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落后啊,落后的话,今晚上估计就没他什么事了,他一咬牙,玩命开始追。

黄九郎追着锦霞行了一段路,突然,她闪进了一个死胡同内,等黄九郎和王瑞追进去,王瑞发现胡同的尽头什么都没有。

“不、不见了?”他浑身上下全被汗水湿透了,双手撑在膝盖上不停的喘气。

黄九郎看得清楚,根本没什么墙,面前是一条小路,通向前方的一个屋舍,他抓起王瑞的胳膊:“锦霞能穿进去,咱们也能,说不定只是障眼法。”

王瑞有被穿墙术坑过的过往,再穿墙,心里有阴影,但有黄九郎在,心一横,试试就试试吧,于是朝那面墙走去,就在以为要撞到墙的瞬间,竟然穿越了过去,随即他就看清了前方乃是一条小路。

这时候韦兴贤也跟上来了,看到半截身子在墙外的王瑞和黄九郎,二话不说跟着两人的步伐,也钻了进来。

进入了“禁地”,他们都屏住了呼吸,不再说话,蹑手蹑脚的往前走去。走到窗下,他们才发现这窗户没有窗纸,甚至门都没有门板,只有一个门帘子,锦霞坐在正对着窗户的床上,而屋子里的所有家具就只有那张床。

这时黄九郎感受有什么“东西”正往这边来,拍了拍王瑞和韦兴贤的肩膀,示意他们躲起来,于是大家赶紧移步到了屋子的侧面,躲在一旁观察。他不仅隐藏了自己的气息,连王瑞和韦兴贤的气息一并隐藏了,这样才不会让来到的“东西”发觉他们。

就见一只土狗出现在了门口,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它用嘴巴掀开门帘子走了进去。

众人又转移回了窗户下,探头探脑的观察。

王瑞心里嘀咕,这个狗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什么法师的帮手?来打前站的,一会法师就会亲临。就冲这屋子里就一张床的摆设,就知道绝对没好事,马萧没追上来也是好事。

狗来到锦霞面前,它呜呜呜的喘着气,看起来很兴奋。

这时锦霞的衣裳突然自动解开,腰带和衣衫全部打开了,她便顺势的躺在了床上,身子往上蹭了蹭,裤子就被蹭掉了,打开了腿。

王瑞皱眉,看来这狗肯定是坏人的奴仆了,正给主子准备前事呢,哼哼等着吧,一会你主子出现,绝对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韦兴贤摸着袖中的匕首,跟王瑞同样的想法。

黄九郎却盯着那狗,心中狐疑,这只狗着实奇怪,并没有成精,但看它的样子,又不像是简单的狗。

众人各有所想的时候,就见那只狗突然蹦上了床,前爪按在锦霞的肚子上,胯间的东西显露了出来,两条后腿激动的微微颤抖,要干什么一目了然。

众人错愕。

“特么的!”王瑞大喊一声,翻身就进了窗户,那只狗猛地发现有人,立即跳下床就要从门溜,而韦兴贤从门口冲进来,正好撞上了,就在它要从韦兴贤胯下钻出去的瞬间,王瑞一下子扑到它身后,扯住它两条后腿,将它拖趴在地。

那狗要回身去咬王瑞,猛地看到了黄九郎,不禁一愣。

就在这时,韦兴贤毫不客气的拿匕首插进了狗脖子内,似是不解恨,又接连来了数刀,直到那只狗一动不动为止。

黄九郎就见一道绿烟从狗嘴内飘了出去,飘飘袅袅的升上了天空。就在他准备看得更清楚的时候,绿烟越来越淡,消失不见了。

那是什么东西,他从没见过。

杀了狗,韦兴贤和王瑞面面相觑,然后齐齐看向黄九郎,见他盯着天空出神,便问:“怎么了?”

黄九郎回过神来:“没什么,真是一只恶心的狗!”

王瑞几乎想吐了,但他有更担心的:“一会怎么跟马萧说?”如实说的话,锦霞肯定是不用活了,马萧怕是也一辈子阴影。韦兴贤也犯难,他刚想提这茬,如何跟马萧说呢。

其余俩人聊天的时候,黄九郎就看到那只土狗身体里飘出来一个狗的魂魄来,他不禁一愣,这个是狗的魂魄,那么刚才飘走的绿烟是什么?

马上他又听到锁链的声音,一个鬼差走了进来,将锁链套在了狗脖子上。

黄九郎心里纳罕,奇了,什么时候鬼差这么勤快了,死了一条狗,如此迅速的拘捕,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狗不服,用鬼语哭诉道:“鬼差大人,我冤枉啊,上一世做了恶,这辈子托送成了一只流浪野狗,但我真的没做过恶啊,连口东西都没偷吃过,偷窥厕所奸淫妇人这些龌龊见不得人的事,全是因为有个邪祟附身在我身上,控制我做下的,它用我的身体侮辱这个女子,这真不是我本意,您千万要跟阎罗王大人说清我的情况啊,对了,那个东西自称五通神中的四弟!是它逼我做下这一切的!”

黄九郎看着土狗的尸体,心想这条狗跟鬼差说的话可信度很高,根结应该在那团绿烟身上。那绿烟绝不是好东西,钻入了土狗身体内控制它作恶。至于锦霞,不知为什么被它盯上了,它们只想发泄,所以不需要锦霞的这个人醒来,只要肉体供给它淫乐就行了。

那鬼差叹气:“这种事我也不知道,最近阎罗王大人被罚,不在殿中,既然你觉得你冤枉,我就把你送到一殿秦广王那边受审吧。他公正严明,如果你有冤屈,他会查清楚的。”

鬼差不知道黄九郎能看到他,毕竟黄九郎面色如常的看着他的方向,仿佛只是在愣愣的出神。

这时鬼差突然看到了王瑞等一行人,显得十分激动,牵着那条狗的魂魄,来到王瑞跟前挥手:“喂喂喂,我是朱尔旦啊!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说完见王瑞等人没反应,他略显失望:“对了,你们看不到我,我道行还浅,不能现身,唉,真想跟你和青瑗小姐说一句对不起。”

朱尔旦,这人是朱尔旦?原来他被陆判坑了之后,做了城隍的鬼差,看来他本性真的是个诚恳的人了,做鬼差也这么尽职。黄九郎看到朱尔旦失望的朝王瑞等人摆摆手,牵着那条狗的魂魄出了门,很快不见了。

与此同时,绿烟在天上恨恨的看着破坏他好事的书生们,尤其恨那个狐狸,幸好它逃得快,所以那只狐狸未必知道自己是什么。

它前几日看中了锦霞,便把人弄来取乐。可惜前几日没有适应操纵犬类的身体,把人拐来只能蹭蹭闻闻,今天以为可以做成好事了,却被书生给破坏了!

它想发泄,想行乐,欲壑难平,憋得要疯了!于是它飞速的在天空飘荡着,继续寻找目标。

突然,它看到一个妇人搂着一条白狗在睡觉,想来是丈夫不在家,为了安全考虑和狗同睡一张床,若是歹人摸进来,白狗能防身。

它嗤嗤笑了两声,嗖的一下子进了房屋,钻进了白狗的体内,先让那妇人睡梦中褪去了衣裳,然后兴奋的就要做事。

呼呼呼——它很激动的粗喘着。

突然,它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这竟然是条母狗!

它失望之极,而这时就听门口有响动,走进来一个男人,显然是女子的丈夫。

它怒极,今天如此不顺,一个个都和它作对,先是书生坏了好事,继而附身了条母狗不说,如今丈夫都来了。

今天的所有愤怒都投向了这个男人,它呜嗷叫了一声,朝这男人扑去,眼看就要咬住了这男人的喉咙。

这男人吓得大叫一声,本能的将手中的口袋扔了出去,迎面扑来一股红色的粉尘。

是朱砂!

原来男人是药材商人,这一次进货的时候也为自家进了一些朱砂自用,其余的药材放在了铺子中,自用的朱砂就拎着带了回来,没想到却被自家狗给袭击了。

“呜嗷——”它被朱砂扑了一脸,痛苦的嚎叫着,想要逃离狗的身体,但因为朱砂的功效,它竟然被封在了狗身内,根本离不开。

这时男人暴怒的爬起来,对着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便是一阵猛踹。

狗受到攻击,它也感同身受,附体就是如此,一旦宿主死亡,若不及时离开,附体的鬼怪也会死亡。男人又狠狠踹了狗脑袋一脚,咔嚓一声是脖子断掉的声响,狗发出一声的哀鸣。

在狗身死亡的同时,它也渐渐的烟消云散了。

就在白狗死后,其魂魄也出了窍,很快,一阵锁链声,朱尔旦如期而至,他纳闷的道:“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净死狗了。”

白狗不服气,用鬼语和朱尔旦哭道:“我这狗身死了,我才想起来了,我前世是个为了和情夫通奸,嫌弃自己孩子吵闹,将他捂死的母亲。这辈子做吃屎的狗,是我的罪有应得。可刚才要咬死男主人的事儿,真的和我没有关系。”

朱尔旦皱眉:“难不成你也被五通神中的四弟给附体了不成?”

“我不知道它叫什么。它被男主人机缘巧合用朱砂封在了我体内,因为它不是这狗身的魂魄,只是个附体的,所以狗身体死了,它也就死了。”白狗继续哭:“它死了,我找谁说理去?”

“嗯…”朱尔旦道:“这样吧,我把你也送到秦广王那里去,正好和刚才那条土狗一起,说不定还能互相验证供词。”说罢用锁链套住白狗的脑袋,牵着它往阴间去了。

第46章 夜遇精怪

王瑞他们扶着锦霞出了茅屋走了几步, 突然发现之前那道假墙不见了,再一回头, 才走出来的屋子竟然也消失了。

黄九郎揣测, 可能是下幻术的家伙已经死了,所以迷惑人的假象自行解除了。所以,刚才那道逃走的绿烟死了?

扶着锦霞走出了胡同,就看到马萧一脸焦急的在路上晃悠,这个胡同瞧瞧, 那个胡同口看看的。看到突然出现的大家,激动的上前:“你们抓到那个坏人了?”

韦兴贤故意装作失望的道:“没抓着,就差一步, 但我捅了他几刀,不死也是重伤了, 再不能勾走锦霞了。”说着将锦霞还到马萧怀中:“你带她回去吧。”

马萧接过锦霞,还追问那坏人:“是什么样的人?”

王瑞他们早对好了口供, 绝不会说实情的:“没看清, 黑乎乎的, 估计是这附近山林中的什么东西成精了。韦兄捅了他几刀,虽然逃走了,我看也活不了了。”

韦兴贤亮出沾血的刀, 月光下鲜血还没凝固, 发出渗人的寒光。

马萧一看,心里有底了,感激的道:“我改天一定设宴大请你们一顿。”

其他人都摆手, 表示不用了,但马萧坚持,不好推辞,就约定了个时间。

这时,锦霞也缓缓的醒了过来,精神游离的茫然道:“我这是…”

马萧搂着她的肩膀:“没什么,你又夜游了,不过你这次梦游途中醒了,估计以后也不会再犯了,走,回去吧。”懒着她的肩膀转身走了几步,他回首朝大家又挥了挥手,才走了。

趁着离书院上学还有一点时间,三人来到一处开门的早点摊随便吃了点东西。韦兴贤吃过后,有些困了,打着哈欠道:“不行,我得回家补一觉了。”说完,就和王瑞跟黄九郎分手,回家去了。

王瑞也发困,黄九郎怕他身体受不了,劝道:“你也回去补一觉吧,等睡好了,再去书院一样,缺个半天课,山长也不会怎样的。”

“你呢?”王瑞泪眼朦胧的问:“要不然去我家吧,睡一觉下午一去书院。”

黄九郎笑道:“我一点不困,你快回去吧。”

王瑞想了下,磨刀不误砍柴工嘛,他太累太困了,就是去课堂估计也会睡过去,不如在家睡个畅快:“那我回去了,你真的不来我家吗?”

在黄九郎的摇头微笑中,王瑞和他拜手分别了,迷迷糊糊往家回了。

黄九郎看着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一个人走在街上。

早上除了几个卖炊饼和早点的摊子摆了出来,商户还没开始做生意,街道看着有些空寂和萧瑟。他迎着晨曦,向郊外的黄家庄走去。

黄九郎才回到家,他就被叫到了老太太那里,全家人都聚齐了,他纳闷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人员这么齐全。

“九郎,你表哥来了。”

这时候他爹笑着瞅了一个方向,九郎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可不是么,老太太身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俊雅的男子,正是表哥胡四郎。黄九郎有点心虚,心想希望他没把上次找他作弊的事情告诉父母和祖母。

胡四郎开口道:“听说你去凡人的书院读书了,功课怎么样了?”

黄九郎有些尴尬:“马马虎虎,对了,你怎么来了?”

老太太这时叹道:“你回来得正好,我们正想派人去喊你回来呢。你表哥带来了一个不大好的消息,南方的五通神的势力正在北移,要知道北方地界一直是咱们狐族的势力范围,如今这五通神来了,祭祀的人很多,弄得好多住得好好的狐族不得不迁离当地。”

胡四郎痛心的道:“前几天在遵化县衙后面住得好好的狐狸一家子,被当地姓丘的县令用红夷大炮轰死了,他们已经答应搬离了,也托梦告诉了县令,只是需三天时间搬家,但那县令却不答应,假装训练士兵,其实偷偷布置了大炮,趁不备突然下杀手!全家几百口,只有那家的老爹逃了出来。”

九郎叹息,这种叫人伤心的消息真是不忍心听:“这也和五通神有关系吗?”

“姓丘的炮轰完咱们狐狸,转身就供奉上了五通神,据说这什么神仙可以帮人发财,想来是这其中有不可告人的交易!”胡四郎气愤的道。

五通神…黄九郎清清楚楚的记得那条狗一口一个五通神的称呼那个恶鬼,他便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说了。

胡四郎听了,十分相信:“没错,这五通神是个邪神,最喜欢奸淫妇人,专事奸恶。听说他们中的老四已经北上到了咱们两县附近,你昨天遇到的一定是它了!听说这老四最恶心,专门附身动物,然后侮辱妇人,以此为乐。现在还不知道他在哪里作恶呢,唉。”

“我觉得它应该死了,昨天我们出来的时候,假墙和茅屋都消失了,应该施法的人死了。”黄九郎道:“只是他们有五个,就算死了一个,还有四个呢。唉,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有两种说法,有说他是五个兄弟修炼走火入魔,成为了邪神的,也有说是太祖祭祀战亡的战士,五人为一伍,这些怨气聚集在一起和当地的精怪融合,成为邪鬼,统称为五通神。反正来源莫衷一是,我现在也没搞清楚。其实,我这次周游各家,就是为了让大家联合起来一起对付五通神,我想,黄家的代表,不如就你来吧。”

黄九郎一愣,原来还有代表这回事么:“我么?”

老太太笑眯眯的道:“我也觉得九郎你行,你得了人身该处去历练历练了,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一直没有出声的他的爹娘也都赞同:“老太太说得对,是个好机会。”

胡四郎也殷切的看着他。黄九郎想说他还有恩公王瑞要照顾,但一屋子的人都向他投来期待的目光,他在这样的情况下,实在难以拒绝,毕竟报恩什么时候都可以,现在可是关乎整体狐族的大事件,哪个更重要一点,一目了然,况且王瑞身边这会还跟着何云一,他四下看了看,在众人的期待中,开口道:“好的,我一定会办好这件事的。”

胡四郎见九郎答应了,一刻也不想耽误:“走吧,咱们现在就去虞家和封家。”

黄九郎招呼进自己的丫鬟,吩咐道:“我不在的日子,你偶尔变成我的样子去书院露个脸,别让我被退学。”说完,见胡四郎已经走了,他便也不敢再耽误,随着胡四郎的身影离开了家,往虞家的方向去了。

才进虞家门,就见姨妈虞夫人追着小翠往外跑,表妹小翠才要化狐离去,就被她娘拉住尾巴拽回了地上,不禁小翠疼的倒吸冷气,看得黄九郎和胡四郎也暗暗觉得生疼。

虞夫人见两个外甥,笑道:“你们怎么来了?我正教训你表妹呢。”

“我们的事情稍后再说。”黄九郎觉得还是先问小翠情况:“表妹怎么了,惹您发这么大的火?”

小翠不等母亲说话,抢先道:“母亲叫我替她去王太史家报恩,叫我嫁给他的那个傻儿子!我才不要呢。”

“跟你说多少遍了,你公爹叫王太常,做了御史,不叫王太史,怎么办呦,连老公公叫什么都不知道。”

小翠道:“我知道我要嫁的傻子叫王元丰还不够吗?”

“嗯嗯,不错,至少知道你相公叫什么。”虞夫人道:“总之这不是你说了算的!你不去也得去!跑不了你!”

小翠一听,便捂住脸抽抽噎噎的哭着,双肩不住的抖动,看得黄九郎于心不忍,劝姨妈:“找到其他的法子报恩不行么,未必就要表妹去吧。”

小翠这时站起来,含泪不住的点头,然后趁她母亲和黄九郎说话分神的空隙,再次飞身往外去,这一次虞夫人慢了一拍,叫她跑掉了,她在空中做了个鬼脸:“哼,抓不到我了吧。”

虞夫人气的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天上道:“你跑不掉的,你一会还得回来!”说完,领着两个外甥进了屋:“先不管她了,说说你们来得目的吧。”

进屋听完他们的来意,虞夫人脸色不由得凝重:“我和你姨父这几天也听到了些五通神的事情,据说有救必应,有的光棍汉垂涎邻居的女儿,只要一拜五通神,晚上邻家的女儿就主动敲门来欢好,难怪供奉的人这么多。”

“肯定是它附身在邻家女儿的身上,然后给光棍汉投怀送抱。”胡四郎气道。

虞夫人道:“按照九郎的所见,它们似乎没有肉身,的确是靠着附体驱使各种人和动物的。但附体有个弊端,就是宿主死了,若不及时逃离,附体也会跟着死亡。若是下次碰到它们,想办法把他们封在宿主身体内,一并铲除了。”

“我们也是这样想的。”

这时就听外面有动静,他们冲窗户一看,就见一只大狐狸叼着一只小狐狸落在了院内,落地后,小狐狸变成了小翠,大狐狸则化作了虞老爷。

虞夫人哼笑道:“我说什么了,就说你一会得回来吧。”

小翠别扭的道:“爹以大欺小。”

虞老爷哈哈大笑:“当然了,否则你爹我修炼了几百年是为了什么啊。”

小翠:“…”

听完妻子的转述,虞老爷摸了摸胡须:“这样吧,叫小翠的姐姐小红跟你们一起去,她认识封家的封三娘,你们年轻人互相也聊得开。我们老胳膊老腿了就不直接掺和这些事了。”

于是虞老爷叫出虞小红,小红比小翠年长一些,性子也没那么跳脱,温柔的告别了父母和妹妹,随着黄九郎他们去了。

等一行人走了,虞夫人抱着肩膀对小翠道:“不能再拖了,一会就带你去王太常家!”

小翠嘴巴撅的老高,哼哼的想,早晚闷死那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