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舅许志荣找到梁柏生时,这个姐夫哭的不能自已跟他说:“我总觉得女儿还小,离嫁人离开我还早着呢。早知道我就该对她更好。我最大的错误就是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

再看新人到了毕家。坐床、新郎正在掀盖头。

毕铁林掀开那刻,看到身大红喜衣的梁笑笑愣了下,就停顿这下,屋里的起哄声立刻恨不得掀了房顶。

长辈们都退了出去,总不能跟着起起哄吧?屋子毕铁林手下和帮小年轻的。

小溪和小龙人被这气氛渲染了,明明个小大人儿穿黑西服扎领带,另个小大人白色的泡泡公主裙还外搭红色毛衣披肩,红色小皮鞋,看起来个比个可爱,结果跟赵大山家的金鑫里屋外屋疯跑,跟小疯子似的,个个都跑冒汗儿了。

毕月干脆也不抓孩子们。自从她回了京都,俩宝有的是人管,她又精神松懈全面撒手给刘雅芳了。

坐福坐福嘛,梁笑笑这个新娘子必须得坐会儿。毕铁林给亲属朋友们都引向了客厅,满屋满院子里全是人。

而毕月此时在陪梁笑笑唠嗑道:

“你这中式不中式、西式不西式的,还不如统吶。”

“切。我这辈子就结次婚,我不得哪个都感受下?都沾巴点儿,这叫不遗憾。”

梁笑笑给毕月扒了块喜糖,非要塞毕月嘴里,塞嘴里还笑嘻嘻问道:“甜不?”

“新娘子给的能不甜?”

毕月好奇:“刚我小叔给你揭盖头什么感受啊?”

“唉。”梁笑笑眨动大眼还副挺感慨的模样道:“感受很复杂。被揭开就代表我的纯洁、童贞、年轻,被谁揭开被谁毁,还得跟他个人熬脸褶子。”

毕月差点儿没被嘴里的糖噎着,哈哈笑道:“还童贞?我家龙凤胎倒是有,梁老师,你可千万别往自个儿身上贴金。”

坐福完毕,等到了会所里,梁笑笑身红西服、红高跟鞋,头上撒着金线,很有时代感的新娘子形象出现。毕铁林也配套换上了黑西装红领带。

这回到了这,人更多了,不仅是走的近的亲属朋友们,那简直是各方来客。冲毕月来的是大多数,以至于她收礼收到手软。

要知道生意场的朋友们根本不清楚毕月是哪年结婚,也没赶上毕月生孩子,正好借着这机会多走动表示表示。

毕月带着毕成足足收了两皮兜钱,黑色的旅行皮包啊,根本顾不上别的了,光招待这些意想不到冲她来的人,就够她忙的了。

刘雅芳看到她闺女收满包往车里扔锁车门,担心地刚想说啥,毕月小声道:“娘,等我拉家去都给你。你到时候把礼单子给我就行。”

穿着枣红色唐装上衣的刘雅芳,立刻眉开眼笑,谁收钱不乐?

“嗯那。好闺女。”

“瞧您那认钱样儿。”毕月还掐了下她娘的下巴颏。

所以等她送完钱重返进宴会厅时,算是迟了步,新郎新娘入场仪式已经开始了。

毕月环顾了圈儿,眼就看到娘家客那面还有桌客人,张张笑脸她都很熟悉,那都是她的大学同学们。

她正望那面儿呢,在对儿新人前面的俩宝,正边撒着花瓣儿和彩纸,俩宝在交口称赞声中,忽然兴奋异常异口同声喊道:“妈妈!”

艾玛,她赶紧错开孩子们期待的眼神,在人来人往的摄像和拍照人员中略显闪躲。

娃啊,闺女儿子啊,妈妈怀你们是不走正常程序的,可别喊了,妈妈的同学们在啊。

第六九五章 入巷划船

“毕月。 ”大学同学男班长何卓尔叫道。

和毕月曾经打交手的袁莉莎也摆手道:“毕月?”

姜珊、李媛、付晓琳这些曾经和毕月个宿舍的同学们,个个都笑看毕月。再加上同班同学的几个男生冲毕月热情挥手,毕月走上前。

她很自然的两手搭在袁莉莎和姜珊的肩膀上,这俩可都是跟她干过架的。毕月弯腰冲这桌同学们笑道:“怎么样老同学们?都挺好的吧?”

大家有些出乎意料。

以前嘛,毕月跟他们相处总是略显不太合群,很别扭。却没想到事业成功后,能比从前平易近人得多。

姜珊先回答。在她看来,以前再怎样她们曾经也是个宿舍的,抬头不见低头见那么多年,把拽住毕月的手显得异常亲热道:“挺好的,不过我们怎么好也没有你混的好,这是定的。毕月,我今儿来就个请求,跟我们这些同学合张影吧。”

“合影?行啊。”毕月招手叫来摄像和拍照的。

何卓尔还推了下眼镜,遮住眼里的复杂之色开玩笑道:“这回我们回单位有显摆的了。不信就给掏照片瞧瞧。”

大家伙听全笑了。

何卓尔望着毕月的笑脸,他都纳闷自己当初哪来的自信敢肖想毕月。现在跟人说没人信的吧?

毕月挤在同学这桌坐好,配合大家的角度会儿看左边会儿看右面摆姿势和同学们拍照。女同学们都是搂着她胳膊照相,她也会手心搭在对方的手背上配合的柔和笑。

同时间,台上的证婚人京都市副市长陈凤翔同志正在夸毕铁林。

他上台先表明自己站在这,可不止是副市长才证婚,而是今天以毕家亲属的身份祝贺。

山西省领导班子里的某位领导也接过话筒,在陈凤翔下台后介绍毕铁林在山西,为国家、为山西省所做的税收贡献。

夸赞毕铁林是他们当地非常杰出的青年企业家。

同时角落里的电视也正在播放毕铁林在今年五四青年表彰大会上台领奖的瞬间。

第三位证婚人是梁笑笑所在的小学校长。

校长略显紧张,但也能看起来比其他上台讲话的人要激动。要知道前面都是大干部,今天来参加小梁同志的婚礼,真是看的他眼花缭乱。

校长的证婚词很简单,那就是梁笑笑同志是名优秀的人民教师。人民教师的胸怀在蓝天,教育的是国家的明天和希望。

这话音落,毕月所在的同学这桌,鼓掌声异常响亮,引得很多人看过来。等看清圆桌中间摆放的牌子上面写着:“北师大同学桌”几个字后,大家都笑了。

刘雅芳也赶紧拍梁吟秋的手,还和她们那桌的亲属们挺骄傲道:“看见没?那都是月月和笑笑的同学们。”

毕月没时间和同学们多寒暄,只简短陪着拍几张照片就得站起身,因为毕成过来跟她耳语了几句。

有同学看她这么好说话,在她离开前赶紧再次确认的好奇问道:“笑笑真是你小婶了?”

“当然了,亲小婶儿,瞧我们这缘分深吧?感谢老同学们在百忙之中能来参加婚礼。我这面儿有领导要离开了,得去送下,同学们吃好喝好。

班长,麻烦你件事儿,把咱同学的联络地址都留下,找个大家都得空的时间,我安排下再叫上咱们老师,咱大家伙聚下。”

毕月笑着点头,开玩笑道:“行,辛苦了老何班长。那先这样。”离开前双手合十谢了下,才踩着高跟鞋在毕成和管家关叔的引领下离开。

根本没生她心里嘀咕的事儿。比如有人不开眼的问她:你什么时候结婚的啊?什么时候生孩子的啊?

她的同学们好像并不稀奇似的。

毕月哪知道啊,入场之前,她收礼钱没注意到的时候,同学李媛找不到卫生间了,结果她生那可爱激灵的闺女小溪可认路了,仰头当向导嫩生生告诉人家:“阿姨,你从这拐有门,出去就是。”

李媛和几个女同学看到穿公主裙萌萌哒的小女孩儿,蹲下身问道:“你叫什么?你是谁家的宝宝啊这么可爱?”

“我是楚亦锋和毕月家的。”

然后出现两岁多穿黑西服的小男孩儿,扎着领带的形象给大家都逗乐了,他骄傲大声道:“我妈妈叫毕月。”

这也就说,同学们早就掰着手指头算日子震惊过了。

新娘休息室,梁笑笑面儿拿粉饼补妆,面儿笑嘻嘻采访毕月:“我看到你跟咱同学说话了?还挺亲。你不是要找高高在上的感觉?找到了没?”

毕月靠在墙上,双手环胸,这给她累的,她小叔结婚给她忙坏了,略显慵懒回道:“等见了面忽然觉得没必要了,到我这程度了还需要装吗?”

“是啊,你已经不再是瓶不满半瓶子乱晃,就半瓶子乱晃才爱装。吃饭了吗?”

“吃啥,脸都要笑僵了。早知道忙成这样迎来送往,我自个儿上当新娘子了。”

“哈哈,你俩补场挺好。”

毕月站直身体,抻拉了下臂膀,副再重出战场的模样,出门前嘱咐道:“告诉你哈,小叔那面儿也挺忙,他带来不少领导都得作陪。大厅这面还好说,七个包房等着他喝呢,不能用白开水糊弄,那得真喝。你自个儿顾好自个儿吧。”说到这顿,毕月还坏笑的回眸冲梁笑笑眨了眨眼:“晚上洞房,啧啧,你自求多福吧。”

毕月都走了,梁笑笑还脸色红红嘀咕道:“敢打趣我这个长辈?真是结过婚的女人啊,你个不害臊的。”

婚礼在很多人再累再忙乱也甘之如饴的状态下落幕了。

但会所仍旧张灯结彩,这宴席属于中午大办,晚上小聚。

不过随着辆又辆的车离开,随着赵家屯来的毕家军团队被月亮湾大客车拉走后,毕家和梁家人终于能消停的坐在那喝口茶水吃顿顺口饭了,夜也已经深了。

而此时,喝的大醉的新郎和新娘已经到了新房。

梁笑笑在洗澡,她以为毕铁林已经睡过去了呢,心里也不知是庆幸还是生气了,反正洗澡还哼哼着小曲呢。

结果刚给头打上泡沫,有人“砰”的声撞开了浴室门。

“啊!你不是睡了吗?”

走路划圈儿的毕铁林,顶着张红脸凑上前,把搂住肉呼呼的女孩儿:“睡个屁,没把你办了不是白忙?来吧丫头!”

说完就把扛起梁笑笑,笑笑都怕毕铁林敌不过酒意给她扔了,吓的她哇哇乱叫不停拍打。

毕铁林有些粗鲁的给笑笑扔在了床上,随后就压了上去。

三十多岁把年纪了,他终于入巷划起了船。

划啊,往死里划。

从认识那天的幕幕到今天娶到手,使得毕铁林声不吭卯足了劲儿加度,恨不得奔向最远处。

可想而知,新郎官早上四点多钟就给媳妇做饭,做好了就哄人起床,喜床上裹着棉被累瘫的梁笑笑能不急眼吗?

结为夫妻俩的小两口,第句对话就是:

“毕铁林你有毛病啊?”

“来,宝儿,吃完再睡,被我折腾成那样能不饿吗?”

第六九六章 茬头(一更)

再精心设计的婚礼,它也有出茬头的插曲。 这不嘛,就在毕铁林搂着梁笑笑还你侬我侬不起床的时候,毕家早饭桌上正在唠着…

毕月梳洗完刚坐在餐桌边,俩宝就争抢着举起鸡蛋想让妈妈咬口。

毕月挨个咬完夸了句真乖,俩宝心满意足的放过她。毕月这才对毕成道:“在家呆两天再回去吧。那面不是有老李在监工嘛。我跟你说,咱爹娘可都埋怨我了,是吧娘?”

刘雅芳端着粥盆进屋笑了,也打商量:“嗯那,大成啊,就搁家呆几天呗?”

毕成没回答只点头也就算答应了,卷起衬衣袖子舀粥,边舀边说:“姐,就笑笑姐她那弟弟,不是她爸孩子那个?”

“嗯,叫梁浩宇,怎么了?”

“昨儿个去了。我给小叔叫出来的嘛。”

毕家有个算个都挺惊讶:“啥时候的事儿?”

毕月:“他咋找小叔不是找笑笑?自己来的啊?”

毕成咬了口包子才回道:

“那孩子还没空手去,我看他捧着个大盒子,在会所大门口张望,我送人出门正好碰见。

路口还有个女的等他,是他妈吧?反正看我眼神都挺那啥。

那半大孩子见到咱小叔,说怕他姐哭就不进去了。我看小叔那样儿,也没打算往里面让。”

刘雅芳给小龙人拿手绢擦嘴,听完接话道:

“那女的备不住就是笑笑过去那后妈,陪着来的呗。也是,要我是你小叔也不能让进门,那叫什么浩宇的,虽然不赖他,可是梁家人谁见到他心里不犯膈应?瞅着他心情都不好。”

毕铁刚拧眉用筷子指毕月、毕成、狗蛋儿,挨个指了遍:“你们仨给我注意喽,别口个笑笑的,都给我改口叫小婶儿。”

毕月没吭声。

人家她和笑笑早就说好了,私下里该怎么着怎么着,还跟以前似的。

刘雅芳忽然哼了声,瞪毕铁刚道:

“还巴巴说人家呢。等金枝来的,快要气死我了。

当年为她的事儿,我跟大妮儿俺们俩为她出头,上千里地跑回去,人脑袋差点儿没打成狗脑袋,都干进公安局了。

她哭着吵着离婚,离吧,闹的满县城轰声多磕碜。

这是咱家搬京都来了,要是搁县里都得因为她,咱孩子们都不好找对象。

得,那些我就不说啥了,过去的事儿。

结果她可倒好。

这二年跟那付国打连连,离咱远见不着我也眼不见心不烦。其实这几回回老家,包括她现在来做买卖给付国带来,我都睁只眼闭只眼,可昨天是啥日子?

那付国咋还能去呢。你瞅铁林那脸色,还有我都挂不住脸了。

真是服了金枝了,可着颗歪脖树吊死。

付国是有啥本事的人啊?刘强东搁那摆现成的,哪方面比不上姓付的?换个人不好吗?

就姓付的以前干的那些事儿,寻思寻思不犯膈应吗?要我我都恶心!”

毕铁刚瞟了眼情绪略显激动的刘雅芳。现在这婆娘脾气贼大,说着说着就来火。

其实他更生气好吗?

上回回老家没见着付国。也就是说,从妹妹离婚之后,昨天他也是第次见着,还是在人来人往的场合,要不照是大喜的日子,他非得给姓付的拎后院踢几脚。

但是那么多人瞧着呢,就是装相也得装下去。

再说守着孩子们面儿,雅芳这是干啥啊?还拿上台面说了,私下跟他抱怨几句得了。金枝再咋的也是当姑姑的。

“他不是去取门市钥匙去了吗?那进不去屋能不找金枝?这京都城他人生地不熟的,总不能蹲门口等着,不是说得收拾打扫啥的?”

“你可拉倒吧,会所都能找着,跟哪不能蹲会儿等着。他就是想去,心明镜的。也不寻思寻思铁林待不待见他。”

毕月听的愣愣的,这又是啥时候的事儿?她怎么啥都没注意呢?

“我前姑夫去了啊?你们昨晚咋没说呢?”

刘雅芳不是好气儿道:

“那可不呗?挺大个人,冷不丁出现杵在那,他憨着张厚脸皮找去了,你进包房没碰见。

哼,昨天?昨天说啥说?累成那样谁有空说他。

妮儿啊,他去的时候,你是不知道啊。亦锋他奶奶、你那婆婆、还有楚慈他妈妈可都在呢,你公婆家那面儿的亲戚啥的也都在,那可都是冲你来的。

还有笑笑他家那面儿的人呢。亲家连着亲家的,都问我他是谁?

哎呀你爹给我气的啊,还有你姑。她给招去的,瞅那样还要当着这么多人面儿,训那付国几句似的,真是干啥事儿不讲究个场合,用后脚跟儿寻思也不能家丑外扬吧!

尤其你姑,也不知道咋想的。你说你要么就管住了,他算哪根葱?之前就得明令告诉不能出现。

可既然来了硬着头皮也得装好脸儿,来了就别丢磕碜了呗。

要不照我拦着,你姑和你爹要是骂他两句,谁看不明白咋回事儿?人家得咋寻思咱?你不丢磕碜?真是跟他们丢不起脸!”

毕铁刚拧眉犟:“都实在亲属,那能寻思啥!实话实说又能咋的,你可倒好,还撒谎。”说到这看毕月,告状道:“你娘说那是你姑夫,根本就没提离婚那茬。这不是撒谎这是啥?都离婚了!”

“我撒谎咋的?”刘雅芳也跟毕月告状:“你说你爹是不是虎?那凭啥让你婆家知道家里有个离婚的,是啥好事儿啊?能给脸上贴金吶?你看看谁正经人家过日子家里能出个离婚的。”

毕月脑仁疼。

十六虚岁正在变声期的狗蛋儿,也脸烦透了的表情:“爹、娘,你俩大早上就犟,吃饭都吃不消停。姐,哥,你们不在家是不知道啊,你们离开这半年,他俩天天这样,我好郁闷啊,说说说就能吵起来。”

毕月和毕成使了个眼色。这家庭琐事的官司,他们再能耐也断不了。再说在他们看来,没件是大事儿,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没必要生气。

毕月站起身:“我吃完了,你们吃吧。我小叔他们呆会儿得过来吧?这回住前后院儿可方便他们蹭饭了。娘,你中午多做几个菜吧。我得去看看我姑,昨天她也喝了不少,看看她门市缺啥少啥不。”

第六九七章 心里话(二更)

毕月这话一说完,刚才还在骂毕金枝的刘雅芳马上嘱咐道:“让你姑少要强,缺啥少啥吱个声,跟自己家人瞎客套啥。”又略一琢磨,总觉得毕金枝刚举家搬到京都啥都不放心似的,冲毕月背影挥舞着戴金手镯的手喊道:“你别的了,妮儿啊,让你姑先别忙那些了,不是把付国整来了嘛,让他干活,不用白不用,她挨那累干啥。你和你姑中午回家吃饭,听见没有?我跟她有话说。”

毕月开车拉着毕金枝,问她姑:“怎么了?”

毕金枝头靠在车窗处。昨天弟弟大婚喝的有些多,乱七八糟的事儿再加上刚到京都,侄女再给安排的妥当吧,她也有些上火:“唉,昨天你娘生气了吧?”

毕月没应,倒是问道:“姑,你到底咋想的啊?”

“咋想的?能咋想。

娟子她奶没了,县城的房子归我,我还给卖了。就老家剩个破破烂烂的房子。

你说离婚了,他就住那外面下雨屋里漏雨的破屋子。

他卖猪肉攒那两万,他也不买房啊。

后来你小叔出事儿他都借我了,从那之后我咋还他他也不要,我养殖场再一关门,他肉也不卖了,干脆赖上我了。

之前我是好心,寻思养殖场那么多房子,借他一间住着,不冲别的冲你妹妹。管咋地那是亲爹,我忙照应不过来,学校有啥事儿他也能去。

再说你妹妹咋不惦记呢?她爸住漏雨房子她偷摸哭多少场。

那时候你都不知道,那孩子那阵儿不仅不要他给的零花钱,还把我给她的攒下来,听的我也心难受,刚多大点儿?说是要给她爸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