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皓宇腿有反应了,这一件事仿佛平地一声雷,将整个景府人都惊到了。

被所有看诊大夫说腿已经坏死,再无感觉,结果现在景皓宇腿有反应了,这下所有置疑乔墨医术人都不敢再小看了他。

景老爷夫妇得讯后大喜,命令大厨房人晚上多准备几道菜,怕人手不够景夫人还将自己院子里下人拨过去几个得力去帮忙,景府晚上要大摆宴席请乔墨喝酒致谢。

晚上景皓宇也去了,莫芸溪由于是女子不便与乔墨同桌,是以没去,就留在房里随便吃了些。

莫芸溪一整天脸上笑就没停过,心情无比好,景皓宇能好起来是目前对她来说最大好事。

天色很晚了,景皓宇才醉醺醺地回来,脸很红,双眼迷蒙。

莫芸溪将手巾用热水投了一遍给景皓宇擦脸和手,然后拿杯茶给他漱口:“怎喝了这么多。”

“我、我高兴。”景皓宇一把抓住莫芸溪手说道。

“香茹给你弄醒酒汤去了,一会儿喝一杯再睡。”莫芸溪将手抽出来,然后将景皓宇推至床边,“上床去。”

景皓宇很早之前就不用人伺候着上床了,来到床前双手往床上一撑,在莫芸溪搀扶下坐上了床。

“你喝酒乔大夫没阻止你吗?”

“什么乔大夫?你为何老提他!”景皓宇不悦地瞪着莫芸溪。

“怎么?想借酒装疯吓唬我?”莫芸溪好笑地捏了景皓宇脸一下,刚捏一下整个人便一个踉跄被他拉入了怀中。

“不许你老提他!”景皓宇抱紧莫芸溪霸道地命令着。

“满嘴酒味,臭死了。”莫芸溪头往后仰,嫌弃地说道。

“芸溪真漂亮,给我亲一口。”景皓宇说完便嘟着嘴凑上前,双手将不停后退莫芸溪揽至身前,一手劳劳固定住她后脑,然后嘴巴便在她脸上胡乱亲了起来。

莫芸溪被景皓宇闹得脸直痒,咯咯笑了起来:“好了,别闹了…呜呜。”

景皓宇亲完了脸觉得不过瘾,于是便亲莫芸溪唇去了。由于没经验再加上喝得有些晕,是以亲得毫无章法,乱啃乱吸。

莫芸溪好容易才得空唤了口气,嘴唇麻麻,伸舌头舔了一下尝到了血腥味,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抬手就往正眯着眼、舔着嘴回味景皓宇背上打去,“你是属狗啊!我嘴唇都流血了。”

景皓宇闻言双眼发直地看了莫芸溪红艳艳唇一会儿,突然低头在她有些破皮红唇上舔了舔,咂吧了下嘴喃喃道:“好像是血味道。”

“混蛋!”

“芸溪别哭,我再舔舔就不流血了。”景皓宇大着舌头说完便又低头去舔了,舔得相当认真。

“呜呜…你丫是真醉了还是装?!”良久之后,莫芸溪爆发出一声怨气冲天怒吼。

感情升温

天一亮,景皓宇醒来了,坐起身抬手揉了揉微疼头,发了会儿呆后突然用手碰了下腿,感觉腿有一丝知觉,于是放心地笑了。

“醒了?现在不发酒疯了?”莫芸溪称不上友善声音在屋内响起。

景皓宇诧异地望过去:“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谁惹我了?谁惹我难道你不知道?”莫芸溪几步走上前,站在景皓宇床前怒瞪着他。

“莫非是我?”景皓宇眨了几下眼,表情甚是困惑,思索了会儿最后摇了摇头,“不可能啊,我不记得自己有惹过你。”

莫芸溪闻言眼中闪过一道火光,伸出食指顶了他脑门一下:“借酒装疯完后睡一觉就不记得了?哼。”

“你怎么了?”景皓宇不解地望着气鼓鼓莫芸溪,上下打量了她一遍,发现她是真很生气,不是装,于是慌张起来,“不会真是我吧?难道是我昨晚喝醉吐你身上了?若真如此,那我向你道歉,衣服不能要了不要紧,我给你买件新,若是气还消不了,那以后你喝醉时吐我身上还回来可好?”

景皓宇那小心翼翼且极度认真模样令莫芸溪差点笑出声,被他一闹气恼到是淡了几分,刻意板着脸道:“哪是吐了那般简单。”

“小姐,早饭来了。”倩雪端着一个拖盘进来,将之放在屋内方桌上后望向莫芸溪与景皓宇,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捂嘴偷笑起来,笑得很暧昧。

莫芸溪见状脸立刻红了,佯怒道:“笑什么?闲了是不是?我再给你分配点儿活干如何?”

“呃,奴婢突然想起还有活没做完,小姐姑爷慢用。”倩雪说完后匆匆跑走了,唯恐晚了一步会被叫住。

“这俩丫头都让我给惯坏了,这般没有规矩,若是娘在话,定要生气。”莫芸溪摇了摇头说道。

景皓宇探究视线在莫芸涨还没淡去红脸蛋上徘徊了一会儿,回想刚刚倩雪偷笑表情,更是一头雾水,喃喃地道:“难道是我昨晚做了什么不规矩事?”

莫芸溪白了眼正在费力回想人,将手巾用热水投洗完后递给他:“自己擦脸擦手,牙刷子自己拿去,我饿了先用饭。”

平时都是两人一起坐上桌用饭,今日莫芸溪很气,不想等景皓宇了。丈夫不上桌,女方是不能先动筷子,不过屋内只有他们两个人,不怕有人来对她说教。

景皓宇知道莫芸溪是真在生气,有心想问清楚些,却因为她难看脸色打消了念头。迅速将床头摆好衣服一一穿好,将靴子也穿上后伸胳膊将床边轮椅拉过来,双臂使力坐上轮椅而后滑动着轮子往脸盆行去。

一系列动作做得相当麻利,作为一名被人伺候到大大少爷,能自己熟练地穿衣穿鞋已经相当不容易了,很多有钱人家老爷少爷们离了下人都穿不好衣服呢,再说景皓宇腿还不好使。

来到脸盆旁手脚利落地洗完脸涮好牙后,便往餐桌处行去。

“我昨晚做什么了?”景皓宇拿起给自己准备碗筷开始吃起来。

“自己想去。”

“我不记得了。”

莫芸溪抬头狠瞪了景皓宇一眼。

一大早被瞪了好几次景皓宇感觉甚是无辜,莫明其妙地望着莫芸溪,想要在她脸上找出端倪来,看着看着,眼神突然定格在了她那张比往日要嫣红得多唇上。

“看什么?”莫芸溪被景皓宇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一抬头发现他目光正“邪恶”地落在自己唇上,这下还好,“新仇”加“旧恨”使得她差点儿没跳起来,质问声音比方才还大。

“芸溪,你唇怎…肿了?”景皓宇愣愣地问。

“被、狗、咬、!”莫芸溪瞪着眼,话语一个字一个字地从齿缝里挤出来。

景皓宇闻言呆住了,当然不会傻得认为那真是狗咬。他不笨,电光火石之间,将自早晨醒来莫芸溪不平常表现、倩雪暧昧偷笑、据说“被狗咬肿了唇”等情节联系在一起,答案呼之欲出。

脑中想法越来越鲜明,越来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景皓宇张着嘴吃惊地望着莫芸溪,脸开始一点点变红。

“想起来了?”

“莫非、莫非你嘴是我昨晚、昨晚那个什么、什么…”景皓宇胀红着脸磕磕绊绊地问。

莫芸溪冷哼一声:“就是你!”

“呃。”得到答案景皓宇脸蹭地一下红得像猴屁股一般,手一抖筷子掉在了桌上,“怎么发生呢?”

“自己想去。”

“想不起来了。”景皓宇食指顶着太阳穴猛揉,使劲儿地想、拼命地想,不过很可惜,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偶尔闪过某个模糊画面,也不能肯定这到底是昨晚发生事还是他做梦。

莫芸溪不再理会景皓宇,自顾自在吃起饭来。

“真是,那不是白亲了吗?”景皓宇懊恼地望着莫芸溪红嫣嫣唇,一脸可惜样子。

“什么?!臭小子你再说一遍。”莫芸溪闻言将筷子往桌上一拍,杏眼圆睁,整个人有如一只即将暴走母狮。

景皓宇哪里还顾及莫芸溪怒火,后悔得直挠肠,可惜地摇头直叹:“喝那么多酒干什么呢?应该少喝点儿才是。昨晚若真是我醉酒后…那简直太可惜了,我们之间第一个吻就这么没了,连什么滋味我都不知道!”

莫芸溪闻言登时被口水呛到了,眼泪都呛了出来,待好容易喘过气来后指着惋惜得连饭都顾不上吃家伙骂道:“活该。”

“哼,你生气做甚?生气应该是我才对!如此有纪念意义吻是什么滋味你记得清楚,我却是一点印象都无,怎么想都是我吃亏,我还没气呢,你却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喧宾夺主、莫明其妙。”景皓宇对昨晚吻一点印象都没有之事感到非常、相当、极其懊恼。

“被人又啃又咬得都流血人换成是你话,看你还觉得自己占了便宜不!”

“大姑娘家家,怎说起这事来一点都不害臊?”

“…我就不害臊!”

“既然不害臊,还觉得自己吃了天大亏,那为夫决定牺牲一次,任你又啃、又咬、不反抗如何?”景皓宇扬着头,一副“要杀要剐随你”慷慨模样。

“想得美!”

“让你咬回来你又不愿意,那我没什么好说,是你不报复回来了,我可不欠你什么,若再对我横眉冷目,就未免显得太过小家子气了。”景皓宇一反方才郁闷,心情颇好地拿起筷子吃起饭来。

莫芸溪闻言睁大眼使劲儿地瞪着景皓宇,气得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真是低估了他脸皮厚程度啊!

“别想了,赶紧吃吧,一会儿乔兄该来了。”景皓宇夹起一个蟹黄包放进莫芸溪碗中说道。

“先饶了你,晚上有你好受。”莫芸溪夹起包子张口咬了一下,双眼瞪着景皓宇,咀嚼得极用力,仿佛嘴里嚼不是包子而是景皓宇。

“好,晚上我们一起‘好受’。”景皓宇漂亮黑眸似笑非笑地盯着莫芸溪,双眼因为笑容微眯,眼角微挑,薄厚适中唇角上扬。眉宇间流露出几分暧昧,唇角处那抹笑颇有势在必得之意,望着莫芸溪眼神仿佛是猎豹在把玩儿着爪下猎物。

莫芸溪被景皓宇望得心突地一跳,脸莫名地发起热来,望着景皓宇那张越来越男性化俊脸呆了呆,他那充满占有欲且带有“颜色”眼神令她心跳突然快了几分。

“怎么了?终于发现我其实比那个能与你畅所欲言乔兄俊了?”景皓宇脸上笑容扩大了几分,自尊心受到了抚慰。

“屁!少臭美了。”莫芸溪猛地收回视线,在心中暗骂自己不争气,怎因为“弟弟”一个眼神一个笑失神了呢?真是越老越不像话。

望着莫芸溪微红脸颊,景皓宇心情大好,知道女孩子脸皮薄没再逗弄她,不过胃口大开,早饭比往常多喝了一大碗粥。

白天如往常一般治疗腿,扎完针炙之后景皓宇腿比前一日感觉又明显了一些,每日都在进步,相信用不了几日腿知觉就会全部恢复。

虽然一直对乔墨与莫芸溪谈得来一事感到抱怨,不过自己腿一日比一日恢复得好,对乔墨这个人充满了感激,不满与敌意到是为之散去大半。

晚上临睡前,景皓宇坐在床上对莫芸溪招手:“芸溪,过来。”

“什么事?”莫芸溪走过去,刚走到床前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压着景皓宇,两人脸只有一个拳头距离。

“这下你逃不掉了。”景皓宇上半身压在莫芸溪上半身上,不利索下半身则与莫芸溪腿挨在一处。

“做什么?走开。”被压住莫芸溪脸热了几分,伸手推着上面景皓宇。

景皓宇抓住莫芸溪不听话两只手,紧攥着它们置于她头两侧,脸凑上前笑得跟大灰狼遇到小白兔似阴险:“昨晚事我不记得了,你帮我想起来吧。”

莫芸溪脸红了,呸道:“少不正经了,我要去睡觉。”

“不行,让我想起来再走。”景皓宇说完后有力双唇压了上去。

四唇相贴时,两人都感觉有道电流蹿过全身。

“呜呜,混蛋。”莫芸溪扭动着头躲避着。

景皓宇就像猫捉老鼠似,莫芸溪躲到哪,他唇就跟到哪儿:“乖芸溪,听话。”

两人一追一躲不知闹了多久,最后估计是累了,莫芸溪不再躲,景皓宇也收起了玩笑之意,两人唇自然而然地贴在了一起。起初还互相试探着似轻碰轻咬,后来不知是谁先起头将舌头伸了出来,于是两人就那么吻起来了。

这方面莫芸溪比较有经验,在现代她交过男朋友,接吻对她来说并不陌生。而景皓宇就不同了,他没吻过人,昨晚吻了,但由于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等于没吻过。

景皓宇尝到了甜美滋味后不想停下来,感觉莫芸溪唇软软,她舌滑滑,想与她舌嬉戏,无奈它狡猾得很,每当舌头与之相碰之时,它都立刻躲开,害得他大为恼火,加大力道舌霸道得不放过她口腔内任何一个位置。

莫芸溪双眼迷蒙,身子软了,在景皓宇生涩且霸道吻中沦陷了,双手早就忘了反抗,得到自由后抬手环住景皓宇脖子回应起来,心里只有一想法,眼前这个人是自己丈夫,如此俊帅优秀还体贴她丈夫简直是老天赐给自己,他们是夫妻而且两人年龄也到了,吻一下算什么?

想通后莫芸溪再不躲闪,开始引导起景皓宇来。一个引导得好,一个学得好,大汗漓淋之后,两人默契已经培养得很好了。

好一会儿后二人唇才分开,景皓宇喘着粗气望着身下喘得比他还厉害人,双眼晶晶亮地说:“昨晚吻忘了也没什么,记住今晚就好了。”

莫芸溪双眼雾蒙蒙地望着景皓宇,觉得眼前这个男孩儿已经是大人了,再不是以前任她欺负说教小男孩儿。想起自己刚刚投入,感觉有点儿不好意思,嗔道:“满意了吧?让我起来。”

“谁说?不满意!”景皓宇说完低头又亲了下去,刚识得吻美好滋味,不一次尝个够本儿怎么行!

于是,莫芸溪嘴唇又惨了,被亲得跟香肠似,第二天起来嘴肿得厉害,羞得她不敢见人,乔墨来给景皓宇治腿时她都避之不见。

这一天莫芸溪是躲着不敢见人,而景皓宇则是意气风发,整个人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似浑身都是劲儿,心情好得不得了,在乔墨给他扎针期间,动不动就傻笑出声,被乔墨笑话了不知多少次后终于不好意思了,不敢再走思。

两日来,景皓宇与莫芸溪之间感情越来越好,周围人都能感觉得出来,景皓宇经常望着莫芸溪傻笑事不多时便被府中下人们传得沸沸扬扬。

这日,乔墨给景皓宇治完腿时开口说:“宇弟腿恢复得不错,可以接骨了。明日我们歇息一日,乔某要出去采一味接骨时需要药,这味药草离得很远,大概得明日深夜才回来。”

景皓宇闻言歉疚地说:“令乔兄如此忙碌小弟甚是过意不去,等我腿好了后定当摆席好好谢乔兄一番,到时我们不醉不归。”

“好!乔某期待那一天。”乔墨双眼含笑道。

第二日一早,乔墨便出门采药了,这一日景皓宇不用治腿,将自己关去书房作画了。

晚上吃饭时乔墨还没有回来,到是没人觉得如何,因为乔墨说了得半夜才回来。

一夜过去,天亮了,莫芸溪与景皓宇吃早点时,暂时伺候乔墨起居婆子匆匆跑来对景皓宇说:“大少爷可知乔大夫去哪里采药了?他自昨日一早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

往事

婆子来报时,景皓宇与莫芸溪都在想着乔墨大概是路上有事耽搁了。等临近中午乔墨还没回来时,二人不再乐观,开始担忧起来,因为乔墨并非是做事无条理之人,若是他路上真有事耽搁了,定会找人来知会他们一声,可事实是他不声不响地消失这么久…

“不会是出事了吧?”莫芸溪焦虑地问景皓宇。

景皓宇眉头深锁:“但愿不是。”

莫芸溪心跌到了谷里,若是乔墨真出了事可怎么办!不提他出事话景府是否能逃得过群众谴责,就仅仅是这么风趣、医术又好一个人突然间消失了也会非常可惜,她会很难过,这些日子相处,她已经将乔墨当成朋友了。

“我叫人去找。”景皓宇说完便匆匆出了房门。

景夫人听到信儿后非常着急,急得差点儿失了当家主母分寸,她急切原因与景皓宇及莫芸溪不同,景皓宇二人着急是乔大夫个人安危,她急则是自己儿子腿,没治好腿时就出事跟治好了腿离开景府后再出事意义非常不同。

千盼万盼,好容易上苍垂怜赐给了他们一个神医,眼看儿子腿有起色了,结果神医不见了,不出事还好,若是出了事景皓宇腿就又好不了了,这有了希望又失望还不如从来就没有过希望好呢!

景夫人也安排人手出去寻乔墨,嘱咐好众人事情后便去上香拜菩萨了,她不想自己儿子这辈子都站不起来,那样话她以后可怎么办!

乔墨曾透露过他要采药地点,那里路程很远得骑快马,景府派出去几名侍卫都是骑马出去。

景老爷还没回府,这安排人找乔墨事就由景皓宇负责了。

等焦急时,纪梦洁来了,她看起来很担忧,刚到屋就抓着莫芸溪胳膊问:“表嫂,乔大夫怎么还没回府?可不要有事啊。”

莫芸溪不着痕迹地抽出胳膊,平静地说:“已经派人去寻了,乔大夫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

纪梦洁见莫芸溪心事重重样子,转头望向表情有些严肃景皓宇,安慰道:“表哥别担心,乔大夫说不定路上遇到朋友耽搁了。”

“但愿如此。”景皓宇淡淡地回道。

“好容易遇到个能治好表哥腿大夫,上天不会那么残忍地对表哥,就算有事也要等治好了表哥腿再…”

景皓宇倏地看向纪梦洁,眼中有冷光闪过:“我腿好与否在这时已经不重要了,重要是乔兄!若是他安好地回来还好,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我就算有十条腿也偿还不起他一条命,这辈子我都不能心安!”

纪梦洁没想到自己一片好心居然换来一顿训斥,表情一僵,低下头道歉道:“是梦洁自私了,只顾着担心表哥腿,没顾及其它。”

莫芸溪见纪梦洁脸色苍白,禀着上门是客原则,赶忙笑着给了她一个台阶下:“梦洁心情我了解,你只是太担心夫君了而已,这无关自私与否,这只是人本能,任何人在关键时刻都只会想着自己亲人。”

纪梦洁闻言脸色稍稍好看了些,挤出一抹不自然笑:“是呀、是呀。”

“还有四个月表妹就要嫁给二叔了,到时我们就是妯娌了呢。”莫芸溪笑着转移了话题。

纪梦洁脸上涌出几分羞涩,脸颊染了几分红晕,低声说:“到时还要表嫂多加提点梦洁呢。”

“呵呵,一定一定。”

“四个月…希望到时表哥腿已经全好了,那样话景府可算是双喜临门。”纪梦洁怯怯地望着景皓宇,还在为刚刚训斥心惊。

“但愿我能站着参加二弟与表妹婚礼。”景皓宇知道自己刚刚过分了,语气平和了不少。

纪梦洁见景皓宇表情缓和了心下一松,感慨起来:“几年时间很多事都变了。当时以为梦洁会与表哥共结连理,谁想到最后我会嫁给二表哥,而表哥也与表嫂成了情投意合夫妻。”

“是啊,现在想想以前事,感觉很遥远,当初认为情比金坚感情现在想来其实就是年幼时自以为是而已,现在我们不是各自都过得很好吗?”景皓宇很自然地当着莫芸溪面将以前与纪梦洁之间感情拿出来说了,就是因为放下了,所以说起来才会那般自然。

纪梦洁见景皓宇如此云淡风清地说着当时与她之间感情,心头颇不是滋味,不过很快便想开了,时过境迁,她也有了新感情归属,她与景皓宇其实是互不相欠。

“表哥说得是,当时我们之间其实就是亲情友情多些,可笑得还以为那就是两情相悦了。梦洁幼时只粘着表哥,对二表哥一直很冷淡,那时一有好东西总想着与表哥分享,而二表哥向梦洁要都要不到,现在想来好生愧疚,二表哥没气得自此不再理会梦洁真是太难得了。”

“呵呵,说起这个梦洁想起一件趣事来,表哥可还记得几年前梦洁刚学会做南瓜粥事?那时每日清晨我都做一碗给表哥吃,二表哥曾向我讨过几次,我都拒绝了。现在想来真是好生后悔,好在二表哥胸怀广阔,没有跟我一般计较,待我还是一如继往得好。”纪梦洁提起景皓轩时脸上闪过几分喜悦几分得意。

曾经情侣都有了自己另一半,当初情意早就消散了,因为各自都放下了,所以提起时到是谁也没有不自在。纪梦洁说起以前并非抱有什么目,只是情绪所致,突然很想感慨一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