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看着绣在丝帕上的一行字,用眼睛无声询问着她。

春心莫共花争发。

萧煜虽是武官,却也知道这句诗的下文是——一寸相思一寸灰。

静嫔也看见了丝帕上的这句诗,有些羞赧,有些慌张,不知该怎么解释,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到守在不远处的贴身丫鬟刻意大声地喊道:“娘娘,娘娘您在哪里啊?这个捉迷藏的游戏一点都不好玩,奴婢认输了,您快些出来吧!”

静嫔知道,这是对方在向自己传递暗号,于是顾不得解释,对着萧煜说道:“委屈大人先在这里静待片刻,我去把她们引开。”静嫔说完,敛起裙裾,快步走了出去。

“卡!”导演激动地从监视器前站起来,兴奋地说道:“不错不错,一条过。刚刚大家辛苦了,先休息半小时。”

导演走到苏夏晚身边,眼中含着赞赏,“晚晚呐,刚刚的表现真是不错,完全入戏,整场戏下来,流畅自如。我就说嘛,你之前是明珠蒙尘,现在好了,演技爆棚。要好好把握,照这个势头下去,成名指日可待啊!”

苏夏晚笑了笑,对着导演说道:“多谢导演夸奖,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不辜负您对我的期望的。”

导演闻言,欣慰地点了点头,“好好休息一下,接下来还有硬仗要打呢。”导演嘱咐道,然后转身离开。

虽然戏里休息,可是戏外,她可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只见她走到萧墨白面前,微微仰起脸,眼眸带着笑意,点点星光从眼眸中蹦出,落在萧墨白身上,“怎么样?刚刚和我搭戏,是不是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如?”

萧墨白垂眸看了看她,此时他的眼中没有了戏中的温暖如玉,冷冷的俱是寒意。他没有作声,准备转身离开。

苏夏晚只觉得他眼中的寒意似乎比之前更甚了几分,甚是不解,连忙拉住他的胳膊,茫然地问道:“你怎么了?”

萧墨白停下脚步,看了看她拉住自己的那只手,不耐烦地说道:“放开你的手!”声音冷冽,隐隐含着一股怒气。

大boss吃醋了?

苏夏晚只觉得他眼中的寒意似乎比之前更甚了几分,甚是不解,连忙拉住他的胳膊,茫然地问道:“你怎么了?”

萧墨白停下脚步,看了看她拉住自己的那只手,不耐烦地说道:“放开你的手!”声音冷冽,隐隐含着一股怒气。

苏夏晚绕到萧墨白面前,不解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萧墨白垂眸,低头看着苏夏晚,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我想,苏小姐未免也太健忘了吧!咱们两个人的关系,从来就没有好好过,也不会好好的。”然后再次瞟了瞟苏夏晚拉着自己的那只手,紧紧皱着眉头,“还有,把你的手从我的身体上拿开,我嫌脏!”

苏夏晚一听这话,心里一股无名火“腾”地一下生了起来,从来没有人敢用“脏”这个字眼来形容自己,他是第一个。苏夏晚心里的怒火压都压不住,可是面上却是一副风平浪静的表情。

“脏?墨白你可真会睁眼说瞎话。本小姐的玉手虽说称不上暗香浮动,却也是洁白无瑕,‘脏’字一说又是从何而来?”苏夏晚用抓着萧墨白的那只手轻轻抚了抚他那强健的胳膊,面上带着挑衅般的笑容,无畏地说道。

“苏小姐难道不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有种强迫症叫‘洁癖’,不巧的是,肉体洁癖、行为洁癖和精神洁癖这三种病状,本人恰巧都占了,所以,把你触碰过别人的脏手从我身体上拿开。我这样说,苏小姐应该明白了吧?”萧墨白眼中带着嫌弃的意味,声音低沉,隐隐含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冽气息。

苏夏晚想起来,刚刚和林启言说话的时候,似乎当时有些情绪激动,所以一时不察,用手碰过他的身体。自己怎么就忘了,他当时就在一边,而且还把自己和林启言的一言一行都看在了眼里,并且很明显的,还记在了心里。只是,自己怎么不记得他有洁癖啊?如是想着,苏夏晚便问了出来,“我怎么不记得你有洁癖?而且,还像你说得那么严重?”

萧墨白嗤笑一声,“苏小姐认为这是重点?还是避重就轻地明知故问?”

苏夏晚眼眸转了转,带着一丝狡狯,明眸似秋水般湛湛,“那什么才是重点?是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无缘无故地抓着别人不放?还是要我承诺,今后对其他异性退避三舍,只对你纠缠不休?”

“苏小姐是太自负了还是太瞧得起在下了?我既没有兴趣了解你和别人之间的爱恨情仇,也不想所要你的承诺,我只希望,把你的手从我的身体上拿开,立刻,马上!”萧墨白神情肃然,阴刻眼眸里寒光微闪。

苏夏晚一袭淡粉色绸缎飘廖裙,裙摆逶迤在地,聚光灯下衬出雪肌红唇,眼眸在冷媚华服映衬下更加灼灼。她抬起素手,轻抚着一束微落的鬓丝,气息幽香如兰,另一只手仍是紧紧抓着萧墨白不放,神态娇媚自傲,更显款款风情。“看来墨白的研究还是不够透彻啊,对我的了解,还是知之甚少啊!难道你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命令我了?不过,如果对象换成你的话,我还是可以忍受的,只是不会从命罢了。”

闻言,萧墨白手掌微紧,眼眸寒光增量,好似烈日下锋利刀刃,刺目凶狠,“哦,是吗?苏小姐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不过是仗着我不会对你动手。可是,很显然,苏小姐对我的了解也是有限的很呐!我虽然从来没对女人动过手,可是,如果苏小姐配合的话,我倒是不介意你成为第一个。”他的声音虽然很轻,平静里却生出警告之意。

“你要对我动手?”苏夏晚故作惊讶地说道,然后微微低下头,声音故作娇羞软糯,“那你打算先从哪里动手呢?是从上往下,还是自下往上,又或者是上下其手?只要你想,我一定会乖乖配合的。”她一边说着,一边对着萧墨白抛了一个媚眼,神态娇媚,而又可爱。

萧墨白从来没有遇到过像苏夏晚这般难缠的女子,饶是他再过镇定,也是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声音里带了些气急败坏。

“噫?不是你一直叫我放手的吗?怎么就变成了我想要怎么样了?”苏夏晚故作不解地问道,“难道不管我想要怎么样,你都会乖乖地配合吗?”软糯慵懒的声音里多了几许暧昧气息。

“痴心妄想!”萧墨白把头撇向一边,不去看她。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咱们言归正传,说点儿正事。”苏夏晚轻轻拍了拍萧墨白的胳膊,安抚道。

萧墨白回过头来,看着苏夏晚,用眼神询问。

苏夏晚灵动的双眸微微转动,点点星光从眼眸中蹦出,唇角笑意微挑,轻轻靠近萧墨白,低声问道:“说真的,你刚刚的反应那么大,还用那样的字眼说我,是不是看见我和林启言在一起,所以…吃醋了?”语气中带着漫不经心地打趣意味。

萧墨白闻言,一时间有些怔忪,然后瞬间反应过来,顾不得男女有别,用力甩开苏夏晚的手,转过身背对着她,似乎恼羞一般。

“哎哟!”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娇喝,“我说你这人好生奇怪,不就是开了一句玩笑吗?至于下此毒手吗?”

苏夏晚冷不防地被萧墨白一甩,一时不察,跌倒在地。此时的她蹲坐在地板上,丝毫不显狼狈,倒是多了几分慵懒随性。

苏夏晚见萧墨白一动不动地背对着自己,半晌凝眉,出声嗔怪道:“喂!我说你还傻站着干什么?没看见本姑娘跌到了吗?还不快把我扶起来,难道要让大家免费看戏啊?”

萧墨白手掌紧了紧,微微闭目,将满腔的愤懑压了下去,转过身来。

苏夏晚抬首颐望着他,目光款款,好似深情难酬的委屈。只见她缓缓伸出右手,娇声嗔怪道:“快点把我扶起来啊!”

萧墨白伸手握住她的右手,微微一用力,把她从地上轻轻拽起。然后像是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一般,迅速撇开她的手,微微扭头,看向一旁,“我早就警告过你,离我远一点,这次只是轻的,下一次,我不会手下留情。”

苏夏晚左手轻轻抚摸着右手手腕,眼底莹然浮动,翘唇露出笑意,“哦,是吗?那你刚刚干嘛还对我‘伸出援手’,干脆置之不理不就好咯?”

萧墨白回眸,脸上笑容浅浅,犀利目光微匿,平静无波地凝视着她,“我今天算是长了见识了,得了便宜还卖乖,是不是说的就是你这样的?”

苏夏晚手指轻轻缠绕着鬓边垂落的青丝,红唇贝齿,神采飞扬,款款风情美不胜收。“是吗?那我应该恭喜你了,对我的了解又加深了一些,这样,离你完成我对你的第一个要求又近了一步。”

“是吗?那我确实应该感到庆幸。既然如此,那你就把剩下的两个要求一并说了吧,没准儿我在完成第一个要求的同时,可以顺便把剩下的两个都给完成了。”萧墨白开口道。

苏夏晚仔细审视了一下萧墨白的神情,好奇地问道:“为什么?”

“你不觉得这样对大家都好吗?”萧墨白简洁地回道。

“我倒是想听听,怎么个对大家都好法儿?”苏夏晚双手交叉,置于胸前,饶有兴味地说道。

“我不管你打的是什么算盘,也不想知道你和林启言处于什么情况,但是,别把我扯进你们之间,更别妄想让我成为你的棋子。”萧墨白直截了当地回答道,犀利语气中隐隐含了警告之意。

苏夏晚闻言,眸中笑意不减,“如若不然呢?”

“我想,激怒我的下场,你是承受不起的。”萧墨白斜睨她,眼眸颇为深邃。

苏夏晚莞尔一笑,一泓眼眸涟漪微起,娇媚幻化出两轮冰魄,“是吗?可是怎么办呢?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苏夏…苏晚晚承受不起的。不过,我想,你的提醒是多虑了。我和你之间,没有第三个人的存在,你的棋子之说,更是无稽之谈。”

“之前又是谁对着林启言死缠烂打、纠缠不休呢?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实,应该不是无稽之谈吧?”萧墨白不依不饶地追问。

“墨白啊墨白,如果你对我的了解再加深一步的话,就应该知道,我最是不屑向别人解释自己的事情。不过呢,如果对象换成是你的话,我倒是乐意之至。”苏夏晚那双温软明眸中流光溢彩,眉梢挑起慵懒,眼角携带风情,平添夺目妩媚,“大家都是过来人,你也知道,谁年轻的时候不会有那么几段痴痴傻傻的青葱往事,也许无关一往情深,只是一场风花雪月。哭过,笑过,才知道自己应该追求的是什么。”

“你就这么否定了你对林启言的一颗真心?”萧墨白闻言,错愕地问道。

“你应该知道,我已经失忆了。不管过去的苏晚晚对待林启言是真情,还是假意,这都和现在的我无关,我只遵从自己当下的内心。”苏夏晚的纤浓睫毛低垂,将情绪掩藏进去,心底却是唏嘘不已。

穿越VS未重生第一回合

“你应该知道,我已经失忆了。不管过去的苏晚晚对待林启言是真情,还是假意,这都和现在的我无关,我只遵从自己当下的内心。”苏夏晚的纤浓睫毛低垂,将情绪掩藏进去,心底却是唏嘘不已。

萧墨白那双黑眸越发深邃,平静中锋锐猛绽,阴刻眼眸里寒光微闪,含着警告的意味, “我对你内心的情感世界不感兴趣,所以,奉劝你一句,最好离我远一点。”他说完这句话,不等苏夏晚反应,断然转身离去,姿态洒脱肆意,毫不拖泥带水。

苏夏晚看着萧墨白决绝的背影,明眸微微眯了眯,随后勾起一抹惊艳的深邃笑容,“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咱们的好戏才刚刚开始呢。”乌黑青丝下,双目流光溢彩,娇媚自傲的神态,生出了夺目的艳丽。

苏夏晚盯着萧墨白远去的背影淡淡出神,就听见身后有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晚晚,我刚刚看了你的排戏,演技真的是太棒了!”

苏夏晚闻言转身,赫然发现身后站的是原著的女主白一萱,只见她绸缎般的软滑青丝散着,洒落在修长瓷白的颈项上,衬得小脸比白玉尚且细嫩三分,圆润眼睛里,含着几分惊诧,三分赞赏,还有一分深深隐藏的嫉妒。身段小巧玲珑,模样娇俏可人,素到了极致,好似出淤泥而不染的初荷一般。

白一萱刚刚被导演当着众人的面,丝毫不留情面地训斥一番,心中一时羞愤难当,不想看见那些人看着自己带着的鄙夷和幸灾乐祸的目光,于是,自己悄悄找了一块儿没人的地儿躲了起来。可是,老天偏偏要跟她作对一般,她以为的清净很快就被两个叽叽喳喳八卦个不停的女人给打破了。白一萱想要躲开,可是却在那两人提到苏夏晚的时候,硬生生止住了脚步。听她们话中的意思,似乎是苏夏晚这次出院之后,演技水平直线上升,如行云流水一般,顺畅自如,和之前的演技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就像老戏骨附身一般。

两个八卦的女人走后,白一萱原本想要亲眼目睹一下苏夏晚的实战演技,却又再次被两人止住了脚步,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夏晚和林启言。如果说,刚刚听到别人夸赞苏夏晚的演技爆棚时,她的心里有一点儿吃味的话,那么,此时此刻,亲眼目睹苏夏晚和林启言站在一起,俊男美女的美好画面,心中涌现的不仅仅是嫉妒,更是深深的恐惧。

并非夸张,苏夏晚的美的确是无人能及,和苏夏晚相比,她就是众人心目中的女神,而自己,只是邻家妹妹的存在。之前的苏夏晚对待启言哥,错就错在用了错误的方式,于是,才把他一次次地推开。如果,她醒悟过来,换了方式,启言哥会不会被她所吸引打动,从而爱上她?

不会的,不会的,苏夏晚就是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自己刚刚的担惊受怕肯定是多余的。果不其然,启言哥对着她还是那样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厌恶表情,果然是自己想多了。可是,接下来,苏夏晚不应该是对着启言哥声情并茂、声泪俱下地表忠心吗?她怎么突然间改变了风格,打起心理战术了?再看看启言哥,面上的嫌恶之情渐渐退散,直至消失不见,好似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难道,就连启言哥也要被她吸引?想到这里,刚刚平复下来的恐慌心情再度掀起,比之前又甚了几分。

苏夏晚看着面前的白一萱自打刚刚出声称赞了自己一句之后,就一直呆呆地看着自己,表情虽是平静无波,可是,她清清楚楚地看见,白一萱的眸中风云迭起,瞬时间变幻莫测。“你终于按捺不住了吗?”苏夏晚在心中勾起一抹冷笑。

“怎么这个表情看着我?”苏夏晚不动声色地问道。

听见苏夏晚的声音,白一萱终于回过神来,面上涌起一丝惊慌,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啊?哦,我只是突然觉得,晚晚,以你这样的绝代风华,只能演一个小配角,不红真是可惜了。”她的眉头紧紧锁起,一脸可惜的样子看着苏夏晚,好像真的为她感到惋惜一般。

“没有什么可惜不可惜的,只是机缘未到罢了,你放心,该是我的,它怎么也逃不掉的。”苏夏晚面上带着明艳的笑容,眸子孤傲清冷,娇媚倨傲的神态,美得馥郁锦簇,别有一番风情。

白一萱看着苏夏晚高贵冷艳的神态,不自觉地矮了几分,面色讪讪,“是…是啊!以晚晚你的姿色,早晚会大红大紫的。到时候,可别忘了我这个好姐妹啊!”

苏夏晚闻言,“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葱白的纤指轻捂红唇,笑靥如花,“一萱,你刚刚的那句话真真是好笑极了!听起来,怎么好像是咱俩狼狈为奸似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白一萱面露尴尬,讪讪笑道:“呵呵…是我用词不当,晚晚你可不要生气啊!”

“怎么会呢?”苏夏晚不露声色地回道。

“哟!我还以为是谁姐姐长妹妹短的,上演义结金兰的戏码呢!原来是二位美女在这里闲话家常啊!”“白煞”摇曳着自认为玲珑有段的身姿,出声嘲笑道。

白一萱一见“黑白双煞”出现,面上露怯,不动声色地悄悄往苏夏晚的身后躲了躲。

苏夏晚眼角余光看见白一萱的动作,猜测到,也许之前遇到这种情况,白一萱也都是躲在苏晚晚的身后吧,让苏晚晚成为众人攻击的靶子,自己免遭荼毒,所以,苏晚晚之所以会成为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和白一萱有着推不掉的关系吧。

从前的苏晚晚傻傻地分不清现状,白白地给人做了挡箭牌,最终还是逃不过成为白一萱的垫脚石的下场。现如今,这具身体的主人是她苏夏晚,白一萱却还想着往自己身后躲,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她也不会如了白一萱的愿。“大家也都知道,我受伤初愈,前两天一萱一直忙着拍戏,没有时间去看我,这不,我今天刚上工,一萱就来慰问我的伤情,也就多亏了她还惦记着我。是吧,一萱?”苏夏晚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引到了白一萱的身上,这下,白一萱就是想逃避,也无处可遁了。

白一萱原本以为苏夏晚会像从前一样,直接和“黑白双煞”两人开战,那么自己就可以坐山观虎斗,借机保全自己。可是不成想,她竟然把火苗引到了自己身上。白一萱略有深意地看了苏夏晚一眼,见她仍是一副云淡风轻、慵懒随性的样子,一时间弄不明白,她到底是诚心的,还是无意的?

此刻,三个人,六双眼睛,全都盯着白一萱,可见,苏夏晚的那番话还是很有效果的。容不得白一萱多做思索,她只得悻悻地站出来,嘴角扯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讪讪说道:“我们是好姐妹嘛,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却见“白煞”不依不饶地说道:“好姐妹?哈哈…你还真好意思说,说出来也不怕大家笑话。”“白煞”右手轻捂着嘴唇,带着皮笑肉不笑的嗤笑,含着讽刺意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苏晚晚可是在医院里待了至少有一个礼拜吧。可是,这段时间呢,某些人一直忙着对戏、拍戏、扮可怜,哦…还有忙着被导演骂,只怕早就忘了有一个好姐妹还在医院里躺着了吧!”

“我没有!晚晚,你别听她胡说!”白一萱闻言,赶紧慌忙地为自己辩解道。

苏夏晚面上若有所思,没有作声。

白一萱看着苏夏晚没有像往常一样,站在自己这一边,略显紧张地说道:“晚晚,你要相信我。”

“究竟是,还是不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当然,还有第三个人知道喽!”“白煞”不紧不慢地说道,然后视线转向一直站在她旁边没有作声的“黑煞”,“那你说说,我说的究竟是事实,还是信口雌黄?”

“我想,你刚刚说的那些,咱们整个剧组怕是都有目共睹的吧!”“黑煞”附和道。

“你…你们…”白一萱被“黑白双煞”两个人堵得哑口无言,顿时涨红了脸,不知是被气得,还是被人说中了事实。

果然,没有了之前的苏晚晚这个挡箭牌,白一萱根本就不是“黑白双煞”的对手,又或者,白一萱顾忌的太多了。既想要摆出“白莲花”般的高姿态,又想要假人之手除掉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这可真是一件高难度的事情,没有那个金刚钻,是绝对揽不了这个瓷器活儿的。如果她能像“黑白双煞”这样,明明白白地表现出自己的欲望和本性,或许,双方还能僵持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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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重生女主闯祸liao

果然,没有了之前的苏晚晚这个挡箭牌,白一萱根本就不是“黑白双煞”的对手,又或者,白一萱顾忌的太多了。既想要摆出“白莲花”般的高姿态,又想要假人之手除掉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这可真是一件高难度的事情,没有那个金刚钻,是绝对揽不了这个瓷器活儿的。如果她能像“黑白双煞”这样,明明白白地表现出自己的欲望和本性,或许,双方还能僵持一会儿。

苏夏晚觉得已经达到了自己预期的效果,于是笑着轻轻拍了拍白一萱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我明白你的心意。”

“黑白双煞”原本想要引起两人内讧,没想到苏夏晚这么大度,完全没放在心上,“白煞”忍不住忍不住再次挑拨道:“苏晚晚,我看你还是多长点儿心吧!可别到时候被别人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呢!”

“是啊,没准儿你以为的姐妹情深,到头来反倒不能为你两肋插刀,倒是插了你两刀,那可真真是识人不清了。”“黑煞”眼比天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白一萱此时真的是恨不得用布条封住她们两人的那张嘴,把她们大卸八块,可是,无奈还要保持着娇弱可人的淑女形象,只能暗地里气得咬牙跺脚,无计可施。“你们…你们简直是信口开河!”然后看向苏夏晚,声情并茂地解释道:“晚晚,你千万不要相信她们,她们这是在挑拨离间。”

苏夏晚心想,不管是挑拨离间,还是有意中伤,双方倒是相互都看了个明白。白一萱说“黑白双煞”是在挑拨她和自己的感情,“黑白双煞”预言将来白一萱会为了她自己的利益,对自己出手加害。事实可不就是如此嘛!

“哦?一萱,这两位姐姐刚刚说,将来咱们两个人会反目成仇,是这个意思吧?”苏夏晚看向白一萱,装作懵懂茫然的样子问道。

白一萱看向苏夏晚,见她一副不清楚状况的样子,觉得自己刚刚的担心是多余了,看,她还是之前的那个傻得可怜的苏晚晚嘛!

“是啊,很明显的,她们是在挑拨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白一萱松了一口气,面上一副诚恳真挚的模样,怂恿道:“晚晚,你可不要被她们的流言蜚语给左右了。”

“那你将来会插/我两刀吗?”苏夏晚表现出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一脸担心地问道。

“当然不会了,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嘛!我怎么可能对你怀有恶意呢?!”白一萱信誓旦旦地说道。

苏夏晚露出小鹿一般的眼神,仿佛得到了安抚,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了白一萱的说辞。

“黑煞”一副“你简直无可救药了”的样子看着苏夏晚,摇了摇头,“苏晚晚呐苏晚晚,虽然我不愿承认,可我还是忍不住想说,你的智商和你的颜值简直是成反比。唉!我可真为你的智商捉急啊!”

苏夏晚眨了眨眼睛,眼神里透露出懵懂无辜。

“白煞”看到苏夏晚这副人畜无害的样子,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看向白一萱,“白一萱,看来之前我还真是小瞧了你。”她一步步逼近白一萱,用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着,眼中带着蔑视,“啧啧!这张脸还真的是会迷惑人心,苏晚晚是这样,就连启言哥也同样受了你的蛊惑。看着你的这张脸,我还真的是想拿把刀子,在上面划个九九八十一道,这样,我倒想看看你还拿什么蛊惑人心。”

任何一个人听见有人想要在自己的容貌上“作画”,估计都会胆战心惊,何况是一个女人,更何况是靠脸吃饭的一心想红的做着明星梦的女人。

白一萱听见有人在惦记着自己的这张脸,立时恐惧万分,顾不得平日里刻意伪装的娇弱婉约,伸手一把拍掉“白煞”触碰自己的那只手。

只听“白煞”尖利的喊声传来:“好疼!疼!我的手!”只见她的右手手背上赫然浮现出三条划痕,猩红一片,隐隐还带着血丝。

白一萱原本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却没想到会给对方造成这么重的伤害,一时间有些无措,喃喃说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虽然她不喜“黑白双煞”,却不想和两人成为敌人,毕竟,她们两人的背后有徐颖这位后台撑腰,对于现阶段的自己来说,想要和她们分庭抗礼,确实有点儿以卵击石的意味。

苏夏晚在一边看到这种情形,也觉得有点出乎自己的意料。她以为双方只是打打口水战就点到为止了,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直接见了红。唉,这也不能怪白一萱出手狠厉,谁叫“白煞”低估了对方呢,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不作就不会死”?

“对不起?白一萱,你可知道我昨天刚刚花了几千块钱做了手部护理?你一句随随便便的对不起,就想抵过我手上的伤痕?”“白煞”把渗着血珠的右手伸到白一萱面前,眼中带着狠厉冷绝,“如果我在你脸上划个几道,然后再对你说不起,那你是不是也能一笑置之呢?”“白煞”一边说着,一边受伤的那只手伸出“九阴白骨爪”,作势就要抓向白一萱的脸颊。

白一萱原本就因为自己弄伤了“白煞”而在气势上矮了几分,此时见到她的动作,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任由对方的指甲渐渐逼近自己的脸颊,眼神里慌乱不堪。

苏夏晚虽然乐于见到双方对峙,可是,她却也深知容貌对于一个女人的重要性,如果“白煞”的这一爪下去,白一萱的那张脸蛋儿就算不能永久性的报废,也得暂时性的“毁容”了。苏夏晚深深叹了一口气,左手触碰到白一萱的胳膊,想要把惊呆了的她拉开,右手作势想要握住“白煞”的“九阴白骨爪”。

只是,这一番动作还没开始,就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只见林启言挡在白一萱面前,成保护姿势,右手紧紧握住“白煞”的那只“凶手”,看似毫不费力,却使得对方的手不能前进分毫。他就像是从天而降的天神一般,紧紧地守护着白一萱,不让她受到丝毫伤害。

“疼!疼!启言哥,你快放手,疼死了!”“白煞”不顾形象地哭喊道。真是可怜了她的那只手,刚刚手背受到袭击,这次手腕又被重击,当真是祸不单行。

苏夏晚看着林启言,只见他原本温文尔雅、优雅随性的淡然统统消失不见,总是盛满温暖笑意的双眸满是冷冽寒意,刀锋般的目光下,让人不寒而栗。她想,或许这才是真实的林启言吧,面对着自己心爱的人,温暖似阳光;而对待伤害自己的心爱之人的“罪魁祸首”,却绝不心慈手软。如此看来,他和自己记忆中的启言倒是有些相像了。她所认识的那个启言,对待自己满是包容与呵护,对待伤害中伤自己的人,从不手下留情。苏夏晚看着面前的林启言,想起了远在异世的等待着自己的启言,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白一萱看着仿佛天神一般站在自己面前保护着自己的林启言,只觉得心神一颤,心脏的某一处好像沦陷了。

“启言哥,你快快放手吧!再这样下去,她的手都要被你抓断了。”“黑煞”见“白煞”面色发白,疼得说不出话来,赶紧出口相助。

白一萱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她和“黑白双煞”之间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可是,此时的她,光忙着排戏就已经是筋疲力尽了,对付她们,实在是分/身乏术,更何况,激怒了她们,对自己只有坏处,绝无半点好处。于是,她便想借此机会向对方示好,以期缓和双方激化的矛盾。

“启言哥,你误会了,我们刚刚是在开玩笑呢。你快些松手吧,要不该叫别人看笑话了。”白一萱双手攀着林启言的胳膊,出口相劝道。

林启言没有松手,看向白一萱,眼神里瞬间溢满了点点星光,好似繁华绽放,“一萱,你不用为她开口求情,我刚刚都已经看到了她是如何对你的。”

白一萱见自己劝说不动林启言,担心事情恶化,于是赶紧向旁边的苏夏晚求助,“晚晚,你快点跟启言哥说,刚刚我和她是在开玩笑的。”

苏夏晚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这才回过神来,见在场的除她之外的四个人全都看向自己,只是眼神里的意味却是迥然各异。白一萱在林启言的地方对着自己狂眨眼睛,“黑煞”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白煞”疼得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再看林启言,只是静静地凝视着自己,不辨喜怒。

苏夏晚表现出一副懵懂的样子,不确定地说道:“啊?哦,好像、大概就是一萱说的那样吧!”

掐起来了?

苏夏晚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这才回过神来,见在场的除她之外的四个人全都看向自己,只是眼神里的意味却是迥然各异。白一萱在林启言的地方对着自己狂眨眼睛,“黑煞”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白煞”疼得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再看林启言,只是静静地凝视着自己,不辨喜怒。

苏夏晚表现出一副懵懂的样子,不确定地说道:“啊?哦,好像、大概就是一萱说的那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