谁知今儿方铮还真碰上吃错药的。

肇事的马车主人带的随从并不多,只有区区数十人,听到方铮的叫嚣,马车内毫无动静,反倒是一个家仆模样的人走了出来,叱喝道:“大胆!你知道你冲撞了谁人的车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