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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叶敏之被架起后,他才猛然醒过神来,于是开始极力挣扎,口中哭喊道:“大人,方大人,饶我一命啊!我愿一辈子为奴…”

方铮挥手道:“得了吧,你丫在我身旁为奴,我还睡得着觉吗?拖走拖走,杀掉杀掉…”

“大人!大人!我有一个重要情报!重要情报!我愿用它来换自己一命!大人…”

方铮冷笑道:“你这种纨绔子弟能有什么重要情报?无非是哪家青楼的姑娘胸很大,哪家寡妇的屁股很翘,我还用得着你来告诉我?老子自己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呸!败类!”

“大人!”叶敏之被两名大汉架出老远,急得脸色惨白,如果再不能引起方铮的注意,他这条小命可就真的休矣了。

“大人!方大人!你难道不想知道泰王的下落吗?”情急之下,叶敏之高声喊了出来。

此言一出,方铮和温森以及身后所有的影子大大小小的管事们脸色一变,神情全都变得凝重起来。

“慢着!把他带回来!”方铮沉声喝道。

第三百四十四章 逼良为娼

“慢着!把他带回来!”方铮沉声喝道。

属下又架着叶敏之回了大牢,一干影子管事围了上来,一言不发接过叶敏之,将他按跪在地上,一名管事熟练的掏出随身带着的纸笔,随手拉过牢房内一张摇摇欲坠的旧桌子,将纸笔铺于其上,然后所有人都默不作声的盯着叶敏之,眼中散发出逼人的寒光。

玩闹归玩闹,可一旦事涉泰王下落,影子表现出了专业的素质,本是一场带着欺凌性质的探监,现在已经变成正式的审案了。

方铮眼睛微眯,盯着跪在地上簌簌发抖,还未从死里逃生的庆幸中醒过神来的叶敏之,半晌,方铮沉声道:“叶敏之,你知道泰王下落?”

叶敏之舔了舔干枯的嘴唇,默然点头。

“你可知道,给朝廷提供虚假情报是个什么罪名?”方铮警告道:“懂不懂什么叫凌迟?就是把你身上的肉一片儿一片儿的割下来,一个好的刽子手,下刀割了一千多片肉后,受刑的犯人却还没死,只不过…那个犯人所受的痛楚和折磨,却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由于这种刑罚太惨无人道,我朝律法中已不太常用,除非犯下了谋反大罪,叶敏之,你绑架朝廷钦差大臣在先,本已是诛九族的死罪,如果你为了活命而提供虚假情报,很快你就会尝到凌迟是个什么滋味儿了…”

叶敏之身子仍在发抖,神色惊惧而颓丧,沉默半晌后,才道:“方大人,好死不如赖活,叶家全族已落得这步田地,小人还怎敢骗你?”

方铮闻言神色稍缓,一撩官服下摆,施施然坐在牢房中铺了干草的木床上,慢悠悠道:“你既知道后果,我就不跟你废话了,说吧,你是怎么知道泰王下落的?你以前认识泰王吗?”

叶敏之道:“我…小人乃世家子弟,平素交游尚广,泰王以前也是喜游历的性子,而且他的封地在扬州,离我杭州不远,家父曾带小人去拜访过泰王,泰王很年轻,而且待人很随和,丝毫不见皇族亲王的架子,一来二去,小人与泰王倒也熟稔起来…”

“后来泰王兵发扬州城,小人与…与大人您又有仇怨,所以派人绑了大人您和韩亦真,原打算将…大人您送予泰王,韩亦真留给自己,待泰王功成之后,小人可以借此寻个晋身之阶,为叶家门楣添些光彩,届时泰王得势称帝,小人至少也该有个侯爵之位,那时小人再向韩家提亲,不怕韩家家主不答应…”

方铮恍然,原来叶敏之绑架自己不完全是为了争风吃醋,还存着拿自己向泰王请赏的心思呢,这些世家子弟心里怎么都这么脏呀?

“说正题,泰王的下落呢?”

叶敏之顿了顿,嘶哑着声音道:“…小人绑架大人之后,没想到大人竟然逃了…”

“放屁!”方铮大怒道:“会说人话吗你?什么叫‘逃了’?老子那叫机智脱困,脱困!懂不懂?技术含量很高的活儿!”

“是…脱困…”叶敏之瑟缩了一下,接着道:“大人…脱困后,小人急了,大人是钦差大臣,若无法将您挟制住的话,一旦大人脱困而出,会给我叶家惹来滔天大祸,小人心急之下便收拾了东西往北逃去,到了嘉兴府,果然见城门四处张贴小人的海捕文书,又听说杭州叶家已经被驻军包围,小人不敢在嘉兴多留,很快便出了城,后来…后来小人在半途中接到了家父传递出来的消息…”

“你爹跟你说了什么?”

“家父说,叶家覆灭在即,命小人赶紧去投奔泰王,并言及泰王起兵,不少世家在其中都出了一份力,包括我叶家在内,亦提供了不少财力物力,我若去找泰王,泰王必会容我,有了泰王的支持,大人您投鼠忌器,必不敢随便对叶家下手,如此亦为叶家留下一线生机…”

“那个时候泰王已经兵败了,惶然如丧家之犬,你去投奔他,有前途吗?”方铮斜睨着眼哼道。

叶敏之苦涩的叹了口气:“我和叶家已陷入绝境,正如溺水之人忽然发现水上漂着的一根稻草,不管有用没用,总还是抓到手里再说,泰王纵然兵败,可虎死威犹在,待在他身旁,总比四处惶然躲避朝廷追捕的官兵要强上许多…”

方铮皱眉道:“好,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你父亲命你到哪里去投奔泰王?泰王如今躲在何处?”

叶敏之神色数变,沉默半晌,却不知哪来的勇气,抬起头直视方铮道:“大人恕罪,我若说出泰王的下落,你可愿意饶我一命?小人愿与大人做这笔交易,用泰王的下落来换我不死。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嗯?”方铮眉头深深皱了起来,盯着叶敏之看了一会儿,忽然脸色一变,身形闪动,狠狠一脚踹在叶敏之的胸膛上,将他踹得往后一仰,整个人在地上滚了两圈儿,接着牢房内便传来他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

“叶敏之,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做交易?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做交易?你配吗?你是不是以为拿泰王的下落要挟我,我就不敢杀你?你不说没关系,我手下多是刑讯之能士,他们有几百上千种方法让你开口,交易?哼!凭你也配?”方铮轻蔑的看着叶敏之。

叶敏之神色惊惶,冷汗已浸湿了一身囚衣,他头发披散着,脸色灰败得像个死人,隔了半晌,他长叹一声,凄声道:“好吧,我便告诉大人也罢,只求大人能留我一具全尸…”

“泰王兵败之后,败军余者一万多人,往齐州逃窜而去,可是…泰王并未与败军在一起,他…”叶敏之嗫嚅几下,终于咬牙道:“泰王…仍留在江南。”

方铮大惊,沉声道:“泰王仍在江南?他为何没逃?”

叶敏之苦涩摇头道:“泰王留在江南的用意,他怎会告诉我?我只知道他在兵败时曾命麾下军士与他换了衣裳,然后在亲兵的护卫下往南逃了,后来他得知叶家被驻军包围,他曾传递消息与家父,请家父联络江南各大世家,说朝廷有意剪除世家势力,请大家同仇敌忾共抗朝廷,并说他若为帝,必将厚待各大世家,赐世家无上荣耀和富贵,世代不相瞒相欺,永保世家枝繁叶茂…”

方铮闻言心头一沉,好一招釜底抽薪!泰王果然不是个简单角色,若江南的世家真被他煽动起来,那整个天下岂不是大乱?当时泰王兵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往北逃窜的那一万多败军身上,几乎每个人都认为泰王一定在败军之中,幸好自己一时心血来潮进大牢想看一看叶敏之,无意中竟得到如此重要的情报。

“泰王到底藏在哪里?”

“离扬州不远,就在扬州之东六十余里的伏牛山上,泰王兵败之后一直藏在那里,跟他一起的还有五千余精兵…”

叶敏之说完之后,浑身的力气如同被抽尽了一般,虚脱的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长气,脸上一片绝望之色。

方铮一楞,站起身与身后的温森和影子管事们交换了个眼神。

温森凑在方铮耳边轻声道:“大人可还记得属下曾与大人禀报过,伏牛山上有数个能容纳万人的藏兵洞?叶敏之此言倒不似作假…”

方铮点了点头,低声道:“速派人去查,不可打草惊蛇,若真发现泰王踪迹,立刻回报!”

温森急忙应命,然后瞟了叶敏之一眼,道:“大人,这家伙怎么处置?”

方铮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便往外走去,一行人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出了牢房大门。

“叶敏之暂时留他性命,若发现他提供的是假情报,老子就真让他尝尝啥叫千刀万剐…”

“大人…仁慈宽厚!”

“那是自然,本官是个心软的人呐…不过呢,让那家伙舒舒服服躺在牢房里吃白食也不好,年轻人,不能搞得这么颓废,得让他明白多劳多得的道理…”方铮沉吟道。

温森试探道:“要不…让叶敏之去做苦役?”

方铮摇摇头,然后嘴角一扯,惯有的坏笑表情出现在他脸上。

温森见状眼角一跳,举凡大人露出这种表情,肯定是想到了什么生儿子没屁眼儿的缺德主意…

方铮嘿嘿笑道:“我瞧那叶敏之细皮嫩肉,风度翩翩,资质委实不错,差一点就赶上我了,这么难得的品相,做苦力岂不是大大浪费?”

“大人,呃…您打算如何处置他?”

“…让他去接客吧。”方铮一副深谋远虑的模样。

“咳咳咳…”包括温森在内,一干影子管事同时呛咳起来。

“大人…让他,让他去接客?”温森吃惊问道。

“是呀,阵亡了那么多将士,朝廷国库空虚,不想办法捞点儿银子,怎么抚恤将士们的遗属?本官这也是迫不得已啊…”方铮不胜唏嘘道。

温森忽然一手高高举起,大声道:“大人,属下愿意为将士们献身!”

“属下也愿意…”

“属下也愿意…”

“大人,有这种好事别便宜了那个没用的纨绔子弟呀,肥水不流外人田…”

一干影子管事纷纷举手。

方铮一楞:“这是好事吗?你们都愿意去接客?”

“抚恤阵亡将士,属下义不容辞,赴汤蹈火且不惜,更何况区区接客乎?”众人挺起胸膛,一脸悲壮决然。

方铮神色颇有几分古怪的扫了众人一眼,沉默半晌,才悠悠道:“认识你们这么久,我真没想到你们居然有这种嗜好,看来我一直置身于狼窝而不自知呀…也罢,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你们都愿献身,本官甚感欣慰…温森,你待会儿去安排一下,找几个扬州本地的富商,嗯,好男风的那种,然后你们就排着队去他们府上献身吧,每次一千两银子,不许贪污,不过事后我可以给你们一百两的提成…”

“男…男风?”众人立马傻眼。

方铮环视一圈,望着众人错愕的表情,冷笑道:“不然你们以为是什么?给你们每人找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你们既爽了又捞着银子,一举两得是吧?真有这种好事老子自己就亲自上了,哪还轮得到你们?”

“这个…大人,属下素有暗疾,实不适合接客…”

“大人,属下昨天刚得了痔疮…”

一干属下七嘴八舌推托。

方铮扫视众人一眼,扔下一个鄙夷的目光。

“呸!一群败类!”

※※※

得到泰王下落的消息后,温森便飞快派了影子去伏牛山潜伏追查。

扬州城的夜色悄悄降临,大乱初定,民心稍安,街上又开始了如往常般的喧嚣繁华。

大腹便便的富商,摇着折扇风雅不俗的年轻公子,身着便衣闲逛的官员,各色各样的人结束一天的忙累,开始了纸醉金迷的夜生活,城内各家酒肆青楼也开始忙乱起来,向晚灯烛荧煌,上下相照,浓妆艳抹的歌女舞伎粉墨登场,纷扬手绢招揽客人,吸引文人才子相聚青楼共奏管弦,好一派歌舞升平的太平景象。

扬州城内一家名叫和乐楼的青楼厢房内,粉色的帐幔慵懒的垂于光滑的白汉玉地板上,衬映着桌上两盏摇曳的红烛,气氛显得分外旖旎暧昧。

一众影子属下嘻嘻哈哈将梳洗得干干净净的叶敏之推进了厢房,然后环臂站在门口,众人皆不说话,只是看着叶敏之嘻嘻之笑,笑得叶敏之头皮一阵发麻。

“你…你们要做什么?”叶敏之早已不复世家公子的盛气凌人,此刻他眼睛睁得大大的,目光中的惊恐之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哎,这句话说早了,待会儿你再说,会显得更有气氛…”方铮负手慢慢踱进了厢房的门。

“方…方大人,您这是…”叶敏之期期艾艾。

方铮摸着下巴仔细打量了一下梳洗过后的叶敏之,只见他一身乳白色文士长衫,头发挽得高高的,发髻上随便系了一块方巾,腰间悬着一方纳福玉佩,脚下穿着一双新制的软底缎面方鞋,再配合他英俊风流的模样,一副卓尔不群,明眸皓齿的好相貌。

方铮打量半晌,忍不住啧啧赞叹道:“妈的!果然是一副小白脸的模样!简直天生吃这行饭的料子,老子承认不够你帅,你赢了!”

“大…大人,您究竟想做什么?”叶敏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敢打赌,这位方大人肚里肯定在咕噜咕噜冒坏水儿…

方铮笑眯眯的勾住他的肩膀,笑得格外和善:“叶公子啊,你绑架我的事儿还记得吧?”

叶敏之哭丧着脸点头。

方铮笑得更和善了:“你一脚把韩亦真踢成了重伤,你也不会忘了吧?”

叶敏之神色黯然,叹气不已。

“宰相肚里能撑船,这些事儿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我下令把你从牢里接出来,又派人给你梳洗打扮,又给你新衣服穿,你瞧,我对你多好,我对自己的老婆都没这么好过,叶公子,你是不是也表示一下?”

“表…表示什么?”叶敏之一颗心提起老高。

方铮笑得像天使一般纯洁:“很简单,我今儿帮你找了一位大买主,人家真大方,一甩手就是千金呀,别人只求与你一起喝喝酒,跳跳舞,然后…秉烛夜谈,一起聊聊人生,谈谈理想…”

“你要我做面首?”叶敏之不蠢,一听就听出了方铮话里的意思,不由大惊失色,脸色唰的一下就变白了。

“面首?嘶——这个词儿倒是很贴切…”方铮沉吟道。

“不,不行!方大人,士可杀不可辱…”

“呸!你是什么狗屁‘士’?你有功名吗?你有官职吗?你他妈连秀才都不是,少给老子谈‘士’!老子才是正儿八经有功名有爵位有官职的‘士’,今儿老子这个‘士’纡尊降贵亲自给你拉皮条,你丫应该感恩戴德才是…”

“方大人,我求求您了!放过我吧!若您实在觉得不解恨,一刀杀了我也成,求您不要如此糟践我…”叶敏之扑通一声跪下,苦苦哀求道。

“那怎么行,我以后还要把你当成摇钱树呢,怎么舍得杀你?”

见叶敏之一副惶然无依的模样,方铮劝慰道:“其实男女之间的那点破事儿,你玩了这么多年,早该换换口味了,我在京城认识一个名叫李观鱼的同志,人家对男女之事嗤之以鼻,说什么男子菊门之紧凑香暖,犹胜女子…呕…咳咳,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用力勾住叶敏之的肩,方铮接着劝道:“人生苦短,如草木一秋,叶公子如此年轻,对这世间的万事万物都应该抱着一种尝试的心态,分桃断袖之事,听说很刺激,叶公子也该试一下才是…”

叶敏之脸色灰败的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只听得门外影子属下语含笑意的禀道:“大人,李员外已到楼下了。”

方铮眼睛一亮,急忙叮嘱叶敏之道:“哎,记住,要把人家侍侯好了,人家李员外为了尝尝你这童子鸡的味道,出手便是三千两银子,你瞧,裤子一脱,黄金万两躺在床上哼哼两声就来了,多轻松,我都羡慕你了…别给老子掉链子啊,不然老子把你凌迟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方铮急匆匆的出门,走进隔壁的一间厢房,厢房内壁挂着画,将画取下来,墙上有一小洞,正好能看清叶敏之所在厢房的全貌。

方铮将眼睛凑上去,正见大腹便便的李员外挺着肚子嘿嘿淫笑着走进了厢房,一进房便急不可待的凑到叶敏之面前,仔细打量了一番他的模样,然后满意的点点头,伸手抬起叶敏之的下巴,色笑道:“果然是一个标致俊俏的可人儿…”

叶敏之脸色一白,差点一拳揍过去,又想起方铮刚才的威胁之语,只能硬生生忍下怒气,将头狠狠偏向一边。

李员外丝毫不以为忤,仍旧色笑道:“可人儿,良宵苦短值千金呀,本员外素来不喜水道喜旱道,今日既是你的开苞之日,咱们一起喝杯合欢酒,这就把好事儿办了吧…”

叶敏之浑身一抖,惊恐道:“不…”

隔壁厢房偷看的方铮和温森两人实在看不下去,哥儿俩搭着肩膀吐了一地…

“大人,咱们走吧,属下实在受不了了…”温森脸色跟叶敏之一样白。

“不行,那小子不但绑了我,还把韩亦真踢成了重伤,今儿不亲眼看到他被开苞,老子死活都不会走的!”方铮咬着牙狠狠道。

“大人,他们…这调调儿实在太恶心了…”温森苦着脸道。

方铮跺了跺脚:“估计叶敏之不会老实配合,…不管了!叫几个人,咱们一块进去,帮着李员外把他给办了!”

“啊?”温森愕然,还未回过神,方铮已急匆匆出了门。

绕到厢房门口,方铮已听到叶敏之在里面惊恐道:“不,李员外,你别动手,在下不好此道,这是个误会呀…”

方铮一听急了,顾客是玉帝呀,李员外可是出了大笔银子的,不能让顾客满意的话,以后怎么招揽回头客?

不管不顾的一脚踢开房门,房内衣衫不整,正在纠缠的二人尽皆一楞。

“你…你们是谁?”李员外愣愣看着门外冲进来的众人,不明所以道。

“你别管我们是谁,我们是来义务帮忙的,你就当我们是活雷锋吧…”方铮不耐烦的一扬手,“大家上!”

众影子嘻嘻哈哈一拥而上,于是按手的按手,按脚的按脚,将叶敏之死死的按趴在软榻上,方铮则上前手忙脚乱的剥叶敏之的裤子。

叶敏之像个贞洁的烈女一般,死死抓着裤带不松手,嘴里哀求道:“不要…不要啊方大人!”

“闭嘴!老子只帮忙脱裤子,不会碰你半下,这话你跟李员外说去…”

“不要…不要啊李员外!”

方铮一边忙活一边劝道:“哎呀,多大点儿事呀,你就从了吧,李员外家财万贯,相貌身材…也还凑合,以后你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多爽,别人羡慕都来不及呢,就你身在福中不知福…来,乖,把你的小屁屁抬一下,我帮你把裤子脱了…”

“不…不要啊!”

李员外一听叶敏之叫“方大人”,不由一楞,接着马上惊喜问道:“你…你莫非便是钦差方大人?”

方铮一边扯着叶敏之的裤子,一边抽空向李员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李员外搓着手兴奋道:“哎呀!原来真是钦差大人,在下对您可是久仰了…”

方铮点头敷衍道:“同仰同仰…哎,过来搭把手,没见我忙不过来么?”

李员外楞了一下,接着马上伸手帮忙,二人齐心合力将叶敏之的裤子往下扯,一边扯二人还一边聊天:“劳动方大人亲自帮在下的可人儿脱裤子,这可怎么敢当?简直是天大的荣耀啊…”

方铮忙得满头大汗,嘴里道:“客气客气,你是顾客,顾客是玉帝呀…”

“方大人如此瞧得起小民,小民实在感激涕零…”

“真感激的话,你就多花点银子把这家伙给包了,我给你打个八折…”

“那敢情好,敢问八折是多少?”

“嗯,一年三万两吧…”

“行,成交!”

“不…不要啊!”叶敏之快疯了。

方铮一楞,赶紧道:“哎,李员外,听到没有?你的可人儿不太满意这个价,你再加点儿吧…”

“九折!不能再加了,再加就不值这个价了…”李员外咬牙,显得很纠结。

“成交!合作愉快!”

第三百四十五章 世家夜宴(上)

夜沉如水,和乐楼外,方铮和手下一大帮影子管事匆匆走出,头也不回便上了马车,车夫甩了个鞭花,马车缓缓开始驶动。

“大人,这个叶敏之曾经绑架过您,且将韩家小姐踢成了重伤,如此大仇,仅让他做个面首娈童,是不是太便宜他了?”温森坐在马车里问道。

方铮哼道:“那你还想怎么样?”

温森目光中露出一抹狠厉,扬手虚劈:“…属下安排几个人,待李员外销魂过后,把叶敏之给做了,他对大人您必心生仇怨,留着恐怕是个祸害…”

方铮想了想,叹道:“算了,他受到的惩罚已经够了,他已经为他的冲动行为付出了代价,若再杀了他,那就是欺人太甚了…老温,吩咐下去,叶敏之及杭州叶家全族流放千里之外的漠北,世代为奴,永不开豁,杭州叶家从江南彻底抹去!”

温森一凛,急忙应命。

“大人,叶敏之说江南不少世家暗中与泰王勾结,资助泰王谋反,此言若属实的话,大人要不要给那些世家一点教训?”

方铮瞪了他一眼,道:“教训?谁教训谁?领十万大军把江南的世家都灭了?世家势力在江南根深蒂固,盘根错节,他们是地头蛇,我们能斗得过他们吗?”

温森一窒,赧赧道:“那…总不能任由他们暗中通敌吧?”

方铮想了想,忽然笑了:“对江南世家,要恩威并济,软硬兼施,现在叶家已经被我这个钦差大臣一声令下化为了飞灰,这就算是立了威,江南的世家家主们正惊疑不定的观望,咱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要施恩安抚了。”

温森两眼一亮:“大人的意思,莫非用怀柔之策安抚世家?”

方铮笑道:“不错,诱之以利,动之以情,总是有点效果的,咱们代表的可是天子,天下都承认的正统,若不把世家逼得无路可走,谁愿意拎着脑袋谋反?所以嘛,我出面安抚,肯定比泰王那家伙私下鬼鬼祟祟的联络他们效果要好得多…”

“泰王经营多年,他争取民心,拉拢世家,这些手段他都用了,可他毕竟不是皇上,干起这事儿缺少了一股底气,所受的掣肘和顾虑也多,但咱们代表的是天子,没他那么多顾虑,他要全力争取的东西,就是咱们要争取的东西,若咱们将民心和世家都争取过来,他身边还有什么臂助?如此,泰王覆灭指日可待矣…”

温森大赞道:“大人高明!如此绝妙的釜底抽薪之计,也只有像大人这般丰神俊朗的翩翩浊世佳公子才能想得出,属下对大人实在是…”

方铮幽幽叹了口气:“得啦,你别拍了,这主意不是我出的,是韩家小姐出的…唉,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觉得这位韩家小姐很缺德呀…”

温森一窒,急忙生硬改口道:“…这也是大人慧眼识珠之功呀!若非大人认识韩小姐,她怎会有机会在大人身边为您效力,为您出谋划策呢?说到底,大人的功劳才是最大的…流放叶家立威,然后咱们再出面召集江南各大世家的家主相聚,由大人亲自出面安抚,给他们捋捋顺毛儿,许些好处,好一手软硬兼施,果然很软,很软啊…”

方铮闻言哈哈大笑,忽然又板起脸道:“胡说!本官硬起来也是很硬的!”

温森闻弦歌而知雅意,急忙道:“对对对,大人之坚硬挺拔,天下莫有出其右者,实在是神勇威武之伟男子,伟男子啊——”

“不但坚硬,而且还能伸缩呢…”

“啊?这…大人威武!”

※※※

两天后,派去伏牛山追查泰王下落的探子还未回报消息,扬州城又派出几十骑信使,出城后朝各个不同的方向奔去。

江南再一次风起云涌。

各大世家在最短的时间内同时接到了来自钦差大臣方大人的一封邀请函,函上邀请各大世家家主在三月初五这天赶赴扬州城绿荫馆,方铮将在扬州城的绿荫馆大摆宴席,理由是给他还未出世的孩子办满月酒…

这个理由实在让人哭笑不得,孩子都没出世呢,竟然提前办起了满月酒,这位钦差大人未免也太不着调了。

可江南所有世家的家主接到这封邀请函后,谁也不敢将它置之一旁不加理会,反而神情凝重的反复推敲函上所写的一字一句,咀嚼钦差大臣这个敏感时期忽然办满月酒的深意。

世家家主都不蠢,当然知道所谓“满月酒”只不过是一个由头,他们想的是这位年轻的钦差大臣到底想干什么?杭州叶家刚刚被他连根拔除,全族近千口人流放千里之外的漠河为奴,叶家被流放那天哭声震天,家主叶擎身戴枷锁,当着官兵的面将他的二公子叶敏之打了个半死,辉煌百余年的杭州叶家,钦差大人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便从此在江南世家的名单上除名,有这样一个鲜明生动的反面典型立在那里,江南哪个世家敢将钦差大人的邀请函等闲视之?

钦差所请,存意是善是恶?尤其在这个泰王兵败的敏感关头,钦差是否打算与各大世家来个秋后算帐?

就在众家主还在猜疑之中驻足观望的时候,苏州韩家的家主韩竹第一个启程赶赴扬州,韩竹离开苏州的时候很高调,敲锣打鼓人尽皆知,苏州知府率城内大小官员皆来相送,其盛况并不亚于当初迎接钦差大人进苏州城。

有了韩竹的带头,世家家主们纷纷起而效仿,一时间赶赴扬州的豪华车马如云,官道上车来车往,一派共襄盛事的繁华景象。

三月初五,夜。

扬州绿荫馆内张灯结彩,从当地豪绅府上临时借调的下人们一个个喜气洋洋,来回奔忙。

布置豪华的马车,轿子依次停在绿荫馆前,神色各异的家主们见面之后互相拱手为礼,彼此交换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下人们彬彬有礼的将家主们引至绿荫馆内一处水榭,宴席就摆在水榭之中,此处四面环水,灯如繁星,风景犹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