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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上下都是异常忙碌,因今晚都要准备守岁之物。(就是在旧年的最后一天夜里不睡觉,熬夜迎接新一年到来的习俗,也叫除夕守岁,俗名“熬年”。)

苏蔡整天都是闷闷不乐,虽然所有人都当他是家人,他却是十分不自在,仍是呆呆地站在小楼上眺望皇宫。我步履轻移地接近他,僵硬的脸勾抹出一丝笑意道:“又在看皇宫?真不知道你为何天天看皇宫,虽然在你眼中它凄凉,但在石虎及众多人心中,它是安乐窝。”

他俊颜依然平静无波,冷瞥了我一眼,苦笑道:“巍巍宫宇,却是如此凄凉,日复一日地眺望着,怎么也看不出它会是一个安乐窝!”他似乎又想起什么,喟叹道,“孩子只怕是快要生了吧,我们就快要分离了,这一次分离只怕是天地人间,永不相见了,你自己保重。”

“到此时此地了,你又何须为我而担忧,人各有命,我终究还是认命了!孩子的事就有劳你了,若有幸不死,我会去苏家找你,到时再相见。”我双眸亦是平视前方,陷入冥思之中,目睹被白雪覆盖的皇宫,心中却有千回百转的心思,白雪真的可以遮掩住皇宫的一切吗?皇宫是用无辜百姓的身家、血汗,甚至是生命堆积而成的,但在那华美的外表下其实甚是满目疮痍。

他眸底平静无波,带着悲伤的眼神却睨向我。声音更是冷如寒冰,道,“我会等你,一直等你…若你平安记得来找我,我永远会在苏家等你,永远…”

我一时默然,他今天那冰冷的眼神,以后将会成为我心头最阴翳的梦魇吧,如此一个对女人不轻易言爱、不轻易动心的男人,却为我粉身碎骨再所不惜,我当真没有一点点心动吗?想到,我竟然有丝迷惑…

“我们下去吧,夜幕将至,想必所有人都在等我们。”我依然微笑,却侧过脸,得体地隐藏起那些感动的泪水,如此深情的男人怎叫我不感动!但他依然没有想走的意愿,我只得独自离去,只剩他呆愣地站着,背后却闻阵阵轻叹。

到天黑,府里便是灯火高挂,而我们自是要守夜,挺着大肚子躺在床上,却是不能睡,冉闵不知多晚才进房,试探地低唤道:“天雪…”

“嗯,我没睡。”我幽幽地回着他,声声似叹。复问道:“你祖先可是拜了?我不去拜没事的吗?祭祀祖宗可是家里的规矩,娘亲可否有生气?”

“怎会?”他挨坐在床上,故作失望的长叹一声,调侃道,“为夫倒是生气了,怎么孩子还未生呢,应该就这几天了吧,我可是天天等这个孩子出生,若再不出生,我可要生气了!”

“别拿我孩子开玩笑。”我的心顿时沉入谷底,他如此喜欢孩子,若孩子不见了,我应该怎么交代?他是否会憎恨我一辈子呢?不过我的病应该也拖不了那么久了…

他轻拥着我,柔声问:“是否想睡了?还有得熬,要不你先睡会儿,这样对你实在太辛苦了,我不想你辛苦,所以你可以偷偷睡着,为夫不会介意的,到时再叫醒你。”语气皆是宠溺,让我唇边有了一线幸福的弧度,心底纵然有波澜万顷,微笑中,却是涟漪一痕也无的。

“为何不说话,只是傻笑着,莫非夫人生气了?大肚子还需守夜,所以觉得辛苦了?”他在我耳畔轻声低喃,复又轻叹道,“这可如何是好,不知孩子是否与夫人一般调皮可爱呢,你说他会是哪种?像极你还是我?”

我不搭话,只是睨着他低柔轻问道:“相公,你知为何人人都要守年夜吗?这有个传说,想听吗?”

“嗯?”他眉宇微蹙,与我蓦然相对,目光清亮,却又微含趣意,“愿闻其详。”

“传说在太古时期,有一种凶猛的怪兽,散居在深山密林中,人们管它们叫‘年’。它的形貌狰狞,生性凶残,专食飞禽走兽、鳞介虫豸,一天换一种口味,从磕头虫一直吃到大活人,让人谈‘年’色变。后来,人们慢慢掌握了‘年’的活动规律,它是每隔三百六十五天窜到人群聚居的地方尝一次口鲜,而且出没的时间都是在天黑以后,等到鸡鸣破晓,它们便返回山林中去了。”我低声诉说,而他只是淡淡地微笑着,似乎在认真细听的模样,眼神柔和,一瞬也不离我。

我欣然一笑,随即正色敛容,絮絮道:“算准了‘年’肆虐的日期,百姓们便把这可怕的一夜视为关口来煞,称做‘年关’,并且想出了一整套过年关的办法。就是每到这一天晚上,每家每户都提前做好晚饭,熄火净灶,再把鸡圈牛栏全部拴牢,把宅院的前后门都封住,躲在屋里吃‘年夜饭’,由于这顿晚餐具有凶吉未卜的意味,所以置办得很丰盛,除了要全家老小围在一起用餐表示和睦团圆外,还须在吃饭前先供祭祖先,祈求祖先的神灵保佑,平安地度过这一夜,吃过晚饭后,谁都不敢睡觉,挤坐在一起闲聊壮胆…于是,就逐渐形成了除夕熬年守岁的习惯。”

我言犹未尽地盯着他,轻笑道:“怎么了,是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故事?很独特吧?”

“嗯,那你说了半天这个,是否想打消睡意呢?”他浅笑揭穿我,轻捏我脸颊道,“你哦,调皮,我说过你别强忍着,想睡便睡,你怎的还如此不听话呢?说什么年的故事,无非想让自己消除睡意罢了,连相公也敢欺骗?胆子不小了哦。”

“你怎么知道的…”我垂下眼眸,疲惫地依偎着他,眼皮却越来越重,似乎有千斤大石压着,让我无力睁开,只是轻轻道,“相公,守年夜当真好难,我想睡了,可是却不敢睡。”

“那就睡吧,我来就可以了,一会儿我叫醒你。”

“嗯。”我低应了一声,浓浓的鼻音透着渴睡,人也逐渐昏睡了过去…

穿越时空之情迷五胡乱华 泪珠飘落萦心曲 生死各安天命

章节字数:7085 更新时间:07-10-01 01:35

再次睁眼时,天已是蒙蒙亮,额上已渗出不少冷汗,腹痛顿时难忍,五指攥得死紧,从牙缝里挤出字来:“相公,我不行了,相公…好像快要生了!”

他如着雷殛一弹而起,紧张道:“别急,我马上叫人进来,乖,别急!”话毕便心急如焚地跑了出去。我五指收紧,紧紧攥着床被,下腹剧烈的痛楚席卷而来,似乎想将我撕成两半,唇齿颤抖着,冷汗涔涔。心里却更加恐惧,孩子出生便证明他要离我而去了,思及此,我的泪猝不及防滑落。

房里立刻站满了丫鬟,稳婆,我依然唇齿颤抖着,半晌才迸出话道:“若我有事,一定要救小孩,不要管我!”她听罢脸色兀变,急忙摇头道:“不要说这些话了,不吉利,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一定能平安地生个大胖小子,你别急,放轻松些,刚开始都是很紧张,你慢慢放松…”

“我不行了!”我痛苦欲绝,声嘶力竭大叫道,“疼!真的好疼!”双手更是紧紧攥着被子,牙咬着布巾,额头已是冷汗淋漓,孩子却没见生下。

“不要急,放松些,来,放松些。”稳婆依旧在我耳边轻声安抚。

“不!”我凄惨大叫,阵阵绞痛几乎让我昏迷了过去,朦胧间仿佛看到了许久未见的河神女,她轻轻朝我招手,手不时指着天空,我快要死了吗?否则怎会见到她?阴翳早已在我的心头,且不断蔓延。拼尽最后一口气,亦用尽最后一些力气,终在几乎要窒息的一刹将孩子生了下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这寂静的夜晚…我的孩子终于平安了…

脸上有了丝浅浅的笑意,人也逐渐昏迷,身子已经没有什么知觉,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经过一片黑暗的通道,前面是明媚的天空,蓝天白云,一股凉气从脚底逐渐向上冒,走起路来就是飘着的,格外舒服。

河神之女逢莱尼飘过来,牵着我的手道:“现在就是你可以知道自己的身份之时,你的前世便是荷花仙子玉姬,明白了吗?所有一切都是娘娘的惩罚,她让你转世轮回,直到明白情缘都如镜中花、水中月,才会让你重回仙境,现在的你可以与我去见王母娘娘了,我之所有寄身夜明珠完全是想帮你。”

“我不去。”我黯然直摇头,戒备地盯着她,凄楚道,“就算你说的是事实,我若是荷花仙子玉姬,那么我宁愿做凡人也不回仙界,世人都想做神仙,却不知道神仙更想做凡人,对不对?”

“你当真是情孽太深!”她眼眸倏时黯然,沉吟片刻,仍是温和的语调道,“你当初因贪人间情爱,所以被贬下凡间,王母命你永世不登南天门,如今有机会了,为何不愿?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呀!跟我回去吧,做神仙有何不好,为何要做凡人呢,对不对?”

“我明白了。”我恍然大悟地盯着她,揣测道,“逢莱尼,你是因为当初带我下界,害我被贬,所以在夜明珠中帮我对不对?若是如此,你应该明白我的感受。对我来说,爱他重过一切,我不想跟你走。”

“可是你现在已经死了,你认为你真能无故穿越时空然后遇到他吗?只因他才是你的劫,若跟他在一起,你迟早是死路一条,就算不是死亦是疯,你明不明白?心疼只不过是对你的小小惩罚罢了,你不能任性,若错过了这次,你会实现你的诺言,魂寄夜明珠,亦或者永生永世都遭受轮回之苦。”她喟然长叹地盯着我,眼中皆是不解与怜惜。

我惘然无措直摇头,心酸道:“若是生生世世的轮回也罢,这种苦不算苦,我知道一直都是你在帮我化劫,这次可不可以帮帮我,再几年的时日就可以了,只需几年冉闵便会有危险了,到那时我再死也不迟。”

“人,果真有那么好吗?你太傻了,民间那个美丽的传说只是为了你,所受的一切灾难亦是王母所赐,若你此时不回天宫,只怕会越来越…苦。”她不知如何,竟有些怅然,不由轻轻一叹道,“还有那个神偷,若你回去同样是两个男人,你想负了谁,亦不想负了谁?既然难以选择,不如回到天宫岂不是更好?”

“你不会懂的,我想做人,以后的命运由我自己决定,生也罢,死也罢,我都毫无怨言,因为爱着冉闵,我不能再管这么多了,旁人如何与我无关,现在的我,只想永远待在他身旁,陪着他度过这最后的几年,爱永远比一切都重要。”我依旧平静自若,心里却是翻江倒海般难以平静了,这一切果真太离奇,我一时还无法接受,但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回到他身边。

“你果真要回去,永远不后悔吗?若是回去,我会帮你消除所有关于夜明珠的记忆,让你安安心心地轮回,以后你将永留人间,你可懂了?就算多苦多伤,你也必须生生世世轮回,受尽轮回之苦。”她神情端凝,声音亦是严肃的。目光却是炙热如星,想必前世的她与我友情肯定不差。

我认真盯着她,坚定道:“若你是我的朋友,那就请帮我,就算随你到了天宫,我也不会安了王母的心,所以,帮我一次好不好,我也不求魂寄夜明珠生生世世了,我只求这一世与他在一起,相处这最后的几年便可以了。”

“那你必须接受最严重的惩罚,既然不回天宫,后面的路王母已替你安排好,那就是心痛一辈子,永不缓解,除非你死的那刻,钻心的痛会让你生不如死。你可愿接受了?若你果真愿意,我便送你回去,从此一切自由天命。”她如星美眸凌厉地定视着我,语气亦是不容置疑。

我轻扬眉梢,亦是坚定地点头道:“送我回去吧,此生不悔!不管什么苦我也受过了,从今以后,生死各安天命,谢谢你带我穿越,我本以为是莫名其妙地穿了,谁知道还有这许多事的。”

“言之过早,以后的你会后悔的,你当真会后悔…会痛不欲生的,你会受到这些惩罚。”她脸色十分凝重,轻扬手,红彩化成光速迅速笼罩着我,迷离之时,只闻她道,“从今以后,荷花仙子便当真不能回到天宫了,人间的传说亦会变真,生生世世的恶果,你自己去尝吧,我亦无能为力了…”

我身子一软,顿时只觉往下掉落,彻底昏死过去…但我知道,不管如何痛苦,不管前面的路有多难走,此生不悔!

不知过了多久,待我睁开双眸时,映入眼帘的是冉闵倦极的容颜,他默默坐于床畔,似乎在静待我平安熬过这一劫。见我苏醒,他攒紧的浓眉舒展了不少,慌急道:“你醒了,生完孩子你便昏睡了过去,我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真的好怕你会一睡不醒,还好你醒过来了…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干涩着嗓子,嘴唇微微龛动,细声如蚊道:“好…”

他仿若听不明白,凑到我唇边,凝神细听,俊颜上终于有了丝浅浅的笑意,点头如捣蒜道:“好,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天雪…我就知道你不会离我而去,你怎会抛夫弃子,对不对,我就知道你不会…”

“嗯…”我惨白着脸,淡淡一笑,他眼底那炙热的光亮,足够我对他生死相随…因为这就是爱情,我所知道与认识的爱情。这一天是幸福的,只是谁也没曾想到过,在大年初一见红是霉运的开始…

身子恢复得很快,只是却未曾舍得让苏蔡带走孩子,一日推过一日,孩子眼见已是三个月大了,他叫冉浚哲,外官与冉闵相似,仿佛一个模子印出,只是从出生到现在,小病没断过,身子十分不好。不知这是老天的惩罚,还是我舍不得送去南方的关系,十月怀胎的骨肉,当真舍不得…

“把孩子送去南方吧,我会好好找人看着他,今天我有去过佛寺,大师说你若再拖,迟早会抱憾终身的。”苏蔡惴惴不安地盯着我,神情皆是焦急,心中想必对孩子也是十分喜爱,不忍他出事。

我心一惊,将怀中的孩子抱得更紧,摇头道:“可能不会出事也说不定,他会好好的…冉闵很喜欢他,我不会让你抢走的,以前说过的话不算数,好不好?”

“我知道你舍不得。”他静待片刻,索性抛开顾虑,正色道,“我本也舍不得带他走,只是大师说若我不带他走,便是死路一条,他还要我转告你一句话,说听了这句话,你便会明白了。”

“什么话?”我身子蓦地轻轻颤抖着,仍是戒备地盯着他。他蹙紧了眉,声音却维持着平静的温和道:“大师要我问你,你所知道的结局里有没有叫冉浚哲的小孩,所以生死之契存亡之机,皆在于此!你的决定是什么?”

“结局?”我目光茫然,喃喃重复着,看着怀中的孩子,继而摇头道,“没有他,真的没有他,那是不是表示他一定会死?不…他不可以死,真的不能死。”

“所以,现在趁没人注意我便带孩子离开,我也舍不得离你而去,但这只是唯一的办法,你明不明白?天雪,清醒些,或许以后你还可以看到他,但大师的话不由得你不信!”他微微叹息,声音却是从未有过的冰厉。

伤痛在我心底漫延滋长,脸色煞白,唇齿开合只喃喃地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一定要拆散吗?你知不知道这样很残忍?”迷茫地望着他,又悻然问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非送走不可了吗?可不可以…不要送走。若是此别,只怕此生再无机会相见了…你懂不懂?”

他目光微微泛泪,侧过脸,不再看我,语气却坚定道:“除非你想他死,否则,便由我带去南方,我会当自己亲生儿子般带着他,所以你无须担心。你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

“可是…”我悲痛难持地盯着他,泪几欲夺眶而出,有些目眩,一时却寻不到合适的措辞,仍是坚定摇头道,“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好不好?一个月就够了,真的够了。”

“那好吧,再给你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我当真要带他走,天雪,就如你说的,忍一时可以解日后之忧,又为何不可呢?对不对!有些事情强迫亦是无奈的。”他的声音很轻,语气很淡,眉宇之间隐有怅然之色,无奈道,“不是说今日带孩子去皇宫见兰妃吗?不早了,快些去吧。”

“好…”我茫然点头,眼角犹带湿痕,深深地凝视他道:“我到时会将他交给你的,真的…会交给你的!”

见到兰灵时才知道,她在宫中的日子当真不好过,皇后娘娘时刻摆着架子在训她。明眼人一看便知皇后是在恶意欺凌她,而她却毫无办法,只得忍!

我依然勾出一抹浅浅的微笑,心中对她满是痛恨,但却从容地说道:“天雪见过皇后,给皇后请安,愿皇后福泽安康。”她坐在上座,睥睨地盯着我,轻笑道:“听说你最近刚产子,这孩子只怕有三个月了吧,给我来抱抱好吗?”

我心陡然一惊,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抱给她。她淡笑接过:“好可爱的娃,瞧这小脸粉嫩嫩的,真想让人咬上一口,比兰妃的肤色倒是好多了。”继而又挑眉问,“你说比本宫的会好些吗?是他的嫩,还是本宫?”

我不着痕迹压下心中的仓皇,方寸已乱,语气平缓道:“皇后娘娘福泽深厚,又怎能和小孩比,若是论您的容貌自然是胜过任何人。”

“好,很好…”她温婉的眼神掺进了一丝阴鸷的味道,显得有些尖锐,浅笑道,“前些日子兰妃可是风光多了,就连本宫也得忌她三分,如今却不同的了。本宫执掌后宫,太子将来登上皇位,本宫便是太后。天雪你怎的不先给本宫请安,倒是来了兰妃这里?”她接着又愤恨地盯着我,温和的模样全无,狠声道,“别想打什么主意,皇后之位也不是你们联手便可动摇的。皇上如今不宠兰妃,这是明眼人一瞧便知的。多花些心思在兰灵身上,不如多花些心思在本宫身上纵好。”

她眼眸深处的血腥与杀戮,昭示她的话不仅仅是威胁。兰灵慌忙下跪,脸色倏变道:“请皇后不与天雪计较,她不熟识宫中规矩。而且是与臣妾只不过是相交一场,并非对皇后有任何不满。”

“求皇后宽恕,天雪并非对皇后不满,只是与兰灵姐妹一场,所以便带孩子前来看看她罢了。仅此而已,并未做他法,求皇后恕罪!”我心中惶惶,眉深蹙着垂首。并非怕她,而是她手上此刻抱着我的孩子。

“好,果真是姐妹情深,兰妃竟然会为了天雪求情,本宫倒是小看了天雪。也对,任谁都知道石将军对天雪你宠爱有加,而石将军又深得大王的信任。又何必将本宫放在眼里?”她微带戾气的冷笑,听得人更加仓皇。

“皇后多虑了,纵观后宫有谁可与您匹敌,臣妾自然是唯皇后马首是瞻。还求皇后不要伤害无辜。”兰灵虽然语气力持平稳,却还是颤声着。她担忧的自然也是我的孩子。

我噙着泪,脸色僵硬道:“请皇后娘娘明察。”心中对她自然是愤恨,语气虽说低微,神色依然是不卑不亢的。历史上的皇后也嚣张不了多久了,待石宣一死,她便是贬为百姓的命罢了!

“明察?哈哈!”她戾气更重,也愈加难缠,愤愤道,“最好如此,小心你孩子的命,这种小娃只须本宫随意残害,他便是死无全尸。你倒是懂了?”

“是,天雪懂了。”我切齿地回着她,五指收拢,思忖道:我不是懂了你,而是懂了我的孩子非送南方不可。大师说得对,若我以后有机会活着,自然是可见孩子。忍一时之爱,解孩子日后之忧,这话说得合情合理。

她依然冷笑,睥睨地盯着我道:“天雪的模样好像在恨本宫,可有?本宫不是任何人可以恨,也并非任何人非敬重不可的。但是眼下本宫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一点能明白最好,如若不然…”

“是,天雪懂了。”我语气力持平静地回着她。她温婉的表面下隐藏着这样残暴凶戾的一面,倒是藏得太好了!

“那孩子给回你吧,本宫也要去向大王请安了,目前宫里来了不少新人。本宫倒是忙了许多,哪像兰妃如此清闲,以前倒是兰妃娘娘在治理后宫。可惜,今时不同往日呀!若再见天雪与后宫妃子勾搭,本宫可是不客气了,你可明白了?”她怒焰依然沸腾,火气倒是降了不少。

我眉心褶皱深深,原来她是忌冉闵在大王心中的地位。本欲发作的怒火倒平了下去,只沉声道:“天雪不敢!后宫之事天雪无能也无力插手,皇后明鉴!”

“起身吧!”她怒火渐息,又婉然轻笑地将孩子递给我道,“好好待着孩子,石将军可是格外喜爱这孩子!有些事知道不插手便是聪明之举。”

我接过孩子,沉吟良久,终缓缓地道:“天雪明白是非,也不会理会后宫之事,皇后多虑了。日后自然是与皇宫亲近,不是旁人,切勿多想。”

她半是叹息,半是幸灾乐祸,絮絮地道:“那本宫真要走了,一会儿天雪若有闲情,可以来本宫那里坐上片刻。再待在这里,兰妃肯定不高兴了。”话毕得意地瞥了我一眼,朝外走去。

我心中甚恨,微笑亦是坚忍,却依然从容地倚身道:“恭送皇后娘娘!”兰灵亦是僵硬轻笑道:“臣妾恭送皇后!”待她没了踪影,我俩才脸色倏白地坐在椅上,四目相对,竟是如此沉重。

兰灵忽然轻扬眉梢,清亮的眸中流光冰冷,冷笑道:“她经常如此,几乎天天都会前来训我一次。只不过今日恰巧碰到你了,皇后!总有一天我会要她不得好死!”接着她又恢复温婉的神色,温和问,“孩子没事吧,这孩子真乖,甚少哭闹。刚那种情形要是他哭闹可如何是好?”

我亦有惊惶之色,默然无语。定了定神,才试探问道:“兰灵,你想出宫吗?或许我可以帮你。若不然你去南方也行,这个地方果真不是人待的,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她蓦地轻笑,微苦微涩,淡淡地透着倦意道:“我又能怎么样?皇宫待习惯了,就算死,我也会死在此地!只是现在的我,不知道要如何将她拉下来。”既而她又愤愤作色,咬牙道,“我一定要将她拉下皇后之位,即便是死,也要她陪葬。后宫之人我并非再憎恨谁,但是她,我定然不轻饶。”

“你这又是何苦呢?日日提防着她,夜夜苦想如何对付她,如此下去,你自己怎么办?我当真替你忧心。兰灵,我曾对你说过,世间人,法无定法,然后知非法法也。天下事,了犹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你当真太过执著了!”我一瞬未瞬,忧虑忡忡地盯着她,如此下去,兰灵当真只是死路一条了!只是现在的我又无暇顾她,先将孩子送走才对。

兰灵笑而不答,只是从我手中接过孩子,痴迷地盯着他道:“像极了冉闵,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天雪,你瞧瞧他,多惹人喜爱。想必冉闵对这孩子亦是疼到骨子里去了,整天一副幸福的样子,我想他做梦都可以笑出声来了。”旋即又抬眸问我,“他睡在你身旁的时候,可有笑出声来?”

我的心霎时乱了,原来兰灵还是放不下冉闵,她对闵的爱,果真太深了,也让我的心更加揪紧,于是不露痕迹地轻笑道:“的确有,他做梦时都在叫着孩子的名字,半夜都会起床看孩子几次。孩子天生体质不好,时常生病。他也是亲自照顾,甚至亲自熬药,对孩子倒是疼到骨子里去了。”

她失落地垂眸,抚着孩子的小脸,浅然道:“这就好,如此疼爱你的孩子,我便是放心了。董卿为他生了四子,也未见他如此待过。他是爱乌及乌,爱孩子的娘,所以对孩子更加疼爱了。”

“兰灵…”我心酸唤她,微笑亦是僵硬,眸中依然平静无波道,“是啊,其实他的心里也会想着你。你知他并非无情之人,对不对?他对你亦是情重!”

她身子蓦地微微一颤,干涩着嗓音道:“我与他都过去了,现今充其量是朋友罢了。对你才是真心,你失踪那段日子,他曾与我深谈过,你的坚强,你的勇敢,他都爱到骨子里去了。虽然他不知道今生为何如此爱你,但是对你却是情深义重。”继而她抬眸定视着我,沉声道,“天雪,答应我,你会好好对他,真心对他,此生不离不弃!”

“是…我会对他不离不弃,对你也是,皇后的事,我会想法子,你无须担忧。若是没错,多过一二年她便会贬为平民了。你好好看着吧,天会惩罚她的!”我心底纵有波澜万顷,微笑中,却是痕迹也无,声音却是愤恨的。

她笑而不答,只是意味深长地道:“你真会安抚人,不过我听着也舒服了许多。现今终于知道闵为何如此爱你,你的性子是平常人所没有的。若我是男儿身,也会爱上你。”

“兰灵…”我心中忧虑重重,却也不便多说,平白添加她的苦恼。现在最为苦恼的是我要送走孩子…冉闵如此疼爱孩子,若孩子不见了,会原谅我吗?我们的爱情是否又经得起这般考验?

穿越时空之情迷五胡乱华 泪珠飘落萦心曲 爱似心绞,心已漠然

章节字数:7013 更新时间:07-10-01 09:39

待回到府时,已是午后,抱着孩子待在房间里久久不肯出门,人自是疲惫憔悴不堪,苏蔡推门而入,走至床前,轻声问:“怎么了,你吩咐下人叫我来,是否作出决定了?”

及开言,泪便坠下。我心中深深一震,默然拭泪道:“答应我,你会好好保护他,你知道的,他是我的孩子…是我的…”泪遂然滴落,逐渐威胁着泛滥成灾。

他喟然长叹,坐至床畔,帮我温柔拭泪,不禁温言保证道:“我会用性命来保护他,因为他是你的孩子…所以就算我有事,他也会安然无恙,若你想见他,就来苏家,我永远会在那里等你。”

“真的吗…”我凝眸顾他,泪水却如止不住般往下滴落,心被生生扯痛着,“我相信你,到时待北方安定,我会去南方找你们的,真的要保护好我的孩子,这是我唯一的要求了,你一定要答应我。”

“是,我答应你!”他黯沉的眼眸定定看向我,声音微微地颤道,“所以你一定要来,不管今后会发生什么,记住你还有个孩子在我这里。这也是我愿意帮你保护孩子的原因,我知道若有孩子,你一定不会忘记我,今生都不会忘记!即便没有在你身边那也无所谓。只要你能记住我,就算死也是甘心的。”

“苏蔡!”我动情地盯着他,这是唯一一次如此煽情地叫他的名字,这个男人到底要对我付出多少才甘心?于是我心碎道,“不要等我了,此生此世我的心已经给他,你的等待也是毫无意义的。天下女子如此多,你又何必非我不可?我已嫁过人,生过孩子,这些你都不介意吗?”我心中明白,对男人来说,女人的贞洁似乎大于一切,但是他却不是如此想的。虽说他的思绪完全不合逻辑,但是为何连这些都不介意?我当真糊涂了,这个男人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

他凝视着我,却微微发怔。沉默良久,才轻叹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多少次告诉自己忘了你吧,但是却又忘不掉,每一次闭上眼,便会浮现你的模样。有试着去找过其他女人,却发现对她们我根本没有一点兴趣,连亲吻的冲动也没有…我想我是中了你的魔,陷入太深了,无法自拔。”

“苏蔡…”我低声喃呢着他的名字,人却被感动得无以复加。真是个傻男人…

“每一次看到你却是心如刀割,因为你总是不快乐。也许你死后我也会没有生的意志,但这都不要紧,最要紧的是我会保护你的孩子。就当他是我们的孩子…”他沉沉道出,眸中闪烁泪光,又唤我道,“伊天雪…你千万不要忘记我,知不知道?一定不能忘记,因为…我永远会在原地等你。十年、二十年,或是更久。所以你一定要来…知道吗?一定要来!”

“苏蔡…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不值得,当真不值得。这辈子就当是我欠你的,来生再还!你带他离开吧…”我心痛地将孩子递给他,泪水尤如未干,又再度涌了上来,心酸道,“一定要活着,你们都要活着,走吧,我吩咐了下人替你准备好了一切,说你只是去佛寺上香,会畅通无阻!”

“是,我一定会好好待他。”他面色始终是平静的,低眸盯着孩子,略一踟蹰,终究还是往外走去,只是快出门时,才从我面上掠过,遗下深深一瞥…似有千言万语…

望着他已不见的背影,不禁悲从中来,转瞬便伏在被褥中,痛哭失声…我真舍不得我的孩子,世上有哪个娘愿意将自己的孩子送离身边,但我不能留他…我不能…心中的痛排山倒海般袭来,仿佛掏肺剜心一般。

拭泪起身,蓦地冲向门外,五脏六腑,仿佛被强行撕扯着,不料,一个踉跄,整个人跌跪在地面。泪却遂然滴落,如汩汩流水。

“二夫人,您怎么了?”身旁经过的下人慌忙将我扶起身,惴惴不安问,“您不要紧吧,夫人,怎么哭成这般模样,要不要奴婢叫将军前来?”

我跌跌撞撞地推开她,踉跄而行,一声一声惨哭如痛如怨,待走至大门时,马车早已不见踪影。气若游丝地任人搀扶回房,呆坐在床上,任泪水泛滥流下。血,一滴一滴,皆从心而流…

“天雪,你怎么了,我听下人说你哭了。”冉闵不知何时已从外头奔了进来,替我温柔拭泪道,“为什么要哭?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今日你进宫了…若非是皇后?”

我惨淡摇头,紧搂着他的腰,任泪水滑落,喃喃地道:“对不起…相公,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却是不得已,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的心也好痛,真的好痛…”

“出什么事了?”他不解地盯着我,沉思良久,才柔声道,“是不是孩子出什么事了?天雪,你别哭,告诉我,出了何事?孩子呢,为何不见了?”

“孩子,已经送走了,我将他送走了…送去南方了!”我心中惶然,也觉得委屈,任泪水漫溢。他不敢置信地盯着我,续而摇头喃喃重复道:“我不信,我不信你会如此狠心,是不是叫苏蔡带走的。你怎么会如此狠心!”他激动地攥紧我的柔荑,颤声道,“告诉我,你是不是在骗我!天雪,告诉我啊,你骗我的对不对?你明知道我如此疼爱孩子,怎么可能将他送走!你不会的,告诉我…你在骗我对不对?”

我定视着他灼灼期盼的目光,声音也浸染了泪意:“真的送走了…因为非送走不可,这里有人会置他于死地。你相信我好不好,若过几年安全了,我便将他接回来!好不好?”

“你要我如何相信?怎么可能将自己亲子送走!你怎会如此狠心?”他瞠大虎眸紧盯着我,双手更是猛摇我的双肩,双眸闪烁着狂野且残忍的血色光芒,切齿道,“告诉我,这都是假的,我当真不会相信!你是如此善良的女人,怎会将自己的亲生儿子交给旁人带走。我无法相信,绝对无法相信!”

他的语气,从未如此死寂过。我听着,只觉得心被揪得死紧,酸楚点头道:“是真的,我将他送走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们以后能见到他的,真的可以…”

他的巴掌蓦地掴向我,脸上顿时只觉火辣,我不敢置信地盯着他,本以为他顶多会痛骂我,再重些会不理我,谁知他竟然打我…日复一日频繁的心痛我都忍住了,欺瞒不相告。他的痛我能明白,那么我的痛呢?他又是否可以明白!

他的泪遂然滑落,切齿道:“这是我第二次打你,第一次是我对不住你。但是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后悔,因为你实在太过分了!什么理由让你送走他,我都不管。我只知道这一次你当真错了,大错特错!我会派人去南方找回他,若找回来了,不准你再接近他!你不配做他的娘亲!”

他的言行如同带刺的鞭,将我全身鞭打得遍体鳞伤,我紧抿的唇颤抖着,喘促的呼吸流露出了深沉的悲伤,这不是我要的结果…我们的爱情仅此而已吗?还是我当真错了,大错特错了?我没有多余的气力去辩解,只是感觉到心跳一下一下的,越来越慢越来越微弱。

他担忧地瞥了我一眼,欲言又止,只是愤愤作色地离开,今天,整个房间里都只听到低低啜泣之声,他的惩罚似乎才刚刚开始,而我却已是…痛不欲生!

黯然呆在床上,不吃不喝已经一天一夜了,他未曾出现,也未曾有过片字的安抚。我的泪不知何时已经流干,只是那扯心的痛又再度传来。死死捂住胸口,急促用力地呼吸着。大口大口…仿佛空气会随时消失殆尽。

董卿不知何时推门而入,脸色兀变地帮我顺着后背,惴惴道:“你怎么了,病成这般模样也没人知道吗?身子还好吗?这些奴婢真是胆大了,竟然冷眼看你病成这等模样也不来禀报。你的脸色怎么如此惨白,要不要紧!”她复又叹道,“你为何要将孩子送走,相公真的很生气。你怎会如此冲动呢,是否怕我不能接受?”

我一时沉默不语,神思早已恍惚了起来,轻咬着下唇,半天才迸出话来,问道:“他当真如此气恼我吗?我们是不是再也没可能了,是不是这样的?”

“你别想太多了,看你怎么脸色如此发白,下人说你一天一夜没吃东西,相公才让我过来瞧瞧。你怎可以如此虐待自己的身子呢,天雪呀,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向我温柔注目,语气中却饱含不解。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还在怨我对不对?我知道一定会的…我们大概完了吧!”我神情楚楚地盯着她,却清楚地感受到方寸间正汩汩地滴着鲜血,他果真不能原谅我了…

“别这样想,相公只不过气极了,心里还是关心你的。若不然不会让我来瞧瞧你…”她替我轻抚着背,玉手摸着我的额头,脸色倏变,惊叫道,“你的头怎会烧成这样,我赶紧叫大夫来。一会儿我非得好好斥责那些下人,怎么照顾你的,人都烧成这样了,竟然没人知道!”

“是我让她们别说的,你别责备她们了。人自有命!若老天想我死,又何必苟活于世,活着比死当真痛苦许多。若是如这般活着,我宁愿死去。”我心中痛苦不堪,出语亦是伤痛。

“你怎么可以说这种傻话呢,相公并非不愿理你,过段时间他消消气便是好了。”她依然柔声安慰,只是声音却显得有些沉重,又叹道,“你先躺着,我叫大夫前来。”

“不要…不要叫大夫!”我死死攥着她的手腕,凄楚哀求道,“让我自生自灭吧,求求你不要叫大夫,真的别叫!我能忍住的。高烧一会儿就会退了,真的…别叫大夫!”而我的心中却是惶惶不安,若大夫将我病情说出去,叫我怎么是好?

“可是烧成这样,不叫大夫怎么行,你乖乖躺着,好不好?”她美眸黯沉地盯着我,将被子盖住我的身子,安抚道,“好了,你乖乖听话,大夫一治便好了。瞧你冷汗出了不少,这样不成的。”

“不要!”我依旧执拗,肯求道,“真的不要,我会好的,一会儿就好了。你不要理我好不好!我…”

“你怎么样!”话未完,便被愤然变色且冲进房中的冉闵截断,他冷眼盯着我,吩咐董卿道,“还不快去叫大夫前来,是不是人病死了,你才叫?”语气亦是不满与愤恨,看来余怒未消。

“是,相公,奴家这就去。”董卿依然小心翼翼地回着他,言行举止都是温顺的。

待她离开之后,他才踱至床边,脸色凝重地盯着我,手掌探到我额头,冷冷地道:“都病成这样了,你还不吃不喝?是不是想死了才甘心,什么叫苟活于世?跟着我是苟活?”

“你刚都偷听到了,又何必问我?”我攥紧被子盖住头,不愿与他相对。心中却是惶惶,害怕自己的病情让他得知,那只怕又是一场大风雨。

他一把扯掉被子,攒紧浓眉道:“你这性子就是太执拗了,没错,我是懊恼你。莫非你觉得我不应该恼你?那我是否应该谢谢你将我孩子送走?”他坐在床畔,斥责道,“才不理你一天罢了,你就往死里寻。不吃不喝,你在拿自己身子开玩笑!这下病了,又让人担忧了…”

“你可是原谅我了?”我小心翼翼地问着他,心中却不敢奢求他会原谅我,神色凄楚道,“其实我也不想送他走,但是皇后想杀了他,你懂不懂?她威胁着我会对付孩子。我不得不送走呀,你认为我的心当真如此狠吗?在你眼里我是个狠心的女人吗?哪有娘亲不要孩子的?”泪水犹未干透,此刻又慢慢地涌上来,溢满了整个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