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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公子,若没玩过隐,楼里的姑娘随便点,当然!除了清倌儿之外!”裴彻宇最后瞥了他一眼,就再也不看他,转身看着我。

看他那像是随时要爆发的样子,我瑟缩的后退了一下。心儿却误以为我是完全的站不住了,求救似的对裴彻宇说:“少主,姐……哦不,若惜姑娘喝太多了,好像撑不住了,我先带她回房……”

不等心儿说完,裴彻宇就站到我面前弯身抱起我,心儿诧异的看着裴彻宇这不容拒绝的动作,便松了手,呆呆的看着他。

突然被他横抱起来,我吓的连忙抱紧他的脖子,回过神儿来才慌忙的松开手,低呼:“放开我!”

裴彻宇却执意的抱着我穿过人群上了楼。

“你放开我!你要干吗?”我挣扎着,推桑着他的胸口,我讨厌他,很讨厌他!

“你给我安分点儿!不想我把你直接扔下去,你就老实呆着!”他怒道,眼睛瞪着我,仿佛真的会把我扔出去一样。我停下乱动的身子,含着委屈的泪看着他。

走到我房门前,我抽噎着说:“现在可以放我下来了吧!”

“嘭!”他没有理会我的声音,一脚踹开我房间的门,抱着我走了进去,然后回身将门又踹了一脚,看着门关上后,然后将我一下子抛到地上。

“啊!!!”痛死了……我倒在地上轻轻呻吟出声,忍在眼里的泪水终于还是随着疼痛倾泻而下。

“你干什么啊!痛死了啦!”我狼狈的趴在地上,抬起头瞪向他,我才不管他在乱生什么气,就这么把我扔地上了,也不怕摔死我!”

“我看我真的不应该管你!”他看着我,满脸寒霜。

“谁要你管了?我只是若惜,只是这沁芳阁一个卖艺的青楼女子,我要你裴大堡主管了吗?如果你没有出来捣乱,我就又多拿到一百两银子了!我就是这么贪钱,谁需要你管我了?”我大叫着,但是眼里的泪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刚刚被他这么一摔,刹时清醒了许多,我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奈何本来就已经晕的站不住了,现在被他一摔,更是雪上加霜。

我一边哭着,一边用胳膊撑着自己虚软的身子,我要站起来,我要走开,我要离他远一些,他是个魔鬼,他根本就不懂别人的想法,他只有他自己,他要我做若惜我就是若惜,他我做清倌儿就要必须扔了银子被他强形带走。

站不起来,哭的颤抖,哭的心痛,最后我还是放弃了,任自己趴在冰冷的地上,闭着眼睛什么也不看,那个就站在我身边的人,他是个魔鬼……

“若惜……”裴彻宇蹲下身,轻轻抚着我的肩,我甩开他,眼睛看向窗外的星星。

“若惜”!他用了些劲,将我拉了起来。

我拒绝着,挣扎着垂打着他:“裴彻宇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放开我!你一次次的伤害我,然后又一次次的这样,你这算什么!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你混蛋……”

感觉他放在我肩上的手越来越重,我害怕的挣扎着,我已经受不了他的伤害了,我现在的心头已经是伤痕累累,再也经受不起他的摧残。

“若惜,听话……我扶你起来!”他的声音软了下来。

但我却完全不想理会他,我打着他的胸口,甚至,指甲似乎划到了他的脸,我也停不下来,我只想让他离我远一点。

“你放开我!滚开滚开,别碰我!!!!”我大声哭喊着,仿佛自己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一样。

“语儿!”他突然将我拉进他怀里,紧紧的抱着我:“别闹了,别闹了,语儿……”

听到这一声‘语儿’,我停下挣扎,整个身子软在他怀里,听着他在我耳边一次次的叫着我的名子。

我轻喘着,刚刚哭的太大声,整个人气儿有些顺不过来,抽噎的声音回荡在我这个小小的房间,仿佛整个世界都静了一样,因为他在叫我‘语儿’……

他紧紧的抱着我,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似乎是想要把我身上所有的委屈都安慰掉,但是心里涌上来的痛,并不是他说抹掉就可以抹掉的啊……

我狠心的再一次推开他,但却是摆脱不了他的钳制,我大声的哭着说:“放开我,别再伤害我了……我只做若惜,我是贪钱的庸俗女子,我不是什么语儿,你离我远一点……我受不起伤害,我求求你放了我,别再伤害我……我要忘了你,我必须忘了你,什么前世今生,我不过是个和你不一样的世界的人而己,我求你了,放了我吧……你还要伤害我到什么时候,离我远一点……离我远一点……”

他又将我拉进他怀里,很紧很紧,我挣扎着,我必须逃开,我不管什么前世,什么情债,我不管他裴彻宇究竟把我当做什么,我没有精力去猜测!小月在等我,楚哥在等我,我负了洛辰,我负了古海,我甚至要负了我自己了……

双唇突然被温热的唇覆住,我一惊,激烈的挣扎,为什么又吻我,我不要他把我当成一个可供调戏的青楼女子,如果不喜欢我,就不可以吻我……

挣扎无效,双手被他用一只手禁锢在背后,另只手托着我的肩,让我无法逃离。我扭着身子,绝对不能让自己被她的吻而骗住,不可以!炽热的吻慢慢的转为温柔,像是在疼惜他的最爱一样,可是……我根本不是。

泪水滑下,嘴里一阵咸瑟,他却依然吻着我。本就头晕,我知道我又要沉醉在他的亲吻中了。狠下心,使劲儿的咬着他的嘴。裴彻宇离开我的唇,我清楚的看到他嘴上的齿印,还有一点点渗出的血丝。

我抬手抹掉脸上的泪痕,直视着他充着血丝的双眼:“我是若惜!是青楼女子,裴少主可别自己掉了身份!”

“你!”他无语的看着我,眼里闪过受伤的神色。

“哈哈……”我继续在冰凉的地上坐着,仰视着他:“裴少主,若惜经不起您的玩弄……请您离开吧……”

“语儿……”他看着我。

“错了,我叫若惜,你说过,我只能是若惜,沁芳阁现在的花魁是若惜,我是风尘女子,您堂堂少主的身份别因为我而沾染了些什么尘埃了,快走吧!”我冷笑着。

见我坐在地上很不舒服,裴彻宇蹲下身在我拒绝之前一把将我横抱起来。

“你要做什么?”我推着他,但此时身上已经没什么力气,只能干瞪着他。

裴彻宇抱着我,然后将我放到床上,轻轻顺了顺我的头发,坐在床边皱眉看着我:“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我直视着他:“不用管我就好了!”其实我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刚刚他算是解救了我,我最不愿意做的事,很多时候都是他出头来帮我了。只是我在心里不想对他有任何感情了,感激也不要。

他突然笑了出来:“我怎么不管你?我真想不管,也不想在意……”他低下头,我看不见他的眼睛,但却足以惊讶住。

我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因为我根本不可接话,一团乱麻一样的心,已经分不清他话里所包含的意思。

“语儿……不,若惜!”他看像我,此时的眼里包涵着我从未在他身上看到过的脆弱:“别再伤害自己,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被那陈天耀抱着差一点亲到你时,我根本是从楼上冲下去的!”他专注的看着我:“我没想到就是随着帐房查了一会儿账,你就这样!”

他叹了一口气:“或者我应该让洛辰带你走,或者我真的错了,不该自私的要你留下。”

“裴彻宇,你……”我惊恐的看着他,听着他此时语无论次的话,我听到了什么讯息吗?他,会不会喜欢我了?

“我伤你伤的很深,是不是?”他看着我,眼里涌现不曾展现的温柔。

我眨了眨眼,只觉头更晕了,呆呆的看着此时静静的坐在我的床边,温柔的看着我的裴彻宇。

“你常常喜欢把什么前世今生的挂在嘴边,我一直不以为然,把你当成一个爱做梦的女人,以为你太天真……”他轻轻勾着嘴角,温柔的眼神让我几乎陶醉:“自从那天你和洛辰相见之后,我突然发现,我居然会怕。却不知道要怕些什么,你一直都是一个让人无法看透的女子,或者是上天的注定,我以为我可以尽量理清自己的思绪,不被你这个奇怪的女人所左右,可是你居然叫语儿……”

裴彻宇的眼光闪烁,一直在看着我的脸。我不太自然的回视着他,想在他的话中和他的眼中找到些什么。

“裴彻宇。”我轻声叫着他的名字:“我不仅叫语儿,我们之间,还有很多东西是你应该知道,但你却不知道的。所以,如果说你没有看清你的感情,或者说你还想继续伤害我的话,请你远离我。”

“语儿……”他轻轻笑了:“不知道你会不会常常做一些奇怪的梦?”

我一惊,他有前世的记忆了?“你……?”

“其实就算没有那些梦,我都已经快要屈服在自己这种克制不住的感情下了……”他的表情僵硬,却仍是比曾经软话了许多:“我甚至在怀疑,你这个女人在我的生命中出现是代表了什么。”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我不敢,不敢去放任自己的心,所以我不能在这些若隐若现的话中去奢求什么,我不想猜,很多东西,也不能乱猜。

他看着我,抬起头轻轻将我额前被汗打湿的头发往后拨了拨,轻声说:“我也不清楚,有时候想好好的对你,但却不知为什么,有时候还想深深的刺激你这个贪钱的女人,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生气。等我自己找到了理由再告诉你!”他笑着。

“贪钱的女人?呵呵……”我冷冷的扭头甩开他放在我额前的手,却然那里有我所贪恋的温暖,但是他却根本不了解我:“说这么多有什么用,我以为你被谁点醒了,却没想到你裴少主还是这么自以为是!”

“语儿!”他双手扳过我的脸,让我看着他的眼睛:“我并不是故意的要去中伤你,只是我不希望你是那样的女人,明白吗?”

“你希望不希望关我什么事?”我抬手将他放在我脸颊的双手拉开,我可不会因为他裴彻宇几句不明不白的话再次沦陷。既然他对我没有任何前世的记忆,我何苦非要去在心头那股奇怪的痛楚。我在梦里,明明看到是他扔下木偶娃娃抛弃我而去,凭什么是我来还他的情债。

很多东西,我已经想开了,既然他理不情对我的感情,或者找不到前世的记忆,我也不必苦苦执着于那些前尘往事。我现在虽然身处青楼,但我一样可以好好的活着,现在只要把小月的病治好,我们三个兄妹可以好好的生活,随便找点活计,就这么活着。我不要在乎裴彻宇的话,我也不要在乎他突然的这些话中暗藏的含义。

“我想知道,你最初来时和我说的要还我的情债,是怎么回事?”他避开我话中的冷枪,静静的看着我。

我撇了撇嘴角,心里一阵委屈,凭什么我心里为对他的感情纠结的要死的时候,他那样的对我,又凭什么当我试着让自己放下的时候,他又来深究这些东西,这些我自从那天在裴家堡跑出来后就极力的让自己忘却的东西。

我抬眼看着他,然后想要坐起身子,他见我的动和,便将我的软枕扶正了些,随后扶着我靠在后边的枕头上。我当他这一切是应该的,谁叫他把本来就醉酒的我那么重的抛到地上,弄得我浑身都疼的要死,不想动弹身子。

找着一个能靠的比较舒服的姿势后,我看着裴彻宇那不同于往日的表情:“为什么突然要问这些?”

“只是突然觉得我应该知道。”他将手中的玉骨扇轻轻放到我床边的桌子上,然后端坐着看着我。

我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记得当初你说过,你不需要我还你什么情债的呵!所以,这些事情别再提了,你继续做你的少堡主,我继续做我的若惜,做一个贪钱的女人!”

“这么梗梗于怀?”他笑着看着我,像是对我很无奈的样子。

我翻了个白眼:“什么叫梗梗于怀?我不就是这样的女子嘛?你不是一直很不噱吗?突然中了什么邪了你?”

“好了,别在那自己憋着气了,说说,是什么样的情债?”他笑着。

我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心里一阵彷徨,只好说着我自己个摸不着边际的话:“有个人说我前生欠了你,这辈子要还你,什么今世债来生还啊乱七八糟的!”

“是什么人说的?”他的眼里放着光:“是不是一个白胡子的老人?胡子很长?还有点仙风道骨的感觉?”

“什么仙风道骨啊?他本来就是仙嘛!”我反驳,却发现自己在不经意间说露了嘴。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表情,只见他只是笑着,专注的看着我。

“干吗这么看我?”我向后缩了一下,这个男人今天有点奇怪,不对,应该说自从他今天出现后就有点奇怪。

“或者我真的应该重新审视你!”他笑着,抬手又将我脸旁的发丝往后缕了几下,极尽温柔。

“用不着!”我拍掉他的手:“你裴少主说过了不用我还你债了,当然我们这间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如果说现在非得扯上一点,也就是你是老板,我是员工!”

“员工???”他眼里闪着疑问。

“就是我是替你赚钱的一个奴役而己!”我鄙视的看着他,这样的他,真的真的很不习惯,虽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那是梦中的彻宇哥哥,可不是这个裴大少主。

“哦!”他点点头:“可是我现在反悔了,我想要你还我情债!”

“你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我不理他的话,径直的看着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翻,在我面前的的确是裴彻宇本人啊,怎么这么古怪?明明一直他都很看不起我的嘛,现在好像是我在抛弃他一样了?

“我会发生什么事?”他不置可庇的笑了一下,眼神依然不离开我。

“拜托你裴少主快回你的裴家堡好不好?我现在可是宿醉加上又大醉一场啊,你想让我陪你说话到什么时候?”我冲他翻着白眼,我实在受不了他现在温柔的样子,真的快让我心里的防线崩溃了。

“宿醉?”他的眼神锐利了起来:“昨天喝酒了?”

“我是青楼女子,喝点酒是正常的吧?”我猛的又翻了个白眼,无奈状的仰倒在靠枕上。

他沉思的看着我,似乎想要在我的眼里读出什么,我慌忙的别开脸,张望着我这已经看过很多遍的自己的房间。

“别再勉强自己,男人喝太多酒都对身体不好,何况女人?”他叹了口气,像是在压抑着怒火一样,轻声说。

“呵呵……”我无所谓的摇摇头:“我只是在努力的赚钱而己,我没有勉强自己!”心口不一,谁不会呀?

“别逼我让沁芳阁关门大吉!!!”裴彻宇咬着牙瞪着我,眼里突然闪出危险的气息。

“哈?你是谁呀你,关门大吉?切……”我一楞,突然想到他是沁芳阁背后真正的老板,这话一点也没有夸大。我回瞪着他:“你在威胁我?”

“没错!”他收起冷凝的脸色,轻轻笑了。

妈妈哟,这男的今天似乎真的有点不太正常,平常要吵要闹的可是一句小小的句我们就可以冷战数天,今儿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他被树刺激到了?

“你不会的!”我斥笑着:“扬州城最大的青楼,怎么会因为我这么一个小女子而瞬间关门大吉了?可笑!”

“如果你从现在开始老实的在这里呆着,不出去弹琴唱曲儿,不出去喝酒,不出去卖弄,我就不会,毕竟这是我裴家堡的产业!”他收起笑,注视着我。

“怎么可能!”我大叫:“那我靠什么赚钱?我要赚银子!你也知道我要钱,不让我出去表演,我白吃等死啊?”更何况,小月的情况不容乐观,我现在都怕赚不到十万两呢,他居然给我下禁止令?

裴彻宇的眼里蒙上一层寒霜,就这么看着我,瞪着我,仿佛要用眼神把我冻僵一样。我故意忽视他,仰起头看着床上的雕花,一根一根的在心里数着那上边雕出的羽毛。

床板突然一下剧烈的阵动,我吓的往床里缩了一下,半天才反映过来,是裴彻宇刚刚的拳头砸在我的床上了。

“你要干什么?我现在本来就难受的要死,我需要休息,你还要把我床板砸坏吗?”我大叫着:“你今天维持了这么半天的温柔,怎么了?忍不住了?以前你总说我有目的,我现在真的很想问你,这么半天,你好像很心疼我的样子,你究竟有什么目地?!!!”我大叫着说出气话,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些话是怎么说出来的,但是我就是不能这么忍着,我必须骂出来才能消除心里的那丝涌现起来的感情。我瞪着他微青的脸,不依不饶的看着他,我要把他的温柔瞪回去,我要把今天他说的一切话瞪回去。这么不明不白,裴彻宇,你别想变着法儿的伤害我!

第二十六章 无奈

“如果,你从我对你说出这么多话之后,再敢出去表演,再敢出去喝的大醉,我一定会让沁芳阁从此在扬州城消失!让你连这个场子也没有!“他咬着牙,狠狠的看着我。

我眼神闪了一下,笑了出来:“似乎你是在用你自己的产业来威胁我?让沁芳阁关门?是你的损失大些还是我的损失大了些?这不该是你裴少主的做风吧?怎么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我自有我的分寸,但是我一定会说到做到!”裴彻宇站起身,拿起扇子,轻轻的拍打着自己的手心:“如果你觉得我做不出来的话,可以试一试!”突然,他笑的很邪魅。

心里的恐惧不是来源于他,只是,突然觉得,似乎小月和楚哥压在我身上的希望瞬间被裴彻宇无情的熄灭了。他知道,我不敢拿这整间沁芳阁开玩笑,虽然产业是他的,但是我对兰妈妈的感情还有对楼里这些姑娘们的想法,我不想伤害到她们……他居然会拿住我的弱点?

我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喃喃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不这样怎么栓住你?”他笑着,似乎在为自己的胜利而笑。

我痛苦的闭了闭眼:“我是在问你,为什么要栓住我?我只是一个低下的青楼女子,不是吗?”

“我说过,我应该重新审视你!”他皱起了眉:“别摆出这种似乎我又深深的伤害了你的样子,有些事情,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单纯!这里毕竟是青楼,时间久了,谁也奈何不住谁了,我是好心的救你出了这深渊而己!”

“好心?”我轻笑:“你根本不知道我的想法,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也不知道我心里的苦,谁不想好好的活着,谁愿意在这里天天对着那些恶心的男人笑。我的一切你都不明白,你都不曾发现,包括我的出现,你也不清楚是代表了什么!那我们就别再有瓜葛了啊,你却一定要逼着我……”泪水流下,我深呼吸着,静静的看着站在一旁那个正忧心的看着我的男人:“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也不需要你的挽救,如果你裴彻宇一直都找不到你想要的答案,就别再费心找了。我和你,没有多大的渊源。”

“语儿,有些东西你别太固执,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没有改变,对你的态度也不是什么瞬间就改变了,我需要一些时间,所以在这段时间里,你不可以再做出对自己危险的事!”他俯下身,手轻放在我的肩上。

“哼……”我笑着轻哼,躲开他放在肩上的手,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早就已经累了,坚持也坚持不下去,现在我宁可自己什么也想不出来,裴彻宇也什么都想不起来。这样我们就都解脱了,不用常常这样说这些奇怪的话。“我又没有勉强你什么,何苦用这种为难的口气来和我说话?你才是少主,我只是你产业下的一个小娄罗。你不必太过在意!”

“别逼我!”他突然很淡很淡的说出这三个字。

自那天裴彻宇离开后,我没有再出去表演过,在房间里听着外边有些人的叫骂声,说什么若惜大牌了,三天两头的消失,他们来花的银子全这么没了,也没见到若惜的人影。

我在房里郁闷至极,兰妈妈收到裴彻宇的吩咐,不准我出去再当什么青楼女子,要我安然的在房里呆着,如果闷了可以顺着后门出去逛街,但是天黑之前必须回来。

我苦笑,简直就像一个囚牢一样。其实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就这样静静的生活也很好,不需要再去勉强的笑,勉强的让自己坚强的站在所有人面前。只是,小月她等不了……

很久没有回去看小月和楚哥了,我在心儿的频频叮嘱下,穿上外衣从后门跑了出去。

扬州的街道依然这么繁华,一点也不似我现在紊乱的心,一切都太乱了,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活的太累,如果没有小月和楚哥这个兄妹所给我的压力支撑,或许我早就自怨自艾的放弃了自己。也许我会和洛辰去王府,只是没有人会知到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也许我没有进沁芳阁,也许我再也见不到裴彻宇,也许我梦不到那点点滴滴的过去,也许月老觉得我太失败了,一气之下可以把我送回二十一世纪。

想着想着,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医馆前。门是关着的,我一惊,忙着上前去敲门,敲了半天,就在我差点要撞门的时候,门终于开了,出来的是他们家里的一个丫环,这丫环见着我时先是楞了一下,然后问:“你是林姑娘?”

“是我!”见着这丫头开了门,我才放下心来急着问:“楚哥和小月呢?”

“啊?”那丫头眨了眨眼,然后让我进去,说:“小月姑娘的病情恶化,老爷说这几天医馆关门,专心救治小月姑娘。”

“病情恶化?”我惊叫:“他们现在在哪里?”

“在后边的房间,林姑娘我带你去!”小丫头走在前边,脚步很快,看来是这间医馆的所有人都在小月的房间帮忙,我随着她的脚步走到了后院。

只见很多人都在端水或者端着药碗来回走,我急忙的冲进了那个人流很多的房间,却看到满地的狼藉和楚哥空洞的双眼。我有些颤抖的走了过去,站到楚哥身边,看向他所望着的地方。

陈大夫正在给小月的双手包扎,而小月正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不似前几个月那样,只是虚弱的躺在床上不动不动,她现在似乎在挣扎。

“小月!”我跑过去,蹲到她床边,看着她本是苍白的脸现在似乎因为在隐忍着什么而憋的通红:“陈大夫,小月她怎么了?”我急着问着正忙活的大夫。

他一边给小月包扎双手,一边叹着气说:“这姑娘的病情严重恶化,只怕等不了那么久了!”

“等不了那么久了?这是什么意思?”我拽住他的胳膊,满脸的焦急。

“她身上的毒素已经蔓延全身,现在她不仅仅是虚弱了。看到她这受伤的手了没?这是她自己忍着身上的痛楚,而指甲陷进手心,出了很多血,而且血近黑色!”

“意思是?”我担心的皱眉,小月紧闭着双眼,似乎不知道我回来看她了,她只是一直在呻吟,满脸都是汗。

“小月姑娘的身子已经挺不过半个月了,若再没有千年冰芝相救,只怕,哎……”陈大夫说了一半,似是不忍心再说下去:“只可惜了这姑娘红颜薄命了!”

“陈大夫!您当初不是说她还可以挺半年的嘛,现在才过去两三个月啊,她怎么就……?”心痛的泪水划了下来,我来不急抹去,只是紧紧的抓着他苍老的手,哀求似的问。

“当初也就是预测出来小月姑娘大概会挺多久,只是没想到她的身子本来就不是很好,现在,病情恶化的已经超出老夫的预料了……”陈大夫惋惜的摇着头。

“小月!”见小月痛苦的呻吟着,被包住的手还隐约的渗透着血丝,我的心真的快要揪在一起,难受的要命:“小月别咬嘴,不要咬!”见她又要咬自己的嘴,我忙伸出手去阻挡,却没想到小月在没意识的情况下一下子咬住我的手。

“啊!”我大叫,却不敢收回手,她咬的很用力,也可以感觉到她究竟在忍受多大的痛楚:“小月……”手上的痛已经比不上心上的痛,我含泪看着她满脸的汗。

“林姑娘,你的手……”陈大夫想要上前阻挡,却被一个身影更快速的挡到了面前,拉着我就往后退。我惊诧的回头看向楚哥,他正捧起我带血的手,仔细的看着。

“有没有事?”楚哥看着我。

我低下头,轻轻摇了摇自己已经茫然的脑袋:“我没事,但是小月她……她怎么会这样?”我转身揪住他的衣袖。

楚哥没有说话,扭过头,不让我看他眼里的泪水,但是那抹掉落的晶莹,他要如何隐藏。我心疼的捂住自己的心口,看向小月,为什么啊。

小月是我来到古代后的第一个亲人,她怎么可以有事!不可以的,绝对不可以的……我轻轻推开楚哥,走回小月床边看着她一次次的皱眉,一次次的咬牙硬撑过去。

“陈大夫……”我轻声叫着正忙着给小月嘴上擦药的老大夫:“只剩半个月了吗?”

“林姑娘,这种病老夫不能做太大的保证,最终也要看小月姑娘的意志力了,如果她挺得住,多挺一天是一天,如果她放弃自己了,三天都挺不过去。因为那个毒水害死过很多人了,中毒的人心头如万虫啃咬,每天全身抽筋不下五次……”

“不要说了……”我颓然的坐着,抬头痛苦的看着老大夫:“现在,只要有千年冰芝,小月的病就可以好了是不是?”

陈大夫点点头,然后惋惜的看着小月:“只是那千年冰芝这么贵,只怕……小月姑娘挺不到你们把银子凑齐啊……”

“不会的!小月绝对不会有事的!”我站起身,目光坚定的看着陈大夫苍老的脸。他已经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