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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伸着舌头围着立夏跳了跳,立夏把食盒放到地上,小白张嘴啊呜一口咬住了食盒的提手,带着食盒摇摇晃晃的出了立夏的屏蔽向阿德的帐子跑去。立夏一直在后面注意着小白,在小白出了屏蔽后,就用精神力一直跟在小白身后,帮小家伙掩饰侍卫的视线。在小白路过阿德帐子前空无名身边时,空无名警觉的抽了抽鼻子,冷眼如刀警惕的望了望四周。

小白进了帐子后,直接跑到阿德身边,立夏撤去小白周围的精神力时,小白也把嘴里衔着的食盒放到阿德榻前一步远的地方。食盒落地的轻响让阿德立即争开眼睛,眼神冷漠的望着前面。。。。当然最后视线放在了榻前的地下。当看到塌边半大的小白和它身前的食盒时,阿德面无表情的俊颜愣了一下,眼神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小白见阿德不动,有些急了哼唧了两声舔了舔食盒。

阿德从塌上放下脚,坐在榻上躬身掀开了食盒,而后望着食盒里一碗热气腾腾的水饺愣愣的回不过神。良久在小白不耐的哼唧下回神后,望着小白的眼神柔和下来,端起碗拿起碗旁边的筷子,夹了一个水饺放进毫不犹豫的放进嘴里,然后细细的嚼着嘴里的水饺,脸上的表情也似是在追忆。咽下嘴里的水饺后,阿德眼带笑意的望着卧在榻前,伸着粉嫩舌头舔毛发的小白,淡淡道:

“是姐姐让你来的吧?姐姐在哪里?她还好吗,我知道姐姐就在我身边,只是不能出来见我。我又让姐姐担心了,小东西,我真羡慕你可以毫无顾忌的陪在姐姐身边,当初的我也是那样在姐姐身边无忧无虑的长大。”

作者有话要说:在宁夏这边适应不了气候,也或者在家里不做家务的原因,到了这边俺嫡腰就一直疼。该死的炕,疼的我天天只能趴在床上,结果没法去镇上上传存稿,编编被我气的要命,要抛弃俺。。。

哭死,俺真的不是不想更新,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趴床上打字的亲肯定能理解俺滴痛苦啊。。。。

40第 40 章

阿德挂着浅笑的自言自语,让立夏心中一紧,眼眶里也慢慢汇集了眼泪。立夏差一点就没忍住自己的情绪,冲动的跑去看阿德。可是现在真的不是时候,立夏不能也不可以冒着被发现后所带来的那些麻烦,而去看阿德。两个人,一个在帐内慢慢细嚼着水饺,对着小白自言自语,一个在帐外泪眼朦胧,压抑着自己的浅泣声。短短的一小段距离,竟然如隔天涯一样。在察觉小白提着食盒准备离开时,立夏才轻拭了眼角,运起精神力给小白遮掩。

等小白颠颠的跑回来后,提过小白嘴里衔着的小食盒,抱着小白快速的离开了军营。回到家立夏奖励了小白一顿水饺夜宵,梳洗好躺在床上,忆起阿德唇角的浅笑和淡淡的悲意,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阿德那句‘我又让姐姐担心了,小东西,我真羡慕你可以毫无顾忌的陪在姐姐身边,当初的我也是那样在姐姐身边无忧无虑的长大。’,让立夏倍觉心酸。阿德这个傻孩子,哪有姐姐不担心弟弟的。

其实如果可以,立夏真的想不顾一切的带阿德离开,让他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可是谁都知道,他们都在也回不到幼年时了。不仅是时光再也回不去,心境也再也回不去了。当年那个被她从水里捡起的小胖子,早就已经长成有担当有野心又有责任心的男人。那个会追在她身后喊一辈子都不要长大的孩子,还是被时光在身后,给催促着长大了。年纪小的时候,立夏想着快些长大,很多事情才能方便去做,但真正长大了,立夏又希望时光永远停留在那段最美好的时光。

第二天的太阳仍旧是照常的升起,立夏简单的吃了些早饭,又喂饱了小白,然后一整天都留意阿德那边的情绪。阿德的情绪也已经整理好,同以往一样的跟士兵一起操练,在操练的过程中,甚至比以往更加的用心,仿佛阿德要把所有的精力全部都倾注在军力上面。底下的人都纷纷猜测,阿德肯定是因为母妃去世,发奋图强一定要做出一番成绩,以告慰圣上的英明,和对母妃的在天之灵。

阿德的努力没有白费,三个月的时间,阿德不仅又收了几名可用之才,军中上下对三皇子的声誉也越来越好。而阿德从始至终都一直保持着最初的温和亲切,对待最底层的小兵也从不摆皇子的架子。虽然如此,但阿德那通身的贵气,同样的让人不敢有丝毫的不敬和逾越。阿德的没一点成就立夏都看在眼里,心底也颇觉欣慰。让立夏欣慰的同时,另一方面也暗暗的纳闷有关小白的事情。

话说立夏一直都以往小白是只小猫,只是小猫能长的跟成年狗狗一样大吗?猫咪会不在喵喵叫,而吼一声的大吼吗?不论从小白目前的体积,还是小白的食量,都表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小白不是猫。那么有可能当初那只母大虫生下小白之后,发现小白同它其它孩子不一样,就秉承大自然的规律,扔掉那个不同寻常的孩子。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因素,母大虫把小白扔到了立夏门口,让小白侥幸健健康康的活了下来。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立夏的猜测也越是清晰,在进了腊月二十时,已经快五个月的小白,已经长到了立夏大腿处。一身显眼的白毛,健壮的四肢瞧着就觉得充满爆发力。立夏现在打猎,基本都用不到她动手,或许是因为久居山里,小白从小又是在山里长大的,对捕猎有着属于森林王者的敏锐和霸气。五个月的小白还小,但只要体积比小白小的动物,基本就逃不出小白一口锋利的利齿。

所以,一切一切的事实摆明,小白就是一只基因突变后的老虎,而不是她所认为的是一只小白猫。不过想到小白毛发的颜色,立夏想起东方自古就有的传说,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小白一身毫无杂色的白色毛发,又是老虎,是不是可以说小白就是‘白虎’?可是。。。立夏眼角瞧着围着她摇头百威转悠,如小时候一样撒娇的小白,算了,反正小猫也好,老虎也罢,都是她养大的小东西便好。

不在纠结小白的属性,立夏就开始动手准备过年的东西。虽然不能和阿德一起过年,但今年有小白陪着他不是吗。算起来这是立夏第二个和阿德分开的年。当年阿德在年前被带着,如今相隔虽然不远,可惜立夏仍旧是不能和阿德相聚。只是这个年夜饭,注定就不是个平安年。那些异族军,竟然在年三十当晚,突然对大宋进攻。而巧合的是,立夏见阿德和军中将领一同喝酒聚会,那时刚刚撤回来精神力和小白一人一虎,关着门开始吃年夜饭。

第二天一早,立夏如往常一样,用精神力去看看阿德那边的情况,看他有没有用饭,结果在阿德帐内扑了个空。对待阿德的事情,立夏一直都非常的谨慎小心,没见到阿德立夏第一反应就是先找到阿德再说。把精神力分散探测,才发现事情的不妙。昨晚异族来袭,虽然大宋有防备,但毕竟太过突然,所以造成了不少的伤亡。虽然异族人没有攻破宋军的防线,但却驻扎城外,寻找突破口准备再次发兵进攻。

立夏找到阿德时,他人正在安置伤员处,表情阴沉动作却轻柔的为受伤的士兵包扎,而空无名和过无风两人,仍然雷打不动的在阿德身边。见阿德平安无事后,立夏才松了一口气,随即便又责怪自己粗心大意,幸好没有出什么岔子。要知道战场上刀剑无眼,阿德要是受了什么伤,立夏还不得懊恼死。当然,立夏此时更多的是对异族人的迁怒,好端端的过个年,你们就欠抽的来捣什么乱。不得不说的是,只要是个女人,在迁怒这方面,都是毫无理智可言。

这口迁怒的气立夏咽不过,终于等到夜幕降临后,立夏趁着下半夜人最困倦的时刻,独身下山一路向守军城奔去。在宋军的守军城的城墙边,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运着精神力到城墙外敌方的阵营里,找到对方严兵把守的粮草存放处,神不知鬼不觉的给点了把火。火点着后立夏担心把早早发现,会很快被熄灭。又用精神力给掩饰了一会,在火彻底燃烧起来后,才撤回掩饰的精神力。冷眼看着敌军在狼狈的扑火,直到粮食被烧的差不多时火才被熄灭,而立夏心头的那口气,也算是散了。

俗话说的好,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立夏可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君子,烧了对方的粮草,没东西吃看你们还怎么吃饱了没事干,专门想着怎么侵略别人。要知道人丑不能怪政府,异族人生活环境不好,就应该想着怎么去改变,怎么去防备自然的灾害,而不应该眼睛看着自家锅里的,心中还惦记着别人碗里的好东西,念念不忘的想要去掠夺。

让立夏没想到的是,对方闻讯后就出来指挥的将军,她竟然也见过,就是当初在客栈里的那个为首的异族头头。听着属下禀告救下的粮草情况后,那人的脸色阴沉发黑,抬头眼睛望向宋军城的方向,冰冷隐晦中暗藏杀机。立夏对此人本就没什么好印象,观此人在军中的威信,或许对异族的平民而言,此人是个大英雄,但对于宋人而言,他注定是宋人唾弃的敌人。一将功成万骨枯,人啊,为何总是不肯安稳的看着眼前拥有的,非要想着自己没有的东西呢。

看完了热闹,立夏没做久留,一路隐蔽飞行的回到山上。等立夏再躺倒在床上,查看阿德的情况时,就见阿德帐内灯火通明聚集了不少人。阿德和他的手下们,一脸不解的商讨着究竟是谁烧了异族军的粮草。哦,对了,立夏口中的异族军,便是阿德他们嘴里辽。有关大辽的历史,立夏还真的没有留意过,也就是当初在电视剧里看到过一些人和姓。什么萧太后,还有虾米耶律的东东。

虽然没有了粮草,但大辽仍旧不死心就此收兵。在做好周密的商讨后,辽兵再次出兵攻打大宋。当然大辽商讨什么战术出兵时,大宋也不是光吃素的。宋军所占的地理位置本就好,辽国小规模强盗行为的掠夺或许容易些,大兵压境双方誓死拼搏,想要攻破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阿德这次没有出城迎战,而是身后跟着空无名和过无风两人,站在城墙上,居高临下的指挥宋兵迎战。虽然阿德没有出去杀敌,但立夏却一直都谨慎的把精神力守在阿德身边,即便那个站在城墙上,运筹帷幄掌握很多人生死的人让立夏觉得很陌生。

一场战争的胜利,代表着另一方战争的失败。随之而来的是整理无数的死尸,鲜红的血液染红了战场上的土地,曾经鲜活的生命,表情狰狞,悄无声息苍白的躺在地上。两军人马都有自己的坚持,没人肯让出一步的结果,便是累累的死尸。鲜血只会染红彼此的眼睛,更加忘记鲜血背后的野心,人真是很奇怪。立夏想念前世,前世的二十一世纪也并不是那么的太平,有权有钱之人的门第之见仍旧存在。很多普通小老百姓仍旧隐忍着诸多的不平,但最起码不会动不动就开战,随时都有无数的人,无辜的失去了性命。

立夏再多的不喜又能怎样,阿德一天在边关,立夏就一天不能安稳过自己喜欢的日子。辽军最终在战败,那位主将骑在马上,阴冷着脸远远的望向阿德,最后还是沉声下令撤兵。临走前回望的那一眼,那明显的不甘,昭示着下次仍然会有战争的到来。身在处境里的人不累,立夏都觉得累,争来争去又怎样,历史仍旧是历史,朝代的更替仍不会改变。

或许这也就是历史的推动吧,没有战争和鲜血的不断积累,没有风云色变的朝代更替,又怎么有和谐的**社会。闹吧杀吧,都不属于她的世界,她只是想尽自己的力量,保护阿德一人而已,其他事情都与她无关。平息了一场的战事,又是一场短暂的宁静的等待。其实这样不停的你攻我守,不如一次来个干脆,杀对方一个血气大失。只不过这些不是立夏能去操心的事,这点自知之明立夏还是有的。每日重复着自己悠闲的日子,不同的是,现在的小白又大了一圈,最喜欢驮着立夏在山中逛达顺便打打猎。

边关军事要地,当然也总是是非多变。在击退了大规模的攻占后,军中剩下的粮草只够整个军营,勉强维持一个月的份例。自古皆是三军未到粮草先行,不会饿屈战之兵,快马加鞭回京求派粮草的折子,如同鱼入大海了无声讯。在一天天的等待里,阿德的眉头就皱的更紧,这么显而易见的排挤刁难,阿德又怎会看不出。在三封折子都了无音讯后,阿德亲自写了一封折子,命过无风快马加鞭亲自送进宫。

但是,在过无风带着折子,快马加鞭走了的第八天,仍旧未有一丝音信。和阿德的猜测不同,立夏觉得,朝中针对三皇子的大臣,暗中压下了请求粮草的折子不是没有可能。当然太宗帝也不可能不知道,但仍旧睁只眼闭只眼顺手推了一把。只是不清楚这次太宗帝又想要干什么,阿德因粮草之事焦急的都瘦了两圈,让立夏瞧着就非常的心疼。军中的士兵可不是小猫小狗,高兴了给一顿吃,不高兴就饿他一顿。肚子都吃不饱的士兵,怎么会有力气去打仗,又怎么保家卫国。

太宗帝想考验阿德也要看情况,真是个糊涂的老不休,净想着给阿德招麻烦。立夏在探测到,军营中有几个小兵,开始有意无意的散播有关阿德的谣言,立夏暗暗记下那几人,咬牙写了一张纸条,让小白给阿德送去后,便开始准备。这些年立夏在空间里,一直都有种植粮食,也就到了边关后,收了最后一次粮食后,圈养了食草动物才停止种植。立夏以前也只是单纯的种种收收,反正放进仓库里,粮食也不会坏掉。想不到当初只是觉得手中有粮心中不慌,没想到现在竟然能解了阿德的燃眉之急。

立夏提前先到了和阿德约定好的地点,也就是立夏所住的山脚下少人的一片平坦的石地处。确认四下无人之后,立夏从空间把那一直保持容量的小麦,全部都从盾里给底朝天的弄了出来。等所有麦子都弄完后,简直就是一小坐小麦山。立夏也没有停歇,把玉米也全部给弄了出来,大米也弄了一半出来。要知道小麦和玉米都非常耐饿,玉米和小麦两座堆高的小山,已经够军中撑上一段时间,弄的那些大米,和最后那些清理好的肉,也纯粹是立夏不想阿德生活上受到委屈而已。

在小白领路的情况下,阿德果然如约带着他的几百名心腹,拉着推车和麻袋到了约定的地点。面对两座用粮食堆积的小山,不止是阿德带来的那些士兵大张着嘴巴,连面无表情的阿德,面上也显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惊喜模样。躲在暗处看阿德吩咐自己的心腹,装袋运走粮食。安排好事情后,阿德也和空无名一样,两人眼睛一直在四处的寻找。立夏明白他们在找什么,阿德和空无名都认定立夏的字迹,别人也想不到以此来作假。

躬身抱了抱趁他们不备溜过来的小白,抿唇浅笑的亲了亲小白昂起的大脑袋,不舍的望了阿德一眼,最后还是带着小白隐藏身形离开了此地。阿德和空无名没有找到立夏的身影,虽微微有些沮丧却也未忘记他们此行的目的。装好麻袋的粮食,被阿德的两名心腹将领,带着来回的不停运着粮食。一夜的忙碌不停,终于在天色透出第一丝亮光时,运光了所有粮食打到回营。

立夏一直等阿德运完粮食,才放心的躺在床上补觉。忙活了一夜,立夏美美的睡到黄昏时分,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睁开眼睛,就见小白在床头,热情的伸着舌头上来就舔。立夏躲避不及,只能无奈的摸了摸脸上小白的口水,刚才还有那么一丝的困意,也被小白给搅的彻底消失了。起床梳洗了一番,立夏才去厨房准备晚饭。小白一只跟在立夏身后转悠,在立夏煮好饭时,小白不知道流了多少口水。

小白打小胃口就好,慢慢长大了也不讨厌生肉,但却更加的喜欢吃熟食,当然小白那么大的体积,每天都吃饭的话,立夏光是做饭也得累个半死。随着小白的体积增加,和立夏一起用的饭,基本算是零食或者打牙祭的性质。等立夏吃饱喝足后,小白把剩下的大半饭菜,全部都一扫而光。舌头一卷,小白专用碗里的菜就少了一部分,而后小白眯着眼睛,嚼了一会才慢吞吞的咽下。

立夏被小白狭义的吃相,给逗的浅笑出声。暗想有小白在,可不仅仅是蛇虫鼠蚁少了,连剩饭剩菜免去丢掉可惜的命运。家有小白,真可谓如有一宝,懂事听话又乖巧。很多时候小白给立夏的感觉,不是再养宠物,而是在养儿子一样。就好像当初的阿德一样,立夏本来当成儿子来养,后来变成了弟弟也不错,最后变成了三皇子,立夏真的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至于阿德那边立夏也没太多的担忧,把粮食全部都运回军中,军中本就人多眼杂,那么多粮食阿德做不到天衣无缝,也没打算去隐瞒有心人。其他人接到消息,肯定会怀疑粮食的由来。但朝廷一直迟迟不肯送粮,即便其他将领不是对阿德忠心之人,也同样会因粮食迟迟不到而有怨言。每个将军手底下带着的兵,都是跟随他们一直征战的可靠之人,战死是光荣,饿死却是他们做将领的职责了。

自古军中不是没有阴谋,但看惯了生死的军人,经历太多兄弟惨亡的事,对待因一己私欲的排斥和打压,而牵连到自己的兄弟之人,即便有着荣华富贵,也真的很难真心去相信对其的人品。齿寒唇亡的因由下,阿德解释爱国商人所赠,即便有漏洞也不会有人愿意去深究,反正粮食已经在军中,责任不用他们来但,兄弟也不用饿肚子。

即便是去深究了又能怎么办,难道还能勒紧裤腰带,扎着脖子绝食不吃?丫的,在边关这种随时有战争的地方,不吃东西你还拿得动刀去拼命?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家国人生梦。阿德也算侥幸抓住这一丝心理松动,得以让知情人士闭口不提粮草之事。而且爱得还意外的又收了几个可用之才,立夏觉得这就是人品的关系。不过事情也不如想象的那般容易解决,突然多出来那么多粮草,京都里玩脑细胞打嘴仗的文官,肯定又是一场是是非非。

只不过那些立夏不操心,阿德更不会去理会。他人在边关,对朝堂的事情也不清楚,问为何?那么为何三封折子都没有一丝音讯,为何三皇子亲手写的折子,也毫无音讯。这事,在那些本准备搬弄是非之人那里,提及此事也之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或许他们都在费脑子怎么去捂住这些事情。在运粮草后的第八天,过无风从京都回来,同来的还有一封太宗帝的密旨。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些瘦,勉强吧,。。。

41第 41 章

密旨的内容,大概也就是说太宗帝那个老狐狸,对阿德在边关的所作所为,至今都非常的满意。给阿德的密旨中有提到过,粮草的事情他的几个兄弟,暗中都有推波助澜。而太宗帝为了要看看阿德会怎样解决难题,也就默认了此事。

密旨中隐晦的问阿德,他所运回来的那批粮草的前因后果。太宗帝人虽不在边关,可不代表对边关的事情都一无所知。相反,军中有不少太宗帝的探子,边关发生的大小事情,太宗帝都能一清二楚。

不过阿德自打到了边关后,暗中收下的那些人手,太宗帝是不是一清二楚,立夏就不清楚了。以阿德的谨慎,肯定会把一部分人放到明面,一部分放到暗中备用。当权者,最忌讳的便是被染指到手中的权利。

习惯了掌握别人生杀大权,独裁天下的快感,享受过的人会留恋不远放手。立夏从当初入宫陪伴阿德,就有意无意的给阿德灌输一种观念:父皇,首先是皇,其次才是父。为尊者,不论对方是否是他的儿子或血亲,都忌讳争夺他手里的权利。

太宗帝的确言明过,阿德是他培养的下一任皇帝。但只要阿德一天没有登上大位,就一天不能算是绝对,即便是登上大位,也不见得就能安稳的坐上一辈子。权利财富,自古都是用鲜血来浇灌出的欲念,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也是用磊磊尸骨堆砌而成的台阶。

立夏从不相信什么事情会是绝对,这个天下也根本就没有绝对的事情,有的只是时事的改变。

阿德那边粮草具备以后,立夏的生活又进入平静的阶段,而且阿德现在做事情,都非常谨慎小心,孩子长大了总要有自己的天空,放飞属于他们自己的梦想,让他自己走自己的人生。

前世时,立夏记得有人心理医生说过,东方的父母,都希望把自己的子女,按照自己的意愿,把孩子当作一个盆栽,来修剪盆内植物的生长方向。或许这都是出于一种爱,但这种爱却是不顾孩子自己的喜好和意愿,来强制性的取决。

所以帮阿德解决了粮草的事情后,立夏基本不再时时刻刻的都关注阿德那边的事情,自己的担忧和爱护,除了让自己担忧牵挂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帮助。她不能守着阿德一生,放手后,或许彼此都能得到自由。

想通之后,立夏的生活前所未有的平静,每日都可以悠闲的和小白一起,在山里自由的走动,在树枝冒叶时,采采野菜打打猎。平静且安详的生活,让立夏有时会忘记自己所处的时空,更加会忘记前世那让她百般留恋的记忆。

春种秋收,立夏也在她住的旁边,开垦了一片菜地。从空间弄了些菜种,种上她喜欢吃的普通瓜果。于是立夏的每日的生活又多了一项事情可做,每天吃过早饭,打理打理菜地,浇浇水捉捉虫。

小白也多了一项任务,就是每日都背着立夏专门为它量身定做的,两个固定在背上的木桶,去离她住所隔了半个山头的小溪里,背些山泉水回去浇菜。当然,同时也是想让小白锻炼锻炼身体,谁让立夏觉得从开春后,小白又肥了不少呢。

至于阿德那边筹划的进攻策略,立夏也没费太多的心思。阿德计划着,怎样从辽人身上,讨回上次那笔血债。对于阿德的计划立夏也不给予意见,反正立夏现在也清楚的明白了,就算阿德的计划失败了,也不会收到身边实质上的伤害。

他是大宋的皇子,所以即便是上阵杀敌,战败了也会有人会拼死挡敌,争取时间让他先走。再者风无名和过无风,一直都在贴身保护阿德,阿德也不会陷入那种险境。常胜将军,也不代表不会败,只是经验多了失败的次说便少了。

只是计划还没开始实施,镇守北面的守城,就陷入苦战急需支援。因为上次辽兵攻城失败,又损失不少人手,便转战其他方位试图攻破防守,攻进大宋国土。立夏是在消息传来的第二天傍晚,才收到消息。

只是让立夏意外的是,北面守城之地求援的队伍,竟然是杨家的杨宗保。立夏心情因这个消息,再次变得非常复杂。不同于军中几派人马争论不朽商讨鬼对策,立夏却无法置之不理。立夏不清楚,杨宗保会不会在此次战役中出现意外,但无论与否,她都下定决心走一趟。

转念想到杨宗保和穆桂英,两人应该还没有成婚,更加没有孩子,杨宗保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只是立夏也不敢绝对的确定,一想到有可能会出现意外的变化,立夏就会坐立不安。

不论怎样,立夏心中一点都不希望杨宗保死,立夏希望杨宗保能得到属于他自己的幸福。或许立夏的想法有些傻,但立夏无法忍受,曾经记忆力鲜活的少年,会出现任何的意外。最终,立夏在阿德他们仍旧未商讨出对策时,带着小白连夜赶往北面的守城。

立夏不确定她即便是去了,又能做些什么。但立夏知道,如果她没有去,她会后悔一辈子。这种后悔无关风花雪月,只因记忆里那个冷漠却坚韧的少年,和生命中那段曾觉得温暖的那些时光。

立夏和小白脚程都很快,不到一天一夜的时间,就已经到了目的地。而立夏也根本顾不得休息,用精神力延伸到力所能及的地方,探测清楚这边的战事的情形。而后从空间里拿出一块黑布蒙在脸上,不顾小白的抗议,直接把小白再次送进空间里。

立夏运起精神力,向正在苦战的守军兵快速的飞去。守城外两三百米远的战场上,已经激战了三天多的时间,在后备无兵支援下,宋军一方已经疲惫不堪。战场是拼得就是你死我活,身体的疲惫在鲜血的刺激下,只是凭借着生存下去的本能挥舞着手中的武器。

杨宗保是守军将领,穿着也会与普通步兵不同。所以立夏很容易在混乱的战场上,找到杨宗保。杨宗保浑身血迹和灰尘,眉间的坚毅也透着抹疲惫之色。手臂上的盔甲被划破,露出血肉翻腾的手臂。

立夏身穿灰黑色男装,面罩黑色方巾,在这战场上也尤为显眼,想要靠近杨宗保肯定有些麻烦。立夏转念想了想,从死尸上剥下宋军的小兵盔甲,利索的穿到身上,而后捡起地上染血的长枪便冲进战场。

只是当立夏快靠近杨宗保时,才发现被杨宗保守在身后,同样女扮男装浑身血迹斑斑的穆桂英。立夏愣了愣,回神后靠近杨宗保身边,替他挡去身边的刀枪。身边多出来个人,身在战场上的人都非常警惕。

立夏脸上蒙有黑布,穆桂英算与立夏只有一面之缘,认不出没什么奇怪。而且战场上刀枪不长眼的混乱,杨宗保事先也没有留意到身边多出来抗敌之人是立夏。在立夏倾身纵到杨宗保身前,挡去冲他飞来的乱箭时,杨宗保才认出立夏来。

就像杨宗保所说的那样,即使容貌变了,他也能一眼就认出立夏,因为这个世上没有谁能有同立夏一样的眼眸。在杨宗保认出立夏之后,脸上闪过惊色和急色,一枪解决了一个辽兵后,伸手就拉过立夏,眼神严肃的望着她,语气急迫道:

“快点离开这里,这里非常危险,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立夏清楚杨宗保的意思,从到了战场,立夏除了帮杨宗保挡去身边的攻击外,根本就下不了手了解了对方的性命。但离开她又怎么能放心,用枪柄撞开一个冲上了的辽兵后,对杨宗保毅然的摇头。

不论怎样,她无法看着杨宗保受伤,更无法看着杨宗保死去。前世那些该死的认知,也通通不想去想,也不想去理会。如果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留下的亲人朋友,也早晚会随着时间去遗忘掉曾经的存在。

记忆中那个抿着唇,无措的说着‘我只想有人能陪我说话’的小少年,她不愿看着他就那么消失在这个世上。或许她比较傻,但那又怎样,与懊恼自己傻相比,立夏更加不想后悔一辈子,明明可以去试试,却为此出手。

而穆桂英神色不明的望了眼立夏,一边不忘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从穆桂英的神情里能看出,在杨宗保身后的她,也听到了杨宗保的话,从而对立夏的身份有所怀疑,活着明了的立夏的身份。只是眼前的情况危急,根本就不容许时间多谈儿女私情。

宋军在这一个月来,一直都不停的在防备辽军的进攻。尤其在后半个月里,已经连续几天都不停的激战,等候迟迟不到的援兵。宋军上下都早已疲惫不堪,尤其对方此次出征所带来的那位军师,对宋军作战的方式非常的熟悉,更是让辽军如虎添翼勇猛异常。

在五百米远的距离外,辽军的头领和军师并肩骑在马上,两人都面带运筹帷幄之色,冷静的望着眼前鲜血沸腾的战场。两人身后,还有一上万的士兵,整齐的站在二人身后十步远的距离。看来辽兵此次是铁了心,要斩尽杀绝,趁着援军未到之时攻下这里。

宋军眼看已经快支撑不住,此时在无援军支援的情况下,只有杀去对方阵营,取下敌军头领的头颅,方能有一丝生还的希望。立夏心中犹豫,现在的情况,可以自大的说,也或许只有她能到对方头领近身,并有机会取下对方首级。

可是。。。。立夏不想自己手上染下鲜血。扭头见杨宗保脸色的疲惫,但仍旧挥动着手中的长枪,把自己保护在他能力的范围内。仍然幸存着的大多宋军,都已经表情麻木,机械性的挥动着手里的兵器,也仅是麻木的等待你死我亡的结果而已。

这时对方的青衣军事,扭头对身边的头领说了什么,敌军头领点头赞同后,向身后挥了挥手,正在两军交战的辽军,竟然动作迅速的金戈收兵。突然的变化不仅是立夏,仍旧活着的千名左右的宋军,也显然呆愣了一瞬。

继而在辽军动作迅速的跑出两排,背着弓箭的射击手出列时才明了原因。只是他们此时的位置,离城门有两百米的距离,现在即使开城门跑回城也已经来不及。立夏望了眼挡在她身前的杨宗保,绕开了身前的身影,站到杨宗保身前。

而后在杨宗保震惊的神色下,冷静的运起精神力挥手聚集了百只樱枪,把百只樱枪成五行八卦图形状,屹立竖在聚在一块的宋军身边,把所有宋军都罩在八卦图里。在辽军的箭雨飞来之前,运起精神力凝聚成一个弧形的保护层,在箭雨到达后全部都撞在保护层上,然后直直落地。

不仅宋军被这一景象震惊的目瞪口呆,辽军也同样是面色震惊。辽军头领回神后,挥手身后又出来两列弓箭对,四队人马不停的射击过来箭雨。直到保护圈外落下的箭羽,堆叠了快半米高,辽军才停下继续射击。

支撑着这么大的精神圈本就耗精神力,再加上箭只的撞击力度,更消耗精神力。立夏此时脸色已经有些苍白,趁着对方停歇下来,扯下了保护圈,用精神力把所有箭羽全部控制飞起,箭头齐齐指向辽军。

对于辽军的军师和头领,立夏当然有专门的照顾,万箭齐发的后果立夏当然知道会如何,可是。。。。

“犯我大宋者,杀无赦!”

为了枉死的士兵,为了身后大宋的百姓。立夏话音落,万箭齐齐射出,或许在旁观者看来,那是不可思议磅礴且疯狂的一幕,但对于立夏而言,真的是非常吃力的事情。当然辽军也不是木头人,直戳戳的站在那里等着被射中。

对方首领和军师,被这突然的变化弄的措不及手,扯着嗓子的吼叫着,盾牌阵挡住弓箭手,弓箭手再次有些无规律的射出箭羽。在双方箭羽即将相交时,立夏控制着箭羽从对方射出的箭头中穿过,为宋军挡去不少的乱箭。

用精神力回射的箭头,准头自不必说。只是随着精神力的透支,仍旧有不少的箭羽射到宋方的阵营。立夏小心的保护自己时,心中也颇为无奈,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做不到完全的准备。当初之所以能帮阿德击退辽兵,取巧的几率更大一些。

现在立夏只希望,仍旧活着的宋军,能自己照顾住自己。如果因为之前精神力的保护圈,就把立夏当成救世主,那真的是大错特错。立夏只是一个有些傻,又有些执着的普通人,她不是神。

立夏控制箭羽到达敌军后,辽军损失了不少人,而弓箭手损失最是惨重。对方的首领和军师虽然狼狈,但却不得不说他们本身能耐不错,都凭着自身的功夫,躲过了立夏对他们的特别关照数十只箭。

突然的变化让敌军慌乱了起来,慌乱中,敌军幸存的弓箭手,乱箭不分章法的瞎射。立夏集中起精神力,正准备撑着用精神力,专门对付对方的军师和首领,让敌军混乱下退兵时,就猛然听到身后穆桂英带着凄厉的叫喊声:

“宗保。。。”

立夏心中一紧,顾不得敌军的首领,蓦的回头就望向杨宗保。而杨宗保也面带不解,和立夏相视一眼,双双不解的望向穆桂英。穆桂英此时面上显露了一分怯意,但在望向杨宗保时眼中闪过坚定。

火光电石之间,立夏想到什么,在扭头的瞬间没来及反应,胸口就猛然一痛。那种被坚硬物体刺进**的疼痛,让立夏瞬间的呆愣失神。在回神时已经被杨宗保抱在怀里。立夏愣愣的望着杨宗保眼底的复杂,自责担忧和痛苦。

头部的轻松,让立夏猜测,自己的头盔和面巾已经被杨宗保摘去。立夏略吃力的抬手摸了摸唇角不自觉留下的液体,望着手上鲜红的血迹,立夏嘲讽的浅笑,还有心情打趣杨宗保道:

“每次和你相遇,都非常的伤身。”

穆桂英目的为何,立夏已经懒得去去想,更加懒得去理会了。现在即使抓她过来,一刀宰了她也已经于事无补,她挨得一箭已经回不到原先。闭目凝聚起所剩无几的精神力,发现胸口的箭头,已经靠近了心脉。

在这种医疗设备落后的古代,伤及心脉就等同于死亡。立夏唇角苦笑,用精神力护住被损伤的心脉,右手钻进箭头在杨宗保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猛然的拔出了箭头。要死立夏也想亲手拔出箭头,即使死了,下辈子她都要记住,后背不可以交给陌生人。

拔出箭头的晕眩,让立夏眼前发黑,等从晕眩中回神时,杨宗保已经在立夏胸口点住穴位,并用布巾按在立夏胸口止血。只是胸口的伤口太深,没有大夫医治,和药物的辅助,止血根本就不能。

立夏尽量用精神力控制自己的血液,跟之前一样有规律的循环。果然,涌出来的血液少了很多,只是立夏仍旧能感觉到,体内有某种东西在慢慢的流失。一直以来,立夏都不想死,但真正面临死亡,立夏内心又前所未有的平静。

不知道离开这个世界了,是否还能回到那个让她留恋着的前世?可立夏想到被她放在空间里的小白,和远在边关的阿德。缓了缓力气,眼睛望着杨宗保,吃力的对他浅道:

“宗保。。扶我起来。。”

“我现在带你离开,我们去找大夫,排风不要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立夏勾了勾略显苍白的唇角,挣扎着从杨宗保怀里下来站到地上。即便是死,立夏也希望能把小白送出空间,空间里太孤单,小白那么淘气,怎么会愿意呆在空间里面。想到尽一年时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小白,立夏唇角的笑意多了丝柔和。

“。。不用了,。。伤到心脉,。。已经药石无医。。。还有,当年离开。。离开杨家时,那时我所诅咒的。。。十二寡妇,不是因为。。因为我的诅咒才灵验。。。而是。。而是历史本就会发生此事。。。我只是知道而已。。。那时的我,恨着天波府,所以。。。一切都只是历史应有的过程而已。。。”

立夏说完,急促的喘息了一阵,之前之所以用长枪做成八卦图,把幸存的宋军,全部都放在精神力设置的保护圈中。其实也不过是遮人耳目的借口罢了,现在想想立夏有些后悔了,如果当时没有浪费那些精神力,是不是现在就能撑着离开此地。

只不过这个世上没有如果,回想这十多年的生活,兜兜转转她总是最傻的那个。蹒跚的走了几步,身体也越来越无力,根本就等无法离开这里后,再把小白从空间里放出来。被当成妖怪也罢,她本来就只是一个肤浅的人,也只想管生前事,哪有心思理身后名。

随在各自震惊恐惧的目光下,小白被立夏从空间放出来。小白从小就在山里长大,熟练的捕猎尝试对血腥味也最是敏感。在小白闻到立夏身上的血腥味后,焦躁的伸着舌头轻舔立夏的脸颊,暴躁的甩动着尾巴,偶尔对着站在不远的人暴躁的大吼。

在立夏眼中,小白就是小白,一只爱撒娇的大猫猫。但白虎自古便有相传,位于西方,属金,主杀伐。在战场上突然出现一只白虎,其征兆自不必说。立夏不清楚虎类的生长期,但还不满一岁的小白,却真真同刚出生的牛犊一般的大小,不过体力和身体的健壮,却比之强上了太多。

立夏抬起染血的手指,轻揉了揉小白的大脑袋,虚弱的浅笑道:

“小白,带我离开,我们一起回家去。”

小白围着立夏走了一圈,而后昂起脑袋仰天长啸,震耳的啸声夹着风声,仿佛回荡在天际。而后小白爬到立夏身前,俯身跪地方便立夏坐到它的背上。杨宗保抬脚准备过来时,被小白一阵虎啸和立夏的摆手中止步。

立夏爬到小白背上,俯身在背上后,轻轻拍了拍小白的脑袋。小白得到离开的讯号,便迈起健壮的四肢,躲过尸体和活着的人向城边跑离。小白身后,杨宗保快步的跑着,嘴里喊着立夏的名字。

辽兵已在后来的混乱中退去,留在原地的只有仍旧活着,呆愣在原地神情震惊不能回神之人,和那些已经死去但表情狰狞的尸体。

满目鲜血和尸体,风夹着沙,沙又迷了谁的眼。

费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到了边关的北面,在日头正中来战场找到杨宗保,却在日头偏西时,带着致命伤,和小白一同离开那个尸体遍野的战场。立夏觉得自己就像一阵风,由着自己的性子,吹过一片风沙后,毫无留恋的离开。

立夏前世今生,从前或者不知道会不会有的以后,都没有宗教信仰。但被小白驮着离开战场没多久,立夏觉觉得自己已经支撑不住,眼前也浮现出前世今生,交错相叠起的各种影像。立夏半昏迷状态下,抿唇浅笑,这就是所谓的勾魂吗?

在这个时空生活了十多年,曾经父母已经模糊的脸,在此刻也渐渐的清晰起来。立夏觉得苍天带她也不算太薄,毕竟在最后的弥留之际,她还能见到仍旧是那般的温暖,仍旧是那般的慈祥让她留恋的温暖。

望着父母清晰的脸庞,立夏忍不住眼泪一直滑落,模糊着视线望向相拥在一起的父母,向她伸来的手臂。立夏如年幼时摔倒后,被父母扶起来一般的甜笑着,伸出手等着父母来拉她。

感受到如年幼时一样的温暖怀抱,立夏最后唯一的念头便是,能回去便好。虽然仍旧舍不得放阿德一人在这个时空里,但她太过想家,那个虽然被污染严重,处处透着人情冷漠的地方,却仍就是她最深的留恋

作者有话要说:很长时间没有更新了,希望办无限网卡不会太贵,不然俺穷人玩不起啊。。。。

42第 42 章

同往常一样,立夏起的有些稍晚,急匆匆的吃完早饭,稍稍打扮了一下,立夏就穿上黑色职业装小外套,挎着珠链米色包包急匆匆的准备出门去上班。立夏老爸坐在客厅里看报纸,见立夏焦急的准备开门出去,不慌不忙的叫住正在门口换鞋的立夏。语气带着明显的疏诳,和浓浓的笑意说道:

“丫头啊,听说西街新开了一家水饺店,店里卖的水饺皮薄馅鲜,比那个什么大妈水饺要好吃很多。晚上下班时带两份回来,我跟你妈这两天没少听邻居夸,说味道可是吃了一次就忘不了。你下班就拐些路程,去西街看看,也让我跟你妈也尝尝水饺的味道。”

立夏一手扶墙,弓腰扶墙,穿着黑色小皮鞋的鞋尖在地上磕了磕,闻言笑着眯了眯眼睛,脆生生的同老爸诉苦打趣道:

“老爸,你女儿可怜啊,那点工资咱吃不起山珍鲍鱼,燕窝鱼翅的,也只能孝敬你和老妈水饺吃了。”

立夏老爸不为所动,抖了抖手里的报纸翻了一页,侧脸望了眼立夏,而后淡定的把视线转回报纸上,淡淡道:

“已经七点十分了,还有二十分钟,你上班就要迟到了。”

立夏赶忙抬起右手,手腕上的手表,指针准准的指在七点十分,立夏懊恼的长吟一声,丢下一句话就咣当一声跑出门口顺道把门一起带上。

“老爸我先走了,晚上回来给你们带水饺。”

立夏刚跑出门口,就见自家老妈提着菜篮上楼。立夏冲老妈咧嘴傻笑装傻,但仍旧被老妈无奈的训斥道:

“丫头慢点,毛毛躁躁的小心扭到脚。我出去买菜时就喊你起床,早些起床不就省的这样慌慌张张的赶着上班了。都多大了做事还这样没分寸,毛毛躁躁的,哪有女孩家的温柔,你妈都这把年纪了,还要整天的为你操心。”

“好啦好啦,下次不敢了。。。明天一定早起。再说谁说我妈老了,我妈可是最漂亮了,晚上我们一起再做牛奶蜂蜜面膜。我上班快赶不及了,亲爱的老妈晚上见。”

“你这孩子,就会哄我,慢点小心脚,每天都这样,这孩子。。。。”

立夏急急的冲老妈摆了摆手,就一路小跑着出小区,在小区旁的站台上焦急的等着公车。还好立夏运气不错,等了不到五分钟,立夏就等到她要坐的那班公车,跟在人群后面上车刷卡。立夏的上班的地方有些偏,公车偶尔的人不是很多,立夏在正对后车门的座位上坐下。在公车过了四个站台时,立夏就挎着包下车,快步又行了三分钟,堪堪到公司踩着点打了卡,然后又开始了一天的琐碎工作。

午饭在公司外不远的小食店里解决,晚上六点准时打卡下班后,立夏便坐公车去了她老爸口中的西街,问了几个路人,才找到了那家水饺店。只是让立夏觉得有些奇怪的是,那家水饺店的装修非常的奇怪,跟周围的铺面简直就如同两个世界。复古的装修不说,门头连招牌都没有弄,只是在门口挂了一个粗布帆布,帆布上苍劲有力的写着四个简单的大字:面条水饺。

压下心头的一抹怪异,立夏进了店里,迎接她的是一个穿着粗布古衣做古装普通打扮的少女。可是奇怪的是,立夏怎么都看不清楚少女的容貌,而且立夏对店内的摆设和少女,不知为何总是有种说不出的熟悉,可她明明就是第一次来这家店里。等立夏在奇怪的心情下,接过古装少女递来的三份打包的水饺。而少女却推回立夏递过去的钱,只是看不清容貌,模糊的对立夏浅笑淡淡问道:

“还是不愿回去吗?”

在少女的话落音的那一瞬间,立夏有种心神恍惚的不真实感,立夏自己也分不出来,这种恍惚是对自己身边的全部,还是对少女和这家处处都透着奇怪的店。提着水饺懵懵懂懂的出了店面,回神后才想起忘记付钱,等立夏转身时,愣然的发现卖水饺的店面竟然消失不见了。立夏提着水饺,呆愣了半晌才回神拼命的跑,离开那个让她心口发慌的地方。

等立夏回到家推开门时,见父母今日竟然没有煮好饭等她回来吃饭。而且父母相对坐在饭桌前,对着刚推门进来的立夏温和的笑着。立夏愣愣的站在门口,不知道是不是立夏太过敏感,她总觉得今天的事情非常奇怪,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且今天父母也有些奇怪。在立夏良久回神后,就见老爸坐在桌前,冲立夏招了招手,如往常一样的温和道:

“傻丫头,怎么不进屋来。我和你妈为了等你的水饺,可是连晚饭都没有准备呢,肚子早就饿了。”