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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些密密麻麻的马群此刻正在草地上悠闲地啃着草,阳光晒在那些光滑的马背上反射出斑斓的光芒,它们惬意地打着响鼻,懒懒地甩着尾巴。好一幅优美的田园风光。

在内陆城市竟然见到如此多的马,就连拥有庞大马群的皇上玄烨也像一个乡下人般惊诧地张大了他的嘴巴。

紫衫姑娘,现在我们已经知道她有一个奇怪的名字叫寒月霜,如此凄冷的名字却拥有一张醉人的灿烂笑脸,硬将这个脑残的皇帝给勾引到这里来了。我恨恨地想。

她放下手里的缰绳,让自己的白马跑向马群。玄烨微笑着说:“如果没有猜错,月霜姑娘的坐骑应该是河曲名驹吧!”

月霜抿嘴一笑:“公子是怎么识别的?”

玄烨轻摇扇,侃侃而谈:“此马体格高大,马头粗壮而长,鼻梁隆起犹如兔头,正是河曲马形体。此马产自黄河上游青、甘、川三省交界的草原上,因地处黄河盘曲,故名河曲马。河曲马性情温顺,气质稳静,持久力较强,疲劳恢复快。是最好的役用之马,不过--”他话锋一转,疑惑地问,“此马价格昂贵,多为贡马,怎么姑娘这里会拥有如此之多的河曲马呢?”

那匹河曲马已经找到了它的同类,前后大约有十几匹,此刻都安静地在吃草。

月霜姑娘笑笑:“黄公子见识广博,令人钦佩,此马确实是河曲马。实不相瞒,家族祖辈曾是为皇室挑选贡马的,这些河曲马都是那些贡马的后代。”

玄烨沉吟着,没有回答。

好马都被皇家纳为贡马了,哎,好东西都给这些高干霸占了,我狠狠瞪了玄烨一眼,心想下次死活要在你的马圈里偷几匹马出去卖钱。

月霜姑娘说:“这里还有一些马,黄公子是否都能一一识别?”

她带着他走到草原高处,我默默地跟随其后,果真像一个小丫鬟被人不放在眼里。

月霜姑娘指着东面一匹独自孤单吃草的棕色长毛马问:“那是何马?”

河马?我认识啊,动物园里见过,我插嘴:“不是,这不是河马,河马是住在河里的,嘴巴很大,又矮胖,这马这么高大,嘴巴又那么小,怎么可能是河马呢?”

我沉默了,因为月霜和玄烨都用怪异的目光盯着我,良久,玄烨才说:“姑娘请勿见怪,我这丫鬟太顽皮,小时候把这里--”他指了指脑袋,“撞坏了。”

他不等我分辩,一口气接着说:“如果所料未错,此马为伊犁马,同样体格高大,毛色光泽漂亮,外貌更为俊美秀丽,四肢和额部常有白色斑块,伊犁马性情温顺,禀性灵敏,擅长跳跃,是很好的坐骑选择。姑娘身材窈窕,其实可以选择伊犁马做坐骑,而河曲马更擅长负重。”

没想到玄烨表面上正人君子一个,却是一个泡妞高手,明明是说马来着,话题一转却变成夸对方身材好了。果然,月霜姑娘脸色绯然,眸子却灵光闪动,显然他的话令她很开心。

月霜姑娘带着我们走向庄园,与庞大的草地相比,主人的庄园倒显得质朴了。

家丁前来迎接:“恭迎庄主。”月霜姑娘微微颔首。

玄烨笑着说:“其实我已料到姑娘就是白马山庄的庄主了,天下间懂马语者有几人,爱马惜马者又能有几位?姑娘占全了,当然是庄主无疑。”

月霜姑娘眼波流转:“黄公子真乃知音也,月霜祖辈俱是养马之人,以养马为生,对马有特别深的感情,只可惜世人皆会奴役马却从来不怜惜马,真是可叹可悲。”

我在一旁听得打瞌睡,再好的马又怎么样,几百年以后,人们都以车代步了,谁还稀罕这些马呀?赌马倒是可以。

她带着我们走进内堂,里面悬挂着几幅肖像,玄烨吃了一惊,指着一幅画说:“如果没有猜错,这位前辈应该是曾经闻名天下的马神邱心地先生,曾为清太宗文皇帝的御前马师,只可惜…”

月霜姑娘眼角已经盈盈含泪:“是,他正是月霜的爷爷。只是因卷入一场冤案,死于不明不白之中。”

玄烨说:“这段史案亦有所听闻,邱心地先生一生为皇室相马无数,只是暮年精力有所不及,一次为清太宗选了一匹马,谁知行军中马失前蹄让太宗摔倒在地,摔断了肋骨,影响了太宗行程,太宗因此怒杀了邱先生,但后来极为后悔,厚待了邱先生的家人。”

月霜姑娘淡淡地:“这座府邸便是用朝廷的赏银购置的,只可惜爷爷和父亲都已不在人世,而我亦发誓终身不再为皇室相马,独自居住在这里,倒也逍遥。”

天色渐渐黯淡了下去,白马山庄点起了烛火,菜肴摆满了桌,我早已饥肠辘辘,可是碍于是玄烨“丫鬟”身份,只能站在一边先伺候他饮食。真是极度BS这家伙,花痴到月霜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烛火下,看着娇媚的月霜姑娘,她真是好看,比花娇比月洁,而我因为连日的奔波劳累早已憔悴不堪。我心想,男人大抵都是好色的,虽然他白日里冲动地偷偷吻了我,此刻却可以无视我的存在尽情与别的女子打情骂俏,好在我不爱他,亦不是他的女人,勉强算他的姨妹子,可惜姐姐好像又不在乎他拈花惹草也不需要我来管束他。

可是,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有酸楚的感觉,漂亮的女人是给人欣赏的,温柔的女人是给人疼的,而又漂亮又温柔的女人,当然能让男人又爱又怜惜了。

月霜姑娘留我们宿,他竟然满口就应承了。

夜晚,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不知道承佑和容若为什么还没有得到消息及时赶过来,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我这身功夫最多自保又如何能搭救这个笨手笨脚的包袱呢?

这么一想,就坐不住了,披上衣服,悄悄走到院子里,借着清冷的月光想去查看情况。

走不多远,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一处孤零零的茅草房,与白墙灰瓦的庄园比起来,这里显得特别突兀。我想或许是盛放马儿草料的地方吧!

我刚欲转身,忽然听到了恢恢的马叫声,没有错,是从那个茅草房里传出来的。我的好奇心徒起,这处孤零零的所在关着什么马要弄得如此神秘呢?

我朝茅草房潜去,透过黑黑的窗口,隐约见到了三匹马正在那里吃马料,借着昏暗的光线,我看清楚了,正是我们丢失的汗血宝马。

啊,原来这里是贼窝啊,我顿时心花怒放起来,不是因为找到马高兴,是幸灾乐祸,瞧瞧,好色的皇帝爱上的原来是偷马贼,太没眼光了--我忘记了我自己原来也是小偷出身。

我冲进茅草房,正欲解开马绳,忽然发现地上出现了一团模糊不清的影子,要死了,黑灯瞎火的,身后忽然不声不响出现了一个人,究竟是人是鬼?

我欲转头去看,那人却眼疾手快,募的向我扑了过来…

(1)他竟然搂住了第一次见面的女人

更新时间:2008-9-279:41:00

字数:2655

(1)他竟然搂住了第一次见面的女人

我反手向那人打去,手腕却被他狠狠地捏住,另一只手迅猛地捂住了我的嘴。

“嫣然,是我。”承佑磁性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放下心来,他松开我的手,我低声问:“你们终于来了,你也发现这里是贼窝了?容若呢?”

承佑说:“我和纳兰容若分头去找马车,我比他先回客栈,接到了你的消息,就马上赶了过来,正好看到你鬼鬼祟祟地钻进这里,担心你出意外,就跟着你进来了。”

我抚摸着汗血宝马:“咱们得想办法把这些马给带出去,皇…黄公子和白马山庄的漂亮庄主现在还在那里把酒言欢呢!得去把他给弄出来。不然被人家像拐马一样给拐跑了就完了。”

承佑说:“看来你很关心黄公子。”

我一愣,赶紧分辩:“你别瞎想,黄公子其实是我姐夫,我,我不过是答应姐姐要盯着他而已。”芳儿姐姐对不住了,关键时刻每次都只能把你给推出来。

他的唇角泛出浅浅的笑意,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微笑,原来他的笑容是如此明媚灿烂。不过可惜他的笑容转瞬即逝,又恢复了平静。他轻声说:“此处不宜久留,我们去找黄公子吧!”

我随着他走入了夜色里,起雾了,薄薄的雾气弥漫,夜色中身影朦胧,我微微打了个寒颤,他仿佛有所感应,转过头来,不由分说就轻轻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和玄烨的手不太一样,布满了茧子,想来是生活艰辛或者练功所留下的,粗糙却又干净,我的手被握在他的掌心里,心灵仿佛有所依靠。他就这样不发一言的引导着我,虽然走在暗夜里,我却仿佛满目光明。

多希望这条路能够漫长一些,就这样被他牵在手心里,直到地老天荒。

他低声说:“嫣然,闭上眼。”

我一怔,他让我闭上眼,他想做什么?听说KISS的时候男子都希望所吻的女子能闭上眼享受,难道他想…我真是太不CJ了,可是这个地方,实在也不是KISS的好去处啊!

他不再说话,只是握紧了我的手。于是,我闭上了眼,我是如此信赖他。

忽然,我感觉腰肢一紧,已经被他紧紧地揽在了怀里,还没等我惊呼出来,他已经带着我飘飞到了屋顶。

屋顶的风很大,雾气更浓,我站立不稳,跌倒在他的怀里。他在我耳边低声说:“别说话。”

我们在屋顶潜行,飞到一处,他示意我蹲下来,轻轻抽掉屋顶上的瓦片,房间的一切都暴露在眼前。

玄烨竟然还在寒月霜的房间里,桌上摆满了佳肴,还摆了很多马的画卷,两人在低声谈论着什么。

“没想到黄公子的知识如此渊博,月霜真是佩服万分。”寒月霜或许是有些醉意了,脸色绯红,语气格外温柔,眸如秋水一般含情脉脉地凝视着玄烨。

玄烨摆摆手:“在姑娘面前高谈阔论,无异于鲁班门前班门弄斧。”

月霜为他倾倒了一杯酒:“看公子青春年少,才华过人,一定…一定有很多女子爱慕公子吧?就比如公子身边的那位丫鬟,都是天姿国色,公子真是艳福不浅啊!”

嗯,她是在说我吗?我这可要细细听了。

玄烨笑道:“你说我那个丫头啊,她又刁蛮又任性,似这样的艳福还是少来一些为妙。如果天下的女子都如月霜姑娘这样体贴入微,温柔可人,那才是天下所有男子之福。”

奶奶的麻花,想夸别人也不需要贬低我啊,我哪里又刁蛮又任性了?天下的男子果真都如此薄幸吗?遇到新人就忘记了旧人?呸,我是不是脑残了将自己比做他的旧人?!

玄烨问:“月霜姑娘,你养这么多马是为什么呢?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些马都可以从军,足够建立一支强大的马队,我想,月霜姑娘应该不是为朝廷养马吧?”

月霜姑娘面色一沉,良久才缓和脸色:“公子真会说笑话,月霜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子,哪有野心去组建马队,只是感觉马有时候比人更可爱,所以宁可与马为伍也不愿意与人打交道。”

玄烨笑道:“人不如马,姑娘可真会说笑话,难道在姑娘眼里,我也不如姑娘的马吗?”他一边笑,一边走近月霜,竟然轻轻将她揽进了怀里。

如果幸福是浮云,如果痛苦似星辰。那我的生活真是万里无云,漫天繁星…

我咬牙切齿地看着玄烨调戏着月霜,而月霜竟然也不拒绝,还迎合了上去,她略微闭上眼,红唇微微启开,仿佛在等待一个千年的约会。玄烨托起她的下巴,仿佛就要立刻吻下去,却如变戏法一般手里多出来一把短小的刀,抵在了她的咽喉处:“如此美人,实在下不了手啊!”

我的诧异不亚于月霜,本来是一副柔情缱绻万千的画卷,怎么忽然间又变得杀气腾腾了?

月霜怔住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温柔地笑道:“看来我很失败,第一次对一位男子动情,却换来这样的结果。”玄烨亦含笑:“朝廷赐予给马神后人的银两应该不足够支付你如此庞大的开销,而你亦发誓不再为朝廷效力,那么,这白马山庄究竟是何人所设?”

月霜说:“黄公子真是心细如发,看来我实在不该引你入庄,不过,我虽然现在落在你的手里,公子就不担心你的丫鬟此刻落在我们的手里吗?”玄烨摇头:“她不过是一个丫鬟而已,又刁蛮又任性,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月霜娇笑道:“公子就不要强辩了,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可惜啊,你看,你的丫鬟此刻正在你的身后呢!”

原本镇定自若的玄烨果真上当了,他刚回头欲望,月霜就乘他分心夺下了他手心里的短刀,抵上了他的咽喉。玄烨笑道:“看来我才走眼了,原来越是温柔可人的女孩杀人才越不见血。”月霜冷冷地说:“我知道你是谁,我也不会杀你,只要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我再也按捺不住,推开承佑,从屋顶跳了下去,扑向月霜:“奶奶的麻花,有我在你别想得逞。”

月霜用刀抵紧了玄烨的脖子:“瞧,我没有骗你的吧,你的丫鬟很在意你马上就赶过来了,行,你再靠近一步,你的主子就没命了。”承佑随后跳了下来,拉住我:“嫣然,别乱来。”

这个时候玄烨却还神色如常地笑着:“嫣然,危机关头你还是会第一个来搭救我,我都快死了,你告诉我,你到底记不记得我们过去那段美好的感情?”

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在这里儿女情长,还这么嬉皮笑脸?我没好气地说:“我不记得我和你有过什么绯闻,可是如果别人想要你的命,我第一个不答应。”

月霜的脸上笑得桃花盛开:“真是一对有情人啊,只可惜你们有缘无份!”她忽然按动了墙上的一个机关!我感觉脚下的地开裂了,一个人朝地底坠下去,千钧一发之际承佑抓紧了我的手:“嫣然…抓紧…”

我抬头对他说:“你别管我,你快逃出去,我不要拖累你。”我毫无犹豫地松开了他的手,用最后一丝力气将他推了出去,自己却更迅速地朝地底坠下,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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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罗裳为谁轻解(上)

更新时间:2008-9-279:42:00

字数:1628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黑暗中缓缓睁开了眼睛…第一个感觉是我已经到了地狱,不然为什么会感觉身体如此寒冷呢?是的,彻骨的寒冷,漫天盖地地扑过来,紧紧缠绕着我的身体,而身体自带的暖气却在一丝一丝的抽离。接着,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喊我的名字:“嫣然…嫣然,你醒了吗?”

我应着:“承佑,是你吗,你在哪里?”

眼睛渐渐已经适应了周围的黑暗,我看到文承佑就坐在我身边,正在四处敲打着什么,笃笃的声响在这黑暗的房间里久久回荡,像发自地狱一般沉闷而令人绝望。

“这里是哪里?”我想起来了,失去意识前我掉到一个深深的地洞里去了,“我明明松开了你的手,你怎么现在还在我身边呢?”“我怀疑这里是一处冰窖,我们必须想办法出去,不然会被冻死的。”他没有回答我后一个问题。

我朝他摸索过去:“你是不是跟着我一起跳下来的?你怎么这么傻呢?”

他握紧我已经冻得冰凉的手:“最危险的时候,你却推开我,让我自己去逃命,嫣然,你对我这么好,可是我…我,怎么能松开你的手呢?即使是下地狱,我也陪着你一起闯刀山过火海。”

我感觉内心暖意盈盈的,忽然我想起了玄烨,他呢,他去哪里了?他会不会有危险呢?“黄公子呢?他现在在哪里?”我焦急地问。“你放心吧,他不会出什么事的。”承佑说,“我看那庄主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那庄主武功不弱,要杀武功平常的黄公子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迟迟没有动手,也许…”

“也许什么?哎,你这个人好讨厌,说话总是说一截藏一截的。”我有些不耐烦。“我觉得那庄主对黄公子已有情愫,她不会杀他的。”他轻轻抱住我,“嫣然,你全身都发抖,你撑不了多久的,我们现在必须先想办法逃出去,别的人,别的人你暂时就不要多去担心了,先顾及好你自己好吗?我,我真的不想你出事…”

或许是此刻陷落在这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窖里,一贯冷酷沉默的他真情流露,我不由自主地依偎在他的怀里,感觉他身体里散发出来的热量,他亦紧紧地环住我,安慰着我:“别害怕,我一定带你出去…”我抬起头来说:“我相信你,可是,为什么我感觉越来越冷了呢?”

是的,虽然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我却感觉寒冷像刀片一样一刀一刀地切割着我的身体,从血管里渗透,逐渐入侵心脏,寒冷的空气甚至令我说话也有些困难了,我感觉身体在逐渐僵硬,奇怪,我穿的衣裳并不算单薄,为什么却感觉这么寒冷呢?

他低下头来,抚摸着我逐渐冰冷的身体,像想起了什么一般,焦急地说到:“不好,这冰窖里的是千年寒冰。”我疑惑地问:“千年寒冰?”他点点头:“我练习有耐寒功,所以不怕冷,可是你的身子弱,根本无力抵抗千年寒冰的寒气,时间久了,你会被冰冻住,最后失去知觉,非常危险…”

我已经感觉眉毛和鼻子都结成了霜,手脚变得不灵活了,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但是依稀能听到承佑在大声呼唤我的名字:“嫣然,嫣然你不要睡着了…”

我的脑海里渐渐浮现出几幅零星的画面,与年少英俊的小福子在烟柳地里初遇,他在选妃子,向我走来,他带着我私奔…他被刺客劫杀,死在我怀里,然后…他把我委托给…玄烨?我想我一定是快要死去了,脑海里才会出现这样混乱的场面,为什么我一直到死,还在念念不忘那个我以为和我无关的男子呢?也许此刻,他依然被多情的白马山庄的庄主纠缠着,顾不上惦记我,可是我却很快就要像一朵浮云一般消散了…

承佑紧紧抱着我,想用他的体温维持住我的生命,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微笑,喃喃地说:“没想到…我要死在这里…谢谢你陪着我一直到最后…我死了,你就顾好你自己,快点逃出去…不要伤心…”

他俯身下来,在我耳朵边说:“嫣然,我不许你死。请原谅我这么做,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

他咬咬牙,手伸向我的胸前,我吃了一惊,他想干什么?他却避开我的眼神,轻轻解开我胸前的扣子,衣服被他除下来了,露出鲜艳的肚兜。他沉默片刻,手继续伸向我的背后,将肚兜亦解了下来…

(2)罗裳为谁轻解(下)

更新时间:2008-9-279:42:00

字数:1845

我强睁着眼,不解地凝视着他,为什么在我生命的最后时刻他还要如此轻薄于我?这是我第一次在清醒的意识下被男子除去全身的衣物,赤裸着洁白如玉的身体,他呆呆地凝视着我的身体,脸上渐渐泛起羞涩的潮红。

他用最快的速度开始除掉自己的衣裳,很快,他也赤裸着身体与我面对面了。这亦是我第一次见到男子的身体,他身材修长,强健,生机勃勃,充满青春的男子气息,犹如古罗马雕塑一般完美无暇,我眼睁睁地凝视着,好奇心替代了羞涩。他反而被我看得更加不好意思了。他合上我的眼睛,低声说:“别乱看了。”

在这样寒冷的冰窖里,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抱起我,小心地避开敏感的部位,将我抱坐起,背对着他,他说:“什么也不要想,也不要乱动,不然我们会一起死掉的。”

然后,他温暖的掌心贴在我的背部,不多久,我感觉一丝热量从他的掌心里向我传递过来。原来如此,如《神雕侠侣》里杨过与小龙女练习内功一般,他在为我驱逐体内的寒毒吧!我放心地闭上眼,默默接受他的热量,渐渐的,我感觉体内的血液重新开始哗啦啦运转,一丝丝热气在头顶上蒸腾起来…

随着身体体温的提高,一丝莫名其妙的热气从腹部也升腾而起,逐渐侵蚀了我的全身,我忘记了寒冷,宛如置身在一处花团锦簇的别墅里,特别渴望拥抱。我的身体越暖和,四肢就越无力,越酥软,越渴望回头望一望冰冷如刀山温柔如海洋的承佑。

好在不多会,承佑终于停止发力,声音暗哑地问:“感觉好一些了吗?”

我猛然回头,像一只小猫一般钻进他的怀抱。

我们的肌肤贴在一起了,火热的,肌肤,犹如磁石遇到铁石,紧紧吸引着,无论理智想如何挣扎,也挣扎着分不开…他困难地进行微弱的抵抗,依然声音暗哑地说:“嫣然…千年寒毒解除以后,人会意乱情迷…你要坚持住…”

我摇摇头,不知何时,头发竟然披散下来,拂在他的身体上,他按捺不住,抚摸着我的秀发,终于低下头来,吻住了我已经变得火热的唇…他的舌头霸道地钻进我的唇腔,与我的舌头纠结在一起。刹那间我犹如来到了天堂。体温依然在一节一节升高,意识变得更为混乱,只感觉欲望像蛇一样从身体里钻出来,我像一朵关闭已久的花蕊,在这一刻突然绽放,渴望被强有力的王者摘取。

他终于紧紧地箍住了我的身体,不容我有喘息的机会,身体亦覆盖下来,慢慢将我压到地上。他是如此强健,身上的男子气息又是如此浓烈,我被这样的气息彻底征服了。我能感觉到他的体温也在不断攀升,他的欲望是否也像蛇一样向我扑过来呢?他的唇离开我的嘴唇,慢慢朝下移动,舌头逐渐侵蚀我的脖颈、胸口,肩骨,我开始呻吟,喃喃地问:“你爱我吗?你会爱我吗…”

他怔住,眼睛离我只有一尺远,我却感觉眼神是那么的遥远。良久,良久,他微微地叹息,紧闭着嘴唇,不多会,从他的嘴角边慢慢流出来一丝鲜血…

我惊讶了,摸着那缕血,迭声问:“承佑,承佑你怎么啦?”

他困难地摇头,不说话,血却越流越多,我用两手去抚摸,强迫他张开嘴…我惊呆了,他,他竟然咬破了自己的舌头,那血就是从舌头处流出来的…

“你疯了吗?你为什么…”我愤怒地问他。他擦擦血低声说:“只有这样才能破解千年寒冰带来的淫毒,嫣然,我不能毁你的清白…”

原来我与他都中了淫毒,难怪我会如此渴望被男人拥抱。只是…“你是因为怕负责任吗?”我幽幽地问道。他说:“别傻了,我只是…不想在这里如此对待你…你是一个可以让人疼到心里去的女子,我不想委屈你…”他抱住我,替我梳理着长发,温柔地说:“乖,听话,我替你穿好衣服…”

忽然,头顶传来嘎嘎的声音,随即紧闭的冰窖被人从上面打开,明亮的光线直接探到地下,探射到我和承佑一丝不挂的身体上…

“嫣然,嫣然你还好吗?”纳兰容若的声音从上面传了下来,我们抬头,正好迎接上他探询的目光,然后他惊讶地睁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倒吸一口凉气…

“嫣然在这里吗?”

另一个声音也意想不到地从上面传了过来,然后我看到玄烨也趴在了冰窖口,朝里面望来…

他本来焦躁的目光,在触到我和承佑的身体的刹那,顿时变得凝固、呆滞了,然后,他的脸部开始抽搐,扭曲,他慢慢地抽出那把随身带着的短刀,短刀闪着寒光,他竟然笑起来,诡异地笑起来,然后,他以一种意想不到的迅捷的速度,从高处朝下跳了下来…

“我要杀了你!”一种来自胸腔深处的恐怖的声音在冰窖里久久回荡。

我再也承受不住刺激,心脏一阵刺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1)人生最大的悲哀是要将碎了的心再慢慢拼凑(上)

更新时间:2008-9-279:44:00

字数:1936

玄烨圆睁怒目,却已经昏昏睡去,容若在关键的时刻点了他的昏睡穴。然后他将我和文承佑都从冰窖里救了出来。

好容易从冰窖里爬出来,我们还来不及喘口气,刚回到地面上,却被眼前的景象所彻底惊呆了。

白日里尚完好的白马山庄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堆废墟,山庄、草原全都毁损了,就连上千匹马也消失得干干净净。而那个让花痴皇帝神魂颠倒的蛇蝎美人寒月霜也不见了踪影。

这一切也太诡异了吧,难道我和文承佑在冰窖里一晚,人间就已经好几年?

好在我们的“汗血宝马牌奔驰”被人扔弃在废墟里没有跑丢,将玄烨扔在马背上,我们找了处客栈先安下身来。

容若揪着文承佑的衣裳:“小子,你家有良田几亩,银两几何,宅子几处?父母尚在?你尚未娶妻吧,即使娶了也必须快点休掉,不可以委屈了我的妹妹…”

文承佑冷冷地推开他。

我连忙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容若皱眉:“即便如此,你终究在他面前暴露出了身体,这小子必须负责。”

我白了他一眼:“噢,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庸俗了?你这么风流,在你面前暴露出身体的女子难道还少吗?难道你都要负责?那你夜夜当新郎都当不完啊。真是没道理,不就露了下身体嘛,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你生下来的时候还穿着衣服?”

文承佑却打断我的话:“你放心吧,嫣然,我娶定了。”

我傻了,缩到角落里不停地“种蘑菇”,脑袋上冒出一个巨大的打着问号的灯泡。可是这俩男人却当我是空气,无视我的存在,容若说:“好,这可是你的说的,你要对你的话负责。”文承佑说:“放心,君子一言九鼎。”

“其实她很好养活的,也就是餐餐鲍鱼燕窝,你也不要太有压力。”容若反而开始宽慰他了,大约觉得有人娶我实在是不容易的事。

承佑一愣:“这个…倒还没想那么多。”

容若喜滋滋地说:“虽然以她的姿色略微有点委屈你,但是必须是正房,否则我这做大哥的可不依。”

我跳起来:“什么正房侧室的,我的婚姻大事我自己做主,容若大哥你别多管闲事,都年纪一大把了,自己还单身呢先关心好自己就欧了。还有你,承佑,虽然你看了我的身体,可是我也看了你的…我们两不相欠,所以我也不需要你对我负责。”

承佑试探地摸了摸我的额头:“难道千年寒冰能冰得人意识混乱如此胡言乱语吗?”

容若颇为忧虑地说:“如果她傻了,你还是可以另外再娶一房妾室的…”

我:“…”唉,有时候所谓家人的关心也是一种精神的奴役。

我转移话题:“白马山庄怎么变成废墟了?庄主寒月霜呢?”

容若大哥向我说明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原来,容若大哥迟迟没有回客栈也是在查找汗血宝马失踪的原因,他也推测到,盗马者应该是对马匹非常有经验之人,所以才能够令彪悍的汗血宝马不声不响乖巧地跟着跑。他很容易就打听到了这里有一处养马场叫白马山庄,还知道白马山庄的庄主刚刚带走了两个年轻的男女--可见人漂亮有时候也不是件好事情,至少不适合拐卖人口。

他一路跟踪而来,潜伏在屋顶上的时候,恰好看见了寒月霜正在以我和文承佑为人质威胁玄烨,令他跟她而去,挣扎间我和承佑已经掉到冰窖里去了,房间里就剩了玄烨和寒月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