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拇指刮着毕月的脸蛋儿,一下、两下,三四下,最终撵磨揉蹭放到毕月的唇上,他忽然由蹭改掐,瞬间掐住毕月的下巴。

“唔…”毕月惊慌地瞪大眼睛,瞪着面前这张放大的脸,还能清晰地感知身上的人唇略凉。

楚亦锋发出在毕月听来特魔性的含糊声:“闭眼。”她真就闭上了眼睛。

两个人也亲了几次了,可唯独这次,是在安逸的,不被人打扰,想啃多久啃多久的环境下。

以至于毕月闭眼任由楚亦锋的舌头钻进来,她也细尝了下滋味儿,她特希望自己能将每一个动作都烙进了心底。

事实上,她也确实用心记了。

那薄薄的唇,最开始触碰她唇是冰凉一片,只几秒就温热了,探进嘴里后,舌头却是滚烫的。

他们嘴里的味道一样,中华大牙膏的薄荷香。

他最开始亲的很柔、很慢,带着她的舌头卷来卷去,他用舌尖在扫着她嘴里的所有角落,像是在慢慢消遣。

随后,就像是在眨眼间,就在毕月觉得这感受真好时,身上一米八几的大家伙,身体往上蹿了下。

楚亦锋两手把着毕月的脑袋,放在她的耳朵边儿,捧起她的下巴开始急速地亲了起来,带着她一起,舌与舌一起纠缠、翻腾、飞舞,口水搅动间,啧啧出声。

毕月胸口急速起伏,楚亦锋胸口也急速起伏,两人心跳频率一致,两个身体纠缠在一起,亲啊亲,亲啊亲,躺在原木色的大床上,犹如一道又一道曲线。

情动到撑不住了,毕月大脑空白一片,就知道刚健有力的楚亦锋一直紧抱着她。

卧室里,男人、女人,同时情不自禁地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嗯嗯”声。

女人嗯的婉转叮咛、娇声轻叹,男人听的欲仙欲死。

男人那低音炮的声音嗯的低吼性感,立刻让女人全身毛孔为他张开,其效果就是再近一步,真能湿了地毯、脏了床单。

俩人那声音,婉转拉长的,让挂在天边的月亮都羞红了脸。

“楚亦锋…”

毕月赶紧睁开眼,闪动着睫毛,眼中有祈求,她急促地喘着胸口,两手用力地按住衣服里的那只大手。

“嗯…”楚亦锋又是一声拉长的呻吟声,他意味不明地抬头看了眼毕月,这就算是照顾毕月的情绪了,打了个照面后马上又埋在毕月的脖颈间。

他终于摸到了第一件“玩具”,那上面长着颗红豆,他拨弄一下,下身一跳,毕月一哼。

这地方,他想了大半年。

想的他曾经有天晚上梦到和毕月干那事儿,醒来后,他那地方疼的,他蜷曲着身子靠夹住才能睡着。

他要抱紧她,他恍惚间觉得这是场梦。

楚亦锋大脑袋埋在毕月的脖颈处,唇一路延下,又停留在毕月的蝴蝶骨上,轻咬着那处凸起的骨头,一手抓住毕月的发际线,另一只手上再次用力,两指间夹住红豆。

身下的女孩儿开始躲了,毕月被揪头发揪疼了,嘴里还发出似疼似痒的哼哼声,楚亦锋趁着这个空档,手上和嘴不停,屁股却轻抬了下,两脚往下勾长睡裤。

他心里急不可耐,他的十七厘米半,已经迫不及待了跳动再跳动了,叫嚣着要奔跑出来。

而他身下的毕月此刻却快哭了,真的心慌了,她太知道楚亦锋要干嘛了。

尤其是那颗大脑袋已经不再咬她脖子了,而是掀起她的衣服,开始啃红豆粒儿了。

松开了她的头发,改成一手抓一侧,一手捏着咬,她怎么推那脑袋都不动地方,她身子一拧,那大脑袋又开始亲她小腹了。

“楚亦锋,你别,我害怕…”

害怕什么,毕月也说不清,就知道连推带躲的商求。

或许是没结婚就这样,心理还是有所抗拒的。

或许是楚亦锋这架势也太吓人了,越是推不动她越是害怕,这人跟块硬铁似的。

屋里满是急促的呼吸声。

就在楚亦锋露出半个屁股,里面的红格裤衩在屁股蛋下面,外面的长睡裤被他两脚终于蹬到了腿窝处时…

就在他手指已经不管毕月上半身了,开始试探摸底下湿不湿时…

就在毕月也放弃挣扎了,想着不行沉沦吧。

两手捂脸,心里含糊,满脑子都是她刚才不小心看到黑乎乎那一片,以及那十七厘米半时…

“哐哐哐”砸门的声音响起。

毕成到了得被罗麻花儿架着才能走的程度,到了楚亦锋家门口了,却来劲儿了,连捶带踹的,楼道里的声控灯大亮。

“姐!给我开门!你给我出来!你凭什么那么说我?就是真的,你也不能说出来,你给我道歉!”

毕月捂脸来回扭头挣扎的动作停顿了下来。

楚亦锋后脊梁骨一僵…

第三九二章 情到浓时得冲动(二更)

两个聪明人,都被这午夜敲门声给敲傻了。

本来未婚男女之间的事儿,麻烦就麻烦在事后。

事后就是成了,都得尴尬地躲躲闪闪擦擦洗洗,脸红心跳适应一阵儿。

就更不用说这俩人没成事儿,马上就要成的瞬间被打扰了。

毕月呆傻地看着棚顶,她心口砰砰跳,最开始以为是楚亦锋他爸找上门了,差点儿被吓哭。

结果仔细一听,听到的是她弟弟在门外又喊又抱屈的,还听到邻居开门让小点儿声的训斥声了。

毕成嘚不嘚的耍酒疯说了好多句,毕月听的清,意识中却不知道他喊的到底是啥意思。

要不说女人总比男人要好点儿,就像那地方冷不冷淡也没人发现似的,男人就不一样了,好使不好使一试就了然。

毕月啥事儿没有,可楚亦锋就不一样了,他僵在那,一动不敢动。

毕月率先反应过来了,她不再盯着棚顶,而是低头看楚亦锋。

这一眼看的,她差点儿没眼瞎。

她睡衣都在脖子处这堆着,裤子是啥时候被扒下来的啊?

那位嘴边儿是她肚脐下面的痦子,从她这位置看,就跟那大脑袋在她的三角地带似的。

楚亦锋的两条大长腿在床下面耷拉着,半个身子在床尾处趴着,撅在那,露大半个白屁股。

“哐哐哐”…

“姐,你别躲我,你给我出来!”

罗麻花儿哄毕成道:“你快小点儿声吧,人邻居一会儿出来削你。”又对着门里面喊道:“姐啊?我小罗啊,快给他开门吧,成子喝多了,有嘛事儿让我们进去说呗,我真是整不了他了,这影响邻里邻居的。”

毕月歪头看窗户框,两手拽好睡衣,顾不上害羞和难堪了。

外面这还有要账鬼呢,一会儿邻居要是忍不了再报警,更热闹了。

毕月只那一眼后,再都没敢瞅楚亦锋。

她的大帅哥哥啊,手还掐在她两胯那,盯着她肚子那处痦子傻一分钟了。

从来不犯傻的人,僵在那一声不吭,不忍直视。

轻抬了下膝盖本想提醒楚亦锋起来,结果…

“噢!!”

毕月急忙坐了起来,顶着涨红的脸两手一起去抓,但奈何楚亦锋根本不配合,他捂着他的小弟弟滑下了床。

“你?你…你没事儿吧?”

楚亦锋光着屁股捂着小腹坐在地上,裤衩和长睡裤都在脚脖子处堆着,光着两个脚丫子,他抬头拧眉看着毕月。

即便此刻毕月下半身光溜溜跪坐在那,楚亦锋也紧盯住毕月的眼睛不放,眼中蕴藏隐忍着沙尘暴一般的怒气。

毕月吱吱呜呜,两手紧着摆动解释道:

“对、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楚亦锋盯了十几秒后低头闭眼,深呼吸,他感受着身体的变化,缓冲着自己。

耳朵边儿还听着外面说家里是不是没人的男声,等他再抬头时,声音低哑的厉害:“你盖好被子,别出声,别出来。”

说话间,他也站起了身,露出蔫头搭脑的小弟弟。

楚亦锋顾不上难堪了,一把拽起脚脖处的长睡裤。

连拖鞋都没穿,光着脚,在毕月一眨眼的懵圈儿中刮出了屋,又甩手关上了卧室门。

风一样的男子啥样、他啥样。

就路过客厅那么几步的距离,他不仅扯住沙发上的格衬衣穿上了,还系好了衣扣。

“姐,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不用…”大着舌头还嚷嚷的毕成忽然哑了音儿。

楚亦锋拽开了房门,眼中怒不可遏,根根立的毛寸头发发际线青筋暴露,连句废话都没有,在毕成和罗麻花儿都瞪大眼的惊愕下,他对着毕成的膝盖上去就是一脚。

当即踹的连扶住毕成的罗麻花儿,都跟着一起往后倒退,俩人差点儿退到楼梯口。

“你?你咋?”毕成被踢了一脚,第一反应不是急眼,而是想傻问你咋在这。

楚亦锋两手掐腰,光脚站在门口深呼吸,勃然大怒低吼道:“跑我这撒酒疯?你是不是欠揍?!”

毕成微弯着腰,有点儿迷茫地回道:“我找我姐。”

就这一句,楚亦锋更生气了。

喝什么多喝多?借引子耍呢。

这回改卷了,对着毕成的屁股上去又卷了一脚,吓的罗麻花儿赶紧松开毕成本能地往旁边一躲,他替毕成屁股疼。

“滚!你姐不在这!”

半醉半醒的毕成,确实没到酩酊大醉的程度,可楚亦锋不踹他了,他也差点儿腿一软堆在门口。

脑子有点儿懵,心里还挺委屈楚大哥咋对他这样了?为啥要揍他啊?反应不过来自言自语嘟囔道:“不在这?难道在梁笑笑那?”

楚亦锋伸长胳膊一指,指向无处可躲的罗麻花儿:“给他拎家去!再敲门我踢死你们!”

就在要关门时,楚亦锋又忽然回头,小罗同学停下了哄毕成赶紧走的话,被吓的一缩脖。

“送他回去知道怎么说吧?”

“啊?啊。”可小罗直到下了楼也没明白是啥意思。

楚亦锋站在卧室门口,对着穿戴整齐的毕月单手捂住额头,无奈地叹气出声:“要不是他同学跟着来,我非得给他拽屋里揍一顿。”

毕月脸红不吱声,她能说啥?

楚亦锋平稳了下心绪,无力地坐在床边儿,毕月就半跪坐在他旁边,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脸色。

楚亦锋侧过头看眼前的姑娘,右手捧起毕月的脸蛋问道:“你吓没吓着?”

后怕、唏嘘的男声,诚实地告诉毕月:“我都容易被吓坏了,那咱这一辈子就完了。”

毕月表情有点儿复杂,尤其那完了俩字被楚亦锋的表情和语气烘托的,姑娘也不知道男人的身体构造,心挺大的,害臊的情绪里还有点儿憋不住笑。

“一下子就蔫了。”楚亦锋沉闷地看毕月,眼中没有色情,只有认真,建议道:“要不咱再试试吧?有病得抓紧…”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铃声急促的在客厅响起。

毕月看着气冲冲又摔门出去的楚亦锋,终于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爸!我成年了,你管我回不回家呢?!”楚亦锋一股邪气从脚趾间到大脑,一把薅掉电话线。

进了屋,这次他情绪激动直奔大床,一把搂过毕月,对着唇就热烈地亲了下去,就在毕月被亲的大脑缺氧,楚亦锋松开了她的唇,胸膛起伏不定:“走,穿衣服。”

“找个风景宜人不受打扰的地儿!”

午夜十一点,灰色的轿车行驶在夜色中,飚出了京都城。

楚亦锋落下了两窗,低沉的男声在车里回荡:“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秦皇岛外打鱼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

夜风吹拂着毕月的短发,她眯着一双笑眯眯的大眼睛,手肘柱在车窗处:“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自从认识了你,换了人间。”

两手紧握住,回眸对视间,一个笑的露出了酒窝,一个娇娇俏俏地笑的露出了一排贝齿。

什么大礼拜就一天时间回不来啊?

什么毕月得约王翠花母女俩啊?

什么得去饭店啊?

什么毕成今晚这德行回家,家里能不能多想啊?

毕月全都扔在了脑后。

或许,谈恋爱之所以美好,就在于傻气的冲动。

第三九三章 完了,彻底交代了(一更)

近三百公里的路程,轿车一路疾驰穿梭在夜色中。

毕月已经在凌晨一点的时候,围着毯子睡着了。

她睡的很熟很熟。

楚亦锋停车尿尿,下车抽烟,拿皮包打开拉链取水杯,甚至抽冷子探身亲她嘴角边儿,她都是一歪头躲开,意识上根本毫无察觉。

不是因为连续两天没休息好困倦。

而是因为她放心。

因为这次陪她走长途的是强悍无比的男人,那个能在她很多难堪时,站出来给她遮风挡雨的男人。

就像曾经,他在众目睽睽下打开军装外套,遮挡在她的头上,挡住所有狂风暴雨。

海风拍打着岸边,穿着深蓝色半截风衣的楚亦锋,笔直地站在路边儿。

听着熟悉的海浪声,闻着熟悉的海蛎子味儿,打开双肩,伸着懒腰。

他心情大好。

楚亦锋想着:这次,他可不是集训,他的女人陪他来了。

他和他的月亮一起看潮起潮落。

开夜车也不觉得累,倒觉得棒极了。

侧头眯眼一瞧,远处已经有很多人在指指点点,激动地议论纷纷了。

抬腕看了看手表,他转身回到车上,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对睡的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毕月先是笑了笑。

弯腰伏在毕月的耳边儿,嘴都张开了,又改成了亲毕月的额头、鼻尖儿,最后两指掐着毕月的鼻子,亲了上去,柔情辗转的同时,不忘堵的严严实实的。

他心里默数,十、九、八、四…他先睁眼一挑眉,小妞肺活量不错啊。

“唔唔…”毕月挣扎了,脸憋的涨红,瞪着大眼睛怒视面前放大的脸。

娇气的声里,还带着赖赖唧唧的动静:“干嘛呀你?”

楚亦锋站起身一指:“月,你看。”

毕月顺着手指方向一看,不知为何,只一眼,心口处突然像是有人给她敞开了大门一般。

一男一女,一蓝色一米色风衣的背影,衣角随风轻摆,比肩站立,昂首东望,望着同一个方向。

他们一起见证着:

水天相连的地平线上,东方忽然迸射出金光。

放眼望去,海神犹如高擎起手臂,撩开了轻纱似的薄雾一片。

只短瞬几秒,霞光尽染无余。

楚亦锋朗声赞叹道:“红日出海,朝阳喷彩!”

他身边的女孩儿也迷恋地凝望着,却翘起嘴角娇俏一笑:“我想我是海,宁静的深海,不是谁都明白,胸怀被敲开一块小石块,都可以让我澎湃。”

楚亦锋马上侧眸看向毕月。

他一脸柔情地听着毕月轻声哼唱道:

“过往有些悲欢,总是去而复返;

人太敏感,活的虽丰富却烦乱;

有谁不期盼,一个梦想的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