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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叹着气,看着玉蝶因为忍着哭而抽搐的身子,不知要说些什么。轻轻瞟向蓝衣,本以为她也在看玉蝶,却没想到她的眼神居然一直没有离开过裴彻宇。一抹心痛浮上心头,划上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在那一瞬间,蓝衣看向我,眼睛有着忍着泪水的可疑的淡淡红色。我不太明白的回视着她,然后看了一眼依然站在人群中摇着扇子的裴彻宇。在接触到他传来的视线时,我赶忙的拉开脸,紧张的看向站在玉蝶面前的兰妈妈。

心里一阵范嘀咕,他一直在看我吗?那蓝衣……会怎么想?如果她只是和我生气就好了,只要我们好好聊聊,虽然一直找不到好好聊的机会,但是总会有的啊。可裴彻宇今天很是古怪,为什么要一直看着我。我怕我失去蓝衣……或者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慢慢的失去了她。

“好吧……”兰妈妈的声音打破了我心里沉重的思考,抬起头,她正看着玉蝶说:“不如这场你说,比什么?”

再次对上向我这边看的视线,我郁闷的低下头,怎么搞的,好像我是做错事的人一样。哪儿也不敢看了。

“兰妈妈,既然我们是青楼,那些琴棋书画的都是次要的,我们再比一场跳舞吧,我想这是我们三个人都精通的,也会看出我们的差别,就算……”玉蝶咬了咬唇:“就算结果不如我想的那样,我也宁愿服了……”

兰妈妈看了一眼此时眼睛通红,正在发呆的蓝衣:“不舒服吗?”

“不是!”蓝衣转回神,看向兰妈妈:“怎么样?结果出来了?是不是比完了?”

呵……原来蓝衣也不愿意比试,我撇着嘴,不做声。

“还有一场,跳舞!”兰妈妈柔柔的对蓝衣说,她似乎知道蓝衣在想什么,知道要怎么样不去伤害她。

蓝衣蹙了一下眉,对玉蝶瞪了一眼,似乎已经明白是玉蝶的要求。玉蝶却抹抹还挂在眼角的泪,不管人家传来的眼神。

“既然要比跳舞,三位姑娘回去准备一下吧,一柱香后马上比赛!”兰妈妈宣布着。

台下叫好声一片,我无心理会,逃也似的抓住心儿在台侧伸出的胳膊,任她抓着我向房里跑去。

“姐姐,你怎么了?”回到房里,心儿关上门,连忙跑到衣柜那里翻出几件衣服在我身上比量,发现我的心不在焉,担心的问着。

我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抓着心儿的胳膊问:“心儿,蓝衣她……”

“什么?”她睁着大眼睛,歪头看着我。

“蓝衣很爱你们少主么?”也不知道我这么问一个十三四岁的丫头会不会不太好。

正在我身前身后乱捣股的心儿惊讶的看着我:“你看出来了?”

见心儿这样回答,我不禁难受了一下,握着她乱动的小手:“她很爱他?”

“呃……这……”心儿无奈的看着我:“心儿不懂什么是爱什么是不爱,只是听大家都说,蓝衣姑娘已经喜欢少主很多年了。只是少主不常来这里,最近这几个月……呵呵,少主总是来这里,大家还在讨论少主是为谁而来的呢!”说着说着,心儿坏笑的看着我:“姐姐难道不知道少主是为谁而来的吗?”

“我不知道!”我逃避的大声说:“别乱说!”

“哦!”心儿摸摸鼻子,然后拉着我坐到梳妆台边:“姐姐,咱把头型换一个,只有一柱香的时间,要抓紧的哦,你可别乱动!”

说着,那丫头就解开我的发笄,将饰物都取下来。又一缕一缕的梳着。

“姐姐,为什么要问蓝衣姑娘的事?”心儿一边帮我弄着头发,一边问着。

“没什么,只是想问问。”我对着镜子里的她淡淡一笑。只是心里的疙瘩越来越大,真的讨厌,为什么还要涌上我心头。

该死的,既然说我注定是沁芳阁的若惜,又为什么要为了我而常来这里了?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究竟哪个才是真的他?

“你没有发现,少主对你很不一样吗?昨天听兰妈妈说,裴家堡出了些事情,好像是什么王爷来了,然后什么王爷的儿子在找什么人,却没找到。少主那边一直没抽开身。”

什么王爷的儿子在找什么人???我连忙不顾心儿正在娩着我的头发,转头看着她:“王爷的儿子?他怎么了?”

“姐……姐姐,你怎么了?”心儿挣脱着我的手:“心儿被你抓的好疼!”

我松开她的手,转回身坐正,后悔自己刚刚的冲动。心儿只是偶尔能听到一些消息,她又不是当事人,怎么会知道呢。呵呵,我真傻。

“姐姐,我只是听说少主这两天在找人,还有那个什么王爷的儿子听说是个很有风度的人,但是似乎在裴家堡里和少主差点打起来……”

“打起来?”我一楞,不是吧?

“心儿只是听说这些,姐姐,你认识那个王爷的儿子?为啥一直问他呢?”心儿将头上最后一个头饰戴好,一边说着,一边将身上这件白色长衫的外褂给我穿了上。

“不是……”我沉默着,任心儿帮我补妆,和弄身上的衣服。

洛辰他,为了我打破了他一直惯有的世子风度。这份感情,似乎是我负了他,我选择了逃避,选择了懦弱,选择了伤害所有人,包括我自己。

“姐姐你真漂亮!嘻嘻!”心儿抬手摆正我的脸对着镜子看,我顺着她的视线,看着被她弄的越发精致的脸,勾起嘴角笑了笑。

“姐姐……”心儿挪开镜子,然后站到我面前,很严肃的看着我。

我笑着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脸,等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难得看到她严肃呢,呵呵。

“姐姐,跳舞这一场,不可以再让她们了!”心儿撅起嘴,看着我继续说:“你要为了你自己去争取这个花魁的名誉!心儿知道姐姐有难言之隐,但心儿也知道姐姐必须要赚钱,所以你不可以再继续无所谓的让下去了!”

“心儿……”我看着她。

“姐姐!”心儿拉着我的手:“心儿知道姐姐一定有难处,但是姐姐你要知道,沁芳阁每次选花魁的胜者,都有二百两银子的奖金,这样,姐姐今天这一天的努力才不会白费!”

“二百两?”我歪头看着心儿这丫头:“我怎么不知道还有奖金啊?早上时只是玉蝶和我说要和我比比,摆个擂台什么的。”

“沁芳阁每半年举行一次花魁擂台,胜者奖金二百两银子,这是很多年的规矩了,每次都是由楼里的姑娘们自行挑起的,因为是多年的规矩,所以兰妈妈她没有阻拦。但是姐姐,心儿了解你,看得出来,你有让她们,现在是平局,谁都胜过一局,谁也不丢脸,这最后的跳舞这场,蓝衣和玉蝶姑娘一定会全力以赴的,姐姐,千万别掉以轻心啊!”

得知这样的消息,我难免不会笑出来,我笑着拍拍心儿皱起来的脸,轻声说:“行了,我知道了,你这脸也别再皱了!”

“嗯!”心儿笑嘻嘻的看着我,然后又从盒子里拿出一对耳环,戴到我耳上,这回是一对玉坠子,白中带绿,绿中带白,看起来很是舒服。看来,我平常不在意的这些小东西,全被这个有心的小丫头帮我收起来了。

“好了,姐姐,时间也快到了,我们出去吧!”将耳环给我戴好后,心儿回头看了一下刻漏,然拉拉住我的手就要出去。

我笑着摇摇头,跟着她走了出去。其实心儿说的对,既然我已经做到了让三个都各胜了一局,那这最后一关,我应该为了自己而去争取,毕竟,我是为了银子而来的,能得到二百两银子,自然是该争取。

台下的那些人已经越来越多,沁芳阁就是有这种能耐和客流量,才一柱香的时间,几乎又多了三分之一的人,不是故意招来的,就只是那些每日留怜花丛的男人们,就已经太多了……

他还在?我呆站在台边一角,扫视到人群中依然站在那里的裴彻宇,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而他的手里,此时捏着一张画,那张樱花。

我转身躲开他的眼睛,看向兰妈妈,她正打量着我们三人的装扮,轻轻微笑着点头。真的感觉自己是板上的肉,一次次的等着别人来鉴赏,这种感觉,比扒掉我一层皮还难受。

“好了,三位姑娘都已经装扮好了,玉蝶先来吧!”兰妈妈看到玉蝶在使劲儿的向她眨眼睛争着要先上场,又见我和蓝衣没有争的意思,就允了她。

玉蝶身着华丽的舞服,应该是她最喜欢的一套吧,看到她脸上得意的身色,我不免轻轻在心里叹着气,应该又是那种软绵绵的舞,让人看了想睡觉的那种,真不明白,为什么古代男人会喜欢看那种舞!

乐声响起,她轻移莲步,在台上舞起来,轻轻的摆动着胳膊,像水蛇一样的扭动着,双手捏着兰花指,在身旁绕着圈。这同那种很软的舞不太一样,确实很吸引人,对于那些来寻花问柳的男人来说,这样的舞,太对味儿了……应该是直接能勾起的那种。

“好!!!”台下叫好声一片,似乎已经口水泛滥了。

玉蝶的舞很美,美的不可方物,仿如娇艳的牡丹花盛开在花丛间,翩翩起舞。庸懒,热情,吸引,美艳……连我都已经惊叹,那些垂涎美色的男人们又怎么可能不喜欢她这舞?

在所有人的高呼声中,玉蝶娇笑的走回到我和蓝衣中间,眼里闪着胜利的光芒。我低下头审视着自己这一身的装扮,撇嘴笑了笑,这点胜算我还是拿在手里的。

“下面……”兰妈妈看向我和蓝衣。

“蓝衣姐姐先来吧!”我向蓝衣友善的点点头,她只是扫了我一眼,便迈出步子向台子中间走去。

是因为裴彻宇的存在吗?白天那么多场比赛,她都显的不以为然,可现在,却明显的看得到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强烈的争斗气息。

蓝衣身着淡兰色轻纱,隐约的可以看到里边的束胸和如水肌肤。这样的穿着,我早已见怪不怪了,毕竟我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三点式都不惊奇,这点若隐若现算个什么,还有,这里是青楼,穿的比这还少的多的是。

随着曲子的响起,蓝衣轻轻的舞着,看起来,一样美的不可方物,虽然和玉蝶的艳丽不同,但却有独特的淡淡含蓄还有那浅在的奔放,吸引着众人去探索。她的这支舞,有点接近民族舞,又有点汉化,应该是她自己改编出来的。看起来,很特别。果然是沁芳阁台柱之一,都是这样的独领风啊。

轻轻的,我转头装做不经意的看向裴彻宇的方向,他只是淡淡的看着在台上舞动的蓝衣,却看不出他的心里想什么。我知道,从蓝衣刚开始跳的时候,她的眼神就一直打在裴彻宇身上,似乎她对他的感情,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了。

突然而来的认知,使我的心阁登了一下,大家都知道蓝衣喜欢裴家堡的少堡主?那我,我的出现代表什么?突然,裴彻宇转过头,看到了我没来得急转开的视线,眼角涂上一抹笑意的他只是看着我,笑意不深,但却足以让蓝衣注意到。真是的,虽然没有敢去看蓝衣的方向,那是那股子哀怨的目光打在我身上……

曲子完毕,蓝衣走回到我们这边,但是她的眼睛,总是时不时看向我。蓝衣,千万不要多想,一定一定别多想……我猛然的抬起头,看向蓝衣的眼睛,她的眼里有泪,有惆怅,对我,也有淡淡的审视。

在兰妈妈的催促下,我缓慢的走到台中间,转身示意伴曲儿的姑娘可以开始弹了。

轻柔的音乐响起,我轻轻的旋转着身子,听着这久违的歌,这首曲子,是我曾经在某电视剧里听到的,第一次听到后,就爱到不行,跑到网上搜索了很久都没找到。大概过了三四个月,网上才有人收录这首歌。

随着音乐旋转了几圈后,我轻轻松开双后,任特制的水袖缓缓开,像是蝴蝶翅膀一样的袖子,一点一点的变长,变的越来越飘逸,随着我的舞动和门外吹进来的微风,仿佛,我已经置身在仙境一样。

台下的抽气声和惊呼声已经干扰不到我的思绪,我听了心儿的话,所以我放任自己努力的跳着这支很久以前就构思好的舞,任自己的所有思想全倾注在舞蹈之上。

轻甩水袖,任过长有袖子以自己的身侧飘动,轻轻的一片舞动着,一边吟唱着:

“你走时霜叶正红,落叶飘在空中,你走后我收集着落叶,每片里有我的相思重重,当大雪纷飞的冬季,我的心也不曾冰封,多少次呼唤你的名字,多少次望断长空。也曾怪天怪地怪你不守信用,为什么聚也匆匆别也匆匆,从此辜负了秋月春风,千言万语如何诉情浓。经过了多少风霜,经过了多少盼望,我们终于相对。我怎能不感激上苍,结束了流浪和飘荡,我愿用最深情的爱,抚平你所有的沧桑,收拾你所有的悲伤,也曾怪天怪地怪你不守信用,为什么聚也匆匆别也匆匆,从此辜负了秋月春风,千言万语如何诉情浓……千言万语如何诉情浓……”

其实我常常喜欢这样的,转着圈儿,感觉,任凭衣服翻飞时,是最自然的美,不做作,不娇纵,虽会似乎没有什么属于自己的性格,又或者,自然才是我最喜欢的吧。

“也曾怪天怪地怪你不守信用,为什么聚也匆匆别也匆匆,从此辜负了秋月春风,千言万语如何诉情浓……”

白色的衣裙翻飞,忽尔遮住双眼,忽尔和头发轻轻缠到一起。这是我这身衣服是特制的丝绸,所双接着舞步轻轻挥动着袖子时,都会像是抛到天际的海浪一样,轻轻的打了回去,然一继续在身边转啊转,转啊转。

“千言万语如何诉情浓……”轻轻的闭上眼,我将自己随着落地的衣袖趴到地上,然后辗转的站起身,轻轻的,慢慢的,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依然在唱着,在舞着,这样的左跳右跳,腰间的伤虽然早就好了,但是也会有点疼痛。我轻皱了一下眉,扯开嘴娇笑着,看起来很是开怀。

最后,是一个高难度的动作,我要在我自己用衣袖甩出来的圈里钻过去,而且还要鲤鱼跃龙门时的高仰着头的感觉。用最快的速度将衣袖甩至成连起来的圆形,我听到台下那些不敢至信的惊叫。

眼神瞟向裴彻宇的方向一眼,他只是在定定的看着我,但是握着扇子的手已经开始渐渐泛白。无心理会他的异样,我看向自己所设立的圆心,轻轻一个转身,把胳膊扭过去,好让自己可以在袖子因惯性而保持成圆的时候跳过去。

深吸一口气,在所有人的掌声中,我跃起身。

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潜力有多大,与其说是在比赛,不如说我是在赌,我并非专业学过舞蹈的人,在二十一世纪时,只是喜欢那些舞蹈家们所跳出来的舞,那么柔美,我只是一个潜学者,所以,今天,我是重重的赌上了自己。这么豁的出去,其实,也是因为我知道,在那两个同样优秀的人中要出头,我绝对不可以太平凡。

好暖!

我紧紧着双眼,却没有预期的冰冷和痛楚,鄂然的睁开眼睛,却看到一个放大的俊脸正在我眼前看着我,只知道看着我的人的眼睛好深遂好深遂,像是要把人心吸进去一样。楞了半天,感觉四周太过于安静,我仔细的看着眼前的脸。突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连忙推开他,离开他的怀抱,向后连退数步。

看出我的故意拉开距离,裴彻宇只是收回关心的神色,又变成了满脸的冷硬。但我又不惧他,不看不就好了?转头看向惊讶的兰妈妈,气得直跺脚的玉蝶,还有,满眼含泪哀怨的看着我的蓝衣……

这样被裴彻宇接住,我本就是一直在紧闭着双眼,现下,大家都只是张着嘴满脸惊讶的看着我。害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成功的跳过了自己挥出来的圆圈儿,想了想,我白了裴彻宇一眼,转身走到玉蝶和蓝衣那边。

是兰妈妈还回过神来,摆出微笑对着大家说:“看来胜负已定了……”

我们三人同时抬头看向兰妈妈,等着她说出结果,其实我心里现在的紧张并不是因为结果,而是……我瞟了瞟站在对面一角的那个人,他刚刚为什么会上来接住我,我的死活于他何干呢?

就在裴彻宇也在看着我的时候,走上来一个大概五十多岁的老者,在他身边耳语几句,就看到裴彻宇打开扇子轻轻点点头,随着那老者走出了人群。

心头没来由的落空了一下,这么半天,他一直都在,却在马上要公布结果的时候离开了?他……他一点都不在乎谁输谁赢吗?

“哎哟,他不就是走了吗?看看你们两个,一个皱眉一个含泪的!”玉蝶抬抬眼,很妩媚的笑着。

我猛的看向玉蝶,却瞥见蓝衣也抬头看她,我和蓝衣的眼睛撞上,我有皱眉吗?但是蓝衣的眼泪快掉下来了倒是真的。

“哼还好我玉蝶识相的早,咱们这种风尘女子,再怎么喜欢少主,也根本不可能的。几年前我也一样对他爱慕至深呀,但是我也看得开,再怎么勾引,他对楼里的姑娘再怎么容忍,我们和他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一个是天下的首富裴家堡的少堡主,一个是流落风尘的女子,听起来像是一段佳话,但实际上,我们于他,根本没有那个可能……”

蓝衣瞪向玉蝶,她似乎已经失去了往日维持的风度,眼里的怨恨越来越深。

“哟!可别瞪我呀!你们呐,还是早早收收心吧,干咱们这行的,谁不想掉个有钱的爷呀,谁没有个从良的梦呀?但是这梦是不是做的太大了?”玉蝶毫不示弱的回瞪着蓝衣的泪眼,嘴角带着一丝嘲笑。

“好了!”兰妈妈回头轻斥了我们一句,然后终于宣布着:“本次花魁大赛的最终胜利者是……”

玉蝶紧张兮兮双后握在一起,等着兰妈妈说出她最想听的名子。

“若惜姑娘!”兰妈妈笑着看着我。

我一呆,真的是我?这么说我刚刚的那个鲤鱼跃龙门的设计真的成功了?那裴彻宇为什么要跑上来接住我?害得我还以为自己失败了呢。

蓝衣似乎并不在乎这个结果,只是看了我一眼,转身跑下了台,一转眼间就看不到她的身影。

“兰妈妈!”在台下的高呼声中,我只有保持僵硬的微笑,却不知接下来要干什么。只见玉蝶跺着脚,不服气的拽着兰妈妈的衣服撒着娇:“兰妈妈,这么多次花魁比赛,我从来没有输过,今天为什么是我输?玉蝶不干啦,兰妈妈……”

我无奈的看着玉蝶偶尔小孩子的一面,轻轻的摇摇头,她虽有时可恨,但是可爱的时候也很多啊。

第二十五章 深情不语泪珠落

“兰妈妈……”等兰妈妈将玉蝶劝走后,我站在台上,看着台下的人并未散去。有些不知所措,忙拉着她欲下台的身影,拽着兰妈妈的胳膊问道:“我可以回房了吗?”

她笑着看着我:“今天晚上,就算我不让你喝酒也不行了!”

“什……什么意思?”我打了个寒颤。

“呵呵,孩子别怕,只是每次的花魁都要下去给台下的每个人敬酒,不管你的酒量如何,但必须陪他们喝到满意为止,因为决定胜负的,可是他们在台下的表情和谈话中所透露的感觉。我可是凭他们的想法来决定你们三人的输赢,所以,你必须以感谢的姿态去面对他们。谁要你喝几杯,你就得喝几杯。”

天啊,昨天我既然已经豁出去了,自然已经不怕了。但是我昨晚上就大醉一场了,现在还让我喝多少我就喝多少?

“兰妈妈,有没有别的办法?比如我弹个曲儿唱个歌什么的来谢谢他们……”

“没有这规矩。”她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发:“孩子,每一个地方都有它的生存之道,我虽然不想让你受伤害,但是既然今天你已经答应和玉蝶她们摆擂台了,这后边的一切,都不是我能阻止的。”

“这……”我咬着嘴,看着台下那些笑的开怀的公子哥们,全都虎视眈眈的看着我。

“放心吧,等到了该阻止的时候,我会叫阿龙他们去阻止的。你不会被侵犯,顶多喝醉!”兰妈妈抬嘴微笑着。“还有,通常花魁下台和他们喝酒致谢的时候,会得到很我赏钱。”

我一楞,不知兰妈妈是知道我有难处所以需要银子,还是她把我当成一个贪财的庸俗女子。

“去吧!”兰妈妈拍拍我的背,转后独自走下台,我顺着她的背影看去,突然看到坐在角落里的蓝衣,她正呆呆的看着楼上某一处的最后一个房间。那个是裴彻宇偶尔来这里暂住时的房间,她在伤心吗?

“若惜姑娘,怎么不下来?害羞啦?”台下的声音响起,我扫视着众人,却没有看到那个身影。

轻轻弯起不自然的嘴角,娇声说:“才不是呢!”然后走下台,看所有人都就坐后,我将丫环递上来的酒杯拿起,从右边的第一个桌子开始敬起。

并不是所有来沁芳阁的人都能够为了一场无聊的擂台而买单,所以今天的人相对来说比昨天少了几桌,但我今天却全无喝酒的性质,只能敷衍的对所有人笑笑,不多说什么,只是干杯,喝酒,然后再向下一桌行去。

“来,公子,谢谢你们今天的赏识……呵呵……”

就这样,我平稳的步子,一点点的摇晃起来,清醒的脑子,也越来越晕眩。但是似乎还有很多桌没有敬酒呢,我强忍着本就是宿醉的难受,一边灌酒一边娇笑。

“呵呵,来,若惜敬你一杯……哈哈……”我笑着,醉着,但是眼角却时不时的打着角落里的蓝衣身上,她已经望着那个房间很久了。

“哟,黄公子,您也来啦……来来来,若惜敬您!”

步子越来越不稳,身后帮我端着酒的丫头掺住我的胳膊,好让我有个支撑。我回头对她笑笑:“谢谢……”

“姑娘,你还受的住吗?要不要我向兰妈妈通报一声,送你回房?”那丫头很瘦,脸也干巴巴的,但眼睛却比这里所有人都清澈。反而我更羡慕她,至少不用被哪个人逼着喝酒,或者常常受到那些污言秽语,只要静静的端着一些东西就可以赚一些生活费。但是我不能,我需要十万两银子……

“没事!受得住!”我柔柔的笑着,轻轻摆脱她扶在我胳膊上的小手,然后一晃一晃的走到一个桌旁,靠在桌上,妩媚的对着似乎有两个影子的人笑着:“来,公子……嘿嘿,若惜敬您……”

“若惜姑娘这是醉了吗?”声音很模糊,我知道这是李公子,但是他怎么有两个影子?

“恩哼若惜才不会嘴呢……呵呵……”我将酒喝下去,刚想站直离开,却被李公子一把抓住了胳膊。

“若惜姑娘应该是醉了,不如我带你去房里躺一会儿吧……”声音有些让人讨厌。

我心中警铃大作,但却还是得装做若无其事的笑着:“若惜没有醉,还有这么多人没有敬到酒呢……呵呵……”我轻轻向身后的丫环招手,让她来扶我。

她技巧的拉起我的胳膊,然后提着声音说:“姑娘,还有这么多桌儿没敬呢!我们要快点了!”

看来这丫头见到的这种场面是太多了,我对她感激的微笑着。拿着倒满酒的小杯向前边走去。如果昨夜没有喝那么多,我也不至于这么快就醉了。

刚刚敬完一杯酒,就又被人拽到坐位上,我轻蹙眉头看着这个拉着我坐到他身边的人。一看就是个有钱的公子哥,长的就很狂妄。

“若惜姑娘,让本公子香一个,这一百两银子就是你的了!”他不容阻止的搂住我的腰,上下摸索着。

很讨厌这种感觉,可是……我看向他手里的那一百两银票,心里抽的紧,如果不是为了小月,就算他现在给我几万两黄金我也不会让他亲。但是我的时间不够了,我要尽我所能的去筹钱。

无奈的闭上眼,嘴角却在勉强的笑着,似乎像是很期盼他猥琐的吻一样,我必须闭着眼,不然眼里的泪就会流出来了。

脸上的热气越来越重,虽然我现在满身酒味儿,但是这个越来越近的人身上的酒味儿更浓,我忍着想逃离的冲动,缩到袖子里的手,早已麻木,就算现在手心快被掐出了血,我也感觉不到痛了。

耳边突然出了几声动,我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被人大力的一扯,我诧异的睁开眼睛,看向此时怒视着我的人,心里一下子起了千层浪,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知要怎么形容。他不是离开了吗……

“裴彻宇?你不是这家青楼背后的老板吗?怎么了?生意不想做了还是怎么着?上次看到你教训肖天富时也是为了这娘们,今天还要惹本公子?”那男人腾的站起身,瞪向裴彻宇冒着寒光的眼睛。

“陈知府府上的公子?”裴彻宇冷笑着,轻轻将他按回坐位上,甩手将我推到赶来的心儿身上。

心儿扶着我,任我靠在她瘦小的肩上,我已经站不住了,只能靠着她,然后半睁着双眼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和那个什么陈公子说话。

“知道你裴家堡很了不得,但是我陈天耀可不怕你,你裴彻宇既然是个老板,就应该知道应该怎么对待客人!”那陈公子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在这沁芳阁,本公子哪个女人没玩过,现在就只是要这若惜给我亲一下,你裴彻宇就来阻拦,怎么着?这若惜姑娘被你裴大少堡主独享了?”

被他刚刚说的这样弄的我差点呛了出来,脸上的热度也不知是因为酒意还是因为什么,只好看着他们两个。

“这若惜姑娘已经摆明了是个清倌儿,这沁芳阁虽是青楼,但是也要维护我们这里姑娘们的自尊,若连一个清倌儿的名誉都不能给她留着,我宁可关门不做了!”裴彻宇的表情没有一丝软话。

“哈?这就是一直叱咤商场的裴彻宇说的话?果然啊,家大业大,这么大年沁芳阁都不在乎!”陈公子笑斥,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越来越难看。

我看着裴彻宇的背影,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的确,他真的已经为了我出了很多次头了,特别是这一次,我明显感觉到他的怒心在上涨,根本无法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