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觉得自己被刺中了。他看着她张开水红的唇,轻声念着他的名字。

“卢修斯,你为什么不过来?”

他扑了上去。

小精灵捧着晚餐站在门前,它苦恼的想到底要不要敲门。

早晨,阳光洒遍大地,德拉科坐在餐桌前,纳西莎坐在他对面,而首座上卢修斯的位子却是空的。

德拉科不解的问:“妈妈,爸爸呢?”

纳西莎叹气:“……唉,我想他有心事瞒着我。”

而在卢修斯的卧室里,重重垂下的帐幔下,他正趴在床上呼呼大睡。下午一点他睁开眼睛时看到窗外西斜的太阳,不解极了。

怎么,太阳换了方向升起吗?

等他走出房门,下楼时看到德拉科,他的儿子惊讶的看着他:“爸爸?你在家?”

他慢腾腾下着楼梯说:“当然,我一直在书房。”

德拉科很紧张的跟在他身后,小声问:“最近又出事了吗?妈妈和我都很担心你。”

卢修斯看着他的儿子,半天才拍着他的肩说:“……德拉科,有时我怀疑,你可能是个赫夫帕夫。”

德拉科迷茫的看着他的父亲。

第 212 章

我在霍格沃兹的学习进入了第六年,德拉科送我去搭特快,现在爸爸和妈妈已经默认比如像这样的场合,他完全可以代替他们来照顾我。

穿过水泥柱,他推着推车走在前面,我发现他比之前更高了,接近六英尺五英寸,穿着龙皮靴子看起来瘦高瘦高的,配上他苍白的脸色,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副不健康的贵族模样。

可是事实上在成绩单发下来后,他以庆祝之名邀请我到马尔福城堡游玩时,我发现他的训练仍然没有结束,跟狼人、水猴等魔法猛兽互搏的训练项目只多不少,有时甚至是肉搏,常常打得浑身伤。

看过他那彪悍血腥的样子,就会觉得眼前的他很有欺骗性。

在站台上早就聚集了相当多的学生和他们的家长,我对他们的看过来的目光已经基本习惯了。根据纳西莎的交待,现在我需要增加点良性的曝光率,让更多的人认识到我跟马尔福家的关系。

我也常常跟纳西莎去逛巫师的商店,或者跟德拉科去外面吃个饭之类的。纳西莎要求我时刻保持冷淡的矜持的微笑,她在镜子前训练了我两天,简单说来,就是几乎看不见的微笑。切记不能笑得像捡了大钱,更不可以露出牙齿或牙龈。

所以现在我就是一副面具式的微笑,挂着这张脸跟德拉科走了一圈后停下来,两人面对面站着,他脸上挂着冰冷的微笑,我也一副面具笑法,力求在旁边眼中塑造出一对极有教养的年轻恋人。

事实上我正从牙缝里挤着说:“之前说的那个圣诞节要去德国旅行的事不是真的吧?”这个旅行我也被点名了。

他挑着嘴角轻蔑的微笑着,嘴上却说:“没办法,爸爸在德国有朋友的,我们要去拜访他们。”

我可是记得卢修斯先生在德国的朋友好像是一个食死徒吧。当着卢修斯的面不好问,我干笑两声说:“呵呵,没什么问题吧?”

德拉科做出一副深情模样拢了拢我的头发,其实我们一向亲密的时候都是在独处的时候,从这一方面看,他应该也是不喜欢当着外人的面这样做的,不过纳西莎要求我们要适当的表现出我们的恋情,因为现在外面有种说法,马尔福家选择我是因为要在食死徒倒台后站稳脚跟才选了个没权没势的麻瓜女巫。

就是我。纳西莎很隐晦的对我说过,如果我有美貌或才华上不管哪一方面有过人之处,那这个谣言自然可以不攻自破。但可惜的是我是一个绝对的赫夫帕夫,全身上下都写满了“中等”。

“这其实也是你的优点。贝比。”纳西莎微笑着对我说,可是她再也没说过我到底有什么优点。

不过我曾经偷听到卢修斯对德拉科说过我的优点,他拍着德拉科的肩语重心长的说:“德拉科,有一个平凡的、不如你的妻子是一种幸运,你以后就明白了。”

我想他的意思是这样的妻子比较好管。

不知道德拉科是怎么想的。想到这里,我拉了下他的袖子,他微笑着伏低身,我在他耳边小声问:“德拉科,你有没有觉得,我有时挺笨的?”

他的脸一僵,我在心里说:啊哈,果然如此啊!

他一脸温柔的微笑着:“怎么会呢?在我眼中你是最棒的。”

我被他捧得一晕,到上车也没回过神来,站在窗前冲着他微笑挥手,等车开远了,我想起还没找车厢呢,拖着行李满列车转。不一会儿就看到了赫夫帕夫的同学们,几个人叽叽喳喳的把我拖进车厢后,开始审问我这个假期是不是都住在马尔福的城堡啊,他家的城堡是不是建在沼泽里大湖底高山顶密林中啊,是不是门前有能吃人的花坛院后养了毒龙啊,德拉科他们一家平常的饮料是不是都是处女的鲜血啊,等等等等。我开始努力辟谣,但下车后流言变成我被德拉科家骗了,以为他们家都是大好人。结果就连赫夫帕夫的巫师家庭的低年级学生都认为自己有义务为我扫盲,告诉我马尔福家族险恶的真面目。

结果晚上我跟德拉科双面镜聊天时很好奇的问他马尔福城堡真的有地牢吗?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有啊,不然你以为那些狼人怪兽都被关在哪里啊?”

我顿时觉得自己刚才为他们一家辩护的话都白说了,更加好奇起来。又问:“那,你见过吸血鬼吗?我是说,那种很厉害的吸血鬼!”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穿着黑色夜礼服,露出獠牙的男人。

他狐疑的盯着我看了会儿,说:“……我没见过,你很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去问问爸爸回头再告诉你。”

关于魔法世界的吸血鬼,我只听说过一两个比较废物的,他们出现在预言家日报上的时候看起来就像吸毒过度,瘦小枯干苍白的像死人干尸,完全没有我想像中华丽强大的感觉。

过了几天,德拉科在我忘干净之后又提起了这个话题:“你所说的强大的吸血鬼,是不是指的像该隐的孙子那样的?”

我愣愣的点头:“大概吧,我也不清楚。不过书上说的吸血鬼都很强大。”

他松了口气似的说:“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麻瓜小说中的那种吸血鬼,基本上都不知道躺在哪里的坟墓中睡觉呢。现在外面流窜的吸血鬼早就没有他们祖先的那份能耐了。就像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梅林一样,虽然现在也有很多巫师,但并不是每个巫师都能比得上梅林。”

他好笑的看着我:“虽然我不知道在你的印象中吸血鬼是什么样的,不过如果你愿意,下一周的周末我可以请一位吸血鬼跟我们共进午餐,希望你到时能有个好胃口,因为他会在席上对着你的脖子流口水。”

我结巴着请他打消这个念头。

第 213 章

抱着几本从图书馆借来的书,我从三楼走过,打算抄个近道回寝室。

明年就要参加高级巫师等级考试,事实上这个考试有很大一部分学生并不当成一回事,因为普通巫师等级考试已经够让他们找到一份好工作了。我发现,其实并不是第一次这样想,巫师好像处在一种较为懒惰的生活态度中,对他们来说,仅有很少一部分人期待着建功立业。这并不是说他们不喜欢被人吹捧或取得成就,可是那跟通过考试来得到一个好成绩似乎没什么关系。我有时觉得可能没有什么事能让他们激动紧张的疯疯颠颠。或许有人会,但大环境就是给人一种平静到完全不起波澜的感觉。

用另一种方式来形容,就是死板。

考试内容,听以前参加过的人说,有大量的阅读和理解,德拉科也曾经交待过我要加大阅读量,比起真正巫师家族的学生,我在常识方面永远比不上他们从小耳濡目染,有些甚至他们用猜的答案都比我背下来的要更接近正确答案。但万幸的是,巫师考试的试卷中,应该说我在这里经历的考试中很大一部分的分数并不是依靠死记硬背得的,当然这种常识题也有很多,但更重要的却是理解型的题。这种题考查的就是我们对题目本身的发挥,根本没有完全正确的答案,可是也因为这样,教授评卷时有很大范围是自由裁量的。虽然不容易丢分,可也不容易得高分。不但在答题是要切合题面,还必须言之有物。

这真的很考脑细胞。并不是写得多就行,要在有限的时间内把自己的答案中最精华的部分能教授能一眼看到,才是得分的关键。

所以,我就在德拉科的要求下拼命的看,参考以前出题的方向去读更多的书,看以前的那些人是怎么答的。

德拉科教了我一招,我现在必须大量的通读更多的书,然后在考试前,负责判分的教授会到霍格沃兹来,那些人有的自己也写书或曾经发表过他们的一些观点,这些观点会左右他们判分时的喜好。在知道教授是谁后,复习有所侧重,考试时得一个不错的成绩就不难了。

简单的说,还是要猜题。上回普通等级考试时,我跟赫夫帕夫学院中的几个学生分工合作,在见过前来负责考试的教授学者后,把他们的书或曾经发表过的文章全都找来,囫囵吞枣的使劲读。

以前考试的经验是抓重点,怎么从成段成篇的废话中找出重点是我的拿手功夫,我是先划过重点再背的,这样量小多了,成效却好得多。虽然我也把自己划过的重点给他们,不过他们看着这么少的量几乎没有照着我的重点去背的。

幸好这里的成绩是保密的。因为我听说过有人在宣布过自己的成绩后被人说作弊,这可更丢人了。虽然我没作弊,可德拉科说过他要帮忙的,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这里面插过手,多少还是有点心虚的。

寝室里有人在玩巫师棋,见我进来几个人热情的叫我一起玩。我对棋类实在是不在行,可能家中没人喜欢,爸爸妈妈都不爱下棋,他们更喜欢到户外去的运动方式。

谢谢他们之后我上了楼,双面镜叫起来,打开一看是金妮,她订婚已经有一年了,开学前见她还听她说想明年举行婚礼呢,可是韦斯理先生却想留她到二十岁后再出嫁,她还说最近韦斯理先生管她管得越来越严,扎比尼要约她出去也只能在晚上六点前送她回家。

我还以为她会生气,谁知她却很幸福的享受着韦斯理先生这种高压统治。对我说:“我现在才觉得有个爸爸真好!”然后捧着脸晕陶陶的笑。

我们虽然没聊过以前的事,这个好像是我们彼此心中最不愿意去回忆的过去。可从她的话里话外我也知道了她以前的父母都各有各的事,平时只顾着生意什么的,很少有特别关心紧张她的时候。

金妮喜欢韦斯理夫妇的最大的原因就是他们对她的关心和疼爱让她得到了期待以久的亲子之情。她曾经说过,要是从上辈子她就是韦斯理家的孩子就好了。

“我真盼着下辈子还让他们当我的爸妈!”她这样说,有一阵子对灵魂转世之类的魔法格外迷信,不过后来确定这种魔法都是骗人的。

打开镜子,我正想问她考试的事,她去年参加的,也可以多给我些参考。这段时间我常常抓着她问考试的事。她就突然说道:“贝比,我圣诞节结婚。”

这么急?我马上想到一个很不好的猜测上去,害怕的问她:“……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她故作天真的眨眼睛,我哀号一声说:“天啊!韦斯理先生会杀了扎比尼的!”

她偷笑:“事实上,爸爸的确想过要公权私用一回把他扔进阿兹卡班关上几天。”

能让韦斯理先生说出这句话,可见了他有多生气。不过能突破韦斯理先生的防御,成功让金妮怀孕,扎比尼也够能干了。

我问:“以前你不是说过不想那么早跟他有关系吗?”

金妮看着有点叛逆,其实她很胆小,对一些事的看得很严重。关于跟婚姻有关的大事,她其实比我更看重父母的意见,基本可以说是父母之命了。我还喜欢自己作个主什么的,她就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扎比尼是一直奔着结婚去,可是在她七年级之前,她一直说的就是跟扎比尼“谈恋爱”,每次听她这样说,我都觉得其实在她的想法里,结婚是另一个世界的事,不是她现在思考的重点。

当时我觉得扎比尼想娶到金妮,并不只需要对付韦斯理家的人,她自己也是个大问题。可我没想到的是,扎比尼在短短一年内就全解决了。

金妮说:“你要来参加婚礼哦!要送我份大礼!”

我答应得很痛快:“当然!咱俩谁跟谁啊!”以德拉科跟扎比尼的交情,再看看扎比尼未来的身份,然后金妮·韦斯理是魔法部长唯一一个女儿,马尔福家的的贺礼会很壮观的。

我想送金妮一个适合她的特殊的礼物,想到扎比尼,我觉得像他这样的人,金妮一定需要某种帮助才能跟他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婚姻。

圣诞节假斯很快来临了,金妮这次婚礼多少有些夸张了。或许韦斯理先生原本并不打算大操大办,可在准备宾客的名单之前就发生了一点小小的问题。

跟金妮同年级的拉文克劳居然打算全都要去参加!似乎人人都认为这是一个重要的社交聚会。而能得到一份邀请也不单纯是身份的象征,更多的是跟韦斯理家的友情的象征。

韦斯理家的六个儿子都接到了他们同学的祝贺信,信中无一例外的隐晦或明显的暗示着在那样重要的日子里,做为他们的朋友,能够参加婚礼是他们义不容辞的负责!

我被德拉科送到金妮家时,他们家正在处理夸张多的信件!客厅里从沙发上到桌子上都堆满了雪白的信。罗恩正在很不耐烦的拆信,边念边说:“又有一个说‘金妮就跟我的妹妹一样’的人!我都没一点印象认识他!”

罗恩看起来粗壮不少,脸晒得黑红,皮肤很粗糙,可是看起来却很有气势,本来长得就一点都不精细,现在看起来简直像个凶徒。他的脸上手上都有伤,旧伤新伤叠在一起。

我过去问好,他抬头惊讶的看着我:“贝比?哦,见到你真好!”他扔下信站起来热情又干脆的拥抱了我一下。

我发现他的性格更开朗了,以前还有点小阴郁小别扭,现在完全没有了。

我坐下后看到堆在他身旁的信都是他的名字,足有几百封。我惊讶极了,问他:“这都是你的朋友吗?”

他摇头:“当然不是!很多人我都不认识,可他们好像都跟我有着一辈子的交情了。我想他们都想来参加婚礼。”

我乍舌,看着这么多信说:“那这些人都会来吗?”

他立刻说:“当然不会!我只请朋友来!”似乎在他心中的朋友是少而珍贵的,这些围上来的人他可一点都不喜欢。

我听说他去打魁地奇了,可德拉科带我来之前却交待我最好不要在罗恩面前提起这个。我想他可能打得不太好?谁知他倒先说了。

“你知道我在打魁地奇吧?”他看着我。

我干笑两声:“听过,不过你知道我对球类运动没什么好感。”

他点头:“哦,我听说过,你在看台上差点被个掉下来的球员砸死。”

我扯了扯嘴角,勉强笑了下。

他后知后觉的捂着嘴:“……对不起,我不太会说话!”

能领会到这一点并道歉,他的进步已经让我吃惊了。而且看他的样子,是真的觉得抱歉,是什么改变了她?我好奇的看着他。

“拉文德说我需要改变下自己说话的方式,她说那样常常得罪人。”他不好意思的摸着头说。

拉文德?我顺着他的话问:“是你的女朋友吗?”

他摸着头笑着说:“是,我进入球队后她来找我,说在学校里就喜欢上我了。”他不好意思的笑起来,我不知道说什么好的听他讲了会儿他跟拉文德·布朗的事后,被从婚纱中逃出来的金妮拉走。

金妮准备了几套婚礼礼服,包括普通人的婚纱裙。喜欢麻瓜文化的韦斯理先生也很高兴金妮的这个决定,很痛快的允许她在婚礼上穿婚纱。

扎比尼没有任何意见。

在金妮的房间里挂着几件婚纱,她扯着婚纱对我说:“你要不要到时也穿这个?”

我不确定马尔福家会不会接受我穿这个。

几天后他们一家带着礼物赶来,纳西莎很热情的帮忙准备婚礼。我跟德拉科去接爸爸妈妈和妹妹们,回来的路上我小心翼翼的跟他提了婚纱的事。

他好奇的说:“婚纱?麻瓜的婚礼礼服吗?”

我点头,想争取他的支持,这基本上可以算是挑战传统了吧?虽然还没问过马尔福夫妇的意思,不过我想他们应该不会答应得太痛快,有德拉科的支持会好得多。

我说:“对啊,你可以先看一看的,我觉得很漂亮。”先不说最后的目的更有利于谈判,也方便在谈条件时随时准备改变策略。这是纳西莎对我的私人教导。

德拉科却摇头,我心中刚一沉,却听见他说:“贝比,这是你自己的婚礼,你当然可以决定要穿什么!”

我顿时有些呆了,在我的想像中,马尔福家应该有许许多多的习惯需要我去适应。我也一直在给自己更多的心理准备。

他抱着我说:“贝比,这是你的婚礼,就连爸爸和妈妈也只是你请来的客人。所以,没有人会在你的婚礼上对你指手划脚。如果有,你可以将这样没礼貌的客人赶出去!”

他说的是真的吗?我的很多想法好像一点点的在被他改变。

他说:“我相信我的爸爸和妈妈是不会有意见的,不信的话,一会儿过去你可以问问他们的。”

真的是这样?

我们用门钥匙回到韦斯理家,两家人坐下来喝茶聊天。德拉科突然说:“爸爸,妈妈,关于日后我们的婚礼,贝比有些想法。”

他这样一说,马尔福夫妇的目光立刻集中到我身上来,我顿时浑身僵硬。他们对我一直很友好是一回事,我对他们的敬畏是另一回事,我从来没觉得因为他们对我友好了,我就可以在他们面前放肆。因为我很清楚,他们接受我并不是因为我这个人,而是因为德拉科。

看着卢修斯甚至放下手中的茶杯,纳西莎也微笑着看过来,他们这样郑重,我反而觉得更紧张。

希望他们不会认为我这是在胡闹或者是不尊重马尔福家。

我说:“我想在婚礼时穿普通人的婚纱,而不是巫师礼袍。”

说完后立刻紧张的盯着他们。

卢修斯说:“那我穿什么呢?”

这是什么意思?他是在谴责我?我正紧张,纳西莎说:“我穿那几件晚礼服就行了吧?”

我下意识的答道:“不,到时女士应该是小礼服。香槟色或奶油色的会很好看。”因为是婚礼,所以不能太夸张,应该以庄重高雅为主。

纳西莎点头,高兴的说:“那我需要去再多买几件小礼服了!”

妈妈微笑着说:“那倒不用,这些贝比会准备。或者你也可以先挑好款式由贝比来付钱,裙子和鞋都是这样。”

纳西莎看着我,笑得两只眼睛都在闪光:“这可真是太好了,我会有一身很漂亮的小礼服吗?”

我连忙答应下来。

卢修斯好脾气的等着,此时又说:“贝比,你忘了我吗?”

他一副开玩笑的样子:“你还没告诉我需要什么样的衣服,还是我的衣服和鞋也是由你掏钱呢?”

我已经完全放松下来了,事情完全不像我想的那么严重,说:“先生们一般是穿黑色礼服就行,不过我觉得卢修斯你应该去订做一套,当然,由我来付钱。”

第一次叫他卢修斯时我紧张的结巴,可是叫马尔福先生又太生疏,后来慢慢就习惯了。

纳西莎叫我:“贝比?”一脸期待。

我反应过来说:“当然,纳西莎也应该去订做一套独一无二的礼服,账单直接寄给我。”

纳西莎快活的小小欢呼了下。

事情以一种我绝对没有想过的简单轻松解决了,德拉科端着杯子在一旁微笑。爸爸和妈妈刚才完全放权让我自己来面对。我却找到了以前那种自信的感觉。

等只剩下我和德拉科时,我们靠在阳台栏杆上,我小声对他说:“你也要去订做一套礼服。”

他挑起眉。

我慢吞吞一字一顿的说:“当然,由我付账。”

说出这句话时,我几乎有种错觉,好像是我得到了他,而不是嫁进马尔福家。

他快活的笑着,凑过来低声说:“好,让你付账,希望你的金库里有足够的金加隆。”

我想起妈妈说过从我出生起就一直在帮我存结婚基金的,应该够吧。

一闪神,他就吻了上来。

我忍不住笑,后仰身,他慢慢欺过来,我们拥抱在一起。阳台下面好像有人在鼓掌吹口哨起哄,可现在那不重要。

交换着吻,我第一次开始期待着属于我的婚礼的到来。

第 214 章

关于给金妮的新婚礼物,纳西莎给了我一个建议。

“让男人不变心的咒语或魔药?真有这种东西吗?”我好奇的问。

她端着茶坐在我面前慢悠悠的喝着,点头。

我不安的多问了一句:“……可以请问一下,不变心的后果是什么?”根据黑色幽默来说,估计就是变心的男人会在变心的那一刻被魔药或魔咒杀掉,人都死了当然也不会变心了。我很怀疑那些魔药或咒语的效果就是这样,经过几年的学习后我确定,巫师并非无所不能,他们的咒语或魔药虽然的确有其神奇之处,但绝对无法做到让人心想事成。

纳西莎微笑着说:“贝比,你比我想的警觉。的确,魔药或咒语有着它本身的限制,不过有时适当的妥协也是聪明人应该做的事。”说完她走了,我坐在那里,觉得最后一句话才是她真正想告诉我的。

什么是我需要去妥协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