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十分迷蒙,一点也认不出他是谁了,只一径地抱住他,身子越来越烫,这种滚烫传染到他身上,他立刻将她放在床上,四处看看,这屋子里还有卫生间,但卫生间也是封

闭的,毫无出口,想是修建的人改造的时候就是用来保密的。

他暗叹一声,去弄点水,拿湿帕子敷在她的额头上,想让她清醒一点。

冷帕子一沾上额头,她果然有片刻的安静,迷迷蒙蒙的眼睛似乎想睁开,可是,好几下都未能睁开,仍旧微微闭着,手也不再乱动了。

他勉强松一口气,干脆将自己的头整个浸在水里,浑身那种滚烫立刻消失了不少。

他来到旁边的一张凳子上坐下,不敢挨着她。

小丰,她马上就要和李欢结婚了,自己怎能再和她有那种事情?况且,父亲用心歹毒,自己更是无论如何要克制住,绝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

可是,很快,她的那种细细的呻吟又响起,一入耳,竟是销魂的感觉,刚刚才忍下去的燥热,死灰复燃。

“唔唔唔……”

她口里那种无意义的单音节词越来越浓烈,断断续续的,仿佛很是痛苦,手也不停地挥舞。

叶嘉再也忍不住,站起身来,刚走到床边,就被她挥舞的双手紧紧拉住。

他轻轻将她搂在怀里:“小丰,你很难受么?”

她不说话,只不停地挣扎,身上的衣服早已散乱,昏暗的灯光下,已露出半边的酥胸,那样诱人地呈现在眼前。

浑身都在僵硬,叶嘉强行移开目光,想将她的衣服拉好,可是,她却挣扎得更厉害了,腰肢在他怀里不停地扭动,脸上红晕如潮,头发散乱,浑身都在此颤抖。

“小丰,小丰,小丰……”

他焦虑地不停地抚摸她的额头,可是,她显然不满意这样的抚摸,竟拉了他的手来到自己胸前,嘴里还是无意识地发出那种令人销魂的声音,而且越来越激烈,额头上都浸出密密的汗珠……

可是,叶嘉还保持着极大的理智,忽然伸手往她的一处穴道轻轻按去,想让她那种奔涌的情欲克制一下。

她果真又安静下来了,手也微微放下去,这一下居然睁开了眼睛,意识也有片刻的清醒,迷茫地看着抱着自己的人:“叶嘉,是你呵……”

叶嘉很是喜悦,“小丰,是我,我陪着你,你不要害怕……”

她还没答应,忽然惨叫一声,额头上浸出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很快流了满脸,仿佛刚刚遭遇了极大的酷刑

叶嘉大惊,立刻放开按住她穴道的手,只见她浑身都轻轻痉挛,痛苦得从他怀里一下就挣了出去,差点摔到床底下……

叶嘉抢身抱起她,心疼的感觉几乎压倒了一切,紧紧搂住她,看她仰着脸,那样地渴望,本能地就向她嫣红的嘴唇亲去。

仿佛焦渴的人得到了杨枝甘露,这样的亲吻怎么够?需要更多,冯丰完全是无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拼命地亲吻他,舌头仿佛变得无比灵巧,一个劲地往他嘴巴里钻,一切都是甜蜜的,是缓解自己身上痛苦的灵药,吻得越深,身上的痛楚就一分分减轻……

可是,再怎么亲吻也不够,她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手下意识地解自己的衣服,身上穿的淡蓝色的衫子,没有扣子,她忘了,手放到胸前,又移下去,一把就将衣服掀开,胸前那么

柔软细腻的肌肤就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叶嘉眼前……

叶嘉连呼吸都屏住了,一切的举动只出自本能,她的手抓住他的手来到自己胸前,手一捏着那片柔软的肌肤,立刻失去了控制,要得到更多。

叶嘉的手情不自禁地往上,替她解开内衣,立刻,那傲然挺立的两朵粉色的花蕾,就如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迎接他的爱抚了……

挣扎爱

这是他熟悉的曼妙的躯体,她身上的每一分每一寸他都曾经爱抚过,铭刻于心,销魂蚀骨,两个人曾度过许多美好的时光,两情相悦,极尽缠绵。

有一瞬间,叶嘉仿佛觉得时光在倒流,一切的一切,又回到了最初,小丰刚到C大的小别墅,两个人在那个春节的清晨后,激烈相拥,奉献出彼此的第一次。

自己,最爱的女人。仿佛天衣无缝,一切都到了最美好的时光。

他轻轻将她抱在怀里,心里柔情无限,看她那么痛苦,那么急切,只想,她要什么,就给她什么,只要她不痛苦,只要她愉悦,其他的,就真的那么重要么?

他的手轻轻地按在了那朵颤抖的花蕾上,轻轻揉捏,她仿佛受到了刺激,一下弓起身子,只想得到更多……

他贴在她耳边:“小丰,我不知道这样是爱你还是害你……”

她也不知道,也听不进去,语言早已失去了力量,只急切地渴望怀里的人立刻帮自己解决一切的苦恼,她更紧地贴在他身上,也不知道怎么办,只一味地亲吻他,抚摸他,体内有

一股火焰要冲出来,急需得到缓解,不然全身就要筋脉尽断,死无葬身之地。

两人的衣服不知是什么时候脱去的,掉在地上,一件一件,就如两个初生的婴儿,她柔软的肌肤贴着他刚毅的肌肤,柔软,舒服,巨大的享受……

她娇媚的摇摆,令人心动的喘息,叶嘉纵是铁人,也完全崩溃,俯身就吻住她的唇,一路向下,从脖子到锁骨,左手缓缓移开,嘴唇终于轻轻含住了那朵花蕾,另一只手往下,轻轻按住她扭动的身子。

如此刻骨销魂的亲吻,早已迷失的冯丰哪里还能忍得住?更大声地呻吟起来,抓住他的手,一路往下,浑身湿得仿佛刚掉入水里的美人鱼,不停扭动,身上的欲望几乎快达到了顶点……

叶嘉伏在她身上,抓住她的肩膀,一边亲吻她,一边抚摸她的敏感地带,让她全身的情欲慢慢地缓解,这抚摸令她十分舒服,尤其是他的亲吻,从胸前的花蕾,右边到右边,不停

地变化,细细地啃噬,每一下轻微的疼痛,都如要滚烫的肌肤上浇上一滴凉水,一点一点,沁人心脾,是每个女人最梦寐以求的那种愉悦前奏……

因为爱,因为心疼,因为要她愉悦,所以,尽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手段取悦于她,即便是这样的情况下,也要给她一个最美好的回忆,就如两人第一次的生涩,那样的美好,是永生

难忘的。

终于,一切都已经到达顶点,她的细细的汗珠,愉悦的呻吟,全身上下都已经做好准备,急切迎接两人水乳交融的那一刻。

这时,叶嘉才轻轻探向她那渴望已久之处,轻轻的分开她的双腿,自然而然地抓着她,冯丰双目紧闭,口齿不清地呢喃,那种热切的渴望,仿佛一把火,不仅烧着了她自己,也令叶嘉焚烧起来,叶嘉不再犹豫,向前更进一步的紧贴,造物之主啊,男女何以那般的契合呵,两人都太久没有经历男女情事了,此刻,叶嘉激动得一阵痉挛,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满头大汗,竟有一种要休克的感觉,而冯丰也因隔得太久,竟如未经人事的少女般难以进入,可是,浑身上下的灼热不堪,渴望已经让人快忘记了疼痛的感觉,她见叶嘉停下,竟然欺身向上,抬起身子紧抱着叶嘉,急切地需索,获得……

两具肉体贴身纠缠,一切的理智全部崩溃,叶嘉正要挺身而入,忽然瞧见她的眼神,那么迷茫的眼神,看着自己,除了满腔情欲,没有一丝的光华,往日那种热切可爱的色彩,一

点也看不见了,仿佛并不认识自己,也不管自己是谁……

此时此刻,哪怕一个并不认识的陌生男人,她也会是这样的反应。

就如一个被牢牢控制住了灵魂的木偶人,一切都是受人摆布,受人操作,完全麻木,行尸走肉。

不是因为爱,也不是因为自己是叶嘉。

不是,都不是,只是因为欲望。

因为自己的父亲那种无耻的手段。

每个人都有欲望,欲望也没有错。

可是,对于小丰,自己绝不能忍受,她是因为欲望才和自己这样。

那是对她的伤害。

他心里一震,她迷茫,自己却是清醒的,此情此景下,她醒来又会情何以堪?她即将和李欢结婚,成为李欢的新娘,自己纵然对她再是念念不忘,再是情非得已,她清醒过来又该

怎么办?

在这样的情形下占有她,岂不成了父亲的帮凶?父亲要的就是如此,给予李欢狠狠的打击,尽一切可能羞辱李欢。

这不只是羞辱李欢,也是对小丰的羞辱。

自己怎能允许人羞辱她?

怎能?

可是,此时此刻,不仅是她已经失魂,他也完全失控了,浑身僵硬,身下的痛苦比她还甚,仿佛一只猛虎,即将跃出笼子,要痛痛快快地去抓捕猎物,美美地饱餐一顿,亟待和最

心爱的女人一起共赴极乐世界。

“唔、唔……”

因为他的停止,因为得不到满足,身下的人儿呻吟越来越响,她像不耐烦起来,脸也痛苦地扭曲着,叶嘉还来不及反应,她突然翻身上来,压在他身上,手紧紧握住他的欲望,

一挣扎,又松开,胡乱挥舞,迷乱中,抓住他的手臂,几乎是深深地噬咬了下去……

她的热情似火倒令他吓了一跳,小丰,可怜的小丰,自己怎能让她失望?可是,现在不让她失望,醒来后,又会面对多大的痛苦?

她还在他身上摇摆,仿佛要将他强奸,却又无从下手。

他忽然伸手开了屋子里那盏大灯,明亮的灯光一下压倒了原本黯淡的光线,一切,仿佛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突然受到刺激,冯丰立刻闭上眼睛,过了几秒,才又睁开,只怔怔地看着叶嘉那样健美的身体,赤裸的胸脯。

他凝视着她痛楚的眼神,仿佛冷水浇了一身,曾经潜伏的意识,彻彻底底清晰起来:

自己和林佳妮的那个夜晚,那一晚,被母亲下了谜药,本来,那是记忆中最耻辱的一段,他从来不愿意回忆,就当它是一段空白好了,如今想来,才明白,那一个夜晚,母亲的阴

谋并未得逞,自己的表现并非如小丰这般,而是处于昏迷之中,醒来后,也没有丝毫的记忆,甚至还不如那晚的春梦印象深刻。

一个服下媚药的女人要强奸一个情欲似火的男人都不容易;何况是强奸一个浑身瘫软的男人?

如果男人不肯配合,女人要强奸男人,真是难如登天,这是性别体能所决定的。

心里忽然轻松下来,很想哈哈大笑,很想抱着小丰一起哈哈大笑,告诉她,自己心里唯一的耻辱印记也完全消散了,叶嘉还是原来的那个叶嘉,自始至终,不曾改变。

叶嘉,只是爱她的叶嘉,只爱她一个人,也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叶嘉。

“小丰,我爱你……”

她迷茫地听着,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仿佛他是天下第一大的坏人,怎么也不肯满足自己的要求。

然后,他翻身下床,就将她抱到浴室。

浴缸非常干净,洁白无垢。

哗啦啦的水一淋下来,冯丰清醒不少,叶嘉却将自己的头全浸没在冷水里,全身的热度慢慢地就下去了。

然后,他转过身,拿了花洒,让温热的水从她浑身上下柔软的肌肤淋过,一边又伸出手轻轻替她按摩,不时地刺激一些穴位,想让她慢慢地放松。

她仰头看叶嘉,这一刻,又认得是叶嘉了,叶嘉,他不会让自己痛苦的,就如自己受伤,只要他得知,就绝不会放任自己不管。她想叫他,但他按着她的一些穴位,轻轻揉捏,很舒服的感觉,昏昏欲睡,她的眼睛又闭起来,浑身轻飘飘的,仿佛身在云端,意识又开始朦胧。

虽是软玉温香在怀,但叶嘉的脑子里却飞快地旋转着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医学知识,古今中外,内科外科,甚至房中秘术……在某些方面,他是研究过后,尤其是古代医学典籍里的

一些秘闻,但是,苦无材料,纵然想找出一种最合管的方法释放她的痛苦,也极为不易,他几乎用尽了一切办法,过得好一会儿,叶嘉见她终于平静下来,似乎快要睡着了。

他松了一口气,将她抱出浴缸,用帕子将她擦得干干净净,才抱回床上。

可是,她的身子刚一沾着床,就如有人划了根火柴扔到了柴油堆里,轰的一声,天雷勾动地火,全身痛苦得不停地扭曲。

叶嘉刚松下的一口气立刻又提到嗓子眼里,搂住她,焦虑道:“小丰,小丰……”她不回应,头只往他怀里钻,拉扯着他,让他压在自己身上,仿佛他一离开,身上的愉悦就会减

低几分,如望梅止渴的人,梅子再不到来,真的会活活渴死了……

心里有两股力量在拉扯,一是满足她,也满足自己,那是皆大欢喜,可是,想到她清醒后的后果,她该如何面对自己,如何面对李欢?

只因一时欢愉,自己就能在她蒙难的时候,不明不白地毁她清白?

以前她和李欢名分未定还好说,可是,自己已经明确和她领取了离婚证,而且众所周知,她和李欢现在已经照了婚纱照,定下了婚期,无论是对她的爱情还是自己的道德感,都不

允许自己随意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即便要争取,也得等她清醒的时候,让她自己做出判断。

但与道德感相比,更不愿让她痛苦,那真比令自己痛苦还要难受。

他紧紧搂住她,轻轻抚摸着她,想缓解她的痛苦:“小丰,忍一忍,我会帮你的,不让你痛苦,也不让你醒来后后悔……”

“不,我要……”

她几乎是在哀哀的哭泣,脸上滚落的,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嗯,嗯,小丰,我会帮你,不让你痛苦的……”

“我要,要,就要要……”

她只在他怀里不停地挣扎哭闹,像个不可理喻的小孩子。

叶嘉几乎控制不住她的挣扎,绝望中,不由得嘶吼一声:“迦叶混蛋,你怎么不帮我,你快帮我……”

身下,却传来她撕心烈肺的声音:“我要,求你,我要……我再也受不了了……你给我,好不好……”

残存的意识里他想,迦叶呢?迦叶会不会帮自己?迦叶不帮自己,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小丰受苦?

小丰不是他的最爱么?

不不不,小丰是自己的最爱,如果谁都不能帮她,那自己就一定要帮她,既不让她受苦,也不让她受到哪怕是一点点的伤害。

他在她的嘤嘤的哭泣里嘶吼:“迦叶,你滚吧,没有你,我就不信,解决不了问题……”

爱如潮水,怀里的人儿已经完全的瘫软,仿佛如一团火球一样的棉花,绕是百炼钢也不得不变成绕指柔了。

不能让她受苦了,再也不能了……

……………………

三辆越野车飞奔在大街小巷。

李欢在最前面,速度已经提到最快。

按照叶嘉打来电话时的大体位置查询,该在城郊几十里地处,他不假思索,开车就跟踪追击,那样的测试系统,还是上次保护冯丰时留下的,原以为已经用不着了,没想到今天还会派上用场。

可是,信号十分微弱,再打叶嘉电话时,叶嘉的电话已经无声,再也得不到任何的信息了。

因为那通电话,完全可以肯定叶嘉已经赶到了,有他在,冯丰的安全就会有所保障,但现在叶霈已经丧心病狂,会采取什么样的手段,真是让人难以预料。

这是一片居民区,已经很陈旧,不如C城主城区的繁华,路灯很昏黯,有些地方甚至没电,街上早已没有行人,偶尔有车子开过或者骑电动自行车的人,发出很响的噪声,和尘土一

起,传得很远。

自己和叶嘉要逼叶霈出来,叶霈果然是出来了,现在他抓了冯丰,无非是威胁自己或者叶嘉,他有什么条件,为什么不谈?

而且,他的目的显然并不是要杀了冯丰,甚至叶嘉也是这么说的。

他早已思虑过,叶霈要的条件无非三个:第一是获得遥控器,因为这是他最害怕的致命武器,他一定要得到而后快,第二就是要回叶家的产业,但这个要求不会太强烈,狡兔三窟,他肯定另有安排,第三,就是让叶嘉安排他离开C城,最有可能的是出国,躲开目前混乱的一切,继续他的长生不老梦。

但是,他为什么没有向自己提出这几个要求?

本来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但因为记挂着冯丰,李欢越想越急,可是,这连绵成片的居民住宅,那一栋才是叶霈老鬼的出没之地?

他如一无头的苍蝇,和大祥以及另外几个人,毫无头绪地寻找,可是,找到半夜,也没有丝毫的消息……

夜深人静,万籁俱静。

几进的弄堂,良好的隔音效果,就连外面的车水马龙声音也半点都听不见,四周仿佛处于一种深切的真空状态。

门无声地打开,一地的月光探头探脑地落了一地。

门口,一把轮椅悄然停下,一双猫头鹰一般的毒辣眼神,得意地看着屋子里,手一挥,灯亮了。

叶嘉坐起身,紧紧地用被子捂住怀里的人儿,一点也不让她露在外面,她正处于深度的昏睡状态,呼吸均匀,脸上还有着那种淡淡的笑容,也不知正在做什么好梦。

“哈哈,我的好儿子,老爸送你的这份礼物如何?那可是男人所能享受到的无上的乐趣啊……”

叶嘉冷冷地看着他:“你出去。”

“放心,老爸不会打扰你,到了天亮自然就放你走,春宵一刻值千金,儿子,好好享受你这一晚,是不是比洞房花烛夜更令你销魂?以后,这个女人就再也离不开你了,哪怕你不

娶她,哪怕你把她当狗一样指使,她都会乖乖听命,你想什么时候爽就什么时候爽,想怎么爽就怎么爽……”

叶嘉仔细地看着他:“叶霈……”

叶霈愣了一下,怒了,“畜生,你叫我什么?”

“叶霈!”叶嘉一字一句,“我以前并不相信你会是某位暴君,但是,现在我相信了,你即使不是秦始皇,也肯定是刘子业一类的某个暴君,因为,古往今来,除了帝王,很少有

普通人会像你这么变态……这种残暴,变态的游戏,那是暴君特有的嗜好。”

“不孝子……”

“不,自从你开枪打死母亲的那一刻起,我已经不视你为父了,而且,你也不是我的父亲!”

叶霈的右手拄着一根拐杖,一拐杖就向叶嘉飞来,叶嘉伸手,稳稳地接住,丢在一边,冷冷道:“你可以出去了,难道你还想现场参观一番?”

叶霈怒不可遏,弯下腰复拿了拐杖,摇着轮椅转身走了,走得几步距离,又哈哈大笑起来:“我的好儿子,你不是已经和李欢结成联盟了么?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个联盟如何解散,李欢啊,李欢。你结婚那天,我一定送你一份大大的礼物,给你一个极大的惊喜……”

他磔磔的笑声,在黑夜里听来,很像某种恐怖的鸱枭,叶嘉静静地看着门关上,才松口气。

怀里的人儿仍旧睡得极熟,甚至是昏睡的状态,他将她搂在胸前,看她半边肿起的面颊,另一边脸却晶莹如玉,白晳透明,她长长的睫毛上,甚至垂着一滴未干的泪痛,楚楚动人。

他爱怜地轻轻抚摸一下她那红肿的脸颊,然后,拿了她护膝服一件一件给她穿上,全身上下都穿得好好的后,她还是昏睡着。

他也没有急于起身,只躺在她身边,轻轻地抱住她,柔声道:“小丰,睡吧,等你醒了再说。”

他也困了,虽然置身这样恶劣的环境,浑身上下筋骨酸软,却仍旧闭上了眼睛,体会着另外一种宁静的感觉。

当黎明的第一缕微光在东方升起时,他看不见,却清晰地感觉到了。

他扭亮灯,揉揉怀中人儿的面颊,她疲乏地睁开眼睛,好奇地打量一圈,赫然发现自己躺在叶嘉怀里。

她大吃一惊,翻身坐起来,却发现身上衣服穿是好好的,就连头发也被理得很顺,只剩下额前一缕睡觉时被压着了,卷卷地,长长地,自己斜眼一看,非常奇怪地垂在额上。

“小丰,醒了么?”

叶嘉那么温柔的声音,温柔的微笑。

自己在叶嘉身边,自己不是在魔窟,没有危险了,不是么?

她笑起来,揉揉额前那几缕乱糟糟的头发:“叶嘉,昨天我好害怕呀,你来救我么?”

“嗯,无论你遇到了什么危险,我都会来救你的……”

她凝视着他温和的笑脸,这一刻,脑中的印象忽然清晰起来,仿佛垂死中见到迦叶的感觉,令人心安,平静,祥和的一种力量。

迦叶就是叶嘉,叶嘉就是迦叶。

她从未质疑这一点,只是,这一刻的体会更分外强烈而已。

“叶嘉,昨天我看见叶霈,他不活着,他打我,好可怕……”

她如受了欺负的小孩子,见到了爸爸妈妈,撑腰的人来了,再也不怕了。

他贴在她的耳边,柔声道“你放心,我们会消灭叶霈的……”

如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她靠在他的怀里,觉得可靠极了:“叶嘉,昨晚他们给我一瓶水,我喝了后就睡着了,什么也不记得,唉,叶霈这老鬼,抓我又想干什么呢?你是什么时候

来这里的?他们会放你走么?”

“小丰,你放心,这里不是他的实验基地,他也没有足够的力量置我们于死地,现在,他不过是一个半身瘫痪的人而已……”

她喜道:“真的么?唉,我一直害怕呢,睡着了又一直做噩梦,仿佛有恶鬼一直跟着我……”

准老公的待遇

“小丰,没事,别怕,我们可以走了。”

“那我们赶紧离开吧,我太讨厌这里了。还有,李欢,他肯定在找我,担心我呢……”

“李欢昨晚一直在找你,不过,我已经告知他,说你无恙,你不用太担心他。”

“嗯,我们快走吧。”

他点点头,又是甜蜜,又是悲哀,起身就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