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白不想理会他,淡淡“嗯”了一声。

“是吧是吧!老大你也感觉到了。唉,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她能够及时醒悟,悬崖勒马,不要再无端端找老大你的麻烦了。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看呐,这一个女人的杀伤力也是巨大的,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如花女子。”李浩然自顾自地说道。

萧墨白施施然起身,向着苏夏晚的方向走去。

李浩然不解地问道:“老大,你去哪里?”

“拍戏。”萧墨白简洁有力地回道。

萧墨白此时身穿一身轻便的黑色劲装,衬托得身材愈发健硕挺拔,步履随性潇洒,雍容气质撑起一股子倜傥之态。只是反观神色,却是不苟言笑,生生多了几分冷寂漠然。

萧墨白步伐从容地来到苏夏晚面前,对着她面无表情地说道:“希望今天你能速战速决,不要多次NG,浪费彼此的时间。”

接下来的几场戏是苏夏晚和萧墨白的对手戏。苏夏晚在这部剧中扮演的是一位不受宠的后宫妃嫔的角色,萧墨白扮演的则是御前侍卫的角色。按理说,一个是后宫妃嫔,一个是前朝官员,两人不应该有交集。只可惜,造化弄人。苏夏晚扮演的静嫔在入宫之前,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由萧墨白扮演的御前侍卫,对他芳心暗许。无奈,为了家族荣辱,静嫔只好入宫,成为皇帝的枕榻之人,却无意中发现,原来自己的意中人就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于是百般绞尽脑汁,只为能够和他一见。

接下来的这几场戏,就是静嫔得知皇帝召见自己的意中人,借着给皇帝送吃食的名义希望能够见到心上人一面。

苏夏晚闻言,莞尔一笑,眼眸微微带着笑意,点点星光从眼眸中蹦出,在绚丽华服的映衬下,整个人更显娇媚可人。“你也知道,我受伤初愈,脑袋好像不是很好使,所以,如果不小心NG了,那也实非我所意,还得请萧先生多多担待啊!”苏夏晚唇瓣含笑,手指轻拢垂落的青丝,慵懒随性。

“快看,快看!苏夏晚和萧墨白站在一起,俊男美女,似乎还真的很登对哎!女的巧笑嫣然,顾盼生辉;男的丰神磊落,优雅恣意,就是表情太过冷冽无情了。不过说实话,我还真是佩服苏夏晚,面对着对方如此冷冽的表情,竟然还能表现得神态自若,风姿不减。”一旁观女八卦道。

“你快别瞎对号了,他们两人一向不合,只怕此时的情形正是剑拔弩张之际呢!”旁观有人随声说道。

“唉!真真是可惜了一对俊男靓女。”旁观女不无感慨地叹道。

作者有话要说:涨收涨收,so happyO(∩_∩)O哈哈~

第一个要求

“你快别瞎对号了,他们两人一向不合,只怕此时的情形正是剑拔弩张之际呢!”旁观有人随声说道。

“唉!真真是可惜了一对俊男靓女。”旁观女不无感慨地叹道。

萧墨白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表情却是冷寂肃然,“没想到苏小姐摔下楼梯,脑子没有磕坏,倒是变得有意思不少,看来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萧墨白皮笑肉不笑地讽刺道。

苏夏晚闻言,纤手轻轻摸了摸光洁小巧的下巴,眼眸转了转,带着一丝狡狯,浅笑怡然地说道:“是吗?那也是多亏了萧先生的帮忙,才有了今日的我。既然你也发现了我比之前有意思多了,那么…”苏夏晚提步,向前走了两三步,逼近萧墨白,葱白如羊脂玉般的纤手轻轻抬起,慢慢触碰到萧墨白坚毅劲硕的胸膛,,感觉到他的心脏强有力地跳动,手指轻颤,“萧先生不妨再多多留意观察一下,也许,你会有更多惊喜的发现哟!”

“喂喂喂!快看快看!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苏晚晚觉得勾引启言欧巴的难度系数太大了,所以,改变目标,转而攻向萧墨白了?”一旁观女连声惊呼道,惊讶得嘴都合不拢,都能塞下一颗鸡蛋了。

“哇塞!谁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神马情况?怎么我一个不留神,就上演了如此大尺度的戏码?这可是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啊!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调戏。难道两人一言不合,就开启了勾引模式?”另一人惊声附和道。

“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的话,那苏晚晚也真是太饥不择食了吧!”

“瞧你这话说的!虽然呢,萧墨白没有我们启言欧巴那么的温润有礼、气质如玉,不过平心而论,他的长相也是丝毫不输给别人的,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薄唇皓齿,面部线条似鬼斧神工雕刻过一般,坚毅冷硬。磊落丰神,刚强坚硬,酷酷的,拽拽的。这样的男子,只可远观,而不可近玩焉!虽然平日里不喜欢苏晚晚那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但是,此时此刻,我还是挺佩服她的。毕竟,进组这么长时间以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像她一样,主动接近萧墨白。”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来。据说之前有一位豪门贵妇,看上了萧墨白,想要出高价包养他,结果你猜怎么样?”说话之人故意卖了个关挑起众人胃口。

“你就别卖关子了,赶快说说,到底怎么样了?”有人忍不住催促道。

“结果,人家萧墨白依旧我行我素,丝毫受宠若惊的样子都没有,那个贵妇人也许是扛不住萧墨白的冷冽气息,反正不到一个礼拜,那位贵妇人就淡出了萧墨白的视线,至今没有出现过。唉!就是不知道,苏晚晚这次能扛住几天呢?”说话之人忍不住八卦道。

萧墨白垂眸,看了看对方轻轻依附在自己胸膛上的纤纤玉手,剑眉微不可察地轻轻蹙起,不着痕迹地向后退开一步,开口说道:“我没兴趣,苏小姐还是另觅他人吧!”声音低沉,带着显而易见的疏远冷冽。

苏夏晚的手掌落空,不禁怔忡了几秒钟,然后快速反应过来,漫不经心地收回玉手,细细轻抚着鬓角垂落的青丝。“只可惜,我对旁人同样也没有兴趣,这可如何是好呢?”声音仿佛睡梦中初醒的懵懂,酥媚蚀骨。

萧墨白闻言,薄唇微翘,勾起一抹冷笑,“哦?听苏小姐的言下之意,是只对我感兴趣喽?那么,我还是奉劝苏小姐一句,不管你打的是什么算盘,趁早收起你那不该有的心思。”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对、你、没、兴、趣。”他手掌微紧,眼眸寒光增量,好似烈日下的锋利刀刃一般,刺目凶狠。

若是换做之前的苏晚晚,又或者是其他的任何一个人,估计早就被萧墨白仿若雷霆般的气势给吓跑了,只可惜,这些人并不包括苏夏晚。苏夏晚打小就有一个毛病,那就是,越是得不到的,她就越要想方设法得到,不惜一切代价。就像当初,她放弃了家里早就为她铺就好的道路,毅然决然地从火爆的经济管理学专业转到了冷门的美术绘画专业,虽然其中遭到了不少的阻力,可是终究得偿所愿。

如果说之前,苏夏晚接近萧墨白是为了完成任务,回到自己的世界,那么,现在的她,骨子里的那种不服输的劲头被彻底激发出来了,她觉得,面对着这样一个油盐不进的萧墨白,原本枯燥乏味的任务似乎也变得有意思起来。

想到这里,苏夏晚笑了起来,眉目轻扬,顾盼神飞,深邃的笑眸,勾起一分惊艳,笑容入木三分,好似能映到人心中去。“哎呀!真是不巧,我对你倒是感兴趣的很,这可如何是好呢?”紧接着纤柔的眉头轻轻蹙起,好似遇到了世界难题一般,真真是我见犹怜,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为她舒展眉心。

自然,其中并不包括萧墨白。只见他隽雅眼眸微沉,迸发出犀利的光芒,“你们女人真是一种阴狠自私的生物!”

听到萧墨白的这句话,苏夏晚微微怔愣了片刻,继而想到书中似乎对于萧墨白的身世有过一些浅淡的描述。从小缺乏父爱,又得不到母爱,得到的只是父亲的冷落忽视,更是受尽了母亲的谩骂毒打,自小缺乏亲情温暖,所以才造成了他现如今这副冷冰冰的样子,以及一颗孤寂冷漠的心。

苏夏晚深感,要想突破他的心理防线,就必须改变他的这种错误认知。根据书中记载,萧墨白不就是因为白一萱多次对他伸出援手,温暖了他冷硬的心脏,才会对她情有独钟的吗?也许,这也是自己完成任务首先要克服的难题。

“萧先生,你才见过几个女人,就得出这种错误的结论?身为女人的我,可是第一个要举双手反对的。”她向前一步,直视着萧墨白,唇瓣含笑,一泓眼眸涟漪微起,娇媚幻化出两轮冰魄,“世上的女人千千万,你所见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切不可以偏概全,否则,可是会引起女性同胞的公愤的。到时候,你成了女人的众矢之的,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过你哦!”苏夏晚眼眸微睐,一幅慵懒舒适的表情,“算了算了,谁叫我菩萨心肠,看不得别人受委屈呢!我就纾尊降贵,勉为其难做你的研究对象得了,这样也好早早地改变你对女人错误的认知。怎么样?我对你够意思吧!”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戳了戳萧墨白硬邦邦的胸膛。

萧墨白轻声冷哼,“苏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对于女人这种生物,我自有判断,就不劳您费心了。”

“不行!”苏夏晚疾声反对道,继而娓娓道明缘由,清冽的声音好似泠泠泉水一般,沁人心脾,“我身为女性同胞中的一员,也就是当事人咯,我想,我有责任和义务纠正你的错误观念,你必须同意。”

萧墨白沉默了一瞬,垂眸盯着脚面,眼眸被修长浓密的羽睫覆盖,看不清情绪。过了须臾,他的视线重新回到苏夏晚精雕细琢般的面庞上,低沉的嗓音问道:“这是你提的第一个要求吗?”

苏夏晚愣了一秒钟,反应过来他所谓的“第一个要求”指的是什么,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反问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当如何?”

“如果是,那我自会遵守约定,同意你的要求;如果不是,那么,恕我不能从命。”萧墨白简洁地回道。

苏夏晚轻轻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思忖了片刻,然后爽快地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当是我对你提的第一个要求吧!不过呢,我还有一个附加条件,你的研究对象只能是我。”

萧墨白本来就对女人没有好感,更不用说什么兴趣了,所以,研究的对象自然是越少越好。虽然他不知道苏夏晚打的是什么算盘,但如果研究对象是她,应该会比其他的花痴女好一点吧。于是,萧墨白点点头,同意道:“可以。”

苏夏晚闻言,眉眼舒开,眼眸秋水般湛湛,“如此,那萧先生可要认认真真地、仔仔细细地好好研究哦!”一边说着,一边替萧墨白理了理原本就非常整洁的玄黑色戏服,动作流利,神态自然。

苏夏晚身着一袭淡粉色绸缎飘廖裙,玲珑有致的曼妙身姿若隐似现,撩人心弦,珠光宝气的映衬之下,更显高贵典雅,娇媚动人,笑靥如花,仿佛初荷一般,淡雅到了极致,却又摄人心魂;萧墨白此时身穿一身轻便的黑色劲装,衬托得身材愈发健硕挺拔,雍容气质撑起一股子倜傥之态,只是反观神色,却是不苟言笑,生生多了几分冷寂漠然。

远远望去,一对璧人两相对视,深情款款,好似一对眷侣,无语凝噎。只是,个中情怀,恐怕只有当事人才能知晓了。

老大,你被她上下其手了?

远远望去,一对璧人两相对视,深情款款,好似一对眷侣,无语凝噎。只是,个中情怀,恐怕只有当事人才能知晓了。

拍摄准备工作已经就绪,只等着演员前来报到了,可是,左看看,右瞧瞧,原来两人正在打情骂俏。只见副导演深吸一口气,正打算大喝一声:“苏晚晚、萧墨白,你们两个人赶快麻溜儿地过来拍戏!”却被导演制止住了。

导演拍了拍副导演的肩膀,对着他摇了摇头,然后径自迈步,走向苏夏晚和萧墨白。

导演看了看苏夏晚,只见她语笑嫣然,目光如琉璃般澄澈清明,含着款款深情,娇美动人。再看看萧墨白,面上虽是平静无波,可是眸中寒意乍现,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导演轻轻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转而看向苏夏晚,说道:“我说苏晚晚呐,如果你能把勾引男人的心思有一半儿放在事业上,恐怕也不会是今天的这种情形了。”声音里透露着满满的无奈和遗憾。

苏夏晚收回搭在萧墨白胸前的玉手,微微向后退开一步,看着导演,并没有丝毫尴尬,表情不变地说道:“导演,是要开拍了吗?”

“都已经准备就绪了,就等着你们两个人呢!”导演没好气地回道。

苏夏晚闻声,既没有感到不悦,也没有丝毫的恼羞,只是调皮地吐了吐舌头,鲜红的舌尖隐隐藏在皓齿只见,模样可爱中带着娇媚,撩人心弦。“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过去了。”然后双手轻轻敛起裙裾,提步离开。临了淡淡扫视了一眼萧墨白,惊鸿一瞥间,双目流光溢彩,顾盼神飞,生出了夺目的绚丽,真真是应了“回眸一笑百媚生”这句话。

饶是导演见惯了各种各样的美女佳人,有清纯似初荷般的美少女,也有妖冶如牡丹般的俏佳人。可是,见到将清纯和妩媚这两种气质巧妙地融合在一起的苏夏晚,导演的双眸中仍是不自禁地掀起一丝涟漪。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导演掩饰性地轻轻咳了咳,看向萧墨白,却见他仍是一副冷寂的表情,面上波澜不兴,似乎丝毫没有被苏夏晚的美艳绚丽所蛊惑。

“墨白啊,不管你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选择了拍戏这条路,但是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么,你就要好好地把它走下去,万不可因为某些人而被羁绊住了啊!苏晚晚美则美矣,可是终究还是眼皮子太浅了,只知道谈情说爱,白白浪费了自己的一副好皮囊,你可不要被她迷惑住了。”导演像一个长辈一样,对着萧墨白语重心长地说道。

萧墨白点点头,波澜不惊地说道:“我知道了,谢谢您的提醒。”

苏夏晚走了没多远,然后控制不住地打了一个喷嚏,她揉了揉小巧精致的鼻尖,心中无奈地想到:“无缘无故打喷嚏,自是无辜躺枪。只是希望导演在萧墨白多多替我美言几句,可别说我的坏话啊!”

李浩然刚刚看见苏夏晚对自家老大“动手动脚”,正要过去打抱不平,誓死捍卫老大的尊严,经过苏夏晚身边的时候,听见她打了一个喷嚏,然后幸灾乐祸地说道:“哟!苏大美女感冒了啊!没想到平日里油盐不进、百毒不侵的堂堂苏大小姐竟然也惧怕病毒这种非细胞生物,我在这里表示深深的遗憾和哀悼。只是希望,苏小姐能够离我们家老大远一点,毕竟,我家老大身体娇弱,可经不起病毒的传染。”

苏夏晚停下脚步,神情倨傲地看向李浩然,杏目微睐,目光氤氲中,隐入鬓角的修眉微挑,平淡而又随性,却也不乏妩媚,“是吗?可是,我才刚刚和你们家老大来了个亲密接触,恐怕他早就被病毒侵染了吧,那可如何是好呢?”声音里故意带着“我好害怕”的不安意味,可是表情却是眉目飞扬,丰神自若。

李浩然被苏夏晚哽地说不出话来,只能泄愤似的用手指指着她:“你…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最后忿忿地说道。

苏夏晚挑挑眉毛,靠近李浩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说道:“那你可要把你家老大给看好了,不要被除我之外的其他蛇蝎女人给染指了。”

李浩然仿佛如临大敌一般,登时退后几步,受惊般地说道:“你…你这个女人,离我远点。”

苏夏晚见对方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惊慌失措的样子,也便收敛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咯咯笑了起来,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终于扬长而去。

李浩然赶紧跑到萧墨白身边,对着他左看看,右瞧瞧,彻彻底底打量了一番。

萧墨白被他这个样子弄得很是纳闷儿,无奈问道:“怎么了?”

李浩然一脸关心地问道:“老大,刚刚我看到你被苏晚晚那个女人上下其手了,怎么样?她有没有对你图谋不轨?”

“就算是她对我图谋不轨了,怎么刚才不见你过来?如果真有点什么的话,你现在过来也晚了,早就成事实了。”萧墨白半开玩笑地说道。他虽然平时对着外人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可是,对着自己身边信得过的人,他还是会表现出除了冷漠之外的表情的。

李浩然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讪讪笑道:“嘿嘿…我这不是看老大你能应付得来嘛!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真的觉得出院之后的苏晚晚怪怪的,她之前不是一直对林启言死缠烂打吗?怎么现在反而对着老大你纠缠不放了?难不成她有什么阴谋诡计不成?”李浩然自顾自地揣测着,表情宛然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萧墨白斜觑了他一眼,“怎么?害怕了?如果害怕的话,就把白山换过来,你去公司吧!”

李浩然一听,连连摆手,“老大,别介!我可应付不来公司里的那些尔虞我诈,还是待在你的身边保护你吧!公司里的那些烦文琐事通通交给山哥就可以啦!”

戏中,苏夏晚身着一袭绚丽华服,美艳妖娆,步态大方,摇曳生姿。只见她步履从容地走在前方,身后跟着贴身丫鬟,其中一个丫鬟手中端着由上等的金丝楠木精制而成的托盘,托盘中放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白玉碗碟,即使盖着碗盖,也隐隐看见白茫茫的热气飘溢而出,以及散发出来的浓浓香味。

此时的戏份正是苏夏晚扮演的静嫔听说自己的心上人,也就是萧墨白扮演的御前侍卫萧煜正在听候皇帝的召见,所以借着给皇上送吃食的名义前来相见。

静嫔走到皇帝的办公大殿,此殿威严耸立,庄重肃穆,隐隐透出一股凛然之气。殿前众多侍卫把守,个个身穿铠甲,手握佩剑,表情不苟言笑,甚是严肃。

还未走进大殿正门,就有一位身穿红色宫服的“公公”快步走了过来,看穿着打扮,应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大内总管无疑了。

只听他掐着嗓子,用着尖细的声音说道:“哟!这不是静嫔娘娘嘛,奴才未曾远迎,还望娘娘恕罪。”一边说着,一边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大礼。

虽然苏夏晚饰演的这位“静嫔娘娘”也是一个嚣张跋扈的主儿,可是,和白一萱饰演的“爱妃”比起来,还是有那么一丝聪慧的。毕竟,静嫔的出身虽然算不上多么高贵,却也是四品官员的大家千金,从小耳濡目染,无论是教养风度,还是心智心机,都不会差太多。此时,面对着“九五之尊”跟前的红人,自然得拿出应有的礼数来。

静嫔快走几步,连忙扶起大内总管,柔声说道:“公公这是说的哪里的话?皇上未曾召见,本宫却贸然前来,该是本宫唐突了。只是…皇上近来一直忙于国事,多日不曾相见,本宫心里甚是挂牵,担心皇上龙体。这才亲手熬了一晚燕窝粥,尽一些绵薄之力。”

“大内总管”听见苏夏晚这么一说,有些怔忡。身为“大内总管”,他也和之前的“静嫔娘娘”接触过,可是,虽然按着剧本里的台词照本宣科,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是迥然不同。之前的“静嫔”言辞里多有谦敬,可是语气里还是掩饰不住嚣张的气焰,为此不知NG了多少次,每一次都是勉强过关。可是,再反观如今的“静嫔”,人还是那个人,但是,气质好像变了许多,这一言一行下来,倒是把“静嫔”这个角色演绎得惟妙惟肖。

虽说身为配角,可是到底是拍戏多年的老戏骨,很快反应过来,迅速进入角色中。刚才的那一丝怔忡,反倒是让人误以为他在考虑该如何回应“静嫔”的这番话。

大内总管脸上堆起无奈的笑容,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说道:“静嫔娘娘,此刻,皇上正在和萧大人商议国事,恐怕不方便,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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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技闪瞎众人眼

大内总管脸上堆起无奈的笑容,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说道:“静嫔娘娘,此刻,皇上正在和萧大人商议国事,恐怕不方便,您看…”

静嫔脸上原本扬起的满面笑容登时消失不见,霎时间换上一副忧愁委屈的伤心面孔,拿起真丝手帕,轻轻擦了擦根本就不存在的泪水。“公公,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自是知道,皇上他已是多日不曾到过本宫的寝殿了。如今,若是本宫不能得见龙颜,恐怕…恐怕皇上就要忘了本宫这个人了。”声音里满含委屈,哽咽地说道。

跟在静嫔身后的丫鬟也上前一步,轻轻抚了抚静嫔的后背,一脸恳切地说道:“公公,您就通融通融吧!您是不知道,我们娘娘日日夜夜站在寝宫前,翘首以盼,就是盼望着皇上能来看她一面,只可惜,日夜思君不见君,为此,娘娘寝食难安,茶饭不思,都清瘦了许多。公公,就劳烦您通传一声,可怜可怜我们娘娘吧!”

大内总管见着面前的主仆三人一脸殷切地看着自己,无奈摇了摇头,“罢了,罢了!既然娘娘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那,咱家就姑且试上一试。”

静嫔面上立刻转阴为晴,堆满笑容,高兴地说道:“如此,那就有劳公公了。”

待大内总管进殿请示皇上之后,静嫔转过身来,纤手点了点刚刚说话的丫鬟的额头,忍不住赞赏道:“刚刚表现得不错,回去给你加餐。”

丫鬟嫣然一笑,行了一个礼,“那就多谢娘娘了。”

静嫔带着宠溺的笑容说道:“就你古灵精怪。”

大内总管入得内殿,此刻,皇上正在和萧煜商议事情。萧煜见有人进来,停下了原本要说的话,静静等待着。

皇上看到来人,轻声叱喝道:“不是告诉过你,未得朕传召,任何人不得入内吗?怎么?我看你是越发狂妄了,连朕的话都不听了!”

大内总管连忙双膝跪地,急忙说道:“冤枉啊,皇上!奴才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不听您的话啊!实在是静嫔娘娘在殿外苦苦哀求,想要见皇上一面,奴才想着,若是静嫔娘娘给急出个好歹来,奴才也不好向皇上您交代啊!”

萧煜听见大内总管说到静嫔的时候,原本波澜不兴的面庞起了一丝涟漪,然后又瞬间消失不见,只是漆黑如墨玉一般的双眸愈发幽暗深邃了许多。他对着皇上行了一礼,开口说道:“既然皇上有要事处理,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皇上摆摆手,漫不经心地说道:“哎,不必。萧爱卿也不是外人,无需避嫌。”然后转头对着大内总管说道,“叫静嫔进来吧!”

大内总管赶紧应道:“喳!”然后起身,深深弯腰,退着走着内殿。到了殿外,他抹了抹刚刚额头上吓出的冷笑,走到静嫔面前,惊慌未消地说道:“静嫔娘娘呐,为了您的请求,我刚刚可是差一点脑袋就要搬家了。得,奴才幸不辱使命,皇上召您进去呐!”

静嫔感激地一笑,回首用眼神示意丫鬟,丫鬟走到大内总管跟前,从水袖中掏出一块沉甸甸的银子,偷偷递到总管手边。看分量,少说也有十两之重。

大内总管看向静嫔,“这…”

静嫔笑着说道:“刚刚真是多亏了公公帮忙,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就当是给公公打壶酒压压惊了,还请公公笑纳。”

“那咱家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娘娘赏赐了。”总管笑嘻嘻地接过银两,揣到了衣袖中。

静嫔转身,从丫鬟手中接过托盘,对着她们说道:“你们在外边等着。”

两个丫鬟点头应道:“是。”

静嫔双手端着托盘,走向殿内,步伐款款,身影袅袅,逼退了一室繁盛。

整番表演下来,如行云流水一般顺畅自如,就连一向吹毛求疵的导演,看着监视器内苏夏晚的一番灵动娴熟的表演,也忍不住频频点头,眼中迸发出赞许的光芒,对着身边的副导演说道:“没想到这个苏晚晚住院几天,演技倒是长进不少啊!”

副导演也是连连点头,“确实比从前的演技强多了。”

静嫔来到内殿,没有去看高高在上的皇上,而是视线胶着在萧煜身上,紧紧凝望着,好似怎么也看不够一般。或许,每一个女子见到自己的心上人,都会这般肆无忌惮地深情注视,像是要把对方刻进记忆力一般。

按照剧本,静嫔初进内殿,没有注意皇上,而是一直盯着萧煜不放。苏夏晚演绎这一段,也算是本色出演,毕竟,在这个世界中,她的任务目标是萧墨白,自是不会放过一丝一毫和他接近的机会,所以,其他的人,通通靠边儿站吧,自然不会留意和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的“皇上”扮演者。

萧煜见静嫔一直盯着自己,眼神饥渴得好像要把自己吃入腹中一般,忍不住轻咳一声,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静嫔娘娘吉祥。”

静嫔眼眸微微带着浓情笑意,点点星光从眼眸中蹦出,轻声说道:“萧大人不必多礼。”

坐在上座的皇上见到此种情形,只当是静嫔入宫之前一直养在深闺,入宫之后也只能待在这似海深宫中,自是很难见到其他男子,刚刚的失态也只是骤然见到除了他之外的异性所表现出来的惊愕感罢了,因此,并没有放在心上。

“哈哈…爱妃扬言说要看望朕,可是,一进内殿,倒是盯着朕的御前侍卫不放,倒是把朕抛在脑后了。怎么,爱妃是不是也被萧爱卿的丰神俊朗给迷住了?”皇上难得一改之前的严肃,开玩笑说道。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更何况,还是原本就“包藏祸心”的当事人。静嫔闻言,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把视线从萧煜身上移开,看向皇上,惊呼道:“皇…启言?”原本的惊慌失措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喃喃不敢置信。

苏夏晚的这一骤然转变,把所有人都给弄迷糊了。

就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苏夏晚快走几步,来到“皇上”,也就是林启言面前,喃喃问道:“启言,是你吗?”

看到如此失态的苏夏晚,站在一边的萧墨白唇角勾起一丝冷笑,神态虽是慵懒随性,但是阴刻眼眸里却是寒光微闪。看吧,这才是真正的苏晚晚,一见到林启言就完全失去了自我。她之前对自己的那番挑逗,也许是她又想出来的挑衅自己的新花样,亦或者是,把自己当成了筹码,挑起林启言的醋意。哼,看来女人千变万化,终究逃脱不了她们阴狠自私的本性。苏晚晚竟敢这么对他,妄图把他玩弄于鼓掌之中,看来还真是小瞧了他。

就连一向温润有礼的林启言,看着苏夏晚的目光在自己脸上逡巡,俊逸的眉头紧紧锁起,面上露出一丝嫌恶。

“卡!”导演怒喝一声,从监视器后边“噌”地一下站起来,胸膛气鼓鼓的,看样子是气得不轻。“我说苏晚晚你又搞什么鬼?!刚刚不是还演的好好的吗?怎么一见到启言就又卡壳了?!我说你能不能安心拍完这场戏,别总是把目光倾注在男人身上。”导演气愤不已地说道。

苏夏晚闻声,恍惚回神,看了看周围的人,不论是主演配角,还是导演剧务,全都是一副深深鄙夷、幸灾乐祸的表情,再看看林启言,他紧紧蹙起的眉头,分明写满了“讨厌”二字。

苏夏晚轻轻抚了抚光洁的额头,转过身来,对着导演诚恳地说道:“导演,实在不好意思,我突然间有点儿不太舒服,能不能申请休息五分钟?”

导演惋惜地说道:“看你刚才那状态,本来打算一条过的,可是,你却关键时刻掉链子。”然后可惜地摇了摇头,摆摆手,无奈地说道,“唉!苏晚晚啊苏晚晚,你真是太不争气了。算了算了,希望你五分钟回来后,能拿出刚刚拍戏的状态。”然后对着其他人喝道,“休息五分钟,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别总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林启言从龙椅上起身,苏夏晚提步走到他面前,微微仰起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他,轻轻开口问道:“我能打扰你几分钟的时间吗?”

林启言居高临下地看着苏夏晚,心中虽是不耐,面上却是带着惯有的温柔笑意,只是笑意未达眼底,万言拒绝道:“我和苏小姐似乎没什么共同话题吧!”

苏夏晚闻言,露出笑意,浅笑如初荷,素到了极致,却生出了夺目的艳丽。全然不似她之前不达心底的冷笑,亦或是似笑非笑。

萧墨白远远看着苏夏晚娇嫩面庞上的浅浅笑意,不自觉冷笑出声,原来这才是她真正笑起来的样子,温暖,明媚,好似能映到人心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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