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上眉梢,柔声道:“我穿给你看,好不好?”

她啐他一口,谁要他穿着看呀。

李欢眉开眼笑,简直如一个幸福惨了的准丈夫,紧紧抱住她,她也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主动亲吻他的嘴唇。

这样的亲吻,令李欢简直浑身沸腾起来,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地抚摸她胸前的柔软处,冯丰闭着眼睛,一点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推他,依旧抱着他的脖子不松开。

李欢微微喘息一下,明白她是真正做好了准备,彻底心无旁骛地要嫁给自己了,这一下,比要OOXX的喜悦何止强百倍?他很是感动,抱住她:“丰,几天后就登记了,我们就留到

那一天,一定让你做个最幸福的新娘子……”

李欢是古人,讲究洞房花烛夜,她笑得咯咯的,绯红了脸颊,又在他嘴巴上亲一下,才跳起来:“李欢,饿了,吃饭啦……”

婚纱已经取回来,就挂在衣橱里。

冯丰整理了一下资料,情不自禁地,又去衣橱打开看看,抚摸那绚丽的长摆,精致的花纹,越看越是喜欢,难怪女人们都喜欢婚纱,没穿过的人,是绝无法体会那种强烈的归属感

和幸福的依靠的感觉的。

她伸个懒腰,走动走动,看看时间还早,就出去买菜,准备给李欢做顿丰盛的晚餐。手机响起,是李欢打来的,他这些天,粘得很,有事没有就打电话,天天都在一起,还打什么电话呀。

每次她都说:“李欢,什么事情呀。”李欢就说:“我爱你,想跟你说话。”

这一次,不等他开口,她先说:“李欢,我爱你。”

李欢笑起来。

“我去买菜做饭给你吃,好不好?”

“好啊,别像上次那样,做饭就哭起来了。”

“才不会呢。”

菜市场很近,就过一条街而已。她常常一个人来去。

买了一堆菜,付完钱,转身往回走,一左一右两个女子夹住了她,她甚至能感觉到那种冰冷的刀锋抵在自己两边的肋骨上:“乖乖跟我们走,不要做声,否则马上要你的命……”

巨大的恐惧攫住心,不想死,一点也不想死,自己还想和李欢成亲,做个漂亮的新娘子呢。她一点也不敢挣扎,乖乖地跟她们走,远远地,路人只以为是三个举止亲密的女子,

一点也没有发现异常。

一套普通的房子,内部的陈设却很是豪华。

坐在轮椅上的人,一手拿着个水晶的杯子重重砸在地上,如毒蛇吐着信子,嘶嘶作响:“完了,一切都完了……”

叶二少战战兢兢,“爸,这一切都是李欢所为……”

“李欢这个杂种,我上次就该杀死他的,现在放虎归山,他竟然下毒计,让叶家彻底分崩离析,可是,叶嘉,叶嘉这个逆子,为什么他也支持李欢?为什么?”

叶二少不敢回答。

“叶家垮了,对他到底有什么好处?他连他母亲的一份遗产也捐献出去了,畜生畜生……坏我大计,我和林大富豪是有约定的,我掌握着他的极其重要的命脉,却如此功亏一篑,

李欢,你几次三番坏我好事……”

他正在泡哮,忽然听得一声回到:“人带到了……”

“带上来。”

他挥挥手,叶二少进门,从房间的一道侧门出去了。

冯丰的手脚被绑住,坐在一条凳子上,一点也动弹不得,只睁大眼睛看对面黑衣黑面的人,戴着一个面具,饶是如此,她也一下就认出这是叶霈。

她笑起来:“叶霈,你可真是个打不死的伏地魔,怎么了,毁容了?不敢见人了?是遥控器的功效么?”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叶霈声音嘶哑,如一条毒蛇吐着信子的那种腔调:“你和李欢,都得死……”

她心里害怕,却毫不在乎的口吻,呵呵地大笑:“叶霈,你已经是日落西山了,就连你赖以仗势的叶家财团也崩溃,再也没有人能够为你提供巨大的经济支柱,连长生不老药都没

法研究了,呵呵,你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死丫头,你知道什么?”

“我只知道你毁容了,现在走投无路了,呵呵,如果真有办法,你就不可能像蝙蝠一样躲在阴暗的角落,连人都不敢见了,叶霈,你垂死挣扎吧,再也不是你的天下了,没钱的人

是没有天下的。”

叶霈大怒,一掌就掴过来,冯丰头一歪,也没躲过,半边脸孔顿时高高肿起,一颗牙齿被打落了,和着血,一起吐了出来。

冯丰痛得快晕了过去,待要破口大骂,他已经进了另外一道门,一关,就毫无踪迹了。

这天,叶嘉刚下班,就接到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十分熟悉,他愣了一下。

“叶嘉,你马上到XX街来。”

他淡淡道“你想怎么样?”

“如果你还要冯丰的命,就赶紧来。”

电话挂断,叶嘉听得一阵忙音,扔下手里的文件就往外走。

阴谋爱

窗户关着,屋子里也没有亮着灯,冯丰被绑住,扔在角落里,无法挣扎,她苦笑一下,看来自己真不适宜做饭。早前给叶嘉做饭被抓,现在给李欢做饭也是被抓。

什么远庖厨来着?看来女人也该远离厨房,否则后患无穷。

她哀叹一声,自己要能活着出去,再也不做饭了,就李欢一个人做。

一想到李欢,再看黢黑的四周,心里才紧张起来,也许,自己再也出不去了,怎么还可能吃到李欢做的饭菜?

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这一刻,才如此深刻地体会到,自己那么想念李欢,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早就爱上了李欢,而不自知了。

叶霈抓了自己有何用?他现在长生不老药也没法练了,肯定是要抓自己来对付李欢,一定是这样。

心里希望李欢来救自己,又怕他遭遇危险,脸颊火辣辣的,也忘了疼痛,只痴痴想,要是李欢得知自己失踪了,那该多焦虑呀。

连绵的雨季,天色阴沉沉的,C城仿佛提前来到了秋季,但一切植物都绿得油油的。

太阳早就缩回了头的,路边孤零零地生长着一丛野蒿,散发出湿漉漉的清香味,车子碾过满地的小石子,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

叶嘉在远处停下车子,按照电话中的要求,一个人往前面走。

这是一条普通的街道,左右都是居民楼,房子大多数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建造的。为成熟的小区,但显得很陈旧,卖烧烤的,卖菜的,遛狗的……街道上到处都是奔跑的小孩子……

大隐隐于市,叶嘉暗自惊心,父亲竟然选择了这样一个地方。

里面,又会是什么龙潭虎穴?

他稍微加快了脚步,看左右两侧,电话里的门牌号,一点也不起眼,一直走下去,才在一个大门牌下的附属号码里找到。

穿过几条弄堂,里面很清净,完全是普通的居民区,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凶险,叶嘉一步一步,浑身肌肉完全绷紧。

再走几步,一道门忽然打开,一个面色十分普通的男子打了个口哨,他立刻走了过去,几乎一进门,门就自动关上了。

屋子赶时髦的灯光很暗,他一进去,就被那种黑暗的气氛所笼罩。

屋子里空荡荡的,他蓦然转身,轮椅上的人,只露出一双眼睛,声音咝咝的:“叶嘉,你总算来了。”

“对,我来了,小丰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孽子,这么久不见,竟然不问老父,只问一个女人。”

叶嘉打量他一眼,他一身黑衣,虽然蒙着面,也不难让人想象出他的面容憔悴,显然是上次摇控器的威力,让他元气大伤。

他又道:“小丰呢?你又抓她干什么?还有什么用?”

“叶嘉,你真是个痴情种子,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居然不怕然险,立刻就赴汤蹈火,她会感激你么?”

他淡淡道,“我不需要她感激我,我只要她活着。”

“哈哈,活着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啊,我拿她的命毫无用处。”

“那你抓她来干什么?”

“抓她换两件东西,第一,你把遥控器交出来;第二,要李欢把叶氏集团给我还回来。”

“这两样都办不到,遥控器我早已毁了,叶氏集团,已经归属陈姐旗下,李欢也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么?像李欢这种人,凡事都会有所保留,你以为我真相信他?还不回叶氏也可以,你们交出100亿美金,我也可以放了她。”

“你明知是不可能的,叶氏股票暴跌,身家缩水,要是以前还有可能,现在,各房已经分家,财产已经分属各房名下,母亲的遗产,我也全都捐出去了,你要我和李欢拿出100亿美

金,简直是天方夜谭了。”

“叶嘉,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和李欢定下恶毒计谋,一步步将叶家财产化为乌有,逼我出山,现在我出来了,你有何感想?”

叶嘉盯着他,“我们在处理叶家的财产分配的时候,发现里面问题很多,起码有大半的财产已经被各种名目所转移,叶氏集团,其实很早就开始有目的的亏空了,如此巨额的数字,岂是大哥一人所为?没有你的指使,他怎么能够如此顺利?”

“小子,聪明,你这个书呆子也能想到这一点,真是太不容易了,晓波他们怎么说?”

“晓波他们不知道你的真面目,自然都怪罪在大哥身上,他们怎么会相信自己从小崇拜的父亲,是这等样的人?”

叶霈怨道:“我为伟大的医学成就而努力,不知耗费多少的心血和金钱,叶氏早年的积累,大半用于了这项研究,我的私人实验室甚至大大领先世界同类水准,聚集了一批顶尖

的优秀人才,本应得到万民景仰,没想到你也和那些愚蠢庸俗的人一样,不但不理解我,还刻意破坏嘲讽,是可忍孰不可忍……”

“如果你不是拿无数人的命去做试验品,我是真的会崇拜你的。”

“人命?那都是些什么人?流浪汉,乞丐,孤儿,以及刘子业之类的小暴君,他们存在于世,本来也没有多大价值,我这样做,还是为社会做减轻负担。”

“一个人对社会有没有价值,并不由你来判断,否则,你的存在对于这个世界,也并不具有什么价值,即使有,也是负面的……”

叶霈怒不可遏,几番要站起来,却站不起来,叶嘉盯着他的腿:“就是那次被遥控器所致?”

他几乎在咆哮:“要不是你这个不孝子,我怎么会有今天?还有你母亲,完全是被你害死的……”

叶嘉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你就不用提母亲了,生前,你从未善待她,如今也用不着说那些,再说,那个遥控器只对历代暴君有用,莫非……”

“莫非什么?”

“你真的是秦始皇?”

叶霈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笑了许久,才停下来:“如果我是秦始皇,那你是谁?我的儿子叶嘉,你又是谁?还有李欢,他真是北魏孝文帝拓跋宏?”

叶嘉静静地看着他,世界似乎很荒谬。

“你和林大富豪究竟有什么交易?”

“这是保证我即使遇到打击也能东山再起的法宝,我怎么会告诉你?”

“可是,你并未能如愿以偿,我之所以同意李欢那么做,就是要截断你的经济命脉。”

叶霈的一双眼睛露出恶毒的光茫,对面的人仿佛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最仇恨的一个敌人,牙齿咬得骨骨作响:“我早就晓得你小子的企图,不肖子,你会后悔的。”

“我绝不会后悔。”

“你以为我就一败涂地了?”

叶嘉摇摇头,看着他坐的轮椅,又看看他那双恶毒的眼睛,“我早就说了,你把叶家的大部分财产事实上早已掏空,可是,有什么用呢?你现在只能困在这里,哪里也去不了,大

哥领会错了你的意图,二哥又弄巧成拙,晓波毫不知情,你还能叫谁帮你?”

叶霈笑得十分得意:“李欢会帮我的。”

叶嘉也笑起来,仿佛刚刚听了一个笑话。

他只问:“小丰呢?”

“你就对这个贱人念念不忘,你可知道,再有几天,她就会嫁给李欢了。”

叶嘉点点头:“我和道。”

“别人的女人,犯不着你还送死,叶嘉,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天下难道就没有女人了?你为什么非要盯着这一个?”

“是你逼我的,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

叶霈笑得十分得意,口吻如一个最亲切和蔼的父亲:“没想到我叶霈居然生下一个情种儿子,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

叶嘉心里很是不安,他要怎么成全自己?

他急忙道:“你别乱来。”

“儿子,你从小就是我最心爱的儿子,我对你的爱可比对你的其他兄弟姐妹多得多,尽管你对老子如此无情,但我虎毒不食子,老父一切都是为你好,儿子,你就等着享受吧……”

叶嘉听着他咝咝的声音,觉得毛骨悚然。

酒楼的业绩蒸蒸日上,最近又签了几份长期合同,是两家上市公司指定的贵宾招待他和一宗官方的单子,能够长期签单挥霍的,自然是政府官员,早前,李欢对官员吃喝风非常惊讶,后来见多了,就明白了,那些往往一掷千金毫不手软的人,是因为他们花的不是自己的钱,现在风声一年比一年紧,各部门不能有事没事发N多季度奖,半年奖,明钱不出就暗

钱出,吃吃喝喝是无人管的,反正花的是纳税人的公款。

但李欢又特怕政府的人,单子签多了,付账不及时,报纸上不少报道,说某某政府吃垮了某某饭店之类的,开店不怕大肚汉,但就怕大肚汉赊账,而且,和政府的人打交道,很是

令人不快,因此,他也有打算,过些日子,一定做一份比较清净一点的生意。

也不知是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发现自己的思维,越来越变得和冯丰类似,也厌烦了天天灯红酒绿的日子,想起冯丰,他就笑起来,上了车,立即给她打电话,今晚她要做饭,说要给自己一个惊喜呢。

电话一片忙音,他再打,还是不通,又拨打家里的座机,还是无人接听。

如此反复七八次,心里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立刻加快速度往家里冲去。

一到小区门口,只见大祥的车子还在,他松了口气,停好车,却见大祥从对面一条林荫道跑过来:“老大,今天这么早?”

“你嫂子呢?”

“她买菜回家做饭了,我有点事情出去了一下。”

心里更是放松一点,拿出钥匙开门进去,房间里却是空荡荡的,连饭菜的味道也没有。

“冯丰……冯丰……”他连喊几声无人应答,一下懵了,“你嫂子在哪里?”

大祥也懵了,冯丰怎么会不见了?

“冯丰,冯丰……”

李欢跑到书房卧室,连卫生间都看了,也没有丝毫人影,不详的预感越来越严重,他赶紧又反复拨打她的电话,却一直是忙音,再拨打时,说已经关机了。

“嫂子会不会还在菜市场?”

“坏了,肯定出事了。”

他转身就往外走,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马上给叶嘉打个电话,叶嘉的电话也是一片忙音。

打了许久,终于通了,“喂,叶嘉……”

“李欢,你冷静点,小丰现在没事……”

“她在哪里?”

“她在……李欢,你听我说……”

李欢听他说了几句,心里乱糟糟的,叶霈,果然是叶霈又出手了,这一次,自己和叶嘉为的就是要逼他出来,可是,代价又是冯丰落入他手里。

他还能如何威胁自己?

尽管早有预料,还是异常担忧,又暗自后悔,为什么一定要逼叶霈现身?如果一劳永逸的结果是伤害到冯丰,这可怎么办?

“叶嘉,你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他。”

“我明白,李欢,反正你做好准备就是了,他现在想要的并不是小丰的命,也不是你我的命,他只要拿回足以让他东山再起的金钱和遥控器而已……”

可是,自己努力了这么久,就是不能要他东山再起。

李欢挂了电话,陷入了沉思,接下来,一步一步,要怎么走?

他来到卧室,冯丰的衣橱是和卧室连在一起的,一壁的门还打开着,露出一截婚纱的裙摆,显然她今天下午还欣赏过这套婚纱,旁边的一隔间里放着内衣,也是她给自己买的,自己都还没有穿给她看过。

先前她才说一声“我爱你”,难道这就是最后一声了?

他心里一凉,再也呆不下去,立刻转身出门。

叶嘉挂了电话,坐在轮椅上的人似乎十分满意他的这番言论:“好,成也李欢,败也李欢,只要你们拿出我想要的东西,我立刻就放了冯丰……”

“那两样东西其实对你并无什么用处。”

叶霈笑得十分得意:“现在,你们的命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用处,可是,我怎么能够让李欢得意?至少要让他痛苦,对不对?亲爱的儿子,冯丰改嫁李欢,对你是多大的侮辱,他

受点片罚,难道你不乐于见到?”

“你究竟想干什么?”

“你马上就会知道。”

他忽然慌乱起来:“我要去看看小丰,你是不是把她杀了?”

“杀她?对我有什么好处?哈哈,儿子,你去吧,只对你有好处,你会感谢我的。”

叶嘉也顾不得再问,立刻就跨出门,那个面色阴沉的男子手一指,他穿过两间屋子,就到了一家虚掩着门的房间。

房间里开着暗红的灯,一张床,一进门,他立刻认出躺在床上的人正是冯丰。

他奔过去,抱住她,才发现她浑身滚烫,眼睛十分迷蒙,正是服下了什么药物所致。

他叫起来:“小丰,小丰,你怎么啦?”

她迷迷糊糊的,也说不出什么话来,神智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半边脸颊肿起老高,嘴角还有残存的血迹。

“小丰,怎么啦?”

他摸摸她的额头,翻翻她的眼皮,从嘴里那种残余的淡淡的香味,立刻判断出,她刚被服下了一种极其厉害的CHUN药。

门口,传来了咝咝的笑声:“儿子,这也是我研究的产品之一,可谓这世界上最好的销魂药,这个女人背弃你,要嫁给别人,现在你想叫她干什么,她就会干什么,会像母狗一般

地求你,服侍你,儿子,你就好好享受吧……”

叶嘉大怒,“你疯了!”

“没疯,没疯,这是老爸送你最好的礼物,也是给李欢最好的礼物,哈哈。”

叶嘉抱着冯丰就往外冲,刚到门口,门已经砰然合上,一道巨大的铁门,四周是黑壁,连窗户都没有一扇,别说人,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怀里的人,全身越来越滚烫,嘴里发出微微的喘息,迷蒙着,也不知呓语些什么。

他抱着她来到床边,正要将她放在床上,她却伸出手抱住他的腰,不松开,只埋在他的肩膀,额头不停地乱蹭。

“小丰,你很难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