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已经没人还有力气再跟我争论我的伙食问题了,大家都像饿死鬼投胎似的把饭往胃里倒。这样才对嘛,以为我和汪啸风一样那你们可就大错特错了,哈哈~一下午的训练把春熙给看傻眼了,直到现在她还觉得很神奇,这些士兵难道平时的训练太放松了吗?为什么会累成这样?她更疑惑的是:为什么我的训练这么奇怪,完全不练习骑射对战。

她最终还是忍不住问我了。我给了她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秘。密。~"晚饭后,我再次整了队伍,喊道:"今天大家的表现都不错,我很高兴,不过,今天的训练还没有结束!"下面的士兵一阵莫名,还没结束?又有什么花样啊?不是吧?

看着他们脸上一会儿青一会白的,我心里可乐开了花,原本总是被"军训"训到欲哭无"力"的我,今天算是咸鱼大翻身了!

我接着说道:"站正!脚跟并拢,脚尖分开六十度,五指并拢,中指贴紧裤缝,挺胸抬头收腹!"没错,就是站军姿!

见士兵们慢慢吞吞地摆姿势,我提气一吼:"立正!都站好!我不喊停就不准动!谁敢动…嘿嘿,就别怪我无情无义,军法处置!"洛邑朗清的一身武艺,拿来吓吓人也是很不错滴~下一秒,全体站正,纹丝不动。

军人不亏为军人,整整两个时辰真的没有人动过,一个个就跟石化了一样。

我一喊:"好了,放松下吧。"所有人都像被拆了骨头似的全倒地上了。

我含笑道:"今天大家辛苦了!明天老时间老地点集合!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吧。哦,还有一件事,腕带可不准偷偷拿下来哦。"

第十五章夜袭军营

第二天的训练基本是一样的,只是在冲刺跑的那一段我加大了惩罚力度,最后二十名都要多做二十个伏地挺身。

第三天,最后三十人,伏地挺身一百下。

第四天,最后四十人,伏地挺身五十下,加蛙跳五十下。经过四天,每天最快的十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变动,而我的正式亲兵人数也上升至二十三人了。

白天带着一百多号人训练,在那群士兵面前死撑,一点疲劳的痕迹都不能露出来,晚上回到王府的时候真是累到虚脱。但是还有事要做,从知道春熙春荣会武功开始,我花了不知道多少时间啃光了书房里所有关于武学的书籍,而且还很幸运地翻出了洛邑朗清学武时的笔记心得,专研了几个晚上,总算摸到了点门路,现在已经学会运气了,运用轻功还不熟练,但不至于半空跌落,无师自通哪里这么容易啊?不走火入魔就算万幸了。

第四天,子时已过,我一身黑色劲装,飞身翻过王府高高的围墙,目的地:军营。

就在我选完一百二十个亲兵候选人的那天晚上,汪啸风就把这一百二十人抽出来,另外分配了营帐,如果不是因为这样,那我今晚就是找一晚上也找不齐这一百二十人。

我潜入这群大头兵的营帐。不知道是谁说的:午夜两点到三点,人进入深度睡眠。现在,这间营帐里的士兵一个个都睡得跟死猪一般无二,而且还是鼾声如雷。

我在营帐里晃了两圈,还是一片熟睡中。我随便脱下两个人脚上的腕带。走出去之前,我轻叹了一句:"看来,火星撞地球你们也不会醒呀。"我走进第二个营帐,和前一个是一样的景象:一群精赤着上身的男人横七竖八地躺着趴着,呼噜声此起彼伏。我刚准备脱去一人脚上的腕带,就觉得有人醒了,一回头,果然看见一人已经坐了起来。他见我回过头来,死死盯着我道:"你是谁?夜闯进军营有何意图?"我走近他,借着很微弱的光线认出他—-柳襄佑。亏了朗清有一身好武功,不然原来那个陈苏依哪里会有这么好的耳力和视力啊。我向他轻声说道:"柳兄明知道是我又何必多次一问呢,至于我要做什么,明天一早你就会知道的。早点休息吧,晚安。"离开时,我不忘低语一句:"佛曰:说不得,说不得。"第三个营帐中,我被尹正嵘偷袭。

五个营帐中,一共四人被我的"夜袭"惊醒,除了柳襄佑,其他三人都是组长:尹正嵘,冯习远,楚谨。

翌日,卯时。

我把"偷"来的腕带往士兵面前一扔,厉声道:"你们就这点警觉性吗?!自己把自己的腕带领回去!除了昨天夜里惊醒的四个人,所有人都要惩罚!"一个上来领腕带的人突然问道:"王爷,昨晚您脱我腕带的时候我醒了,我是不是能不受罚呀?"我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个长相清秀的年轻人,问他:"你怎么证明当时你醒着?"他凑到我耳边道:"您说:看来,火星撞地球你们也不会醒呀。"我笑了,很开心地笑了,他也笑了。我又问道:"既然醒了为什么还让我取走你的腕带?"他道:"王爷如此做必有王爷的用意。"我笑得更欢了,问道:"你叫什么?""孙有智。"我大笑道:"好,孙有智,从此刻开始,你就是我的亲兵了。"孙有智叩拜道:"孙有智谢王爷恩典。"我点点头示意他下去,向众人道:"还有没有和孙有智一样醒着知道我夜入军营的?"下面一片静默。我喊道:"那么,其他人就接受惩罚吧。伏地挺身一百,蛙跳一百,深蹲一百,往返跑一百圈。现在就做!"绕城跑比赛的最后五十人接受惩罚。

戌时,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加上现在被惩罚的人数更多了,大家都很疲累。我在离开之前又给了他们一个足够让他们一夜难眠的"任务":我发给每个人一个号码牌,并进行登记。今天夜里,他们必须从同一营帐的"室友"身上盗取一枚号码牌,同时保住自己的。成功者将成为我的亲兵,而且获得一银的奖励;但是输的人不仅要受罚,并且扣去一个月的饷银。

春熙看着我带着一脸奸计得逞的笑容离开军营不仅没有怜悯那群大头兵,反而更加偶拜我了。

春熙道:"王爷,您的用心春熙怎么也猜不透,您就别吊春熙胃口了,告诉春熙嘛。"昨天我出王府的时候就知道有人跟着。

我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我不是早说过了嘛,这十天要训练他们的体能,在最疲累的时候依然要保持警惕对他们是种考验,也是一种历练,希望他们可以克服自身的体能极限。而且,有良好的警惕性是很必要的,不然以后我靖王府还不给人当菜市场逛了呀。"春熙忍不住笑出声来。

连日来我忙得够呛,高露婕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在训练亲兵,培植靖王自己的力量,她也在尚京城里到处跑,慢慢建立自己的人脉基础。

都一星期了,崔皓脸上的伤该好了吧。自从上次在崔皓家遇上宜王,我就再没去过,也不是怕遇上宜王,而是总觉得怪怪的,要是让自己哥哥知道…再说,我不去崔皓开心还来不急呢。崔皓的身份始终是我心里的一个困惑。

春熙见我一路没说话,问道:"王爷,王爷,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春熙能帮王爷分忧吗?"我微笑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等下我想去一次崔皓家。"春熙会意地点点头。

到了崔皓家,没想道开门的居然是高露婕。高露婕给我一个迷死人不赔命的娇笑:"哟,这不是我们的靖王嘛。"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没好事!

我进了屋子,崔皓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脸上的纱布已去,脸上还有一条浅浅的红印,但是不明显,这御药玉香膏可真不是盖的,确实好用。

我刚想开口问,高露婕就先回答我了:"我在这里就是恭候靖王大驾的。"我笑道:"貂蝉姑娘倒是能未卜先知啊。"高露婕白了我一眼,道:"好了啦,回去再跟你算账。我来是找崔公子的。你这几天人影子都找不到,我就只能自己来拜访崔公子了。""哦,这么急是什么大事啊?"高露婕这么晚来崔皓这里绝对不是来闹着玩的。

高露婕喝了口茶,道:"今天大约是酉时,十三皇子匆匆到府里找你。说是锡镕国和文至国派来给皇上贺寿的使节在街头听闻一个小女孩吟诵<行路难>,其中"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两句意为成鼎要吞并其他两国,黄河是从成鼎国内发源流经锡镕;太行则是文至的第一高山,说这首诗是对两国的挑衅,有碍三国邦交。"小女孩?我哈哈笑起来,好半天才道:"没想到崔小姐还是个小才女呀。"一直不说话的崔皓终于开口了:"靖王,这次是小妹惹祸了。任何后果都由我这个做哥哥的一力承担。"我含笑道:"崔公子难道是想剽窃本王的诗作吗?"我这一问,崔皓倒无言以对。我接着说道:"其实,令妹有没有吟诵<行路难>根本不是问题,他们早晚也是要拿它来对付我的。貂蝉姑娘冰雪聪明怎么没想明白就来叨饶崔公子呢?"高露婕低着头半响才道:"十三皇子暗示皇上可能会为了保全你,让崔家顶罪。我才想先来知会崔公子一声,若有必要,就尽快出城躲躲。"我眉头微蹙,问道:"十三皇子怎么知道的?接待使臣的是瑞王吧"高露婕答:"嗯,据十三皇子说是瑞王向皇上报告这事的时候他也在场。"看来这又是瑞王搞出来的事情,挑拨使臣向皇上发难好叫我难堪,借刀杀人!哼!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大家走着瞧!

一屋子人沉默不语,我却忍不住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如果两国使臣这么容易打发,他们就不会用<行路难>来找我成鼎国的麻烦了。"四人还是一脸深沉,不发一言。"好了好了,散会吧,都别杞人忧天啦,船到桥头自然直嘛。真有什么事若连本王都搞不定你们四个又能如何呢?"见他们一个个都低头不语玩深沉,我叹了口气,问道:"春荣春熙,你们王爷我是不是很不值得相信,不能依靠啊?!"春荣春熙一愣,摇摇头,齐声道:"我们相信王爷。"高露婕叹了口气,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头含笑道:"靠你了。"崔皓有些诧异,有些焦虑又有些迷茫,始终保持沉默。

离开崔皓家已经是子时了,我本来想让春荣春熙跟着高露婕先回府的,但是春熙说什么也要跟着我,于是我交代了高露婕几句,就和春熙一起折回了军营。只要高露婕能办好我交代的事情,要化险为夷也不是难事。

今夜的军营有一种紧张压迫的空气。嘿嘿,可不就是我的杰作嘛。

五个营帐里依然鼾声雷动,表面平静,但是那些士兵们哪个不是蠢蠢欲动呢。

尹正嵘的那组有人偷偷起身,坐了好几分钟没动,见没人发现就悄悄潜到同营帐中楚谨的那组人床边,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摸到,又不敢太大动作,只好无功而返。

另外一个帐子里,冯习远亲自出马,只可惜他一动,对面程小吉的两个组员立刻坐起身以示警告…僵持不下。

杨启鸣这边居然动上手了,和杨启鸣同住的是高庆伟一组,两边倒是打得难分难舍,约莫十分钟,两边都停了手倒回床上继续睡觉去了。

我和春熙看过五个营帐的状况就闪人回王府了。

路上,我问春熙:"你觉得明天会是什么情况?"她摇摇头:"不知道,看这样子实在难分高下啊。"我笑道:"明天,你家王爷我可不用破费了。哈哈…"果然不出所料,十组人都只是保住了自己的牌子,所以一百二十人一起罚。

三天后,大家都习惯了晚上被偷袭,警惕性上升不少,我后来再探营帐的时候所有人都惊醒了,看了我几秒钟,集体无视我倒头就睡。

第十天,申时。

我对着士兵们道:"到今天,体能训练结束。明天开始格斗训练!晚上就放你们好好休息。有空多惦记一下各自的号码牌哦。"最后我还"好心"地提醒了下他们。

第十六章兵来将挡

这几天可把我累坏了,坐在马车里就睡着了…

梦里有很多人,虽然我看不清他们的脸,但是我知道是我的爸爸妈妈,小雯还有我的狐朋狗友们;他们都在说话,虽然我听不见声音,但是我知道他们都在叫我:陈苏依…小依…姐姐…男人婆…大姐大…

"王爷,王爷,王爷…"在春熙不知多少次的呼唤下,我醒了。

"嗯?"我微微睁开眼睛,神经还有些迷离。

"王爷刚刚好像做噩梦了。""哦…可能太累了…"马车外传来人声:"春熙姑娘,王爷醒了吗?"这个声音尖细而且熟悉…是宝公公,前几次都是他来王府传我进宫的。他是皇上派来找我的吗?究竟所谓何事?

于是,马车转了向,去皇宫。

皇上设宴宴请锡镕,文至两国使节,同时也请了朝中重臣和几个皇子。

我赶到的时候,晚宴已经开始了。皇上高高在上,下面两排桌子边端端正正坐满了人。瑞王,盘王,十三皇子,宜王也在,还有一个坐在盘王和宜王中间的,穿着青色锦缎,看也没看我一眼只顾喝酒的年轻人。大胆猜一下,他应该就是博王朗源了,看样子全员到齐啦。

"儿臣给父王请安。""朗清,你来晚了。"皇上只是谈谈的说,并没有责备,"坐吧。"我按照皇上的意思坐在瑞王对面,挨着宜王,身边是十三皇子。这是按年龄分的位子。瑞王边上靠近皇上的位子上坐着四个人,看装束服饰不是成鼎人,那一定是文至和锡镕的使节了。紧挨着是宰相瞿松龄,"我"的"外公"户部尚书甄广尧,兵部尚书贾琏和礼部尚书彭端。

你问我怎么认得甄广尧,瞿松龄和彭端?看朝服就知道咯。皇帝宴请他国使节当然要正装出席。我为什么不用回去换衣服?我当然不用,皇上给了我禁军的管理权可没封我官啊,大家不觉得我平时都是不上朝的嘛。不过,瑞王,盘王和博王都是在朝中任职的。皇上就给了博王一个虚衔,其实什么事情也不用干。所以,现在朝中有实质力量的就是瑞王。糟了,扯远了…

言归正传。

我走到桌边,宫女为我斟了杯酒,我取了酒杯绕到两国使节面前。见我走过去,大家都站了起来。瑞王也起身为我介绍这四个人:"十一弟,这位是文至国的使节大臣单荣,旁边是副使大人曹宗生。这位是锡镕国使节高理英和副使卫卞川。"然后又向使节们介绍我:"这位是我的十一弟靖王。"我带着"职业"微笑举起酒杯道:"小王敬四位使节大人。"文至国的使节大臣单荣道:"靖王客气了。"然后我一一敬过各位王爷各位大人,和我的外公打了个照面后才落座。说起来,今天我才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外公"。哎,我来到这个世界数个月,养伤的时候听春荣说甄广尧送了一堆东西让我补身体,却从来没见本尊。就是刚才,他对我这个外孙也是依着君臣之礼相待,完全没有一家人的感觉,为了避忌"结党营私"和"谋权夺位"的罪名也不至于这样冷血无情吧,自己外孙一命呜呼的时候也不来探望下的。我心里对这个"外公"虽然是满腹怨言,又对此心存侥幸,他不来看我,我也少了一份被识破的危险。

一阵千篇一律的寒暄过后,皇上说话了:"众位爱卿,今日朕设宴是为文至国,锡镕国的使臣接风洗尘,欢迎四位来到成鼎。"说着举杯,浅酌一口。下面的大臣王爷们也纷纷举杯道:"欢迎四位使节。"那四人回敬道:"谢陛下。"我的微笑僵在脸上,心中暗骂:这群老头子,年纪一大把了,怎么废话这么多呀!不是都说老人嗜睡嘛,难不成全老年痴呆了?一定是,不然干嘛来来回回敬酒,反反复复问好,没完没了。我忍,我等…

终于,他们进入正题了:锡镕国使节高理英问道:"我等在尚京听闻一首诗名为<行路难>,敢问陛下,此诗是否为靖王殿下所做?"皇上道:"嗯,确为靖王所做。""那么诗中是否有"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两句?"皇上点点头。瑞王和盘王一脸贼笑,说这事跟他们没关系鬼才相信呢;博王还在喝酒,对这个话题一点兴趣都没有;宜王面带微笑,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一如既往的神秘;十三皇子眉头紧蹙地看着我,大臣们禁声。而我嘴角忍不住勾出漂亮的弧度。

文至国的使节大臣单荣道:"黄河是从成鼎国内发源流经锡镕;太行则是我文至国的第一高山。靖王殿下的诗难道不是暗示成鼎要吞并我文至国和锡镕国吗?"皇上微微一笑,然后沉声道:"靖王,你可确有此意?"我含笑道:"启禀父王,儿臣没有。"我用眼角瞟了一眼那四个大臣,他们一脸怒容就要发作。我转身向着他们,问道:"小王记得,刚才高大人自己说诗名为<行路难>,是亦不是?"高理英点头道:"没错。"我道:"这篇诗乃是小王感慨于三国商人为做生意来回三国之间所耗费时日之长久而作。故名<行路难>。"四人结舌。皇上道:"哦?那你可要向两国使节解释清楚了,以免伤了三国和气。"我向皇上作揖,转身,目光扫过众人停在四个使臣身上,开始侃侃而谈:"众所周知,黄河从成鼎境内发源流入锡镕,许多商贾选择黄河水道往返于成鼎锡镕,每年十二月开始冰封直至来年二月方可通行,七八月又是汛期,洪水泛滥,一年之中竟有五个月不能通商;而太行则是文至国的第一高山,若非太行山高耸入云,山峦绵延千里,来回成鼎尚京于文至的都城龙淮之间的时间少说可以缩短到两个月内。"我故意停下,瞧见众大臣包括四使节纷纷点头,连皇上也面有赞色,只是瑞王和盘王的脸色微变,不再那么有恃无恐了。

我接着说道:"一日,小王在街上遇上一户客商人家出殡,耳闻这位客商老父年迈行将就木,年前家里人报信给这位远在龙淮的客商说老者命不久矣,希望能见儿子最后一面。这客商急忙赶回,却因为太行积雪塞路又有雪崩之险,只得绕道而行,回到尚京老父早已在一月前过世,直到客商回来才发丧。"大臣们都面露哀容悲色,不住叹气。

<行路难>便是儿臣当时有感而发所写。实在不知会引来如此大的误会。请父王和四位使节谅解。"四人你看我我看你,好半天,高理英才道:"是我们误会靖王殿下了,竟然将靖王一片忧国忧民之心曲解为一统天下之意,要靖王殿下原谅我们才是。"然后四人向我拱手作揖。瑞王和盘王根本想不到我就动动嘴皮子就化险为夷了,脸上表情丰富啊。

我忙回礼:"不敢当,不敢当。"皇上点点头,再次举杯:"朕再敬四位一杯,愿三国交好,永保和平。"于是公式化的对话再次开始。不要以为就这么结束了,瑞王的招我拆了,现在该换我出招了,光挨打不还手可不是我的风格。

第十七章好戏开场

就在整个宴会在和乐融融的气氛中进行的时候,我突然朗声道:"父王,原本这件礼物是想在您五十大寿的寿宴送给您的。不过,朗清思虑再三还是决定今晚便献上。"大臣们开始交头接耳,皇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只道:"那拿上来看看吧。"我含笑看着两个太监们捧着一长卷走到皇上面前,另外两个太监上前将它展开太平。这是一幅绣品,上面绣的是成鼎,文至,锡镕三国的疆域山川河流,也可以说是一张"世界"地图,长两米宽一点五米。大臣们看着这绣品惟妙惟肖地描绘了三国的地形,都不禁啧啧称奇。

原本高露婕就是想把崔皓的画绣出来的,只不过当时是只想绣成鼎一国而已,这几天高露婕几乎把全城的绣女绣工全找来了,一百□流赶制这张地图。就在我进皇宫前春荣赶来告诉我绣品完成了,我就让她取来了。真是不得不佩服高露婕的行动力和效率。

皇上赞道:"嗯,吾儿有心了,很精致。"我笑道:"谢父王。父王,这幅有两处特别之处不知父王有否注意到?"皇上看了半响,问道:"吾儿所指可是图上两条金线?"听皇上这么说大臣们王爷们都围上来细看。

我笑道:"正是。"终于连沉默寡言的宜王都忍不住问道:"这两条金线是什么?本王周游列国时并没有发现有这两条路啊。"我道:"过去自然没有,不过,小王希望将来有。"单荣指着其中一条金线,不解地问道:"这条金线径直穿过太行山脉,怎么可能有路?"我含笑回答道:"这正是小王命人绣制此图的用意。"众人屏息,等待我解答他们心中的疑问。我指着那条线与太行山的交接处道:"这里是太行山脉中最狭窄,山峰最矮小的一段,倘若文至国同意,那么我们大可派人与文至国人一同炸山开路。"一阵沉默后,炸开了锅。

"炸山开路…""怎么炸?怎么开?""我们要帮文至国开路?"…

皇上沉思着,忽然笑了,是的,他笑了,虽然只是昙花一现,但是我很确定,自我穿越后,我第一次见我的"父王"笑,是会心的笑,眼中也闪烁着笑意。

大臣们热烈讨论了半天,皇上才开口问道:"那么另外一条金线呢?""开凿运河。"我手指沿金线划过,"从黄河上游的沛城经过芬州庚城进入澎河,再汇入黄河。一来可以减轻黄河汛期的洪流,二来可以促进我国和锡镕的贸易往来。"沛城就在黄河边上,是成鼎的内陆第一大港口。庚城是成鼎除了尚京外另一个重要的经济大城。澎河,成鼎境内一条大河,下游分为两支,主要的一支流入东渤海,另一支汇入黄河。

又是一阵议论。就这样,接风宴变成了我的"创意听证会"。

直到席散,大臣们还是三三两两地讨论着我的"创意"。四个使节老早就忘了我对他们国家的"觊觎",只盘算着要不要和成鼎联合修路开运河。瑞王和盘王奸计没有得逞,心里恼怒不但不能发作还要迎合着使节不停的夸我,他们的表情真是差点让我笑得胃抽筋;博王喝醉了,被抬了回去;十三皇子越来越崇拜我了;宜王离开时给了我个意味深远难以捉摸的微笑。

散席后,皇上把我单独叫进了御书房。

皇上还是一张扑克脸,问道:"你说的炸山开路,开凿运河可有具体的方法措施?该不会只是说说而已吧?"早知道你会问啦。我回答道:"回父王,儿臣虽有腹案,但不知是否可行。""说来听听。""开运河的原因刚才儿臣已经说明了,其实还有一点,那就是开凿运河可以引水进入成鼎的内陆较为干旱的地方作为灌溉之用,提高农产。"皇上微微颔首,我继续说道:"开凿运河确实是很大的工程,但是对于成鼎的发展是绝对有力的。具体要如何操作还要再做商议。""开凿运河成功对成鼎将是很有利。但是开太行山呢?你这不是在为他人做嫁衣?""炸山开路,表面上看来对文至国的好处远远要大于对我国的,而实际上不然。首先就是如何炸山的问题。儿臣想把成鼎庆典用的烟花炮竹进行改良,加大它的威力,用它火药的爆炸力开山。"皇上眼睛越来越亮,不发话,听我继续说:"如果没有我国的帮助文至想来是没有办法打通太行山的。另外,如果儿臣的方法可行,那么火药也可以用于战争,成为成鼎制胜的武器。还有,对于文至人来说太行山脉给他们的生活带来的不便由来已久,如果我们帮助他们开山,文至国民必定对陛下感恩戴德。作为我国为他们开山的条件,陛下可以开出一系列要求,而这些要求中隐含的利益是无可估量的。"听我说完,皇上果然够内敛,没有表现出多少情绪变化,我感觉得到他炽热的眼神。久久,皇上才开口:"这件事朕要好好考虑考虑,你先回府休息吧。"我离开皇宫心情大好,我前几个晚上为了今天宴席上的"一鸣惊人"都在熬夜查找资料,现在计划完美成功,我的危险已去,又在皇上面前展露了才能,以后瑞王要对付我也要多多"三思"了吧。

第十八章事与愿违

回到王府,我原本以为我会睡得很好,可惜事与愿违,我根本就睡不着。

我还是忍不住去了高露婕住的西厢房,敲开了她的门。

她睡意惺忪地为我开门,愤愤道:"你吃错药了啊,半夜三更的,干嘛不睡觉啊?!""我能进去吗?""有没有搞错啊?!男女授受不亲哦,你该不是想对我做什么吧?!!"高露婕夸张地倒退两步,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领。

我苦笑笑:"陪我喝点吧。"举起手里的酒坛子在她眼前晃了晃。

"哇,你想借酒行凶哦。"高露婕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开了门让我进去。

我进了门就自顾自拿茶杯当酒杯喝酒。

高露婕坐在旁边问道:"喂,你失恋哦?"我翻了个白眼:"我都没恋,失哪门子的恋啊!""那…你是在借酒壮胆,想向我告白咯?"我又一白眼给她:"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么自恋的女人哎…美得你。""那你这是在干嘛啊?…啊,我知道,想家了!"两杯酒下肚,我缓缓道:"大概吧…就觉得心里乱得很…"高露婕看着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也拿了个杯子给自己倒酒。

不知道喝到第几杯的时候,我才说话:"高露婕,你想过要怎么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生活下去吗?""怎么生活?靠你咯。现在中华楼的门槛都快被踩平了,我也赚了不少了,后半辈子是不愁吃穿了。也许,有一天,我会遇到一个我爱而且爱着我的男人,然后和他厮守终身吧。"多简单,这该是每个女人都想要的幸福归宿吧。那我呢?我不再是个女人,而且貌似一直都处于"危难"之中,或者像宜王一样低调得慢慢被人遗忘,就这么过完这一辈子?

"高露婕…你说我这些日子都干了些什么呀?!开中华楼是为了帮你,那么练兵呢?给皇上出注意开运河,炸太行山呢?我真要和瑞王对着干?把自己搞得卷进皇位的争夺战?然后说不定为了统一三国我还要上战场发动侵略?"高露婕无言以对,静静地看着我一杯又一杯地喝酒。

最开始,我也只不过是因为不喜欢被瑞王针对,被他踩,才会想跟他对着干,对于王位一点兴趣也没有。不过,现在,不要说瑞王了,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自己没有做皇帝的想法了。已经说不清楚我是被瑞王逼着陷入政治斗争的,还是我自己跳进去的了。难道我不想"回家"了?难道我已经慢慢习惯了新生活?难道我真的变成洛邑朗清了?还是我真的回不去了?真的要在这里开始我的新人生?我该认命?

就在我心慌意乱的时候,高露婕一句话差点让我被酒给呛死:"你做皇帝也没什么不好啊。""咳咳咳…"我瞪大眼睛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干嘛这么瞪着我啊!恐怖唉。我说真的,以我们的知识难道不能把这个落后的国家治理好?你觉得皇家的几个儿子里面有比你更出色的"治国"人才?还是你没有信心啊?""要治国是不难,就算要统一三国,甚至灭天狼也不难…不对,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我语塞…

"天人合德,你该明白的啊。"高露婕居然跟我讲儒家思想。

"唉,我说,你怎么也迷信起来了啊,二十年的无神论教育都还给老师啦?""天产生了万物,人也是由天产生的,因此天是世界的住在。王虽然是天在人间的主宰,代表着天明,但是天意的选择也不是盲目的,他并不对任何人亲近,而是根据德行来决定天命的归属。"高露婕开始拿儒家的"天人合德"思想给我洗脑,"这不是很附和"现状"?在这个朝代,这个时空,科学才是怪力乱神吧。而且,科学也解释不了为什么我们会穿越吧。"真不亏是高材生,这些"歪理"还给她说得头头是道了。

"不是科学解释不了,是我们解释不了。而且就算如此,也不能说明我们受命于天吧。小心被老天爷知道,用雷劈你。"我反驳道。

于是我和高露婕开始了辩论赛,她说要"积极出仕",我说"消极避世";她说大同世界,我说小国寡民;她用儒家思想"驯化"我,我用道家思想"教育"她。我们完全偏离了原本困扰我的问题,说不过她,我喝酒;把她说得无言反击,我得意地喝酒。然后,还用说,我醉了…

第二天,天亮了,我睁开眼睛,好刺眼,头痛。拉上辈子蒙住头,继续睡…朦胧中,听见高露婕鬼叫:"靠!你还睡!起来!…春荣春熙快把你们家这个死鬼醉鬼猪头王爷从我床上弄走!我要睡觉!!"午时,我才醒过来,意识到自己醉酒,延误了去军营的时间,我喝了醒酒茶急急赶往军营。

我到军营的时候,士兵们刚刚吃完饭。我先找来十个组长询问他们今天上午的状况,他们说因为我不在,就按照前几天的方法训练了。还不错,知道应变。

我集合了所有士兵,大声道:"今天,我旷职半天,愿意接受任何处罚。"下面交头接耳了一阵。

楚谨作为代表说道:"王爷,这几日您待我们像兄弟一样,吃的喝的都和我们一样,包括所有训练都与我们一同。这些大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但是您毕竟是王爷,处罚是万万不能的。如果,王爷觉得过意不去,那就请大家喝杯酒,大吃一顿吧。"我笑道:"好啊,我就先谢过大家高抬贵手了。吃一顿没问题。只是,今天我就是醉酒才耽误了大家的训练,所以酒是不能再喝的了。如果大家真想喝酒,那就请再忍耐半个月,等我们大败汪将军的士兵后再庆祝,大家意下如何?""好!"下午,我们搭起一个巨型帐篷,做为后十天的训练场,开始教他们格斗技巧。

我们转入室内训练的第二天开始下大雨了,而且一连下了六天。所以普通的体能训练也只能在帐篷里做了。比起刚开始的十天,格斗训练轻松多了,他们到底是军人,我只要教他们技巧就可以了,他们自己就能很好的练习。当然,每天夜里的"夜袭"还在继续,虽然每夜我都像只落汤鸡一样的在雨里穿行。我也刚好利用这几天去找汪啸风讨论比赛的事宜。

"靖王殿下有什么想法?"汪啸风问道。

我道:"铁人三项。"传统的铁人三项指的是:游泳一点五海里,自行车四十里,长跑十里,中途不允许停留。

"铁人三项?"一营帐的参领军校包括汪啸风都是一脸迷惘。

我暗自偷笑:"没错,铁人三项。第一项,长跑;第二项,骑射;第三项,障碍赛。"汪啸风不解道:"我等愿闻其详。""先要请汪将军挑选出最精英的一百二十人,其中六十人分三组进行铁人三项的比赛,另外的六十人也分成三组,在障碍赛中阻止对方选手完成比赛。铁人三项的比赛中每队的二十位选手是不允许休息的,中途不能停留,否则取消比赛资格自动退赛。按照到达终点的先后顺序给分,三队都比完后再计算你我两方那边所得的总分高低,一次分胜负。如何?"汪啸风想了又想,问道:"是所有到达终点的人都有分吗?"问到重点了。

我答:"当然不是,只有最先到达终点的十人能拿到分数。第一名十分,第二名九分,以此类推。""那么障碍赛有什么限制?陷阱,埋伏都可以?"另一个军校问道。

"陷阱,埋伏都可以,只是不能使用武器,如果要用武力阻止对方到达终点那么只能赤手空拳对打;同样道理,如果要放箭的话只能用特别制作没有箭头的箭,以免伤及士兵性命。"一名参领问道:"骑射比赛也要算分吗?"我点点头:"骑射过程中不止一个标靶,我们在每个人的箭上都做好特殊的记号来区分两方选手。命中一个红心加两分,命中靶子就加一分,脱靶没分。一路上所有的靶子两边选手都能射。""那么长跑也可以加分?"我想了想,回答道:"可以。最先完成长跑的十人按次序加分,但是这十人之中如果有人不能完成比赛的话,他的加分任然保留,加到总分里。""这铁人三项确实能保证公平,而且全面考察士兵的体能,组织能力,战斗能力和应变能力。确实是个测试士兵能力的好方法,就依王爷所言。"汪啸风如是说。

就这样,我们的比赛项目和规则就定下了,又花了几日时间挑选比赛场地和其他事宜,比赛前五天才公布内容,场地和规则。士兵们面对"铁人三项"的表情可想而知,面面相觑,一个个手足无措。

至于我,最后十天的综合训练我更是帮不上忙的,洛邑朗清善于骑射,但是我还不会,当然就不出去丢人现眼了。

这几日都断断续续的下着雨。公布比赛的那天中午又下雨了,大家就都聚在大帐篷里研究比赛细则。

大家都不停地问我关于比赛的问题。我懒懒道:"比赛分三组,一天比一组,而且四天后会有一场练习赛,到时候大家不就清楚了。我现在说再多也只是纸上谈兵而已。"他们不依不饶的又问了很多。当然,他们最关心的是:到底哪六十人去比赛?哪二十人一组?

我靠着帐篷壁,让十个组长围着我,其他士兵也呈扇形围坐好。

我问:"这么长时间的训练过后,你们十个组长对自己的组员应该很了解了,你们觉得呢?谁去比赛?谁来制造障碍,妨碍汪将军的人比赛?"大家都陷入沉思,杨启鸣先开了口:"我和我的组员身强力壮,长跑也该没问题,要打架的话,他们那边决计讨不了便宜。"尹正嵘接口道:"王爷如果信得过我,我和我们组里几个人的骑射功夫都不错,即使不能百发百中也绝不会脱靶的。"楚谨道:"铁人三项对体能要求很高,不是每个人都能完成比赛的。按照原先绕城跑的状况看,一直保持在前二十名到达终点的人要完成比赛应该不难。"热烈讨论了半天,大家还是没能找出合适的人选和安排。我只是嘻嘻笑笑地当听众,不发言。

突然,柳襄佑道:"其实,二十人并不需要全部完成比赛。按照规则看,只有前十人能拿积分的话,我们最多也只要每组有十人完成比赛就可以了。"孙有智附和道:"柳兄所言甚是,只要我们合作无间,人员搭配得当,要赢这比赛一点也不难。"我笑道:"嗯,那么接下去,你们就自己分配人员吧。我可不能偏私帮你们。加油哦,别给王爷我丢脸呐。"隔天,汪啸风那边的参赛名单出来了,杜修,严胜庭,齐康,王锐四人统统榜上有名。我回府的时候,一路贼笑着,这下有好戏看咯。

第十九章铁人三项

在正式比赛的前一天,我们组织里一场练习赛,赛中两边的人都采取保守战术,这次只是熟悉熟悉路线和整个比赛的过程。另外还有一点要说明的是:障碍赛的障碍陷阱都必须在比赛正式开始的时候同时开始,这样既能防止陷阱过早被人识破,又限制了障碍的制造。

就在练习赛开始没多久,宫里传来消息,说皇上对"铁人三项"很感兴趣,于是邀请了两国使节和朝中大臣皇子一起前来观战,其中当然也有我的"外公"甄广尧和"舅舅"甄濡华。这下子军营里更"热闹"了,不参赛的士兵都忙着给皇上大臣们搭"看台",汪啸风和参领军校们讨论皇上的安全保卫措施等等。

翌日,辰时。皇上的大队人马进入军营,王孙大臣们排排坐。接着,皇上和汪啸风先后发表演讲。半个时辰后,比赛正式开始。

第一场比赛,王锐,齐康,杜修,严胜庭都没有上场。我这边李乐贤,史书健,冯习远打头阵,杨启鸣负责障碍赛。

长跑从军营出发,参赛者抵达尚京城中的成鼎广场取得一枚牌子证明已到达中转点,再折返回军营,一路上都有士兵沿途保护百姓安全,顺便带回战况。

"报…"一士兵单膝跪地,"报陛下,两队士兵都已从成鼎广场折返。"

皇上点点头问道:"是哪边的人最快到达广场的?"

"回陛下,不分先后,几乎是同时抵达的。"

皇上没再问话。

小半个时辰里,士兵不停地向皇上报告"战况"。

"报陛下,参赛者已经出城了。"

坐在看台上的大臣们都蠢蠢欲动,急于想知道长跑的比赛结果。须臾,第一个完成长跑的人出现了,是李乐贤,紧随其后的是史书健,没有意外,他们拿走了长跑的第一二名的积分。我的嘴角不禁泛起笑意,毕竟是自己挑选训练的士兵,自豪之情早已在心里泛滥开了。

马术比赛就在皇上面前比,皇上坐在高高的看台上,边上士兵持盾保护。骑射战中若是参赛者箭偏伤人则取消比赛资格同时取消长跑积分。

李乐贤,史书健和队伍里并不擅长骑射的士兵一起骑上马也不背箭,策马疾驰,直接取道赶往障碍赛的比赛场地扫除"障碍"。尹正嵘一组中几人马背上的功夫比我想象的更好,箭无虚发,每一箭都中红心。汪啸风选出的士兵也是军营中的佼佼者,体能骑射都很一流,这场比赛实在精彩,光看"观众们"紧张的表情就可想而知了。进入障碍赛后我们就都看不见比赛了,只能由士兵进行比赛通讯:杨启鸣用了一种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手段拖延了敌方不少时间。他和他的组员就往路上一站,一字排开,果然就正如杨启鸣自己所说的,汪啸风的士兵没有讨到半点好处,到达终点的时候非常狼狈。第一场比赛,我方占尽优势,大获全胜。

申时,第二场比赛开始。望着四十人跑过扬起的尘土,我的心里也似是尘土纷飞,我原本以为我能翘着二郎腿,悠哉游哉地等待结果,但是当我看见杜修在起跑线上悠然自信地给了我一个微笑的时候,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场比赛一定会很紧张也很刺激,高庆伟,柳襄佑和程小吉,第二场比赛由他们出战。很可能面临一场苦战,也许,会输…

等待…等待真的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了,四十个士兵开始比赛已经快要有一个时辰了,按照第一场比赛的状况来看,他们该回来了。我拉长着脖子望着尚京的方向,心里一阵紧张。终于,远远有人影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不禁站了起来,见我站了起来,身边的大臣们也坐不住了,纷纷起立,向着远方探头探脑。

是柳襄佑和杜修,二人几乎是一起出现的。按比赛的规则,选手到达长跑的终点是向"工作士兵"拿表示名次的号码牌。柳襄佑刚伸出手去接号码牌,杜修一手抓住柳襄佑伸出的右手。另一只手去拿号码牌。柳襄佑右手反手扣住杜修的手腕,将杜修整个人往后一扯,左手一把就要抢过号码牌,杜修用另一手去抓柳襄佑的左手,这一招被柳襄佑险险避过,杜修乘机去拿号码牌。眼看杜修就要拿走号码牌,柳襄佑情急之下一脚将号码牌踢飞…两人都挣脱不了对方,电光火石之间又过了两招,号码牌下落,两人却难分胜负。就在这时,原本跑在他二人后的士兵已到达终点,汪啸风的部下接走了第一名的号码牌,当柳襄佑反应过来去拿第二名的号码牌时,牌子被汪啸风的又一名士兵抢先取走,柳襄佑只拿到第三名的牌子。

他俩在终点线前这么一打,让我们这些做观众的心都揪起来。皇上看他们两个打完,问道:"这样不算违反规则吗?"

汪啸风和我相互看了看,汪啸风回道:"回皇上话,规程中并只是说明长跑赛中不能使用武力抢夺号码牌,但是并没有说明不能用武力争夺第一名的名次。"这话很明白了,如果柳襄佑或者杜修已经拿到号码牌那么另一个就是不能抢的了,但是,刚才这种状况是允许的。所以,简而言之就是,我方失去了长跑第一二名的积分。

终点前的一架已经让我捏把汗了,没想到马术赛更叫我紧张。柳襄佑比杜修快一步上马,冲入马术赛场。柳襄佑的骑射功夫在我挑选的一百二十人中也算很不错的。马儿一路飞奔,柳襄佑的箭也带着风声射入箭靶红心。我刚呼出口气,以为可以放下心了,杜修却让我的心差点跳出来。

杜修稳稳骑着马,并不快,看样子是不准备完成比赛了,他后面的士兵都赶了上来,甚至超过了他。他拉弓,射箭,不仅正中红心…而且将我方士兵刚才射在靶子上的箭从中间劈开,从靶子上掉了下来…一路过来,杜修几乎射掉了我方一半的箭。这招把我们都看傻眼了,靶子上的箭都掉下来了,那么积分呢?经过讨论,皇上也同意杜修的做法不算犯规,就按照箭靶上的箭算分。

我越来越紧张,只希望程小吉能在障碍赛中尽量拖延对方,高庆伟能顺顺利利地夺下最后一关的胜利才好。

不久,士兵向皇上回报战况:汪啸风的部下用火炭铺满了路,让尹正嵘他们寸步难行;程小吉则用布满荆棘藤的渔网封住了对方的道路。两边人马用的方法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处,连皇上也微露笑颜。

"报…报陛下,汪将军的部下正在用匕首割开渔网,但是靖王一方撒的网也多,荆棘又难除,行进缓慢。"

"报…报陛下,靖王的亲兵搬了大石垫脚,这一路火炭太长,大石又不多,加上汪将军部下的阻挠,行进艰难。"

直到太阳下山,障碍赛才结束。两边人马差不多是同时完成比赛的,到达终点时士兵们不单疲惫不堪而且衣衫不整狼狈至极。第二场比赛,骑射战被杜修"杀"了个措手不及,我方拿到的积分远不如对方,惨败…

第二十章插曲

第三场比赛原定明日进行,但是一场大暴雨突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