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出魔杖,指着脚轻声念道:“轻手轻脚。”再向前走去,踩在落叶上就没有脚步声了。

再指着我自己说:“若隐若现。”这下连我的身影他也不容易看清了。斯内普教授不肯教我更强大的咒语,他挑着眉说这用来对付日常的恶作剧足够了。

我当时还想反驳他这根本不是用来恶作剧的,不过现在看起来,他说的真对。

越走越近,等我看清那个人是谁时,真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马上抽出魔杖指着自己来了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该死的波特!该死的泥巴种!!该死的赫夫帕夫!!”

马尔福对着那棵树跳脚,他身旁一个人也没有,克拉布和高尔,或者其他的斯莱特林。他也没有使用魔杖,只是握紧了拳头对着树干挥过去。

可惜那树干看起来有一百年的年纪了,合抱般粗。马尔福就像只小狗般围着树跳上跳下。

他咬牙切齿的咒骂顺着风传到我的耳朵里,令我目瞪口呆。

然后他的抱怨又延伸到斯莱特林的寝室在地下室真是太阴暗潮湿了,小精灵做的饭太难吃了,斯莱特林的其他学生都太笨了。教授们也太笨了,校长也太笨了,只会听波特说的话。

然后他开始发誓他总有一天要令霍格沃兹的人都看看他的厉害,要令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都后悔,又说以前他是打算去德姆斯特朗的,又说德姆斯特朗比霍格沃兹更有历史更有地位更明智,又说德姆斯特朗的校长曾经说过他是多么的优秀,但因为父亲不让他去所以他就没有去成之类的。

仗着他看不到我也听不到我,结果我就蹲在离他几十米远的地方听他抱怨来抱怨去,几乎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似乎在这位马尔福少爷的眼中,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在跟他作对一样。

这位少爷还真不是一般的少爷,真不知道他在家里过得怎么样的幸福。

在赫夫帕夫听过一些关于马尔福家的传闻,巫师中的贵族,特别是纯血,意味着父母双方都是来自有名望的大家族的,已经非常稀少了。因为血统过纯有时会造成对下一代的影响。

马尔福家算得上是现在硕果仅存的大贵族家,而且也当得起这个贵族之名。

虽然在祖谱上他们的亲戚很多,但实际上仍然活在人世的,能够跟他们攀上关系的很少。

到了卢修斯·马尔福这一代,他没有任何一个兄弟来跟他争抢爵位,而到了德拉科这一代,人就更少了。甚至可以说马尔福家族现在只有三个人,就是德拉科一家三人。

在完全没有继承者压力的情况下,德拉科·马尔福的成长非常幸福,几乎就是被宠爱着长大的。

当时那个赫夫帕夫的高年级摇着头沉重说:“这是马尔福家族的不幸啊……”据他说在祖父那一代,他家跟马尔福家族结过亲,所以按理说他跟德拉科·马尔福是亲戚。

大家就看着他棕色的卷发棕色的眼睛长满雀斑的脸五短的身材嘘声一片。

总结来说,德拉科·马尔福可能是在父母的溺爱中长大的这一点是可信的,因为经过这半年的相处,我也已经发现了这位少爷其实从来都没有高深的智慧来耍个心眼,他的恶作剧虽然层出不穷,但都是小儿科级别的。

“该死的赫夫帕夫!”我又听见他这样说,然后以下重复无数遍,几乎快要超过“该死的波特”。

我就这么招他恨吗?回想了一下,除了上次在校长室里令他的阴谋破产之外,我也没做什么啊。

或许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反抗他,所以得到的打击更大。

我抱着膝盖坐在树后面,看着他在林中跳脚,似乎真的有很多的怨气积在他的心里。不过这种撒气的方法倒是值得提倡。

我忍不住猜测他在家里受了委屈之后是不是也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然后对着枕头被子一通狠捶再咒骂一遍呢?

我的心里泛酸,都快要忍不住上前去跟他搭话了,不过想一想,如果我现在出现在他面前,只怕会立刻被他诅咒。

看着他踢打树干,看着他喘着粗气坐到树下,看着他掏出零食开始吃,看着他把玩着魔杖一脸的坏心眼。

日头渐西,我坐在地上浑身僵硬腿脚冰凉,却仍然不舍得移开视线,直到他站起来拍拍屁股离开,表情又变得如马尔福一样高傲。

我这才站起来向林外走去,走到一半,路遇巴里·拜耳先生,他似乎是为找我而来。

我迎上去,他左顾右盼得口齿不清,我也没仔细听他说了什么,似乎是爱丽和菲丝已经跟其他两个男孩先走了,他就来找我一起回城堡。

我跟他并排继续走,脑海中仍在回想着刚才偷看时马尔福的一举一动,。

拜耳突然停了下来紧盯着我看,我一愣,他捉住我的肩膀就把头伏了下来!

我一惊,一拳呼过去打开他凑过来的脸,飞起一脚踢在他腿上,举起魔杖指着他。

我气得结巴,说:“你干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表现出来有跟他亲吻的意思了?!

拜耳一脸的委屈,怒瞪着我,也结巴了:“你、你怎么能打人?”

我狰狞的举高魔杖,想着是不是给他来一个烈火熊熊。

可能我的表情有些恐怖,吓得他连退数步,然后悲愤的瞪了我一眼转头就跑。

留下我站在原地满肚子的火差点没炸掉!!他还有脸生气!?

我正在思考着杀人灭口的可能性,后面突然传来几声冷笑。

我震惊回头,刚才被我偷看的对象正站在我的背后,从他的表情看,他一定全都看到了。

他张着嘴刚想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勇气,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抓着他的领子把他的头拉低,同时向上一蹦,对着他的脸就亲了过去!

磕着了他的下巴,撞得我牙痛。

然后在他仍然没有反应过来的呆滞的视线中,豪迈的一抹嘴,掉头飞一般的逃掉。

等我气喘吁吁的回到赫夫帕夫的休息室时,爱丽和菲丝正一脸坏笑的等着我,看到我面色潮红一脸紧张的跑进来,马上拉着我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逃开这两个年幼的八卦女,坐到沙发上大喘气。

我真不敢相信我刚才作了什么。

我捂着热烫的脸恨不能时光倒转一切重来。

不知道马尔福现在是不是更加恨我了。我痛苦的想着。

直到晚上就寝时,我的心跳还没有恢复正常。此时爱丽和菲丝也已经坏笑一人晚上了。我突然想起巴里·拜耳先生的奇怪举动,问她二人,结果她们果然知道拜耳去找我的事,她们还说:“我们还以为你们最少会有一个亲吻呢!”

看着她们失望的表情,我几乎要撞墙,问清楚之后发现,她们两个认为我最少可以跟他亲一下,我虎着脸瞪这两个看好戏的坏蛋,严肃的说:“我只会亲我喜欢的人!”

我只会亲我喜欢的人。

第 25 章

“贝比,为什么不喝南瓜汁?”爱丽奇怪的问我。

“嘴咬破了。”我淡定的说,偷偷看向遥远的另一端的斯莱特林餐桌。

我想他大概没有吃饭时嘴里面的伤口痛的问题,不过如果他知道了,大概也不会同情我。

情人节过去了,霍格沃兹里涌现出了很多对情人,我发现我真的落伍了,因为一年级里面也有很多情人出现了,他们一起上课一起进餐厅一起写作业,然后偶尔会有一个纯洁的亲吻或牵手,比不上高年级学生在沙发或暗处抱在一起像仇人一样互啃。

看那些高年级们恨不能把对方的腰勒断的拥抱方式,恨不能把对方的嘴唇咬下来的亲吻,我开始觉得亲热其实也是一个技术活,是需要通过练习来进步的。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摸摸下巴,当时我撞上去的劲太大,结果牙齿磕到了他的下巴上,我估计他可能也痛,但绝对没有我这么厉害,我的牙把嘴唇里面给咬伤了,结果这几天吃东西时总会痛,喝南瓜汁时最难受。

情人节带给霍格沃兹不单是更多的情侣,还有轻松气氛的回归,大家似乎在情人节的影响下变得不那么在意魔法部的出耳反耳或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的可怕。

然后,灾难发生了。在一个阴雨连绵的星期一的早餐桌上,无数的猫头鹰飞向坐在格兰芬多餐桌上的哈利·波特。

在我感到奇怪的时候,赫夫帕夫开始流传一本叫《唱唱反调》的杂志,里面有一篇由著名记者丽塔·斯基特撰写的采访报道,关于哈利·波特发生在三强争霸赛最后一场比赛时的事。

伏地魔的复活。

丽塔·斯基特不愧于她优秀记者的威名,这也足以证明为什么以往那些她写出来的捕风捉影的新闻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相信。她用简洁的、真实到可怕的笔触将当时由哈利·波特亲身经历的事全部还原了出来,没有任何添油加醋的夸张描写,直白的恐怖。

虽然我早就知道哈利·波特曾经经历过的一切,但当这段过去化成铅字堂而皇之的展现在我的眼前时,那种真实感扑面而来,吓得我从心底打了个寒战。

赫夫帕夫乃至整个霍格沃兹都沸腾了,早餐桌上不再安宁,而到下午时,我怀疑所有的学生都看过了这篇报道。当我四点下课后回到赫夫帕夫的休息室的时候,看到整个休息室里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大家全挤在一起交换着各种看法和猜测,有很多人挤在一起写信回家,除了问候家人的平安,要求他们不要随便出门之外,更多的是询问在这种情况下,家里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赫夫帕夫可能是霍格沃兹里最平庸的一个学院,因为这个学院的宗旨就是接收一切想要学习魔法的学生,它不会局限于血统家世或资质。但实际上,赫夫帕夫可能是霍格沃兹里仅次于斯莱特林纯血最多的一个学院。这真的很古怪,对不对?

勇气,进入格兰芬多,聪慧与追求知识,进入拉文克劳,纯血与野心进入斯莱特林,而以上三点都没有,请进入赫夫帕夫。

当我知道赫夫帕夫的纯血是全学校第二多的时候,我不怀好意的想,或许就是因为血统过纯,所以他们的头脑就会打个折扣。不是说富不过三代吗?似乎超过三代的后代在头脑与上进心都会变少,几乎已经成为定论。

赫夫帕夫里面对这场战争的感觉如此不深刻,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几乎都是毫无上进心的贵族的后代。

现在战争的脚步接近了,赫夫帕夫们却像是只是准备放大假回家一样轻松。有不少人开始讨论这次回家要多长时间?有人说可以躲到战争结束。

“反正上一次就是这样的。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看不上我们这样的小家族。”一个憨厚的笑着的男孩说。

伏地魔致力于消灭麻瓜和泥巴种,他虽然争取纯血以及贵族的支持,但仅限于有能力的贵族家庭,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三流贵族,他是看不在眼中的。既没有能力,也没有钱,更加不会有势力。

平庸到没有人看在眼中的赫夫帕夫,在这场战争中反而是最安全的。

爱丽和菲丝已经开始收拾行李了,她们的家人已经送了信过来,虽然早就说过只上这一年就好,但事情总是在不断的变化之中的。今天她们已经接到家里的来信,最迟在这个周末,她们的父母就会来接她们回家了,直到战争结束才会再回到学校来。

爱丽和菲丝都满不在乎的,对家族里应对战争的方式完全没有任何抵触情绪。我还记得看着这篇报道的时候,听到了格兰芬多的桌子上有一两个热血的学生在叫嚷着要为战争尽力云云。

我再次确认了我赫夫帕夫的身份,分院帽是明智的。在察觉到危险的时候,我第一个想的是如何令家人更加安全,而非为了正义而奋斗。

爱丽和菲丝正在告诫我最好赶快回家,我一边看着她们快乐的收拾行李,一面心情复杂。

我还记得在第一次对斯内普教授说请他教我学习咒语时的理由,我只担心在未来的某一天里,伏地魔和他的追随者仅仅是因为碰巧而选中了我的家庭。

到了那时,谁能帮助我保护父母?

魔法部?我自己?这都很可笑。

我需要更强有力的支持,更有力的武器,更可靠的支撑。

我,第一次真正考虑走近波特他们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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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就像暴风雨前的最后的宁静。

我安静的等待着时机。我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跟波特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搭上话。但事情明显不怎么顺利。

首先我选择了海格,但我很快发现,早在几个星期之前,海格就被乌姆里奇停课了,因为他的课我实在是不喜欢,结果根本没有注意到。

然后我发现格兰杰不再去图书馆了,或者她去的时候我都没有碰上,但我已经把全部的时间都留在了图书馆,除了上课。但我始终没有碰上她。

这让我相信在之前她应该是故意来堵我的,而轮到我想找他们的时候,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接着我把目标对准了韦斯理,这更糟。我打听了他最近的行踪,结果发现他加入了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队,除了上课,他所有的时间都在进行训练。

波特,我就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公开的地方见过他,想想看之前我碰到他的地方,几乎都是隐蔽的地方。

好吧,我需要一个不那么刻意的接近他的机会,最好能令他印象深刻。进而令其他人印象深刻。

这个印象,必须是正面的。我需要制造一个合适的时机,使自己即能处在他们的保护之中,又不至于被安排什么特殊的位置。

结果在星期四,我试探着向斯内普教授提起了大脑封闭术。

“哦?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的?克林顿小姐。虽然你时常令我有意外之喜,但这种程度的显然不那么寻常。”斯内普教授难得微笑着对我说话。

我立刻坦白的把韦斯理曾经说漏嘴的事告诉了他,他冷哼着念叨着韦斯理的名字,似乎那名字上沾着什么令人厌恶的脏东西。

我问:“教授,我听说在魔法界中有可以看穿人心的魔咒,所以我、我想知道我能不能学这个?”

斯内普教授放下手中的笔,双手搭在一起审度着我,说:“你的小脑袋里能有什么值得别人探寻的秘密呢?”

我深吸一口气说:“我的家人。我是一个巫师,但我的家人是麻瓜。我知道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非常讨厌像我这样的人。如果有一天我被捉走了,我最少希望不会牵连到我的家人。”

斯内普教授靠在椅背上,他看起来十分疲惫,可是他在课堂上布置的作业倒是什么时候也没有打过折扣,哪怕是为了他自己好,他也可以少布置一些。可是他不。

他说:“你曾经说过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这就是你希望学习更多咒语的原因吗?”

我沉默的点点头。一方面我确实被越来越强大的力量吸引,很当我能用咒语和魔力作更多的事,这种感觉就更强烈。

但在我的内心深处,始终有一杆称,我清楚的判断出我的力量与其他人的差距。这是不管我怎么努力也无法在短期内作到的事。

我只希望在最后关头,我不至于连累我这一辈子的父母。他们本来应该有一个平凡的孩子,一辈子幸福的生活下去。即使没有我,他们也可以再生一个孩子。我打算这次回家就支持他们再生一个。

而我,反正已经死过一次了,如果真的被捉,我只希望那群疯子不会有机会利用我来伤害我的家人。这是我最不能忍受的事。

可是斯内普教授这一次仍然没有教我这个,他甚至连一点理论知识都没有告诉我。他只是说:“大脑封闭术只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有用,一般人根本没有学习的必要。它也不是什么强大的攻击类咒语。你不必学它。”

我有些失望,可能他看出来,他又说:“如果你被捉,然后在他们企图看你的思想的时候你使用了大脑封闭术,那么可能会令人认为你有更多更有价值的秘密,那么他们会拼命的折磨你,到那时,说出秘密的会是你自己嘴巴,而非你那不关门的脑袋。”

这个更有可能,我立刻被他描述的这一切吓呆了。

最后,他总结说:“你需要作的只是努力过好现在的每一天,而不是去过度的担心未来。有时未来是不可预示的,没有人能够真正的掌控未来。”

我告辞离开,他最后的话在我的脑海中不停的回荡。

未来是不可控制的,我只能尽力的去做准备来迎接它。

虽然我打消了学习大脑封闭术的念头,但接近波特的心却更加强烈了。

我需要更有力的支持,更强大的盟友,更确定的未来。

第 26 章

爱丽和菲丝回家了,现在赫夫帕夫的学院里学生少了大半,很多学生都被赶来霍格沃兹的父母接了回去。

那些离开的赫夫帕夫学生十分同情我们这些还没有离开的人,他们把送了很多礼物给我们。我就收到了超过五个的护身符,从水晶项链到鱼化石应有尽有。

爱丽和菲丝在离开前都抱着我大哭,似乎像生离死别。

想到我将要做的事和那危险的计划,我很难微笑着送她们离开。爱丽曾经提议说她可以让父母将我送回家去,她对我说:“贝比,我们可以等到学校变得安全之后再回来上学,你说呢?”

我只能拒绝她的好意,我说可能不会那么巧,但知道僵硬的说出这句话的我根本没有丝毫的说服力。

送走爱丽和菲丝之后,赫夫帕夫的部分学生跟她们一样离开了霍格沃兹。在学院的陡然变少之后,气氛变得更加险恶,休息室里再也看不到写作业或打牌聊天的人,大家下课后就躲在寝室中。

而现在我们三人的寝室归我一个人了,对于我练习咒语甚至制造魔药变得方便很多。

我每天都在期待着,真正遇上波特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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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书包游荡在寂静的校园里,现在已经是四月了,英国的四月阴雨霏霏,空气潮湿,令人不快。

我现在常常无目的的游荡在空寂无人的城堡中,这是我所能想得出的最有可能跟波特碰巧相遇的办法。

那就是真的碰巧相遇。我已经坚持一个半月了,似乎运气一直不怎么好。这也是因为我根本不记得波特的DA的集会到底在哪里举办,那个有求必应屋在哪里,或者格兰芬多塔楼在哪里,我统统不知道。

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碰巧上。这让我一天比一天更焦躁,虽然除了上课,我回到寝室就毫不放松的练习咒语,现在某几个咒语我已经可以做到无声咒,而邓不利多曾经在我面前使用过的混淆咒也已经十分熟练。我甚至还制作了几剂可能会用得上的魔药,我只希望我的准备足够充分。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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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拐角,不提防与另一个人撞了个满怀,那个人是跑过来的,我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结果两人分别后退一步后,才看清对方是谁。

“波特?”我惊讶的说,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已经举起了魔杖,气喘吁吁的看着我,好像刚刚反应过来似的:“是你?贝比?”他松了口气。

看着他收起魔杖,我想着要怎么打开话题,问:“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他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慌张的说:“那个……没什么,我有事,我、以后再说,再见,贝比。”话音未落,他就跑了。

我根本来不及再多说两句,只能懊恼的咬牙。波特是唯一的机会,本来我就打算通过格兰杰或韦斯理接近波特,然后通过波特找到合适的目标,但这明显有些难。

或许我需要变换一下渠道,我一边想一边向前走,这会轮到我不看路了,结果就是再次撞上一个人。

“赫夫帕夫扣五分!”马尔福气急败坏的说。

一看到他,我的视线立刻瞄上他的下巴,不过随即想起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就算当时有伤痕也早就消失了,真遗憾,我当时可是痛了一个星期。

我好奇的问他:“你在这里干什么?你怎么可以扣分?”

他愤怒的看着我,似乎我全身上下有什么地方不对头。

“我可以扣光你的学院那可怜的分数,小老鼠!”

我叹气,故意说:“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我的星座是狮子,再说我也没听过老鼠星,难道巫师界有古怪的老鼠星座吗?”

他似乎被我的话噎住了,但立刻反应过来,气得脸阵红阵白,举起魔杖抵着我的下巴嘶声说:“你居然敢耍我!!赫夫帕夫!!你给我等着。”

我一时口快:“我已经等了你两个月了,可是你什么也没做啊!”

他一怔,奸|笑起来:“差点忘了,我倒是从来不知道。你上一次做了什么,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