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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秋笑着应了便要进去请顾山出来,士衡摆了摆手,悄悄的进去,坐在屋子后边也去听那先生讲课。元秋便坐回了椅子继续去读文章。

张先生讲了半个时辰,便让顾山休息二刻钟,元秋在外面早都热的不行,看见先生出去了,便忙从后门进来,拿起自己桌上的茶碗喝了大半盏。

顾山见元秋鼻翼两侧都是汗珠,心疼的拿了手帕给她擦拭,元秋笑着躲了:“哥哥的手太重,擦的我脸疼。”

顾山道:“哪里手重,我轻轻的呢。”元秋便笑着让他擦。

士衡见他们兄妹亲热很是羡慕,嘴上却打趣顾山道:“你都多大了,还和妹妹这样,可让我见了笑话。”

元秋闻言脸一红,自去一边拿了手帕擦汗,顾山笑道:“我妹妹还小着呢,怕什么。倒是你,今天突然来找我有什么事?”

士衡挑了挑眉:“你忘记答应我什么了?”

顾山细想了会摇了摇头道:“实在是想不起来。”

士衡气的将手里的折扇冲着顾山的头就打了一下:“你有没有问你爹啊?你爹有没有同意你跟我一起练武啊?”

顾山被敲得呲牙裂嘴,眼看着扇子又要敲下来忙躲了道:“一会就问,一会就问。”

元秋见二人在长者面前都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可是私下里也不过是爱玩爱闹的小男孩罢了。元秋看着两个人一边打一边笑骂,又想起他们平时一副小大人的表现,便忍不住拿着手帕捂着嘴笑了。

士衡见元秋在一边笑他们,忽的又记起自己的身份,便脸红的打开扇子在一边故作镇定的扇着。顾山笑骂道:“行了,这又没外人。还怕我妹妹笑你不成?”

元秋笑道:“世子倒不是怕我笑他,只是怕自己有**份罢了。”

士衡被元秋说的面红耳赤,见到顾山在一边大笑,忍不住又去拿扇子敲他。

三个人笑的正开心,张先生回来了,站在门口见顾山和刚才来的陌生少年闹得正欢,元秋又在一边笑,便觉得太不像话,用力的咳了咳。三人立马顿住,都老老实实的站好。

张先生打量士衡一番,觉得他衣着气质不凡,便问道:“这是哪家公子?”

顾山忙道:“是南平郡王府世子。”

士衡忙上前行了礼,待张先生点头后和顾山坐到一处,元秋拿着书本乖乖的要出去念书,张先生见她脸晒得通红,不忍道:“行了,就在屋里吧。这几日晚上要把落下的文章都读完,听见没?”

元秋忙站起来道:“是。”

顾礼中午回来,李氏忙将世子之事和顾礼讲了,顾礼寻思半天道:“如果山儿能和世子一起习武倒是他的造化了。一来世子人品学问都极好,山儿和他一起自然能够长进。再者,听闻世子的武艺师傅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精兵强将,是老亲王给郡王的贴身侍卫,自然是十分难得的。”

李氏闻言十分欢喜,瞅着时辰差不多了,便吩咐厨房把饭摆到花厅,又派人去请三人到花厅用饭。

顾礼忙拦着李氏道:“我亲自去请世子。虽说世子和山儿年龄差不离,但毕竟身份高贵,原本我一回来就该去拜见的,只是怕耽误了先生讲课才没去。”

顾礼刚出去几步,迎头世子、顾山、元秋三人一起走过来了,因为日头足,元秋便将那团扇遮挡在额头,顾礼忙三步两步上前和世子见了礼。

因天气炎热,李氏另外让碧儿做了几样元秋自己写的菜式,都是极其清凉爽口的,世子吃了觉得喜欢,大力的夸赞一番。

因上午晒了太阳,元秋觉得头有些发晕,略微吃了点,便告罪先回了院子。李氏担心她中暑,忙叫厨房煮了绿豆汤送去。

元秋吃了人丹便躺下睡了一个时辰,起来以后又喝了一碗绿豆汤,觉得稍微好了些,看着外面日头正足,树上的蝉儿又叫个不停,越发觉得燥热。想起每日早上去上房请安的时候日头已经升的老高,自己还要走到亭子去上课,老是被晒着也不是办法,想了半天,便叫了个小丫头进来,让她去仓库要些颜色好看的棉布过来。

织梦在一边笑道:“姑娘这又是要做什么?”

元秋道:“太阳晒得厉害,做个凉帽戴。其实用草编的凉帽才好,可是母亲必不让戴的,只好拿棉布做了凑合着戴。”

织梦道:“姑娘嫌热我每日给打伞就好了。”

元秋摇头道:“你举着也怪累的,再说两个人走那么近也热的慌。”两人说着话,那小丫头便取了棉布来,元秋画了样式,翠莺老家是乡下的,最会编草帽,先编了一个轮廓出来,元秋拿着棉布把草帽的里面外面都缝上,又在前面和侧面都缝了荷叶边,做好了以后元秋见那样式怎么看怎么怪。

织梦憋着笑道:“姑娘快戴上让我们瞅瞅。”

元秋戴在头上,照着镜子前后看了看,总觉得不伦不类,织梦和翠莺掌不住笑个不停,元秋鼓着脸看了镜子半天也忍不住笑了,便将帽子摘下来,谁知又刮到了头发,好好的发型弄得乱七八糟,这回连碧儿都笑的直不起腰来。

翠莺把那凉帽拿了自己戴头上笑道:“姑娘这个赏我吧,明儿我给姑娘做个好的凉帽来。”

元秋知道翠莺最会做手工,便笑着说:“这个赏你,你明儿要给这屋子里的一人做一个才行。”

翠莺笑道:“姑娘最会做好人,倒是累了我了。”

织梦忙上前去拧她的脸笑道:“就你伶牙俐齿的,还不快给姑娘梳了头发,一会苏师傅来了看成什么样子。”

翠莺上前解了元秋的头发细细的梳好了,元秋道:“天气热的很,不要梳那种繁琐的式样。”

翠莺应了,给元秋把长发拢于发顶,平做两股,各自绑了麻花辫盘于头顶两侧。元秋摸着颈后的头发都梳了起来,顿觉得凉爽许多。

手巧的元秋

元秋梳好了头发便去了绣房,因苏绣娘还没来元秋便选了几样颜色的线坐在窗前编中国结,织梦只当她在打络子便笑道:“姑娘打的这的络子是要配什么的?也不拿个物件比趁着颜色。”

元秋笑道:“本就想打个简单的玩意,你非说是打络子。我倒是想起来了,哥哥的扇子还差一个络子。”

织梦点头笑道:“还是姑娘留心,前儿夫人给姑娘的翡翠我瞧着也好看,不如也打一个络子戴在脖子上,夏天也凉快。”

元秋听了也觉得好,先拿了一块菱形的小玉石串了起来,给顾山编了个扇坠。又让织梦把自己的取了翡翠拿来,自己用了暗色的线做底,配了金线和珠子把翡翠嵌在中间。苏绣娘进来静静看了会元秋打络子,笑道:“你编这些玩意倒是手巧的。”随手扯了几根线很快的编了一个穗子出来,帮她配到翡翠的下面。

织梦拿着镜子给元秋戴着,嘴里笑道:“我看这络子比那翡翠还惹眼。”

元秋细细的瞅了瞅,觉得也是便笑着把镜子丢开了。苏绣娘拿起案上元秋编了一半的中国结问道:“你这是要配什么?”

元秋笑道:“不配什么,单纯编了绳子挂在帐子上。”一边说着一边编了个祥云结给苏绣娘瞧。

苏绣娘见她有兴致便笑道:“索性今天下午就编些这个,自己留着或者送给朋友都是极好的。”

元秋闻言心里一动,给李氏编了一个意寓着儿女双全的双全结,又编了团锦结给顾礼代表着前程似锦。

苏绣娘看着元秋把这两样用锦盒盛了又用簪花小楷在纸上写明意思放进去,笑着说:“你倒是有心的,难为你想的出来。照我说,单送这两样有点薄了,不如再做点什么玩意一起送给夫人。”

元秋想了半天,忽然想起平日李氏下午累了半歪着都是靠在枕头上的,那枕头却硬硬的靠着极不舒服。不如做两个大的靠枕给李氏。

元秋亲自去橱里取了四块自己之前绣好的二尺见方的锦绣,都是红底的织锦用金色的细线绣了繁复的花纹和景色,分别是春之花春之景、夏之花夏之景、秋之花秋之景和冬之花冬之景。当日绣成之后,苏绣娘难得的夸赞了她一番,因此元秋一直收起来不舍得用。

苏绣娘见她取了这四块锦绣出来便笑道:“这不是你绣的四季之景?前儿不是说要裱了挂墙上当装饰吗?”

元秋嘻嘻笑道:“如今更有妙用。”说着动手将两块密密的缝到一起,只留了一边。又拿细软的棉布同样缝了一个略小点的,这倒把苏绣娘看糊涂了。

元秋笑着让织梦去取了棉花来把棉布填满,飞快的将剩下的那边缝紧,又用手压了压,觉得确实弹性十足,便装进做好的靠枕套里,把剩下的那一边缝起来。

元秋拿起来细看了一会,又拿了上好的半透明的轻纱在外面罩了一层,透过轻纱影影绰绰的看着里面精美的花纹,别有一番朦朦胧胧的特别美感,又把四边缝了一溜的花边才算大功告成。

苏绣娘问明白了靠枕的用途,赞许的点了点头:“这些都是你的用心之作,还是自己拿去上房送给夫人才好。”

元秋瞅着时辰也不早了,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吩咐小丫头送苏绣娘回去,自己拿了一块布出来将两个靠枕包起来,让一个小丫头捧着。

织梦笑道:“一会儿夫人见了这么大包袱,只怕要唬一跳。”

元秋笑道:“可不是。知道的是我送东西给母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离家出走呢。”

织梦笑着一路和元秋讲了些笑话到了上房。

此时,世子早已回府,顾礼、李氏、顾山三人正在上房说笑,见元秋进来,果然被她身后的小丫头抱着的大包袱吓了一跳。

元秋上前请了安,才笑着说:“女儿是来送礼的,母亲可得好好赏我。”

李氏闻言指着元秋和顾礼笑道:“老爷快瞅瞅他,礼还没送呢,就先讨赏了。”

元秋笑着去小丫头手里接过包袱放到塌上,亲自解开了,把靠枕递给李氏。

李氏细细打量一番笑道:“这东西倒是好看,里面的针线细看也不错,只是这东西做什么用的?。”

元秋道:“给母亲靠着的。往日管家管事们来回话,母亲可以靠着,软和又舒服。”

李氏闻言忙去靠了靠笑道:“果然舒服,就是热了些。”

元秋想想眼前是五月天,正是热的时候,便笑着摸摸鼻子道:“母亲等天凉了再靠。”

李氏笑道:“这么软,靠着舒服,我可等不得秋天,去仓库里拿那薄的玉片来盖在上面就凉快了。”

顾山瞅着织梦手里还有两个盒子问道:“织梦手里拿的是什么?”

元秋忙接过来盒子分别递给顾礼、元秋道:“这是女儿的第二份礼物,这回能讨到赏了吧?”

李氏笑着打开盒子取了那中国结,又打开那张纸,看了上面的意思又瞅了瞅中国结的样式,顿时觉得心里舒爽,便笑着问顾礼:“老爷说,这丫头该不该赏?”

顾礼正拿着那代表着前程似锦的团锦结正美呢,忽的听到李氏问他,忙咳了两声正色道:“这字虽有长进,却还是生涩了些,平日里还要勤加练习。”

元秋忙站好了,给顾礼行了一礼:“是,女儿谨遵父亲教诲。”

顾礼点了点头。元秋一歪身坐在李氏身边,抱着李氏的胳膊撒娇道:“母亲,父亲小气不想赏秋儿,就想混过去。”

顾礼正在喝茶,闻言猛的呛到了,拿着帕子捂着嘴咳嗽不停,李氏忙帮着他拍。元秋坐在顾礼那边一边拍一边道:“父亲不要急,女儿不要赏就是了。”

顾礼咳了半天才好了,和元秋笑道:“你这个鬼精灵的,我哪能不赏。昨儿刚拿回来一匣子好东西,一会你自己慢慢挑,喜欢什么就拿什么可好?”

元秋撇嘴道:“我要是都喜欢呢?把那匣子都抱走了,父亲该哭了。”

顾礼笑道:“有什么值当的,只要秋儿高兴,父亲的好东西都给你。”

元秋闻言略微惊奇了下,心里明白怕是因为前儿不分青红皂白先给自己摆脸色的事来做补偿。元秋便把那吃惊的表情掩饰了去,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学着小孩子样拍手笑道:“母亲,你听见父亲说了,可不能反悔。”

李氏笑着搂着她道:“母亲一会亲自陪你去挑。”

顾山在一边被晾了半天不干了,扯着元秋道:“妹妹我的礼物呢?”

元秋故作不解的问:“什么礼物?”

顾山委屈的说:“父亲母亲都有,为何我没有。”

元秋憋着笑问:“哥哥要先说拿什么赏我?我才想想有没有哥哥的礼物。”

顾山道:“听说西湖开好大的荷花,明日约了子息去西湖看荷花。我带妹妹去看荷花可好?”

元秋撇嘴道:“跟着你们两个有什么好玩的。”

顾山忙说:“听子息说他妹妹也要去的,你不是素来和他妹妹极好吗?正好一起去玩。”

元秋闻言心动了一下,去西湖看荷花,还可以顺便去街上走走,更何况有紫嫣一起去,不比在家里闷着强。元秋忙蹭到李氏身边问道:“母亲,我可以去吗?”

李氏还在寻思,顾礼在一边说道:“想去就去吧,明日多带几个家丁。山儿要照顾好妹妹。”

顾山忙保证:“一定的。”元秋顿时喜形于色,忙把怀里自己编的扇坠给了顾山。

顾山原本只是为了逗父母一笑,却没想到真的有自己的礼物,忙忙的把元秋编的扇坠挂上,乐的合不拢嘴,一个劲的夸元秋手巧。

夜半做面膜

晚饭回屋子的路上,织梦便缠着元秋想明日一起出府,元秋笑道:“翠莺和碧儿也想出去玩,为了防止你们打架,索性我谁都不带。”

织梦道:“姑娘不带我们,那谁伺候姑娘啊?”

元秋说:“好不容易出去玩一次,自然是任着性子来,如果你跟在后面服侍,必然拘束了我,玩的倒不开心了。好姐姐,你明日就让我当回野丫头吧。”

织梦闻言只得应了,想着白天日头足,便去取了五色彩丝满穿伞,元秋见是伞上是牡丹花样便道:“明日去看荷花,去拿雨后荷花的来,这才应景。”

织梦应了去取伞,因明日元秋想送几个中国结给紫嫣,便让翠莺照着自己说的样子编几个出来,自己研了磨,把张先生吩咐她背的文章一篇篇的抄了下来,直到二更,织梦进来说:“姑娘,时辰不早了,该歇息了。”

元秋应了手却没停,静心把剩下的半篇抄完才搁了笔,揉着脖子起身,见翠莺仍然低着头在灯下编中国结,旁边桌上已经放了许多编好的,元秋过去把桌上的拿了几个看了,笑道:“你手比我巧多了,编的也齐整。只是编几个就罢了,做什么编这么多?”

翠莺笑道:“正好今晚也闲着,索性多编几个,织梦、碧儿我们也一人得几个,自己留着或者送人都是极好的。”

元秋啐道:“我就知道不是都给我的,拿着主子的东西送人情,羞不羞?”

翠莺笑道:“姑娘才不稀罕呢,我就是拿姑娘的金啊玉啊送人,姑娘都不心疼。”

织梦听见忙啐道:“姑娘好性,你还越说越上脸了。”

元秋笑道:“她就是说说而已,其实把我的东西看的严着呢。上次姐姐使人过来要一个水晶的耳环,翠莺愣是拦着把人打发走了。”

碧儿笑道:“说到底,那耳环也不值什么的,这样倒显得我们小气了。”

织梦点碧儿的脑门道:“你个傻瓜懂什么,二姑娘这是把我们姑娘当冤大头呢。姑娘碍于姐妹关系不好直接驳回,我们这些丫头再不遮掩着想些法子,只怕姑娘这就不剩下什么了。”

翠莺笑道:“二姑娘好歹还知道要些脸面的,挡了两三次她便不使人来要东西了。”

元秋想起之前那阵翠莺每日把自己的首饰盒锁的死死的,就怕被元容打秋风,天天摆着一副要首饰没有要命一条的姿态出来,搞的元容极没脸面,好一阵子没理自己。

元秋道:“难得清净几日,提她做什么?再说了她也是主子,你们在我面前说惯了,万一日后出去说漏了嘴,倒显得我没教好你们了。告到上房,若是老爷知道了,连我都保不了你们。”

织梦笑道:“姑娘,我们知道分寸,这些话我们在家里说,到外面我们对二姑娘恭敬着呢,若是连这点心眼都没有,哪还能伺候姑娘啊?”

碧儿闻言忙惊道:“可是我就是没心眼老想不明白怎么办啊?姑娘你可别不要我?”

元秋忙拉着碧儿说:“她们说自己呢,没说你。再说我哪里离得开你,嘴都被你养刁了,你只管想哪些东西好吃就行,别理她们说的。”

碧儿一听放了心,便笑着说:“我伺候姑娘梳洗去,让她们俩天天和斗鸡似的和二姑娘斗吧。”

织梦闻言奇道:“她这不是什么都明白吗?姑娘你说碧儿是不是在装傻?”

元秋笑着不说话,让碧儿帮自己上衣外裙都脱了,只穿了小衣去梳洗,翠莺忙去拿了的毛巾站在旁边候着,元秋梳洗完毕后接过毛巾擦了脸,坐在梳妆台前照镜子。

织梦道:“姑娘不睡觉照什么镜子?”

元秋郁闷地说:“今儿被先生罚在外面背书,上午日头正足,我觉得自己好像是晒黑了。”

织梦听了笑道:“我倒没看出来,何况姑娘还小呢,就是晒黑了过了夏天也就缓过来了。”

元秋闻言有些闷闷的,自去打开匣子挑了几个零散的珍珠出来给织梦:“去帮我磨成粉。”

织梦闻言傻了眼,看着手里的珍珠问道:“这怎么磨啊?这么大一颗,就是凿碎也要半天,何况是磨成粉。”

翠莺忙道:“姑娘想要珍珠粉,我那正好有。前日碧儿按照姑娘的法子做了冷糕,我装了一匣子给夫人送去,夫人吃着也觉得好,便拿了些珍珠粉赏我,说内服外敷都是极好的。”

元秋拍手笑着说:“正好拿来给我用,明日我买了还你。碧儿你去厨房拿些鸡蛋和面粉来,织梦去廊下那排芦荟里挑两支好的折下来,把那芦荟和黄瓜捣的都成汁了拿来给我。”

织梦闻言有些晕头转向:“姑娘,大半夜的不睡觉这是要弄什么啊?”

元秋忙推着她往外走:“快去快去,你要是磨蹭我还得晚半个时辰睡觉。”

三个丫鬟闻言只得各自去取东西,织梦取了芦荟和黄瓜放进干净的石舀里,叫了个粗使婆子来狠狠的捣了一刻钟,织梦才用大碗盛了端进屋去。

元秋兴致勃勃的把蛋清、珍珠粉都倒进芦荟黄瓜汁里,搅拌匀了,看着不够粘稠,又往里加了些面粉,寻思了一下又让织梦取了蜂蜜来倒进去一些。

碧儿在一边看着,磕磕巴巴的问:“姑娘,你饿了?你想吃什么告诉碧儿,碧儿去给你做。”

元秋不理她,自己拿了绳子把头发高高的绑起,额头耳边的碎发都用夹子别好,便动手把碗里的东西一层层的抹在脸上,织梦三人站在一边惊愕的张着嘴,面面相觑。

元秋都抹好了洗干净了手,看着碗里还剩大半,便递给织梦:“你抹抹。”

织梦连连摆手退后。元秋又递到翠莺面前,翠莺忙道:“姑娘饶了我吧,我可不想让姑娘把我当食物蒸了。”

元秋看着自己两个大丫头对自己做的面膜避而不及的样子,便一把抓过来在旁边傻愣着的碧儿,把她额前的头发别好,三下五除二就把她脸上用面膜涂满了。

织梦和翠莺看着碧儿一副要哭的表情,看着元秋脸上厚厚的面糊,都忍不住蹲在地上笑个不停。元秋不理她俩,端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碧儿只得跟着学了。

过了两刻钟,元秋示意织梦打了干净的水来,把脸上的面膜洗掉,碧儿连忙就着剩下的水也洗干净了,拿过帕子狠擦了两下脸。

织梦本来笑她俩,但待两人都洗干净后便总觉得似乎白皙了不少,翠莺更直接,上去冲着碧儿的脸就摸了几百,奇道:“不仅白了,还细发了不少。”

元秋毕竟是小姐,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出入又有遮阳伞,又因为年纪小,皮肤自然是嫩白无比的,就是今日略晒了一下也是有限的。所以即使做了面膜还是看不出什么差别了。

但碧儿就不同了,碧儿今年十二岁了,从小就在外面吃了很多苦。现在虽然轻松了些,但又要经常变着样的帮元秋做些零食,平时给各处送些东西也要顶着日头跑,因此皮肤还是略黑些又糙了些。所以碧儿敷了元秋做的面膜,效果就比较明显了。

织梦和翠莺把碧儿拉到灯下,细看了看,又摸了摸觉得碧儿皮肤确实好了许多,忙丢下她去求元秋要方子。元秋早把头发放下来躺到被子里去了,看着织梦两人抓耳挠腮的样笑道:“让你们不抹,我还不告诉你们了呢。”

织梦看见快到三更了,也不敢磨她,忙放了帐幔,自己留下值夜,摆手让碧儿和翠莺回去睡觉。

翌日一早,元秋神采奕奕的起来,胡乱吃了几块点心便去找顾山,顾山正在窗前写字,看见元秋急匆匆的跑来,忙跑出去道:“妹妹慢点跑,看摔倒了。”

元秋忙搂住了顾山的胳膊,气喘吁吁的道:“哥哥,我们出府吧。”

顾山笑道:“哪有那么早的,还要去上房给父亲母亲请安的。”

元秋吐舌笑道:“我倒忘了这个。”忙拽着顾山急急的去了上房,半路上看着碧儿拿了伞夹着盒子迎面过来,忙笑道:“你这丫头要去哪里啊?”

碧儿忙停下笑道:“织梦姐姐说让我跟着姑娘出门,姑娘的伞啊东西啊总得有人拎。”

元秋闻言只得罢了,便让碧儿跟着一起去了上房,李氏忙忙催着摆饭,看着两人吃了,又亲点了些护院,让跟在后面好生保护。

顾山、元秋、碧儿上了车,护院们在车后跟着,先行去了夏府。

夏府早派人在门外候着,见马车来了,忙上前请了安。顾山先从车里下来,小心翼翼的扶着元秋下车。管家直接把二人送到二门,那里早有丫鬟候着,顾山便去了夏子息的院子,元秋直接到了紫嫣的屋。

两个女孩拉着手说了好些话,元秋又把自己带的中国结给她看,又把食盒里的吃食拿给她尝。紫嫣吃了好几块,笑道:“妹妹家的东西都十分好吃,这些吃食不如就带着,我这里也有几样点心,一起装着让小丫头拎了,到时候一边吃一边赏荷可好?”

元秋刚要答话,门口就传来笑声:“当然好,只是二位小姐,可否能出门了?”

元秋回头见是紫嫣的兄长夏子息,便起身行礼道:“子息哥哥。”

夏子息笑道:“顾妹妹,你哥哥在院门口等着呢,这就出门吧。”

紫嫣忙让一个小丫头装好点心拎着,自己和元秋拉着手一起出门了。

西湖边上,夏府早差人去打扫了一个凉亭派人候着,顾山、夏子息各自带着妹妹一路说笑着到那亭子里坐了。机灵的下人忙用烧好的热水沏了上好的龙井茶端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