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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

叶嘉立刻伸手拿了放在一边:“小丰,我给你收着。”

叶霈见儿子收了盒子,很和蔼地看着冯丰:“小丰,你和叶嘉一起回来过年吧。”

“叶家不欢迎我,不要我去。”

“叶家欢迎你。”

“不,叶家永远不会欢迎穷女人,我也不愿意去你家。你们只欢迎林佳妮,对,就是她……”

她条理清楚,仿佛完全恢复了理智。

叶嘉脸色惨白,叶夫人的脸上也红一阵白一阵。

叶霈依旧和颜悦色:“只要你乐意,叶家会欢迎你的。我说了欢迎你,就没人敢说不欢迎你。”

她笑起来:“你是皇帝?你的旨意就是圣旨?”

“对,我的话就是圣旨,没有人敢忤逆。”

“呵,你以为自己了不起啊?他们为什么不敢忤逆你?因为要继承那样庞大的家产,他们不是尊敬你,而是尊敬你的钱!人们,通常都尊敬钱。钱比人强……”

叶霈满面怒容,仿佛又要须发倒立。

她却继续说:“你看叶晓波是这样,其他人也是这样。只有叶嘉不这样,叶嘉不需要你的钱……可是……”她的声音凄凉,“叶嘉已经不喜欢我了,他不要你的钱也没有用了……”

叶嘉急忙开口:“小丰,我一直都喜欢你的……小丰……”

“不,你早就不喜欢我了,从你母亲来这里后,你其实就已经慢慢地不喜欢我了。从你以为我没有去看你母亲、从你不回卧室睡觉、从你越来越少回家、从你喜欢吃“通心粉

”,从你喜欢听林佳妮弹钢琴起……叶嘉,你其实早就不喜欢我了。我知道的,我一直知道,可是,我骗自己,一直欺骗自己,我以为,真的会有灰姑娘的故事。没有,叶嘉,没有童话,也没有小王子……”

她闭了闭眼睛,神情无比疲倦:“叶嘉,我们分手吧。”

叶嘉紧紧拉住她的手,声音微微颤抖:“小丰,我没有不喜欢你,我不会和你分手的……我只喜欢你一个人,你曾经答应我,考完我们就结婚的!”

四周静得出奇,只有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叶嘉,你说我的英语会不会考零分呢?”

叶嘉看向母亲,叶夫人不敢直视儿子惨痛的目光。她虽然恨儿子不给自己长脸,可是,终究还是记挂着儿子,加上这些天受了凄惶,在这样的大家庭,没了儿子,几乎就没了

靠山,总不能真和儿子断绝关系吧。现在见弄成这个样子,完全出乎了自己的预料和控制能力,才发现自己不了解儿子,一点也不了解儿子。

叶霈叹息一声,站起来:“走吧。”

冯丰依旧坐着,叶嘉也坐着,只是目送父母出门。

叶夫人走到门口,还是忍不住回头叫儿子:“叶嘉……”

叶嘉起身走过去,淡淡道:“什么事情?”

叶夫人犹豫地开口:“儿子,你怎么打算?”

“等小丰好点,我们就结婚。”

叶霈没有做声,叶夫人也无法吱声。儿子的语气并不是和他们商量,而是很肯定的那种。

夫妻俩走过木桥,叶霈停下,看叶嘉已经进屋子里了。

他抱怨老妻:“都是你,搞那么多事情出来,现在,闹得无法收拾了你就满意了?”

叶夫人匆忙辩解:“那个穷女人,和叶家也太不般配了,我也是为儿子着想……”

“娶妻娶贤,只要你走在公众场合没人指着他的背脊骨说些绯闻八卦就可以了。你要找什么样的儿媳妇?比尔盖茨的女儿有钱,你去嘛。”

“叶嘉不是你唯一的儿子,你自然这么轻描淡写地说风凉话,可他是我唯一的儿子!老大老二都娶的是千金小姐,凭什么我儿子就该娶一个穷女人?”

“你以为我不关心叶嘉才这么说?你错了,几个儿子,我最爱叶嘉,因为他比那几个都强。你一天到晚沉溺于麻将、美容,你了解儿子几分?你难道一直没发现他从小到大衣

服穿同样的款式、吃饭选同一家地方,什么都只选一样?”

叶夫人一句也接不上,这些,她也知道,可是,却从没引以为意。

“亏你你还是他的亲生母亲,不同性格的孩子,要采用不同的策略,你以为他是晓波?家里一逼就屈服了?他14岁开始就独立了,你怎么逼他?你头发长见识短就爱用下三烂

的手段,现在好了吧?你看你得到什么了?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她气短心虚,可还是觉得委屈,十分委屈:“我也是为了叶家的利益,我希望这次能和林家合作的……”

“什么关心叶家的利益?通通都是鬼话。说来说去,你只关心自己的利益,关心叶嘉能不能娶一个千金小姐回来稳固你在叶家的地位……”叶霈的眼神十分锐利,“你的利益

,只有我才能保障,并不是有一个儿媳妇做靠山就能得到保障的!”

叶夫人低了头,一句也不敢再分辨。她害怕丈夫。

他叹息一声:“那是个极聪明有趣的女孩子,和儿子那么情趣相投。其实叶家和叶嘉都并不需要她来增加财产。即使有竞争,也该他们年轻人自己竞争,要你掺和什么劲?…

…我出去一趟,回来家里乱得一团糟,唉,可惜了……”

婚礼和生离

后来就是除夕了。

这几天天气都很好,日日艳阳高照。

叶嘉铺了厚厚的地毯在玫瑰园,两人在玫瑰的芬芳里,看夕阳晚照。

一天的日落过去了,所有温柔的余晖慢慢隐去,冯丰仰头看西边的晚霞,看久了,觉得很刺眼。

不知道小王子为什么会在一天里看四十三次日落?

他不会觉得刺眼么?

或者他那时心情不好,刺眼也感觉不到?

叶嘉给她揉揉眼睛:“小丰,我给你念小王子好不好?”

她静静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点点头。

叶嘉富有磁性的悦耳的声音在微微醺香的空气里回荡:

“……人们没有时间去了解任何东西,他们总到商店去购买现成的东西,但是,不存在出售爱人的商店,所以,人们就不会有爱人,只有驯养过的东西,你才会了解它……我们做

朋友,应该这样开始:你先坐在草地上,离我稍远一些,就像这样,我从眼角里瞅你,而你什么也别说。语言是误解的根源。不过,每天你都可以坐得离我稍稍近一些……最好你

能在同一时间来。比如说,下午四点钟吧,那么我在三点钟就会开始感到幸福了……”

…………

他停下,看她在自己怀里慵懒地躺着,像一只温顺的猫。心里强烈的怜惜之意,仿佛自己比任何时刻都更加喜爱这个女人,是真正的强烈的爱。他伸手在旁边摘了一朵开得茂盛的

玫瑰轻轻放在她的手里,抚摸她的头发,柔声贴在她的耳边:“正是我为我的玫瑰花费的时光,才使得我的玫瑰变得如此重要……”

她开口,声音出奇的温柔:“叶嘉,你还为其它玫瑰花费过时光吗?”

他断然而肯定:“没有。从没有过,这个世界上玫瑰太多了,可是,我只有一朵。我只看护我的那朵玫瑰。”

她抱住他的脖子,笑得唧唧刮刮的:“叶嘉,我喜欢你,一直都只喜欢你一个人。”

心里的柔情泛滥得要冲出胸腔,叶嘉吻住她的眼睛,她的温柔的眼睛:“小丰,我们结婚吧。明天就去登记结婚。”

她没有做声。

“小丰,我们先登记了,再去拍婚纱照,然后,我们去蜜月旅行,你说好不好?”

她依旧不说话。

“本来,应该先拍照的,可是,那些琐事太麻烦了,而且,我等不及了,我们先结婚好不好?婚后,我们可以去你喜欢的地方定居。外面还有很多美好的地方,无论你喜欢哪里都可以。”

她笑嘻嘻地靠在他怀里,寻求一个最舒适的地方,慢慢地就睡着了。

晚上,李欢给她打电话。

她听电话一次又一次的响,看“李欢”两个字在屏幕上跳动。这些天,李欢老是在打电话,她老是不愿接听。

叶嘉见她拿起手机,心里忽然跳得很快,在胸腔里搏斗,仿佛要跑出来。心里,竟然那么期待,她同往常一样——不接电话,不要理睬李欢,绝不要理睬李欢。

她没注意到他的表情,按了接听键,淡淡道:“李欢,你有什么事情?”

李欢的声音急切而焦虑:“冯丰,你究竟怎么啦?”

“李欢,我没什么,我只是累了。”

“是不是叶嘉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没有,李欢,我只是很疲倦。”

“冯丰,我来看看你……”

“不用。”

“我很担心你,我一定要来看看你,我只看一眼就走,好不好?”

“改天吧,改天我会跟你联系的。”

虽然被拒绝了,可是他听见她的声音冷静而理智,稍微放心了一点儿。

夜晚,房间里只点了一盏小灯,隐隐约约,光线调得十分黯淡。

这间屋子是冯丰刚来时住过的,从这里的窗子望出去,就是满园的玫瑰。可是,一冬风雪,不知道是玫瑰还是月季,它现在的花儿都有些没精打采的。

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看不到窗子也看不到玫瑰,屋子里却摆放着一大瓶很新鲜的玫瑰,是那种十分耀眼的红,一朵一朵在花瓶里璀璨怒放。冯丰四周看了看,才发现自己已经在

这里住了很久了,也许是自从考试完回家那天起,叶嘉就带着自己住到这间屋子里来了。

叶嘉在桌上点一种很清新的香,有安神镇定的作用。这些日子,他每天都在屋子里点这种素香,冯丰非常喜欢它的香味,她想,自己和叶嘉的喜好,果真是那么接近。

叶嘉回过头来,见她正看着自己,眼波流动,神情嫣然,无与伦比的柔媚。

他微笑着走过来坐在她身边,她刚刚沐浴过的全身上下都有一丝熟悉的淡淡的清香。

“小丰,困了么?”

“不困,可是,我想躺倒床上去,呵呵,下雪的时候,我总是喜欢躺在床上……”想起小时候,寒冷的冬天,放了寒假,遇到下雨、下雪的日子,就可以尽情地躺在床上看小说、

吃零食,父母也不责骂,那么美好的岁月,人在童年的时候,烦恼总是要少一些的,可是,为什么人总会长大呢?

小王子呢,他会不会长大?如果长成了大王子,他会不会渴望着当皇帝,就变成了野心家?

“小丰,这几天天晴了,没有下雪。”

“也许明天会下雪的。”

“下雪也好,下雪了我们可以一起在花园里扫雪。”

“扫雪”,真是一件风雅的事情,今年的冬天C城下了那么几场的雪,可惜,自己都在疲于奔命,完全忘记了去“风雅”一把。北方人很理解南方人对下雪的那种欢欣,以为他们少

见多怪,其实,谁不是“物以稀为贵”呢!她想,再要下雪,只怕又得隔几年了吧。

“呵呵,我小时候,也很喜欢在寒冷的冬天赖床,可是,我爸总是不允许,无论寒冬腊月,必须6点就起床锻炼。”

“可怜的孩子。”

“我发现人们其实不必那么拼命,小丰,我这几天过得特别愉快。今后,我们都应该改变一下生活方式,过得轻松愉快才是最重要的。”

她嫣然道:“那就从现在开始吧,冬天快要过去了,以后就不好赖床了,呵呵。”

叶嘉笑着将小灯彻底关了。他很少这么早就睡觉。

冯丰躺在他身边,黑夜里,她靠在他怀里,觉得安心。

他侧身,将她抱的紧一点儿,大手在她光滑的腰肢上抚摸,然后,悄悄来到她的胳肢窝下,她咯咯笑起来,他也笑起来。

她挣脱他的令人酥麻的手,爬到他身上抱着他的脖子亲吻他,那么热情。仿佛一支火把,熄灭了很久重新点燃。她的反应让他激动难言,如最初的青涩和热切。

唇舌绞缠,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又觉得脚尖在颤抖,那种几乎快窒息的颤栗,那种久违的快乐。

他的手几乎抚摸过她的每一寸肌肤,有时,他在她的身下,有时,她在他的身下,两人无所顾忌,忘情投入,像黑夜里的两个亡命之徒,无休无止地和感官刺激,和享受愉悦搏斗

,水乳交融,琴瑟和谐,精疲力竭,又欲X欲S。

他在漆黑的夜里,喃喃低语:“小丰,我爱你。”

“叶嘉,我也爱你。”

记忆里,两人从无如此对白,相当一段时间里,她觉得,那样的台词只存在于小说或者影视里,现实中的人要面对面这么说,一定相当尴尬和搞笑。

可是,此刻,她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可笑。

“小丰,今晚我没有采取措施……”

她有些惊惶,瑟缩一下身子。以往,都是叶嘉在采取措施,他是医生,所以,她理所当然地从一开始就交给他负责。那时,她还有很多事情没做,还要拼命念书,他更是忙碌,不

得空闲。两人都喜欢二人的世界,不想早早被第三人打搅。此刻,她才体会到这个男人是爱自己的,真正而深刻的爱,他将自己照顾得那么好,将那些微小的事情都替自己考虑周全了。

“小丰,你考完了,也不忙了。以后我们都不采取措施了,如果有个孩子,也挺好的,我喜欢小孩儿,男女都喜欢。你呢?觉得好不好?“

好吗?她说不上来,心里却是喜悦的,眼前仿佛模模糊糊有小孩儿的样子,胖嘟嘟的,很可憎很可憎的小模样,忽然想起,那是珠珠的儿子。珠珠生了儿子那么久了,自己只去看

了一次,珠珠这些天打电话,自己也没问过她的儿子,自己居然忘了问!那次,那个小孩儿红彤彤的看起来想小老鼠。如今,那个丑丑的小孩儿了长了好些日子了,他大概没那么

丑了吧?

自己和叶嘉的小孩儿,又会是什么模样?会和叶嘉一样帅一样聪明吗?她想得出神,才发现,自己很期待,比预想的更期待的多。

他抱住她,在黑夜里,眼睛亮晶晶的,仿佛某种猫眼,很奇怪的发亮。她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人的眼睛会像猫的眼睛?

“小丰,明天我们就要结婚了。今晚好好睡一觉,睡醒了才有精神。”

她抱住他的腰,抱的紧紧的:“叶嘉,你今晚不许把我踢下床了。”

他笑起来,很长一段时间,他没有如此发自内心的大笑了:“小丰,这一辈子,我再也不会把你踢下床了。我会保护你的,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他像在对她说也在对自己说,

“无论是谁,我都不允许他再伤害你你了,绝不会再让谁伤害你了。”

她一直往他怀里缩,他将她抱得更紧,仿佛她生来就是长在自己身上的一部分。

瑰丽的阳光昭示着最瑰丽的一天。

叶嘉起得很早,穿了一身崭新的礼服。然后,帮冯丰准备礼服。

冯丰看他西装领结,那样英俊潇洒,比自己见过的任何男人都帅上三分,他才是小王子,是真正的小王子。她细细地看他,几乎看得呆了。

她这样的眼神令叶嘉十分开心,他细致地给她整理衣服,拿出緑丝绒盒子里的红宝石戒指给他戴在无名指上,又拿一条项链戴在她脖子上。他看她的乌黑的头发又逐渐有了生气,

眼睛明亮得如两颗黑夜里的星星。

他吻她一下“小丰,你真漂亮。”

她抱住他的脖子:“叶嘉,我在你眼里,一直会这么漂亮吗?”

“嗯,一辈子都这么漂亮,小丰,我只有一朵玫瑰,那是独一无二的玫瑰,所以,最漂亮。”

心里那么喜悦,彷佛,自己真化身为一朵冬日里最美丽的玫瑰了。

这天是民政局最后一天上班,几乎从下午开始,就要开始春节放假了。

没想到这个时侯都还有不少排队登记的情侣,大概有七八对。今天,又是什么好日子了?

排队的男女,一众工作人员看着两人走近,无不惊叹,目光不由得都落在了叶嘉身上——这么帅的男人居然肯结婚,真是没天理。他们看这个喜气洋洋的男人,拿了大袋高档巧克

力,分给工作人员甚至周围的男女,语气温和又彬彬有礼要大家都沾点喜气。每个人都愉快地接过糖果,这样的时刻,这样的一个男人,没有任何人会拒绝他送给自己的东西,何

况,是如此的美满,他们绝不知道,这个男人,一辈子也没有这么平易近人过。

工作人员是两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忒热心地招呼二人坐下等候。

外面的音箱里一直一直地播放那首喜气洋洋的歌《今天你要嫁给我》,蔡依林和陶喆的合唱,特别适合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场景:

叮当

听着礼堂的钟声

我们在上帝和亲友面前见证

这对男女现在就要结为夫妻

不要忘了这一切是多么的神圣

你愿意生死苦乐永远和他在一起

爱惜他尊重他安慰他保护着他

两人同心建立起美满的家庭

你愿意这样做吗?

YesIdo

听我说

手牵手一路到尽头

把你的一生交给我

昨天已是过去明天更多回忆

今天你要嫁给我

…………

叶嘉一直拉着冯丰的手,,见她听得专注,脸上那样温存的笑意,柔声道:“小丰,今天你要嫁给我了。”

她心里忽然一颤,没有做声。

终于,轮到二人了。

照相,填表,拿出红红的“结婚证”,相片贴上去,钢印盖下来,然后,只剩下签名栏了。

签名之前,学了些舶来品的工作人员,拿了单子郑重其事地有个简单仪式,读的是结婚宣誓词:“叶嘉先生,从今天开始,你将娶冯丰小姐为妻,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贫

穷,健康或者疾病,你永远爱她,珍惜她,直到地老天长,永远忠实吗?”

冯丰以前一直觉得,国外的结婚誓词,比中国的“白头偕老,早生贵子”之类的好。因为中国的誓词里,没有“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我都会永远爱他(她)、珍惜他(她)

”,中国的婚约里,倒长久有“七出”之罪,比如,妻子相貌不佳,或者得了什么恶疾,都可以被丈夫正大光明地休了。

她胡思乱想,听得叶嘉那么清晰而坚定的声音“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