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同?自小你便喜欢梦洁表妹,这么多年来你心意都没变过,马上要迎娶她了,想必你心情不比前几日我心情差多少。”

“呵呵,小弟高兴、很高兴。”景皓轩笑着点头,语气里带着喜悦,只是眼神却淡淡。

正沉浸在浓浓幸福中景皓宇没注意景皓轩表情,所以没感觉出景皓轩心口不一来。

路上无聊,景皓宇掀帘往外望,正好看到了大宝,只见它正在某个府邸前与一只一身洁白波斯猫依依惜别。

那只波斯猫看起来特别干净,双眼与大宝一样是淡蓝色,毛很长,个头比大宝略小,两只猫在府邸门口一边喵喵叫着一边头蹭着头,谁也舍不得先行离去。

“这只蠢猫,怪不得平日里见不到它,原来是有媳妇了。”景皓宇被两只猫你侬我侬样子逗笑了。

景皓轩闻言向外望去,见到不远处两只猫,笑道:“大嫂养猫就是与众不同,不仅通人性,连与同伴交流方式都很人性化。”

“哼,一只蠢猫而已。”听景皓轩夸奖大宝,景皓宇心情颇好,自己骂大宝蠢行,别人骂他就会生气。大宝是莫芸溪宠物,骂它就等于在骂莫芸溪,相对,若是听到有人夸它他就高兴。

“不知另外一只是谁家猫,看那猫模样绝非寻常人家养。”景皓轩若有所思地望着距离越来越远猫。

马车拐了个弯,看不到大宝了,景皓宇将帘子放了下来,云淡风轻地说:“那座府邸以前是空,估计是别院,不管是哪家人总之与我无关。”

景皓轩笑了笑,没搭茬儿。

近两日何娆没再往莫芸溪处跑,景皓轩要成亲了,她这个寄人篱下孤女要送些礼物才好,无奈手中银钱有限,买东西着实买不到好,虽然识字亦会作几首简单诗,可是想到景皓轩念书比她多,送字画怕入不了对方眼,想来想去最后决定亲自绣个屏风出来。

何娆刺绣功夫很好,这几年与父亲相依无命,自父亲生病后都是她靠卖绣品营生,真要论起来,在刺绣上面手艺比起碧莲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日,何娆绣着屏风绣到一半时发现玫红色绣线没了,于是出屋去寻纪梦洁借绣线,她所需这种绣线目前只有纪梦洁那里有。

去了纪梦洁那里坐了阵子,出来时手里多了好几种颜色绣线,这些都是最近铺子里最新引进,成色极佳,价格比一般绣线要贵。

由于何娆是何姨娘侄女,是以纪梦洁待她颇为热情,送了好几股前几日新买来绣线,何娆身无长物,随便一些绣线就能让她感激涕零,纪梦洁觉得自己大方些,送些不值几个钱绣线,何娆一感激定会在何姨娘与景皓轩面前为自己说好话,这样一来比什么都值。

何娆捧着装有绣线匣子微笑着往回走,由于长得美,加上这些年奔波之下身材比同龄女子要修长很多,加上以前念过一些书,气质不俗,于是她整个人就有如一个发光体,走在路上,周围年轻家丁总偷看她。

走了一会儿,突然迎上对面走来景皓宇及景皓轩,何娆太过惊讶没注意到前方路不平,一没注意脚滑了下,身子一歪整个人便坐在地上,手中匣子掉了出去,绣线洒了一地。

不愧是美人,连跌倒动作都美!这是那几个偷看何娆家丁心中涌起想法。

何娆跌倒时,景皓宇及景皓轩正好走近。

何娆低着头,脸火烧火燎,当着两位表哥面跌倒,她感觉无地自容。

“何表妹你没事吧?”景皓轩温和关切声音在头顶响起,何娆心为之一暖。

“没、没事。”何娆淑女地站起身,理了下衣裙礼貌地一拂道,“何娆见过大表哥,二表哥。”

“没摔坏就好,何表妹以后走路要小心些。”景皓轩微笑着说完,蹲下身给何娆拣起了绣线。

“哎呀,不敢劳烦二表哥,我自己来。”何娆见状赶忙蹲下身快速拣起绣线来。

“举手之劳而已,何表妹无须惊慌。”景皓轩笑着将拣起绣线放进匣子中,而后拿着匣子站起身将之递给随他站起来正手足无措何娆,“给。”

“谢、谢谢二表哥。”何娆接过匣子,脸红红地道谢。

“一家人,何必客气。”景皓轩笑得温文有礼,一旁景皓宇眉头皱了起来。

“大表哥、二表哥还有事要忙吧?抱歉打扰了两位表哥。”何娆眼角余光扫到一脸不悦景皓宇,吓得赶忙道歉。

景皓轩看了眼正皱眉盯着何娆看景皓宇,说了句:“大哥别这么严肃,吓到了何表妹可不美。”

何娆闻言心抖了下,低下头忙道:“大表哥没有吓到我,是我人太笨连路都走不好。”

“何表妹,我与大哥还要去上房,在此先行别过。”景皓轩微笑着对如小兔般受惊何娆说完,拉着脸色不怎么好景皓宇走了。

抱着匣子何娆站在原地,回想方才冷淡得一句话都不屑对自己说景皓宇,心颤了下感觉通体生寒。想起那个温文有礼对她颇为照顾景皓轩,心顿时又暖了起来。

大表哥固然身世好样貌也好,但为人太过冷淡,与他相处自己感到很压抑。而二表哥虽是庶子样貌比大表哥略显逊色,但为人温文尔雅,书又念得很好,最主要是他人品好,对自己也好。

与父亲相依为命多年,受尽了冷眼与无耻之徒调/戏何娆对于任何一种温暖都深感珍惜,回想刚刚景皓轩递给她匣子时那双带着笑意如阳光般温暖黑眸,何娆脸渐渐红了起来…

54

鸳鸯浴

近日景府非常忙碌,因为景皓轩要成亲了,这件事景府上下很是看重。

虽说庶子成亲没必要太过隆重,只是这次情况特殊,是景老爷来京城后第一次办喜事,为了增加京中同僚及贵妇们与景府来往,景老爷决定将这次庶子亲事办得热闹些,将京中有点身份人都宴请了,这些人能过来固然好,过不来也无妨。

长子成亲时在昏迷之中,喜事办得仓忙,没能大肆铺张令景老爷感觉甚为遗憾。这次次子成亲他不想再糊弄了,加上儿媳是自己亲外甥女,他心情大好,是以更不想草率办喜事,在大儿子身上遗憾打算在二儿子身上弥补。

办喜宴这等大事当然要景夫人这个当家主母全权负责,招待与官员同行女眷们只能由她出面,大场合上姨娘们可以指点着丫环上点心倒茶水伺候来客,但却不够资格迎接招待女眷们。

帮一个看不太顺眼庶子大办喜宴,景夫人心里自然不痛快,可是她却不得不用心去办好。要宴请客人们身份都非富即贵,景老爷以后官做得稳不稳,与这些人有很大关系,将他们招待好了,对景府没有坏处。

就算再不喜景皓轩,但想想景府声誉及前途,景夫人也不得不去尽心思。何况当日来女眷定会不少,女眷们平日里见了面喜欢话家常,若是那日她表现很得体,将贵夫人们伺候美了,那她景府女主人为人谦和、处事井井有条、重视庶子美名就会经这些人口传出去。

两点一相结合,景夫人没道理不去下功夫给景皓轩办喜事。

纪梦洁被送去了不远处景府新买庄子上,成亲当日她自庄子处出嫁。

莫芸溪这几日陪着景夫人一起忙活,忙着写贴子送贴子,盯着下人采买物事菜肉等物,安排喜日时各个人职责。

这些事听起来容易,可是做起来极其繁琐,光采买一项就很烦心,由于要采买东西过多,是以比平时严格得多,要货比三家,质量、价格、诚信哪一样都要考虑到,东西买得多了猫腻也多,还要盯着下人不要捞太多油水,总之每天晚上回房后莫芸溪都只想闭眼就睡觉。

“今天又很累?”景皓宇见莫芸溪疲劳模样感觉很心疼。

“嗯,就这几天,等二叔成了亲就好了。”莫芸溪对景皓宇笑笑,这两日忙得白天想午休一下都不行,刚睡下没多会儿就会有这样那样事来打扰。

“真是,那小子成亲居然累得我娘子疲累,他那准媳妇却轻闲得很。”景皓宇不满地抱怨着,由于心疼莫芸溪,是以布菜盛汤他做得很积极,光顾着照顾莫芸溪,自己都没吃上两口。

莫芸溪见景皓宇一个劲儿地给她夹菜盛汤,他却没吃上几口,心中又是甜蜜又过意不去,夹了些菜放进景皓宇碗里柔声道:“别总顾着我而耽搁了自己用饭。”

景皓宇望着碗里菜嘴角扬得老高,夹起来吃口后道:“想补偿我话容易,等你忙完不累了好好地‘伺候’我便是。”

越说越不像话!莫芸溪瞪了眼正一脸邪恶地望着她胸部某人嗔道:“正经点儿!”

“我说都是正经话!这几日你晚上早早就睡了,根本就没满足我。”最后一句景皓宇是嘟哝着说,声音很小,不过音量足够莫芸溪听到。

莫芸溪闻言气也不是怒也不是,举着筷子不知道要夹哪道菜。

景皓宇年轻气盛,而且是刚开了荤,食髓知味之下定是想日日都能做那美妙之事。只是这美妙之事做起来很耗体力,他是年轻不觉得累,就算“做”完时很累,一觉过后又浑身都是劲儿。

可莫芸溪不同,刚过十五,这年纪在现代还未成年呢。身体刚发育没两年,哪里禁得住“日日笙哥”某人折腾,前两天她还能勉强满足他,只是后来一忙起景皓轩成亲事,劳心劳神一整天,到了晚上自然就满足不了如打了鸡血似景皓宇。

景皓宇瞄着莫芸溪时青时红脸,厚着脸皮一脸仗义地说:“爷不勉强你,这几日你欠爷先记着,过后爷一点点地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敢在本姑娘面前称爷,你皮痒了是不!”莫芸溪放下筷子去拧景皓宇耳朵,表情凶横,而手上力道却很轻。

被拧住耳朵景皓宇呲牙咧嘴地哎哟直叫,一口一个不敢了。

这种闺房乐趣两人平时经常玩儿,一个舍不得弄疼了另外一方力道极轻,一个想哄另一方开心就算不疼也要嗷嗷痛呼,玩了好几回也不见烦,反到令两人之间感情越来越好,相处时气氛越来越温馨和谐。

在隔间香茹和倩雪听到小两口笑闹声,彼此相视一笑,自家小姐还真是很幸福呢。

香茹和倩雪年纪不小了,莫芸溪作主将她们分别许配给了自家铺子及庄子上管事儿子,里外都是自己人,她们以后就算出了嫁平日里还是在她跟前伺候,再过几年若是她们没有因有了婆家而疏忽伺候自己话就升她们当院里管事娘子。

景皓宇因为心疼莫芸溪平日里太累,晚上都忍着,没有因自己一时念想而令莫芸溪更累,晚上忍着不碰她,才四天功夫,他便变得有些没精神,不再如刚拜堂时那般精神抖擞。

他这情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欲求不满,景夫人自然也看出来了,想给儿子房里塞人让他时刻都能得到舒缓,可是人家刚拜堂圆完房,而且亲家老爷还在这,这时塞人有点说不过去,想了老半天最后决定让莫芸溪休息一天,那些准备活计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莫芸溪轻闲了一天,由于被批准一整天都不用去上房请安,府上事也不用她忙活,是以她有足够时间休息。早上多睡了会儿,白天一般都歪在软榻上,什么都不用干,加上年轻,所以大半天功夫身体就休息过来了。

景皓宇每晚翻来覆去难以入睡,莫芸溪心疼她,跟他说自己可以,结果被景皓宇拒绝了,说她身体太乏,亲热话他尽不了兴。

莫芸溪岂会不知他这是因为怕她愧疚所以才这般说,其实他是怕累到她。

休息了一天,莫芸溪精神大好,晚上想好好地满足一下景皓宇,那可怜孩子这几天可忍得够呛。

“小姐,花瓣都准备好了。”香茹禀报时一边说一边满脸暧昧地掩嘴偷笑。

莫芸溪无视香茹打趣眼神,淡淡地道:“知道了。”

“嘻嘻,姑爷今晚肯定会很开心。”

莫芸溪双眼一瞪:“我看我是对你太纵容了,这么着吧,明日你去顾帆铺子里帮工吧。”

香茹闻言脸刷地一红,忙道:“奴婢错了,小姐勿怪。”

“让你多与未婚夫接触下还不乐意?”

“小姐就会取笑奴婢。”

香茹女儿家娇羞模样别有一番风韵,莫芸溪看着很满意。

将贴身丫环许人一事很多人都不看好,说贴身丫环给丈夫作妾最好,这样不愁她会翻出花样儿来,若将拿捏得住人配了人,以后丈夫纳妾不是知根知底,老实还好,若是遇到滑头,不给你使绊子就不错了哪里会跟你一条心!

这些道理莫芸溪都懂,只是在感情上她是专一,自然也要求着景皓宇对她专一,于是根本不可能将贴身丫环指给景皓宇,不管她们对自己有多衷心,她都不会这么做。

于是别人如何说,莫芸溪都不理会,夫妻之间要互相信任,景皓宇对她保证过不会纳妾,那她就信他。

景皓宇回来时见莫芸溪在房里诧异了下,细一端详发现妻子脸色红润,双眼有神,整个人看起来很精神,不像前几日似眉眼间都带着乏意。

“今日怎地这般精神?”

“娘体谅我这几日太累,怕我吃不消,所以允我休息一日。”

眉一挑:“休息得如何?”

莫芸溪唇一扬,充满暗示地望向景皓宇:“本姑娘休息得…极好!”

“真?”景皓宇声音里带着几丝喜悦。

“自然。”

“太好了。”景皓宇高兴坏了,刚尝到甜头没多久妻子就整日忙,让他无法好好地与其亲热,憋了几天早受不了了,他等这一天等得可真不容易。

“先吃饭,吃完饭该去书房就去书房,温书回来了我们好好‘谈谈’。”

“听你。”景皓宇心情颇好地吃饭,吃完了就去书房温书。

景皓宇去书房后,莫芸溪便开始准备起来,为了安抚景皓宇这些天受委屈,她决定晚上陪他一起洗鸳鸯浴,命人早早地将水烧好,然后拿出前两日新缝制出来透明薄纱睡衣放在浴桶旁边。

这种透明贴身睡衣对男人绝对极具诱惑性,古代女子大多羞涩传统,碍于自小接受教育不敢在丈夫面前做大胆事,甚至在床上也压抑着自己反应,不想给丈夫留下放/荡坏印象。

其实这样并不好,男人是肉食动物,他们喜欢女人大胆热情,太过古板保守女人时间久了会让他们觉得乏味。

为何一般情况下小妾比正妻受宠?因为小妾妖媚!正妻不敢做动作小妾全敢做,在床第间小妾能叫出花儿来,而正妻竟顾着端装形象了,想叫出声都极力忍着,这一相对比,是个男人都会迷恋小妾。

莫芸溪虽然也保守,但比起古代女子来算是大胆,她敢在景皓宇面前穿透明睡衣,敢在床上主动挑/逗景皓宇,从来不会压抑自己身体上反应。

今晚与景皓宇共洗鸳鸯浴一事她想来虽有些害羞,但却不会觉得有失仪态,她这么做是爱丈夫表现,才不会觉得自己放/荡。

书房内,起先景皓宇是踏不下心来温书,脑子里想全是莫芸溪,后来觉得自己总这样难成大事,于是默念了很多遍道德经才将沸腾情绪压下,心境平和之后开始认认真真地温书,看了一个时辰才起身回房。

一进房,香茹便说:“小姐在屏风后面给姑父惊喜呢,您快过去。”

景皓宇闻言点了下头,怀着好奇快步向屏风走去。

莫芸溪将花瓣洒在水上后便开始解衣服,她是看滴漏觉得景皓宇该回来了,便开始命人将热水倒进足够装下两人大浴桶中,然后她将新摘下来花瓣一点点地洒进去,试了水温觉得差不多了便开始解衣服。

景皓宇进来时,莫芸溪正好解下了身上最后一件衣服…

“芸、芸溪。”景皓宇没想到迎接自己居然是如此香/艳画面,眼睛都直了。

莫芸溪心登时跳了起来,就算她再大胆,可是赤果果地面对丈夫灼热视线时还是做不到淡然,双臂在胸前一挡红着脸道:“转过身去。”

景皓宇视线在大浴桶上流连了一圈,而后抬手脱起了衣服,双眼一点都不避讳地直直盯着莫芸溪娇/嫩得泛起了点点粉红身体:“一:这么大浴桶显然不是给一个人用;二:你选在我回房时洗澡,目不纯;三:命香茹守在门口告诉我你在哪里,唯恐我先睡下。我又不是傻子,岂会猜不透你心思?来吧,别假装害羞了,我们一起洗。”

莫芸溪听完差点没气死,瞪向眨眼间就脱得只剩一件景皓宇:“我哪里是装了!”

“来吧,不管你是真羞还是假羞,我们一起洗。”将最后一件衣物扔掉后,景皓宇走向浴桶如,露出两排洁白牙齿微笑道:“娘子快进去,莫不是想要为夫抱你进去?哎,为夫也想啊,无奈腿脚还不大好使,等再过个一年半载,为夫定会满足你心意。”

“越说越没正经。”莫芸溪嗔了景皓宇一眼,强压着羞意在某人赤果果大胆目光下迅速钻进了浴桶,将身子淹在了泡满花瓣水中。

“娘子已经迫不及待了。”景皓宇笑得极得意,扶着浴桶边缘撑起身子慢慢地进了浴桶。

“自己洗自己。”莫芸溪拍开某只袭胸狼爪,无奈拍开一个拍不开另一个,没多会儿功夫就被景皓宇搅和得满脸通红。

景皓宇觉得逗得差不多了,伸臂将莫芸溪抱进怀里,然后两只大手来回在她身上游移,美其名曰:为夫在服侍娘子洗身子。

莫芸溪今晚本来就是要与景皓宇洗鸳鸯浴,半推半就之下也就由得他了,他给她“洗身子”时,她也不含糊,礼尚往来之下也给他洗起身子来。

四天没吃肉了,突然间香喷喷肉摆在面前,哪里还忍得住!景皓宇开始还在认真地给莫芸溪洗身子,后来就忍不住了,捉住莫芸溪双手往自己身下某处拉,喘着粗气要她给他“安慰。”

莫芸溪被景皓宇挑/逗得娇喘吁吁,若非浴桶高度有限,自己说不定会因为浑身无力而溺死在浴桶里。

手X这种事莫芸溪不太想做,只是看在景皓宇已经“箭在弦上”,并且无法抱着她出浴桶回床上,更无法在浴桶就与她欢/爱,腿不好在床上影响不是很大,但是在浴桶却无法做。

于是再一次,景皓宇火烫身子在莫芸溪双手中“解放”了。

事毕,两人出了浴桶,拿起旁边准备好大浴巾将胡乱擦干,而后莫芸溪穿起了那件透明睡衣,这穿起来效果如何可想而知,身材好皮肤好长得又好女人穿这种衣服站在一个明显还没尽兴男人面前,那只会将那男人体内兽性全激发出来。

景皓宇顿时双眼就红了,二话没说,揽住莫芸溪便往床上倒。

他没立刻将莫芸溪睡衣脱掉,而是隔着睡衣将莫芸溪浑身上下摸了一遍又一遍后才依依不舍地将睡衣脱掉。

这一晚两人折腾了半宿,景皓宇就像是嗑了药丸似怎么折腾都不累,而休息了一整天很有精神莫芸溪最后被景皓宇折腾得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来床,为这事她被府上女眷笑话了很久。

又两日过去,景皓轩迎娶纪梦洁大喜日子来临了…

55

流言猛于虎

景皓轩成亲当日,两兄弟都请了假,景皓宇只请一天,景皓轩则请了五天,新婚自然要多陪陪新娘子,学院没为难景皓轩,五天假期很痛快地便批准了。

景皓宇两兄弟成亲年龄均早,一个是十三岁就成亲了,一个是十七岁。前者是需要冲喜不得不早早成亲,而景皓轩十七岁也算早了,这纯粹是顾及着与他同龄纪梦洁,纪梦洁已经十七,到了该成亲年龄,若是拖到十八九再成亲可就成老姑娘了。

这一日景老爷及景皓宇忙着迎接及安顿男客,而景夫人与莫芸溪则负责招待与男客同行女眷。

景老爷有两个弟弟,二弟做生意,不巧最近他出外谈生意去了,由于对何姨娘及景皓轩没什么好感,再加上景皓轩是庶子,没那般放在心上,于是就没往回赶,写信交待自家夫人礼钱出多些,当日多帮大嫂分担一些事务。

景二老爷不赶回来行为令景老爷有些不满,但却没太放在心上,这个二弟性格向来有主见脾气又倔,念在他平日里没少给景府赚钱份儿上,景老爷就算不满也没在这事上为难景二夫人。

景三老爷性子温吞,年纪又轻,吟诗作画擅长,待人接物等方面就欠缺了些,所以这次他就负责监督管事写礼单及安放贺礼事,招待客人事没有交由他负责。其妻景三夫人性格爽利有主见,是以与景二夫人一样被委以重任,忙得脚不沾地地招待客人又指挥下人做事。

景皓轩拜堂时客人们基本全来了,受邀官员们来了大半,个别有事来不了也让自家夫人或是管家送了贺礼来。虽然是庶子成亲,但看在景老爷面子上,知他是想借由庶子成亲一事拉近与众人关系,于是各个都很赏脸,没有因为景府是庶子成亲而有所怠慢。

客人来得极多,摆了几十桌流水席,好在院子够大,容得下这么多人,其中男客占大多数,女眷们不多,但也坐了两三桌,男客女客用饭时被隔开了。

这是莫芸溪第一次同时跟这么多贵妇接触,这几日她做了很多功课,对那些有可能来送贺礼人家做了详细了解,诸如各个贵妇喜好什么,性格如何,她都了解了一些,刚刚这些人进府递名贴时哪个人是哪府她都记得极清楚,这都拜了脑子好使所赐,是以并未出现在初次见面之下将人记错尴尬局面。

“景夫人,您这儿媳看起来真是不错,长得好做事也很有条理。”某个贵妇人望着不远处正招待另一桌女眷莫芸溪夸赞道。

“过奖了,我这儿媳还年轻,行为处事难免有不到位地方,以后还须各们姐妹多多提点她一二呢。”景夫人谦虚应道。

几位贵妇人互相夸赞谦虚了一番,一名打扮华丽美妇人微微笑着突然开口问道:“贵府嫡长媳样貌甚好,一言一行又显大家风犯,如此才貌兼备媳妇定是出自礼仪之家,不知令儿媳娘家何处?”

此话一问出口,周围顿时安静下来,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景老爷一来京城,众贵妇们便从自家老爷及负责打探消息下人们口中得知了景府大致情况,嫡长媳是何出身,因为什么冲喜她们都知晓一二,儿媳娘家身份太过普通,当婆婆自是觉得脸面无光。就因明白这事是以自来后一直避开这个话题,谁想这时居然有人当着众人面将这可能会令主人不喜话题提了出来。

景夫人望向正含笑看着自己等答案妇人,认出她是瀚林院侍讲学士高大人妻子周氏,高老爷位居从四品,虽不及自家老爷官位高,但景府两子均在瀚林院读书,有很多需要仰仗高老爷地方,是以景老爷夫妇对其颇为尊重。

虽然不高兴,但不论是场合还是对方身份都不便给脸色,景夫人压下心底不快微笑道:“让高夫人见笑了,我那儿媳并非出自名门,普通人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